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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情人深夜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缚瑾
他还是不十分懂女人,绝望之时那种急于握住什么的迫切。
“逸辞…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你恶心是不是?”
她泪眼朦胧。整张脸孔都是心如死灰的惨烈。
周逸辞默然不语,他这样注视她良久,缓慢弯腰握住她的手。想要将她扶起来。梁禾依察觉到他的动容,她含在眼中的泪水倏地滚落下来,“逸辞。你不会舍得。对吗?这不是我的错。但你告诉我,命里注定的灾难。我怎么算计得到?这一个月我饱受折磨,我不敢说。直到酿成了无可挽回的后果,我知道瞒不住,我自责悔恨。陷在背叛你伤害你的痛苦里走不出去。等待你的这两天我觉得我快疯了,我度过了人生最煎熬慌乱的日子,我吃不下睡不着,我知道你踏入这扇门那一刻,就是对我宣判是生是死的一刻,如果你不要我,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周逸辞扶着她肩膀的手微微一滞,他听出了威胁的味道,可他没有问,他就以这样僵持的姿态停顿了几秒,听到哭喊闻声赶来的梁锦国推门见到这样一幕,他一愣,“禾依,你跪在地上干什么?”
梁禾依顾不得颜面,她哀求着梁锦国,“爸爸,我乞求逸辞原谅我,您不要管,您能不能出去?”
梁锦国火冒三丈,他气愤自己的女儿这样卑微,从最初恋爱,到后来成婚,她总是被压制着,利用一切能够拿出手的筹码去拉拢他,到现在她受了伤害,没有得到任何呵护,为什么还要下跪哀求。
他脸sè十分难看,“逸辞,扶禾依起来。”
周逸辞听到他的命令,抬眸扫了一眼,索性直起身,连拉也不拉,他一脸置身事外的平静,“禾依不肯起。”
梁禾依身体颤抖着,她不断嚎叫让梁锦国出去,到最后几乎嘶喊得沙哑,他怒不可遏,直接冲进来将梁禾依拖起,狠狠甩在床上,“这成什么体统!跪父母跪长辈,天底下有人没有做错却来跪丈夫的吗?原谅什么,不是你愿意发生这样的事,你不要做出一副你犯了错的荒唐样子!”
梁禾依被梁锦国的怒骂惊得一僵,她透过他冒火的眼睛看到了自己此时的凄惨和憔悴,她小心翼翼而低贱卑微的表情,早已不见最初的骄傲。
可她没有悔悟,反而露出更加崩溃狰狞的表情,咬着嘴chún压抑痛哭出来,“我怎么办…爸爸,我真的好害怕,这真的不是我的错吗,我是不是遭了报应。”
梁锦国没有听她继续胡言乱语,他知道女人摊上这样的事,不管如何qiáng势勇敢,都会变得垮塌,变得仓皇,这是女人历史上最惨痛的打击和灾难,他双手背在身后,盯着情绪激动的梁禾依看了片刻,沉声叫周逸辞跟自己去书房。
他们进入书房关上门,梁锦国站在桌角闭上眼深深呼出一口气,他没有了刚才教训梁禾依的凌厉,眉眼失去了锐气,仿佛忽然苍老了许多,他叹息一声感慨说,“逸辞,我老了。”
这样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周逸辞没有深思,只说了句您还健壮,怎么会老。
梁锦国转过身,“二十年前我不能挽救自己病重的妻子,三十年后我不能保护自己脆弱的女儿,我以为将她嫁给你甚至更超过我在娘家给予她的一切,可看到她这样狼狈而可怜的哀求你,你并没有给她一颗定心丸,我觉得很失望。”
他说完绕过桌角拉开椅子坐下,把烟丝塞入烟袋锅里,点着抽了口,这种烟味要比烟卷更呛人,周逸辞烟龄不短,也不是很能忍受这种味道,他伸手在鼻下蹭了蹭,“被岳父怪罪,我也很惭愧,听禾依说这件事,我承认我很茫然,不知道是否要打开心结去原谅和接纳,可能像我和岳父这样身份的男人,已经习惯了唯我独尊,对待女人充满了占有与掌控的*,不喜欢被染指,更讨厌不纯粹。但既然我娶了她,我当然会尽好丈夫的职责。”
他说出最后一句话梁锦国才缓缓看向他,试探着问,“所以禾依的担心,不会成真吗。”
周逸辞露出一丝笑容,“夫妻同患难,我尽量说服自己。确实不是她的错,没有照顾好她,我也有责任。”
梁锦国不再开口,周逸辞等了半分钟他依然十分沉默,他从书房退出去,他特意走得慢,想听梁锦国还有什么筹码抛给他,来为自己女儿的婚姻做保全,然而周逸辞从外面关上了门,他还是没说。
吴助理站在一楼仰面注视着这边,他有些期待事情的转折,尽管这和他没关系,但他清楚事情的始末,也知道梁禾依的无辜和惨烈,他希望周逸辞能够保她几分颜面,不那么决绝的bī入死角。
周逸辞伫立在书房门口松了松颈口,他余光yīn鸷几乎戳碎了身后这扇门。
既然不肯拿,那就死得更快些吧。
他举步走到二楼走廊处,声音不大不小对吴助理说,“安排下一步。”
吴助理眼底本还燃烧着的一丝火光彻底熄灭,他背过身走出庄园,不小心碰到了迎面的管家,管家看他心不在焉,以为周逸辞和梁禾依出了事,急忙问他怎么了,吴助理只是摆手,一声不响。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389 章
他早该想到这个男人有多狠,在生死面前尚且不会悬崖勒马,区区一个女人而已,不就是他的垫脚石吗。
自己跟了周逸辞那么多年,最清楚他是怎样的人,他不会为任何动容与心软,如果他有半点仁慈,他早就和他母亲一起死了。
他让人气愤,让人恶han,可又让人不那么恨得起来。
很难去恨,一旦恨了,就是玉石俱焚的程度。
吴助理还记得海边夜sè笼罩的那一晚。
周逸辞坐在礁石上,海水浸湿了他裤腿,他拿着自己和母亲的相片,一把撕碎,撒入奔腾的海浪里。
惨白的月光照着他的脸,吴助理觉得心里有些涩。
其实在程欢之前,他没有太多笑容。
她的出现才让他世界里多了那么一丝丝明媚。
尽管她的过去很黑暗。
可黑暗与黑暗的碰撞,兴许反而可以挤出点亮光。
吴助理一度以为这个女人可以改变他。
也可以毁掉他。
然而她也没有。
世间谁能改变得了周逸辞。
仇恨的guàn输已经把他荼毒得麻木不仁,体无完肤。
第二天一早周逸辞带着梁禾依去医院做手术,梁锦国一直劝慰她让她不要怕,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
他冷静得太过分。
她不是他妻子吗,她被荼毒了,他连句泄恨的话都没有。
就那么冷清清的,虽然陪着自己,可眉眼无波澜。
这是有仇必报的周逸辞作风吗。
她想对梁锦国说,可她来不及开口,他已经站在自己身后,为她披上了一件风衣,问她走不走。
梁禾依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她一路上都很消沉,始终小心翼翼看着他的脸sè,他不说话她也不敢开口,他咳嗽一声她都胆颤心惊。
她觉得自己最好的时光彻底过去了,从此天昏地暗。
可她又想她有过最好的时光吗。
她最好的时光不是在遇到周逸辞那天就已经消失殆尽了吗。
从程欢撤出了他的生命,他就没有回过家。
他还是那样好,对她好,对她温和,除了她想占据他的时间,她提出什么他都不曾驳过,甚至连一句重话都不说。
可冷清清的婚房骗不过,她并没那么快乐,也没得到许多,到处喜庆的红sè,在他的冷落下没有丝毫温度。
他的心也许从自己破坏程欢和他那个家、在他们不见天日的情事分道扬镳那一刻起,就已经遥不可及了。
她赢了所有女人,唯独输了自己的丈夫。
她见过褚慧娴的无助。
梁禾依还曾私下嘲笑穆宅里的女人最蠢就是她。
可现在她才明白,有时候男人心留不住,聪明也没用。
花无百日红,褚慧娴是妻子里难得的聪明。
她知隐忍,会谋算。
可还不是不得善果。
梁禾依坐在车里捂着脸沉默,耳畔是汽车擦过地面,风声呼啸的声音,很久以后渐渐止息。
周逸辞推开车门先下去,梁禾依将手从脸上移开,她通红的眼睛有些酸涩,她用力睁了睁,医院的白sè大楼伫立在清晨的阳光中,她觉得这一切真美好,她的美好不知还回不回得来。
吴助理坐在驾驶位没下去,他提前预定好了大夫和手术室,周逸辞带着梁禾依从偏门通道进入,他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简单吩咐对方几句,将手机挂断丢向旁边的空位,闭上眼睛陷入漆黑。
梁禾依做手术周逸辞就坐在外面走廊上看杂志打发时间,是一本健康杂志,他旁边坐着啼哭的女孩,还有一个站着抽烟的男人。
男人比女孩年长不少,大约差了将近二十岁,就像他和程欢的悬殊。
不过他不显老,程欢的装扮又过于成熟,没有人看得出他们相差了十七岁。
一名护士从面前经过,催促那名男人掐灭烟头,男人没见过世面,吓了一跳,赶紧掐了,丢在脚底下踩住。
女孩用粗糙的手纸擦鼻子,眼睛哭得红肿,“我不想生,我就要做掉。”
“那要是怀不上了呢?”
“我不管,我本来也没想要,你连咱俩都养不起,你拿啥养活他?这辈子都没有出头的日子了,让孩子跟着遭罪?”
男人急得打自己脑袋,“那他也是条生命啊!”
“生孩子危险,我姐就是县城医院大出血死的,我连螃蟹都没吃过,我凭啥为了给你生孩子把自己命搭进去?”
“这是大城市!能出啥事?就算出血也有人给你输,咱生下来吧,我都这个岁数了,你别犟了行不行!”
男人还在喋喋不休的哀求着,女孩却心意已决,她倔qiáng固执起来的面容,让周逸辞眼前忽然掠过程欢的样子。
她生孩子是早产加难产,毫无准备路途遥远,控制不住的大出血。
他那天赶到医院,她还在手术室里没出来,护士拿着满是血的床单进进出出,那些红sè,他见过的最艳丽也最惊悚的红sè,他之后一连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梦里还是那摊血。
触目惊心。
他工作时偶尔走神,捧着咖啡想假如那天她真没熬过去,他因为婚礼耽搁了时间,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上,他会怎样。
他想了个开头,就不愿再想结尾。
他其实也没那么无坚不摧。
他也有他畏惧的东西。
第227章 看穿
粱禾依从手术室内出来,一片死灰般的惨白。
不疼。
为什么都骗她说不疼,怎么她就觉得撕心裂肺。
那种骨与rou。皮和血被剥离的痛苦。
不单单是皮rou的创伤吧。
她的心,她的灵魂,她的怨念。她的仇恨。
仿佛被毁得彻彻底底。
就算那孩子没了,她还是很难再像从前那样堂堂正正的面对他。
像一幅画卷。被多添了一笔。她抹掉,除去。
那痕迹不也还在。
周逸辞坐在长椅上,旁边争吵的男女已经离开。他们最终也没吵出结果,女孩暂时放弃了打掉,却也不肯说生。
他握着一本蓝sè封皮的杂志。没有回神。
可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粱禾依推开那扇门。身后护士越过她头顶看见走廊上的周逸辞,他yīnyīn的气质让她不敢靠近和打扰,只能一口气叮嘱粱禾依注意事项。她还觉得疼。根本听不进去。仓促喊了声逸辞,便再没有撑下去的力气。
周逸辞听到她叫。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过去扶住她。护士又重复了一遍,他也没往心里记,只敷衍着答应了声。揽着粱禾依的腰往医院外走。
大楼门口人声鼎沸,起初粱禾依还没有察觉到,只以为是病人和家属在闹,她低垂着头,告诉周逸辞很疼。
他嗯了声,没下文。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390 章
她来不及再说什么,门外大批涌入记者围堵住他们,话筒从人海内递出,粱禾依吓得脸sè惨白,被眼前一幕震慑住,她惊惶无措看向搂住自己的周逸辞,他脸sè同样微微一怔,像是猝不及防。
“逸辞!怎么会这样。”
她尖叫的声音被喧闹覆盖,变得无比微弱,吴助理从远处的空场奔跑过来,医院内的保安也横阻在正门,试图将这些疯了般的人群抵出去。
记者的话筒就在周逸辞chún边,她尖锐的提问一下子引得鸦雀无声,“周总,您太太怀孕为什么要来医院做流产手术呢,记得前不久的采访您曾说过,已经做好为人父的准备,并且非常期待着,难道这孩子不是您的吗?”
周逸辞没说话,吴助理伸出手意图压制,“抱歉,这是我们周总和太太的私事,这个孩子属于他们两人之外的意外,我们太太也是受害者。”
他不知怎么,话说的这样意味深长,那些人都是人jīng,当然听出弦外之音,纷纷将话筒递到面sè灰白的粱禾依面前,她早已经吓疯,魂魄都丢到了九霄云外,没有听出吴助理话的微妙,更没有反应过来。
她只凭借本能死死抓着周逸辞的手臂,想要在他怀里寻求一方安全的天地,不被狂风骤雨和流言蜚语所攻击。
“周太太,您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件才有的这个孩子吗?”
这样一句话让粱禾依七上八下的心倏然一滞,她五官忽而狰狞得嘶喊,“我没有!谁说的!这都不是真的,那些都不是!”
她浑身都在颤抖,仿佛触了电,抖得停不下,周逸辞死死抱住她控制她,还是无法压制她的惊慌与崩溃,她在他怀中捂着脸哭,他伸出手盖住她手臂,快步往人群外走,语气十分急促,“抱歉,回来再谈,我太太情绪很不稳。这是我们私事,没必要过分关注。”
粱禾依整个人都跌入了黑暗中。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从医院大楼走回车里。
等她彻底清醒过来,已经偎在周逸辞怀中。
那些记者还在不甘的追逐着,很快从大楼跑过来,围堵在车的四面八方,吴助理不断鸣笛,朝前缓慢蠕动行驶着,可他不敢开起来,怕伤到了人。
那些对着车窗闪烁的相机像一簇簇闪电,刺得粱禾依眼睛惊痛。她jīng神激动趴在周逸辞腿上,不愿被她们拍到分毫,她不断大叫着快点走,不要管!
吴助理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周逸辞,他正面无表情抚摸着粱禾依头发,吴助理左打方向盘绕开人最多的正门,朝偏门冲出,很快便驶上一条长长的宽阔的街道。
“好了,我们离开了,禾依。”
周逸辞温和的语气从手指的缝隙涌入她耳朵,她有些不敢相信,试探着抬头,每抬起一点,都拼尽了全部的勇气。
她恍惚看到车窗外真的没有了人海,只有飞快后移的大楼和广场,她来不及看清某一幢,便掠过得无影无踪。
她呆呆维持那个姿态很久,顾不上累和心酸。
她怎么觉得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敌意,那些伪善的笑脸,装作关切的假面孔,背后都在探究她的隐私,挖掘她的悲伤,丝毫不在意这些给她的痛楚和绝望。
周逸辞看到她的失魂落魄,用手摸了摸她的脸,她空洞的眼睛滴下两珠泪,“怎么会这样。”
她说完后还觉得不可置信,那样铺天盖地的追逐和吵闹,还压在她心上难以消去。
她仰面注视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记者,我们的私事和她们有什么关系?”
眼前的绿灯变红,吴助理踩住刹车停止,“因为周总是滨城名列前茅的商业人物,他的一举一动关乎太多利益与排位,同僚在紧盯风吹草动,公事上压不垮就在私事上找漏洞。现在穆总那边也已经扯下了面具,双方的处势不是下风就是上风,嫁给周总就该做好抵挡一切的准备,绝不会如看上去那样风光和轻松。”
吴助理说完后缓慢踩下油门顺着车流开出长街,“是否周太太上一次孕检被人留意到,透出了风声,记者才会倾巢出动。”
梁禾依捂着耳朵摇头,“我没有…我没有!她们为什么要挖这件事,我没有伤害过她们,为什么反过来伤害我?”
周逸辞握着她手腕,并没有开口,她啼哭了一会儿,猛地抬起头,她眼睛睁得很大,像忽然明白了什么,“是不是司机?他被报社收买了,背地出卖我?否则她们怎么敢一口咬定我被伤害了?”
周逸辞面无表情注视她,她不断念叨一定是这样,恶狠狠发誓不会放过他,吴助理闭了闭眼睛,将车靠着路边停下,周逸辞牵着梁禾依下来,她脸sè狰狞挣脱了他的束缚,踢开铁栅栏闯入客厅,她大声问司机在哪里,梁锦国正拿着一杯牛nǎi看报纸,他问怎么了,梁禾依顾不上回答他,她一把揪住管家的衣领让他把司机叫来,管家慌不择路,险些被她推倒,司机听到她叫喊从楼上下来,梁禾依眼睛冒火,她冲过去狠狠扇了他一巴掌,还觉得不泄恨,又抬腿重重踢他,司机不敢还手,但也莫名其妙,他迅速后退,与此同时周逸辞抱住了撒泼的梁禾依,大声让她冷静。
“我怎么冷静!现在整个滨城都知道我经历了这样不堪的事,都是因为他出卖我!”
司机摊开双手以为自己听错了,“我出卖了小姐?这什么时候的事。”
“我怀孕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司机指了指客厅内的人,“老爷和姑爷都知道。”
“他们是我的亲人和丈夫,难道他们还会出卖我吗?除了用钱财收买,还有什么可以让这件事泄露出去,只有你!”
周逸辞垂眸不语,完全置身事外,他解开袖绾绷紧的纽扣将自己小臂露出,让保姆倒杯水来,保姆将温水递到他手里,他一边喝一边说,“已经知道了,再吵闹也无济于事。”
“可姑爷这件事真的不是我说出去的。”
“你还狡辩,你有胆量做没有胆量承认吗?梁府是否亏待你,你不要忘了你母亲重病,是我父亲给了她一条命!你以怨报德,这会遭天谴的!”
司机还想解释,梁锦国摆手让他下去,他觉得十分委屈,但又找不到证据来证明自己清白,这样的事一传十十传百,早就闹得满城风雨,他被认作罪魁祸首,就算浑身是嘴也讲不清。
司机和管家离开后,梁禾依抱着周逸辞嚎啕大哭,这几天几夜的委屈已经将她撕扯得支离破碎,她以为这事随着肚子里的rou化为一滩血水便过去了,就算她的婚姻出现了裂痕,她慢慢修补总有弥合的一天,可她现在还能过去吗,她还能见人吗,她还怎样陪着周逸辞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会不会成为他的wū点,他的耻辱。
她不敢问。
她怕他说是。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391 章
多么残忍的一个字。
这个男人啊,她要怎么样才能握得牢。
梁锦国问周逸辞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说被记者堵在了医院,恐怕这事瞒不住。
梁锦国非常惊诧,这些人的消息太灵通,根本没有给他运作的机会,就直接扑去了现场,他虽然气愤可也无可奈何,纸包不住火,他也从没奢望会悄无声息,可闹这么大他也的确不曾想到。
他走到梁禾依面前拍了拍她脊背,“好了,用不了多久也就会平息,滨城新闻多了,让逸辞打点一下。”
“可所有人都知道了!以后只要提及我,都会想起这件事,我还有脸出门吗?”
梁禾依捂着脸跑上楼,在二楼口时不小心摔倒在地上,周逸辞正要过去搀扶,她跌跌撞撞爬起来,冲入房间紧紧反锁住门。
梁锦国闭着眼蹙眉,手指在鼻梁和眉心来回重重挤压,像是心力交瘁,“你去解决下,我身份不好出面,到时只会闹得更大。”
周逸辞说,“这些人主要是利用禾依的事来打击抹黑我,真正的目的可能还是穆氏和船厂,因此我也不便太出头,暗中处理下能压就压,压不了只能等时间来平息。”
周逸辞提醒得太明显,梁锦国没往心里去也听进了耳朵里,他非常jīng准捕捉到了关键,本已经转身要上楼又倏然止住,“你是说,穆氏和船厂成为了众矢之的,禾依成了牺牲品,是这样吗?”
周逸辞说,“这是我的愧疚,一直忙着与大哥在商业方面的争执,没有抵挡住别有用心人的算计,害禾依受欺凌。您很清楚我的能力,正面交锋我输的可能性极低,这才导致对手走了歪路,试图用其他方式控制压迫我。”
梁锦国眉头蹙得更深,“谁是别有用心的人,你有数吗。”
周逸辞抿chún没说话,他的沉默反而激发了梁锦国的气愤,“怎么不开口,你还打算包庇谁不成?”
周逸辞抬眸扫了他一眼,“是我的错。”
“是吗?”梁锦国冷笑,“我可不管到底谁害了我女儿,如果我打听清楚,即便是这边人,我也照样不会放过,你们之间闹成什么样,不要牵扯无辜的人进去。”
周逸辞嗯了声,“对禾依下手未必是幕后主使的人,很有可能是雇凶,岳父如果放心…”
“我不放心。”
梁锦国干脆打断他,“反正也都闹得人尽皆知,不再顾及什么脸面问题,这事我自己查,绝不会让它不明不白的过去。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是禾依的丈夫,什么血浓于水都没有你的妻子重要,不要做让我不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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