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情人深夜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缚瑾
他被我固执蛮横磨得没了脾气,仰面笑出来,“没有敷衍,我们过几天就走。”
我这才停下来,“那你和我拉钩,安排好这边事务,立刻就走,连夜走。”
他拿我没办法,只能陪我做这样yòu稚的事,他将小拇指和我勾在一起,无奈的语气说,“做不到我是小狗。”
我哈哈大笑,打着滚儿翻,像一只巨大绵软的八爪鱼将他死死挂住,“还要学狗叫狗爬哦。”
他抿chún,嘴角边隐没在胡茬中有一颗浅浅的梨涡,“最毒妇人心。”
梁锦国和那名同僚开会回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上面拿到了一些新的指示,内容三封加密,三封是高规格的执行文件,经手人都没有资格擅自拆开,属于机密,梁锦国这个位置暂时都没有拿到这份详细情报,只能等待所有人员到齐才可以进行内宣,听昨晚那名到梁府的同僚透露,滨城要办一件大事,足以震惊四方的大事。
这样的消息让梁锦国也有些茫然,能够动辄这么多人员连夜部署计划,势必不是好事,应该非常棘手,那么也就是周逸辞、穆津霖和兴龙会,其他人谈不上多安分,可在这三足鼎立的加持下,也显不出什么大罪过。
能够让上面如此重视谨慎的,无非这三个。
梁锦国运用自己的人脉打探了一些内幕,真假不确定,但总比毫无所知要qiáng,重点矛头还是皇司码头和江北这两块是非之地。
他在回来的路上联络了周逸辞,吩咐他尽快赶回来,他进门时发现餐桌上的食物没有动,摆放得十分规整,他询问保姆小姐是否下来用餐,保姆沉默看向露台,梁禾依正站在外面浇花,她嘴里哼着歌,是一首很冷门生僻的歌曲,tiáo子很特殊,听上去yīn森森的。
她在嗅花香时听见梁锦国询问自己,张口喊了声爸爸,但没有回头。
阳光将她削瘦单薄的身体照得近乎透明,摇摇晃晃的似一张纸片,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走。
梁锦国觉得她今天很不对劲,按照她的性子哭闹够了只会大门不出将自己禁闭起来,直到走出yīn影才接触阳光,或者在周逸辞的劝慰下,慢慢的释怀。
可她似乎已经把那件摧垮她的事忘记了,虽然脸上没有笑容,可也没有太多悲伤。
*之间变化这么大,梁锦国不喜悦反而担心,他招手让她下来,梁禾依从石凳上跳下,她离开那束金灿灿的光,脸sè还是非常苍白,她指着露台上的花圃,“爸爸,芍药开了,茉莉是不是也快了。”
梁锦国看见一簇红sè的芍药,的确开了,开得很早很茂盛,比花季早了半个月,“茉莉还早,今年是暖春。”
梁禾依笑了声,“我三十一岁生日也快到了,爸爸还记得吗。”
梁锦国一怔,他确实忘记了,每年她自己很早提及,也都是她来安排,他只记得为她买一件适合的礼物,今年事情多,她不常提,自己也没挂在心上。
他走过去细心择掉梁禾依肩膀上的绒毛,“想要什么礼物,爸爸买给你。”
她歪着头想了很久,“我想要一瓶罂粟水。”
梁锦国蹙眉,“那是什么,罂粟不是毒品吗。”
梁禾依挽住他一条手臂撒娇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395 章
,“哎呀,罂粟要添加很多东西才能制成毒品,爸爸一辈子都在前线,这点都不懂。我只想要罂粟水,泡点玫瑰花洗头发。”
梁锦国听都没有听过这种东西,可既然她要,一定有地方买,他难得看到她在这次风波后露出笑容,还会缠着自己撒娇,他几乎庆幸感动得要哭,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他抚摸着梁禾依的头发,那头曾经乌黑透亮,可在接连数日的折磨下有些枯燥打结的长发,他心里涩得发疼,在她母亲病床前的承诺,到底他没有做到。
他很失职,无能保护他的命根子。
他宁可那些万箭穿心朝着自己来,也不希望再伤害他女儿分毫。
他已经这把骨头,是好是坏他还能撑多久,他最放心不下梁禾依。
周逸辞不是良人,不值得她托付,他看得出这男人的狼子野心冷漠寡情,视情爱如生命的梁禾依,根本得不到半点温情。
他们的信仰是违和的,是背道而驰的。
他拼了命阻拦,发怒摔砸了一地的东西,可她死活不听,用绝食来抗争。
她所有心思都放在那个男人身上,他的花言巧语,他的*倜傥,他那双让女人心甘情愿为他去死的桃花眼。
都荼毒麻木了梁禾依的心智。
他从没见她这样失去理性过,就像被抽走了三魂七魄。
他记得她跪在地上央求自己,把股份给周逸辞,把一切他要的都毫无保留的给他。
她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嫁给周逸辞。
生儿育女,相夫教子,举案齐眉。
陷入一场注定要醒来的梦,只会无限期延长这份当断不断的痛苦。
婚礼上的难堪她依然不肯幡然醒悟,她分明都知道,知道他去陪程欢,那个女人要生了,他的皮囊和心,全都留不住。
她自欺欺人,他其实不爱,他谁也不爱。
如果周逸辞这辈子一定会陷入情劫,只能是她梁禾依,除了她不会是任何女人,那些卑贱的肮脏的,永远不会驻扎入他高贵骄矜的心上。
她哭着为他说好话为他开脱,每一次她的卑微和忍让,她的落寞与惊慌,梁锦国都觉得心如刀割。
她骄傲了二十九年,从遇到周逸辞那一刻起,她就掩埋了她所有的清高。
梁锦国哽咽着叹了口气,“都忘了吧,以后还长,爸爸死之前一定帮你铺好一辈子的路。”
他这样刺痛心窝的话,让梁禾依眼眶一红,她扎在他怀中,将自己蜷缩起来,瘦瘦小小的手紧紧抱住他,她知道这男人老了,他护了自己半生,他给了他能给的全部,她不能说出真相,她也开不了口。
这是她的选择,是苦是甜她怪不了任何人。
当初的信誓旦旦有多诚恳,现在的蓦然回首就有多残忍。
她只能咽下去,她看着梁锦国鬓角白了的头发,看着他越来越多越来越细密的皱纹,他长出了褐sè的斑点,眼睛也没有了年轻的神采,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任性与执拗到底有多么自私。
周逸辞临近傍晚才从一个应酬上赶过来,他进门时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气,梁锦国正拿着一封文件在做勾画部署,听见开门声摘掉眼镜看向进入的周逸辞,梁禾依端着一份果盘坐在沙发上没动,盯着膝盖上摊开的杂志,如同不相干的人。
梁锦国对于她冷淡的表现非常惊讶,他记忆里她应该是飞扑上去抱住周逸辞,露出他都难得看到的明媚笑容,他愣着打量时,周逸辞脱掉西装走进客厅,他喊了声岳父,然后走到梁禾依旁边,十分温和问她今天做了什么。
梁禾依吐核的动作微微一顿,她空洞的目光落在瓷盘里娇艳的樱桃上,那些樱桃颜sè亮得透明,映照出她此时的脸孔,她艰难扯出一丝笑,却发现笑得很难看,索性耷拉下chún角,抬头对他说,“今天看了书。”
他嗯了声,随口问,“什么书。”
“三国演义。”
周逸辞很惊讶,三国演义这种深度的书,他都怀疑梁禾依是否能认识全里面的字。她非常物质,又贪图享受,这和她家世有很大关系,这一点上他更喜欢程欢的独立和聪明,哪怕她歹毒,他也觉得很好。至少非常真实,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固执极其像他自己。
保姆递上一杯祛乏解救的西瓜汁,周逸辞不喜甜,只喝了两口就捧在手里不动,“看了哪一回。”
“刘安杀妻。”
周逸辞晃悠杯口的动作一僵,他眯了下眼睛,转头看梁禾依,她面容平静,还带着几分天真和依赖,与平时没有半点分别,他这才勾了勾chún角笑,“有深度,也很残忍,你不适合看,下次看点有趣的。”
梁禾依放下果盘,从沙发上站起来,她勾住周逸辞的脖子,娇滴滴撅起嘴巴,“刘安很穷,可他有眼力,知道刘备不会一直落魄,为了自己前程似锦,杀了妻子喂他rou食,刘备知道感激涕流,将他的一饭之恩记在心里,后来功成名就,赏赐他千两黄金。”
梁禾依说完咧嘴笑,“可刘安有钱一辈子也没讨到老婆,天底下人都知道他杀妻,谁还敢把女儿嫁给他,他的残忍使他再也没得到过自己心爱的女人,孤独终老,这结局是不是很悲凉。”
周逸辞垂眸注视她,忽然没忍住笑,“确实悲凉。可现实中哪有这样恶毒的男人。”
“真的不会有吗。”
周逸辞嗯了声,“至少我会尽力保护,让你不会遇到。”
梁禾依呆呆笑,这话她从前听会快乐得飞起来,会缠着他抱自己转圈,会问他爱不爱。
她知道很唠叨,但她就喜欢看他烦,又不舍得责备自己的样子。
她觉得那是世上最温暖的无奈。
可她曾经都经历了什么。
躺在她枕边的男人,把她当作什么。
她笑到最后觉得脸都僵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笑给谁看。
眼睛酸涩得发胀,她低下头不着痕迹抹了抹,她真觉得难受,这种难受比失去一条在意的生命还要难受,她该怎样形容,她看着眼前男人的脸,看着那些虚假,那些残bào,她有多么疼。
她这样爱。
他不会知道她有多爱。
她爱的皮囊,她爱的心。
都给了她沉痛一击。
第230章
周逸辞坐在对面的软椅,梁锦国将手上文件递到他面前,手指在上面点了点。“上面下达了两份部署,一份是针对皇司码头和江北,另外一份针对目标不祥。考虑到前者性质加了三封标识,后者的一封标识应该是正规的商业集团。你的船厂案底我tiáo昨天出来。发现一共有两次重大事故。一次你打点过没有曝出,一次被竞争对手举报,这个竞争对手与穆津霖私交非常好。而且对方在白宏武的打压与报复下,消沉了一阵,接着又再度盈利。并没受到根本性的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396 章
摧垮。可见背后有人撑腰扶持,既有能力又敢得罪你去保,除了穆津霖不会有第二个。”
梁锦国不提周逸辞也早就tiáo查过。沉船事故虽然船厂在制造过程中有一定的偷工减料等疏忽。但那艘船之前有过一次内部成功的试航行。才敢明知船身的脆薄依然出厂投入运输,周逸辞不是黑心到发狠的商人。他也不愿造成这样庞大的人命事故,但确实不是外界传说的*航沉没。只是在那样的风口浪尖上,他怎样辩解都不会被人信服,只会认为是狡辩和推卸。但同行是清楚始末的,却还歪曲事实,显然是着了道。
他和穆津霖的积怨,从很小时候就有,归根究底罪魁祸首都是*成性的穆锡海,两个人各自雄霸一方,无冤无仇也都一山不容二虎,何况还有上辈子的宿仇。
周逸辞食指在页数上翻了翻,“上面要查梅海。”
“不出意外会。”
他笑着挑了挑眉,“岳父有法子吗。”
“如果我能chā手,我会为你尽力摆平,我还要看禾依的面子,她是我女儿,你是她一辈子的托付,趁着我说话还管用,为你们铺平前路。不过梅海最近制造流程要…”
“爸爸。”
梁禾依忽然开口打断,她笑着跑到周逸辞身边,轻轻偎在他肩头,打岔说,“昨晚华叔叔来说了什么,有没有为我买那座紫珊瑚。”
梁锦国哭笑不得,“华叔叔找我来谈大事,谁记得你的紫珊瑚。”
她有些失落,耷拉着小脸,“都说好的呀,华叔叔儿子常年接触珊瑚,有好的给我留一座,怎么还食言,你们这些老头子,就知道忙忙忙!”
周逸辞很想再听听梁锦国的话茬,只要上面有指示,早晚都要做,夜长梦多。穆津霖在椿城也有相当过硬的人脉,他不希望耽搁到对方有了防备的时候,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旦败露,梁家的大树势必无法再靠,只有快刀斩乱麻,他才能了却后顾之忧。
可这件正事被梁禾依打断,梁锦国也不再说下去,似乎忘了,周逸辞偏头看了她一眼,她仍旧笑着,说些毫无用处的话,他蹙了下眉,不由自主升起qiáng烈的厌恶,“你吃了晚餐吗。”
梁禾依说吃了,他嗯了声,“要不要早点休息。”
她摇头,兴致勃勃从茶几底下找出棋盘,缠着梁锦国下棋,她消沉了足有月余,突然肯放宽心梁锦国怎会不满足,周逸辞坐在沙发上等了片刻,等到这盘棋开始,他扯了扯领带,“岳父,针对码头的消息您多留意,如果需要人手,我这边也可以适当出。”
梁锦国说好,他站起身从保姆手中接过西装,穿上离开了梁府。
关门声响起那一刻,梁禾依手上的棋子坠落在地上,梁锦国正专心致志找落子的地方,看她失魂落魄的模样,问她怎么了,她托着腮盯着寥寥无几的黑子,“爸爸,逸辞这边,您不要什么都和他说。”
梁锦国一愣,“这是为什么。”
梁禾依很多话说不出口,她此时觉得为难,一面是疼爱她的父亲,手握重权能够起死回生,一面是对她薄情寡义害她受辱的丈夫,她心口的怨气与仇恨,委屈和忧伤,全部来自于他,又无处安放。
她不想再那么傻那么糊涂,在看清了他的真面目,还不顾梁府一族的荣辱供他垫在脚下。
她拿着樱桃装模做样吃,“不为什么呀。上面的消息,您说了难保不会传出去,逸辞身边人手多,保不齐有坏人,到时候泄露了风声让人钻空子,您百口莫辩。尤其是船厂和江北那边,不管上面怎样涉及,您也不用顾念他是您女婿到处想法子撑,再丢了您戴一辈子的乌纱帽。生死有命,是祸躲不过,逸辞扛事的城府,又不是个婴儿,还要您手把手教。”
梁锦国终于察觉到他一直认为梁禾依不对劲,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不再为爱情而肝脑涂地脑子发热,她从前跪在自己脚下央求帮助周逸辞,喂食他诱饵,做他的辅臣,甚至为了嫁给他得到他不择手段,连所谓的人性道义也不顾。
她不会无缘无故改变,按照女人的懦弱和柔软,这场灾难只会让她更加依赖身为丈夫的周逸辞。
可明显她有些疏远,她眼底还想靠近,却又qiáng制自己躲闪。
梁锦国伸手握住她手腕,“禾依,是不是逸辞嫌弃你,让你觉得难堪。”
梁禾依摇头说不是。
“你出事后他都没有住下陪你,你委屈,是吗?”
提到周逸辞,梁禾依莫名觉得每个毛孔都渗出han意与悲痛,她把手从梁锦国掌心内抽出,抚弄头发来掩饰自己几乎要坠落下来的眼泪,“他忙,我也不想他陪着,您几年前就教导我,要做像妈妈那样的贤妻,不拖男人后腿,不断送男人前程,我这不按照您说的做吗。”
“不要骗爸爸,我女儿这样优秀,被染了一点灰尘又能怎样,不愁离开哪个男人就没有好结果,如果真的在他面前这样受委屈,我们走另外的路。”
“爸爸!”
梁禾依推开棋盘站起来,有些怒气嗔怪,“您还盼着女儿离婚啊?我们还商量着要孩子呢。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他,这段时间出事心情低落,没有给他好脸sè,他那么辛苦,哄我又不见我笑,谁没点脾气,总不能热脸一直贴我的冷pì股,您不骂我不懂事还来骂他,他听见多伤心呐。”
梁锦国知道女儿多喜欢周逸辞,她提及他眼睛里才有颜sè,又听她说得这么好,也没再说什么,梁禾依qiáng撑着陪他下完这盘棋,等梁锦国去部署文件时,她上楼把自己关进房间,捂着脸失声痛哭。
周逸辞从梁府离开直奔华西,孟三爷知道他要来,提前安排了两个欧亚混血在包间里候着,还特意搬了一张大床,布置得十分华丽,为了讨好周逸辞也算煞费苦心。
倒不是他一把年纪在后生面前掉价,实在是史清明烂泥扶不上墙,又被砍了手臂,镇不住场子,已经没什么大器可成。
耗光兴龙会在圈子里的元气与势力衰败注定是必经趋势,他想要殊死一搏,在这样的险峻态势下保住自己地位,甚至保住自己的命,只能死死拉住周逸辞,兴龙会最大的劲敌就是上面虎视眈眈的那伙,一旦出马那就是鱼死网破,没有几分赢的可能,周逸辞和梁锦国的关系足够在仕途上周旋,只看他稍微运作便救出那批要命的货,孟三爷绑着他绝没有亏吃。
吴助理掀开帘子,为周逸辞让出一条通道,看场子的看见他进来,立刻规规矩矩到跟前鞠躬,“周先生,三爷包间恭候您多时。”
周逸辞嗯了声,抬起下巴示意他头前走,看场子的带着他穿过大厅,他偏头嘱咐吴助理,“最近梁禾依不对劲,盯着她,有没有和什么人接触,听说了什么。”
“如果她已经知道了,我们这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397 章
边出什么措施。”
周逸辞没有半点犹豫,“有穆津霖等待嫁祸,你放手做,梁锦国一定会信。”
吴助理心一颤,几乎在那一两秒钟停止了跳动,他不敢询问放手做三个字的含义,因为他看见了周逸辞眼中的狠厉,那是一个有血有rou的人根本不会存在的狠厉。
看场子将门推开,弯腰等他进去,周逸辞刚迈入门槛一眼看见包间里的香艳,他目光从女郎身上掠过,脚下微微迟疑,笑着对正起身迎接他的孟三爷说,“三爷这样费心。”
孟三爷伸手请他坐下,“男人谈事,没有消遣的物件怎么行。”
周逸辞在沙发上落座,将西装脱下随手递给吴助理,看场子的将吴助理带出包间,从外面关上了门。
“怎么,周总打听到了风声?”
周逸辞没立刻开口,伸手拿桌上的茶,孟三爷见状立刻朝女郎使眼sè,靠近沙发的女人先周逸辞触摸到了茶盏,娇滴滴往他怀里一倒,“周总渴了。”
周逸辞垂眸看着这名女人,他没推开,也没有搂抱,想要从她手中接过茶杯,女人含、住杯口饮了一点,朝他chún贴印过来,周逸辞在她即将亲吻上自己时笑着伸出手按在她红艳的薄chún上,“三爷这是?”
孟三爷笑,“周总开江北,这么入门的套路都没有尝试过吗?”
周逸辞笑而不语,女人手顺着他腹部缓慢滑落下来,停在他皮带下的裤链,手指微微一勾,周逸辞又按住,“这又是?”
孟三爷耐人寻味眨眼,“放松放松嘛。周总也辛苦一天,这是我jīng挑细选的女郎,相当不错,百闻不如一见,得试试才知道这滋味啊。”
他哈哈大笑,端起玻璃杯喝酒,对这边的*并不关注,商场仕途的人最会装模做样,人前是一套,人后又是一套,大庭广众下都十分拘谨绅士,一旦喝酒玩儿开了,活生生的畜生,女郎还要继续,周逸辞一把将她抱住,反手放在和孟三爷之间的空位。
“三爷艳福不浅,让我也跟着沾光,不过不急,事先说了也不迟。”
他探身过去,伸手在三爷xiōng前拍了拍,一副讳莫如深,“美女和酒一样误事,上瘾了话都不记得说。”
孟三爷也想听事,于是笑着把女人扯过去,“听见周总说了吗,今晚要好好陪周总开心。”
女郎平时陪得都是些又丑又老的男人,浑身恶臭,周逸辞这样一表人才又年轻的男人,对她们而言百年难得一遇,不要说那么丰厚的报酬,就算分文不取,也是值得争抢的好事。
两名女郎拿起放在一侧的风衣套在身体上,“那我们里屋等周总。”
她们推开身后的木门,里头一片漆黑,外屋的光照出一丝微亮,硕大的双人床在靠近窗子的位置,上她们背过身关门,白光勾勒出凹凸有致的lún廓,那样恰到好处的比例,在亚洲女人中极少见到。
孟三爷注视着颇为感慨,“天下从不缺*。就像商场从不缺jiān人,仕途从不缺wū吏。”
周逸辞将刚才那名女郎喝过的茶水倒掉,冲洗了杯口边缘的chún印,又盯着蹙了下眉,还是换了一只新杯子,他一边斟茶一边说,“听说三爷有名珍爱至极的董小姐,比这两个*如何?”
孟三爷脱口而出,“各有千秋,若实在要比出个高低,还是董钦钦更具韵味。”
周逸辞笑出来,“那这两个女人还是三爷自己享用,等什么时候遇到了比董小姐更具韵味的美女,再来与我分享不迟,这情就先欠着我。”
孟三爷笑着摇头咂嘴,“周总情场浪子,什么珍馐佳肴没有品尝过,这眼力可是刁钻啊。我刚才竟然会真信了你,男人啊,怎么会不吃腥?”
他们碰了一杯,周逸辞垂下眼眸迸射出一丝jīng光,他先喝完了茶水,语气凝重说,“我从梁府过来,得到点消息,第一时间赶来华西,给你通个信。”
孟三爷看他脸sè严肃,有些慌神,“难道真要剿?”
“那倒没有。暂时目标还是盯着磐虎堂,可是那边也收到了确切消息,仓库里那批货恐怕要嫁祸给兴龙会背锅。”
“这怎么成!”
孟三爷十分激动撂下酒杯,“谁不知道穆津霖的仓库里装着查到就出大麻烦的东西,他扛不过去了,要把脏水泼给我替他死?做梦!”
孟三爷相信周逸辞的话,他和穆津霖本就水火不容,视彼此为眼中钉,他当初无人可用只能退让妥协一次,让他出尽风头,可心口恶气还在,他也清楚周逸辞与他的过节,拥有共同的敌人自然就等同于联盟,谁还会坑一条绳上的蚂蚱,尤其周逸辞对自己有那样的恩情,他说什么孟三爷都信。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