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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世争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鬼游魂
杜心五是看在同门的面子上,才点了下杜月笙,不要陷入太深。
另外,他有一个身份是青帮的龙头,虽说极少参加青帮的集会,但也不会坐视名义上的那些徒子徒孙,成为政治斗争中的牺牲品。就算是他当年追随宋教仁投身革命,也只是以个人的身份,一旦牵扯到帮会,带来的变数实在是太危险了。
杜心五当然知道杜月笙是憋着一肚子火离开的,但他并不在意,反而笑着对夏寿田道:“这个小家伙最近两年风光了,要是没人给他泼一下冷水,都快要找不到北了!”
夏寿田不好对一个不熟悉的人评论,只好尴尬的笑一笑,随即开始说自己的来意:“杜教授……”
杜心五摆手打断道:“当年你们在背后叫我杜疯子,我觉得挺好,教授不敢当,再说我创办的那个农业大学,政府可没有投入一分钱,都是空架子。”
说到这些,连杨度都开始尴尬起来。
当年正值辛亥革命刚刚成功,民国政府还是草创阶段,袁世凯对‘国党’的人本来就有成见,当然对方也一样有。只是双方都是维持着一种面和心不合的状态而已。
这种情况下,杜心五想要在燕京教育界获得足够的资源,政府是不会管的。
有这个能力的也就是蔡元培,不过蔡元培不算是‘国党’内核心人物,虽是元老,但一直比较高端。自身还是清末的翰林老爷,在清廷的遗老遗少中,也有不错的声誉,自然不会一视同仁。
“当年杜兄也是有苦衷的,只是太出阁了一些,让人难以接受。”杨度唏嘘道,其实也有愧疚。杜心五是文武全才,也是学贯中西的大才,却被逼的装疯卖傻,也和他们这些袁世凯的幕僚有一定的关系。
如果当时他们保一下,说不定是另外一种情况。
杜心五想起在燕京装疯卖傻的经历,其实他也知道不装疯卖傻,袁世凯估计也不会对他下手。低调一些就足以让他在燕京做一个被人遗忘的寓公。只不过性格不羁的他选择了另外一条路,装疯,大冬天的穿着裤衩,打着赤膊短裤,从西直门一直跑到安定门,在燕京闹出了一场大风波。
然后,就传出杜心五疯了的传闻。
这段经历虽说有心酸的成分,但性格豪放的杜心五并不在意,甚至还和王学谦说起过。可惜王学谦的性格比他要跳脱多了,一语中的指出,裤衩是败笔。
不穿裤衩才是真疯,穿裤衩,是装疯。
聪明人一眼都能看出来,当时袁世凯放弃监视杜心五,主要是因为杜心五不过是‘国党’的边缘人物,是不被重视的棋子。要不是杜心五涵养了得,当场就要和王学谦翻脸。可回去细想确实是怎么回事,想想当时被软禁的浙江督军蒋尊簋的遭遇,他就知道袁世凯根本就没有重视他。
王学谦可是对艺术界非常熟悉的人,艺术家想要出门,要么被逼疯,要么真疯了,反正正常人少的可怜。疯子才会受到追捧,才会有让人看不懂的表现。
就杜心五的行为来说,还差得远。
想到这些,杜心五还是觉得自己当年做的不够豪放,长叹道:“可惜了,当年穿着裤衩。”
夏寿田真的不敢接话了,穿着裤衩就已经够惊世骇俗了,要不是不穿裤衩……就杜心五这幅尊容……燕京看瞎多少小媳妇、大姑娘?
杨度咳嗽一声,转移话题道:“杜先生,我师兄这次冒昧拜访其实是受政府委托,大总统授命去杭州和王督军商讨福建事宜,还请杜先生做个中人,从中斡旋。”
“都是事赶事,怎么你们也要去杭州?”杜心五好奇道。
夏寿田心头微微紧张起来:“杜先生言下之意还有他人也要去杭州?”
“应该说是你们的老对头,本来杜某人已经不搀和这些事了,可是人情难却,托辞不了的关系。”杜心五真是不怕事闹大,把‘国党’求上门来的事透露给了夏寿田。
杜心五没等夏寿田开口,自嘲的说道:“你们啊!就是高看杜某人了,杜某不过是一个闲散的寓公,当初也不过是受王鸿荣的委托才帮忙给王学谦当了几天的保镖。你们觉得,一个封疆大吏会搭理一个保镖的面子吗?”
“杜先生妄自菲薄了,不如介绍王鸿荣先生也是一样的。”夏寿田笑道,心里却越见悲凉,似乎‘国党’捷足先登了。而夏寿田也明白‘国党’的用意是想要拉王学谦下水,属于借力打力。
用浙江的实力去对抗曹锟的北洋政府。
以前曹锟没有重视过王学谦,是因为对方一度认为一个商人是恐怕做不好一方大员的,更何况民国是多事之秋,军政大权并不是那么好掌握的。
正在夏寿田担忧的杜心五拒绝的时候,杜心五却长叹道:“既然都想去,那就一起去吧!”
第二天,闸北火车站,夏寿田和杨度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面的两个人,胡汉民和一个年轻的后生。
作为敌对势力的双方,从上火车的那一刻起,就都保持着箴默的状态,处处提防对方。





大世争锋 第1156章 【另有隐情】
不难猜测,坐在对面的两个人的身份肯定和北方的政坛不对付,不然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啊!杨度和夏寿田就不说了,他们是事先知道一些的,而胡汉民?
他却气定若闲的坐在杨度面前,摆着一张报纸,压根没有把对面的两个人当回事。·当然他也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因为他不是这次去杭州交涉的关键,他身边那位才是正主。
只不过,胡汉民的身份会让人觉得重要起来。
不明就里的杨度就将话头对准了胡汉民,车过嘉兴的时候,半程已过,四个小时的煎熬反而让双方都是心中憋了一肚子的气。
杨度先开口,并不是他涵养不够,按捺不住心头的想法,而是有点挑起事端的味道,而他故意挑起事端的原因大概和他的政治主张有关,在他的眼里,民国之所以成为如今的乱局,错不在燕京,而在于‘国党’的故意捣乱。
“说起来也是让人感慨,燕京一别,到如今也有六七年的光景,可是这次南下让人不免有些感慨不已。”
“杨先生是大才,感慨的必然是国之痛,民之危。”
“主要是老家的状况让人越来越担忧,原本好好的一个鱼米之乡,也看百姓衣衫褴褛,贫穷困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说起来,杜某人也是多年没有回去了,反而时间越久,越是担心……”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说起大有名头的杜心五的籍贯和杨度、夏寿田都是湖南的老乡,就算他们几个没什么交情,但在外是乡党,还是会抱成一团的。
反倒是胡汉民感觉被孤立了一样,不过说到关于主义,政治理念这些东西,他知道自己不能退让,因为关系到整个‘国党’在外的表现和气势。怎么可以在敌对势力面前低头呢?
见躲不过去,胡汉民开口了,也不知道是沉默的时间太长,喉咙有些干涩。还是对眼前的一幕不满,带着嘶哑的嗓音,有种破碎的违和:“为了一个正确的真理,暂时忍受一些困难是必要的,也是应该的。”
民国只有名义上的统一。却没有实现真正的统一,以至于推翻满清之后,反而国力变得越来越弱。
不得不说,内耗是主要原因。
而南北在政治和军事上的对峙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其次就是北洋内部的矛盾也非常尖锐。看·杨度正愁没有机会,他虽说加入了‘国党’,但没有一个‘国党’人是把他当成自己人,反倒是一个帝党的标签贴在他的脑袋上,让他被孤立了起来。
早就受够了这种夹板气,杨度直言道:“民主如果是让人受穷和满足一部分人的权力**。我看不要也罢!”
“杨兄是过惯了好日子,其实站在胡某人看来,过几天苦日子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没吃过粗茶淡饭,就体会不到白米饭的香甜。”胡汉民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像是故意要挑起对方的怒火。
夏寿田加入其中:“听说胡先生在广东从事过法律的事宜,担负着西方律师一样的工作,听说在教育上也颇有研究,或许胡先生能够给在下解惑。民主是让有无数个声音自由说话呢?还是无数只耳朵听一个声音宣扬?”
胡汉民脸上的笑容凝固了,随后脸色阴沉下来。
在国外。律师是一个上流社会中不可或缺的一员,同时本身也是为上流社会服务的人员。但从本质上来说,律师是一个为了钱,放弃正义的职业。
从事这个行业。眼中应该没有队和错,也没有正义和邪恶,而是利益至上。
讼师是华夏的律师,但和西方国家的律师又有不同,因为在华夏,讼师还有另外一个身份读书人。在追求读书人品格的时代里,讼师的行为显然是给读书人抹黑了的。
其实,一千多年的科举制度下,读书人这个群体也是良莠不齐,但却对于一些职业来说,还是表现出出人意料的齐心。讼师,就是这样一个职业,为读书人阶层不齿。
而胡汉民恰恰在老家做过这样的行当,先比西方世界的律师,在晚清讼师这份职业要有前途的多,因为他们是衙门里外通吃的存在,也是沟通衙门和被告的中间人。
如果律师挣的钱还有少部分是干净的,是无愧于道义的。
但讼师的每一分钱,都是沾满了血泪的黑心钱。
当然,胡汉民另外一个职业,教育!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迹,反而比他当讼师更加的见不得光。成功考取举人之后,胡汉明并没有继续科举,进京赶考的打算。反而在广东做起了替考的买卖,本身就是举人的身份,出场费少不了,加上对于科场的了解和本身‘八股制艺’的功力,让他尝尝能够让客户满意而归。
而短短的几年时间里,他就为自己挣下了万贯家财,据说仅这两项就有二万两白银之多。·
当然,这些不是攻讦胡汉民的理由,只是一开始夏寿田就没有和胡汉民交谈的意思,反而对胡汉民身边的年轻人很感兴趣,肩膀前倾了一下,笑道:“还不知道这位先生是?”
“一个平凡的小人物,顺便给胡先生打打下手。”
年轻人不卑不亢的语气,加上和气却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勾起了夏寿田的好奇。
站在他的立场,和王学谦之间的会谈不过是和商量福建的局势,以及战争过后的双方和解。也有给‘国党’插钉子的想法,但这不是最重要的因素。
因为要的任务是看王学谦的态度,这个人眼下变成了民国东南政局的方向标。
而孙大先生派遣了身边信任的胡汉民,可见目的应该是捣乱,将福建的局势彻底搅乱成一锅粥。作为实力最弱的一方,‘国党’完全有理由这么做,这也会是最符合‘国党’利益的一步棋。可让夏寿田不解的是,胡汉民其实并不是一个容易激动的人,说是老成持重也好,心机深沉也罢,绝对不是一个好的说客。
那么这个重任会落在谁的身上?
那个边上的年轻人吗?
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杜心五是绝对不会再进入政治这摊浑水之中的。好不容易上岸的人,说不得心里头对政治肯定会有一定的厌恶,理想是理想,当理想变成了政治斗争。就是阴谋和诡计的较量,也是堂堂正正谋略和实力的比拼。
太过方正的人,是不适合在政坛搏杀的。
就像是康有为,心中是没有多少私心作祟的一个人,却一入政坛就举步维艰。
双方的第一次交锋。以不欢而散而结束。
但对于夏寿田来说,并不是毫无收获,至少他对胡汉民身边的那个年轻人有了重视。乘着午餐的机会,夏寿田邀请了杜心五共进午餐,并试探的问道:“胡汉民的那个秘书看起来有点不简单。”
杜心五可没有给孙大先生做牛做马的义务,做实在的,孙某人的一些做法让他寒心了。其实在几年前,他就是被孙大先生舍弃的对象了,因为他和宋教仁的私交过秘,同时也算是黄兴的重要部下。自然是不被信任,可以随时随地的放弃的对象。
而事实上,确实如此。
这让杜心五在燕京城过了几年处处被监视的生活。
“哦,你是说宋子文吧?他可不是胡汉民的秘书,说起来他的父亲你也应该听说过,宋嘉树。”
“宋查理?”
“没错,就是宋查理。”查理是宋嘉树的英文名字,作为教堂的牧师,宋嘉树有一个英文名字也不奇怪。同样宋家的子弟也都有英文名字,比如宋子文的英文名字就是保罗。
说起宋家和孙家的恩怨。几年前倒是闹的沸沸扬扬,给上海滩的新闻娱乐业增加不少的销量。甚至全国也轰动过,沸沸扬扬的闹了一年多。而宋子文进‘国党’多少有一点二姐的原因,就他本人来说。并不是热衷于政治。
就眼下他的身份来说,是孙大先生的大舅子,在‘国党’内部也是非常特殊和尴尬的存在。
之所以这次和胡汉民同行,更多的因为他和王学谦的私交起作用了。另外他也拒绝不了。
但火车在杭州站台停下来的时候,宋子文看着窗外警戒的军队,一时间有些茫然。出什么事了?
打仗?
福建在打仗,和浙江有什么关系?
而且除了大部分旅客被通知下车之后不能立刻离开火车站之外,杜心五等人却现王学谦身边的大秘陈布雷从站台上上车。这一刻,胡汉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嘴唇都开始哆嗦起来:“宋老弟,我们可能有麻烦了。”
宋子文不解,看向胡汉民的眼神有询问的意思,可胡汉民却没有给他解惑的意思,反而闭目养神起来。可内心的剧烈活动还是,让他有种不协调的精神高度紧绷。
“诸位,王督去南方视察军务了,大家先去宁波。”
夏寿田表示没意见:“听说宁波这两年变化挺大的,正想去看看。”
“夏先生吧,宁波变化最大的是港区,不过对于去过上海和天津的人来说,并没有出奇的地方。遵照王督的嘱咐,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接待,另外如果有兴趣的话,您可以选择任何一家港区的工厂参观。”陈布雷表现的过度热情,让夏寿田有种心情的反差。他担心王学谦是面热心冷,故意哄骗他。
可看向杜心五随意的样子,心中才稍微安定了一下。
只是当陈布雷看向胡汉民的时候,眼神中多了一种冷冽的东西,仿佛像是冰霜一样的仇恨。甚至爱屋及乌,连陈布雷对宋子文的态度也近乎恶劣起来。
他们是熟人,长期在王学谦身边工作的陈布雷和宋子文经常见面,当然宋子文的博学让陈布雷颇为尊敬。
眼下的待遇,连问候一声都懒得问,让宋子文的内心开始怀疑起来。莫非这里面有误会?或者‘国党’内部有些机密,并没有让他知晓?
原本,在宋子文的理解中,这次浙军搀和福建的政变,原因很多。但对于浙军和王学谦本人的熟悉,他认为王学谦和曹锟彻底反目,兵戎相见的可能性不大。那么‘国党’刻意的介入闽浙的事务之中,并不是明智之举。
因为杭州和燕京最后肯定会妥协,曹锟无力去关注东南的事务,而王学谦也没有实力对整个直系动挑战。双方最好的办法就是默契的坐下来,然后消弭整个事端的影响。
可是他不仅来了浙江,连带着胡汉民也来了浙江。
就刚才胡汉民的表现来说,肯定有他不为知晓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才是‘国党’介入闽浙事务的关键。想到这些,宋子文也不再纠结于陈布雷的冷淡反应,而是想要对胡汉民问个究竟,到底生了什么?
他总不能蒙在鼓里吧?
可是当他在二等车厢内,两人面面相觑的时候,胡汉民并没有开口的打算。反而左顾右盼的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甚至睁眼说瞎话道:“刚才的担心是害怕闽军打了浙江……”
“这样的鬼话你觉得我会相信吗?”宋子文不悦的摆摆手道:“既然这样,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们的事我不搀和。等到了宁波,我就买船票回上海,你看着办吧?”
“宋老弟,别激动。”胡汉民咬咬牙,其实他也为难,事情棘手的程度已经让他大失方寸:“其实都是底下人的胡作为非,异想天开的想法。”说完,他凑近宋子文的耳畔耳语了一阵。
宋子文的脸色从凝重到惊愕,最后是气的浑身抖,猛的拍了一下桌子,脸色铁青的骂道:“混蛋。”
看着胡汉民无可奈何的躲闪,宋子文再次问道:“这件事我姐夫知道吗?”
胡汉民眼神飘忽的看着车顶,语气不太肯定的说:“恐怕一开始不知道,等到事情无法挽回了,他想不知道也不可能了。所以,我们这次来,并不是搅合闽浙的局势,而是把一些人带走。”
宋子文冷笑道:“你觉得还来得及吗?”




大世争锋 第1157章 【玩火】
“到底走到哪一步了?”宋子文腾地一下跳起来,脸上阴晴不定,他也不能确认王学谦会不会把最终的矛头对准他,可是站在自己的阵营之内,也是脱不了干系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让·
“能不能停下来?”
胡汉民苦笑道:“这些事情我也是刚知道不久,有些人胆子太大了,你觉得他们会买我的账?”
实际上,胡汉民还有一句话没有说,现在的‘国党’上下心思浮动不已,没有一个定性。就像是逼上绝路一样,想出来的招数已经不是像是要救命一样,而是拉一个垫背的。
其实,‘国党’在政坛中的影响力一点都没有损失,反而随着广州兵变的生之后,迅的扩张了出来。给地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就像是当年护法战争的时候,是要拼尽全力的架势。
除了在浙江,湖北,乃至西北军、奉军之内,‘国党’都有不俗的影响力。可问题是,无法获得重要的话语权。也就是说,‘国党’撒花一样的在各个地方势力内掺沙子,但是无法影响到势力的掌舵人。比如说奉军,张作霖身边有蒋尊簋、徐树铮。可这两个人一个是‘国党’军事重要成员,另外一个段祺瑞最为看重的亲信将领。
不仅如此,已经担任统兵大将的郭松龄可能也和‘国党’的关系密切。
而这个人已经是奉军之内重要将领,拥有的实力已经能够影响到奉军高层张家父子的决定。
要不是郭松龄的性格原因,不太招人待见,汤玉麟和杨宇霆都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要不然他在奉军中的实力将直接威胁到张作霖的统治权。
不过这些都是远的,而近的就是浙江。
从广州灰溜溜的逃回到上海,‘国党’内部也开始求变,一方面广东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国党’的主要势力还是在粤军之中。但广东太容易受到外部因素的影响了,在香港。英国就有重兵驻守。加上粤商在广东和香港之间的利益关系,很难说不是孙大先生因为不断的挑衅英国人的底线,而招致部分本土势力的不满。
其实,英国人也很为难。如果要出兵,整个广东内部将势必会团结起来,这就给孙大先生掌控广东的局势带来了不少的帮助。而且出兵数量少,根本就哪有必胜的把握。
十万大军?
还不包括万一民国其他南方势力的加入,到时候就是一个泥潭。·困也困死了经历了四年欧洲的英国了。
等于是眼睁睁的看着孙大先生将英国在广州的租界和海关一点点的蚕食干净,而英国政府只能用压制粤商的办法来反制。实际上,陈炯明现在的情况还算不错,英国人大力支持的可能很大,只要他肯付出足够的代价。
就算陈炯明在粤军内的声望有所降低,但还不至于俯就擒的地步。
相比广东之外,江南的富庶一点都不比广东要差。反而靠近上海这个亚洲最大的贸易港口,东方最大的城市,浙江的赋税在此之前也和广东在伯仲之间,如果加上上海。就要比广东强太多了。
如果加上江南省的长江以南区域……
苏州,无锡,南京……
这些区域都是民国一等一的富庶之地,要说不动心那是假的。如果能够控制这些地方,孙大先生也不用在广东上蹿下跳地叫嚣北伐,彻底消灭民国的军阀之类的豪言壮语。也不知道这位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就‘国党’眼前的实力,沉下心来展几年,就算是北伐成功,结果也是倒下一批老军阀。站起来一批新军阀。
而如果控制江浙就不一样了,要钱有钱,要粮有粮,人杰地灵。人才人口都不缺。控制这样的区域,就可以真正的争霸中原了,唯一制约争霸的原因就是列强的心思。
别说蛮横的英国人,就是美国人恐怕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一个强势的人物,一个强势的政党的出现,如果在配备强大的实力。对于英国人来说是否可以取代日本,成为亚洲最大的盟友,成为压制俄国远东扩张的最大筹码?
恐怕也不容易,因为民国还是亚洲最大的工业品消费市场,一旦一个强大的民国出现,对于英国来说,也等于将这片市场拱手相让了。而英国正是在****欧战伤口的时候,印度已经被压制的到处暴乱了,也没有让英国政府采取怀柔的政策,反而一味的用强压来恢复本国的经济实力。
就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虽然虚弱,但容易动怒。
广东对于英国来说,还是可以容忍的范围,因为只要香港在手,英国就不用担心在民国南方的威慑力。
但是上海就不一样了,一旦连这个城市都失去了控制,对于英国来说就只能退出远东市场。ww·
甚至连海峡总督的管辖区域都会呈现出衰退的迹象。
这才是不能容忍的。
宋子文对政治的眼光或许还没有到一个政客的程度,但是通过他的本行经济来解释列强在远东,乃至在华的态度来说,太过激进的做法,很容易激起列强的恐慌情绪。倒时候,民国真的就成了一个烂摊子了。
而他对王学谦了解,对于‘国党’这个身份敏感的合作者,肯定会有足够的提防。要不然,两年前面对孙大先生的招揽,王学谦就不会果决的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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