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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与重生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鸢白





穿越女与重生男 章29·再相聚长相守
待到我们从石洞中出来时,发现此处确实还是刘宅。
这是院中假山水榭中的其中一处,出口处挂着绿藤,不细看根本不知内里还有这般大乾坤。
天蚕确定四下无人后,招招手示意我们跟上:“我来时偷偷动了一处阵眼,他们应该还没有发现,你们出了宅院便不会再受桎梏……”
“然后依照我刚刚所说的,杀了我们。”
我扛着赵渺渺,她的蝴蝶发簪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掉下去,我正想伸手去接,却因为天蚕这句话止了动作。
发簪砸落在石阶上,发出细微地破碎声,粉色的翅膀碎成几块。
我目光落在那发簪上,犹豫着开口:“……或许不是非死不可。”
现在我勉强能将这几日的事情串联到一起——邪修与刘之栩达成了某种交易,利用天蚕做媒介,吸食人血输送给九娘,但并没有告诉他这件事的后果。
或许是人与蚕的融合导致她无法接受现在的自己,九娘清醒的时间逐渐减少,还被塞进了许多子虚乌有的记忆维持那岌岌可危的理智细弦。
刘之栩只知九娘看似好起来了,却不知道异变已在深处生根。
我们几人的出现是一场意外,但更是邪修眼中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想用我们的血再去刺激如今合为一体的天蚕与九娘——天蚕一生只靠清风明月便可存活上百年,一旦沾染其他东西就会被污染,更何况是人血,对于天蚕而言就是剧毒。
剧毒之下会出现什么,都是未知数,但可以确信的是,绝对是祸事。
天蚕发出一声嗤笑:“再蜕一次皮,我就不再是我了,那个九娘,估计也一样。”
我反应过来:“那之前的事情…你们是被操控了吗?”
天蚕在前面有些,声音随着浓郁的栀子花味飘来:“闻到这栀子花香了吗?它掩盖着这段时日刘宅的血味,还催发着我与九娘的融合与蜕皮。”
我们到了后院一处小木门,天蚕抬抬下巴,示意我们出去:“走吧。”
话音未落,一把峨眉刺飞旋着钉入门扉,细微的木屑从上面落了下来,随后便是熟悉的声音:“哟,九娘,你要带奴家的血食去哪?”
天蚕脸色一变,冲我们几人低喝:“快走!”
我一脚踹开木门,安排宿华拖着叶子试先走,还未下一步动作,本钉在门上峨眉刺就直冲我眉心而来!
“师尊!”
千钧一发之际,一直跟在我身后的阙鹤竟然拉了我一把,峨眉刺擦脸而过,我面皮发麻,再迟一步估计脸上得多个血窟窿了。
“想走?问过奴家了没有?”
邪修回了峨眉刺,目光从我们几人身上转了一圈。
她脸上的花纹颜色比起昨日所见,似乎更加鲜艳了些,实力也是肉眼可察地强了许多。
刘之栩匆匆跑来,看到天蚕后皱起眉头:“九娘,你在做什么?快过来。”
“一个个的,尽让人心烦。”
邪修揉揉太阳穴,满脸不耐烦,又呵斥刘之栩:“你这蠢货,不是让你看好她?!竟还能让她跑来放人?”
刘之栩并不理睬她,只是继续朝天蚕伸出手:“九娘,快过来。”
天蚕静静看着他,眸色由赤红变为墨色,最后嘴角勾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游郎。”
刘之栩因这句称呼微微睁大眼睛,欣喜万分:“九娘,你肯叫我了?是原谅我了吗?”
我不动神色地朝后摆摆手,示意阙鹤先走,又传音给宿华:“走!她比昨日还要厉害的多,我灵力滞涩了,打不过的。”
刘之栩向我们的方向踏了几步,神色激动:“太好了,我就说这个法子有用…先前那些不过是适应症,现在你已经好了对吗?”
邪修哼声:“现在是你们寒暄叙旧的时候吗?还不把他们几个抓起来?”
她指指我,我停住了向后退的脚步,可却迟了一步。
对方眯着眼睛,一脸玩味:“哎呀,被奴家抓到了。”
我当机立断,将赵渺渺往阙鹤怀中一塞,把他们几人推出门外:“快给宗门发急令!!”
阙鹤下意识接住赵渺渺,直到墨色的咒法屏障突然在我与他之间升起,他才如梦惊醒般一拳砸向屏障:“师尊?!”
整个刘宅被半圆形的咒法屏障笼罩,似乎连光线都暗了些。
邪修打了个哈欠,院内栀子花气息瞬间浓郁了许多,本来平静的九娘也因此颤抖起来,我忙抓住她的手腕:“九娘!”
九娘眼中有赤色流转,她颤抖着回握住了我的手:“ 我想作为一个人死去。”
我明了了她的意思,可此刻却无法如她所愿,我还未开口,刘之栩先慌乱起来:“九娘,你在说什么啊?”
九娘看着刘之栩:“游郎,不要再做错事了。”
瘦弱的青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救你的事,怎能算错事呢?”
九娘静静看着对方,像是要将他的模样刻在心里一样:“游郎,今后天冷多加衣,勿念。”
刘之栩愣了一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赤色爬满九娘的眼眶,她发出了痛苦的嘶吼,我后退几步,却见刘之栩朝九娘跑去,想要抱住她。
下一刻,他被狠狠甩了出去,如同一片枯叶,撞到院墙后又扑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后便只剩痛苦的呼吸。
血蚕。
蜕去了最后一层理智与人性,如今立在我面前两人高血虫,已经不是我认识的九娘了。
宿华被困在阵外,他唤我时带着颤音:“师尊!”
……这么多年,养成的断后习惯几乎是深刻在我所有的一举一动中,导致我当时第一个反应就是将所有人推出去。
我此刻又庆幸又后悔。
庆幸宿华没与我同处于这险情,又后悔我身边没有他陪伴。
没关系,没关系。
我安慰自己,我从不莽撞做事,也不会强逞英雄,留下来自然是有退路。
邪修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等待着我与血蚕的争斗:“虽然奴家本想准备齐全一点再让它蜕皮,不过算了,这会就勉强用你试试水吧,看看奴家的新宠物,用的顺不顺手啊~”
我抽出折春剑,握紧剑柄,盯着血蚕的复眼:“九娘,我答应你,让你以人的姿态死去。所以在你恢复之前,我不会伤害你。”
邪修捧腹大笑:“哎哟哎哟,你和一只畜生说什么话啊?它听得懂吗?真是笑死奴家了!”
银丝从血蚕嘴中射出!将周遭建筑与树木齐齐砍断,我低身闪避,又用剑砍断几股,大声唤它:“九娘!”
血蚕攻击不停,银丝或刚或柔,有一股缠紧了我持剑的手腕。
我此刻灵气还未恢复,再加上这快要让我窒息的栀子味,行动间难迟钝了下来,一时不差手中剑被缠紧甩远。
我摔倒在地,血蚕张口便要吞我,我伸出左胳膊卡在它口中,利齿穿透我的小臂,我闷哼一声。
另一只手已经摸到储物袋,指尖捏着冰凉的,小小的雪花瓣。
大妖的誓约,本不想浪在这种事上…但……
或许是我的血刺激到了血蚕,它更加兴奋,我甚至听得到骨头咯吱做响的声音,快要被它咬断了。
下一刻,一股粘稠的,带着阴水沟味的血气飘进鼻尖,我与血蚕的动作皆是一顿。
“蠢货!你竟然敢!”
邪修捂着侧腰,我的折春刺伤了她,而剑柄,握在刘之栩手中。
刘之栩被邪修捏住脖颈提起,双脚离地,脸涨成猪肝色,目光却一直望向我们这边:“你……做了什么……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邪修脸上是快意与恶毒:“你真以为奴家会跟你这种蠢货合作?所谓的换血,不过是因为奴家受伤了需要人血罢了,那些血都进了奴家的肚子里。”
“不过嘛,你当初说想让她活下去的心愿,奴家倒是已经达成了。”
邪修笑得极美,宛若开到荼靡的花:“你只说了活下去,那么作为我的血宠活,和作为你的夫人活,也没什么两样吧?”
刘之栩闻言瞪大眼睛,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斯哈斯哈的气音,他握住了邪修的手腕,挣扎起来。
邪修懒洋洋地紧五指:“罢了,奴家心善,给你个痛快——”
破空之声传来!一柄墨刀击碎了屏障,直冲邪修而去!
刀带罡气,而后又跟着数十道符咒,气势凌冽,肃杀的灵气逼人。
“畜生,受死!”
墨衣的刀修从高空跃下,几步追上墨刀,直取对方命门!
邪修祭出法器与他打斗起来,而血蚕也受召去攻击厝奚。
厝奚头也不回,抽出一张符咒便要朝血蚕丢去,我忙制止他:“别杀它!”
厝奚行云流水地将符咒击向邪修:“屁事真多!”
宿华冲进来扶起我,目光落在我左臂上,声音哑了半分:“……每次都是这样。”
阙鹤也跟了进来,他看看我的手臂,又看看我,少年头次在我面前露出了真切的表情,几经张口却不知说什么,最后沉默地垂下眼眸,握紧双拳:“我去帮厝奚师叔。”
有了阙鹤的加入,邪修明显落了下风,但毕竟是吸食诸多鲜血修养调息过,一来二去竟有隐隐脱逃的意思。
我握住了宿华的手,正想说让他也去助一臂之力,却听见邪修尖叫一声。
邪修的脖子软踏踏地歪向一边,本来被她当做肉盾和逃跑工具的血蚕,在最后关头,咬断了她的脖子。
不论是何种契约,跟宠都与主人同生共死。
邪修倒在地上,血蚕也轰然倒地,抽搐着化作一滩血水。
栀子花味散去,留下了世间最痛苦的气息。
作者的话:
天蚕事件结束。
天蚕占据的篇幅比较长,这件事其实给主角叁人都带来了不同程度的震撼。
赵寥寥会因为这件事而考虑如果是宿华命不久矣,她会怎么做
宿华则会更加确信自己的心意
而阙鹤
“她从不会让我遇到危险,她重视我对不对?”
自我攻略开启↑




穿越女与重生男 章30·爱恨此消彼长
刘之栩呆呆地坐在原地,目光落在那滩血水上,喉咙中发出嘶哑的气音。
厝奚利落地甩血刀,然后对着刘之栩抬抬下巴:“起来,你与邪修勾结作恶,此事我已告知你们尧州的监察,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悲呛地嘶吼打断了厝奚的话,刘之栩连滚带爬地扑向那滩血水,颤抖着双手去捞,却只有滴滴鲜血从指缝中滴落。
“九娘,九娘?九娘……怎么会呢?怎么办……不……”
青年的脸色青白,先前本就受了内伤,此刻自个口鼻中也血流不止,却只胡乱抹了一把,又去捞那滩血。
“九娘…九娘!!”
“不,不会的……明明你已经好起来了……”
“不要,不要,不要…”
青年绸缎面料的衣袍此刻被血污了大半,失去了它原本的昂贵价值。
刘之栩额头抵在地面上,整个人缩成一团,呜咽着哭出声。
“看样子事情已经解决了?”
门外传来钰算子的声音,我回身看去,正见他带着几名弟子站在那里。
墨衣的儒修环顾了院内一周,笑眯眯的:“到急令,我便忙赶了过来,结果跑了趟空吗?”
宿华已经替我包扎好了伤口,血蚕那一咬看起来凶狠,实际上也就跟被普通野兽咬了一口没差别。
既没有毒素,也没有咒法,与我而言就是皮外伤……嗯,疼痛加倍的皮外伤。
厝奚领着阙鹤往钰算子的方向走:“钰师伯,您并未跑空,此番事情弟子稍后详说。”
我的剑还在不远处,正想打发宿华帮我去取,却见刘之栩猛地扑向那里,将剑握在手中。
“啧。”
厝奚冷了脸,捏了个决就准备打掉他的剑:“事到如今还敢违抗?”
但青年却比他更快一步,他反手握住剑柄,自刎了!
血从颈间喷射而出,折春剑坠在地上,而青年倒在血泊之中。
他的脸上出现了恍惚的满足感,双手紧,似乎这样就可以握住什么一般。
厝奚微怔,我率先跑向刘之栩,想试试有没有什么办法施救,却被一卷书拍开了手。
钰算子来到我身边,看着喃喃低语的刘之栩说道:“寥寥,算了。”
刘之栩的气息逐渐微弱了下去,面上却是笑着的:“九……娘……我陪你……”
“他害了九娘,害了天蚕,害了这么多人,怎么就能算了。”
我低身捡起折春,看着上面的污血,恨声说道:“一死了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儒修叹了一口气,抬手揉揉我的发顶:“好了好了,师叔来善后,你们几人辛苦了,先去外面等一会,稍后大家一起回宗门。”
我摩挲着腰间的荷包,与其他弟子们立在刘宅外。
宅院已经被封锁,尧州的监察也带着人马赶来,钰算子和厝奚留在院中和监察交涉。
赵渺渺几人在此时方悠悠转醒,一时都有些茫然。
她愣愣地看着我,吐出我的名字,又猝然惊醒,捂住嘴巴。
……我合理怀疑她和阙鹤做的是差不多的梦,不然怎么醒来都直呼我名。
这就是男女主的cp感吗?
赵渺渺问我:“师姐,你还好吗?”
我回她:“折意剑,你怎么回回问废话,我好不好的不会自己看?”
赵渺渺被我说得尴尬,我虽懒得搭理她,心中又生出微妙的羡慕,做女主角真好,不论何种险境最后都能安然无恙地获救。
“对不起……但是多谢师姐救我。”
赵渺渺咬咬下唇,纠结着向我道谢:“本以为能帮上阙鹤师侄的忙才又回到刘宅,没想到给师姐添麻烦了。”
怪不得人家邪修一抓抓一串,原是有人亲自送上门。
赵渺渺一旁的崔世钊脸色已经黑了,仿佛我再讲几句他就要跟我拼命,我觉得有趣,还想再怼几句,却看到阙鹤从墙角起身,往赵渺渺的方向走去,便识相地闭嘴。
算了,不逞一时口舌之快。
阙鹤手中是摔碎的蝴蝶发簪,他递给赵渺渺,对方这才去摸自己发鬓,意识到眼前这个摔得稀碎的就是她最近钟爱的发簪。
赵渺渺接过发簪,簪子化作粉末从指缝中飞散,她露出一个笑容来:“算啦…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不过这次我是为了师侄才摔了发簪,等事情了结,若是有空你可以陪我再去买一支新的吗?”
阙鹤没有回复,只是扭头看了我一眼,我被他看的莫名其妙,又往宿华身旁凑了凑。
这是什么意思?嫌我碍眼?我又不是故意 听他们讲话,都当着我面说了还怕我听吗?
“赵寥寥,回去了。”
钰算子从门口跨步而出,厝奚跟在他身后,一边整理护袖一边叫我。
我回头看看院中,栀子花都落了,白色的花瓣如雪一般堆在地上,有的沾上了血与土,变成脏兮兮一团。
就像这宅院主人的结局一样。
我摇摇头:“不了,师兄你们先走,我还有事。”
天蚕纱没拿到,得回去和空明师傅说一声,看看还有没有可以替代它的材料,炼化的事情最好不要拖太久。
钰算子袖中飞出一张巴掌大小的木舟,顷刻之间变成可容纳数十人的飞舟,他听到我的回复,回头看我:“寥寥,你在为刚刚的事生气?”
他以为我是闹脾气不回宗门。
钰算子指挥着其他人上了飞舟,站在船头看我:“此事确实性质恶劣,但刘之栩已经负罪自刎,我们也因此掌握了其他邪修近期的行踪,所以……”
儒修面上常见的调笑消失,露出了劝慰的表情:“你年纪还小,不明白这世间有些痴情人,为了心中所爱,不畏生死,不论正邪。”
我一言不发。
机关转动的声音响起,阙鹤送赵渺渺上了船后并未跟着离开,反而站在我与宿华的一侧,一起目送飞舟缓缓升空,载着其他人往衍宗的方向而去。
厝奚趴在护栏上,对我说:“办完事就早点回来,九重天秘境快开了。”
我点点头:“好!”
待到飞舟逐渐变成一个小点,消失在天边时,我问阙鹤:“怎得不跟着回去?”
我看两人你侬我侬,还以为他会一直跟着赵渺渺,谁知少年竟然露出奇怪的表情:“师尊先前不是说,下山前寻不到弟子吗?是本想带弟子一道出行吧?”
我使劲回想了一下,发现我确实在刘宅门口前说过这句话。
记性真好。
我快速回想了一遍我与他相处以来所说的所有话,希望没有嘴瓢说过什么不中听的。
宿华看着阙鹤,语气淡淡:“调查失血事件是你的任务,既然任务已经结束,该早些回宗门回禀。”
阙鹤:“此事与邪修有关,我已经将我的任务拓印了一份给厝奚师叔了,到时两件任务一同了结录在案,所以我跟不跟回去都不碍事。”
我抬起受伤的左臂打断他们:“走吧,去叁昧寺。”
一回生二回熟。
这次我们几人轻车熟路地往空明师傅的小院中一坐,等他从炼器室出来。
院里对比我上次来又多了几件炼坏的物件,东倒西歪地堆在角落。
宿华替我重新包扎,敷上了生骨增肌的药粉,估计不出两日就大好了。
阙鹤则坐在我另一边静静看着我的手臂,他来时一路上都很安静,除了频频看我。
……但是频频看我就已经让我很不安了!
突然一声暴响!从炼器室冲出来一阵气流,带着呛人的烟味扑面而来。
我们几人看着炼器室大门由内推开,高壮的僧人从乌烟中走出,看到我们后丝毫不见意外。
空明摆摆手示意我们不用起身,自己坐在石凳上,接过宿华递去的茶水,先饮了一口,才问我:“提前回来了,是借了蚕回来吗?”
我尴尬地说:“没借到…”
空明挑挑眉,示意我详说,待我将这几日事情都告知他以后,他放下茶杯沉思良久。
我有些不安:“现下没了天蚕纱,能用其他东西替代吗?”
僧人却露出一个笑来,他相貌本如怒目金刚,此刻一笑非但不和蔼,反而显得更加凶恶:“看看你的荷包。”
我解下腰间的荷包递给他,对方却不接,而是让我打开。
虽满腹狐疑,但我还是听话地打开了荷包,只见里面是褐色的紫苏与陈皮,还有一节透亮的晶丝露了个头。
我心中一跳,双指将它从里面拎出来,是半指长,两指宽的,整齐缠紧的蚕丝。
“这不就是了吗,天蚕丝。”
空明从我手中抽走蚕丝,打量一番:“那个九娘,已经把第叁只天蚕的丝送给你了。”
“只是看起来时间紧迫,那天蚕只能吐丝,无法织丝。”
我鼻头突然酸楚起来,忙吸了吸鼻子,得失态:“那这样能用吗?”
僧人露出了无语的表情:“当然不行。”




穿越女与重生男 章31·宿华与阙鹤
五大叁粗的僧人颇为认真的说:“你要是信得过我,就让我来织纱。”
我看看他比这股蚕丝还要粗壮的手指,婉拒道:“晚辈会想办法。”
实在是无法想象猛男绣花,我决心先将它带回宗门再想办法。
与空明师傅告别,如何回去就成了难题。
我和宿华来时是坐机关鸟来的,那鸟只能坐下两个人,现在多了个阙鹤,便不好办了。
或是我站在原地许久不动,宿华先低头问我:“师尊,怎么了?”
我试着捏了个决,结果指尖只出现一小撮灵气,然后噗嗤一声熄灭了。
“我灵气还未恢复,御不了剑了。”
宿华正欲开口安抚我,阙鹤提议道:“师尊,弟子带着千里缩地阵,可以一起回宗门。”
差点忘了,男主角初期的金手指。
既然对方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再推辞,点头道:“那便回吧。”
俊秀的少年朝我伸出手,手心朝上,五指微微曲起,仿佛邀请。
我目光从他手转到他脸上,对方神情认真:“阵法催动时只能带走宿主和与宿主所接触的事物。”
千里缩地阵到底是怎么个操作方法我也不知道,虽然对方说的很有道理,但让我牵阙鹤的手……这可是男主角的手!我能碰吗!不能吧???
我指尖微微一动,犹豫着要不要触碰,宿华的手臂从我身旁探出,他虚虚握住了阙鹤的手腕,然后勾住我的手,对少年说道:“可以催动阵法了。”
阙鹤的脸色瞬间跨了下去,抿着嘴献出阴阳八卦式样的罗盘,催动法阵。
几乎是眨眼间,周遭环境骤变,我们叁人已经站在衍宗却尘峰脚下。
此时未到傍晚,衍宗下上山的弟子皆步履匆匆,山脚下还有没有灵力的凡人摆摊,人来人往,颇有些集市的热闹感。
我们的出现一开始并未引起旁人注视,毕竟山脚下突然冒出来个人这种事大家都见得多了,只是随意丢了个眼神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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