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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迫臣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无最
“今天子弹打完了么?”男人俊眸冷睨,看向小梭沙急忙背后的小手,肃声训斥,“手磨不出茧子,以后也是金叁角扛不起枪的废物!”
梭沙受阿爸的训,极力憋忍,抽噎两声道:“阿爸,枪...枪太硬了,我已经打完半梭了...”
“出去,打不完不准吃饭!”霍莽厉声低斥,松开大掌,小梭沙踉踉跄跄掉落地面,长满血泡的手破皮流出脓水,痛得眼眶通红,却不敢在阿爸面前掉一滴眼泪。
见状,蓝晚焦急掀起毯子离开木板床,连忙蹲下扶梭沙起来,美目注意到那双水泡破开出血的糙黑小手,既心疼又怜爱,这孩子才多大,竟已经开始训练射击,磨虎口枪茧了。
她朝梭沙手心吹了口气,拂去小男孩十指连心的痛楚,回头望向杵在身后的高大男人,向他求情,“梭沙今天不练了,好吗?”
男人沉着脸色俯眸看向妻子和儿子,一言不发,他的答案已不必多问。
“阿妈...阿妈不和阿爸吵架,梭沙会打完再吃饭。”小男孩不愿他们因自己起争执,旋身跑出房门,单薄背影迅速消失于姑娘的视野之内。
“梭沙还小,为了打枪,他手上的泡都破了,正长身体的年纪,你不让他吃饭。”蓝晚缓缓起身,美目抬起望向她的丈夫,艰涩出言。
或许是因为怀了孕,看到他对孩子的严厉苛责,她只觉得难过,垂眸敛起长睫,音线微颤问:“要是你亲生的,也会这么对待吗?”
她单臂捂住自己小腹,心口堵得憋闷,禁不住向后退了半步,这细微动作扎进男人眼底,他大掌捞过她细腰贴近自己,另只大掌虎口轻扼住她下巴抬起,看她柔润眸色里泛起的水光。
“会!”霍莽不假思索的答,粗粝指腹抹去她眼梢水泽,口吻刚硬,“你肚子里的种也是金叁角的男人,靠老子给他们开路,那才叫废物。”
“可梭沙还很小...他们都还很小...”她连连摇头,不懂他近乎残酷的教育。
霍莽大掌拢住她皙白侧颜,摁进自己健实胸膛,沉声在她头顶开口,“晚晚,你的心软会害了他,老茧磨得越厚,他才能从贩毒武装的枪底活得越长。”
他希望娇生惯养的小妻子能明白,从来不是自己残忍,是这黑暗地带如同深渊,争斗无处不在,男人们只能各凭本事。
渐渐地,姑娘细声抽噎缓缓停止,被他扯回床沿坐的稳当。霍莽高大身躯半蹲,糙掌轻抚她小腹,难以想象,这里居然孕育着自己的两条血脉,又咧开唇角,粗嗓呵呵憨乐。
“阿莽。”她温声唤着,酝酿片刻,问:“我能不能给爸爸妈妈打个电话?”
忽地,抚上她小腹的大掌僵滞不动,他墨眸骤然晦暗难明,铁齿合紧,极力隐忍,道:“他们把你留给我了。”
曾经,每每她提起父母,都是切声恳求他,放她回家,翻来覆去的告诉他,她与他的世界背道而驰。
“不,不是...”蓝晚听出他话外音,连忙解释,耳根微微红热,“我想问问妈妈,怀孕了该注意些什么,双胞胎,我有点害怕。”
她年纪小,怀孕本就意料之外,经验不足,心底空落无依,有些事,又不可以和一个糙野汉子开口。
“他们不会愿意十七岁的女儿怀孕。”男人大手抚过她顺滑乌发,比她看得透彻。
“我知道。”她重重颔首,美目盈满苦涩,“可我并不想瞒着他们,爸爸妈妈允许我留下已经做出了很大让步,阿莽,他们是真的爱我,尊重我,你明白吗?”
他明白,她的父母从不曾真正原谅过自己,一切都源于他们对女儿无私的爱。
片刻后,霍莽掏出迷外套内兜里的手机,交到她细嫩手心,沉声叮嘱:“记住,宝贝儿,十分钟,一旦超过十分钟,雇佣兵会追踪阿爸阿妈从中国境内发出的手机信号。”
蓝晚愕然抬眸凝他硬朗五官,他居然称呼自己的父母,阿爸,阿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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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比比叨:明天多更一些, 完结倒计时,还有五天】





强迫臣服 自己种下的两个种,受罪也他妈得忍着。
少女琼鼻微酸,攥紧手机,肚子里的孩子,他对父母态度的改变,这两者令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不再是青嫩懵懂的十七岁少女,必须肩负起母亲和妻子的责任。
感动堆满心底无以复加,突地,她上身前倾,藕臂揽住他颈子,柔音轻颤:“谢谢你...阿莽,谢谢你...”
小妻子突如其来的道谢有些猝不及防,他不懂原由,但也因她主动靠近的轻柔举动,俊面浮现喜意,侧头啃噬她小巧耳珠,舌尖轻触嫩滑肌肤,惹得她皙白容颜刹那羞涩烫红,娇躯微颤。
她敏感反应使男人粗嗓兴奋喟叹,胸膛忽而燎了团烈火,炽烫热吻漫过耳廓,直抵红唇,灵敏熟练地撬开她贝齿齿关,勾住无处可逃的丁香舌肉,牢牢包裹翻搅,吸吮她口中分泌出的甜液。
“唔...唔...”少女美目轻阖,娇声嘤咛,纤手环住他宽硕臂膀,面庞连着细颈红晕成片,檀口内部遍布他肆虐掠夺的气息,舌肉紧紧纠缠,只能生涩迎合他凶野湿吻。
寨子里生长的男人拥有与生俱来的原始热情,足以融化万物。
他向后躺倒,强而有力的臂膀拢住她离开床边,她来不及反应,纤细腰肢稳稳当当压上他颀长身躯,乌发垂过耳侧,掩住他们唇舌反复勾住吐出的香艳浓情。
情欲渐浓,急速升温,少男少女难舍难分,一只粗粝大掌摸入她及膝纱裙,顺她大腿外侧凝玉肌肤向上,沿着盈盈细腰,熟练解开乳罩背扣,绕到前方,老茧厚实的掌心牢牢掌控住那对柔软傲人的椒乳。
他太爱她的迎合主动,每一次,都能轻而易举勾动他的性欲。
可她实在遭受不住他的揉弄,腰肢纤软,上半身和他紧密贴合,甚至能感受到身下有什么逐渐膨胀发硬的棍状物正顶住自己小腹,腰后发凉,拉回濒临陷入的理智,稍稍起头退离黏腻的吻。
“不行,阿莽,孩子...”蓝晚徐徐吐气,目色迷离,面颊烫得烧红,纤手撑住他硬鼓胸肌。
“听话,脱了,老子慢点动。”他粗哑着,黑瞳欲火旺盛,箭在弦上,无法抽身而退。
“不...不行...”她喘匀气,愈发清醒,羞涩温柔地唤醒他,“出去吧,我打电话。”
看得出,被迫从欲火焚身脱离的男人俊面略显不悦,手上仍为小妻子穿好乳罩,系背扣,单臂扶住她腰肢抱起来放回床沿,临走前又狠狠拢住她脸颊香了一口,足足停留了两叁秒,红痕清晰无比印在她脸侧中央,权当“泄愤”。
毫无他法。
霍莽走出房间,后背倚靠门板,连抽几根烟缓解难消心火,自己种下的两个种,受罪也他妈得忍着。
楼梯口,察颂同样满面阴云走上二楼,与正吞云吐雾的兄弟打了个照面,男人看男人,一眼看穿对方的郁闷所在。
“不看泰国人妖了?”霍莽肆意谑笑,掏出兜里烟盒,大拇指推出一根慷慨递给兄弟,
察颂接过烟,点燃叼着吐口云雾,扫眼霍莽那处惹眼鼓起的帐篷,兀自摇头笑了笑:“不看也过得比你爽。”倚在他对面墙边,面对面又问:“温老头派的女卧底真是她?”
“是吧。”霍莽眯起眼应着,指头冲地面弹烟蒂烟灰,“那女人说,她想杀,一枪可以打穿你心脏。”
闻言,察颂掐烟,鼻尖溢出冷哼,“呵,这女人理直气壮打老子一枪,骂人还拐弯抹角,厮混,老子混二十年了,还没人敢出声放这个屁。”
霍莽扔烟蒂到军靴边,笑道:“颂,敢来金叁角当卧底的女人都不是一般角色。”
“不一般,是不一般。”察颂口吻轻佻,重复着,“说不定糯卡会为这个心腹女花蛇,花高价派雇佣兵来军营救她。”
“不会。”突然,楼梯口响起冷淡女音,应着男人们的交谈,“糯卡只会认为我已经死在湄公河截船的夜里,不会对缅北军区产生威胁。”
穆剑芸手捧盛满热带水果的果盘,来到二楼两个稍显惊诧的男人面前,将果盘递给其中一位,“晚晚现在需要营养,也闻不了异味,或许霍莽长官可以考虑戒烟。”
霍莽伸出大掌托过果盘,另只大手拍拍察颂肩膀以示同情,迈步走向竹木板门,给辛苦怀两个种的小妻子送水果。
留下的两个人面面相觑,穆剑芸短发轻甩,目不斜视,口吻是一贯凉淡的严肃,“察颂长官,作为缅甸军区高层,对别国军警人员有意见最好当面直说,国家之间的行动配合远远比个人恩怨重要得多。”
察颂嗤之以鼻,“你们中国那位温局长可不会允许我冲你肩膀开枪。”
稍顿片刻,穆剑芸清丽脸孔庄肃,面对察颂作出决定道:“好。如果察颂长官可以不计前嫌配合中方行动,我愿意私下自罚一枪,权当赔罪。”
自罚一枪。
这四个字听得察颂心底抹过几分异样,配合穆剑芸郑重认真的口吻,不曾想这女警察竟然是和自己玩真的。
“算了。”
察颂双手插兜,旋身晃悠着走下楼梯,语调玩世不恭,个中言辞是他也无法理解的“放过”。
“留住你的胳膊,杀毒贩可比自残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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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比比叨:还有一更才写了一半,困屁了睡醒修修再发吧。】




强迫臣服 何其有幸,拥有开明无私的父母,何其有幸,
“晚晚,怀了孕也不怕,等回家,妈妈...妈妈照顾你。”
“家里还留着你看过的书,你高中老师送来的空试卷,妈妈都帮你着。”
“他...他承诺过你爸爸,这件事结束会和你一起回中国,陪你念完大学。爸爸妈妈不希望你留下遗憾,至少,至少也给我们留一个念想,以后,时常回国来看看。”
短短七八分钟的通话,却足以令十七岁的姑娘心头问自己一万遍究竟何其有幸。
何其有幸,拥有开明无私的父母,何其有幸,遇见那个男人。
她的人生走错了,老天却在用另一种方式补偿她。
竹木门板吱呀作响,蓝晚轻抽两下鼻息,敛起繁乱心绪顺声望去,见高大男人手托水果盘走进屋里,盘中瓜果切片,摆盘样式简单大方,绝不会出自一个糙野汉子的手。
看得出,霍莽极为嫌弃这盘颇有造型的水果,左看右看也觉不出美感,低嗓粗鲁嘟囔一句:“什么花里胡哨的玩意儿?”
可他知道小妻子喜欢这种中看不中用的漂亮东西,大掌寸着力道,手臂伸长,将其端得老远托住,尽量保持原模原样摆到床头柜。
“那是穆姐姐的心意。”她温声出言,水眸满盈柔光追随他伟岸挺拔的身形。
他实在无法欣赏这盘“心意”,军靴踩步来到小妻子身边,扫了眼她捏住的手机,再见她干净白皙的面庞,黑瞳掠过一闪即逝的诧异。
“没哭?”他半蹲着,大掌拢住她侧颜,以为她和母亲通话,会思念落泪。
蓝晚摇头,脸色微红,纤手轻抚自己小腹,垂眸道:“妈妈说怀孕不能情绪太激动,对孩子不好。”又抬眸凝他硬朗俊颜,纤手拉住他粗粝大手,问他:“你答应爸爸,抓到糯卡后会陪我回去读书,所以爸爸才同意我留下来,是吗?”
男人行事磊落坦荡,承认点头,握住她纤手放置唇边亲吻。
“可以吗?”她稍显忧虑,“要离开四五年,仰光那边会放你走吗?”
他与她额抵着额,呼吸咫尺可闻,痞戾轻笑:“仰光要我卖命,也总得让我过几年好日子。”
哪会这么容易,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背后却是残酷血腥的枪林弹雨。
“我陪着你。”她伸臂拥住他脊背,绯色玉颜埋入他肌肉沟壑分明的肩颈,娇羞细语,“别担心,阿莽,我和孩子会陪你走完所有艰难险阻的路。”
闻言,男人紧双臂将小妻子圈进怀中,她明明身量纤纤,却能沉甸甸拉扯他刚硬的心。
忽地,门边,响起两声轻咳,惊得屋里的人循声望去,女警察杵在门口,望向正缱绻私语的小夫妻,尴尬道了声,“对不起,没关门,我以为…”
和察颂一个毛病,叁番两次被打搅的男人俊面青黑,拳头悍然握紧。少女纤手忙轻抚他拳背,冲穆剑芸莞尔颔首,柔声摇头道:“没关系,穆姐姐,进来吧。”
“晚晚,出去走走吗?”穆剑芸清冷面容柔和许多,对待温柔昳丽的少女,向来亲善。
出乎意料的,不是公事,可穆警官的邀请,却是意料之中。有些话,只有做过相同决定的人,才会懂个中意味。
落日余晖洒遍缅北军营,她们并肩,丽影纤长,一齐迈向密林边缘的射击场。枪声零落响起,梭沙独自站于场中央,流着脓血的小手握紧机枪前后枪把,每勾动一次扳机,虎口十指尽是钻心痛楚,却不得不咬紧牙关硬撑。
她们目光投聚一处,梭沙并未发现场边来人,专心致志瞄准靶心,打完剩余半梭子弹。
“那是霍莽长官的儿子?”穆剑芸淡凉眸色覆层薄雾,尤其亲眼见缅甸小男孩训练射击,雾气渐浓。
“战争孤儿。”蓝晚水眸漫过怜惜,“梭沙的父母死于贩毒武装的斗争中,来到军营后,阿莽,察颂,都是他的阿爸。”
“温局给我发过你的资料,对不起,那时我一度认为照顾你是本次行动最大的麻烦。”穆剑芸爽言直语,为自己的错解向姑娘道歉。
蓝晚美目澄明,释然淡笑,“没关系,不止穆姐姐,一个多月前,察颂也和我说过同样的话。”她侧目,瞥见女人眼底暗藏的涟漪,又回眸温言:“一开始来这里,我只想着活下去才能回家,但现在,却好像更堕落了。”
话音未落,她合手轻柔捂住自己小腹,不曾想,原来自己竟堕落到如此地步了。
“温局说,那场俄罗斯轮盘赌,他后悔同意约恩上校用你做赌注。不然你可以有截然不同的人生。”穆剑芸看向身边致少女,难以置信,高阁明珠竟也会甘心坠入黑暗。
“但我不后悔。”她温声细语,却字句铿锵。
少女柔情总是牵动人心,穆剑芸淡凉眸色暖融许多,敛回视线,道:“糯卡从诺帕司令手里得到缅北军区的布防地图。后天,贩毒武装和雇佣兵将以武力冲突突袭缅北腹地。”
蓝晚不解,疑惑望向和自己说公事的穆警官,心思忐忑,等待她说下一句。
“晚晚,糯卡以为我死在湄公河,以为袭击中缅边境防线的计划无人知晓,天衣无缝。”穆剑芸顿了顿,语气凝重,“毕竟两年前,他们成功过。”
她眸光黯淡,懂战争残酷,连自己勇猛凶悍的丈夫,都无法原谅两年前那场失败,那场属于战士的梦魇。
“因为霍莽长官和阿德斯的地下拳赛,外籍雇佣兵和糯卡都清楚你是他的妻子。后天,只有你像往常一样留在军营,他们才会相信突袭计划没被泄露,进入中缅联合军警队提前埋伏好的包围圈。”
为什么寻她单独说话,因为女警察见识过她丈夫暴烈脾性,属实难以沟通,一言不合,便拔枪顶着旁人脑壳,不给任何人解释的机会。
穆剑芸素来淡泊清冷的眼色略显担忧焦急,当然,这个被迫卷入金叁角水深火热的少女可以拒绝,任何人都无法怪罪。
许久,蓝晚不曾开口,水眸凝望射击场不停扣动扳机的梭沙,肉眼可见,血流从他握住枪把的掌间断线滴落,小男孩不曾因疼痛退缩半步,在这黑暗横生的罂粟之国,他们是新的希望。
血汗,折磨,以命搏命,她都在那个男人身上,亲眼见证。
“阿莽说,金叁角长大的男人只能各凭本事。”蓝晚语气平静无波,却听得女人心里咯噔一沉。
“晚晚...”穆剑芸焦急不已,还想说些什么,话音刚启,便被打断。
“但我总是心软,希望我的孩子以后可以过得更好一些,别再遇上十恶不赦的大毒枭,也别走他们阿爸走过的路。”蓝晚淡雅轻笑,美目远望,看完梭沙打光最后一枪。
射击场内,小男孩回头看到场边的漂亮阿妈,糙黑小手放下机枪,不顾疼痛冲她们跑过来。
他蹭掉自己手心的血污,满头大汗来到阿妈身边,怯生生地看向刚来军营的“冷”阿姨,不敢出声,刚受枪伤的察颂阿爸告诉他,没事少招惹厉害的女人。
“阿妈,梭沙可以吃饭了。”小男孩完成阿爸交代的任务,骄傲昂头,牵住阿妈细滑纤手。
“好,我们去吃饭。”蓝晚左手回握住男孩小手,看向英气飒爽的女警官,黛眉莞尔,颔首点头,“该回去了,穆姐姐,希望我们后天的抓捕顺利完成。”
树林靠近军营方向,高大男人急不可耐地等待着,躁得左右踱步,迷军绿外套匪里匪气地搭上一边肩膀,打着悍赤膊,古铜肌肉残留的战争印记密密麻麻,于残阳交映中熠熠生辉。
东南亚红霞铺满天际,金光灿色俯照大地。
穆剑芸只见明艳少女牵着小男孩迈过树丛,说说笑笑,即将袭来的暴风雨并不会破坏眼前短暂的和平美好。
她不会忘记,少女最后那句话,说的是“我们”。




强迫臣服 【大结局上篇】以爱之名,并非绑架,不是勒
时间仅剩一天,缅式晚饭过后。司令部召集两国军警高层开会。
吃饱喝足,欣赏过人妖跳泰舞,享受完妓女捏肩捶腰,察颂倒进椅子打了个呵欠,双腿迭起架在桌边,自诺帕反叛逃往泰国,缅北司令部已经空无一人,阿莽他小老婆吃饭一贯细嚼慢咽,怀孕之后边吃边吐,拖得两个人都没到场。
视野之内,只有端着肃冷脸孔的短发女警走来晃去。
“穆警官,你的表情不太好。”察颂摩挲一把下巴短青胡茬,为了缓解两个人之间‘自罚一枪’的尴尬,语调轻佻,“中国警察在抓捕犯人之前,不笑一笑涨涨士气么?”
穆剑芸专心翻看自己从毒枭内部获得的资料,头也不抬,淡冷回应:“我们中国有句成语,叫乐极生悲,长官可以查一查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真没意思。
察颂只觉无趣,撇撇嘴,自己可以用缅语情话哄得女人心甘情愿脱衣服,可面对冷若冰霜的女警察,半分也发挥不出,简直毫无效用。
索性也不再开玩笑,察颂正色,冷嗤一声:“那温老头心真狠,派一个女警察来金叁角当卧底。”
终于,穆剑芸抬起头瞧了眼对面落拓不羁的缅甸军官,又低眸淡声道:“中国司法没有规定女警察不能当卧底。”
“金叁角可不是女人混迹的地方。”
“死在这里的男人也不少。”
几句话给察颂怼得胸口发闷,不爽地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眉毛阴郁堆皱,方才种种舒适忘得一干二净,气堵脑门,撒不出气也不得不承认穆剑芸句句在理。
女人一旦冷静干练最是可怕,活生生一块难啃的硬骨头,可惜游遍花丛的猎手没有“知难而上”的经验。
少招惹厉害的女人,这句话不仅说给小梭沙,察颂也警告他自己。
门口,军靴踩步稳重,开会迟到的长官怒气汹汹,大手牢牢攥住小妻子的皓腕走进来,目光似箭刺向埋头翻看资料的女警察,铁齿磨得吱吱作响,极力隐忍才没拔枪摁住穆剑芸头顶。
“你们中国警察都喜欢拿别人老婆孩子当靶子!”霍莽咬紧齿关,粗嗓溢出愤怒字句,回头怒视私自答应的小妻子。
蓝晚瑟瑟微颤,挺直腰杆,不受丈夫暴跳如雷的情绪耸动,刚才吃饭,她与他说了许久,不希望因为这种问题,要他和穆姐姐平生争执。
“霍莽长官,中缅联合军警队今晚就会埋伏在军营四周。”穆剑芸起资料,毫无畏惧地抬头看他,“缅北军方的任务是截杀外籍雇佣兵小队,中方的任务是活捉糯卡。你的妻子,我会暗中保护她。”
“你保护她?!”霍莽冷笑质问,目中喷出火星,扯住小妻子的手臂转身向外走。
察颂见场面濒临脱控,连忙从桌沿腿,去阻拦霍莽离开的路,还没等过去,少女娇声惊起响遍四壁。
“你是不是又想送我去泰国,还是让我回中国?一遇到事情,你就只想送我走!”她一路被他拉到门边,小臂直接甩开他的大手,因为自己怀了孕,他的手劲不重,步子不快,倒也容易挣脱。
男人脊梁僵滞,头脑混乱,立在门边,背影迸出难以靠近的煞气。
“我说过,我和孩子会陪着你,这不是假的。”她从来没有骗过他,纤手牢牢捂住他握紧的硬拳,“阿莽,我不走,哪里也不去。”
“你看着我,晚晚,看看我!”
他悍然转身,两只大掌把住妻子双肩,目眦尽裂,“我和阿德斯打,都差点死在拳台上。你认为一个女警察能挨得住雇佣兵几拳?嗯?!他们会杀了她,在我来之前会给你打海洛因,你不走,你不走听她说的屁话是想我们一家四口一起死么?!”
少女心底柔韧,深吸口气,美目平静望着他,“这不是两年前了。你只想送我走,想没想过,现在的一切都还来得及。”
“你连枪膛都拉不动。”男人兀自摇头,不相信小妻子口中的“来得及”。
“是,我拉不动。”蓝晚颔首承认,顿了片刻,话锋半转,“你知不知道,我父母为什么允许我留下?为什么他们明明无法原谅你,还同意让你陪我回去读书?妈妈就算知道我怀孕了,她那么心疼也只是说等我回家,照顾我。”
因为她是他们的掌上明珠,男人喉结干燥一滚,胸腔因火气剧烈伏动,说不出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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