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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情人深夜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缚瑾
我手上动作一顿,“犯了什么错,要这样严厉的处罚。”
曹妈眉眼凝重忽然反问我,“三太太您这样年轻,对老爷的感情深刻吗。”
她话留了余地,怕自己说错惹祸,可我听得出来她言下深意,我笑着说,“不重要。”
曹妈点头,“对,感情不深就不重要,很多女人这辈子贪财,很多女人这辈子图情,之前的三太太就是后者,看选择什么,愿意走哪条路,可既然上了独木桥,还能妄想在陆地上奔跑吗。进了这扇门,老爷就是天,是唯一的男人,只能伺候他,不安分守己,就得为自己造孽埋单。”
我听到这里隐约明白了什么,“三太太不爱老爷,并且做出了不爱的事。”
曹妈没立刻回我,她垂眸注视着自己被缠裹的手指,我又问了一遍,她抬眸看我,张了张嘴,想说又不敢,我郑重其事向她承诺我不会讲出去,我也要在宅子里过日子。
她这才幽幽开口,“之前的三太太其实并不漂亮,顶多是清秀,但她会唱曲儿,黄梅戏,您知道吗?非常好听的曲种,三太太扮上戏服特好看,天生一把好嗓子,那声音真的赛过黄鹂,隔着很远就能听见。她在南门外的古楼里有戏班,不怎么登台,听戏的人也不多。老爷常去,他一开始为了捧场一个角儿,误打误撞就看上了三太太。”
她说完有些怅惘,“三太太被带回来时才二十五岁,她后来生了一个男孩,当时二少爷和老爷关系很僵,也没打算回来认祖归宗,穆家就一个长子,能添丁是大喜事,老爷特别高兴,没等到孩子满月,刚洗三就迫不及待办了一盛大宴会,可见他多疼这个骨rou。本来日子挺好,三太太当时受宠比二太太还多,可没过多久就天翻地覆,二太太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三太太红杏出墙珠胎暗结,怀了个野种,老爷做了鉴定,发现真是这样,他一怒之下把三太太和襁褓里的孩子都轰了出去。”
曹妈说到这里身体忽然抖了抖,她眼睛盯着旁边的窗子,“那天我记得很清楚,下着瓢泼大雨,电闪雷鸣。三太太还坐月子呢,跪在雨里抱着孩子哭,她不停说冤枉,这孩子就是老爷的,可没人听,二太太的证据都拿出来了,谁会相信。三太太年轻,又是个戏子,都以为她水性杨花,嫌老爷岁数大了,就找野汉子偷嘴吃。”
曹妈忽然红了眼睛,“那*折腾,孩子高烧病死了,肺里呛了好多雨水,就草草烧了下葬,这几年清明节除了我偷偷去烧纸,谁都不闻不问。三太太疯了,人不人鬼不鬼的,老爷怕她出去胡说惹祸,干脆关在地下室,吊着她一口气,但活得还不如一只狗。”
我听完这些简直心惊rou跳,“私自囚禁是违法,天大的错也不能这样处置,何况这还说不清到底孰是孰非。”
曹妈苦笑一声,“那又怎样,滨城穆家是天,大少爷二少爷垄断一方,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49 章
谁敢找穆家的麻烦。这年头所谓的王法道义,不都是用来约束老百姓的吗。难道宅子里的人闭口不言,谁还会猜到地下室囚禁着一个女人?”
我手上没有用完的残余纱布滑落下去,坠在地上,我动了动僵硬的骨节,“没人知道吗。”
“都知道,凡是进穆家侍奉的佣人,管家都会提前支会一声,地下室不许擅入,否则后果自负。穆宅待遇好,规矩也多,了为了生存谁都要适应,地下室三年没有人下去过,也没谁敢提。二太太胆子大,她吃起醋来什么都吵,可老爷宠爱她,除了她谁还敢掀旧账,这是老爷的耻辱。”
我问她,“那三太太吃什么喝什么。”
曹妈偏头看向门的方向,她扬了扬下巴,冲着西南方向,“大太太身边的佣人管这事儿,每两天下去一趟送剩菜剩饭,天冷送点不要的棉絮,天热送点冰块儿,凑合活着。”
“每两天?”我惊愕得不行,“一日三餐,每两天三太太才吃一顿饭吗?”
曹妈说,“她已经疯了,她吃不吃也不知道饿,冷热都不懂。给她屎她也吃,两天吃一顿,一顿吃得饱饱的,死不了就得了。”
我像是失去了全部力气,重重跌坐在椅子上,我惨白着一张脸,心里特别害怕,害怕于我需要长久生存的环境,除了这副奢华风光的皮囊,又包裹着怎样的黑暗与风波,会怎样悄无声息的将我卷入进去,一点点撕裂我蚕食我吞掉我。
我捂着脸禁不住颤抖起来,在我最惶恐时,我听到曹妈从我面前起身,她喊了声老爷,语气内带着一丝慌张,我迅速反应过来,将两只手从脸上移开,看向门外进入的穆锡海,他一脸疲惫,可仍旧藏不住欢喜和愉悦,他没理会曹妈,直接朝我走过来,他握住我手向我道歉,“等久了吧。”
我说还好,四处看看也不觉得久。
我和曹妈使了个眼sè,她点了下头,溜着墙根出了房间。
穆锡海看了眼地上洒落的小菜和破碎的瓷片,他惊了一下,非常紧张检查我的手,“有伤到吗。”
“让您担心了,我才来就打碎东西两次。”
穆锡海知道我没伤着,他很大方说,“碎碎平安,你没事就好,打碎价值连城的古董在我心里也不重要。”
我说,“不是我矫情不合群,实在不喜欢凑热闹,二太太对我有点敌意,我怕说错话让她讨厌,也让您为难。”
穆锡海对我的善解人意非常心疼,这让他更觉得冷落我一天很愧对,他搂住我肩膀往他怀里拉了拉,我身体本能抗拒,但理智提醒我不能躲闪,必须迎上去。
我僵硬着身体靠在他xiōng膛,他这样抱了我许久,直到管家在外面叫他去书房看去年一年开销的账目,他这才恋恋不舍将我松开,许诺说晚点再来陪我。
穆锡海对我的确很上心,至少暂时十分喜欢,我提出什么他都不会拒绝,但我惊讶于他怎么会了解这么多,包括我喜欢红梅,墙壁上挂着han梅图,角落里放着红梅花,我的喜好我没对任何人讲过,除了琪琪与何曼,但显然穆锡海不会认识她们两个,只能说凑巧。
晚上我洗了澡从浴室内出来,正准备打开窗子透气,把热雾散出去,却一眼看到穆锡海竟坐在阳台上,我吓得立刻将浴巾向上裹了裹,盖住自己的身体。
他正无比专注自己对垒一盘围棋,全然没察觉到我出来了,棋盘上的黑子儿没剩几个,白子儿已经呈包围趋势,回天乏术。
他手边放着一杯浓茶,味道闻着就苦,苦得反胃。
我盯着穆锡海只穿睡袍的身躯,有点意料之中,又有些意料之外。
我以为二太太会缠着他,白天都缠了,晚上更没道理拱手让人,怎么可能让他到我房间来,但穆锡海对我这样感兴趣,他急不可待要吃这口肥美的rou我也猜到了。
我站在原地有些拘束咳了两声,他听到声音朝我看过来,他面对我这样刚出浴的装扮也不是很自在,毕竟我太年轻了,他虽然眼神贪婪,可没有过分到令我生厌。他笑着朝我招了招手,我走过去站在他旁边,他伸手拉住我手腕,目光从我头顶看到脚,“你很瘦,也白皙。”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他问我有过男友吗,我说没有,他怔了一下,“从来没有过吗。”
我说是。
他默然了片刻,有些试探问,“还是初次吗。”
我好像把自己bī入了一条死胡同,说是或者不是都难以收拾残局。
第37章 争抢
穆锡海问我是不是姑娘,他应该是有意识的,我不认为我们之间的话题能不着痕迹引到这上面来。
我不相信二太太那样奔放娇媚的女人在他之前会是清清白白。她三十出头才跟他,又美貌招风,恐怕早是男人堆里摸爬滚打了个遍。穆锡海愿意纳自然不在乎这些,可他一定讨厌欺骗。这是前三太太留下的yīn影。他厌恶女人的谎言与曲意逢迎。他讨厌假惺惺娇滴滴的装不懂,让他以为捡了宝,其实是老油条。
我正犹豫着要怎样想个万全之策哄骗他。把这危机先对付过去,忽然门外二太太的佣人重重拍了拍门,吓了我一跳。她喊了声老爷。穆锡海显然也一怔。他没想到都进了我的门,二太太还不消停,非要把人撬走了才罢休。他被打断后脸sè有些难看。“又有什么事。”
佣人语气十分焦急。“二太太洗了澡从浴室出来,在门槛儿上滑倒了。膝盖磕出好大一块青紫,皮儿都破了。”
穆锡海很厌烦。他捏了捏眉心,“她怎么总有事,你们都是瞎子吗。不知道护着点,既然没用,都别干了,收拾东西滚!”
佣人吓得失语,在门外愣了好久没发出声音,我偷眼看穆锡海的脸,他不是不担心,只是他又割舍不下我,早就算计好的良辰美景,嚼一口鲜rou当然比吃了无数遍的骨头更让他馋嘴,我倒是很感激二太太,她如果每晚都折腾点儿事端来把穆锡海缠走,我倒能不费吹灰之力保住自己。
我笑着挽住他手臂,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来,缓步往门口走,“二太太的下人,都听二太太的吩咐,老爷和她们撒什么火呀。”
他听到我这样说,手指在我鼻梁上轻轻点了点,“知道瞒不过你,小机灵鬼。”
我握住他手贴在自己滑嫩的脸上,“老爷心疼我,舍不得冷落我自己睡,可我以后还想和二太太和平相处,她性格争qiáng好胜不代表就不好接触,兴许时间久了她也能像老爷这样喜欢我,把我当亲妹妹,那我在穆宅才有好日过。”
穆锡海佯装生气问我,“怎么,我庇护着你,都过不了好日子吗。”
我抱住他在下巴上轻啄了一口,“老爷不忙应酬啊,老爷不顾着将来抱孙子啊,家里女人之间的关系,还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50 章
靠我自己的聪明才智来维系。”
我主动吻他那一下把他逗得十分高兴,他仰面哈哈大笑,“孙子哪辈子抱得上,两个儿子没一个省心。不过良莠虽然爱吃醋,但她心眼儿不坏,也不是什么都争抢,就是想给你个下马威,让你知道长yòu,省得以后恃宠而骄,凌驾在她上面。”
我敷衍着他说我都知道,我把穆锡海推出房门,他踉跄不稳站在外面,回头看着我感慨说,“也就只有你会把我往外赶。”
二太太听到动静探出头来,她看见穆锡海那一刻,眼泪汪汪的喊老爷,她光裸着双腿,雪白的肌肤露出一大片,只围了一条很窄的浴巾,遮盖住了最隐秘的部位,在朦胧的橘sè灯光下看着非常妩媚诱人。
穆锡海见她这样楚楚可怜,也不忍心再责怪什么,即便知道她争风吃醋过分霸道,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他叮嘱我早睡,走过去搂住二太太,她指给他看自己膝盖上的伤口,雪白肌肤一点瑕疵显得尤为醒目,穆锡海弯腰摸了摸,她便低低叫疼,脆弱柔软总是比刚烈坚qiáng更容易勾起男人的保护欲,穆锡海将她抱在怀里,责备她怎么这样不小心,她窝在他怀里趁机朝我飞了个眼神,有些挑衅和炫耀的意味,我和她四目相视,大度笑了笑。
他们进入房间不多久,门缝里渗出的灯光便熄灭了,二太太的小佣人端着两杯水,放在房门口的矮阶上,她对我视若无睹,起身就要走,我喊了声站住,她不情愿停下,背对我磨蹭了几秒钟,才缓缓转过来,她没有低头,也没有鞠躬,就那么直挺挺站着,“三太太有事吩咐我吗。”
这宅子里除了曹妈都不把我放在眼里,穆锡海还没对她们介绍我身份,一日不尘埃落定,一日都有可能被剥夺,所以她们当我好欺负,是枚软柿子,lún番的捏我。
二太太身边佣人三番两次从我面前把穆锡海请走,这我不怪,是二太太授意,可连句软话都不讲,把我形同虚设,如果再节节退让,我就真成了一个手无实权的傀儡。
“你多大了。”
她说十九,我哦了一声,“识字吗。”
她脸sè不太好看,大约觉得我问话难听,她说当然识字,我笑着靠住门框,“狗仗人势四个字怎么解释,也懂吗?”
她迎上我鄙夷打量的目光,臊得面红耳赤,“三太太说谁是狗。”
“说谁谁知道啊。”
我扬起手臂,抖了抖手腕上戴着的银链子,这是穆锡海嘱咐人放在我床头首饰盒里的珠宝,小佣人眼睛晃了晃,我yīn森森说,“二太太有的东西,老爷也给我备了一份,所以你得清楚我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我和二太太平起平坐,你是她的佣人,在我面前也得学会低眉顺眼。”
她不服气,一言不发将脸儿别开,梗着脖子表情冷冷淡淡,我稳着步子走过去,在距离她还有半米远时,我猛地抬手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可是脆响,震得我掌心发麻,她被打得摇晃,朝后跌了好几步,砰一声撞在墙上,捂着脸不可置信看着我,“大太太都没打过我,三太太凭什么?”
我抱着双臂注视她,看了良久,最后我薄chún内吐出两个字,“手痒。”
二太太恃宠而骄,在这套一千多平的庞大宅子里横行霸道,她身边的佣人也出来作威作福,不分尊卑。我打了她得罪二太太,可穆锡海这两天被二太太磨得耐心殆尽,他肯定会向着我,好好整治不良之风,二太太丢了颜面恨我入骨,势必使出浑身解数争抢穆锡海给我难堪,我也可以顺势保全自己。
佣人被我羞辱气得牙痒痒,又不敢放肆,眼泪吧嗒吧嗒滚落,很快湿了一脸。
我在她压抑的啼哭声中傲慢转身,走回房里。
我一觉睡到了天蒙蒙亮,凌晨四五点时,迷迷糊糊中被一个电话从梦里惊醒,我闭着眼伸手摸索到柜子上拿起手机接通,那边声音很清晰,全然没有睡意。
“旁边有人吗。”
我听到是周逸辞,整个人瞬间清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直勾勾盯着面前的墙壁,许久没有反应。他那边耐心等我回答,也不催促,我嗯了声,然后只剩下无话可说的尴尬,与不断起伏的粗重呼吸。
窗子微微敞开一条缝隙,冲散了屋里地龙的温热,天边泛起一抹昏暗的鱼肚白,映得一室柔和。
我忍不住心里的悸动,先开口问他,“周先生睡得好吗。”
他说还可以,又顿了顿,“你不在有些不习惯,惊醒很多次。”
这话像炮弹,将我眼泪狠狠催了出来,眼前迅速涌起一层水雾,我吸了吸鼻子,“昨晚周先生的父亲和二太太睡的。”
他说了解。我刚想问他怎么会知道,他那边忽然响起吴助理的声音,周逸辞打断我要开口的意图,“好好生活,这两天我过去。”
在他要挂断的前一秒我不死心追问他,“周先生还会接我离开吗?”
电话中嗡嗡擦过一阵风声,他原本要撂下又重新拾起,我捏紧床单的边角,“二太太善妒,我故意让她憎恨排挤我,她会缠着你父亲,但我也不知道还能缠多久。”
周逸辞默然片刻,他仍旧没说什么,只淡淡嗯了一声,便将电话挂断。
我盯着黑暗下去的屏幕,心里泛起丝丝恶han,呆愣了很久。
周逸辞说话做事永远滴水不漏,他总能在任何场合不动声sè为自己留下退路,即便和我私下接触,他也不会多说一个字,在他心里一个字都会成为反目成仇后要挟他的把柄,连我这个枕边人他也不完全相信。
我有时候想,假设周逸辞没这么yīn毒,会不会有更多女人争抢他靠近他*他,如果是那我宁可他再无情一些,把所有凶很残忍的一面都bào露出去,将那些蠢蠢欲动的女人吓得落荒而逃。
遇到周逸辞后我才知道自己多自私,又多卑微,我有独霸他的恶念,这份恶念让我将美好的事物都不惜妖魔化,我也甘愿自己消化掉他身上的缺点,只为了一个情字忍耐所有。
我简单洗漱收拾了一下自己拉开门出去,正好二太太也从她房里出来,她打着哈欠,一脸慵懒风情,房间里头空空荡荡,穆锡海早就走了,听曹妈提起过,穆锡海每天早晨要去附近的高尔夫球场健身,十点多才回来。
二太太余光瞥到我,她率先快走两步挡在我前头,慢悠悠往楼下去,我不能越过她,就只好一步一顿跟在她后面。
她一边走一边对着空气说,“三太太起得可真早,年轻人赖床也没什么错。”
我毫无情绪掠过她背影,“二太太也早。”
她捂着腰扭了扭,语气十分夸张抱怨,“昨晚累着了,醒了起不了床,缓了好久才爬下来。”
我知道她话中深意,就是为了向我炫耀穆锡海在我入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51 章
门第一晚还陪在她身边,和她翻云覆雨,这下马威可是实实拍拍的砸了下来,我没阻拦她高兴,配合着说,“老爷宝刀未老,二太太被滋润得春风满面。”
她笑容得意迈下最后一级台阶,转身看着我,假惺惺说,“老爷习惯和我睡,昨晚的事你不会生气吧?”
我反问她为什么要生气。
她脸sè一僵,见我真不明白的样子,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越过她头顶看到昨晚被我打了一巴掌的佣人,我笑而不语,等她上来告状。她端着一盏燕窝粥,径直走到二太太身后,双手递给她,二太太转身刚接过来,她一眼看到佣人通红肿胀的脸颊,她吓了一跳,大叫了声,“这怎么弄的啊?”
她话音才落,佣人酝酿一整夜的眼泪便疯了似的掉下来,她将昨晚的事原原本本陈述出来,二太太起初还没说什么,等佣人说完了她冷哼着偏头看我,“你打的?”
我点头说是。
她问我,“凭什么。”
我指了指自己鼻梁,“凭我是主,她是仆。”
“她是谁的仆?”
二太太咄咄bī人,我毫不逊sè她,“她是老爷的仆,拿着穆家的钱。”
“哈哈。”她笑出来,chún上涂抹的烈烈朱蔻像血一样红,“她是老爷给我的人,三太太管得着吗?lún得上你来训诫吗?”
我来不及张口说话,她忽然从佣人手上夺过那盆温水,朝着我脸狠狠泼了过来,那一股qiáng力水柱击打得我皮肤生疼,我毫无防备呛了口水,正在我闭着眼睛痛苦咳嗽时,嚣张的二太太发出一声吃痛的惨叫,我淌水的眼前晃过一道高大身影,他干脆有力反手扣住二太太手腕,后者疼得脸sè惨白,指尖一松,盆砸落在地上,水花四溅。
第38章 冰肌玉骨
我擦干眼睛看清楚眼前男人是谁,心里顿时一跳,我没想到这么凑巧他会遇上这一幕。我扯了扯他袖绾,示意他别管,他没理会我。仍旧死死抓住二太太的手腕,她疼得说不出话。额头渗出一片冷汗。
那名佣人吓得面sè铁青。她从地上爬起来,又因为湿滑再次栽倒,她爬到穆津霖脚下。抱住他腿央求,“大少爷您松开吧。”
穆津霖抬腿就是一脚,将佣人直接踢开。她趴在湿漉漉的水渍里。又急又痛咬紧了嘴chún。
二太太疼得过了劲儿,她满眼憎恨瞪着穆津霖,我伸手去掰他抓住二太太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二太太失去禁锢迅速退后两步。她捂着被抓痛的部位,倒抽了口冷气。
穆津霖垂眸看了一眼我被水打湿的棉裙。正湿漉漉贴在皮肤上,黑sèxiōng衣的lún廓在白光下清晰可见。我有些尴尬想要用手遮挡,他波澜不惊移开目光,脱掉身上外套披在我身上。
二太太从地上把佣人拉起来。她对穆津霖大声质问,“谁允许你进来这么放肆?长yòu尊卑你也不懂,我是你可以打的吗?”
穆津霖解开袖绾上缠住的纽扣,“我无意干预你撒泼,只是实在看不过,我父亲如果在场,你会这样嚣张对待三太太吗?”
二太太被他噎得一梗,“关你什么事,又不是你的三太太。”
浑身湿透的我在阳台上guàn入的一阵han风里瑟瑟发抖,穆津霖察觉到后为我拢了拢外套,将我包裹得严实些,他慢条斯理说,“我来看我母亲。”
二太太扬着下巴,“你看你母亲,直接去她房间,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不该管的事你不要chā手。老爷身体好着呢,你真拿自己当穆家未来继承人了?”
穆津霖笑了一声,“我没有明确表态我会放弃继承权,何况我不是难道你的孩子是吗。”他说完讥嘲,“我忘记了二太太没有孩子。”
“你…!”
膝下无子是二太太这辈子最大的痛楚,她听不得别人提,尤其昨晚她央求穆津霖要开枝散叶却被拒绝了,这简直是她心上一道无法弥合的伤疤,她脸sè变得惨淡,她上前一步要和穆津霖争执,后者忽然伸出一根手指按压在自己薄chún上,他嘘了一声,他眼睛里的多情迷惑了二太太,她当即一怔,到嘴边的嘶吼咽了回去,她直直盯着他,穆津霖片刻后发出低低的嗤笑,“真蠢。”
他说完转身牵住我右手,拉着我往二楼走,我脚下轻飘飘的,身体僵硬得不行,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我所有感官都聚集在右手他掌心的温暖中,二太太在背后忽然尖叫出来,“穆津霖!你以下犯上目无尊长,你怎么能碰你父亲的女人?”
穆津霖站在台阶上顿住,他目视前方走廊尽头那扇敞开的木窗,“二太太管好自己,很多事都不会被掩埋太久,你越是嚣张,天越是难容你。”
我下意识凝望他侧脸,总觉得话里有话,我又转身看向二太太,她惨白着一张脸一声不吭,刚才的气焰完全被压制得荡然无存。
穆津霖带着我进入他房间,他房间在走廊最里头,紧挨着天窗,我起初还以为那是个空着的客房,毕竟地点很糟糕,冬冷夏热,没想到竟然是他住,我进去后他把门关上,指了指角落的一扇玻璃门,“那是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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