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臣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无最
兄弟相对无言,一个举起啤酒罐子,一个捧着椰子,隔空相碰,他们之间,彼此彼此。
“走,晚上去玩玩儿,泰国本地的人妖表演比缅甸可辣多了。”察颂双手张开,虚空抓了两把,夸张咋舌,“那大奶子,啧,晃人脸上。”
“没我老婆大,没兴趣。”男人活动肩颈,断然拒绝,又眯起眼透过墨镜上方看兄弟,唇角轻狂得笑,又道:“私生活不混乱了?”
“我他妈就过过眼瘾!眼瘾!”察颂一提这事儿,愤而将手里椰子砸向说话专戳心口的兄弟。
霍莽准接过椰子壳,扔到桌上,起枪揣进裤兜,边向别墅走,边朝身后恣意挥手,难得给身经百战的察颂支个野蛮的招。
“找你穆警官过眼瘾去吧。人妖女的也能看,给她灌多摁住了,比你去干什么总指挥总部长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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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比比叨:明天上高铁回家,番外四可能有点瑕疵,连夜会赶一赶,努力睡觉,不要熬夜,不要着急,下章就是芸芸和颂颂的主角戏啦】
强迫臣服 「番外四」“你力所能及就得让老子陪你一起
当新郎和伴郎一前一后走进宽敞客厅,只见新娘和伴娘围着茶几,坐上毛绒地毯,翻看满桌子的婚礼写真,专心挑选礼服款式,兴高采烈地交换意见。
“好看吗?晚晚,这件鱼尾裙很适合你的气质。”
“这款伴娘礼服也好看,穆姐姐,你可以试试,显身材的。”
“不行不行,哈哈,也太露了,叉都开到腰了。”
素来清冷淡漠的女人笑颜着实动人,但变脸也极快,眼梢余光扫到进来的两个男人,立时敛,见察颂时,不移开目光,垂眸不自然地盯着结婚写真。
窗户纸破的彻底,尴尬避无可避。
察颂行事豪放,直接大步上前抓起穆剑芸的手腕向外扯,沉声道:“走,找你有事。”
穆剑芸满面错愕被从地面毛毯被拉起来,几步匆匆跟察颂走到室外,留下同样诧异,原地怔楞的新娘。
不过想来,也不奇怪,缅甸男人向来直白坦荡,从不遮遮掩掩,也是好事。
蓝晚刚缓回神思,一只健硕手臂从后揽住纤细腰肢,男人阳刚气息咫尺贴近,美背与硬实胸膛之间不留半分缝隙。
霍莽额面浮出太阳曝晒的细密薄汗,俯头吻过妻子细白滑嫩的颈子,嘶哑低沉:“宝贝儿,陪我洗澡。”
“嘘...”她望了眼卧室没出动静,轻音柔声,“孩子们都在睡觉,你不要随便说话,小点声好不好?”
错了,说话过于直白,也不算好事。中国生活叁年,并未让她的缅甸丈夫学会中国人的内敛,反而更肆无忌惮。
男人大手极不安分,强势钻进衣料剥开粉白乳罩,揉弄妻子高耸丰盈,她的阻拦犹如螳臂当车,面红耳赤,纤手只能拽紧衣摆。
“察颂要找穆姐姐去哪里?”她娇声询问,极力压低音量。
他用劲揉弄掌中一对巨大软乎的宝贝儿,见妻子满面潮红,嘶声沉哑:“去看人妖跳舞!妈的,我洗澡你不陪,别人的事儿管得倒宽。”
“天还没黑,你洗什么?”她慌忙张望,轻拍他伸进去放肆的粗茧大手,小声催促,“手拿出来,一会儿孩子醒了。”
他五指张开抓住丰软乳肉,覆唇咬着妻子烫红耳侧,不吝夸奖她,“真大,宝贝儿,你生完孩子更大了。”
现在一只手都握不住了,人妖晃的假奶子,半点也比不上他老婆的真东西。
蓝晚抬手连忙捂住丈夫的嘴,羞臊地敛起眼帘,长睫轻动,知道这个男人不“洗澡”是不会罢休的,温语和他商量:“你...你轻点好不好?我想明天早点起床,去试婚纱,看场地。”
“好,宝贝儿,一起去。”霍莽轻吻她手心,虽说自己除开女人,其他没什么审美,但陪伴小妻子完成她想要的婚礼,他乐意之至。
闻言,她欣然不已,侧身动情勾住丈夫脖颈,任由他将自己抱起走向楼上浴室。
只是,看人妖表演,可以表白么?
——
行不通。
当察颂见穆剑芸面无波澜,一言不发盯着台上搔首弄姿,衣着暴露的泰国人妖,便知道自己这场地选得完全失策。
作风本来就成铁板钉钉的问题,这不是叫她亲眼目睹自己仍厮混留恋以前的风月。
霍莽的话真听不得,寨子出身的糙野汉子,媳妇都是花五百万买的,能支出什么石破天惊的好招。
察颂愁云惨雾,毫无心情观看表演,嘈杂音乐刺激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一杯接一杯倒酒仰尽,几杯黄汤下肚,酒量再好,喝闷酒也容易微醺。
“有事吗?”穆剑芸注意到察颂杯酒不停,目光也不再注视台上,本来她对这种异域艳情表演也毫无兴趣。
“穆警官,喝点。”察颂为另个空杯倒满洋酒,舌头被酒刺激得发麻,“我还是第一次给女人倒酒,喝!”
穆剑芸端起酒杯,也不含糊,利落饮尽。
“你为什么来金叁角当卧底?”粗犷男人酒醉吐真言,问出多年埋藏心底的疑惑。
一个女人,去大毒枭身边做花蛇,没有强大的信念支撑,根本活不下去。
“因为我特警队的队长。”
“他是你,男人?”
“不是,是从警校提拔我做缉毒警察的前辈。他身份暴露之后,宁死不屈,尸首都死在湄公河底下,连碑都不能刻名字。”穆剑芸拿起酒瓶为自己倒满,顿了顿,又为察颂的酒杯倒满,继续道:“所以我主动向温局请命,想看看金叁角到底有多可怕。”
察颂晃起酒杯,挑起粗黑眉尾,酒意上头,说话略显发狠,“看到了?看到了还不回国,待在中缅边境做什么缉毒队长?!就他妈找死!”
“我习惯了。”穆剑芸喝光第二杯,言语平淡,“习惯这种生活,倒不如留在边境,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你力所能及就得让老子陪你一起卖命!”察颂醉意入脑,大手挥落酒杯,玻璃崩碎,幸得音乐声极大掩盖住他们的不对劲。
穆剑芸满头雾水,见察颂喝醉脾气上涌,天色不早,倒不如早些回别墅休息。
“我!”察颂愠怒指着自己,脖颈金链子甩得直晃,激动愤懑地口不择言,“缅北军营我不待,我去请调令,做你们中缅缉毒部的部长,指挥官,我他妈还得去管着你,怕你这个不怕死的女人,哪天死在深山老林!”
“你,你去请调令了?”穆剑芸万分愕然,起身听清他的话。
“呵,阿莽他,他笑话我,说我废了,叁年还没摁住你。”察颂点点头,挑起自嘲笑意,“是,老子从叁年前一枪就被打废了,我他妈还去学成语,真难,你们中国人说话,真难。”
“察颂长官,我们回去吧。”穆剑芸伸手去扶左摇右晃的缅甸男人。
“睡你,想睡老子早摁你上床了。”他酒气粗重,眼前虚晃着冷丽女人的身形,笑了一笑。
“好了,你喝多了。”虽然只喝几杯,但穆剑芸断定察颂已然醉的不省人事,抬起察颂沉甸甸地手臂架在自己肩膀,离开人妖馆,打出租车回芭提雅海滩的私人别墅。
一路,孔武高大的缅甸长官头靠着女警察的肩膀,呼出辛辣酒味,暧昧不明喷在她耳侧,鼻尖溢出嗤笑:“弟弟,呵,我杀人的时候,你连枪把子都没碰过。”
穆剑芸望着车窗外飞逝即顺的街景,任凭察颂搂抱住自己,出乎意料的,她没推开这个男人,心中掉落石子,激起万丈旋涡。
从来都是她只身卷入毒窝冲锋陷阵,第一次,出现个勇猛男人舍弃自身,替她遮风挡雨,再淡冷的性子也难动容。
出租车停在私人别墅铁艺大门外,她扶他下车,扶他上楼走入卧室,刚点开灯,便被一双强健双臂抱住摁上门板,四唇猛然相接,酒气灌满整个舌腔。
穆剑芸眼眸睁起,伸手想推开他,却发觉自己口中舌苔被勾住动弹不得,吻得绵软难分,舌肉唇瓣搅合的力度叫人腿肚子酥得发颤。
“试试我,芸芸。”察颂弓背,额头抵住穆剑芸烫红的热面,“叁年了,我叁年没闻过女人的味儿了。”
他两只大手顺着她的曲线向下抚摸至腰际,看她还处在震惊,不给她清醒回答的机会,顺势咬住她唇瓣,熊熊欲火似燎原之势,切身站在她两条双腿之间。
他抱着她上床,技巧过分熟练,轻而易举褪去女人的衣服,扯开自己的裤扣,两人赤诚相对不过两分钟的时间。
穆剑芸整个人如同漂浮在云端,身下软绵绵的躺在垫子上,她的冷淡如水应付不了如今的场面,但又愿意跟着他的节奏,解放自己保守的另一面。
再铿锵的玫瑰,也需要男人来软化。
她不大不小的椒乳被揉得布满红痕指印,察颂压下欲火,但叁年的欲望想先找个地方纾解,握住粗长男根刚想试探着进去,让她为自己打开。
“察颂,疼...我还没...”没经历过,穆剑芸伸手抵住他胸膛,不想让他这么直冲冲的闯入。
“你是处女?”察颂粗喘着,停在外面,咧起劣气的笑,“毒枭没碰你?”
“我的任务是替糯卡向泰国方面发送信报,他并不喜欢我这一款。”
“赚了,别怕,抱紧我。”
察颂扶起穆剑芸的纤腰紧贴自己下腹,架起她双腿跨住自己腰腹,循序渐进地握住自己往里送。
她疼得咬住他宽阔肩膀,指尖嵌进他后背,身下被巨物撑得肿胀,撕裂的痛令人头皮发麻,却难以言喻的快活。
穆剑芸紧抿着嘴,难以启齿喉咙里的声音,察颂挺动腰腹,胯下加速抽送,低头以唇嵌开女人的嘴,让她叫给自己听。
“嗯...嗯...”
“舒服么?芸芸,疼不疼?”
“不疼,嗯...舒服...慢点...”
自己不是小女生,二十五岁的女人理当享受男人的爱意,只是她冷情孤傲,鲜少有男人可以近她的身。
撞击,凶猛如浪潮的撞击如同电流贯穿两个人,男根全速冲入处女紧密甬道,他们紧密相拥,释放心底最深的欲望。
“没,没戴套...嗯,怀孕我...嗯...”她前后抛动着娇喘,水目朦胧,短发发丝撒落在枕头上。
“结婚。”
这一次,身经百战的察颂长官不想戴套,他会负责,会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警察磕头结婚。
强迫臣服 「番外五完结」这一次,她主动带着他,虔诚
这天一早,蓝晚没能敲开穆姐姐的房门。
困惑之际,她的丈夫悠闲晃出套房,长臂搂过“不明事理”的小妻子,另只手指了指察颂的房间。
她面颊微红,懂丈夫的意思,转回套房询问孩子们想不想出去走走,难得来泰国旅游,得到的答案是,小暻不喜欢大热天出门,曦曦缠着梭沙大哥陪她玩洋娃娃,也不愿闲逛。
所以,泰国南岸,一对年纪轻轻的小夫妻十指相扣,漫步于炽阳灿光铺满的芭提雅第二大道。
妻子告诉丈夫,在中国,谈恋爱的男女通常都会去吃饭,看电影,压马路,这是约会的基本步骤。
“不睡觉么?”男人一本正经的疑惑。
听这问话,头戴宽沿遮阳帽的柔美女人简直哭笑不得,也是,他们粗暴的越过了恋爱,在他简单野蛮的世界里,更不知道约会为何物。
毕竟,从起初相遇,他已经当她是妻子的存在。
路过当地一家大型商场,她估算试婚纱礼服的时间还早,牵住丈夫的粗茧大手,昂起头看他,梨涡浅浅,温声言语,“阿莽,我们去看电影吧。”
墨镜后,霍莽粗黑剑眉斜挑,噙起唇边,“宝贝儿,你是中国人,我是缅甸人,来泰国看场两个人都看不懂的电影?”
“走吧,走吧。”蓝晚剪水双瞳似皎月弯起,知道丈夫不会拒绝,扯他走进入口大门。
错过的步骤,她想在披婚纱之前,一一弥补。
霍莽笑意不褪,任妻子拉自己走进商场,长腿悠哉晃荡,迈步子跟在后面,手里捧个椰子,咬吸管的玩世不恭与他挺拔勇猛的形象极为不搭,却也不失男人迈向成熟的韵味。
电影院在顶楼,她挑了最近的一场,几乎是买完立马检票入场。
不出意外,典型的东南亚爱情故事,将泰国本土的强取豪夺演绎得淋漓极致。
霍莽看不懂,萨瓦迪卡听得脑子晕晕沉沉,更何况四周昏暗,忍不住朝天打了好几个豪放的呵欠。而女人仿若身临其境,紧紧抓着丈夫的手臂,情绪同女主角一齐跌宕起伏。
或许是切身经历过,她共情得厉害,走出电影院时,眼眶泛红,抿抿唇,音色稍哑:“这种爱情太容易变成悲剧了。”
“我们不是就够了。”他揽住多愁善感的小妻子贴近身侧,痞笑打趣,“麻烦的女人,听都听不懂,想的还不少。”
蓝晚欣然淡笑,同丈夫一起下楼去泰式餐厅吃饭。
确实,如此近乎残酷的爱情必须一方妥协让步,不然,便是两个人的灭顶之灾。
显而易见,是深山野林的猛兽步步后退,才成全了他们不堪的开端。
她自始至终都清楚,自己从不具备驯服的能力,如今,他可以耐起暴烈性子陪自己看电影,也情愿看自己试款式风格各异的婚纱,一切的一切,都来自于他的心甘情愿。
可蓝晚不知道,自己每试穿一件,男人的黑瞳便在背后愈发晦暗一分。
趁着蓝晚和工作人员交涉婚礼细节,他走了出去,拨通察颂的电话。
那边大概是刚起床,连呵欠透着浓浓倦音,听得出昨夜过得十分“放肆”。
“穆剑芸在你旁边?”霍莽首先确认。
“不在。这女人早起了,洗澡也不让我跟着。”察颂略微不满,向兄弟抱怨,“她还和我约法叁章,以后不准在联合部说我和她睡过了。”
霍莽挑唇:“颂,你不是一个听女人话的人。”
“你也不是。”那头顿了顿,颇有默契的补了一句,“不然你不会在你老婆试婚纱的时候出来打电话。”
“颂,凌晨,我要上岛。”霍莽注意玻璃墙里面的妻子款款走出婚纱店,便挂断通话,不必多言,相处多年的兄弟自会懂他的意思。
他大手握紧手机,这一次,他咬紧了牙关,不得不瞒她。
明天下午上岛抓诺帕,说实话,他后悔了。
自己的女人绝不是孬种,可他想给她一个平和美好的婚礼,而不是掺杂浓重血色。
温婉动人的新娘,不应该在这天还担惊受怕丈夫的安危。
直至第二日,烈阳晴空,东南亚暖风吹动椰子树沙沙奏起风响,水天相接青白连片,波光熠熠拂过湿软沙滩划过片片水痕,婚礼工作人员正在加紧布置场地,风格简约不失庄重,现场却迟迟不见新郎和伴郎的身影。
那件妻子为丈夫选的西服,还在房间里,他连试都来不及。
隔海相望,离岛周围密林遮蔽,看不清究竟,新娘和伴娘并肩,一同眺望满是棕榈树的热带岛屿。
“我什么都知道。”
新娘柔声细语,妆容淡雅昳丽,乌黑发髻盘起缀着珍珠,手捧百合,婚纱得体大方,一字肩蝴蝶骨致分明,衬得她肌肤胜雪。
“穆姐姐,他半夜就走了,生怕我起疑,还胡乱编了个和察颂去赌钱喝酒的理由。”她垂睫摇头,“若是叁年前,我会信。但现在,这个谎有些拙劣了。”
“霍莽长官的作风一向不错。尤其当了丈夫和父亲之后。”穆剑芸鲜少夸人,目光不离海面,也在焦急盼望另一个男人。
婚礼还有十分钟开始,场地布置完毕,可她们好似并不在乎准不准时。蓝晚侧眸,看懂穆剑芸眼底满溢却又隐忍的担忧,出言安慰:“别着急,穆姐姐,他们会回来的。”
穆剑芸闻言怔楞,复而迎上新娘澄明眸色,或许是第一次和男人产生“瓜葛”,素来清冷无波的心湖一旦翻涌万丈波浪,让人无形之中难以沉着冷静,可反观,比自己年纪轻的妹妹,倒释然的多。
感情这事,和年龄从来不产生半分关系。
“起初,我看他和阿德斯打拳倒在拳台,会在旁边哭得泣不成声。担心他受伤,忧虑他遇到危险,我也迷茫过,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想我该是怨他的,但又好像什么都变了。”她娓娓而言,平静优雅地阐述他们的开始。
“因为你爱上他了。”穆剑芸明白,替她说明原因。
蓝晚莞尔轻笑,目眺湛蓝无际的海岸线,落落大方道:“我的爱都是他教会我的。穆姐姐,叁年前我就知道,这辈子再也不会有其他男人比他更爱我了。”
或许,她也曾怨过这个男人改变了自己的一生,然而爱远远大于怨,足够包含他们过往的一切负面。
她轻抚鹅颈的项链,弹壳平均切割成五等份,用四个镶钻的银圈加固融入项链,经过打磨镀银,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子弹模样,在阳光照耀下折射出斑斓光芒,成为一条别出心裁的女式美吊坠。
女警察注意到她细颈的项链,一眼分辨出“真身”,这是一枚左轮手枪的子弹,那场惊心动魄的sere,虽然并未身临其境,但温局曾将全部过程透露给自己。
下一刻,远处海面,汽艇发动机震耳轰鸣声由远至近,冗长水线冲出离岛全速驶向海岸。
在婚礼开始的前叁分钟,他们回来了,不留任何遗憾。
“阿莽,有个可以结婚的女人真不错。”察颂站上汽艇船头,看到岸边有两个女人冲他们挥手,终于有人,也在等自己回去。
后面,霍莽硬朗脸孔棱角深邃,双目布满血丝,海风凌乱纯黑发丝,利落脱掉沾满血渍的上衣,两只沾满血污的大手浸入澄澈海水洗净,不想将任何黑暗肮脏的东西带入这场婚礼。
他没给叛徒留活口送入仰光军事法庭,任何审判,都是浪时间。
汽艇停上岸边,察颂先行下船,当着众人的面,展开双臂拥住冷淡清傲的女警察。
“放开我,大骗子。”穆剑芸握起拳头猛捶察颂后肩膀,“一声不吭半夜就跑,还说我不怕死,大骗子!大骗子!”
察颂不怕疼,双臂紧,在穆剑芸耳边轻喃:“骗你,晚上补给你。”
后下船的高大男人背逆万里高阳,朝新娘的方位长腿跨步迈去,上半身经过战斗的洗礼健强悍,带着毕生的沉稳来到她身边。
霍莽抬手抚过她皙白侧颜,扯起痞戾的笑,道:“老婆,等我,我得去换你给我选的西装。”黑眸扫向岸边等待婚礼开始的工作人员,又懊恼地抓抓自己后脑勺的头发,“来不及了,两分钟,我”
那身紧绷绷的衣服是她为了这天特意选的,自己无论如何也得穿,可去穿衣服,就意味着婚礼不会准时开始。
“阿爸!”
“爸爸!”
循着声音望去,一双担当花童的儿女抱着父亲的西装跑向沙滩,黝黑少年脚步不停跟在弟弟妹妹后面,生怕他们其中一个摔倒。
“走吧。”新娘牵起丈夫的手,恬淡轻笑,温柔若风。
“只要你回来,就来得及。”
——
后来,金叁角中缅联合缉毒部迎来了新任部长,新任部长是原缅北军区长官,报到上任这天,手下一干中国特警和缅方军警,都看得出部长和穆队长之间,关系匪浅。
大家都看破不说破,替铿锵玫瑰留着些面子,日后好相见,不被队长“另眼相待”。
缅甸仰光政府也重新任命缅北军区司令,年轻司令上任第一天,唯一要求,就是在大其力当地给自己的老婆孩子修个好看能洗澡的大房子。
而他的妻子,主动说想回到当初的寨子,回到西面山头的叁座孤坟,回到见证那天风风雨雨的十万大山。
这一次,她主动带着他,虔诚尊敬的,给他的亲人们磕头。
两个孩子学着爸爸妈妈的样子,小小的身躯跪下来,小脑袋碰在地面,看望阿爷阿奶。
女人起身,左右手领着孩子,缓步下山,男人随之跟在身后,听妻子和孩子们说话,不知怎么,他的胸膛似是被什么暖融融的东西充盈的密密实实。
小暻跟在母亲右手边,昂起俊逸小脸,兴奋道:“阿妈,外公说我和妹妹可以上缅南的仰光国际学校。”
“啊?”曦曦乖巧攥住母亲左手,看看哥哥,怯生生地,“仰光很远,要住在学校里。”
“那也得上!”哥哥眉毛一横,制止妹妹的麻烦劲儿。
曦曦躲在妈妈身后,软声温语的控诉,“梭沙哥哥从来不会吼我。”
没良心的东西,看晚上睡觉谁给你关小灯!小暻没耐心和妹妹争辩,扑向身后的父亲,满心期待来到缅甸的新生活,男孩子向往阿爸口中金叁角舔血的日子。
小男孩正色站在父亲眼前,问:“阿爸,我能晒得和你一样么?”
父亲俯眸凝睇儿子,眉头轻拧,自己一心想要个白净漂亮的种,这小子居然还心心念念着晒黑。不过,他见着儿子殷切等待回答的双瞳,糙手摁住小脑袋。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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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完,全本共101章,全部完结。
本文原型湄公河惨案,2011年,金叁角大毒枭糯康及贩毒武装在湄公河流域一带枪杀11名中国船员,由四国联合抓捕归案,2013年3月1日在中国被执行死刑。具体可看电影《湄公河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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