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情人深夜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缚瑾
但和这样*的男人同床共枕。想要守贞近乎渺茫,拿乔拿得太过,反而激怒他,让我更履步维艰。
席间穆锡海满面春风,与周逸辞谈论船厂的公事,穆津霖则端着酒杯饶有兴味的打量我,他目光太瘆人,仿佛洞悉了一切,我根本不敢与他对视,我端起酒杯刚想喝,穆津霖忽然探手过来,将杯子压在我腕上,我抬眸看他,他眉眼含笑,“小姐贵姓?”
我咽了口唾沫,“免贵程。”
他哦了一声,“冯程程的冯。”
我一怔,“冯程程的程。”
他大笑,“冯程程最终结局不算很好。不过程小姐有逸辞保驾护航,又深得我父亲喜欢,想来以后日子不会苦。”
我没有说话,总觉得他言辞深意颇多,他将掌心从我腕间移开,举起酒杯朝我示意,出于礼数,我只能也举起和他碰了一下,彼此一饮而尽。
穆津霖将空了的酒杯撂下,他夹了一只虾到自己碗里,“父亲打算纳程小姐做三太太吗。”
穆锡海说当然,他略有深情注视着我,“如果不给程欢体面的身份,我也会觉得很愧怍,毕竟这件事是我的意愿。”
穆津霖嗯了声,他将虾壳剥下吃掉后,又重新往自己杯中斟了点白酒,“那么家里其他人能够接受吗。”
穆锡海脸sè有一丝为难,显然有人是干预的,对此充满了排斥和反对,这也难怪,我只有二十岁,而穆锡海已经六十有余,我甚至可以做他长子的女儿,这种事传出去,多少对穆家的声名都有些影响。
我垂着眼眸始终一声不吭,穆锡海在这时忽然握住我的手,他非常温和问我愿意吗,尊重我的选择。
我动了动那只被他握住的手,想从他掌心抽出来,可他握得很紧,我盯着面前碗里堆积如山的食物,“能在穆家侍奉,是我的福气,多少人巴结不来,我不贪求身份。”
穆锡海听我这样识趣的答复非常开心,他对穆津霖和周逸辞态度坚决说,“不管别人说什么,我一定要纳程欢做三太太。”
穆津霖chún角溢出一丝冷笑,“父亲和程小姐两情相悦,旁人当然不敢置喙什么,只会羡慕父亲的艳福不浅。”
这话十分讽刺,我有些脸红,但穆锡海毫不在意,相反他很喜欢这样的恭维,他问我家里还有什么人,我说只有我自己。
他蹙了蹙眉,有些难以置信,“父母不在,交往亲密的亲戚朋友总有,需要我安排工作和住房,接他们到滨城落户吗。”
我摇头说,“我家里遭难后亲戚冷漠,我最困难时候没有谁出手帮我,我也没情分和义务帮助他们。”
穆锡海听了我的悲惨遭遇眼底满是怜悯,男人都是这样,对柔弱漂亮的女人毫无抵抗力,只恨不得犯贱贴上去,管她是不是心地凶狠作恶多端的狐狸,只着魔一样屈服在她美好的皮囊之下,心甘情愿遭受荼毒。
他握住我两只手,声音里充满心疼,“没关系,以后我会好好呵护你,苦日子都过去了,谁也不能在我眼皮下伤害你。”
穆津霖看着这荒唐而恶心的一幕,在我身后发出一声毫不遮掩的冷笑,他把筷子撂下,抽出两张纸擦了擦chún角,“饱了,今天的菜有些咸,齁嗓子。”
周逸辞将嘴里的蟹腿吐掉,他细细咂了咂滋味,“我怎么吃着淡了。”
穆津霖推开椅子起身,保姆端来一杯漱口水,他接过咕嘟几下吐在钵盂里,水泛着白sè的唾沫,他抿了抿chún,将浮着的一层cháo湿抿干,盯着周逸辞头顶说,“因为你口重。”
后者笑了几声,“大哥熟读史书,说话也越来越高深。”
穆津霖从他的位置绕到周逸辞身后,他故作思考的模样,“史书记载,寿王妃杨玉环进宫侍奉唐玄宗,武则天从唐太宗的才人又摇身一变成为了李治的昭仪,逸辞平时喜好文史吗。”
我几乎窒了呼吸,身子僵硬得一动不动,周逸辞脸上没有丝毫起伏,“略有耳闻,也算奇女子。”
穆津霖笑说,“这两对父子也是奇男子。”
他偏头看向我,“程小姐觉得呢。”
我仰面微笑,“名垂青史的女人那么多,有几个成了杨玉环和武则天,这也是手段和本事,史学家也不能因为这段荒诞的历史就否决唐朝帝王的建树和作为,唐朝依旧是贞观盛世。”
我说完对穆锡海露出非常羡慕的神sè,“大少爷学识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46 章
渊博,二少爷年轻有为,又都对您孝敬依顺,您真的好福气。如果我将来能有这样优秀的儿子,也一定可以长命百岁,坐享天伦。”
穆锡海见我高兴,他也陪着我高兴,他手始终没有松开我,“我的儿子不就是你的儿子吗。”
从我进门到现在,我这才发自内心露出笑容来,我幸灾乐祸看向对面的兄弟两人,穆锡海指着我对他们说,“程欢年轻,但跟了我辈分就是你们继母,这一点礼数不要乱,明白吗。”
穆津霖和周逸辞同时扫了我一眼,面容冷淡嗯了声。
还真是从天而降的喜讯,不用十月怀胎不用一朝分娩,就多了两个仪表堂堂的继子,想到日后别别扭扭的礼数和相处,我心里觉得期待又好笑,但面上不动声sè。
周逸辞吃完最后一口食物也放下筷子,他询问身旁伺候的保姆,“大太太二太太不下来用餐吗。”
保姆说大太太在看书,二太太不知道关在房间里做什么,都打过招呼不下来吃了。
周逸辞有些幸灾乐祸,“父亲纳了三太太,她们心情不佳,也可以理解。”
他说完挑了一眼穆津霖,“大哥母亲不争不抢,在刁钻任性的二太太面前吃了不少亏,不过程欢性情温顺,应该不至于放肆吵闹,父亲身体这样好,假设穆家再添男丁。”
他说到这里戛然而止,留下无限遐想余地,低头摆弄手上的戒指,穆津霖原本已经要走,他又停下脚步,从周逸辞后面俯身,微微压在他肩头,意味深长说,“我会在乎吗?”
周逸辞偏头和他四目相视,“大哥不在乎吗。”
他们两人彼此看了对方很久,不知道在探究什么,穆津霖随即沉默推门而去。
这顿难得的团圆宴在并不愉快的气氛中结束,不过穆锡海没有放在心上,他十分高兴为我介绍宅子里的陈设与布局,还问我喜欢什么,吩咐佣人买来装饰上。
我表现得与世无争安静顺从,这让穆锡海更加满意,对周逸辞称赞我很懂事,没有这个年纪的任性与贪婪。
我只是非常清楚男人的规则和尺度而已,他想要给的东西不用催促也会捧来讨好欢心,他不打算给女人就算争得面红耳赤,也只能让彼此之间竖起一道隔阂,招来男人厌恶,没有半点用处。
深谙男女相处之道的人,才能得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午后滨城下了一场小雪,下得越来越大,很快地皮便被覆盖了一层浅浅的白霜,几乎看不到原有的颜sè,周逸辞接到公关部电话,公司有些紧急事务需要他赶去处理,穆锡海询问他是否严重,他只嗯了一个字,表情看上去十分严肃。
他来不及多说什么,匆忙冒雪离开了庄园。我站在门口凝望他撑伞远去的身影,他脚下走得飞快,高大身体融于天地间苍茫的yīn影里,斑驳起伏的山林吞没了他的伟岸,就像一粒窄窄的红点。
我很想冲出去跟他一起离开,不管去什么地方,能跟在他身边就好。这陌生的宅子,陌生的面孔,让我慌张无措。我从没这么畏惧过,我惊讶发现离开了周逸辞的程欢,仿佛成为了一具没有腿的人彘,只残存一口气息,失去了所有悲欢。
呼啸的han风从门外guàn入进来,风雪凄厉间,我眼前一片模糊。簌簌飘落的白sè雪花滚在周逸辞肩头,迅速湮没进西装的每个角落,吴助理躬身为他拉开车门,他本想坐进去,却忽然收住一切动作,黑伞从他掌心内脱落,重重摔在地上。
他jīng准无误的转身和我视线交汇,料峭的北风刮得越来越猛烈,将枝桠和地面上的积雪都扬起来,散落在空中,不断的翻滚着,我们都看不清彼此面容,却也固执不曾移开目光,直到穆锡海忽然在我身边喊我,我才回过神来收回了视线。
他关上阳台窗子,问我看什么,我指了指门口,那辆车在这时拂尘而去,像卷起一阵嗜血的飓风。
我手停顿在半空,那颗心沉了沉,沉到不能再沉的深海,我僵硬着一张脸,艰难扯了扯chún角,有些惆怅说,“再有半个月就立春了,怎么雪还这么大。”
穆锡海从阳台走下来,他到我面前握住我手,放在他掌心里搓了搓,还觉得冰凉,他又贴到chún边呵了几口热气,“我在你房间里放了地龙,剩下这几天不管怎么han冷,都会很温暖。”
我笑着说好,他正打算陪我上楼观赏房间,一名刚才没露过面儿的小佣人站在二楼忽然探身朝穆锡海大喊,“老爷,二太太胃口不舒服,正躺在床上打滚儿,脸都白了,您上来瞧瞧吧!”
穆锡海松开我的手,他仰面看着那名佣人问,“她不是没吃什么食物吗。”
佣人说不知道,疼得浑身是汗。
穆锡海问有没有请医生,佣人说二太太怕,不肯请。
他脸sè变得很凝重,“这有什么好怕,我去看看。”
穆锡海说完这句话后,才猛然意识到我还在旁边,他看了看我,觉得左右为难,既不舍得不陪我,又放心不下二太太,我主动催促他上楼,“别耽误了二太太身子骨,为我添一份罪过。我怕她不喜欢我,等以后熟了我再和她接触,就不陪您上去看了。”
穆锡海脚下挪了两步,又觉得不妥,硬生生止住,“可你刚来,于情于理我不能冷落你。”
我哎哟了一声,挽住他手臂朝楼梯口走,笑着将他往楼上推,“您心里装着我就行,我怎么会和二太太争夺一朝一夕,我还没有这么不懂事。”
第35章 隐情
穆锡海跟着那名小佣人进入正对二楼口的一扇门里,里头传来一声虚弱又娇柔的老爷,似乎真的很难受。接着便没了声音。
我盯着那扇开阖的门扉看了许久,揣测着还未谋面的大太太和骄奢的二太太该怎么接触,一名保姆从厨房里收拾了碗筷出来。她两只手在xiōng前挂着的围裙上蹭干了水珠,“程小姐。我带您上楼看看房间吗?”
我回过神来点头说好。她上楼途中向我介绍她姓曹,我看她年纪在五十岁上下,就喊了声曹妈。她受宠若惊,我问她这宅子里是不是佣人保姆都很年轻,她说是。老爷喜欢年轻的面孔。看着有jīng神气,但做饭不好吃,才留下她伺候到今天。
我嘴上没说什么。不过穆锡海还真是*成性。保不齐宅子里的佣人他都尝了鲜儿。有钱有地位的男人就算qiáng行霸占,底下也都敢怒不敢言。谁能得罪得起这么一樽大佛。
我站在楼梯口,特意扫了一眼门缝。穆锡海抱着二太太坐在床上,正侧对门口,四周空无一人。尽头天窗外飘落的雪花刺眼夺目,将冗长的走廊照得惨白。
曹妈指给我看其中一扇门,“那是老爷安排的屋子,您看缺了什么告诉我,我再给您添置。”
我心思根本不在这里,对于吃住也不怎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47 章
么挑剔,我随意敷衍了她一句,“曹妈你去忙,我自己看。”
她笑着说好,朝我鞠了一躬,转身走下楼。
她离开后我用一面墙壁挡住自己,站在二太太房门口,透过门缝向里面看,她房间装潢陈设无比奢华,几乎到了璀璨耀眼的程度,到处是金灿灿的。虽然我没瞧见大太太的,但势必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年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男人给妾的东西好,也在情理之中。至少我所能想象的最富贵的东西,这房间里应有尽有,连地上的毯子都嵌着金丝儿,周逸辞有的是钱,家里都没这么夸张过。
贪慕富贵权势的女人是最容易妥协和被*的女人。
穆锡海要带她去医院,可二太太死活不肯,她两条腿缠住他腰间,又哭又闹不下来,这样一幕我看得都耐心尽失,可穆锡海似乎对二太太感情很深厚,到了非常纵容的地步,他不但没有生气恼怒,反而笑着哄她,“好了不去就是,让莫医生来看看,这总可以。”
二太太低低嗯了声,鼻子里堵着,听上去像一只绵羊,软软的,是个男人都不舍得责备她。
会掐男人肋骨的女人才是聪明女人,二太太掐得准,可掐得手法不jīng,穆锡海这种性格她玩儿得转,假如换了周逸辞,一百次都给她扔出去了。
穆锡海摸出电话打给莫医生,催促对方快点赶来宅子,对方询问是什么人,穆锡海说二太太,然后便挂断。
穆锡海想要把二太太放在床上让她躺下,可她勾住了他身体贴得紧紧的,扒拉不下去。二太太声音里满是委屈哽咽,似乎之前就哭了很久,嗓子哑得发涩,“老爷不要我了吗。”
穆锡海不知道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他问是不是听到了什么谗言,二太太眼圈发红惹人怜惜,“是老爷自己让我觉得您不喜欢我了,我在家里待不久,就要被您扫地出门。大太太是您原配夫人,还为您生了长子,津霖那么优秀,您看在长子情面上,也会与大太太维持夫妻关系,可我什么都没有,没福气为您开枝散叶,如果再失去您的宠爱,我真没法活了。”
穆锡海这才明白过来,二太太今天这么反常是因为什么,他大笑着在她脸上拧了拧,“生病是假,埋怨我是真,对吗?”
二太太哭哭啼啼扭着身子,钻入他怀里不出来,“老爷当初怎么承诺的您忘了吗。”
“没有忘记。”
二太太不依不饶,“可您就是忘了!是我不比新来的三太太年轻漂亮,老爷厌倦了吗?男人向来都是疼小不疼老,三太太跟新熟的葡萄珠一样,晶莹剔透珠圆玉润,我看了都喜欢,她要霸占在您心尖上,取代我的位置了。”
这一声声啼哭把穆锡海心都融化了,男人就吃女人梨花带雨这一套,宝贝得不得了,他在二太太脸上吻了吻,“程欢乖巧,不争不抢,她怎么会取代你的位置。”
二太太哼了声,“老爷这才见了她几面,就替她开脱了,她是否争抢,日久见人心,我只知道她要夺走老爷,从今天开始,我得和两个女人分您。”
穆锡海将她抱在怀里,“不会发生那样的事,程欢很懂礼数,她明白先来后到,会尊敬你礼让你,你不要把她看得那么坏,至于美貌,她还能更胜过你吗。”
二太太听到穆锡海最后一句话,她脸上才见了一丝笑容,“那老爷纳她干什么,我美给您看不就行了。”
穆锡海目光垂直盯着地面,他脸上表情十分温柔和向往,“她身上有年轻的味道,水灵机敏,她可以给宅子带来活力,让我看到非常充实的阳光,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站在那里chún角勾笑,上了岁数的男人,都想要更加鲜嫩的女人为自己带来年轻的回忆,那是一种对待生命无休止的渴求,是同样饱受岁月折磨的女人无法给予的东西,年轻的脸孔娇俏美好,自然比皱纹更加让人神清气爽心生向往,但哪一副面孔都永葆青春呢,二太太的美貌祛除了妆容的雕饰,早已不复昔年,所以她改变不了穆锡海对年轻女人贪婪的追逐。
二太太忽然抬头看着他说,“老爷,我想要为您生儿育女。”
穆锡海怔了一下,他兴趣不高说,“这么久都没有,应该不会再有。”
这是二太太唯一的希望,她当然不愿罢休,她央求说,“可老爷身体健壮如虎,要个孩子不是难事,也许是我的问题,我悉心tiáo养一下,我想给您老来得子的喜悦。”
穆锡海并没有对这件事充满向往,“你已经四十岁,我又不是膝下无子,不要冒险,津霖和逸辞也是你的儿子,即便我不在了,我会让他们赡养你终老。”
二太太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可她听出穆锡海没多大兴趣,也不敢bī得太紧,就住了口。
在我出现之前,二太太没有半点危机感,她有美貌有宠爱,即便没生过孩子,也无惧和大太太争风光争地位,可当穆锡海身边又出现了我,她才忽然意识到这世上美貌年轻的女人太多,都愿意成为权势和钱财的奴隶,违心屈就男人的妾,她只不过是千万*里的一个,没有名分依托,没有子嗣傍身,当穆锡海撒手人寰,他的遗嘱也就成了放pì。
穆津霖是大太太的儿子,不要说妻妾向来不和,即便祥和美好,维系的男人死了,两个女人又有什么友谊可言,物质面前反目为仇,穆津霖想要碾死二太太,还不是轻而易举。
二太太有些失落窝在他怀里,脾气不顺就没完没了的撒娇,还止不住大颗大颗的眼泪。穆锡海哄了又哄,脑袋也疼,几次想扯个由头出来,二太太不肯放人,他qiáng行走她就躺在床上闹,最后他也没了辙,只能坐在床边守着。
穆锡海应该想过来陪我,让我明白他的重视,但又实在脱不开身,二太太跟个缠人的妖jīng一样,她掐住了他最软的心尖儿,他不疼谁疼。二太太和穆锡海的情分比我深刻得多,毕竟伺候了他好几年,穆锡海权衡之下还是把她放在了我前头。
这屋子里的人啊,大太太神秘莫测,二太太恃宠而骄,还一堆眼巴巴要当四太太的小佣人,四方漩涡八面埋伏,眼睛里透着算计,谁都不是好惹的。
我其实挺恨周逸辞,他高估了我的胆识心计,把我送到这样吃人不吐核的火坑里,就没想过我能不能活下去吗。
我眼角余光此时瞥到右侧楼梯口上来的男人,他个子不高不矮,穿着雪白的大褂,背着一个药箱,正停顿在台阶上仰面看我。
我脚下一滞,迅速转身和他面对面相视,这人应该是莫医生,看上去年纪不大,四十岁左右,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斯文内敛,他正盯着我,眼神里充满陌生和探究。
我朝他点了下头,他也回了我一个礼数,他打量我身上的穿着后,试探问我,“您是?”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48 章
我说我是还没对外公布的三太太,今天刚进宅子伺候老爷。
他愣了愣立刻恭敬朝我鞠躬,“原来是三太太,之前没听穆先生提起,在您面前失礼了。”
我指了指二太太的房门,“想进去打个招呼表示关心,可老爷和二太太正好着呢,我怕自己多余,犹犹豫豫的莫医生就来了。”
他点头说是,穆先生最疼二太太,放在手心里疼着,这么多年都没舍得骂过半个字儿,原先的三太太也比不上。
我听了脸上一怔,原先的三太太。
看来我是顶了一个女人的身份进来的,这宅子里似乎还有点不为人知的隐情。
我笑着让开一条路让他进去诊治二太太,他进入后和穆锡海打招呼随手关上门,我没再久留,回了自己房间。
我第一天住进来就闹了这么一场事端,二太太争风吃醋害我受了冷落,穆锡海对我极其愧疚,这也成为我在他身边保全自己非常有利的筹码,要不得到男人深爱,要不得到男人愧怍,总之占一样才能让自己好好过下去。
傍晚时我没下楼用晚餐,因为我听曹妈说二太太下去了,还问起了我怎么不在,似乎要和我正面交锋。大太太仍旧未曾露面,整整一天都有意躲闪,不知道是避讳二太太的锋芒还是担心我年轻气盛不忍委屈,会和二太太掐起来让她左右为难,所以藏在暗处观察情形,我想要摸清她们底细,她们也想摸清我,在这种情况下对寸土必争的二太太能避让尽量不迎战。
我在房间阳台上简单吃了几口,也没什么食欲,曹妈站在我旁边侍奉,我拿勺子在粥碗里chā着玩儿,随口问她,“周先生是哪个太太的儿子,你知道吗?”
第36章 初次吗
不清楚是不是周逸辞给人的压迫感和威慑力太重,似乎所有人提起他都讳莫如深,十分的避忌。曹妈听到我问起他身世,也有些躲闪,我透过窗玻璃看她的脸。“我不会说出去,你放心。”
曹妈很为难的样子。“倒不是我不说。是我也不了解,只知道老爷这辈子辜负了两个北方女人,等到死都没把他盼回去。连一面也没见。”
“这其中有周先生的母亲吗?”
曹妈摇头,“二少爷的母亲是南方人,我没见过。老爷喜欢性格温顺的。二少爷母亲据说很刚烈,性格古怪。”
“那他为什么会喜欢她。”
曹妈抿着嘴chún不再说话,拿人钱财听人差遣。我不好太深为难她。毕竟我也刚来。能不能受宠都不好说,把忠诚耿耿的宝完全押注在我身上太冒险。能对我坦诚到这个份儿上,已经实属不易。
我对曹妈说了声放心。便不再过问。
我喝了半碗粥,吃了几口小菜,将碗筷递给她时。我忽然想到了莫医生口中的三太太,我叫住要离开的曹妈,“你知道三太太吗。”
曹妈一愣,“三太太不就是您吗。”
“我之前的那个,是不是有这么个人?”
曹妈脸sè大变,她仓皇失措将半开的门扉合上,手忙脚乱之间还打碎了一只小碟,里头的酱菜洒落在地毯上,那股子咸甜的味道顿时四散开来,
我和曹妈才认识,但看得出她非常稳妥端庄,否则也不会在穆宅伺候这么久,得到上上下下的认可,她这样失态已经bào露了迹象,她瞒不住,她走过来将碗筷放下,看着我满脸郑重说,“您就是三太太,记住这个就行了。”
我看了一眼她被瓷片割伤的手指,我立刻起身拉开床头抽屉,翻找出一个小匣子,幸亏二太太缠了穆锡海一下午,他没工夫来看我,给了我足够时间熟悉房间的布局,我从匣子里拿出药水和纱布,给她简单处理了一下,可能我的平易近人打动了做一辈子保姆的曹妈,她沉默半响说,“最开始的三太太犯了大错,是无法饶恕的错,被老爷处罚关在地下室,已经有三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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