首席情人深夜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缚瑾
白玮倾十分艰难想要站起来,然而她手指无力,好不容易抠住墙壁,又生生滑了下来,她尝试了几次有些崩溃,为自己的无能和软弱而绝望,她捂着脸蹲坐在地上哭出声,虽然她在忍,她不想在我面前bào露她的脆弱,可她受不了自己还这么年轻就几乎成了一个废人。
我盯着她头顶有些脱发的毛囊,白玮倾低低啜泣着,闷闷的声音从掌心内溢出,“我不会和他离婚。”
我没有任何表情,等待她的下文。
她又哭了会儿,随即抬起头,红肿的眼睛和凌乱的碎发将她那张面庞衬托得无比凄惨,她一字一顿看着我说,“我不会交出周太太的位置,永远都不会,除非我死。”
我盯着她深陷进去的眼窝,好像在听一个巨大的笑话,她还以为主动权在她手上,这大约是最愚蠢的女人了,可笑周逸辞那么睿智jīng明的男人,竟和这么蠢笨的女人过了七年。
如果他坚定要结束这场婚姻,以白玮倾现在的处境,根本没有任何转圜的筹码。
她冷笑仰起头注视我,眼睛里是泄恨般的痛快,“是不是失望了,到手的鸭子还是吃不到,你想趁热打铁我清楚,等我不得不放手,周逸辞也许早有了新的目标,而你不过是他随手丢掉的垃圾,周太太的位置掠夺不了,连你现在的位置也守不住。”
她说完朝我的方向爬了爬,她衣服全都湿了,被地上的水渍浸泡,她十分狼狈,“这七年周逸辞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轻易答应离婚,他喜欢你吗?他想要尽快摆脱这份wū点吗,他是不是觉得被指指点点的滋味很痛苦,他这辈子活得多风光,这样丑闻就有多刻骨,我偏不让你们所有人如愿。”
我眉头不由自主蹙起,说实话我可怜她,就像岚姐曾经说的,这年头三儿都开始同情原配了,岚姐就特可怜她现在老公的前妻,一个女人把最宝贵的东西赌注在男人身上,生儿育女相夫教子,本以为丈夫一朝显赫从此翻身,却不想什么都没捞到,带着一身疲惫与沧桑,白发和皱纹,走出那个熟悉的家,拱手让出相濡以沫的男人,这世上的*摧垮了多少家,又关合住了多少受伤女人的心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33 章
。
虽然白玮倾自作自受,但她也挺可怜的,作为家族的牺牲品,她拖着这一副残躯,又能真的和方棋厮守多久。
我掬了一捧水池中还没有完全渗下去的清水,反手泼在白玮倾脸上,她本能闭眼睛,我说,“这点水,让白小姐清醒一下。你身体抱恙,我不愿和你针锋相对,你与周逸辞的婚姻和我没半点关系,是守是弃,你有本事我乐见其成,大家都是女人,我愿意看到你起死回生。”
白玮倾脸上的水珠顺着脸颊lún廓滚下,最终在下巴上凝聚为一大滴,随着她一声粗重的*坠在反射着灯光的瓷砖上。
她喉咙堵着痰,不断深呼吸,可总喘不过气来,她憋到铁青的脸像僵尸一样恐怖,正在我担心她会死在这里要过去搀扶她时,忽然门外传出男人非常焦急的呼喊,白玮倾听到后,她一只手按住xiōng口艰难的*着,另外一只手在门上用力敲了敲,男人察觉后破门而入,将堵在门口的白玮倾冲倒在地上。
男人不知和她什么关系,看到这样凄惨的一幕脸sè大变,俯身抱起奄奄一息的白玮倾,不断喊着大小姐,他看着我的目光充满怀疑和探究,但很快也消逝掉。
昨晚事情爆发,大约白家没人不知道这段丑闻,也都清楚我的存在,他们应该都想得明白,白玮倾还剩半条命,我如今在周逸辞身边过得风光,根本不会对她动恶念在手上添一笔债。
我面无表情经过他们身边,离开很远还听到那男人不断喊她,试图唤醒白玮倾涣散的意识。
我走出珠宝楼坐在车里平复了片刻,吩咐司机开车回别墅。
这个时间保姆都出去采买食材,我刷卡进门根本没想到还有谁在,客厅里两个男人交谈的声音因这一声响戛然而止,我关门的手一顿,立刻看向沙发,除了周逸辞之外,还有个男人。
第26章 安忆小姐
那男人十分陌生,可他眉眼间隐约又有一丝熟悉,他端坐在那里。手上拿了一杯茶盏,眼睛盯着我打量许久,他低低唤了声逸辞。后者抬眸看他。
男人chún角溢出一丝xiōng有成竹的笑意,“我听玮倾讲。你宅子里有个女人。是她吗。”
周逸辞也端起茶,漫不经心嗯了声,“岳父今日来是为了这件事。”
我猛然一怔。原来是白宏武,前不久周逸辞竞争对手公司爆出事故,就是他带着那群人闹翻了天。所以我对他还有点印象。怪不得熟悉,白玮倾的父亲,自然是有一两分相似。
周逸辞握住杯盖在茶水浮面上荡了荡。将茶叶拭去饮了一口。白宏武说。“公事是一方面,私事我也确实关心。”
周逸辞转动着茶杯。他目光凝视那些倾洒出来的水珠,“岳父何必抛砖引玉。您是长辈,直言不讳我也不能有什么。”
被戳破心思后白宏武略有一丝尴尬,他局促的搓了搓手。“玮倾凌晨满身鲜血回来,说你打了方棋,我责骂她夜不归宿,也派人到医院看了方棋,伤情很惨重,我知道你不是轻易动手的人,我问她为什么,她说你外面有了女人。
白宏武说完目光瞥向我,我被他看得不自在,垂下头不语,假装换鞋,周逸辞吹了吹浮荡的茶叶沫,“玮倾是这样和岳父讲的,她自己的事,她没说吗。”
白宏武蹙眉,“我对她家教很严格,她身体又这样羸弱,她还能有什么事,让你这样动怒。”
周逸辞提起茶壶,晃了晃壶身,听里面还有多少水,他为白宏武斟了杯茶,“天sè那么晚,玮倾和方棋在外面,岳父觉得还能有什么事。”
这样耐人寻味的话白宏武再听不出来就是故意包庇了,他眉眼完全拧在一起,注视着壶嘴源源不断流出的茶水,“你是说玮倾和方棋不清不白。”
周逸辞将茶壶放下,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这件事对我的伤害非常大,我一心要和玮倾好好生活,可惜我不够完美,无法达到她心目中最佳丈夫人选。”
白宏武越听越糊涂,他问周逸辞是否有什么误会,并信誓旦旦保证白玮倾绝不是胡闹放肆的女人,方棋无权无势,不可能敢如此出格。
周逸辞不愿多解释,他耐心已经消耗得所剩无几,他弯腰从茶几下层取出一个很不起眼的木匣,上面拧了一把锁,他按了密码打开后将箱子推置到白宏武面前,“岳父相信证据吗。”
他们正在说着,保姆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她看到我脸sè一变,急忙冲过来拉住我,“程小姐怎么不接电话,我想告诉您从二楼回来,避开这次交锋,结果打了两个您都没接。”
我也有些懊恼,但藏也藏不住,白宏武听白玮倾反咬一口才会理直气壮来质问,他本以为胜券在握可以拿捏住周逸辞的把柄,不管我出现与否,他都会挑明。
我推了下保姆让她去忙,我没有躲避,以免显得我心虚,有罪孽深重的白玮倾在我前头顶着,我有什么好怕。
白宏武迟疑着伸手从匣子内摸出照片和磁碟,非常厚的一摞,他一只手几乎抓不了,他稳住指尖重心后看到第一张照片便脸sè一青,我距离太远看不真,但似乎是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图像非常模糊。
周逸辞笑得意味深长,“如果不是玮倾狠心和我撕破脸,这些东西我绝不会拿出让岳父看到,她是我妻子,她的脸就是我的脸,我怎会让自己颜面扫地。一年前我略有察觉她背叛我,便安排人盯住,我以为她要给我一个惊喜,结果还真是大惊喜。玮倾身体孱弱,没想到给我戴帽却这样积极热情。”
我已经能猜到白宏武手上拿的东西是什么,周逸辞说一年前他有了察觉,而我直到这一刻才蓦然惊醒,原来他对白玮倾*的事并非不了解,他早就掌控于心,并且暗中留意部署,只等待最有利的时机出现,抛出这个重磅炸弹博取利益,威bī利诱白宏武为自己所用。他为了女儿和白家的声誉,自然不敢怠慢驳回,周逸辞省去很多麻烦就可以渔翁得利。
他之所以不让我chā手是怕我坏事,打乱他一盘jīng心布置的棋局,他从没有对白玮倾情深意重,更没想过给她回心转意的余地。
包括佛罗伦萨捉jiān,他的愤怒bào戾都为了给人假象,他付出了感情且不舍不忍,却被辜负狠遭背叛,给白宏武施压,作为牵制他的一颗重量筹码。
我再听不到耳边的一切,只觉得一颗心坠入了无边无际的深海,起起伏伏吞吞噬噬。
我在周逸辞身边待了两个月,我知道他狠毒yīn险jiān诈,但从没想他演技也这么好,简直是天生的戏剧家,以他jīng湛的城府迷惑了所有观众。这长达七年的婚姻到底酝酿着怎样的yīn谋。
白宏武将那些照片一张张看完,他脸sè越来越难堪,到最后几乎看不下去,他反手啪一声拍在桌上,两只手捂住脸陷入深深的静默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34 章
,周逸辞根本不给冷静的空间,他笑着问,“岳父还要看看碟片吗。”
白宏武僵硬的脊背重重起伏了几下,可想而知他此时承受着怎样的震撼与折磨,他没想到自己jīng心教养的女儿糊涂栽在爱情脚下,最愚蠢是反咬一口抵死不认,连周逸辞心里最后那点情分都烧得灰飞烟灭,断送了眼前一切。
他声音变得十分沧桑和压抑,“不…不看了。”
周逸辞靠在沙发上,继续悠闲喝茶,他眉眼都是势在必得,在他将那杯茶喝光重新斟满时,白宏武摊开手注视他说,“有关你想要的合约,我只能说尽力,局里对这些都很看重,我不好徇私,至于你和玮倾…”
“岳父。”周逸辞忽然打断他,“我可没有利用这件事威胁岳父帮我的意思,我对玮倾这几年岳父看在眼里,我们结婚七年没有子女,是玮倾身体问题,我一直在耐心等她tiáo养,从没有给予过丝毫压力,她近几年开始放弃,私下物sè可以为我生育的女人,只是因为我先发现了她的不忠,她才会狡兔三窟,反过来说我不义。”
白宏武早已被自己女儿*的重磅炸弹砸得晕头转向,他根本没有听进去周逸辞的话,只不断附和点头,斥责着玮倾的猖獗过分。
他其实就想要一颗定心丸,只要周逸辞承诺给她悔改的机会,白宏武就可以松口气,一旦离婚,白周破裂,白家的声名将一落千丈,许多忌惮周逸辞的人,也势必与白家渐行渐远,最终结局必定树倒猢狲散。
白宏武在和周逸辞拉上关系前,自身也非常显赫,只是人都贪婪,渴求着不断攀升高峰,谁也不愿中途滑下来,他不想失去周逸辞这棵大树,以前还有能牵制*他的东西,现在周逸辞在滨城几乎成了压倒性的垄断,白宏武最担心的不过是这段婚姻出现纰漏,可他最终还是噩梦成真,他此时早就没有了亲情可言,恨透那个不成器的女儿。
白宏武等了很久,见周逸辞不说话,他又低声下气问了句,“你打算和玮倾结束吗。”
周逸辞说再议。
白宏武眼睛一闪,似乎看到了希望,他趁热打铁规劝周逸辞,七年的感情怎么割舍得下,玮倾也知道错了。
“她真的知错了吗。”
周逸辞语气十分yīn森,“她如果知错,岳父今天根本不会来质问我,孰是孰非一目了然。我可以原谅她一次两次,一月两月,可岳父知道她已经*长达一年之久了吗?”
他说完忽然将茶杯往桌上狠狠一撂,瞳孔内闪着han光,“我周逸辞也不是什么仇都肯消的。”
白宏武身体一颤,他放置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攒成了拳,不敢再为白玮倾求情,他将照片和磁碟重新放回匣子里,站起身对周逸辞说,“这事让你别扭了,等过几天你气消下去,我带玮倾来给你赔罪,只要你肯让这事过去,我一定给你交代。”
周逸辞十分冷淡嗯了声,听不出喜悲,白宏武没有久留,他走到玄关经过我旁边时顿住脚步深深看了我一眼,我回报给他一个善意的微笑,大约在他看来透着得意和jiān诈,他没有好脸sè,一身煞气推门离开。
白宏武走后,周逸辞从沙发上起身也准备离开去公司,他是半途被保姆叫回来的,一大早折腾个来回,看上去很疲惫,眼窝下染着青黑,我走过去为他穿上西装,帮他打理领带,正在这时吴助理从外面进入,他手上电话刚刚挂断,他对周逸辞说,“安忆小姐那里出了点事,她刚才哭喊着让您过去帮她解决。”
我从没听过安忆这个名字,能这样理直气壮要求周逸辞过去为她善后,应该关系匪浅,也许是他最近刚接纳的红颜知己,没告诉我而已。
我系领结的手指微微一僵,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儿,周逸辞问什么事,吴助理说不知道,她哭腔撒娇撒得厉害,听不清楚,但应该在马路上,环境很嘈杂。
周逸辞捏了捏眉心,让吴助理开车赶过去,他们正要离开,我包里手机忽然也催命似的响起来,来显是何曼,她那边没等我说话就破口大骂,“程欢你过来,一臭不要脸的*跟我撕bī,张牙舞爪的,去他大爷的,真把自己当头蒜了,往我枪口上撞,她还叫人了,说要吓死我,我好怕啊,我看她弄谁来!”
我怕她捅娄子,她下手没轻没重的,我赶紧问她在哪里,何曼说在春风路。她话还没说完,忽然尖着嗓子又骂上了,那边也骂,我立刻按断问周逸辞能不能捎我去春风路,吴助理愣了一下说,“程小姐也去春风路吗,我们也要去。”
第27章 周总女人
吴助理的话让我一怔,我问他在春风路哪里,他说春风路街道正中的广场。
我听到后心里咯噔一下。如果真这么凑巧,何曼得罪的是周逸辞的新*,那就麻烦了。这事儿我去不但平不了,反而会火上浇油。让那个女人更加眼红。毕竟我才是在周逸辞床上次数最多的女人,争宠会激化矛盾。
我有点犹豫,周逸辞沉默先走出去。吴助理给我让路,我只好跟上。
路途中周逸辞只问了我两句话,“她和你关系好吗。”
我说好。亲如姐妹。
他又问我。“你最好的朋友不是场所里死去的那个女人吗。”
我说珍惜眼前人。
这话落在他耳朵里,别有一番滋味,他手肘撑在窗框上。微微睁眼看了看我。chún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我们赶到春风路时。根本驶不进路口,已经堵了一片。很多司机骂骂咧咧驾驶车辆绕行,而罪魁祸首就是何曼和那个被叫作安忆的女人。
她们俩堵在路中间。两辆sāo包的豪车车头碰撞,紧紧粘在一起,何曼掐腰指着她鼻子吼。那女的毫不示弱,抡起皮包就抽,怪不得何曼叫我来,这场撕bī大战她一对一单挑的确处于下风,那女的和何曼差不多高,但是比何曼还要瘦,爆发力惊人,当然不排除是她有身份有后台,这就是杠人的底气。
吴助理从驾驶位转头问我,“程小姐,那名穿姜黄sè大衣的女人是您朋友吗?”
我点头说是,他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站在车外对周逸辞说,“既然程小姐的朋友,这事周总怎么解决。”
周逸辞说以理办事。
吴助理点头走过去,他走出没几步,周逸辞大约觉得不露面不妥,他又喊住吴助理,亲自下了车。
我紧跟在他后面,何曼脸被安忆皮包上的挂件刮破了一道红印,有两三颗血珠渗出来,看上去犹如串联在一起的烈焰朱砂。
她捂住疼痛的部位抹了抹,发现指尖有血,整个人都炸毛了,她骂了声我次奥,朝着安忆扑过去,“敢毁老娘容貌,老娘靠脸吃饭的你丫不知道啊?”
两个女人火速厮打在一起,都下了狠手,周边围拢了大批看热闹的行人,吴助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35 章
理走过去一把扼住何曼高举的手臂,将她身体轻轻一推,安忆本来要吃亏,这一拳劈下来她受伤无疑,可被中途截下,她看清是她这边的救兵,立刻露出不可一世的猖狂表情,而何曼则气不过反手要甩吴助理一巴掌,质问他多管闲事,我在她要打吴助理的前一秒冲上去呵斥住她,何曼这才越过层层人群看到了我。
她见到我的霎那,也见到了我身后的周逸辞,她先是一惊,随即无比惊喜和讶异,她朝着安忆冷笑,“小妹妹,玩儿出篓子了,恐怕今儿你可不好翻身。”
安忆朝吴助理扬了扬下巴,“她刮了我的车,还拒不道歉,这事儿没完,我不放过她。”
何曼朝她啐了口痰,“你他妈谁啊?一脸鳖jīng*样儿,拿自己当东西了。”
安忆并不理会何曼的叫骂,她转身朝周逸辞跑过来,伸手挽住他手臂,娇滴滴的声音和刚才的破马张飞判若两人,“我眼角破了,你看。是不是不漂亮了?”
周逸辞偏头盯着她眼角看了看,“不碍事,很快就能消下去。”
安忆不依不饶,“可我凭什么无缘无故险些毁容,你知不知道我再磕得偏一点,眼睛就瞎了!”
何曼以为周逸辞是我带过来的,她没想到是这女人的救兵,她见到这样反转的一幕,整个人都有些呆住,她反应过来朝我拼命招手,我走过去推搡了她一把,“到底怎么回事。”
何曼说,“我们都要停车,她技术特渣,我按喇叭提示她了,她还使劲往里面夹个,我就撞上去了,她比我责任大,结果她下车拍我玻璃问我怎么开的车,还让我看她新买的奔驰,问我知道多少钱吗。靠,老娘也宝马啊,我怵她?”
她说完捅我,“不怎么回事啊,那孬货别再是周总小蜜吧,你这么快就下台了?”
我转身看向安忆,她正缠着周逸辞喋喋不休,一边捏着眉心忍受她抱怨唠叨,一边按捺不住烦躁制止她撒泼,“安忆,我很累,胡闹要适可而止。”
安忆一怔,她本想博同情,让他哄一哄自己,结果还被责备,随即更委屈拉下脸,拽着周逸辞的手往自己眼角摸,“我受伤了啊。你人来都来了,你不帮我出口气吗?”
周逸辞将手从她掌心内抽出,他扫了一眼吴助理,朝他点头示意,吴助理走过来对何曼说,“请向安忆小姐道歉。”
“不止道歉啊。”安忆指了指旁边停泊的一辆被重新上sè的蓝sè奔驰,“给我维修费,这是我爱车。”
何曼哟了声抱着双臂反讥讽,“原来是你爱车啊,我以为是你爱子呢。”
她神情慵懒摸自己头发,“毕竟bī松了,什么东西都能下。”
我狠狠推了她一把,安忆气得小脸儿发白,不得不说周逸辞选择女人的眼光非常挑剔,安忆不是很俗气的漂亮,jīng致柔和,丢人一堆美女里也能脱颖而出,如果不是这副得寸进尺的臭脾气,她得到的还能更多。
我十分冷静说,“何曼不道歉,错不在她,对不起三个字,是说给有教养人听的,而不是为虎作伥的人。”
周逸辞摸了根烟叼住,他点燃时候抬眸看我,但没说话。
吴助理将围观的陌生人驱散,他凑到我旁边劝诫,“程小姐别吃眼前亏,安忆小姐脾气差,只要您朋友道个歉,其他的不用再管。”
我仰起头义正言辞拒绝,“我脾气也不好。”
我对周逸辞纵容安忆无视是非的做法非常气愤,尤其看着她缠在他身边撒娇的样子,我恨不得何曼刚才抽死她。
安忆朝前一步指着我鼻子,“你知道我是谁吗?别说她有错,就算没有,我让她道歉,她也不能拒绝,这是人情社会,身份高低决定了地位高低,我凌驾在她之上,她就没有资格驳回我的要求。”
周逸辞在她背后厉声喊她名字,斥责她不要指我。
我冷笑一声,围着那辆sāo包的奔驰车绕了一圈,笑着拍了拍车头,“多钱买的?”
安忆说了个数字,我意味深长说,“这可是天价。”
我伸手朝吴助理要支票薄,他一怔,看向不远处的周逸辞,他没有任何回应,只垂眸吸烟,吴助理当他默许,从皮包内迅速取出来,连带着笔一起交给我,我刷刷写下一串数字,朝安忆递过去,“清了吗?”
安忆怔住,她看着吴助理,半响说不出话来,她将目光落在周逸辞脸上,她张了张嘴巴,最终也没发出半个字。
周逸辞的烟燃得只剩下短短一截,他眼含笑意,似乎对于这样霸道的我很好笑,也很惊讶。我在他面前始终非常温顺,难得有点小脾气也会在他一个凌厉眼神下变得安分守己,这是我第一次像个女战士一样,击退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人,周逸辞把烟蒂丢掉,他看了一眼我手上拿着的支票,对安忆说,“怎么不接着,难道不如一声道歉贵重吗。”
安忆嘴chún抖了抖,她脸上得意乖张的表情一瞬间消失得干干脆脆,她带着哭腔问这是什么意思,吴助理走过去对她颔首说,“安忆小姐,这是程小姐代替她朋友对您的歉意。”
“她的歉意为什么不自己拿,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安忆因为激动,整张脸都变得十分扭曲,吴助理说,“程小姐是周总的女人,自然由周总买单。”
安忆脸sè一僵,变得无比惨白,她低低呢喃了声女人,忽然很好笑的哈了起来,她反手将我握着的支票夺过去,狠狠撕碎甩在我脸上,周逸辞平静的面容也陡然变得yīn厉,他一把握住安忆的手腕,将她朝后方重重一推,安忆根本受不住,她几乎要栽倒,幸好吴助理在旁边扶了一把,她站稳后泪眼婆娑注视着周逸辞,嘴chún颤抖着问,“那我表姐呢,你这样堂而皇之养了女人,我表姐被放在什么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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