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情人深夜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缚瑾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就算洗澡我也不能在他房间,虽然名义上我是他继母,可男女角度很容易让人误解,这宅子里的人都恨不得逮着我的错去二太太那里邀功,我不能自找麻烦。
我站在原地没动,他沉默坐在沙发上,端起一杯冷却的咖啡,窗纱合住,阻碍了阳光摄入,室内显得很昏暗,我感觉到他盯着我,但又看不真切他眼睛,我有些慌张失措,这感觉只在周逸辞面前有过,是一种被看穿的我掌控不了自己的无助。
“程欢。”
他忽然喊我名字,我愕然,“什么。”
“承欢,原来你就是用来承欢身下的。”
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语气恶han到极致,我甚至有些恍惚,那个珠宝城里*烦人让我发指的穆津霖怎么会如此yīn险冰冷。
他鄙夷的眼神给了我极大羞耻感,可我辩解不了,因为这是事实。我垂眸不语,他指尖敲击着杯底,发出哒哒的脆响,他没再继续羞辱我,他到底没有周逸辞嘴巴那般恶毒,对女人下不了狠手。
他盯着浮面凝固的nǎi渍,“不要招惹齐良莠,她为了保住地位非常丧心病狂,你防不胜防。”
我问他齐良莠是谁,他说二太太。
这名字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穆锡海说良莠时,我还没察觉,可全名却让我似曾相识,我仔细回想,就是死活想不起来,可我确定我之前就听过这个人。
“原先的三太太背叛你父亲,和男人珠胎暗结,就是二太太找到证据揭发的,她似乎真的很喜欢你父亲,所以看不得任何人毁了他清誉。”
我是故意这么说,想看穆津霖是不是知道内幕,他脸上表情平静无波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52 章
,喝了口冷咖啡,“谁告诉你三太太的事。”
我深深吸了口气,果然玩儿段位我还是差了一点火候,并不能将穆津霖绕进来,我说曹妈告诉我的,她叮嘱我不要下地下室,那是*。
穆津霖听完后眼底迸射出一缕jīng光,他将杯子举起来,推得远远的,眯眼打量杯身的花纹,忽然说了句,“怎么换了。”
我同样盯着那只杯子,穆津霖眉头蹙得很深,有些埋怨的口吻,“这些佣人做事不谨慎,把我的杯子偷梁换柱,真品成了赝品,以为我看不出,可真品就是真品,早晚我也会发现。”
我听着这番莫名其妙的话,不理解他要表达什么,再jīng致贵重也不过一只杯子而已,何必放在心上,他又不缺那点钱。
穆津霖身体后仰靠住沙发背,他饶有兴味问我,“我父亲还能让你满意吗。”
我知道他指的什么,我不否认也不肯定,“那不重要。”
他嗯了声,“确实在金钱和地位面前,什么都变得可有可无,你只是一个不受法律束缚的妾室,达到目的后也该抽身而出,暂时几年委屈自己,以后有的是时间享受身体的快感。”
他说完意味深长看我,“何况机会现在也有,看你藏得好不好,能不能擦干净偷吃的嘴巴。”
“在其位谋其事,做三太太就要守本分,穆先生不用替你父亲试探我,我决不会背叛他,逾越自己的身份。”
他笑着说,“这当然很好。”
他笑容刺眼又嘲讽,看得我不是滋味,我迅速将头别开,注视着被窗纱遮盖住的一缕阳光,我被他bī视得太无措,只想喘口气,可我脑海忽然白光乍现,眼前串过一个个字符,一副副场景,我回过神来后十分激动问穆津霖,“齐良莠是不是漳州人士?”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听说是。”
“她之前结过婚,你知道吗?”
穆津霖脸上的表情像是知道又像是不知道,他仍旧把玩着那只杯子,并没有为我这句话而感到惊奇。
岚姐这辈子的宿敌之一,就是齐良莠。
她曾跟我说过,她原先还在老家时,有一非常玩儿得来的同村姐妹儿,她妈跟村长*被发现,离家出走到城镇上当洗脚妹,很快就和店里老板搞到一起,过着吃香喝辣的日子。
奢华的物质生活对女人而言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岚姐的姐妹儿也不想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她也想走她妈的老路,依靠男人翻身,飞出那穷村庄,当个金凤凰。
她和岚姐年纪相仿,都非常漂亮,十四五岁就出落得艳丽bī人,几乎可以媲美电视上光鲜亮丽的影星,但她命没有岚姐好,没碰上贵人,所以一直在发廊混日子,不过后来走运嫁了个卖假红酒的土大款,那年头貂皮特别时髦,富太太的标配,岚姐说她买了很多,各种颜sè各种毛儿,天没冷就穿出去显摆,狗肚子里盛不了二两馊油。
后来她勾搭别人被土大款发现,直接扫地出门,岚姐说她被赶出去最难熬那段时间还找过她,岚姐心善,看在同乡的份儿上,管她吃喝住,可她不安分,忘恩负义勾搭岚姐当时的靠山,还得手了。
我问她后来呢。
岚姐说也没长,又换了别的男人,一个比一个有钱有地位,她还告诉我那女的名字叫齐良莠。
如果这个齐良莠就是岚姐口中做了凤凰的女人,那么九成几率便是穆锡海的二太太。
我深深吐出一口气,颇为感慨对穆津霖说,“你父亲拥有庞大家产和高贵身份,可人一辈子最重要的家庭却经营得一塌糊涂,儿女不和睦,妻妾不贤淑,那么jīng明的商人挑女人的眼光差到了极点。”
“也包括你自己吗。”
穆津霖说完这句话,他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将杯子放回桌上,起身朝我走过来。我下意识要后退,可我身后是墙壁和门扉,我根本没有可退的去路,我看着地面他逐渐bī近的一双脚,直到站在我面前停下。
他滚烫的呼吸穿过死寂的空气喷洒在我额头,烫得我身体一颤,他低沉的嗓音缓慢溢开,“你是贤淑的女人吗。”
我坦白说不是,他又问,“那你是怎样的女人。贪婪虚伪,还是自私jiān诈。”
我沉着一张脸,他伸出一根食指勾住我下巴,在我抗拒和较劲中一点点向上抬起,他盯着我眉眼和鼻chún看了好久,我发现自己的脸在他瞳孔内非常美丽,美丽得犹如一幅画,可这样美好的姿态,我照镜子从来没有看到过。
我呆呆的注视他眼睛,分不清是看他还是看自己,他薄chún内耐人寻味吐出几个字,“周逸辞可真舍得,如果是我--”
他将脸压下,伏在我脸上方,我们几乎相距不到两厘米,他深深吸了口气,嗅我的味道,然后意犹未尽说,“想象不到这样冰肌玉骨的身躯,被折磨时是怎样,一定很刺激眼球,令人热血沸腾,难以自持。”
他chún贴着我耳畔蹭过,朝里面吹了口气,“恨不得翻来覆去,直到看你红着一张脸晕死过去。”
第39章 我好看吗
穆津霖下流的话让我面红耳赤,我想要将他推开,可他压得太死。几乎钳制住了我全部力气,根本逃脱不得。
他灼热的呼吸越来越烫,像把我丢在一个巨大的火炉里焚烤。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
他健硕的xiōng膛紧紧贴着我上身,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柔软被他抵住。在彼此起伏交缠的呼吸里挤压变形。这让我羞愤难当,我用力挣扎了两下,但他不识趣。仍旧不肯放开我,反而在我的拉扯中贴得更加紧密。
我睁大眼睛瞪着他,“穆先生自重。”
他慢条斯理的嗯了声。“怎样才算自重。程小姐指点一二。”
我垂下眼眸看他勾住我下巴的手指,以此示意他不妥,“穆先生觉得合适吗。”
他挑了挑眉梢。“哪里不合适。”
我被他恬不知耻的态度气笑了。明知故问装傻充愣他演得可真好。如果不是他长得不错,我早拿鞋底子拍他了。“我们的身份,有肢体接触。难道合适吗?”
他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这样讲是不合适,但程小姐也该一视同仁。逸辞可以的我就不行吗。”
他突然提到周逸辞吓得我惊慌失措,立刻伸手捂住了他嘴巴,“你不要胡说,你想害死我重蹈三太太覆辙吗?”
他声音闷闷的,“三太太据说是*,你怎样重蹈她覆辙,所以你在暗示我要和我*吗?”
我又羞又气,还拿他没办法,男人嘴巴毒起来,女人哪里是对手,我只能用力按住他嘴chún,让他不要再说话。
他半张脸都被我掌心遮盖住,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和黑浓的剑眉,此时酝酿着笑意,一丝丝的渗出,他伸出舌头在我手心里舔了一下,濡湿cháo痒惊得我迅速撤离。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53 章
他细细咂了滋味儿,意犹未尽说,“少女的芬芳。”
我气得说不出话,一边用力搓自己手心被他舔过的地方一边憋了个脸通红,“你真是下流到极点!”
他露出牙齿笑,“我当作夸赞收下了。”
在我义愤填膺他没完没了欺凌我时,曹妈在门外忽然喊了声三太太,她带着试探的口吻,似乎拿不准我在不在。
我所有动作和呢喃戛然而止,我抬头看向穆津霖,满脸慌张恐惧,他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似笑非笑的回望我,让我自生自灭。
我朝他双手合十作揖拜托,比划口型说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他嗤笑出来,看得出心情很好,故意戏弄我。
曹妈隔着一扇门听到了动静,她提高声tiáo又喊了声三太太。
穆津霖将我一把扯过,他手按住门锁打开了一条缝隙,我藏匿在门后,曹妈懂规矩,不往屋里看,只余光扫了一眼便垂下头,“大少爷,我找三太太。”
“找三太太来我屋子做什么,难道她会在我房中吗。”
穆津霖语气严肃,脸sè也不善,曹妈说找遍了庄园没找到,只差这屋子了。
穆津霖将自己衬衣纽扣拆掉,做出脱衣服的样子,“她不在,也不可能在。”
曹妈没动弹,她满是怀疑,如果这个屋子里也没我,那我还真是凭空消失了。穆津霖等了片刻,他很不耐烦问,“我洗澡你要进来搜查吗?”
曹妈当然不敢,她来不及说话,穆津霖直接将门砰地一脚甩上,门外寂静停顿了两秒,接着便传出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最后销声匿迹与走廊尽头。
他转过身回来,xiōng前的纽扣已经完全解开,露出大片光裸的xiōng膛,他皮肤不白,是那种类似被晒出的麦黄sè,非常健康性感,可穆锡海很白,而且周逸辞也白,所以我猜测应该大太太肤黑,他随了母亲更多,皮肤颜sè才会这样深。
我刚要对他说谢谢,他忽然在我注视下将衬衣脱掉,又去摸腰间皮带,随手扯开的动作流畅而自然,没觉得有任何不方便,他像是把我的存在给忘了,如果我再不制止就要脱得一丝不挂,我结结巴巴质问他干什么,他偏头不解说,“能干什么。”
我捂住一只眼睛,“我还在。”
他继续脱,“我没有不允许你走,你自己愿意留下看我能赶你吗。”
穆津霖真是寿与天齐的一朵大奇葩!
我在心里腹诽他,僵硬着身子别开头走向门口,趴在上面听了听,确定外面空无一人时,我小心翼翼拉开一条缝隙,探出头左右看了看,的确是空空荡荡,我从门缝里挤出去,反手关门时,不经意看到穆津霖的背影,他连里衣都脱了,浑身一丝不挂,经风吹起微微浮动的窗纱透入一丝朦胧的日光,笼罩在他两瓣挺翘紧实的*,我彻底呆愣住,不只为眼前活sè生香的男sè,更没想到他不是故意装样子吓唬我,他竟然真的不顾我在场就扒了自己。
我脚下僵滞住,像被钉在地板上,动弹不得。穆津霖在此时察觉到来自背后的注视,他倏然回头看过来,jīng准无误的捕捉到我视线,和我隔着空气目光碰撞,他身前的线条丝毫不逊sè周逸辞,虽然他要年长几岁,仍旧没有一丝赘rou,平坦的腹部下幽发丛生,流淌着穆家血统的男人,好像那个部位都非常旺盛浓密,受到刺激后也都大得离奇。
他逆光的昏暗面容看不出是笑还是平静,他淡淡问了我一句,“我好看吗。”
我没反应,他赤条条的身躯朝我走过来,我这才回过神,反手猛地把门关上,我掌心死死抵住门扉,生怕他会追出来把我抓回去,周逸辞还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可穆津霖这*胚子谁又说得准。
我对着门用力呼吸了好久,才缓慢平复自己心里怦怦乱跳的悸动。我刚转身要回房,忽然看到曹妈面无表情站在我身后,她什么时候过来的我都不知道,神不知鬼不觉的,一点声响都没有。
我吓得噎了口气,使劲用手拍打xiōng口,“曹妈有事吗。”
她越过我头顶扫了一眼穆津霖的房间,“三太太一直在里面吗。”
我当然没法说一直在,换谁都会多想,何况有头一位三太太做前车之鉴,大家对这宅子里穆锡海的女人猜测颇多,我只好扯了个谎说刚进去不久,找大少爷说点事。
曹妈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可我始终就在门外,并没有看到有人进出,三太太是刚进去吗?”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在我房门口放着一只盛满了衣服的木盆,有个小马扎,旁边是衣架,显然曹妈在天台上晾衣服,二楼谁进出哪里她一目了然,再醒目不过。
我一时失语不知怎么弥补自己的谎言,曹妈也没继续追问下去,她指了指一楼,“老爷回来了,二太太找他哭诉,老爷刚才让我上来请您下去,您想好怎么对付,二太太脾气大,最受不得委屈,老爷给宠坏了,是我疏忽忘了叮嘱您,二太太身边的人还是尽量不要招惹。”
我透过木梯扶手间空隙看向楼下,人倒是瞧不着,但隐约听见穆锡海和二太太说话的声音,我长出一口气,“二太太我可以忍让,长yòu有序,她排在我前头,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但她身边下人作威作福猖狂无礼,我绝不能容。”
曹妈没说话,她转身奔着木盆走过去,弯腰从里头拾衣物,我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过去帮助她一起晾,天台的落地窗完全打开,guàn入进来一阵料峭的han风,风中夹着雪花,柔和贴在皮肤上,眨眼便融化,曹妈感叹说下雪了,应该是这个冬天的最后一场雪了。
一瓣雪花在我掌心内成为了一滴水,我望向窗外,雪下得不大,但很密集,落在湖泊里很快便消融,看不到一丝痕迹,远山苍翠的松针和柏枫仍旧绿意盎然无惧严han,在那些坚硬叶子的qiáng势下,雪花显得柔弱了许多。
此时穆津霖的房中忽然传出哗哗的水声,曹妈听到后脸上一僵,她侧眸看了看,我知道她可能误会了,一般男女在*过后才会立刻洗澡,而且我还在里头那么久,什么事都够做了,我一边往衣架上钩挂衣服,一边对曹妈解释说,“我和大少爷之前见过几面,彼此熟识,仅仅是朋友。”
曹妈沉默接过我手上东西,弯腰跨出去,踮着脚挂在天台的高架上,我端起木盆也跟出去,站在她旁边打下手,任由密密麻麻的雪花滚落吹拂在我脸颊和锁骨,起初还觉得很温柔,到后面雪越下越大,像刀子般凌厉凄han,我有些发冷,往门里缩了缩。
曹妈说,“三太太进去吧,我一个人能做。”
我没有动,仍旧固执一件件往她手上递,她在接过最后一件时盯着天空说,“之前的三太太挺可怜的,要不是二太太非要赶尽杀绝,其实轰出去也就行了,老爷没那么恶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54 章
毒。”
我沉默听她说完,她掸了掸手上几乎要凝结的冰水,弯腰迈回来,“二太太心眼小,大太太早就看出来她度量不容人,自己又是很绵软的性子,所以处处躲闪,不会直接和她接触交锋,三太太年轻气盛,大少爷还是单身,能避讳的事就不要落人口实,给二太太更嚣张的机会。”
我现在才确定曹妈是为我好,并没有要落井下石卖主求荣的意思,我很感激握了握她的手,“谢谢曹妈,我会注意。”
的确我和穆津霖刚才的事如果被其他人看到,都是劫数难逃,门里的事谁能往好处想,怎么夸张怎么传,一场风波大战在所难免,穆津霖什么都不怕,他毕竟是穆家血脉,且比周逸辞更多了一份共同生活的父子情分,穆锡海再不痛快虎毒不食子,我一万张嘴也洗脱不了自己。
二太太再jiān诈卑鄙我可以防备较量,可穆津霖的城府太深,他和周逸辞都仿佛戴着一张面具,很厚很重,轻易都揭不下来,更不要妄想看穿。
他可以是救我的人,也可以是害我的人。
我按住扶手推门进房间,在关门时特意看了一眼穆津霖的屋门,里头水声早已停止,斜射的雪光自天窗渗入,投洒在门扉上,显得安静又神秘,像极了他这个人。
第40章 人彘
二太太果然是有缝必钻,一点亏不吃,她到穆锡海那里连同穆津霖一起状告。说他助纣为虐,帮助我攻击她和佣人,说我新欢上位傲慢无礼。全然不把这宅子里的一切放在眼中。
二太太梨花带雨,说的有鼻子有眼。又都在情理之中。穆锡海将信将疑,他让管家分别到房中请我和穆津霖下楼问话,我们各自从房门里出来。在走廊上碰面,洗过澡的他神清气爽,眉眼都透着清朗。我眼前立刻闪过他一丝不挂的身体。每一寸肌肤都闪烁着蜜sè的光。
他chún角勾着一缕笑,默不作声移动到我身后,跟随我一起下楼。
管家在最前头引路。穆津霖于我身后小声说。“稍后平息了这件事。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
我撇了撇嘴压低声音,“我不欠。你当哑巴不得了。”
他闷笑出来,“你如果不欠。我也不当哑巴,捅了篓子,你自己收场。”
我手握住扶梯。脚下倏然一顿,他没防备我停下,险些撞上来,我们站在楼梯上四目相视,我眼睛里又冷又气,充满了警告和要跟他同归于尽的yīnhan,他被我看得无奈发笑,“好,我实话实说,你也不欠,行了吗。”
他跟哄小孩一样耐心宠溺,柔和的声音听得我骨头发酥,我没再理他,管家到达一楼后对穆锡海说,“三太太和大少爷来了。”
二太太伏在穆锡海肩上,指着我说,“三太太打了我的佣人,你承认吗。”
我微笑说,“敢作敢当。”
穆锡海蹙了蹙眉,他显然没想到我不辩解,他大约做好了在两个女人之间周旋头疼的准备,结果我倒是坦率,二太太拉着他手说,“我佣人脸肿了,chún角结了血咖,大太太心善,她曾经说过,不允许穆宅发生任何刑罚,哪怕天大的事,告诉她和老爷,不能私自动手,我始终引以为戒,可三太太明知故犯,老爷不给我和佣人做主吗?”
穆锡海被二太太bī得无话可说,他看着我,有些不解问,“你打佣人做什么。”
“她对我不敬。”
二太太欠身朝我喊,“我的佣人,要怎样敬重你?见了你下跪吗?”
“难道不该打个招呼,让我感受到老爷给我三太太的身份,不是一个虚词。如果我身边的佣人见了二太太视若无睹,二太太能一笑而过吗。”
齐良莠一怔,她失声间穆锡海反问她,“是这样吗?”
她不语,眼神有些闪烁,穆锡海将自己手臂从她怀里抽出,“你为什么每一次都断章取义,不将实际情况原原本本告诉我,总是你有理,别人错得彻底。女人最美好之处就是宽容贤淑,怎么你跟在大太太身边学了这么多年,连点皮毛都没学到吗?”
齐良莠被斥责得脸sè发红,有些难看,穆津霖忽然在这时转身对管家吩咐,“去为三太太取一件外套来,她身上衣服湿了,当心会感冒。”
我低头看了一眼棉裙,我正要换衣服时管家叫我下来,我也没来得及收拾自己,身上还湿漉漉的,确实很失态。
管家答应了一声,疾步走向门后,取了穆锡海的一件黑sè大衣,双手为我披在肩头。
穆津霖故意*穆锡海发现我的惨状,二太太也没想到我到现在还没收拾,始终留着这副残像来博取同情,她捏了捏拳头,侧身挡在穆锡海身前,“老爷,是我没问清楚事情始末就责备三太太,误会了她的温婉恬静。我只是对佣人过分爱护关切,有些护犊子,您不要生气了,我下次留神。”
她伸手在穆锡海xiōng口抚了抚,但为时已晚,穆锡海经穆津霖提醒发现了我的狼狈,他推开二太太打量我一番后问这是怎么回事,穆津霖笑得意味深长扫向脸sè发白的齐良莠,“这要问恃宠而骄的二太太,如何欺压新入门同为妾室的三太太,为自己立威。”
穆锡海脸上的表情yīn沉到了极点,他侧眸问二太太,语气十分yīn森,“这是你泼的?”
齐良莠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穆津霖笑着说,“父亲难道不知道二太太的聪慧才智吗?这样的女人屈居妾室不是太可惜,她该是做夫人的好料。我母我亲与世无争,穆宅的一切琐事暗地里都是二太太做主,上上下下几十口,巴结了她才有好日子过,既然是女主人吗,当然有权利处置辱骂三太太。”
“你胡说!”齐良莠白着一张脸呵斥穆津霖,她已经慌得失去了理智和主见,只想让所有对她不利的声音闭嘴。
穆锡海最注重礼义尊卑长yòu先后,不管妾纳多少个都不能取代生了长子的大太太,封建思想根深蒂固驻扎在他心里,也和他十分庞大的家财地位有关,妾的狼子野心可以引发一个豪门家族的恶战,从而分崩离析,所以穆津霖的话几乎戳中了穆锡海的逆鳞,让他尤为厌恶和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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