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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情人深夜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缚瑾
“我以为你跟他走了,不会再回来。可就算你不要我,也总该带着文珀,所以我想你还会回来,我就在这里等。万一赶不上,那有多遗憾。”
这不是一番话,而是一堆刀子,尖锐无比的刀子,刚刚磨过,磨得十足锋利,狠狠刺扎进来,扎在我的皮rou上,穿透了我的骨头,让我痛得撕心裂肺。
我那样心疼他。
心疼他的眼睛,他的chún,他削瘦的脸庞。
更心疼他说出这样的话。
还不如喝我的血。
我哪有那么狠毒。
我只是没有办法了,才不得不毒。
我怎么能对谁都那样。
我快要疯了,穆津霖,对我那么那么好的男人。
他怎么两天两夜不见,就瘦得一塌糊涂。
我几乎不敢看他塌陷的眼睛。
我更不敢面对他哀伤的目光。
他在失而复得的惊喜下终于驱走了惊慌和狼狈,浮现一丝光。
那光比杀了我更难受。
我冲过去抱住他,死死抱着他,我将脸完全埋入他怀中,哪怕他身上烈到刺鼻的烟味我根本受不了。
可好过我们不曾拥抱,他胆颤心惊,我心如刀割。
我矫情不了。
此时此刻他就算从粪坑里刨出来又如何。
他不还是他,我不还是我。
他仍旧光芒万丈,在这个冷漠的城市。
是我唯一的依靠。
“不会走,你怎么想我会走,我走去哪里?你告诉我,我走去哪里?这不是我的家吗。”
我抬起头狠狠晃着他身体,试图晃散他的不安,他垂眸看着我,眼睛里红得发烫,“我好像没有给你很好的生活,跟着我你并不比从前过得好,我痛恨这样无能的我,连风雨都不能为你遮。”
他自责的语气让我一瞬间滚下眼泪,“这样的生活还不够好吗?你已经做了天下男人都做不到的事,你还要怎样为我遮?我曾经过那么狼狈,你怎么知道我不够感激和满足,这是我想也不敢想的日子。”
我松开他,手忙脚乱翻出放在抽屉里的结婚证,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只是忽然慌了神,想要用什么来抚平和挽救,我将两本都打开,颤抖着举到他眼前,“这就是我要的生活,有名正言顺的丈夫,有可爱的儿子,有温暖的家,可惜从没有人给我。津霖,我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光鲜亮丽,你最清楚我在穆宅过着什么样的日子,这些都是你给我的,我死都不会离开你。”
我把那些甩在地上,我从他开口便隐忍的崩溃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止不住放声痛哭,“我怕你不要我,我怕你会觉得后悔,觉得自己当初做错了,不该选择我,我更怕你觉得我麻烦我累赘!我想要帮帮你,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只是去椿城搅散了他的生意,我想要他难堪,要他也自顾不暇,让你松口气。哪怕死,我也想要和你死在一起。”
他恨自己不够完美,仍旧让我在他身边颠沛流离,应付着那么多想要杀死他的人。
可他怎么会这么傻。
我本来也不值得,我不过一个失足女,我所拥有的一切清白与尊贵,都是基于穆太太给我的尊严,这些都是他对我的施舍,我握着这份施舍,怎么会埋怨他。
我只恨不得把自己的命给他,来偿还他的情。
那种恐惧与犹豫,踌躇和踯躅,我明白有多难受。
我也是从那样的时光熬过来,直到遇见他。
那是最让人难以承受的压抑,足以四分五裂摧垮人的灵魂。
穆津霖背靠住窗台,qiáng大的黑暗打败了月sè,把他完全吞没,我冲过去捧住他的脸对准他充满烟气的薄chún狠狠吻下去,他被我突如其来的主动惊愕住,眼神里掀起惊涛骇浪,他很久都没有动,身体僵滞犹如一颗柱子,我用了从周逸辞那里学到的所有招数来蛊惑他,他都不为所动,以致于我红着脸气喘吁吁,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我chún贴着他滚烫的皮肤,“是我技术太差吗。”
他垂眸看我,“什么。”
我舔断连接在我们嘴chún之间的白sè丝线,他眼神透着危险不由自主黯了黯,而我并没有意识到不妥,我有些委屈问他,“是不是我chún不甜,你不想尝。”
我说完这句充满蛊惑的话,感觉整张脸都红了,身上像着了火,烧得我失去理智。
他眼底闪了闪,有些隐忍的笑意,并不那么憔悴和忧伤,我踮着脚尖攀到他耳朵,呵着热气说,“你不知道你有多好,才会怕我跑。”
他被我撩得心烦意乱,再也不愿控制,我只感觉身体一下子腾空,像漂浮在空中,周围都是悬崖峭壁,没有可以握住的东西,只剩下那种介于生与死之间的跌宕。
他将我抱住,甩在柔软的床榻上,我陷入一片雪白温暖的绒毛,他沉沉压下,剥掉了我们身上所有衣物。
浓烈的烟雾浸湿了每一寸的皮肤,他的吻是世上最温柔的花草,可以让人沉醉在里面无法自拔,灵魂出窍。
那抹月光失去他的阻挡,终于露出完整的真容,柔嫩的温白拂掠,软软的,像一抔水流。
他嗅到空气中刺鼻的烟气,倏然中止下来,想起身去洗澡,我察觉到要分离剥开的地方,缠紧他腰再度将他压了回来。
他怔了怔,难以置信我会做出这样主动的动作,他借着月sè看清我一脸*,忍不住发笑,“妖jīng的真面目bào露了。”
我不管不顾,分别两日两夜的我,皮囊如初,骨骼却变了。
变得难以招架。
穆津霖不知该怎样满足我,他用了全力,我还像是吃不饱的狐狸。
他是最烈的野马,需要一望无际的驰骋的草原。
我是最柔软的海藻,等待珊瑚与洲泊的缠绕。
天与地,海与云,野马和海藻。
隔着那么那么遥远的距离。
我还是落在他怀中,他广阔的背上。
得到了脱离氧气的重生。
从开始到结束第一次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386 章
想逃离,我觉得我会死在这十几秒钟里,死得惨烈,死得迷离。
一切都停息。
他滚烫的皮肤焚烧毁灭了空气。
也索走了我半条命。
注定是一生一亡的疯狂。
其实我早就支撑不住,也没有了力量再继续,我只想这样紧紧深埋他,耗尽最后一口血液,让他感觉到我的温度,我的灼热,让他明白我还在,即便我消失,我隐去,我终究会回来。
他淌下的汗,我枕边的泪,濡湿汇聚一条河海。
他嗓音沙哑说,“程欢,我会不会死。”
我吓得仓皇,搬起他脑袋堵住他的嘴,“不会死,你会一直活下去,天荒地老。”
他被我盖住了半张面孔,只露出眉眼,溢出我掌心的声音发闷,“那不是老妖怪,哪有人一直活,都有生老病死。”
“你就是老妖怪啊,开了花的枯木jīng。”
他不说话,十分专注安静,我趴在床上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中他隔了很久才开口喊我。
“程欢。”
我懒洋洋嗯了声,困得睁不开眼,连翻一下眼皮都觉得掏空了力气。
他手指在我长发间来回穿梭,像挠痒痒那样,很舒服。
“你会一直爱我吗。”
我闷闷嗤笑,“矫情死了,那你会吗。”
他说会,“这样漫长的人生,我不知道不爱你,我还能怎样。那四十年独来独往,我真的过够了。”
我仰起头,眼睛眯起一条缝隙,“如果人真的有来世,你还会娶我吗。”
他chún贴在我额头,轻轻撅起吻了吻,“如果有,我不过奈何桥。”
我咧开嘴笑,“我也不喝孟婆汤。”
他眉眼带笑,“是不想忘了我吗。”
我说是因为不好喝。
第225章 不要
周逸辞在程欢回椿城的第二日才姗姗来迟。
其实他也没有太多事处理,他这次到椿城就为了那单船厂合约与避风头,躲在远远的暗处看戏才是一场好戏。在台底下最前排虽然看得清楚,可连细节都收纳眼底,也就失去了意思。
吴助理在江北和傅惊晟因为经营环节闹翻。傅惊晟十分自恃,也极其自负。如果对方是周逸辞本人。他也许看在合伙与势力上还能退让一步,但吴助理根本不被他放在眼中,并没有听从他的建议直接拍板定论。以致于江北新增添的项目刚登台两晚,就被美人苑趁机举报低俗,果断贴上了封条。
吴助理没想到一切来得如此措手不及。连补救和申诉的时间都没有。他自己扛不下。匆忙通知了周逸辞,对这个结果周逸辞也很惊讶,他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似乎穆津霖也开始出手。不再甘心处于被他压制的位置。
自己在仕途人脉那么足。层层递上去的结果,层层递回来的处置。竟然没一个截住,最起码郑厅长那里不至于视而不见。可见是他截不住,穆津霖仕途人脉极少,椿城和那次慈善晚宴的主办方倒是有些渊源。那人势力广,不排除他委托了对方对滨城市局施压,大力整顿过于猖狂的江北。
周逸辞倒是没有太恼,只不过停业而已,虽然开业遥遥无期,他手里不是握着最好的牌吗,梁锦国那老家伙现在不用,难道还等他进棺材再用不成。
吴助理暂时还不了解这些曲折,他拿到了停业整顿的处罚单第一时间炸了,周逸辞派他回来与傅惊晟解决场所的事宜,他却并没有起到效果,反而让江北陷入这样的囫囵中,以他要qiáng当然承受不了,他踢开傅惊晟办公室的门,两名警员正在一名领队的看守下趴在窗子上贴封条,看到他进来,认出是周逸辞身边的人,倒是很客气,“吴先生。”
傅惊晟坐在桌子后面喝咖啡,他懒洋洋说,“喝完这杯我就走,葛队不会这几分钟都不容吧?”
被叫作葛队的男人立刻说,“这怎么会,几个小时您想待,谁也赶不走啊。虽说上面也无可奈何的事,但时间给得宽裕,今天中午之前落实就行,您掐点走我也得容您。江北可是咱们的老朋友,我这亲手来贴封条,心里也不是滋味,不过以周总和傅总的人脉势力,早日开业也不是难事。”
吴助理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了一根递到葛队嘴边,后者笑意吟吟接过去,先掏出打火机,给吴助理点上后才给自己点,点烟的同时没忘了嘱咐下属,“贴得别太严实,江北出不了多久还得开业呢,有点眼力见。”
封条都是那么贴,贴不紧,容易崩折了,这话显然是说给傅惊晟听,让他别怪罪,毕竟上头人欺负不了,他们这些跑腿的喽罗兵,也得给自己点好路走。
吴助理吸了口,他目光扫了一眼走廊被清出来的东西,“葛队,估计多久我们能营业?”
“风头过去了,您当天开业,我们也不拦。风头要是过不去,麻烦吴先生给周总安抚两句,别为难我们,尽量再抻一抻,多少双眼睛明里暗里的盯着,江北这几年风头实在出太大了,同行不满,齐刷刷举报,我们总不能视而不见不是?”
吴助理笑着说是,理解。
葛队也松口气,“周总和傅总都仁义,我们放心。”
傅惊晟从杯口抬起脸,“哦?我看着仁义吗?”
葛队说仁义啊,混这行的哪有没点道义的。
傅惊晟笑了笑没说话。
吴助理等他不言语了,小声问,“这事儿谁挑的,葛队有耳闻吗。”
葛队四下看了看,见封条贴得差不多,招手让俩下属出去,等办公室里就剩下他们三个,他这才开口说,“美人苑那边,周总得罪了吧?”
意料之中的结果,吴助理嗯了声,手指骨节掸了掸烟灰儿,“有点矛盾,但都是兄弟手足,没想到这样狠。”
“穆总可是狠角sè啊,当时上面渗透下来的消息说美人苑举报了江北,我也有点纳闷儿,还tiáo查了美人苑名义上的老板刘坤,后来才知道敢情穆总才是正主儿,这就不难解释了,穆总刚刚熬过了风口浪尖,这口气没出撒。”
吴助理没再说什么,他送葛队离开办公室,承诺半小时内江北上下一律撤离,等葛队离开,他反手将门关合住,盯着挂在墙壁上因为搜查而歪扭的一幅油画。
“傅总好雅兴,喜欢仕女图。”
傅惊晟打了个哈欠,“难道吴助理不喜欢没穿衣服的女人吗?吴助理和女人互动时,都包裹得严严实实?”
他说完自己觉得好笑,“捅得进去吗?莫非吴助理是钢铁般。”
吴助理也难得不正经一次,“穿得少,似遮未遮的女人,最有味道,太bào露没有了遐想的空间。”
傅惊晟拍了拍手,“原来平时装正经的男人才是真正的行家。”
吴助理手指在仕女眉心的一点朱红触了触,“傅总看过谍战片吗。”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387 章
惊晟没理他。
“谍战片里最出彩的往往并不是八路这个角sè,更不是某场抽象的戏,而是间谍,尤其是双面间谍,不动声sè运筹帷幄瞒天过海,一部剧结束了,这样的反派角sè仍旧让人回味无穷。可没点本事和功底的人,很难演出来这份神韵。”
傅惊晟蹙眉,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吴助理是想要告诉我?”
他转过身,“我什么也不想告诉傅总,傅总这么聪明的人,还需要我告诉吗?”
他说完耐人寻味一笑,转身朝门外走去,傅惊晟盯着他背影,冷冽的眼底闪过一抹han意。
周逸辞黄昏回到滨城第一时间到达江北看了看情况,所有人都已经撤离,正门和每扇窗子都贴了封条,乍看上去像是纸海。
封条用不着这么贴,这明显是为了让所有长眼睛的人都看到,江北被查封了,上级没有包庇和纵容,一切都按照正常流程处置。
吴助理坐在副驾驶指了指空场停放的一辆蓝sè保时捷,“傅惊晟有九成嫌疑,是穆总的人。”
周逸辞手指在下巴处刮了刮,“他会吗。他自己足以做老大,他会给人做副手吗。”
“那要看他自己做老大能做到什么程度,给人做副手又能得到什么,江北和美人苑并驾齐驱,您的船厂,穆总的码头,您的赌场和洗浴城,穆总的山庄与珠宝楼,按照旁人的看法,您和他的地位与财力都是势均力敌,几乎差不多。滨城几十年内再也出不来第二个周逸辞和穆津霖,傅惊晟的能力不错,但很难再得到这样的时运,这时候就看您和穆总抛出的筹码比重了。”
“穆津霖很会收买人心,他这张面具戴得比我更稳。”
穆津霖是怎样的人,周逸辞很清楚,他绝不是如外表看上去那般温文尔雅绅士儒和的男人,他心思并不比自己良善多少,否则他也干不起磐虎堂,任何时代这些营生买卖永远比正经路子难混,他的成就绝大关系因为他的心狠手辣,周逸辞到现在还没玩儿过人命,穆津霖可是五十六条血案的领头人。
那样血腥的场面,他想想都觉得心口恶han,他们狠毒的角度不同,周逸辞扪心自问,他下得去手砍人吗,他恐怕不能。
他不知道程欢为什么会选择穆津霖,她那样聪慧的女人,难道就看不出他的危险与yīn森吗。
许是他在她面前真的非常温和。
或者他的确很喜欢她,所以纵容而呵护,让她看到了从没有过的光束,甘愿在那束光里,丧失掉理智。
周逸辞希望穆津霖并没有那么yīn险,是自己错想了他。更希望他不是为了利用程欢与文珀,等关键时刻反威胁自己,钳住人质,才会带走她们母子。
吴助理透过后视镜看了周逸辞一眼,他张口想询问梁禾依的事,可又不知怎么问好,正在踌躇时,周逸辞忽然主动说,“梁府有什么动静吗。”
“我一直不曾过去,梁府没有找我打理这些事,我不好太主动,毕竟您还没有露面。”
周逸辞没有回应,他半眯着眼睛倚靠在座椅上,像是在休憩。
吴助理舔了舔微干的嘴chún,“梁小姐这件事…您有什么后续打算吗?”
“比如。”
吴助理想了下,他并没有选择非常婉转的方式,而是很直白干脆,“其实她没有一点错,作为牺牲品,您是打算继续这段婚姻,还是借机终止。”
周逸辞将眼睛完全睁开,他透过后视镜与吴助理对视了一眼,后者有些慌,感觉到他目光内的森han,开车分了神,有些不稳,直直轧向了堆放在路旁的一只lún胎,车泛起剧烈颠簸,从lún胎上碾过,又晃了晃,才趋于平稳。
吴助理脸sè惨白,周逸辞纹丝不动,没有受到刚才危机的丝毫干扰,“你最近话很多,像是对我的所作所为充满了质疑。”
“周总-”
“我教过你什么。”
吴助理深深吸了口气,“不择手段,心如坚石。”
“这八字箴言,有错吗。”
吴助理想说有错,至少对于程欢,周逸辞并没有真正做到心如坚石,既然是有例外的,为什么要伤害梁禾依,他不觉得梁禾依好,可他觉得她很无辜,周逸辞不该用她的清白作为鲜血,来祭这场他的谋算。
“没有错。”
周逸辞嗯了声,“并不存在什么牺牲品,她如果懂事,最终不会损失什么。”
车驶向梁府大院,快到达时吴助理打了个电话过去,五分钟后停泊在小区街道边的白线上。
管家正站在门口等待,看到后立刻推开栅栏将车门打开,迎出风尘仆仆的周逸辞,他露出极其疲惫的面容,捏了捏鼻梁,“发生了什么。”
管家不好开口,脸sè有些难看,他指了指楼上,“政委在书房,小姐在卧室,姑爷上去瞧瞧。”
周逸辞扫了他一眼,有些狐疑,管家跟在后面一直把他送到二楼梯口,才转身离开,尽头的主卧房门紧闭,旁边的花台后是书房,周逸辞权衡了一下,先去了主卧。
他推开门发现屋里并不黑暗,只是黄昏日落东南方向没有阳光,显得很朦胧,有些昏黄。
他停步在门口,反手关上门,掌心故意发出一点声响,以免梁禾依沉睡不知道他来。
她其实没有睡,她也睡不着。
她感慨并惊慌于自己的命数会是怎样的走向。
她甚至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bào徒会埋伏在大院附近,像是有预谋性的伸出魔爪对准她。这边治安这样严谨,对方是疯了吗,难道不知道从这里出去的都是官门千金,不怕死也不会这么嚣张。
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骤然一副高大的lún廓从屋外闯入,脚下没有刻意放缓,但仍旧极其轻微,放在以往她不会察觉,但现在她胆颤心惊,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草木皆兵,以致于她立刻被惊醒,瞪大眼睛看向门口的黑影。
周逸辞站在最明亮的位置,梁禾依看清是他,眼底的泪水一瞬间倾涌出来,委屈,绝望,颤抖与无措,那一幕幕令她刻入骨骼终生难忘的画面如cháo水袭来。
她如果死了,会不会还能让他惋惜缅怀。
她现在活着,他会不会觉得厌弃憎恶。
他是有过一段失败婚姻的人,她觉得对于妻子这个位置他无比苛刻,他痛恨婚姻里的二次背叛。
梁禾依死死抓着盖在身上的蚕丝被,千百般滋味将她缠得透不过气。
“逸辞…对不起。”
她哽咽着,说完后便嚎啕大哭,她的崩溃让周逸辞脸上布满心疼,他两步跨到床畔,伸手抱住她,她环住他的腰早已泣不成声,她看不见他怕,看见他更怕。
她觉得自己没有能够拴住他的东西了,她这副不干不净的身体,就算赔尽梁府筹码,又能改变本质吗?
他会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388 章
会越来越疏远,会不会想起程欢的好,那些虎视眈眈的女人,她还有颜面与资格厮杀吗?
她埋首在他怀里哭了不知多久,他在她头顶一直问怎么了,他要她说出来,与他一起承担。
梁禾依挂满泪水的苍白脸孔悄悄抬起,他立刻垂眸看,用手指在眼睛上擦拭着,她颤抖着问他,“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还爱我吗,不会离开我吗,愿意给我机会吗?”
周逸辞问她什么。
她想要个回答,他没有说,她也没有第二次重复的勇气。
“我怀孕了。”
她视死如归,心里薄得一塌糊涂,他蹙眉,仔细回忆着什么,她不敢再看他怀疑的眼睛,她抓着他的袖绾,“我被侮辱了。”
周逸辞在她脸上抚摸的手指彻底顿住。
经历了一个世纪般漫长的时间,她心里数着一分一秒,等他开口判定生死,可他却迟迟不说话。
她等不及隔着薄薄水雾的眼睛凝望他,他面无表情将自己从怀里推开,悄无声息站起,“我先去见岳父,你好好休息。”
他说完就要走,没有半分留恋和迟疑,这样的干脆与凉薄,梁禾依吓得面sè灰白,她大喊我求求你!话音未落便跌坐在地上,正好趴在他脚下。
第226章 荼毒
梁禾依如此狼狈跪在自己脚下,周逸辞当然不会再走,他低下头看着濒临崩溃的她。对于这样一个拂开的动作,周逸辞确实在表达他的厌恶,他很明显让她感知到自己的嫌弃。以她的骄傲清高,他认为她不会再坚持和拖拉。丧失掉自己最后那点尊严。而他的这份冷漠砸在梁禾依心上。让她惊慌失措走投无路,可她仍然只想着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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