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情人深夜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缚瑾
“那周先生爱周太太吗?”
我没有理会他那些辩解,我只想知道这个,所有的冠冕堂皇都不及除去一切雕饰的肺腑之言更值得听信。周逸辞指尖在反光的不锈钢刀叉上来回摩挲着。他反问我,“爱情在婚姻里重要吗。”
“不重要吗?”这是我听到的最有趣的笑话,“婚姻的基础不是爱情还能是什么?”
“除了爱情。什么都可以作为婚姻的基础。尤其是我和白玮倾这样的人。”
周逸辞话音未落,在我莫名其妙的愣怔中,身后忽然爆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巨大声音几乎要把房盖都挑了。
我立刻回头去看。方棋和那个女人吃饭的餐桌已经变得空空荡荡。地上狼藉一片,到处都是破碎的瓷片和一滩混合在一起的糜烂的食物。白玮倾伏在桌上*,她手臂内侧的衣袖染了wū渍。正一滴滴淌着凝固的酱汁,女人看到这一幕脸sè铁青,她从一堆wū渍中提起自己的白sè的小包。当她看到那报废的漆皮时,她眼睛里都淬了火焰,恨不得把白玮倾掐死。
方棋眼疾手快拉住了她,“她身体不好,你不要动手。”
女人用力要甩开他,她朝着方棋大声辱骂,“她好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她倚仗自己快要死的人,我活着就得让她到底吗?”
女人说完要冲过去和白玮倾厮打,方棋有些恨铁不成钢,他用力将她朝桌子上一推,女人脚下打滑摔倒在上面,重重的磕了腰,她扶着伤痛部位瞪着方棋,方棋说,“你知道白家吗?和周逸辞联姻的白家,你有怎样的爹妈,能在背后支撑你对白玮倾动手?”
女人一怔,她被气糊涂了,又倚恃方棋的新欢,脑袋一热忘了自己和白玮倾云泥之别的身份,她身上的嚣张气焰收敛了一些,方棋见她不再吵闹,他走过去把她扶起来,用纸巾为她擦了擦背后沾着的wū秽,女人小声问他会不会甩掉自己,方棋犹豫了片刻,他说不会。
女人听到答复后立刻抬头看向白玮倾,她眼底的光非常亮,透着一丝胜利者的喜悦,我嗤笑了一声,同样看戏的周逸辞问我笑什么,我说,“真不明白,那样男人有什么好争抢的。”
而且还是这么漂亮的姑娘和一个世家大族千金之间的掠夺,这让遭了背叛的周逸辞情何以堪。
不过周逸辞根本没往心里去,他饶有兴味的注视眼前一幕,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愤怒,直到白玮倾累了,从方棋口中得不到任何结果,她转身要离开,颓废无力中发现了我们的存在,她脸sè变得更难看。
方棋顺着她惊愕的目光也看到周逸辞,他非常慌张退后了两步,周逸辞微笑和他打招呼,“伤好了吗。”
方棋惊恐戒备,我冷笑说,“当然好了,不然方先生也不会在这里泡小姐。”
那个女人听不惯,她质问我说谁呢,我看着她,“说你啊。这都抬举了,小姐才不会眼拙到什么没出息的男人都勾,而且你身上的气质,只能充其量算做一个站街女。”
女人被我气定神闲的辱骂侮了个脸sè铁青,她捅方棋要他帮忙出头,可方棋脚都软了,女人气不过,在他背上狠狠拍打了一下。
白玮倾和周逸辞互相凝视彼此片刻,她扯出一个极其惨淡的苦笑,“满意了吗。”
周逸辞问她满意什么,她说,“离开你后的我,过得很惨。”
周逸辞嗯了声,“这是你的选择。”
白玮倾深深吸了口气,她没争辩什么,也没有脸面久留,她十分凄芜离开了餐厅,方棋拉住女人也往外走,经过周逸辞身旁时用力低垂着头,恨不得立刻逃离。
我看着白玮倾踉跄的背影,看着方棋冷淡厌倦的眉眼,以及那个青春靓丽的女人胜券在握的气场,我忽然间明白周逸辞为什么叫我来这里。
他让我清楚看到,这世上没有哪一段感情能真的承受住一切考验,把全部赌注押在另一半给予的爱情上,是最愚蠢的选择,会重蹈白玮倾的覆辙。
生死病魔、权势漩涡、美sè*,都会成为让一个人面目全非的东西,而能握在手里的才最重要。
穆锡海可以给我钱,给我最好的生活,我可以光鲜亮丽以他姨太太的身份存在,接受众人的尊重和恭维,这远比*的身份有保障得多,哪怕分道扬镳,我还能分到一笔庞大的资产作为补偿。我不爱穆锡海,所以我不会为他以后的冷淡背叛而伤心失落。
周逸辞永远不能像他父亲那样给予我堂堂正正的身份,就算他肯,在他父亲的索要和qiáng求下,周逸辞也无法与我善果,拒绝只会让刚刚有所缓和的亲情再次破碎,很明显他选择了牺牲我保全他另一份东西。
我也是在这一刻,在我和周逸辞腹背受敌终要结束时才明白我对他的感情。
我早不是最初那个只为了求得依靠才在他面前逆来顺受的女人,我沦陷了。
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于他的生活里,跌入了万丈深渊。
我鼻子发酸,拼了命的隐忍,我找不到借口让他放弃这个念头,我生存的根本都掌控在他手上,周逸辞想要折磨一个人自然不会有死里逃生的好下场,我不能为了无法改变的局势得不偿失。
况且一直以来我不都迫切渴望摆脱贫穷过上万人之上的生活吗,我不是信誓旦旦要替琪琪风光的活下去吗。我现在退缩什么,难过什么,这样好的一条路摆在眼前,我有什么好犹豫。
我笑着捏住酒杯,笑得猖狂又认真,却发现杯身上倒映出的我那么难看而凄惨的脸,我眼圈红了又红,到底骗过这世界,还是骗不过自己。
刚才那样一幕对我的冲击太大,周逸辞连自己妻子都这般冷漠,何况对我,但我不死心,我哽咽着问他,“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43 章
周先生还会接我回来吗,回我们自己的家,会吗?”
周逸辞交叠放在桌上的手倏然一紧,青筋bào起,他平静的脸上泄露出一丝复杂yīn沉的情绪,我清晰看到他眼底闪过一抹不忍,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露,他沉默良久也没有回答我,一个字都没说。
送我去穆家的前一晚,周逸辞推掉了一切公务和应酬,他很早便回家和我共进晚餐,还系上围裙为我做了一道汤,周逸辞亲手煲的汤啊,我闻着那不怎么香的味道,险些滚下泪来。
他在餐桌上顾不得自己吃,眼里只有我,他耐心给我夹菜,为我擦拭chún角,还十分温柔挽起我长发,问我烫不烫。
几次都要夺眶而出的泪水,被我用力掐自己勉qiáng忍了回去。
周逸辞这样的男人,他分明伤透了你的心,却还让你恨不起来。
这可怎么办,真是一株害人的罂粟。
晚餐后他牵着我手去花园散步,我原本不想去,他非要拉我走,我看他也忽然间不依不饶的样子,心里窝得发酸。
月光下我和他就像所有平凡夫妻那样,他走得快,但会故意放慢脚步等我,可我还是懒洋洋的落下好远,我最怕和他并排时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会禁不住嚎啕大哭。
有些东西不需要多漫长的时间,就足以演变成习惯,融化进骨髓里,分分秒秒无休止的纠缠。
我耍赖蹲下哽咽着说累了,我垂着头,用长发挡住脸,飞快抹去眼泪,我不想让他看见我哭,多大点事至于吗,又不是真的多少年夫妻生离死别,只是从一个靠山换了另外一个而已,交易关系好聚好散,太认真他会烦。
周逸辞又走回来,他站在我面前看了我许久,我手指戳在冰凉的地上,画着他被月sè投洒下的黑影,我画到最后几乎颤抖着没了力气,周逸辞毫不犹豫将我抱起来,反手扔在背上,他动作粗鲁野蛮,我吓得死死搂住他脖子问他干什么,他一声不吭,两只手握住我腿,将我一直背回家。
周逸辞的背很宽很厚,温暖得像一只火炉,他走得慢,路很长,我趴在上面,眼泪打湿他外套。
我以为这个晚上他会没命的和我做,如同疯了一样不顾一切。可我从浴室出来时,发现金炉里我点好的印度香熄灭了,我特意点了两根,两根都灭了,被掐灭的。
周逸辞穿着睡袍倚靠在床头,正拿着我一本相册翻看。
我爬上去将他抱住,极尽风韵对着他耳朵吹气,他任由我折腾不打断,但无动于衷,眼睛盯着其中有些陈旧的照片看得非常专注,他忽然好笑的嗤了声,指着最角落的一张,“这是你?”
那是我十八岁之前唯一的老相片,大概十一二岁,戴着红领巾站在*场上,眼睛傻傻的呆呆的,笑得特别僵,我一直保留到现在,但的确丑,丑得不忍直视。
我伸手想从他手上夺过来,他举得高高的还在看,一直点评我脑门大,鼻梁塌,嘴chún还那么厚。
我气得蹬腿,他见我真要哭了,才把相册递给我。
他捧住我脸从左到右看得仔仔细细,不错过任何一点细节,最后他忍不住说,“看来女大十八变这话不错,只是未免变得太离谱。”
我知道他嫌我丑,我重重倒下去趴在他身上,很用力的一下,我辩解说,“长大了国sè天香的,小时候都丑。”
他嗯了声,“国sè天香我没有看出来,不过小时候丑却是有目共睹。”
我被他气得想笑又想哭,周逸辞这张嘴啊,真是比淬了毒的刀子都狠,他开一句玩笑,就跟拿钢刀刮了层骨头没区别。
我在他身上又掐又咬折腾累了,他为我盖好被子,哄着我睡觉,我让他唱歌,他不会,我说那我不睡,他被我缠得没法子,哼了两首有些陈旧的歌,他不是一副善于唱歌的好嗓子,可声线低沉,哑哑的很性感。
我趴在他xiōng膛,一双眼睛无比空洞盯着他身下的黑绒单,他唱完也累了,均匀的呼吸声从头顶传来,我小声问他,“周先生喜欢我吗。”
他没有说话,我不死心又问,“我知道您没睡。”
他寂静片刻后抽走被我压住的手臂,低声开口说,“你听真话还是假话。”
我心里动了动,却发现自己真懦弱,竟然连听他一句真话的勇气都没有,我小声说我听假话,他嗯了声,“喜欢。”
我长久的怔住,等我终于从那份巨大的颠簸中清醒过来,我仰着头嘿嘿大笑,“我猜这是真话。”
他没有和我争辩,他闭着眼在我脸上抚摸着,“你猜是什么就是什么。”
第33章 三太太
第二天早晨吴助理很早就到达别墅外等候,我换了衣服下楼,周逸辞站在镜子前系领带。他穿着一套酒红sè西装,头发背在后面喷了发蜡,打理得油光水亮。和我最开始见到他一模一样。
他听到脚步声从镜面中看我,想要看我是否低落和绝望。但他在我脸上除了一丝平静的笑容。一无所获。
我走过去拨弄开他手指,将他系好的领结又拆开,重新勾连打扣。我慢条斯理做着这件事,嗓子里卡了口酸涩的痰,声音泛着沙哑。“以后我不在周先生身边。想要系也没机会了。”
他听我这句话,心里大约很不舒服,他眉头蹙了蹙。一言不发。
我系上觉得不好。又拆了再系。可发现却一次不如一次,我不知道反反复复多少回。周逸辞忽然反手将我抱住,抱在怀里。他说够了,不要再重来了。
我神情呆滞从镜子里看这副纠缠的身体,我和他同时发现了我眼中的空洞与哀戚。他手臂横在我腰间,将我抱得紧了些,紧得我有些窒息,他湿热的薄chún落在我发顶,很用力的吻着。
我觉得这一刻特别美好,可惜美好的事物总很快就消逝,比遗漏的沙子还要快。
镜子里的周逸辞身姿魁梧挺拔,他半边脸隐藏在我头发中,只露出一截高高的鼻梁,是我这个年纪的女人梦里最想要的样子。
我问他,“周先生以后的生活,有新的打算吗。”
他说话时薄chún内溢出热气,将我发丝拂动起来,“如果我有打算,你会吃醋吗。”
我点头说会,他立刻笑出来,“那暂时先搁置,等到你不吃醋了,我再将打算落实。”
“那周先生可有得等了,我这坛醋十年八年酸劲儿都散不去。”
他不说话,这样一动不动抱着我很久,久到我眼皮渐渐阖上,几乎要在他怀里睡着,吴助理低着头从外面进来,他站在两米之外的角落,小声对周逸辞说,“穆家电话来催促,问是否快到了。”
周逸辞在我头顶深深吐出一口气,他扬手让吴助理出去备车,然后把我身体从他怀里推开,他盯着我脸端详很久,也不知道是想要更深刻记住我的模样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44 章
,还是看哪里别扭,他伸出手指在我chún上抹了抹,抹掉我早晨起来涂上的chún彩。
周逸辞不喜欢我化妆,甚至不允许我在脸上添加任何装饰,可女人化妆总比素颜jīng致,我以为穆锡海那样的情场老手会喜欢浓妆艳抹,才特意投其所好修饰了一下。
他的占有欲太霸道,即便我不跟着他也要干预我的一切,哪怕一丁点细节都不放过。
周逸辞牵住我手,带我走出庭院坐入车中,吴助理在驾驶位打量我两秒,他笑着说,“程小姐穿这件旗袍非常漂亮,将您衬托得窈窕玲珑天姿国sè。”
我垂下眼眸看了看,这身旗袍是周逸辞为我挑选的,通体墨蓝sè,领口压得很低,镶嵌了一圈白珍珠。墨sè挑人,非得雪白肌肤才能衬起,不然整个人都显得晦暗,这是他送我的生日礼物,被我无意从柜子里翻找出来,提前知道了这个惊喜。
我当时高兴得不行,但还是端着架子,想再趁机要出点什么,我堵住门口霸道说,“这礼物不作数,非得生日当天送才算,周先生想好要给我什么了吗。”
他问我想要什么,我说都好,但得有新意。
他只敷衍了我一句到时再说。
我此时回味起来有些惆怅,我终究还是没福气等来和他一起度过的二十岁生日,只差最后几天而已。
我将侧领上的旗袍盘扣完全解开,露出肩骨上纹绣的一朵红梅,我指着自己纤瘦的身体,问周逸辞漂亮吗,他侧眸看了一眼,漫不经心说,“很马虎。”
他说着话手指落在我上身中间的深沟上,那深度恰好湮没他指尖,紧紧包裹住,他在里面试探着蠕动了两下,指腹粗糙的感觉将我细嫩的皮肤磨得有些疼,“从a到d,挤得很卖力。”
我整个上身都压在他手臂上,红chún贴着他耳畔无比轻佻说,“周先生不就喜欢一马平川吗?场所里那么多姑娘,您还不是看上了我。”
他嗯了声,“马有失蹄人有失足,我也是不小心被蒙蔽了双眼,做了一个错误决定。”
我脸sè有些yīn沉,他还在继续,“男人一手掌控一只,是最佳大小,而你的一手掌控五只,仍觉得不够充实。”
他说完chún角勾笑,笑得十分好看,“像花生一样,非常迷你。”
周逸辞这嘴巴真是登峰造极的恶毒,我一条腿抬到座椅上,缠住他腰腹,膝盖抵着他某处轻轻蹭动,他没反应,一点也没有,我低头看了一眼,位置没有错,我有些惊愕的表情,故意大声说,“周先生痿了?”
吴助理在前面噗哧一声,又瞬间恢复一本正经。
周逸辞的意志力有多好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即便特想要,也能凭借qiáng大的理智活活忍回去,想要在床上算计他,除非他心甘情愿,否则不会有女人得逞,任凭她如何千娇百媚。
车在两个小时后缓慢停在市中心一片被山林景区包围的庄园中,这片庄园造价不菲,在九十年代中期就已百万起跳,堪称天价,几年过去早已不敢想象。
我无数次和琪琪路过门口,她都特兴奋指着其中一套最为恢宏的三层庄园说,“我早晚要成为它的女主人。”
她大力拍我肩膀,“如果成功了,我就委任你做我贴身佣人,一个月给你一部手机的工资。”
我当时哈哈大笑,陪她一起憧憬幻想,她透过车窗看这里的每一块砖瓦,眼睛里都闪烁着奇光。
而我此时就站在门口,仰面望着楼顶硕大的金sè穆字,感叹世事无常造化弄人,想要留下的总是不得已离开,想要跳出的却又是深陷其中。
我和周逸辞站在一片茂盛的松针guàn木丛旁,吴助理上去按响门铃,里面门扉被打开,走出来一名年轻女佣,长相端正清秀,穿的也干净,看不出像佣人,像个小家碧玉。
我小声对周逸辞说,“穆老爷可真*,家里佣人都比别处的漂亮许多。”
他笑了一声,“她们不管怎样卖弄手段,也都做不了太太,你又何必担心。”
我偏头看他,他根本不理解我的忧愁,我不担心假以时日谁又会被穆锡海看上,我只担心我能在这套庄园里有多长寿命,我被宣告活死人那一刻,周逸辞会不会不惜代价接我离开。
佣人一路小跑穿梭过庭院,阳光照射下,她身上的黄围裙煞是好看,她隔着门看清了周逸辞,立刻拉开锁将我们迎进去,“老爷一直在等,吩咐我打了两个电话催促。”
我跟在周逸辞后面,低着头走进客厅,佣人关门时大喊了声,“二少爷回来了!”
这一声惊动了客厅各个角落的佣人保姆,很快茶几和餐桌就摆满食物果盘茶盏饮料,一看就是特意准备了很久。
沙发上坐了一个男人,他背对门口,正耐心从黑sè毛衣上择*白sè的短毛,大约是狗毛,他懒洋洋开口,“逸辞是独身回来吗。”
这熟悉的声音让我心里咯噔一下,眉骨剧烈跳动起来,周逸辞慢条斯理一边脱下外套递给佣人,一边对他说,“大哥回头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穆津霖端起一杯茶,他先喝了口,这才有条不紊回头看过来,当他目光触及到我,高大身躯猛然一震,他眼睛里浮起一层深深的惊愕,显然他没有听到任何风声穆锡海看上的女人竟会是我,周逸辞将这件事保护很好,直到今天才让这层面纱揭掉。
我猜到穆津霖会在,我和他不算熟,可私下也接触过两次,在这种场合碰面难免尴尬,我此时好像一个恬不知耻攀龙附凤的女人,为了登上更高的枝桠,将所有人伦道德踩在脚下,不惜委身侍奉父子两人。
我们三人这样僵持沉默着,穆锡海从左侧一扇门里出来,他穿着银白sè唐装,头发也梳理得黑亮光滑,jīng气神非常好,周逸辞喊了声父亲,我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话,穆锡海身后又走出一名比我年长十来岁的女人,她打扮得十分妩媚富贵,妆容也很明艳,尤其是浑身佩戴的珠宝,几乎能塞的地方都塞了一款。
她挽着穆锡海手臂,身体紧贴他,我被眼前这副景象弄得一怔,到嘴边的话卡了壳,周逸辞对我介绍说,“这是二太太。”
我看了她一眼,二太太,这么说还有大太太。
我尴尬而牵qiáng的扯出一丝笑容,穆锡海看出我似乎有些不快,他蹙眉问周逸辞没有事先将家里情况告诉我吗。
周逸辞说,“这没什么,等以后都会了解。”
这一层纸捅破后,穆锡海要比初次见我拘谨很多,我和他坐在沙发上,中间隔了一臂距离。二太太只露了一面就不见了,她临上楼时的眼神我还记得,满满的厌弃与嫌恶,和她明艳动人的容貌很不相符。
穆津霖那一眼后再没看过我,他喝光了茶开始翻阅报纸,客厅内人不少,可气氛尴尬得冷寂。
穆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45 章
锡海问我渴不渴,我摇头说不渴,他探身为我倒了一杯果汁,我接过来不小心摸到了他的手,我立刻缩回,杯子在这时从我和他的掌心内脱落,佣人听到声音奔跑出来,拿着扫帚清理,我一连说了两声抱歉,穆锡海只关注我有没有被瓷片割伤,他不断检查我的脚踝和双手,确定我安然无恙才长舒了口气。
穆津霖将报纸抖了抖放回原处,他动作很大,发出的声音也响,吸引了所有人注意,“父亲说这位小姐是逸辞的秘书。”
穆锡海说是,新招入公司不久的秘书。
穆津霖低低笑出来,笑得别有深意,“原来这样。”
他说完朝我投来耐人寻味的目光,但只在我脸上一掠而过,便定格在我身后的周逸辞身上,“只是你公司的职员,又不是你的女人,你做得了主吗。”
我手心渗出密密麻麻的汗,周逸辞有条不紊从保姆手里接过新冲泡好的茶,他托在掌心端详着茶盏纹绣的牡丹,“能够进穆家,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谁会不愿意。”
他说完偏头问我,“是吗。”
我点头,穆锡海看我认同他自然很高兴,他在我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并没有过分亲密,“你愿意就好。”
第34章 悲欢
我在餐桌上感觉到两缕视线始终凝视我,一缕来自穆锡海,另外一缕来自我对面落座的穆津霖。
我深刻意识到穆津霖对我的危害很大。他知道我和周逸辞的关系,而明显穆家上下都还不了解,一旦他告诉穆锡海内幕。势必引发轩然大波。尽管穆锡海目前对我很感兴趣,但对于我和周逸辞的隐瞒欺骗。jīng明如他一定会认为我们联合算计图谋庞大家财。穆津霖这颗无法消除的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爆炸。
周逸辞似乎不怎么在意,他像是捏准了穆津霖不会捅破。我不知道他的把握来自什么,但我处于最危险的漩涡中心,就算这事bào露让穆锡海颜面扫地。虎毒不食子。他弄不过周逸辞,只能拿我开刀,我很难高枕无忧。
穆津霖温和宽厚。可在这样家庭成长生活的人。也势必内藏jiān诈。豪门恶战无可避免,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牢牢降服住穆锡海。不让自己成为家族内讧的牺牲品,即便他怀疑我也不舍处置我。而男人在得不到感兴趣的女人时,都会爱若珍宝,说白了我要让他干看着吃不着勾着他那缕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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