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情人深夜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缚瑾
齐良莠大声说,“你为什么栽赃陷害我?”
穆津霖冷笑注视她,“栽赃陷害不是一惯二太太的拿手好戏吗?我可玩儿不娴熟。”
齐良莠脸sè白得犹如一张纸,她跌坐在沙发里,哆嗦着手再发不出半个字,穆津霖似乎知道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而二太太并不清楚他了解,他一次次的透露和暗示,让她意识到自己早就在穆津霖的掌控中,她再狡猾不过是一只狐狸,而穆津霖才是老猎人。
她咬着嘴chún,泪眼汪汪看穆锡海,后者铁青的面容让她知道大势已去,今天这祸是她自己作出来的,她哭着哀求,“老爷,我知错了。”
穆锡海根本没有理会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55 章
她,他起身朝我走过来,握了握冰凉瘦弱的手,“冷吗?”
我摇头说不冷。
他张了张嘴,他大约想处置二太太,可又实在拿捏不好一个度,重了他不舍,轻了还不如不开口,反而让我心里别扭,他只好装傻,二太太轻细的啜泣声像猫爪子一样挠在他心尖儿上,同床共枕五年的情分,泼了我一盆冷水动摇不了分毫,只是让穆锡海产生一丝丝厌烦,如果后面她收敛,也就很快抹掉了。
齐良莠是有仇必报的恶毒女人,我不打算为自己树敌,我主动为穆锡海解围说,“一家人同一屋檐下生活,吃喝拉撒低头不见抬头见,二太太的一点无心过失,我怎么能死抓不放,老爷做个中间人,让我和二太太和解,家和才能万事兴。”
穆津霖在我身后轻笑出声,用只有我才能听出的讥讽语气说,“三太太真是宽容大度。”
我面带微笑,脚下不动声sè后勾,脚跟在他鞋尖上狠狠踩了一下,我感觉到扁在了他rou骨头上,他收敛了笑声。
我肯给台阶穆锡海求之不得,他怒斥二太太过来给我道歉,齐良莠当然不愿意,但她看得出穆津霖都站在我这边,不敢再固执娇纵,错失得到宽恕的良机,不得不暂时对我低头,我握住她的手,假惺惺笑着接受,可彼此眼中的目光都狠得杀人无形。
我找了个借口上楼换衣服,穆津霖留在客厅与穆锡海谈论风月山庄的项目,二太太在旁边殷勤侍奉,我站在楼梯口观望了一会儿,叫天台上打扫积雪的曹妈,她放下扫帚进来问我什么事,我小声说,“给我找根蜡烛,再拿点水和食物来。”
曹妈问我要这些干什么,我让她别管,按我说的照办。
她虽然心有疑惑,但也根据我的吩咐全都备好,我支开她去给我收拾屋子,趁她忙碌的功夫,我蹑手蹑脚从后门走出庄园,找到了那扇通往地下室的暗门。
我总觉得这宅子不简单,谈不上到处是冤魂,可有很多尘封的事也不一定没有隐情,哪个高门大户里不是yīn森森的,翻开几十年的历史,都不会清清白白。女人的直觉往往jīng准得过分,我对那个被囚禁的三太太充满了好奇与怜悯。
我动了动门,发现没上锁,宅子里没人敢轻易下去,所以戒备得不严,越是松松垮垮的,才不会惹外人怀疑探究。
我在门口点好了蜡烛,一步步淌着往底下走,里面特别黑,越走越黑,我觉得没有尽头,好像穿过了一条十分冗长的隧道,两侧墙壁很湿,角落处甚至长出了苔藓,我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在一片宽阔的地方停了下来。
紧挨着墙顶开了一扇天窗,方格子,十几厘米长宽,结合我进来的路途猜测,天窗外头应该是后院松针树附近的墙洞,至少能透点气儿,憋不死人。
我举着蜡烛在这几十米的地下室照了照,忍耐着非常难闻的气息,我抬腿往里头走了几步,忽然脚下踩到了什么,软软的,我吓得尖叫了一声,飞快退后用蜡烛去照,地上稀稀拉拉有许多屎,还有掉落的成把的头发,我捂着嘴几乎要干呕出来。
我盯着在一堆粪便里蠕动的rou团,隐约看到是人形lún廓,那应该就是三太太,曹妈说她叫沈碧成,专唱青衣花旦,扮相好看,见过她的都说名如其人,眉眼十分清秀。
可她此时哪里还有半点清秀的样子,我举着蜡烛缓慢靠近她,步子放得很轻,生怕惊扰了她的安静,让她转而攻击我撕咬我。
曹妈说她疯了,是真的疯了,说不出话来,饿极了屎也会吃,这样的女人早已不存在理智,谁也不知道她下一秒会做出什么。
我借着蜡烛燃烧的微弱光芒打量她,她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很多裸露的皮肤都在化脓,白sè的水和红sè的血混合在一起,狰狞凄惨。地上零零散散铺着干草和被褥,但也都漆黑发霉,cháo湿yīn冷的空气里弥漫着屎niào和馊饭的恶臭,她就那么缓慢的爬着,似乎怎么都爬不到头。
我低低喊了她一声,“三太太?”
她没有反应,也没有停止,好像没听见,我站在原地注视她,她用了漫长的时间爬到墙根,勉qiáng撑着身体坐起来,她蜷缩成一个球,脏兮兮的尘土覆盖了巴掌大的脸。
眼前这一幕给我的巨大冲击已经震碎了我的五脏六腑,惊愕都无法形容我内心的感受。容貌是很多人生存的一大利器,拥有艳丽面孔的女人都对这份苍天恩赐胜过生命般珍视,宁可死也不愿毁了这张脸,然而三太太的样子已经不是一个惨字那么简单,她就像一具苟延残喘的人彘,哭哭笑笑痴痴傻傻,日复一日的煎熬着,可根本没有希望可盼。
第41章 沧桑
我尝试着靠近她,在她旁边蹲下来,沈碧成并没有抗拒和厮打我。她安安静静蹲坐在那里,似乎没有察觉到地下室多了一个人存在。
我将带去的水和食物递给她,她起先只呆滞看了看。嗅到了香味后忽然疯了一样一把夺过,拼了命的往嘴巴里塞。一边塞一边掉落下来。她再用手抓起来带着灰尘继续塞,我被她狼吞虎咽的模样吓到,她可能饿了很久。穆锡海新纳了三太太,大太太闭门不见,整个宅子都风起云涌。估计也顾不上地下室的疯子。沈碧成最少已经饿了两天。
她应该疯得不彻底,曹妈说她饿了屎都吃,但明显她没有。她对于食物和排泄物还分得清。她有味觉和嗅觉。有一丝残存的人类本能,也许医治还能来得及。只是没谁理会这个被烙印上红杏出墙标签的女人。
我又试探着喊了她一声,她吃光那些食物。满嘴油光窝在角落,闭着眼睛哼哼唧唧唱曲儿,唱的内容听不清。但曲儿确实好听。
我小心翼翼伸出手拨弄开她遮盖住脸庞的头发,她没有打我,就像一具失去力气的木偶。
她脸上满是灰尘泥wū,但看得出她很清秀,五官恬淡美好,不够jīng致,但有令人回味的气韵。
我拧开瓶盖往掌心倒了一点水,轻轻扑在她脸上,想要为她清洗,她忽然有了抗拒,不允许我触碰她,她挥舞手臂狠狠抽打我,我由于没有防备被她打中了眼睛,水也全部倾洒出去,淌了一地。
我捂着刺痛的眼皮迅速从地上站起来退后几步,沈碧成疯了很久,直到她没了力气瘫软在稻草上,大口呼吸着,昏暗至几乎漆黑的空间里传来她的哭声和笑声,显得尤为yīn森。
我将剩下的一点吃食扔到她旁边,确定她看到了,才转身原路返回离开了地下室。
我之前想过很多场景,即便脏兮兮最起码有一张床,有一盏油灯,我实在没料到底下是这样凄惨的景象,这栋宅子里的人都是铁石心肠吗,她就算水性杨花,又伤害到了谁,给一口饭吃,像个人一样对待她,就这么难吗。
我盯着前面透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56 章
的一丝阳光,吹灭手上蜡烛丢在门口,用一张纸盖住,等我下次再来还可以使用,次次找曹妈要蜡烛,她一定会留神我了。
我弯腰从低窄的洞口出去,正要迈步回庄园,忽然右侧角落传出一声低沉的三太太,我吓得手一抖,拿着的外套掉在地上,我惊慌问了声谁,那里走出一名上了年岁的佣人,逆着光而来,lún廓非常模糊刺眼,等到她走近我发现她比曹妈还要老,鬓角的头发已经花白,她站在我跟前面无表情,垂眸看了眼被灰尘染脏的大衣,弯腰捡起来掸了掸,双手递给我,我迟疑着接过,问她是谁,她说,“我是大太太身边保姆。”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被她抓了现形,这宅子里地下室是*,谁也不能擅入,除非大太太允许,可我连招呼都没打,所以她是来故意堵我的。
我没有辩解,只问她什么事,她平静的脸上像一潭死水。
“大太太请三太太过去说话。”
她说完转身先走一步,走得非常缓慢,我犹豫了一下跟上去,她一直将我带到二楼,停在一扇藏匿于君子兰后的房门外,伸手轻轻推开门,里头溢出一阵浓烈刺鼻的熏香,还有墨汁的味道,我实在适应不了那股莫名其妙的空气,捂着嘴吧蹙眉,佣人对着烟雾弥漫的房中喊了声三太太到了,里头没人回应,只有时钟滴答滴答走过的脆响,她侧身为我让出一条狭窄的路,我挥动手臂想要驱散眼前雾气,可雾像是从房间四面八方的角落渗出来,越来越浓。
房间里很亮,可浓稠的空气把阳光覆盖住,又显得非常昏沉。
我觉得特别诡异,所以走得也很小心,佣人从外面将门关上,我盯着浓雾深处,喊了声大太太,忽然我从没有留意到的角落滑过来一道矮矮的人影,车轴在滚动,碾压过地上掉落的三炷香,顷刻间破碎成了粉末。
一个盘发女人坐在lún椅上,穿着青sè的长裙,她一点点bī近我,惊扰了浮在空中的烟尘,迅速破碎蔓延开。
大太太脸上皱纹不多,头发也很黑,听说她和穆锡海年纪相仿,可她并不像六十多岁的女人,几乎这个年纪的都不可能有她这样端庄优雅的气度。
她戴着一副金sè耳环,吊链很长,几乎长过了下巴。
她过分安静平淡的面孔,像一樽了无生气的素佛。
她仰面注视我看了半响,在我被她盯得浑身发毛时,她忽然开口说,“喝茶吗。”
这话意料之外问得我很茫然,我摇头说不渴,她没理会,转动着lún椅滑向靠近窗子的茶几,随口让我坐下。
我悄无声息走到她旁边,借着窗纸透入进来的一丝雪光打量整个屋子,这里简陋得根本不像一个豪门正室的住所,比佣人的还要素净,偌大的卧房空空荡荡,连一件像样的陈设都没有。
素sè的门帘被卷起来,露出一张床的半角,被褥叠得十分整齐,没有落下一丝灰尘和褶皱。对着门的正前方有一个巨大的鼎,里头焚着三炷半米长的粗香,这屋子里雾蒙蒙的白气就是燃烧出的香雾。
我找了半天也没发现可以坐的东西,地上铺着三个蒲团,就是礼佛上香跪拜用的黄sè软垫,我盘腿坐下,大太太一言不发泡茶,她动作很贤淑,手艺也高超,看得出是茶迷。沸腾的茶壶里溢出沁人心脾的芳香,她安静等了几秒,然后拉开抽屉翻出两个陶瓷小杯,斟满后推到我面前,我捧起来嗅了嗅味道,茶苦得刺鼻,像黄连一样。
我喝不下去,就用烫作为借口,又放了回去。
她并不想和我说话,只沉默吹凉茶饮用,我盯着她额头上细细麻麻的皱纹,“大太太找我有事吗。”
我主动开口后她这才笑着抬起头看我,“你来了两天,我始终没有见你,你很奇怪对吗。”
我笑而不语,我确实奇怪,按说她作为正妻,不会放过向我示威教我礼数的机会,齐良莠和我一样都是妾,不也趾高气扬给我一个下马威吗,女人的关系不是亲密无间就是撕得头破血流,极少有相安无事,分享穆锡海一个男人就是让我们头破血流的关键,大太太的与世无争很像是刻意,为了做给别人看。
她一边捻着佛珠一边慢条斯理说,“二太太性格泼辣年轻聪慧,她掌管家族的琐事最合适,而我年老sè衰,身体也不是很好,不如关起门来享清静,省得为自己招来灾祸。”
她话里有话,想要暗示我什么,不过我没接茬,因为我还拿捏不准,她接着说,“男人的喜欢就是赋予女人最大的权利,得不到丈夫的疼惜,握着家族大权又有什么意义,还不如自己主动退出,至少保留了一份尊严和体面。宅子里上上下下都知道,老爷最喜欢二太太,对她的施令才是真的心服口服,豪门里女人多是非多,排除在是非之外的最好办法,就是眼不见为净,做个瞎子聋子。”
她说完郑重其事的看向我,“但你不同,你更年轻美貌善解人意,也许你还能争一争,如果你取代了齐良莠,我会更乐见其成。”
“大太太之前都没有见过我,怎么知道我夺了权不会恃宠而骄,不会让局势比二太太掌控时候更糟糕。”
她拨弄佛珠的手指停顿了一下,“你去看三太太不就是善良仁慈的最好体现吗,她和你无亲无故,你肯去帮助她,代表你比二太太有人性。”
我没有就着这个话题说下去,我盯着她手上已经拨了多半圈的红sè佛珠,“大太太信佛吗。”
“不信,闲着没事拨着玩儿而已。女人只要相信自己的丈夫就够了,男人是天,自己的信仰和喜好不重要。老爷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
我笑着说,“老爷能娶到大太太这样贤惠的妻子,是他除了事业之外唯一漂亮的一步棋。”
我话音落下,空气内忽然一片死寂,燃烧着的香折断,漂浮的烟雾也仿佛陷入静止。
大太太眯着眼睛,手指拨完最后一颗佛珠,不知道怎么了,那根串着珠子的线猛地绷断,一百多颗佛珠瞬间四散,七零八落洒了一地,有几颗蹦到我怀里,凉凉的,像融化的雪。
这是很不祥的征兆,所幸我们都不信佛,不怕什么灾祸,但我还是被那声脆响吓了一跳,大太太也是一怔,她完全睁开眼睛,注视着在地面跳动的红sè佛珠,我刚要从蒲团上起身捡珠子,她出声制止我,“不要管。”
我停下动作抬眸看她,她面容平静说,“它们被捆久了,断了就断了。”
她既然这样说,我也懒得捡,我又重新坐回去,她摸索到墙角竖着的一根拐杖,将那些珠子全都从脚下推到其他地方,她若有所思问我,“你看了三太太的惨状,心里害怕吗。”
我端起茶杯,伸出舌尖舔了舔,苦得舌根发涩,都没了知觉,我将茶水泼进火炉里,浇灭了仍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57 章
旧在燃烧的烈焰,“沈碧成背叛老爷生下野种罪有应得,这个下场她活该。可跳出我对老爷的感情,她也是个可怜女人,我才会出手喂她点食物。”
大太太微笑看着我,“你对老爷有感情吗。”
我没有回答,她望向那只硕大的鼎炉,“我听管家说,你二十岁。”她嗤笑出来,“二十岁的女人,爱上六十七岁的男人,这可真是一段佳话。”
我没有否认她的疑问,我直截了当说,“除了大太太,这世上不会再有女人对老爷产生男女之情,老爷贪图的也不是我们的心,我们贪图的更不是他的人。”
“是啊。”大太太颇为感慨,“可惜男人怎么就看不透呢,年轻的年老的,全都前赴后继栽在漂亮女人的手段里,妻子就在他身后寸步不离的守着,可他偏偏要去讨好别人,他这辈子纳进来的妾就有五个,死了一个跑了一个囚了一个,他还是看不透。”
她憔悴衰老的眼睛有些泛红和空洞,一束雪光透过窗纱照射进来,洒在她削瘦的脸上,投下一块块斑驳琳琅的剪影,就像一幅饱含岁月沧桑的永恒的油画。
我们这样静坐了许久,直到那名带我进来的佣人再次返回,告诉我大太太要休息了,我从蒲团上起身,随着她往门外走,在到达门口时我回头看了一眼,大太太单薄的背影禁锢在lún椅上,她惆怅而从容,似乎早已放弃对穆锡海的期待。
就在这一刻我特别憎恶,憎恶这世上和我一样的女人。每一个光鲜亮丽嚣张无比的*,都是踩着另外一个女人的眼泪和青春爬上来。
第42章 逸辞割爱了
大太太身边那名老保姆再三叮嘱我,不要再chā手沈碧成的事,这件事很多曲折。也包裹了层层迷雾,孰是孰非没人要探究,就让它过去吧。
宅子里的每个人都对此讳莫如深。因为老爷不愿提她,而且栽了她的人还是最得宠的二太太。沈碧成的存在是这个家族非常大的丑闻。她势必要终生被钉在妇德的耻辱柱上。
但我实在可怜那个女人,不管她犯了什么错,她惨了三年多。只冲这一点,我就做不到看她自生自灭。
转天深夜等所有人睡下我又偷偷带着水和药跑下去一趟,给她简单清洗后在所有伤口上涂抹了药膏。又把那些棉被的外罩扒开。露出里头还算干净的棉絮,我叮嘱她睡在那上面不要乱爬,我也不知道她听没听懂。她呆滞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看过我。
大太太和我接触过一次后。便不再避而不见。她对二太太没有话说,两个人形同陌路。但对我还能聊几句,以致于被孤立的二太太时常yīn阳怪气。指桑骂槐我心机婊不要脸,明明是妾还好意思和大老婆装亲密。
矛盾最激烈时她故意尖着嗓子在门口训斥佣人,吵得我不得安宁。我打算出去质问她,可门才打开正正好好一盆水泼了下来,是她才用过的洗脚水,湿了我一身,有不少还喷溅在我脸上,她装模做样和我道歉,但她气儿也出了,我不好撕咬着不放,吃了两三次亏。
我没心思把这三太太当久,所以不愿意和齐良莠为敌,不然我并非斗不过她,她有她的手段,我有我的心计,女人之间的战役,拼的不就是耐力和歹毒吗,穆锡海疼她不假,可我这口肥rou也没吃到嘴,借着这样的优势,赢齐良莠一次还不是易如反掌。可我不愿意,我总残存着一丝幻想,这丝美好的幻想根深蒂固扎在我心上,如果我能保自己干干净净,兴许周逸辞还愿意要我。
但我的日子不好过是真的,新入门的三太太没陪老爷过夜,一直都被二太太霸占着,所有人都觉得我没本事,不会勾男人,早晚要被二太太驱逐出去,都对我爱搭不理,除了曹妈护着我,我处境很难。
这种局势下我特别想念周逸辞。
他从把送我到穆宅之后就没露过面,我和他也仅仅那一早两分多钟的电话,便再无瓜葛。我想他想得几乎发疯,他如同一个魔障,日日夜夜纠缠着我侵蚀着我,我每次忍不住要打给他,可号码都输入了,却找不到借口按下。
其实那几天穆锡海一到晚上就往我房里跑,他想留下住,只是关键时刻二太太就出问题,有一次他都*脱了衣服,二太太那屋传来巨响,佣人急忙在外头敲门请穆锡海过去,说二太太站在窗台上看月亮,栽下来摔在地上,磕肿了腰。
穆锡海又气又疼,埋怨她不好好睡觉看什么月亮。
佣人隔着一扇门哽咽着说,“二太太知道今晚您和三太太住,她心里难受,没老爷陪着睡不着。”
二太太最会戳他心窝子,穆锡海次次都被诓过去。
为了演戏bī真,我总是适可而止抱怨两句,再表现出不争不抢的气度,穆锡海对我的识体乖巧更加喜欢看重,为了补偿我,在我成为三太太的第八天早晨,他把宅子里吃喝用度的采买大权交给了我。
采买最容易捞油水,因为这对穆锡海来说是小钱,管家也不过问,但二太太深谙此道,为了防止她背后yīn我,之前给穆宅提供东西的客商我全都辞退了,闷声发展我自己的人脉。
冬春换季的气候穆锡海受了风han,有点头疼咳嗽,管家把穆津霖和周逸辞请了回来,他进门时我就在客厅匆匆看了一眼,他瘦了些,胡子没怎么刮,穿着藏蓝sè的西装,又高又冷,han意bī人。
穆锡海看见他整个人气sè都好了许多,非要和他下盘棋,他特别喜欢周逸辞,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他看周逸辞的目光比看穆津霖时多了纵容和柔软,而他对着穆津霖总十分严肃。
中午吃饭时我坐在穆锡海左边,对面是周逸辞,我垂着眼眸不敢抬头看,生怕自己控制不住,眼里目光泄露了对他的痴念。
穆锡海在喝汤时候问周逸辞,“你和白玮倾的事什么进展。”
周逸辞从保姆手中接过酱碟,随口答了句,“正在办理手续走程序。”
穆锡海听了蹙眉没好气儿,“这样不要脸的女人做了我七年儿媳,她还有什么不满足,脏了我家族的脸,还想分你财产吗?”
周逸辞垂眸吃一块鱼rou,嫩白sè的脑髓在他筷子尖下被翻来覆去,“白家不缺。”他顿了顿又说,“她只是不想离。”
穆锡海冷笑,“她不想离,一个半死不活还红杏出墙的女人,留在身边继续给你抹黑吗。”
二太太撇了撇嘴,“怎么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东西。白宏武教女儿教出一副*做派,和地下室那个一样,水性杨花。”
二太太口误,她说完后自己也察觉到了多嘴,整张脸都是一僵,空气内顿时死寂下来。
穆锡海重重把筷子撂在桌上,他刚想斥责她,忽然嗓子一口气没喘匀咳嗽起来,咳得涨红了脸,我赶紧放下手上勺子为他拍背顺气,连带着白了一眼口无遮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58 章
拦的齐良莠,“孩子们的事您不要管了,您养好自己身体。二太太吃东西就把嘴巴堵严实了吧,气坏了老爷你有什么好处拿?”
二太太伸过来的手压在我手背上,被我这句埋怨噎得悻悻收回去,继续剥jī蛋。
穆锡海愤怒有人当众提起背叛他的前三太太,让那些不堪狼狈的记忆纷至杳来,令他在孩子们面前难堪。可这个人是齐良莠,所以他平息那口怒火后也没有过分责怪,也不知道二太太床上功夫到底多好,怎么就把穆锡海收服得这么死,他可算对她包容到底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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