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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情人深夜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缚瑾
穆锡海握住我手安慰我说他没事,让我趁热吃饭,他语气非常柔和,周逸辞看到这样一幕,他深沉的目光从我脸上掠过,对穆锡海说,“父亲照顾好自己,我们在外面才能安心,过去的事没必要放在心上。”
他假惺惺的话中没有一点父子情深的温度,只是不得不关切两句,但穆锡海也非常知足,他们之间能破冰已经稀世罕见,只要周逸辞肯坐下来吃饭,肯张口说话,穆锡海就别无所求。
我并不了解这家族之间到底牵扯着怎样的恩怨,每个人看上去都各怀鬼胎,毫无情分可言。
大太太捧着瓷碗闷头吃饭,一声不吭完全将自己置身之外,不理会这些纷争。
穆津霖夹了一筷子食物到自己碗里,似是有意又像是无意,“这都是逸辞的功劳,忍痛割爱献给父亲,把我平时那点不足为道的孝心比下去得彻底。”
他这话说出口,席间蓦然变得无比诡异,穆锡海喘匀了气儿蹙眉问割爱什么,我吓得脸sè发青,已经六神无主,周逸辞十分冷静咽下口中咀嚼了很久的鱼rou,“大哥说的割爱是什么,我也不懂。”
穆锡海将目光落在穆津霖脸上,要等他说个所以然,我不动声sè偏头用眼神向他哀求,几乎要掉下泪来,他最终还是放了我一马,自己圆场说,“逸辞一秒千金,从他进门到现在已经几千秒过去,耽误了多少财源。”
像是早就猜到穆津霖不会戳穿一样,周逸辞面sè淡然放下筷子,摸出方帕擦了擦chún角,“以后这样的割爱,会有很多,大哥会烦我吗。”
穆锡海当然希望儿子常回来,他说谁也不会烦,天天住在家里最好。
周逸辞蹙眉思索了片刻,“父亲要我留宿,这也不是不可以,我会尽量抽时间。”
穆锡海一扫yīn霾高兴大笑,他将碗递给我,让我再为他盛些饭,多盛点。
穆锡海对周逸辞的看重不加掩饰,也不顾及穆津霖在场会不会别扭,他的喜怒甚至会为周逸辞而变化,对他真是偏颇倒了骨子里,也不知道穆锡海到底喜欢他什么,其实这两个儿子的性格本事都相差不大,穆津霖沉稳,周逸辞jīng明,如果真要争斗起来,谁赢谁输说不准。
那么猜测只有一个可能,穆锡海更喜欢周逸辞的母亲,爱屋及乌对那个女人的儿子就尤为偏疼,大太太受冷落,连带着儿子也不受器重。
我偏头看向坐在周逸辞身边的穆津霖,他捏着酒杯似笑非笑,眼底冷若冰霜。
“三太太在穆宅过得习惯吗。”
周逸辞忽然开口问我,而我此时心情就像刚坐完过山车,浑身都是软的。周逸辞说他要回来住,我总觉得以后的日子会不平静,到处惊心动魄。
以致于我拿着碗的手一直在抖,不断设想着以后的生活会怎样,周逸辞起身握住我腕子,将碗从我手上取走,“我来。”
被他触碰的皮肤像忽然间起了火,烧得我魂不守舍心惊胆颤,我立刻看向穆锡海,所幸他沉浸在父慈子孝的喜悦中没有发现这样一幕。
二太太闲的难受替我回答,“三太太过得习惯啊,比以前当小秘书可清闲舒服得多。每天日上三竿起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晚上想睡就睡,老爷也不用她伺候,逸辞记得刚送她过来时,还纤瘦得可人,现在已经圆润了这么多。”
周逸辞将盛好饭的碗递到穆锡海面前,他边坐下边说,“圆润点好,有福气,二太太一看就是最有福气的女人,三太太再怎么圆润,也比不了二太太。”
齐良莠脸sè一僵,她把筷子扔到桌上,抱着胳膊不说话,一个劲儿的翻白眼,周逸辞视若无睹,他赞扬饭菜新鲜了很多,不像上次过来食物都蔫巴巴的,再好的厨子没好食材也做不出什么可口的东西吃。
穆锡海笑着说,“三太太现在*持这些,她年轻心细。”
齐良莠的脸sè已经难看到极致,这是变着法的说她当初做事粗鲁,买的东西都是破烂货,她用pì股拱开椅子,没好气站起来,yīn森森说,“我吃饱了,上楼歇着。”
她转身就走,周逸辞吐掉嘴巴里喊着的一根鱼刺,“二太太吃过饭立刻躺下休息,当心更加珠圆玉润。”
齐良莠回头瞪了他一眼,“管好你自己家的后院,别趁着你不在,又烧了第二把火。”
周逸辞闷笑出来,没有说话。
第43章 跳舞
午餐后周逸辞被穆锡海叫到书房,二太太带着佣人去美容院做保养,偌大的客厅内只剩下几个保姆来来往往打扫清洁。穆津霖推着大太太上楼,经过我面前时大太太笑着指我对他说,“多亏程欢在。日子才没那么寂寞,她常过来陪我说说话。”
她握了握我的手。我才发现她指尖冰凉。
穆津霖意味深长看了我一眼。“多谢三太太陪我母亲。”
看惯了他下流无耻的样子,忽然这么正儿八经的向我道谢,我反而不知道回什么。只能朝他不自然的笑了笑。
大太太问我怎么不跟着二太太一起去美容,我蹲在lún椅旁边和她平视,“我跟二太太不对付。她做什么我不凑热闹。何况我还年轻,不需要那些东西,等过几年再说。”
大太太颇为感慨的叹息。“年轻就是资本。像二太太这个岁数。不砸重金呵护自己的容貌,老爷不会愿意多看两眼。至于我,早就败给岁月了。”
听大太太这么苦涩的语气。我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我盯着她耳边几根显露出来的银丝,“女人容貌能漂亮多久。教养气度才是吸引男人的关键。古书上说以sè侍君王,sè衰而爱驰,我和二太太空有皮囊可这辈子都比不了您。妻和妾有很大区别,男人又不傻,当然知道谁配当妻子,谁只能是玩儿玩儿而已。老爷jīng明睿智,不会那么肤浅只爱慕女人的美sè。”
大太太看着我的目光十分柔和,“为了哄我高兴,你连自己都挖苦得这么狠。”
我笑着说,“这是心里话。”
大太太打了个哈欠,看上去有点疲倦,穆津霖在耳边小声和她说了句什么,她微微点头。
我没有午睡的习惯,通常这个时间喜欢坐在椅子上晒太阳看书愣神,我找保姆要了杯热牛nǎi,坐在二楼天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59 章
台上的藤椅看积雪。
曹妈早就想把天台收拾一下,我拦着没让,小时候就喜欢玩儿雪,这么多年过去忙着奔波求生填饱肚子,所有喜好和童真都抛弃得干干净净,现在总算熬出来了,虽然熬的过程和身份都不光彩,但这个拜高踩低的社会几时在乎那么多,能够成为穆锡海的三太太,在滨城千千万万的人眼中,就是一件得天庇佑祖上积德的好事。
之前我根本不敢想,我程欢能住进普通人奋斗一辈子也买不来几片砖瓦的富人区,最苦那段日子我最大的愿望是能有个窝,窝里有窗户有灯有床,春夏有阳光,秋冬能避风。
忽然间我一步登天,过上了这座城市最顶尖最奢靡的生活,它没有使我欢欣雀跃,只让我感到不堪重压,我怕醒来,又怕沉睡下去在梦里找不到我想要的人,于是我起起伏伏,沉沉落落,在这个不真实的玻璃宫里小心翼翼百般挣扎。
我注视着脚下染了一层灰尘的积雪,将手中握着的杯子倾斜,杯口缓缓溢出一缕nǎi丝,浇注在上面,很快融化进去,将雪冰变为一滩水。
我正望着饶有兴味,忽然旁边天台上传来一阵悠扬婉转的舞曲,风格像是轻快的皇宫爵士,轻快又多情,在这白雪纷纷的世界里显得格外明朗。
这套宅子总一片死寂,就像住着一群幽灵,难得有音乐响,我被声音吸引过去,从椅子上站起来,越过半堵矮矮的墙壁眺望,音乐是穆津霖房间出来的,透过那扇半开的窗子,一直飘到了天台上。
我盯着看了很久,久到眼睛被风吹得干涩,我抿着嘴chún觉得冷,而穆津霖的天台上则有一团阳光,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从墙上跨过去,我步伐很轻,悄无声息的靠近,墙壁和玻璃交接的地方,是他正拨弄留声机的身影,那是一台老式留声机,至少有四五十年的悠久岁月,金黄sè的边缘掉了点漆皮,底座像是后来配上,粉白sè的玉石,里头嵌着天然的红斑,这才使整体看上去不那么黯淡陈旧。
他非常专注tiáo试音sè,仿佛一切都不存在,灵巧的指尖勾住了一块正方形的绯sè丝绸,在一点点擦拭上面落下的灰尘,他认真的侧脸显得尤为恬静英俊,我有些失神,这样愣怔看了他许久,我自己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就忽然觉得穆津霖一本正经起来,还挺有味道的,和他下流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正在愣神,碟片蓦地换成了一首西洋乐,这乐曲很耳熟,可我叫不出名字来,江北播放过,在舞池里放了很多次,那些富豪最喜欢搂着小姐舞女跳来跳去,一边跳手也跟着不老实,我每次路过都听得见,奢靡至极。
没想到穆津霖这么风韵,还喜欢听这个。
我眨眼的功夫玻璃上浮了一层厚重的哈气,让里头一切都变得非常模糊,越来越看不真切,我踮着脚用掌心在上面涂抹,等我涂到最后,忽然被眼前那张隔着玻璃放大很多倍的脸吓了一跳,我尖叫一声接连退后好几步,险些跌坐在雪堆上。
我脸sè发白,颤抖着凝视,穆津霖将门完全推开,他一只手chā在口袋里,另外一只手撑住门框居高临下的俯视我,他眼底都是笑意,染了很深很深,深不见底,浓烈幽邃。
“三太太这样喜欢偷窥吗?”
我有些尴尬,舔了舔干裂的嘴chún,“我路过。”
他哦了一声,“路过得很奇妙,三太太是打算路过我房里吗,有没有考虑到我床上过一过。”
我臊得面红耳赤,我掸了掸pì股上沾着的雪渣,从地上站起来,我认栽,以后看见他我绕路,斗不赢总能躲得开,我转身要走,可走出没两步,他忽然从背后叫住我,“听过这曲子吗。”
我停下回头看他,见他脸sè很正经,不像是要坑我的样子,我说,“听过,在江北场所。”
他嗯了声,“你是江北一枝花。”
“你才是一枝花呢,难听。”
我呛回去,他露出牙齿笑,漫天雪光都没有他此时笑得干净纯粹,“一枝花是美誉,称赞你美貌。”
我没理他,他转身进入房间,随口留下一句进来,我盯着他背影,“你叫我进我就进啊。”
他在里面大笑,“不进也没关系,我稍后问问父亲,怎么三太太喜欢在我天台上偷窥,被别人看到了影响会不会不好。”
我咬牙切齿蹿进去,站在留声机旁不动弹,一连苦大仇深的平静。
他擦拭着一摞碟片,都非常陈旧古老,边角已经开始泛黄,他一边擦一边告诉我,“我是个非常怀旧的男人,看得出来吗。”
我冷冷说没有。
他说没关系,以后熟悉了都会了解。
我觉得很好笑,穆津霖这人还真是难得一遇,他似乎没长脸皮,多么尴尬的话题也不冷场,总能特别不害臊的缓和圆滑过去,也不问问人家愿不愿意听。
我盯着他侧影说,“你很大男子主义吧。”
他问我怎样解释。
“就是喜欢主宰掌控别人,脾气很古怪,讨厌背叛欺骗无视。”
他抬头看了一眼我站立的位置,“你是在说我还是周逸辞。”
我脸上一僵,“我说他干什么。”
他随手把碟片放回书架上,他朝我走过来,将音乐切换到重新播放,“会跳舞吗。”
我干脆说不会。
他沉默着,指尖从我肩膀擦着下滑,落到我垂在身侧的手臂上,握住我手腕,我身体一僵,刚想问他干什么,他抬起另外一只手,食指按压在我chún上,堵住了我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话,我瞪大眼睛凝望他,他右手忽然揽住我的腰,将我往他怀里狠狠一拉,我跌入他xiōng膛,被灼热的温度烫了一下,我来不及抬头,他原地一转将我刮了过去。
脚下柔软的地毯像一片攒住的云,软得能挤出水来,我布满细汗的额头贴在穆津霖下巴上,他微微阖动的薄chún告诉我该怎样迈步怎样走,我完全听他指挥,僵硬着紧巴巴的身体,像一具失去了平衡的玩偶。
优雅明快的西洋乐在房间每个角落溢开,声音很低,但扣在心弦上,他带着我旋转,或者几乎将我抱起来脱离地面,我在他灵巧的掌中转来转去,裙摆纷飞,勾住了他银sè的纽扣。
我像被扯进一个梦中,这个梦特别长,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醒来,一切都由他一个人*纵,他抓着我的手,挽着我的腰,他浅浅的灼热的呼吸吐出,将我额前的碎发吹拂开,我几乎要倒在他怀里,失去了站稳的力气。
那曲子没完没了,仿佛过了半个世纪,我跳到最后终于跟上了他步伐,不至于一次又一次的踩着他,我浑身都是汗,湿透的掌心被他握住,我终于有了胆量抬起头看他,他正垂眸注视我,chún角勾着一丝淡淡的笑。
我说,“踩了你几脚?”
他脱口而出,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60 章
十六次。”
我尴尬得咬住嘴chún,“疼吗?”
他眼睛特别亮,亮得夺目,“习惯了。”
我忽然想起早在之前我还踩过他两次,一次在他围堵我的洗手间,一次在楼下客厅,我踩得特别狠,换做一般男人都扛不住,一定会鬼哭狼嚎。
我忍不住发笑,觉得这男人可真赖皮,有点厚颜无耻,“即便吃了这么多苦头,穆先生还是不长记性。”
我说完迎上他闪烁的目光,半开玩笑说,“看来有机会我还得更狠点踩。”
我一缕头发粘在穆津霖湿润的薄chún上,连接住我和他的脸庞,他轻轻吐了吐,发现黏得很紧,弄不下去,只好伸出舌尖将细长的发丝从chún上舔动着推开,沾着一丝晶莹唾液的发飘飞回我脸颊,我忽然觉得噗通一声,心上投下一颗石子,激起大片涟漪。
音乐缓慢停下,窗外的枝桠抖落下来许多积存的雪霜,随着一阵han风刮入进来,落在穆津霖的肩头,湮没入毛呢大衣,他仍旧保持刚才的姿势,跳舞时还不觉得过分亲密,静止下来却发现贴合得太紧,我下意识推开他从怀里挣脱出来,他转身关掉了留声机,雪光笼罩住他整个身体,显得非常明亮。
“你跳舞还挺好的。”
我憋了半天说了这么句话,他背对我嗯了声,“应酬宴会,久而久之学会了一点。”
我也不知道脑子怎么短路了,我问了句都什么宴会啊。
他转过头来看我,笑得特别有趣,“人参加的宴会。”
气压忽然间变得非常低,有些窒息,我走到门口要离开,他叫住我指了指天台,“不从这里路过吗?”
我拍了拍滚烫的脸颊,朝他呸了一口,拉开门出去,他在我身后溢出不高不低的笑声,听上去特别开心。
我从房间出来关上门,掌心按在心脏位置感受了一会儿,发现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剧烈的跳动,我深深呼了口气,正要回自己屋子,对面角落里迅速闪出一道人影,带着浓烈的烟味向我猛然bī近,似乎刮起的飓风。
我吓得呼吸一窒,本能后退了半步,等到我扶墙站稳看清藏匿在yīn影处周逸辞那张脸时,所有到嘴边的叫喊都狠狠憋了回去。
他懒懒的贴住墙壁,嘴巴里吐出一口烟雾,见我这个模样笑出来,“几天不见,这么陌生了吗。”
第44章 失魂落魄
我没想到会在走廊上遇到周逸辞,他像是刻意在等我,我不是不高兴。相反我很激动,我恨不得扑过去砸进他怀里,但他颇有深意的质问让我一时间失声。有些惊慌失措。
他越过我头顶,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那是谁的房间。”
我没有回答。心里怦怦直跳,刚才穆津霖抱着我跳舞的一幕在我眼前挥之不去,我有些心虚垂下眼眸不看他。他带着笑意说,“进去有事吗。”
我喉咙梗塞住,迟迟答不出来。他耗光了等待的耐心。忽然用手钳住我下巴,将我整张脸都抬起来,他满是han意的眼睛眯得狭长。我在他摄人心魄的qiáng烈注视下。颤抖着开口。“二太太处处敌对我,我只能亲近大太太。可大太太不争不抢,她对我没多大用处。穆津霖在家里住得频繁,我拉拢下总没有坏处。”
我说完眼圈泛红,有些委屈的抱怨。“周先生知道我在穆宅过得多艰难吗?二太太三番两次攻击我,泼我脏水,老爷被她迷惑得不辨是非,他是疼我喜欢我,但和二太太相比,我还是太弱。我每次陷入危机你都不在场,只要我不得罪穆津霖,他偶尔还能护我一次。”
周逸辞看到我迅速淌下来的眼泪,他手上力度收了收,我察觉到后继续说,“这两天我拼命忍着,才没有冲动给你打电话,求你接我走,这里的每一片砖瓦每一寸土地,对我而言都太陌生,我习惯了住在周先生给我的那个家,每天盼着时间快点过去你就回来了,我受不了面前的男人从你变成了你父亲。”
我说完这番话捂住自己的脸,我感觉到掌心触碰到了一片濡湿,温热的水痕顺着指缝一丝丝渗出来,滴答滴答滚落在他捏住我下巴的手上,我们这样僵持了许久,他怒火平息后松开了我,重新靠在墙壁上抽烟,我听着耳畔响起的吧嗒声,一簇幽蓝的火苗蹿出,映衬着他白皙的面孔,他吸了口朝一侧吐出,用手扇了一下,他知道我不是很喜欢烟味。
我将双手从脸上移开,目不转睛盯着他毫无波澜的脸,“周先生送我来,是因为无法和你父亲抗衡,不得已屈服妥协他的要求,还是只想买他高兴,牺牲掉一个程欢,在你心里根本不算什么。”
周逸辞夹着粗长的雪茄,眯眼不断吸吐着,前一口烟雾还没来得及散去,后一口又叠加上去,很快他半张脸都被笼罩遮盖住,变得雾气昭昭。
他没有回答我,我等了许久他也不开口,我继续说,“我喜欢周先生。”
他听我这句话才侧眸看我,“哪一种喜欢。”
我想也不想,“就是女人对男人的喜欢。”
“女人对男人喜欢分两种,一种贪势爱财,一种简单纯粹。”
我郑重其事说,“第二种。”
他叼住烟卷,眯着的眼睛里浮现一层深邃的笑意,“如果我是一个穷人,你会吗。”
我一怔,是彻底怔住。
我没想过,我根本没想过周逸辞如果是一个穷人会怎样。
他不用很穷,他就顽像这世上千千万万普通男子一样,赚着养家糊口的微薄薪水,奔波*劳于两个家庭,在焦头烂额的社交与应酬中寻求夹缝里的机会,给不了我这样好的生活,我会喜欢吗。
我会愿意和他接触吗,我可能多看这样平庸的男人一眼吗。
答案显然是不会。
江北场所里的女人,都带着有sè眼镜,对于口袋里没钱,社会上没资本,江湖上没地位的男人,连余光都吝啬给予。
那样一无所有的周逸辞,根本不可能纳入我的视线,也无能将我拯救。
我的沉默让他发出一声冷笑,“其实你并没有讨厌我父亲,更很乐于接受他给你的身份和生活,你只是之前有了更好的选择和对比,你觉得伺候我要比伺候他舒服得多,如果我是个不存在的人,能够攀上我父亲,你会觉得很庆幸。”
我不动声sè一言不发,也许他说的没错,穆锡海败给了时间,败给了周逸辞的先入为主,所以他在我眼里分文不值,无法阻隔我对周逸辞的想念。
我对他的感情在权势金钱面前或许很虚弱,相比较失去他我更畏惧回到贫穷,可这丝微弱的感情也存在着,超过于我对除他之外的任何男人。
我记得我说过并不是每个有钱男人都得不到真挚的爱情,只能得到女人的假惺惺,只是伴侣对他感情的索求要逊sè对他物质的贪婪太多,让男人越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61 章
来越不相信,只拼了命的用钱去换取风花雪月,把所有女人都看成戏子。
我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周逸辞犀利的目光扫向穆津霖紧闭的门扉,他不知想什么,沉寂了半分钟,然后将燃烧了三分之二的烟卷扔在脚下,踩灭后默不作声下楼离开。
我注视着他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有些失魂落魄。
周逸辞当晚十点多还没有走,就在客厅跟穆锡海下围棋,厮杀了十盘,他赢了七局,穆锡海起初脸sè还好,到后面越来越严肃,最后一盘时僵持四十分钟还没有结束。
我守在旁边观看,穆锡海执着的黑子迟迟不曾落下,周逸辞笑着抬眸看他,“父亲在想什么。”
穆锡海沉默了片刻答,“在想你的路数。”
周逸辞端起茶盏喝了几口,“父亲想通了吗。”
我见他喝光了茶,又从保姆手里接过水壶,为他续了一杯,他朝我道了声谢,放回托盘里。
穆锡海说,“宏观看我掌控很好,到处都是我的黑子,能走的步数很多,可细节看白子虽然少,点注的分量都很重,堵住了我所有最佳出路。”
他说完原本要放下的白子又收了回来,他伸出手指了指一个空隙,“请君入瓮。”
周逸辞笑着说,“父亲能看出很不简单,换做别人这一盘早就死了。”
穆锡海哈哈大笑,“虎父无犬子,老人们的话是有道理的。你棋艺惊人,从商的城府难怪这样出sè。”
穆锡海说完握住我的手,放在掌心里细细把玩着,“程欢在跟着逸辞工作时,看过他的手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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