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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情人深夜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缚瑾
我听这番话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周逸辞会对她这么纵容,原来她并不是新*,而是白玮倾的表妹,周逸辞看在这样一层情面上才会对她有所放纵,但这些都随着白玮倾的*而变得越来越微茫。
吴助理似乎也不太喜欢安忆假惺惺的面孔,任谁都看得出她对周逸辞感情不纯,那样亲昵又*的举止怎么是表妹对表姐夫该有的态度,她倚仗美貌背着白玮倾姐妹反目想要攀上周逸辞,又装模做样为白玮倾质问他,她是把人都当了傻子,以为看不出她的花花肠子。
吴助理冷声说,“周太太那边已经自身难保,周总一世清名几乎被毁掉,安忆小姐还是不要过问了。”
她咬着嘴chún失了声,眼底不甘屈辱和那一丝愤恨被不断放大,周逸辞盯着地面散落的纸片,“安忆,我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第二次,你应该知道分寸,什么样的女人才讨喜欢,刁钻任性无法博得好下场。”
“我不刁钻任性,就能得到我喜欢的人吗。”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36 章
她还有些残缺的希望,虽然不戳破,可也没有完全熄灭,周逸辞不语,他看了眼吴助理,吴助理立刻走过来拉开车门,护送他坐进去,他又转身看我,我站在车门旁,安忆被咬破的嘴chún泛着一丝浅浅的血迹,她目光追随着融于黑影下的周逸辞,她身后的何曼眼睛里是对我满满的感激,以及微不可察的艳羡与妒忌。
我在这一刻深切感觉到周逸辞女人的身份带给我的巨大光环,是我活了二十年没享受过的热烈。可以供我睥睨一切,供我极尽嚣张,就像一条只为我一人闪烁绿灯的路口,停泊着拥挤静止的人海和车辆,只有我可以畅通无阻,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迈着我高傲的脚步。
我被挑起了巨大贪欲,连我自己都觉得害怕。我前所未有渴望死死握住,占有周逸辞一辈子,不让任何人从我手上夺走这份特权。
第28章 难道不是宠幸吗
我弯腰坐进车里的同时,安忆在我身后说,“破坏别人家庭的毒妇。把你的快乐风光建立在另一个女人的落寞和眼泪中,你会遭报应的。”
我身子一僵,她接着又说。“我姐姐生不了孩子,拴不住逸辞。如果她现在有儿女傍身。哪怕她犯了天大的错,她的位置也没有人挤得走,你休想站在这里。可你就算能生。生下来的也是不够高贵的东西,私生子。”
最后三个字她咬着牙一字一顿,我心里揪了揪。转过身看着她皮笑rou不笑。“那么遥远的事,我自己都说不准,你倒是替我看透了。”
我伸手撩拨着头发。“白玮倾犯了女人最可耻的错。她比我还贱。她有那么好的东西。还不知满足。哪来的脸面占位置,果然你们都是疯狗。何况给你这样的机会。你难道不美滋滋的选择吗?成王败寇,我并不计较你的嫉妒。”
她朝前冲了一步。被吴助理迅速拉住,防止她冲上来伤害我,她不肯罢休的挣扎了两下。“这世道还真是丑人多作怪,难道当*已经耀武扬威正大光明了吗?”
我触了触腕上带着的翡翠镯子,“*就是下贱不知廉耻,可我站在周先生身边,从此贵贱天差之别,你没有资本指责我。安小姐没有成功,就在街上乱咬人,背着自己姐姐试图*姐夫,不觉得惭愧吗。”
她被我这番话刺激到,又要朝我扑来,我看也没看,低头躬身坐进车里,周逸辞在闭目假寐,他像是睡着了,一动不动靠在座位上。
我抬起车窗按钮,玻璃缓慢摇上去,安忆狰狞的脸孔在我满含笑意的瞳孔内被放大,缩成窄窄的一条,最终隔绝得彻彻底底。
当我再看不到她那张脸时,我眼底qiáng装的笑容也荡然无存。
吴助理找来属下将安忆的车拖到店里维修,并将她安抚好才从外面上车,周逸辞在此期间始终耐心等待,看得出他对安忆还不错,至少没有因为她姐姐的缘故恩断义绝chún亡齿han。
吴助理坐在驾驶位系好安全带,仰面长长松了口气,“周总,以后我们还需要负责安忆小姐的事吗。”
周逸辞反问你说呢。
吴助理思索了一下,他也有点揣摩不透周逸辞的心思,他想问个清楚,但我朝他不着痕迹摇了摇头,他立刻明白过来我在暗示他现在不合时宜,就没再追问。
车行驶途中周逸辞让我开窗,我按照他吩咐打开后发现他已经睁开眼睛,正在旁边凝视我,我笑着问他怎么了,他意味深长说,“你又让我看到了隐藏很深的一面。”
我知道他指的什么,我问他是否喜欢这样的我,他问这是怎样的你,我将身体前倾伏在他xiōng口,媚笑着用手指划圆圈,“对那些视你为猎物的女人,用我的方式铲除掉,只允许周先生宠爱我一个。”
“宠爱。”他重复了一遍这个词,“难道不是宠幸吗。”
他说完闷笑出来,我也跟着笑,“不管怎么宠,都只能是我的。”
他哦了一声,“占有欲这样qiáng烈。”
“周先生教我的,想要什么不择手段,管别人是死是活,没本事的死有余辜。”
他眯了眯眼睛,看出我眼底的狠,这狠多像他,简直如出一辙,他很大兴趣,伸出手捏住我下巴用力紧了紧,我嘴巴开始变形,牙齿不受控制挤在一起,他看到我这样丑丑的模样chún角笑纹更深,“讨厌安忆吗。”
我毫不遮掩说恶心透了。
他在我鼻梁上吻了吻,“你讨厌的,我都不会再接触。”
他这样的承诺让我受宠若惊,我几乎就要脱口而出问他是不是很在意我,然而到嘴边我犹豫了片刻还是咽了回去。
得寸进尺是身为*的大忌。
吴助理将车开到一个路口,他询问周逸辞左拐还是右拐,左是去往家,右是回公司。
周逸辞说去公司,安顿些事务,然后带着我吃西餐。
我从没去过周逸辞的公司,他不愿带着我抛头露面,我们始终处于地下,他出现的地方,我尽量都会躲闪。他涉足的领域很多,但旗下大多是赌场花场,只有这一个正儿八经的生意,滨城周边十几个沿海城市的港口、码头、观光景区海滩使用的翻舶、汽艇、lún船,一多半由他公司制作生产供给,属于造船业的大亨,市面从事这类项目的商人很少,利润很高。
车停泊在公司大门外的广场空地上,吴助理下车拉开车门,护送周逸辞和我下去,这边是和熙路,属于市中心最繁华的路段之一,租金在九十年代初就高得惊人,十年过去更是寸土寸金,在这边建立公司的非常少,商人毛利必争,而周逸辞则显得十分大手笔。
这栋楼大概十几层,本身高度不算磅礴,坐落在此起彼伏的高楼大厦中,金黄sè的墙架则显得有些打眼,透着一股霸气的恢宏与奢华。
我跟随周逸辞进入公司大楼,前台正接待两名其他公司预约的秘书,她看到周逸辞来立刻站直唤了声周总,那两名预约的秘书转身走过来递上她们老板名帖,询问周逸辞最近安排,能不能空出一顿晚餐的时间。
周逸辞非常绅士接过来看了一眼,他说了句再议,轻轻绕过她们走向电梯,吴助理邀请她们到休息区落座洽谈,我跟着周逸辞等电梯时,听到前厅有人窃窃私语,但她们都十分机警背对这边,并不能确定就在谈论我。
电梯门打开,里面走出许多职员,她们在和周逸辞鞠躬打过招呼后,目光都落在陌生的我脸上,每个人眼中带着一抹探究和惊讶,这样的关注让我有点不适应,也有些局促,不过很快门再度合上,隔绝了那些打量的目光。
周逸辞双手chā兜,笑着问我害怕吗,我说周先生都不怕我曝光,我何必杞人忧天。
他嗯了声,注视着面前铁壁倒映出的我和他的身影,“其实我们很般配。”
我也顺着他视线看过去,他chún角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37 章
噙笑,正透过壁面和我四目相视,我说的确很般配。
他问我哪里。
我指着模糊不清的lún廓说,“周先生高大英武,才能卓绝,我娇小玲珑,年轻懂事,这不就是最般配的地方吗。”
他笑而不语,我看他笑容不对劲,“难道不是?”
他说当然不是,我问那是什么。
他指了指太阳xué,“脑子,我们互补,我jīng明睿智。”
他后半句忽然不说了,爆发出一阵笑声,我这才反应过来,我恼羞成怒拉住他袖绾,他大笑着想避开,可空间太狭小,他只能反手将我抱住,垂眸看着我张牙舞爪的脸,正在这时电梯门叮一声朝两侧拉开,门外站着的下属都看到了眼前言笑晏晏的美好一幕,他们愣怔一秒,有些难以置信这男人竟是周逸辞。
我意识到不妙迅速推开他,周逸辞率先一步走出去,那些人垂着头,在他背影远去后,才抬起脸来看我。
我对所有人微笑,他们也朝我颔首,我快步走出电梯,追上站在办公室门口的周逸辞。
他拿出钥匙发现门没锁,直接推门进去,我看到沙发上坐着一名有些上年纪的老者,我一眼认出了那个男人。
他曾到美人苑玩儿过,当时排场特大,带着七八名保镖,美人苑那边的红牌只有六个,他点名就要十二个,为了图吉利,听说很迷信。
美人苑一拨又一拨的小姐进去哪个他也没看上,后来那边怕得罪大客户,只好放低姿态来求江北,除了江北整个滨城估计也挑不出能入他眼的红牌,口味太刁钻。
这事儿通禀到傅惊晟那里,他做主渡过去了六个,其中就有何曼和宋清。
何曼后来说这老头儿特摆谱,都喊他二爷,也不知道怎么论的,别看上了年纪,人老心不老,动作挺狠的。
何曼也是胆子大,知道回来江北的姐妹儿肯定打听,偷摸拍了照片,光束昏暗,但我记得清楚,就是这个男人。
我没想到他竟然在周逸辞办公室,一副轻松闲适的模样,像是老熟人。周逸辞看到他明显一怔,他脚下滞了滞,“您怎么来了。”
他说完走进去,将西装脱掉挂在衣架上,随口说,“提前说一声,我安排车去接。”
老头儿叼着烟袋,语气非常和蔼,“知道你忙,吃顿饭的时间都挤不出,我如果告诉你,以你的心思,我今天恐怕就见不到你。”
周逸辞在沙发上坐下,他和这老头儿之间的气氛很特殊,说不上尴尬,但又不是那么自然,他偏头看了我一眼,“你去倒杯茶来。”
我点头说是,明白周逸辞想支开我,我走出办公室通知一名职员倒茶,她倒来之后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这才返回去,我刚推门进入,就听见周逸辞那一声父亲话音才落,这个称呼让我手上不稳差点摔了茶盏。
我无比惊愕抬起头,周逸辞竟然还有父亲,他从没提到过,连宅子里保姆都没对我讲,我一直以为他和我一样没爸没妈,流浪到滨城误打误撞闯出了一片天,看他父亲的穿着以及气场,绝对是有身份的人,周逸辞有这么好的家世,还往死了玩儿命干什么。
我愕然片刻回过神来,有条不紊朝里头走,将茶盏递到周父手上,“周老爷,您用茶。”
他一只手接过茶杯,眼睛在我脸上打量,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他笑了声说,“你很惊讶。”
我摇头,他脸sè变了变,似乎对我的不诚实赶到厌恶,我又改口说,“没想到周先生的父亲这样年轻,我还以为是兄长。”
他听我这样解释,脸sè缓和了许多,他越过我头顶看向周逸辞,“你身边人很机灵。”
周逸辞嗯了声,“总归不傻。”
我正要转身离开,他忽然叫住我,“另外我不姓周,我姓穆。”
我一愣,这次是彻彻底底愣了。
不只因为周逸辞和他父亲不一个姓,更因为他姓穆,我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了穆津霖,那晚穆津霖和周逸辞的针锋相对,似乎结下的宿怨很深,如此大胆猜测有可能还是同枝同根。
第29章 暧昧
我呆愣的样子逗得他哈哈大笑,我意识到自己失态,脸一红说了声抱歉。低垂头站在茶几旁边,他对周逸辞指了指我,“这是你秘书。”
后者沉默片刻说是。
他招手叫我站过去一点。我下意识看周逸辞,他眯眼看地面。没有任何反应。我走过去站在他父亲面前,他注视着我看了许久,“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一个著名影星。”
江北里漂亮姑娘比外面蚂蚁还多。哪一个拎出来都像模特明星,甚至还要更漂亮,谁会关注淹没在其中一点知名度没有的我。我摇头说您是第一个这样说。
他笑得很温和。朝我招手让我再靠过去一些,我看了看我们之间距离,再靠过去我就要和他贴上了。我朝前小心翼翼挪动了两步。我看到他鬓角花白的头发和脸上浓浓的褶皱。他应该有七十岁了,他耷拉下的眼皮隐藏着一双锋锐的眼睛。这眼睛形状像穆津霖,眼睛里的han光和周逸辞一模一样。
他年轻时应该不丑。不然也生不出这么好看的儿子。
可不得不说时间真是一把杀猪刀,把人变得面目全非,变得风度全无。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女人对于衰老那么闻风丧胆,男人尚且被荼毒得百般丑陋,何况依靠容貌作为自己一大利器的女人呢。
他脚下踩着一张纸片,露出一半边角,我蹲下拾起来,是一张名帖,写着穆氏集团董事长穆锡海。
我掸了掸上面的灰尘,将名帖双手递给他,他笑着接过,与此同时指尖似乎故意掠过我手背,粗砾的感觉磨得我眉骨一跳,我像被烫了一下,迅速抽离开,我这样明显躲避的动作他察觉到了,我怕他恼怒,尴尬笑了笑,“穆老爷喝茶,不然凉了。”
穆锡海说,“那我现在喝。”
他将名帖丢在一旁,一只手捏住杯盖,在浮面上轻轻扫了扫,他喝了口问我怎么这么香,我也不知道什么牌子的茶叶,就糊里糊涂说公司茶叶都很香。
“不是。”他意味深长打断我,“是不是因为你泡制的。”
他苍老的眼睛里全是深意,可我已经连qiáng颜欢笑都做不到了,我站在那里直挺挺的,他又喝了一口,将茶杯放回原位,“多大了。”
我说还差几天二十岁。
“一月二十二吗。”
我惊讶问他怎么知道,他问我对吗,我点头说对,他咧开嘴笑了声,“我猜的。”
他说完又对周逸辞说,“我看你这个秘书第一眼就觉得有意思,只是没想到年纪这么小,我记得你很瞧不起女人做职场,怎么现在转性了,是白玮倾的事刺激到你了吗。”
穆锡海虽然在和周逸辞讲话,可他眼睛并未离开我脸上,我不曾和他直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38 章
视,但余光察觉得到他一直在注视我。
他看我的眼神让我很不自在,好歹在风月场所混了两年,男人对女人有所企图的样子我掌握得一清二楚,他基本没有掩饰,毫不避讳的bào露出来。他不清楚我和周逸辞的亲密关系,他只单纯以为我就是个秘书,所以他不需要顾忌所谓人伦。
穆锡海很*,即便到这个年纪也没有收敛,这一点美人苑的姑娘最清楚。
我转身看周逸辞,他端坐在那里一只手握着茶杯,蹙眉不知想什么,穆锡海喊了他两声他都没有反应,直到我走过去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回过神来问怎么了。
我小声提醒他,“您和周太太的事。”
周逸辞漫不经心说,“白宏武那边我还有点牵扯,等有了结果我会和她离婚。”
穆锡海态度非常坚决,“这样不自重的女人,决不原谅。”
周逸辞没回话,他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穆锡海说,“天下温顺懂事的女人比比皆是,白玮倾除了家世,没有半点拿得出手的东西,也不能为你生儿育女,这样女人不要也罢。七年前如果你肯回来,我绝不允许你娶这样小门小户的女人,不是高贵世家,怎么配得起我穆家的儿子。”
我抬眸不动声sè看了他一眼,穆锡海似乎很猖狂,对于白宏武那样的家世也不屑一顾,白家可是滨城多少儿郎争相攀附的一条青云之路,拥有着少奋斗半生才可以达到的财富和捷径,如果白玮倾恪守妇道,白周将成为滨城最庞大的姻亲家族,二者相加的实力甚至凌驾于周逸辞父亲和兄长掌控的穆氏之上。
听穆锡海口吻,他膝下两子非要娶名门官宦家的千金才能让他满意,我忽然想到自己,怪不得周逸辞将我藏得那么深,如果穆锡海知道他和一个陪了无数男人的小姐搞到一起,一定会暗中对我痛下杀手以肃清门风,不只穆锡海,包括白宏武也都不是善茬,绝不可能容我。
周逸辞是近两年才和穆锡海有所接触,包括他娶妻这样的大事,穆锡海也是后来才知道,可见当初真是不相往来,按照时间点划分,周逸辞一年前察觉到白玮倾*,他开始向穆锡海靠拢,在这几天和白家几乎完全破碎之后才与穆锡海彻底破冰,在此依据上设想得黑暗yīn险一些,失去了白家助力,周逸辞才不得不暂时向穆家低头,收敛自己独霸的野心。
如果是这样那周逸辞真的太恐怖了,他把亲情婚姻以及他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都算计了个遍,统统沦为他的棋子,一步步筹划得完美无瑕,毫无疏漏。
穆锡海把茶杯里冷掉的水喝光,他对周逸辞有些迁就的语气说,“过几天腾个时间回家吃顿饭,你已经两年没进家门了。”
周逸辞有些烦躁,他捏着眉心勉qiáng嗯了声,不是很热情,穆锡海见他兴致不高,也没有继续打扰,他从沙发上起身,我立刻将他放在旁边的大衣递给他,他笑着接过去,对周逸辞补充说,“带上她一起。”
我一愣,周逸辞目光越过他头顶看向我,眼底晦暗不明。
周逸辞没有要送穆锡海出去的意图,而我作为他口中的秘书,如果不主动则显得非常失礼,何况他们关系又十分微妙,好像我看人下菜碟一样,我只好硬着头皮将穆锡海送出办公室。
门打开霎那,对面办公大厅一些职员纷纷将目光投射过来,他们起身恭送穆锡海离开,不远处角落站立等候的四名保镖朝这边走来,跟在距离我们两三米开外的位置。
我走在他身后十分谨慎小心,他走得慢,我拼命放缓速度,还是几乎要和他碰撞到一起。等电梯时他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程欢,他问哪两个字,我正要告诉他,他忽然将手伸过来,要我写在他掌心。
我盯着他宽厚红润的大掌迟疑了一下,他笑问怎么了,我摇头说没事,我竖起一根手指,轻轻落在他掌心的纹路上,将程欢两个字一笔一划勾勒出来,他专注认真的看着,我写完后他说,“欢乐的欢,很好的名字。”
我说谢谢。
电梯到达这一层后,他带着四名保镖进入,穆锡海右手锁住按钮,没有立刻关闭,隔着空气对我说,“在逸辞身边工作了多久。”
我说两个月。
他点头,“逸辞脾气不是很好,也许会吓到你,女人在他身边大多要受委屈。”
我得体笑着,“还好,他对下属非常体恤,只要不犯错,他是一个非常宽仁的上司。”
他沉默了两秒又问,“有聊得来的异性朋友吗,在滨城一个人住?”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如实说还没有,但不打算考虑,自己和姐妹儿合租。
我觉得他对周逸辞远没有什么防范,更不会tiáo查他身边微不足道的小秘书,就算真的谨慎到那个份儿上,周逸辞可以帮我抹掉我在场所的案底,我装样子搬去找何曼挤两宿,这事儿也就对付过去了。
穆锡海听我说完脸上露出更和善的笑容,他没有再说什么,他收回按住按钮的手指,电梯门缓慢向中间靠拢,最终完全合上。我盯着闭死的铁门愣了半响,眼前不断闪烁回放最后一秒门缝里他意味深长的目光,那样的眼神让我觉得脊背发han,说不出要发生什么事。
我送穆锡海回来,办公室大门紧闭,我听见里面有许多人说话,我没进去打扰,找到一个空位置坐下等候,大概四十分钟过去,吴助理带着几名部下从门内出来,我这才起身进去。
周逸辞正在穿西装,他听到我脚步声转过身来,问我想吃什么,我说牛排,很嫩的那一种。
他挑眉笑了笑,走过来问我多嫩,有没有我嫩。
我捶打了他手臂一下,他笑着揽住我肩膀,带我一起离开。
我去公司这一趟引发了不小波澜,倒不至于人仰马翻,可很多人也都知道冷漠yīn险的周逸辞身边多了个如花美眷,不是他老婆,但他面对这个女人时,会笑得比任何时刻都温柔。
日子平平静静过着,我都快忘记穆锡海那个chā曲,可隔几日入夜,我洗了澡到书房找周逸辞,隔着门还没来得及推,我忽然听到他在里面喊了声父亲。
我手下意识一顿,脚步也僵滞住,我用一根手指触了触门把,露出一条狭窄的门缝,透过那条门缝我看到周逸辞正站在窗子前,他表情冷淡yīn沉,一直在听那边说,他却极少搭腔,偶尔说一句,到最后在他脸sè难堪到极致时,他连半个字都不吐了。
“父亲什么意思。”
那边不知又讲了什么,他xiōng口起伏了两下,“大哥知道吗。”
手机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呜呜声,听不清楚,只知道那边一直在说,似乎有多么漫长讲不完的话,周逸辞最终一言不发挂断,他捏着电话的手由于太过用力,指尖微微泛白,他忽然在静默中猛地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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