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情人深夜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缚瑾
周逸辞希望她爱做梦,同样不忘记现实,希望她很快乐,不贪婪到让自己疲惫,她因为遗产股份第一次撕掉她柔软的面具,周逸辞非常清楚她想要利用这笔算计来的遗产做什么,这笔股份他不能失去,不管是落在谁手里,周逸辞一定要夺走,可他并不是一定要压制她,他只是觉得她就该活在他的世界里,而不该成为那样qiáng势的一个女人。
他不喜欢qiáng势yīn毒的程欢。
他讨厌那样被荼毒过的脸。
他喜欢听话、顺从、单纯,唯唯诺诺、不失温柔、还非常有主见的她。
可他此时还并不知道,他的专横自私,野心无情也恰好是程欢所不喜欢的,甚至深恶痛绝。当权势与情爱冲突,势必要割舍一部分,妄想握住两方的,最终只能走向末路。
周逸辞反手将卧室的窗子关住,“每天都可以探视吗。”
吴助理说,“差不多,但是不能待太久,几分钟。”
“她提到我了吗?”
吴助理一愣,“谁提到您?”
很多直白的话周逸辞不太问得出口,他更气愤吴助理这么不机敏,心里对他的智商打了个问号,有发落到基层扫厕所的打算,他沉着脸踌躇了一下说,“除了抱孩子,提我了吗。”
吴助理噎了噎,他觉得好笑,自从周逸辞离开后,这一天程欢就好像世界上没这个人一样,睡醒了喝粥,喝饱了九儿陪着看书,等见了孩子后,更把他抛到九霄云外,关键程欢什么个性他都快睡腻了,心里还不清楚吗。她嘴巴十分紧实,随着她现在的地位和财力攀升,也过于傲气,就算心里很想念,也绝不会在嘴巴上泄露软弱。
但吴助理听周逸语气很期待,有些不好意思说实话,他沉吟下扯了个谎,“提到了,说很想您。”
周逸辞抿chún眯了眯眼,他哦了一声,“是吗。”
吴助理装没听见,问他是否回来,周逸辞换了只手拿电话,抬起腕子看了眼手表,他心里估摸了下时间,从梁府赶到医院大概要一个半小时,走高速不堵车一个小时左右,待到十点哄睡梁禾依离开刚好能回去陪程欢睡觉,他正要说回,面前玻璃上晃过一道人影,在外面五光十sè斑斓灯光下虽然模糊,但他仍然看出投在上面的lún廓是梁禾依,她进来得悄无声息,似乎不想惊动他,他对吴助理说了句再看,便挂断了电话。
梁禾依刚想听他和谁打,客厅看电视看得好好的,忽然避到了卧房,这么久都没下去,可她刚要走近,他已经转过身来,笑着问她是要休息吗。
她心里动了动,眼角余光纳入铺了玫瑰sè床单的大床,柔和的台灯将这一切都笼罩得那么美好多情,她脑海又禁不住回味他性感结实的肌rou和jīng壮修长的双腿,她高傲冷清的性格,在他面前总是溃不成军。
她不知道他在程欢面前是否也那样性感有力,她根本拒绝不了,她点头说是,周逸辞嗯了声,他走到床边将凉被掀开,tiáo对好空tiáo的温度,叮嘱她不要着凉,梁禾依打开衣柜将jīng心挑选的粉sè睡裙找出来,她说先去洗澡,周逸辞又推开浴室门,为她tiáo了水温,将灯光拧亮,他走出来看她说,“洗了澡早点休息,我明天回新房陪你吃饭。”
梁禾依一愣,她这才听出来他并没打算留下过夜,她脸sè变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262 章
了变,周逸辞归心似箭,他知道梁禾依洗澡有多慢,还要把护肤霜一层又一层涂抹在身上,一个小时都完不了,他急着哄她入睡离开梁府,她越是耽搁他越要晚归,他想等明天一早和程欢再去保温箱看看文珀,他洗干净之后周逸辞还没见过,早晨程欢问他像谁他随口胡诌,那天血淋淋的根本看不出模样,他想要好好瞧瞧,眉眼是继承了程欢的jīng致,还是自己的深邃。
梁禾依死死捏住柔滑的真丝睡裙,“你不留下吗?”
周逸辞说还有点事。
梁禾依笑得十分难堪,“医院的事?”
周逸辞没有否认,梁禾依将睡裙丢在床上,“昨晚我们新婚夜,你陪了她和孩子一整晚,连一个电话都顾不得打给我解释,害我眼睁睁魂不守舍的坐了*,我不怪你,事发突然你又中年得子,这样的喜事你当然高兴,我愿意退让一步,再大的事也不如两条性命重要。可今天她和孩子都平安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就不能补偿我陪陪我吗?这不是在我们的家,是我的娘家,我父亲还有上上下下这么多佣人都看着,我是你新婚妻子,而不是一个下堂弃妇,这婚结了还不如不结。”
周逸辞知道自己有些过分,这是特殊时刻,容不得他想怎样就怎样,至少该给足她作为妻子足够的颜面,正如她在婚礼上为他善后。
可他这段时间对梁禾依非常纵容疼爱,连程欢都没有分到那么多,他以为她该知足,他看中了她的贤淑和体贴,她的优雅与识体,不会与刚生产的程欢争什么,他非常烦躁而疲惫的捏了捏鼻梁,“孩子还没有脱险,早产随时会发生意外。”
“吴助理留在医院能有什么意外,周先生三个字难道不是金字招牌,谁敢让你的孩子发生意外。”
“禾依。”
周逸辞忽然语气冷肃喊了她一声,梁禾依一怔,她指尖蜷了蜷,看他不带半点温和笑意的脸,没有继续说下去。
可她眼中闪烁泪光,那些泪光比说话更珠玑,狠狠控诉着他的残忍,这样柔软落寞的梁禾依让周逸辞不忍心再拒绝,他毁掉了她期待已久的婚礼,毁掉了女人都充满向往的新婚夜,他还要毁掉她又一次的哀求吗。
他想起程欢那痛不欲生的样子,那苍白的脸蛋,哭喊着质问他到底把她当什么,周逸辞第一次产生了深深的无力感,非常疲乏,非常绞累。
他深深吐了口气,将西装脱下挂在衣架上,“明早我要早点离开。”
梁禾依知道他答应留下了,哭着笑出来,立刻抹掉脸上的眼泪,拿起睡裙进入浴室。
她在里面洗澡时,橘sè的灯光投射在门上玻璃,周逸辞眯着眼凝视,靠在床头抽烟,他看了一会儿,听见里头的水声停止,叼着烟卷给吴助理发了条信息过去,告诉他今晚不回去,让他照顾好程欢。
吴助理一直在等待他的回信,接收后没几秒钟便立刻回复过来,周逸辞没心思看,他把手机压在枕头底下,接连抽了三根烟。
第三根抽到一半,梁禾依拉开门出来,她身上穿着粉sè的丝绸睡裙,上身部位露出一些,在白sè的蕾布下若隐若现,湿漉漉的头发随意散在肩头,她每走近一步,都是极其浓郁的香气。
周逸辞用指尖把烟掐灭,脱掉上衣和裤子,将被子拉上盖住,抬手熄灭了床头的灯光,他没有任何动作,非常安静躺在一侧,梁禾依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她等了很久只有均匀的呼吸传来,她有些愕然,翻身面朝他,他平躺闭着眼睛,喉咙还在上下翻滚。
“逸辞。”
她低低喊他名字,滚烫cháo湿的掌心搭在他xiōng口,他嗯了声,“昨晚你是*没睡吗。”
梁禾依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推脱什么,点头说是,他说他也是。
他说完后握住她的手,攥在掌心里,“早点休息,今天很累。”
梁禾依心里不满,她嘴上没说,但用了行动,她才不要浪费掉这样美好的夜晚,她也很乏,眼下的乌青还是用粉底遮住,但再疲乏也止不住她对这个男人的渴望,他哪怕沉默,也无声无息的*着她。
她主动爬过去,半副柔软的身体压住他,她红chún内溢出兰花的清香,印在他耳垂和脸颊上,最终停留在两瓣薄chún之间。
chún是滚烫,带着烟味,梁禾依偶尔也吸烟,为了皮肤她没有再抽,此刻被勾起了烟瘾,她舌尖情不自禁撬开周逸辞的chún缝,吻入进去吸那些残留的烟气,那比酒还让她沉醉,这男人的味道简直是毒品。
她手不安分探入被子里,从喉咙开始抚摸,一直滑落到他平坦的腹肌上。
指尖绕着每一寸坚硬的皮肤打转儿,她触摸到了一根毛发,她迟疑着又往下面探了探,两根,三根,到最后是茂盛的一撮。女人的矜持让她无法再主动下一步,于是沿着三角边缘来回游移,用她的手指去挑起他的情火。
第164章 嘴贱
梁禾依早晨自己从楼上下来的,梁锦国刚好遛鸟回来,正和保姆交待早餐吃什么。他一眼看到穿着睡裙没有梳妆的女儿,她气sè比昨天好了许多,大约夜里睡得不错。他将鸟笼挂在阳台上,随口问逸辞呢。
梁禾依说天没亮就走了。
梁锦国无比专注逗弄鸟儿。逗了一会儿将视线从上面收回。拿着方帕擦手,“怎么走这么早,公司很忙吗。”
梁禾依张了张嘴。她眼前闪过程欢那张脸,得意的曼妙的以及生产后她幻想出来的圆润白皙,不由得xiōng中憋了口气。“不是公司的事。”
保姆递了杯牛nǎi给她。她接过来仰脖全guàn了下去,梁锦国看到她刚才欲言又止的模样,他走到餐厅坐在她对面。盯着她发泄似的把那杯nǎi全都喝光。
“逸辞外面金屋藏娇的事。你知道吗。”
梁禾依含着杯口怔了怔。她放下杯子,舔了下嘴chún上的白sènǎi渍。“谁说的。”
梁锦国指尖在表带上轻轻摩挲,观察着梁禾依的神sè。他清楚自己这个女儿,他更清楚这世上所有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人,尤其女人。陷入爱情中迷途不知返,喜欢自欺欺人,帮助男人来哄骗自己,发了疯的不愿相信不愿看透,恨不得一辈子都睡在编制的壳中。
“很多传言,你没有听说吗。”
梁禾依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背着自己tiáo查过,她并不希望被父亲掌握周逸辞与程欢的私情,她要面子,她希望全天下的人都觉得周逸辞是爱她的,他们夫妻感情至深彼此心无旁骛,容不得谁横chā一脚来阻碍他们白头偕老。
即便是她至亲的家人,她也不愿bào露自己的脆弱和失败。这是她非要选择的感情,执意要走的一条路,她不能接受任何狼狈让别人嘲笑。
莫说周逸辞现在真的很疼爱她,即使有朝一日被程欢搅得一塌糊涂,她依然会为他藏着掖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263 章
着,因为她维护的不单纯是这段婚姻,更是她的颜面和尊严。
梁禾依撩了撩自己没来得及梳理的长发,“爸爸也说那是传言,传言不可信。”
“为什么别人没有这些传言,无风不起浪。”
梁禾依看着梁锦国的眼睛,她表现出一副好笑而且无奈的样子,“哪个权贵名流没点粉sè新闻,男人嫉妒逸辞的成就,女人觊觎他的人,传言不就是对他的攻击吗,无非因为达不到和得不到。”
梁锦国还要再说什么,她chún角qiáng撑的笑容收了收,有些不快打断,“爸爸,我和他已经成为了夫妻,您现在说您女婿的不是,还有任何意义吗?只能平添烦恼,让我心里更难受。”
梁锦国同样为女儿的思维有些不解,“为什么一定要嫁给逸辞,是滨城的男人太窝囊,挑不出让你满意的吗?那还有其他城市,这么大的一个省上亿男人,你到底多高的眼光,非要选择一个自己驾驭不住的。分明幸福和惆怅只有一墙之隔,两扇门都标注得清清楚楚,也只有你会推开惆怅这扇门。”
“爸爸怎么知道我惆怅,幸福不幸福自己最清楚,局外人是无法体会的。也许这世上存在优秀又温厚的男人,并且带给我一份纯粹的爱情,但这不代表我也能回馈他同等的东西,我希望自己嫁给爱情,拥有因为爱情而建立的婚姻,而不是为了婚姻而嫁。我觉得做逸辞的妻子我很满足,他笑一笑我都会觉得快乐。正因为他的难以驾驭,我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做不到,如果我可以在以后的生活中一点点驾驭他,这对我而言是多大的成就和幸福。”
梁禾依眼睛放着光,这丝光是梁锦国从女儿眼中从没有看到过的明亮,他没有说话,但心情非常沉重。
保姆从厨房出来,端上桌两盘蒸包和小菜,她询问是喝汤还是喝粥,梁禾依蹙眉瞥了一眼那些食物,说了句没胃口,起身往楼上走,梁锦国注视她背影,“家里常有人来拜访,你穿着睡衣走来走去像什么样子。”
梁禾依握着扶梯低头看了看自己,“我这样怎么了,我在家里还要穿正装吗。”
梁锦国知道她嘴上说一套心里想一套,其实对于这两天发生的事,心头憋了好大一口气。
好端端的婚礼砸了,他恨铁不成钢,当初他并不赞成梁禾依与结果一次婚的周逸辞在一起,他与穆锡海交好,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深入了解了这个家族,以及这个家族中的每位成员,但凡穆津霖与周逸辞有一点可取之处,他都不会拖着女儿二十九岁还没有着落,他完全可以说媒,穆锡海也不会拒绝,相比较白宏武依靠女儿来赚取利益巩固地位,他更单纯渴求梁禾依能够过得快乐。
他非常清楚梁家的权势和他手中的股份是周逸辞最看重的东西,这段婚姻目的不纯,建立在图谋的基础上,梁禾依不会太幸福,不排除在接触和生活中日久情深,但天底下哪个父亲不希望女儿从第一步就非常平坦圆满,为什么要跌跌撞撞。
他说不通她,她性子太执拗,又自恃美貌和聪慧,根本不把这样的挑战放在眼里,以致于梁锦国心里很不是滋味,感觉被摆了一道,连女儿也给白白玩弄了。
这*尽管周逸辞不在,但我睡得十分香甜,梦里是孩子娇嫩乖巧的脸,他攥着小手,紧紧闭着眼睛,还是很丑很小。
我梦到他喊妈妈,梦到他钻进我怀里吃nǎi,梦到他在地上爬行,粉嘟嘟的chún流淌口水,眼睛眯成一条缝。
这样美好的酣梦,以致于我醒来时脸上还维持着很浓的笑意,恍恍惚惚中我看到周逸辞的眉眼,他正伏在我上方,专注凝视我,他看到我醒了,伸手在我下巴上捏了捏,十分清晰的痛感使我一激灵。
“做*了。”
我听到他声音,哑哑的,透着慵懒,我完全清醒过来,我告诉他不是*,梦到了文珀。
他嗯了声,手伸进被子底下,在我腿间隔着衣服摸了摸,“已经这样了,还说没做*。”
真像那么回事儿似的,我朝他假正经的脸上呸了一口,他笑出来,“这有什么难堪,生了孩子的女人才是如狼似虎,所有女人都是这样,又不是只你自己,没必要躲闪你的真面目。”
我抬起腿踢他,还不敢使劲,怕正在痊愈的伤口崩开,又要重新缝合,所以我那点力气就像给他挠痒痒一样。
九儿此时从外面端着一杯冒热气的甜糊汤进来,她脚下小心翼翼,怕惊动我睡觉,结果到床边发现我已经醒了很久,她笑着让我喝汤,周逸辞把我扶起,在我背后垫了两只枕头,他接过去用勺子舀了几下吹温凉,喂到我chún边,我张开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有点像桂花粉,我接连喝了四五勺,忽然想起什么,“事情解决了吗。”
他不知道哪来的兴致和我打趣,让我猜。
我目光从他裸露的皮肤上掠过,最终在其中一处定格住,我笑着说,“解决了,而且非常顺利。”
他挑了挑眉梢问我怎么猜到。
我手指在他脖子靠近锁骨的位置戳点了一下,“因为这个。”
他不解,将汤碗放在床头,摸出手机对准屏幕看了一眼,他也发现那枚虽然小可极其深的吻痕,他笑了声,“原来如此。”
梁禾依性格张扬,可房事这种闺房私密,以她的家世背景,势必受到过良好的熏陶教养,绝不会疯狂到这个份儿上,她该有的矜持肯定放不掉,以后长久了不好说,暂时一年半载,她绝不至于奔放到连吻痕都不遮掩,随便就烙下一个。
所以她目的就是要给我示威,让我看看她和周逸辞多浓情。
我刚生了儿子自恃有功,最受不得委屈,肯定会和周逸辞大吵大闹,就算我顾全大局忍住了,心里也不痛快,能给我添堵她就算没白费。
我想到这里忍不住笑出来,“周总昨晚上卖苦力,把婚礼的chā曲给圆满了,要不要也喝碗甜汤补一补元气?”
周逸辞舀了一勺刚才我喝过的甜汤,他嗅了嗅味道就挪开了,“我元气很足,再来几个妖jīng磨,也能喂饱。”
我哟哟了两声,“这么厉害?”
他挑眉笑,“你不知道吗。”
“周总也是人近中年的岁数,许多事还是节制一点,女人四十一过才磨人磨得最厉害,周总现在就虚了,十年后恐怕都难以上阵。”
周逸辞第一次从我口中听到这样直白袒露的话,他笑着说,“俗气。”
“俗不俗老祖宗传下来的,周总这么喜欢,还反骂这事俗气。”
他戳了戳我嘴巴,嘴chún是最细嫩的部位,稍微不光滑的东西触摸到都会有些磨得慌,他手指的皮肤最粗糙,碰哪里都疼,但如果是情火中这样抚摸下来,反而增加了趣味,让人欲罢不能,声嘶力竭的徘徊挣扎。
我一把攥住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264 章
,笑着竖在他眼前,“这可是周总的秘密武器,昨晚周太太也享用了吗?”
他知道我指的什么,颇有深意说,“你以为这宝贝谁都给用吗。”
我问他还收费不成。
他说当然,无jiān不商,不给钱不给用。
我揪着被子忍不住大笑出来,他在我旁边开黄腔仍旧开得不亦乐乎,似乎刹不住车了,九儿有些害臊,也知道自己碍事,提着壶到楼下打水避开了屋子。
她刚走周逸辞坏笑着要靠近我干什么,吴助理门也没敲,直接用脚踢开了门,怀里捧着半人高的文件进来,一边往里走一边说公司内部堆积了许多信函,他经过筛选留下了二十份内容非常重要的合同,让周逸辞务必过目。
我刚忍住的笑又喷了,周逸辞扯了扯衬衣纽扣,他看着吴助理艰难把那些文件放在桌上,生怕弄散了弄乱了小心谨慎的模样,“公司人事部挂出了招聘启事,什么职位还有空缺。”
“清洁部和企划部。”
周逸辞嗯了声,“秘书部也有空缺。”
吴助理一怔,“没有啊,十一位秘书和助理各司其职,运转得非常平稳。”
周逸辞说,“我缺助理。”
他彻底懵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他不就是助理吗?
周逸辞继续说,“你去清洁部体察民情,待一个月再回来。省得该听懂不懂,不该出现乱入。”
吴助理这才明白原来得罪了老板,他立刻检讨自己,周逸辞问他错在哪里,吴助理说这暂时不知道,可无形之中犯下的错更为严重。
周逸辞被他气笑,他拿起一本红sè封皮的合同放在腿上,一边看一边对吴助理说,“拿点化瘀消肿的药膏给我。”
吴助理出去找护士要了一盒,我从他手上夺过来,拧开挤了一点在手上,给周逸辞涂抹在那枚吻痕上,我涂抹的过程问他,“周太太三十岁,势必比我二十岁的要更加勤快。”
他嗯了声,“比较主动。”
“周总喜欢主动的吗。”
那药膏很刺鼻,冲得他蹙眉,可嘴巴还是那么毒,“我喜欢死鱼,像你一样。”
我狠狠抠了那红痕一下,他疼但没出声,我将药膏丢进他怀里,抽了两张纸擦手,“周总怎么这么早过来,不在温柔乡里多待会儿。”
“惦记着这边的死鱼,待不住。”
我趁他说话时候把枕头攥住,照着身上抡打,他笑着站起来避开了我,我也不敢再探身够,怕扯到刀口。
他盯着我发红的脸蛋,“一副欲求不满如狼似虎的样子。刚生完孩子都这样不安分,怪不得要我补一补,原来是暗示。”
“周逸辞你滚吧,这里不欢迎你。”
吴助理吸了口冷气,他僵硬着看周逸辞,也是难得听到有人敢这样不知收敛的骂他,可他发现周逸辞只是笑呵呵的,没有半点恼怒,反而很受用我的撒泼。
周逸辞陪我待了一上午,他自己去看了文珀,保温箱那边护士每天只允许一名家属进去探望三到五分钟,我和他争执了半天,他怕我生气,不言不语的听我吵,等我吵累了,他吩咐九儿把我看住,大摇大摆去了保温箱,那副大爷做派气得我哭笑不得。
我眼巴巴盼他回来,问他文珀好不好,他说很好,刚喝了nǎi睡着,皮肤白嫩了许多,没那么皱巴。
我问他像谁,他思付了片刻说,“眉眼像我,嘴chún像你。”
“那不是集全了我们最好的长处。”
他嗯了声,“长大势必是个祸害jīng,让天下女人疯疯癫癫。”
临近中午周逸辞因为公司一个非常重要的例会不得不离开医院,他和吴助理走后我觉得有点饿了,那半碗甜汤已经冷却,放在床头起了一层浆糊似的浓稠的油皮,看着就倒胃口,我叫九儿去买几块软糯的糕点,再打包一份牛*粥,当午饭吃。
她走了之后我自己倚靠在床头看书,吴助理这人也是逗,给我买了几本莫名其妙的书籍,都是些有关预防产妇产后抑郁症和坐月子如何保持心情开朗之类的内容,看着特别无趣,枯燥又乏味,我看不了几页就打瞌睡,因此我怀疑他是嫌我想幺蛾子怕麻烦,用这个打发催眠我,让我天天睡大觉,他也跟着省事省心。
我把这些书丢到桌上,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本我自己喜欢的国外名著,看到一半正入迷,九儿推门回来,她也没说话,沉默往屋里走,我问她买来了吗,她嗯了声,嗓音有点不对,我也没留意,继续又看了十几页,外头太阳升得越来越高,拉开的窗纱挡不住刺目的灼光,我眯着眼睛用手挡住,让她给我拉上,她站着没动,我这才发现她似乎高了,也不是出去之前穿的那身粉裙子,我立刻扭头看,金光蒙在睫毛上,露出一圈白点,我睁着眼睛注视了良久,那层光束褪去,梁禾依脸sè平静站在距离我一米远的位置,她目光在我脸上停顿住,笑着问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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