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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情人深夜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缚瑾
我蹲在床边,握住他绵绵软软的小手,在自己有些冷的脸上贴了贴,“妈妈很自私,妈妈不只想要你,还想要丈夫,要婚姻,所以你会恨妈妈吗,恨妈妈不够无私的爱你,不能为你隐忍委屈,这样糊里糊涂的过一辈子,会吗。”
文珀听不懂,他甚至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他只是很好奇的看着我,澄澈透亮的眼睛像两珠紫玫瑰葡萄,让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残忍,也觉得周逸辞更残忍。
他这么小,这么可爱,为什么我们无法给予他一个完整美好且堂堂正正的家,他娶了梁禾依,就注定文珀留在我身边只能是个私生子,除非他离开我,可这不残忍吗。
我闭上眼睛,在文珀的手指上吻了吻,他哈出一口气,朝着我要动,我立刻将他扶回去,重新把被子盖好,周周蠕动着缩回床下,低低呜了声,将脑袋埋入柔软的地毯,我随手关上灯,室内顷刻黯淡下来,窗外只余一丝黄昏后的浅光。
我推门出来反手合住,文珀不太想睡,还在床上发出类似吐泡儿的声音,我转身时看到对面书房的门虚掩,里头渗出一丝浅光,九儿端着茶水从楼下上来,她在楼梯口停顿住,有些惶恐看那扇门,最后将目光落在我脸上,迟疑着喊出程小姐,我明白她害怕,不敢给周逸辞送进去,她看见他发狠掐断鸟鹰脖子的模样,心里蒙了层洗不去的yīn影,我走过去问她怎么了,她声音泛着哽咽,“先生要茶。”
我嗯了声,从她手里接过,扬起下巴示意她下去,她抹了抹眼睛点头,我也没敲门,直接用脚尖踢开,周逸辞站在书桌前刚挂断一个电话,他恰好转身看向门口,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捧着茶盏面无表情走近,单手放在桌角,他扫了一眼,“怎么是你。”
“九儿吓着了,不敢进。”
他闷笑出来,“只有你敢。”
他伸手从托盘内端起瓷杯,先是把玩摩挲了片刻杯身的图案,然后嗅了嗅茶香,“是什么茶。”
“你不是爱喝普洱吗。”
他脸sè一变,“谁说的。”
我也一愣,“碧螺春?龙井?”
他注视我,笑得非常yīn森,“谁爱喝普洱。”
我也是口误,完全无意识的说出来,我解释说谁也不爱喝。
他张开薄chún含、住杯口,尝试了几滴,“毛尖。”
他偏头睨我,“你在逗我吗。”
我也觉得好笑,家中柜子里有很多牌子的酒和茶叶,九儿今天还真是被吓坏了,随手找出一罐抓了把就泡好端来,毛尖是我爱喝的,常搭配桂花和玫瑰,周逸辞几乎不碰。
他将茶杯重新放回托盘,“怎么不问问今天的结果。”
我垂下眼眸,他果然还是放不过这一关,我说,“我都清楚。”
“掌控在你的意料中,对吗。”
他侧身对我,手指在杯盖上戳戳点点,那是一簇青sè的花,不知是描摹还是纹刻,十分流畅漂亮,周逸辞的东西都很华丽jīng致,未必有多么奢侈,但一定是寻常人达不到的品位。
狠毒的男人都jīng致,也都深沉。
而咋咋呼呼骂骂咧咧的,实际都sè内厉刃毫无胆量,用江湖话说就是个混混地痞,欺凌穷人摊贩,给真正的爷当孙子。
“这么久,金律师到底在哪里。”
“在你公司旁边的酒店。”
周逸辞眯了下眼睛,“你安排的。”
“他自己不想被你和穆津霖其中任何一个找到,也不愿站在风口浪尖上成为众矢之的,不止你们找他,多少人都在找他,他只好来求助我。”
“眼皮底下金蝉脱壳,这一招玩儿得惊险漂亮,没你这个女诸葛,他办得到吗。”
周逸辞转过身,他面朝我,居高临下的俯视,chún角和眼底都染着十分深邃的笑意,“说谎的嘴chún,要长出一万颗水炮,吃不了东西,还会不漂亮。”
我盯着他不语,他笑着问,“好玩吗。”
周逸辞宽厚的大掌从我脸上流连而下,一直到我细弱的脖颈,他非常爱怜的眼神,疼惜又不忍,最终慢慢蜷缩,将我完全控制在掌心。
那像是能托起希望的帆船眨眼间变为刮骨的利剑,他忽然狠狠扼住我喉咙,我挣扎之中被他掌下的力量推拒到书架,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313 章
背部狠狠撞上去,砰地一声,书架剧烈晃动,书籍从四面八方的位置滚落下来。
他眼底的柔情不复存在,似乎只是一个错觉,变为似怒非怒的风bào,我回想起露台上被掐断的尸首,和他此时对我的动作如出一辙,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做出什么,他也看到我眼中一丝非常微茫的惊恐,更多是我伪装的平静,他用最狰狞恐怖的笑容问我,“我对你这么好,这么温柔,你怎么还不知足呢。”
我张开嘴发不出声音,连呼吸都很困难,我垂下眼眸看到他手背绷直的青筋,他下了重手,他其实从没舍得用力对我,这是第一次。
“这张俏丽纯真的脸,怎么如此会演戏,昨晚还偎依在我xiōng口,对我万种柔情,今天就变成了背后捅我的刀子。”
他低低闷笑,“女人善变,可真是猜不透。到底还要我怎么疼你,你才肯乖一点。”
我咬住嘴chún,将所有力气都集中在鼻子,狠狠呼吸着,可鼻息与喉咙连成一条线,都被他扼住,我能呼吸到的只有很少一丝,根本不够我维持下去,我涨红了脸,他看着我这样狼狈又痛苦的脸。
“程欢,别不知天高地厚,好好待在我身边,文珀还由你照顾,如果你再兴风作浪,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残忍的事。”
他扣在我咽喉处的掌心抬了抬,隔开一厘米距离,猛然guàn入进来的空气续了我的命,他脸朝我靠近一些,“文珀能在你身边长到几岁,取决于你这个母亲安分守己的程度,记住了吗。”
那一丝几乎晕厥的沉闷在氧气冲击下被杀死,我狠狠抓住周逸辞xiōng膛的衬衣,艰难发出沙哑沧桑的声音,“难道不是取决于你对我的兴趣还能维持多久吗。你已经明确告诉我,我不过是供你玩乐的金丝雀,这些好早晚都会灰飞烟灭,为什么不允许我为自己想后路。我不是从最开始就站在了背叛的位置,我问过你要不要走,我问过你要不要娶,我问过你所有我能咬牙问出口的话,何况你我之间从来谈不上背叛,如果有,也是你亲手送我站在这个位置,从我跟了你爸爸那天起,我不就已经背叛了吗?”
周逸辞的脸sè愈加yīn沉,他最恨别人的反驳和质问,也最恨翻旧帐,尤其这个人还是我。
不过他禁锢我脖子的五指并没有因此而失控,他忽然露出一丝笑容,手掌松开向上微微蜷缩,捏住我下巴,他这才用了极大力气,知道这不会伤害我性命,只能将我整张脸都捏变形,让我感觉到无法排解的巨痛。
他目光贪婪在我眉眼和薄chún上打量,恨不得一口吞吃入腹,“你这样聪慧可人,从美好的皮囊,到工于算计的内心,都让我欲罢不能,我对你的兴趣怎么到得了头呢。”
第190章 囚
周逸辞果然没有食言,他对我的兴趣非但没有到头,反而加重了许多。到了近乎霸道的占有程度,他将我囚在公寓内,夺走我的手机。断绝我与外界一切联系,安排保镖寸步不离形影相随。
他接连两个晚上都没有放过对我身体的征服。他在用这个方式bī我完全屈服他。对他给予我的一切妥协接受,他认为自己对我很好,给了我许多。是我的贪婪我的不知足才会走到这样几乎破裂的一步。
如果我不开口求饶,他便永无休止折磨下去,直到我明白自己的处境。不论怎样都无法逃脱他的控制和掌心。他让我看到惹怒了周逸辞的程欢犹如井底之蛙,根本无法从外界汲取半点风声,我如同瞎子聋子。在四面都是墙壁的屋子里日复一日。得不到自由。得不到快乐,得不到他的笑脸。四面楚歌。
我可以改变这一切,是我坚决固执把自己bī入绝境。谁也救不了我,只有我的讨好和顺从救我自己。
我早晨苏醒过来发现自己未着寸缕,两只手被领带捆绑在床头的铁架上。窗纱拉了一半,暖气开得很足,周逸辞并不在房间,床头的文件也全部拿走,所有角落都不见我的衣服和鞋子,我想要坐起来,可腰部像折了一样酸痛,犹如被狠狠碾过,剧烈不适让我失掉挣扎的力气,我嘶了一声,栽倒在床上。
身体火辣辣的痛,心里yīn森森的冷。
无边无际的深海。
这样庞大的天与地,不曾给予我堂堂正正的一席之地。
我躺在床上盯着半角拂动的纱帘,温暖干燥的空气掠过每一块裸露的肌肤,九儿站在走廊上敲了敲,问我是否下去用餐,我很想让她进来,可干哑的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我攥了攥柔滑的床单,听着她又转身离开。
我迷迷糊糊睡了会儿,直到她第二次敲门叫醒我,这次她明显急促和慌张,见我仍旧没有动静,直接推开了门。
她看到我赤身躺在床上有些惊愕住,站在原地迟疑了下,才朝我快步走来,我皮肤上有一块块青紫,她并不太懂这些,还以为我挨了打,骤然捂着嘴哽咽出来,“程小姐,您怎么这样固执,就不能朝先生低次头吗,和他这样执拗能有您什么好处,难道您还想让先生先朝您妥协吗。”
我张了张嘴吧,嗓子都冒烟了,她端起放在床头的玻璃杯,里面水已经冷却,她将我脑袋抬起喂我喝了一些,滋润之后我能发出声音,我仰面问她难道我错了吗。
她反问我对错真的重要吗,孩子都有了,难不成还能真的分开。
我抿着干裂的嘴chún一声不响,她见我呈一个很别扭的姿势躺在床上,这才发现我还被捆着双手,她手忙脚乱解开绑住我的领带,长时间的禁锢我手臂几乎僵硬,半响都动不了,酥酥麻麻的疼感蹿升在身体内,像几万只虫子在啃咬。
九儿尝试扶着我手臂晃了晃,为我疏通血脉,来缓解我的僵痛,这样周而复始几次,我觉得好了很多,她从床尾捡起我的衣服,帮助我穿好,“先生早晨走得早,吴助理说穆氏有一单非常大的合约,是穆老爷去世后的第一单,公司很重视,必须要他出面来谈妥,他匆忙就离开了。走时候没说话,估计还生着气,否则也不舍得这么对您。”
我迈下床穿鞋,九儿问我是否上点药膏,我说不用,我刚要走路双腿忽然打了晃,火辣辣的灼烧感,走路的过程像撕裂一样,这是我跟周逸辞以来最狠的一次,完全没有顾及我的感受我的情绪,我能想象他当时心里多大的怒火,那并不是快乐,而是鞭笞泄愤,全部发泄在这样的动作里,甚至还觉得不够。
九儿吓得赶紧扶住我,她问我要紧吗,实在不行去看看大夫。
就算真的要紧,我也不能去医院,这样的丑闻一个人泄露出去,滨城就会满城风雨,周逸辞的闺房秘事,还不是和梁禾依,这是多重磅的粉sè新闻,查来查去就会到我头上,我简直不敢想象那会是怎样的场景。
九儿将我扶到餐厅,保姆正在等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314 章
我,并不是她一个人,还有另外两名陌生的男人,保镖正在细致给他们搜身,连夹层都没有放过检查,九儿指着说,“先生高薪聘请了最好的橱子,一个做甜点甜羹,一个做南北大菜,好好伺候程小姐吃喝,他说保姆手艺不行,真要是让您吃高兴,还得是一等一的特级厨师,不然喂不饱您这张刁嘴。”
保姆笑着在围裙上蹭了蹭自己湿漉漉的手,“我也就擅长家常便饭,先生自己吃不嫌弃,可他怕程小姐心情不好吃不下东西,好手艺才能做出让人胃口大开的食物,我只能退居二线了。”
我冷笑看她,“换做任何人,被囚禁自由心情能好得了吗,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起初还新鲜,现在不灵了。”
保姆听了看我一眼,瞧出我有怨气,她伸手把椅子拉开搀扶我坐下,“先生脾气冷,但程小姐也不是全然没错,都说帮理不帮亲,可真正做到的有几个人,胳膊肘外拐的落在外人嘴巴里不就是个傻子吗。先生得到了,程小姐才能得到,您何必拿着筹码来敌对先生。孩子有了,日子得过下去,床头打架床尾和,先生要真舍得伤害程小姐,还能想法设法不亏着您胃口吗。男人不如女人心思细腻,很多事很多话考虑不周就做了说了,总得有一方退让才能皆大欢喜。他公司事情多,程小姐就是家里这一亩三分地,先生心里装着更大,您就当体贴他。其实只要您肯听话,先生对您比对周太太要好得多。”
我盯着一桌子美味佳肴,笑着问保姆,“这是给我补身体吗。”
保姆说是,她将汤锅盖子掀开,香味立刻溢出,她刚要给我介绍那是什么汤,我在所有人毫无预料中扯住桌布掀翻在地,汤菜碟碗一瞬间四溅飞扬,在低空划出五颜六sè的交叉弧度,九儿失声尖叫跳着脚避开,保姆来不及闪身裤子被菜汤染脏,保镖和那两名新来的厨师也没有幸免,他们不曾留意这边,等到听见动静和尖叫已经无法避让,一锅滚开的热汤浇了上去,像落了一场热雨,保镖一只距离桌子最近的手被烫出许多水泡,皮肤还散着一缕白雾,纷纷将目光射向我。
我脸上露出一丝不惊不扰的笑容,语气淡淡说,“我要出去。”
保镖捂着被烫伤的手背,“程小姐,先生交待不允许您离开宅子。”
我指了指狼藉的地面,“那这样的意外,无时无刻都会发生,我总得找点乐子,打发这么无趣的时光,你们不会介意吧。”
保镖说,“只要程小姐开心,先生不怪罪我们失职,留我们一条命,您怎样都行,但出去不行。”
我狠狠踢开摔倒的椅子,转身走回楼上。
午后客厅里又来了人,我听见动静自己推门到楼梯口看,九儿发现我仰面招呼我下去,我脚下没动,盯着走进来的一男一女,男人站在楼下和我隔着十几级台阶,“夫人,我们两个是市文工团的演员,周总让我们下午过来为您表演。”
我问他表演什么,他说魔术。
我嗯了声,“就是最高级的骗人手段,对吗。”
他笑了笑,“艺术形式不重要,能给夫人带来欢乐不是最关键吗。”
我站在楼梯口没动,朝他扬了扬下巴,“变个我瞧瞧。”
男人把道具箱子搬进来,就放在客厅,和女人配合着变了几场天衣无缝的戏法,九儿与保姆都看得很入迷,没人留意到我在意兴阑珊打哈欠,其实这俩人技术十分娴熟,魔术这东西,远处看行,有人打掩护看也行,可近距离变十有九成都要露馅,尤其是整体规模非常庞大复杂的,花活就bào露在眼前,没十拿九稳的功底根本开始不了,可我一点不感兴趣,骗人演戏谁还能比我更厉害吗,我并不喜欢虚假与欺骗,因为我用够了。
我靠着扶梯闭眼打盹儿,没多久楼下忽然安静下来,九儿喊了我一声,我睁开眼问他完了吗,男人说完了,场地局限性,更加jīng彩的演不了。
我摆了摆手,“给赏钱,多给。”
男人说周总已经付过账。
他看我脸sè没有半点起伏,仍旧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他没见过这么难糊弄的女人,刚才刀子都chā进喉咙里去了,我连一丝波动都没有,他觉得惊讶,保镖给他付赏钱时对他说,“我们夫人心情不好。”
男人说知道,周总的助手打过招呼,让我们多卖卖力气,夫人很难逗笑。
保镖伸手示意他们离开,我看了眼保姆,“这种无聊的事别叫我,还不如睡觉,我醒了就要折腾,我睡着你们还省心。”
我回房用力关上门,直挺挺躺在床上,心里憋得难受。
周逸辞是真把我当一只雀鸟在养,毫无自由,只在他的施舍下度日,他切断了所有能够与外界通讯的设施,宅子里的座机也被掐断,我想找人来救我都不能,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他做了多长远的打算,是否就这么一直过下去,直到他腻了,烦了,不再愿意供养我。
而在此之前就把我囚成一个傻子,没收掉我自己的喜怒哀乐,他给什么我才能有什么。
第191章 掠夺
傍晚周逸辞回来,看到保镖手上的烫伤,以及餐厅桌布改了模样。他询问发生了什么,九儿担心他会发火,不断支吾替我隐瞒。然而周逸辞没有那么容易蒙骗,他指了指那名烫伤的保镖。“你说。”
保镖将一天发生的事都跟他坦诚。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愤怒,气愤还有这样不识抬举的女人,没想到周逸辞却笑出来。他扫了一眼这间空荡荡的公寓,忽然想到他自己一个人居住时的冷清,他和白玮倾关系趋于寡淡的那两年。以及他自己应酬回来非常疲惫而难受的身体。
到处静悄悄。没有一丝声音。
他喜欢安静,但不是在他忽然很想热闹下还无时无刻的安静,更不是这样没有人烟的安静。
他走到茶几旁边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被茶。他一边喝茶一边指了指保姆。“她笑了吗。”
保姆摇头。“至少没有看到。”
周逸辞嗯了声,“保不齐屋子里偷偷笑。折腾这么久,她不会还不高兴。”
他脱掉大衣递给九儿。说了句有意思。
确实有意思,都说天道好lún回,一物降一物。
周逸辞这辈子降服了太多男人女人。他不知道自己会被谁降住,世人说最好的招降是情爱。
他不信,他不认为自己会折在爱情的手里。
爱情于他的人生,排在了最最的末端。
他抿了抿chún,问保姆吃什么,保姆说都安排好了,等着您回来上桌。
周逸辞往餐厅走,走到一半迟疑了下,又返回去,奔着二楼上去。
我坐在梳妆台前正对着一本化妆教程学习一面最新流行的韩式妆容。
周逸辞进来时我完全没有感觉,他脚步很轻,像是故意不惊扰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315 章
我,看我到底在干什么,有没有为这一天的战果而觉得高兴偷笑。
我拿着咖啡sè的眉笔把眉毛化得非常粗重,觉得和图片上的脸不太像,正翻箱倒柜找纸巾,忽然面前伸来一只手,手上拿着一包刚才还在我眼前不知什么时候被偷走的湿巾。
我抓住不乐意,“不是说不要进来打扰我,你们呆腻歪了等我出去继续祸害吗。”
我拆开封锁线,一口气抽出两张,在眉毛上重重擦拭,我从镜子里看到身后人的半副身体,非常高大,不像是女人。
保镖不敢擅入我房间,我回味过来立刻回头,周逸辞正站在距离我几厘米的地方,注视着我手边那本五颜六sè的教程。
他看到湿巾上沾住的一团乌棕,蹙眉问我做什么。
我冷冷淡淡说化妆。
我又摸出一根黑sè的眉笔,在眉毛上划出一条棱角线,从里头一点点延伸涂抹,周逸辞忽然在这时扼住我手腕,将我指尖攥着的眉笔夺走,我猛拍桌子问他干什么。
他慢条斯理把桌上看不顺眼的东西都卷起归置到旁边,只留出一根墨绿sè的眉笔,和一只蜜sè的口红。
“浓妆艳抹很丑,只是女人都自以为涂了一层又一层粉底非常漂亮,能够遮盖住自己原有的斑点和瑕疵,其实最不瑕疵的脸才是最大的瑕疵,因为它没有自己的特点,已经沦为街道千篇一律的面孔。”
我听他一番逻辑,“所以你认为,满脸斑点和毛孔,才是美丽?”
“美丽也要看底子,有一些女人确实不美。”
他说完用食指勾住我下巴,微微抬了抬,让他以一个非常适宜的角度打量,“比如这样的鹅蛋,为什么要戳出尖尖的下巴,这样的柳叶眉为什么要化得那么粗重,还有自然红润的薄chún,不是刚刚好吗。”
他手指松开我,沿着我鼻梁上移,到达眉心间,他指尖轻轻画圆,微微酥麻的感觉很痒,“这双我最喜欢的眼睛,没有任何装饰才能看出神韵,让男人为之失魂落魄的神韵。如果它们全部改变了模样,我会觉得很丑陋,你明白画蛇添足吗。”
我说明白。
我说这两个字的同时拂开了他的手,“可我喜欢。”
他闷笑出来,“这么大敌意,关在屋子里关出了火气。”
不说还好,说了就忍不住来气,“你有什么资格囚禁我,限制我足不出户,你以为好吃好喝好玩好乐摆在我眼前lún番轰炸,就能够弥补我在这栋宅子里的空虚吗?有些东西是替代不了自由的。”
周逸辞将那只墨绿sè的眉笔拿住,扳正我的脸,在被我涂改很多次有些散乱的眉毛上轻轻抹了抹,“这不是囚禁,是对你爱的控制。防止你为非作歹或者跑路,让我束手无策。毕竟你的七巧玲珑心,我有些算不过。”
他说着话笔尖已经落下,在我一条眉毛最粗的头部,他动作很轻,几乎让我察觉不到他在画眉,每一下扫动都微弱不止,像担心会刺破什么,他手腕定在我眼前,拇指不断摆动,他不断说细细的,只窄窄的一条,那最适合你的脸。
耳畔是他低沉无比的嗓音,我这才清楚意识到周逸辞在为我描眉,我忘记他曾经是否为我画过,但这一次他画得最好,虽然我有些讨厌他对我脸的控制,连什么妆都要他来做主,但我也喜欢看他眼中自己的样子,那是最初还没有变得面目全非的程欢,是心存仁善温柔明艳的程欢。
而不是现在,对待一切事物都冷冷冰冰,早已麻木不仁的程欢。
原来面容可以回去,不知心还能不能回。
周逸辞为我画完两条眉,他将身体挪回面朝镜子,他站在我旁边,和我一同注视镜中的我,这样两条淡淡细细的柳叶眉,更加修长温婉高贵典雅,那是江南的味道,是雨巷,是拍打着细雨的乌江,是碧水上的一叶扁舟,是两岸桃红柳绿的十里长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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