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妖娆大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一子江山
“你!”那明艳女子显然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被徐钦这样连声相呛,自是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而在稍远处的徐妙锦,见此女比方才自己还要失态,明亮的眼神之中却是异彩闪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哈哈哈,好了好了,钦儿所说,倒也是一条可行之策,只不过此事还得细细思量,徐徐图之才是。”朱棣作为此处的大家长,自然不能眼看着局势失控。
“姑父说得是,其实小子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真正的施行,还是得陛下和诸位经验丰富的藩王、大臣们决断。”
有朱棣出来当和事佬,徐钦也意识到自己有点辩得有些上头了,于是马上就借坡下驴,只留得那个出来和他抬杠的公主气结不已。
在座的其他人也从惊愕中反应过来,梅殷、王宁等人你一句我一句,话题又渐渐转移到了尚未平息的谋逆大案上面。
目前来看,皇室宗亲真正牵连进去的总是少数。一来是当年潭王朱梓事件之后,朱元璋一怒弄死了锦衣卫第一任指挥使毛骧,现在锦衣卫哪怕是办这种大案,也是有分寸的,绝不敢随便攀附皇亲,尤其是亲王、公主的头上;二来是逆臣录和余党不再治罪这两条诏令下来,这股妖风邪浪确实已经开始有平息的迹象。
不过此事震动小半个朝堂,在座的多多少少有些关系不错的友人、亲戚被卷入其中,丢了性命,于是也都恨极了主导此事的锦衣卫都指挥使蒋瓛。
朱棣常年镇守北疆藩国,对于事件的各中内情自然不甚清楚,于是其他几位亲王就纷纷向他讲解一些细节,梅殷和王宁虽有点余悸,但也知道在场的不太可能去告发他们,而且也希望燕王这个最得宠的皇子亲王,能稍微劝一劝朱元璋,尽快平息事态,因此也时不时补充一些,并隐晦地提出自己的看法。
对于这件事,徐钦就完全是旁听了,倒不是怕被卷进去,而是他根本比朱棣还要懵,哪知道谁谁谁,那个侯爷是什么时候被谁供出来,什么时候抓进去的
然而或许是刚刚的高谈阔论给朱棣留下了太深的印象,等他们讨论到是不是该去向朱元璋求情的时候,他扭头就问徐钦。
“钦哥儿,你以为该当如何”
“额…小子倒是觉得,求情并不可取。”虽然这问题来得有些突然,而且这个话题其实是有点儿敏感的,但徐钦已经打定主意要投靠燕王,又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惹老朱不快
凡是要透过表象看本质,很多问题便不难找到解决方法。
这件事的对错现在其实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受铲除蓝玉顺带而起的这场大明朝堂的整风运动,根本上是对帝国统治阶级队伍的肃清和反正。以老朱的精明,岂会不知道局面有点失控而且他既然都已经主动释放出了明显的缓和信号,那
第十章 蝴蝶搅动风云
在燕王私宴之后的第三天,奉天门朝会。
这次朝会本就是一次极为普通的常朝,即使有暂时留京的燕王殿下参与,百官也没有多想,毕竟老朱虽制定了严格的藩王就藩制度,但不时也有藩王因各种缘由回京,他们本就是皇帝陛下的臣子,皇帝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君父,参加一下朝会实在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过众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位燕王殿下和其他的藩王大大的不同,至少从执行力和果决程度上来说,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在经两位驸马提起,并有徐钦谋划了大致的可行路径之后,他仅仅用了一天两夜的时间,就捣鼓出了切实可行的实操方案,并付诸实施。从这一点上也可以隐隐看出,这位燕王殿下,即使在当下的朝堂上,也并是看上去那么孤独的。
“儿臣有事启奏!”
“哦准!”
“启奏父皇,儿臣长年在外,领兵拒蛮夷于北疆,不知朝中详情,更不敢非议朝政。然儿臣甫一回京,便听闻锦衣卫都指挥使蒋瓛,贪赃枉法、骄横跋扈、草菅人命。儿臣本不敢逾越理会,然锦衣卫执父皇龙体安危之责,事关重大,不敢轻慢,于是儿臣斗胆派出校尉内侍多番查证。不想却发现,蒋瓛确乃国之巨奸、巨蠹!今,儿臣斗胆参其大罪七、小罪一十三,望父皇明鉴!”
“陛下,臣冤枉啊!”
朱棣的话还没说完,原本作为锦衣卫当值堂官,侍立在朱元璋的御座侧前方的蒋瓛也慌了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翻身跪伏了下去,直呼冤枉。
同时,其他当值宿卫马上按照规矩上前,将其腰间佩刀给收缴了。这虽只是一个惯例性的动作并无其他意思,但这也让蒋瓛冷汗直流。他深知此次自己一手负责侦办的蓝玉谋逆大案当中的蹊跷,更知道自己已经把满朝文武都得罪了个遍,看似因功升了都指挥使风光无限,但实际上冷暖自知,纵使在这秋意渐浓的早晨,汗水也在眨眼间浸湿了全身。
他现在连燕王参自己的到底是什么罪名都不知道,碍于朱棣的身份,也不敢直接怼回去,只能高声喊冤,先把局面稳住再说。
而朱元璋对此也不置可否,只是照例让中官将燕王的奏札收了上来。简单的瞄了两眼,然后就回了一句“朕知道了”,继而将奏本往旁边的内侍手里一放,便不再言语。
他这一举动,又将在场的所有文武朝臣给弄懵了。这皇帝到底是站自己儿子的台,还是自己宠臣的台大家一时间摸不清他的套路,在这种诡异的局面里,自然没人敢去做出头鸟,连原本因为仇视蒋瓛,准备不管朱元璋认不认可燕王的奏札,都出来踩蒋瓛两脚的大臣,此时都缩了回去。因为局面实在太诡异,弄不好脑袋搬家事小,抄家灭族事大。
于是整个奉天门广场,一时间竟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之中。
朱元璋面无表情,更没有任何进一步的举动,大家完全找不到猜测他想法的一点点蛛丝马迹,这也很正常了,反正这位是史上有数的雄主,大家也不敢因为这种事就对他生出什么意见。而且大概此时此地,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他应该很享受这种让人猜不透的状态吧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这场朝会自然也就成了一场煎熬,没人再提出其他议案,在短暂的诡异沉默之后,也就匆匆散了。
此时朱棣的内心也是异常纠结,明明都已经准备好了面对最坏的结果,甚至想好了在那种情况下,又该怎么谋求最大的利益。但父皇这一招不按常理出牌的怪招下来,自己蓄足了全身力气的一击,竟像是打在了空中,不但没能扩大战果,反而差点闪了自己的腰。
他今天做这件事,当然并不完全是出于对徐钦之前暗示的绝对信任,而是有自己的全盘考量。
朱标死后,要说无心储位,他自己都不信。
纵观父皇的二十几个儿子当中,他自认为并不逊于任何人,即使是大哥朱标,他也认为自己如果单比各方面的能力而言,绝对不会输。只是之前形势非常明朗,大哥朱标毕竟占着这个嫡长子的绝对优势,又有苦心经营多年的继位基础,加上能力也不弱。如果要和大哥竞争,绝对没有一丝可能的胜算。
不过大概是天意如此,原本无懈可击的大哥英年早逝,储位早早空出,原本想也不敢想的机会重新出现,而且还很大。在剩下的皇子当中,哪怕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他也毫不在意,无论是军功、文治、德行,他都远远超出这两个哥哥。既然立长已经被天意所阻了,那至少也该考虑考虑立贤了吧
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就因为自己在外就藩,没能第一时间对此作出反应,眼看到手的桃子被朱允炆摘了。他朱允炆算是哪根葱
有鉴于此,朱棣当然不服,因此他这一年一边继续抓住每一个机会争取军功,一边也在不断谋划。
他也很清楚当前的形势,多数大儒文臣是坚定支持朱允炆的,因为他们一方面为了谋求从武将勋贵手上夺取更大的权力,另一方面也是惧怕自己太像父皇。所以他第一步就是要争取尽可能多的朝臣不在暗中抵制自己,展现出自己也能做一个仁君的一面。
恰好蓝玉案发展到现在,就是一个明显的机会。这次回京,在父皇面前帮朝臣说话本来就是他的既定计划。只不过之前他还在犹豫,还在寻找一个突破口,避免因为这件事把自己给陷进去,或者一着不慎,搞得自己太过狼狈。而经徐钦的迂回之计一点,他马上找到了这个突破口。
专心攻击罪魁祸首以及唯一的获益者蒋瓛,绝不谈及蓝玉一案的事情,如此一来父皇不可能直接迁怒自己,又可获得群臣的好感。直接扳倒蒋瓛自然最好,而哪怕是父皇因为种种原因,暂时包庇他,也只是单纯的爱惜自己的羽毛,不会对自己产生恶感,而且自己还可以通过拼死劝谏父皇,进一步刷群臣的好感。
然而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晕晕乎乎的,仿佛一条丧家之犬一样,失魂落魄地滚出皇宫么可又能怎么办君父态度暧昧,没有直接拿下蒋瓛,甚至散朝之后,还让他大摇大摆地回了锦衣卫衙门,貌似自己的弹劾一点儿作用都没有起到。可又能怎样也没说不准,更没有训斥自己,甚至感觉像是不知道这件事一样,据理力争自然也就无从谈起了。
不过正当朱棣快要和群臣一起走出承天门的时候,却被一个中官给唤住了,说是陛下召见。
当即朱棣就是一个激灵,有门儿!
乾清宫,御书房。
稍显富态但绝不算肥胖,须发斑白,却依旧神采奕奕的大明帝国开国君主,中国历史上最具传奇色彩的逆袭者,励志人生模板,大明太祖、洪武皇帝朱元璋,一身明黄色四团龙常服,端坐在御案之后,认真地翻阅着每一份奏疏,并不时奋笔疾书。
然而,躬身站立在御案前方的朱棣,却看见唯独自己刚刚递上去的那份奏札,孤零零地躺在御案的角落,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落单的幼鸟,在风雨中飘摇。深知自己父皇脾性的朱棣当然不敢去提醒他忘了自己的奏札,没有了群臣的见证,他更不会主动去顶撞自己的父
第十一章 暴露了
而一言激起千层浪的魏国公小公爷,此时则浑然不觉自己惹出了多大的事儿,反而显得极为放松,好吧,准确的说是有些尴尬。
“钦儿!钦儿!那边那边!”
中山王府的公共花园中,一个粉雕玉琢的十来岁小姑娘正在极力指挥着他捉蝴蝶。这小女孩的声音脆生生的极为悦耳,可被这样年岁的小姑娘唤作“钦儿”,徐钦作为一个心理年龄近而立的“成年人”无疑感觉非常怪异。
然而他作为堂堂魏国公小公爷,却也不得不听这小姑娘的命令行事,因为这个小姑奶奶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姑奶奶,却是他正儿八经的亲姑姑,徐达幼女,未来的安王妃徐妙绣。
当从采莲丫头口中得知,早在徐达过世之前,他的这个宝贝小女儿就和朱元璋第二十二子安王朱楹定下了亲事之后,徐钦才明白过来。当天燕王宴会的时候,那位安王殿下一个劲儿地往左边女眷休闲区瞟,并非是眼睛有毛病,而是在偷偷瞄自己未来的这位王妃。
这时徐钦就不得不吐槽一下万恶的封建包办婚姻制度了,还在吃奶的时候就定下了婚事,十几年后发现长坏了该怎么办好在这位安王殿下也算是运气好,虽然才十一二岁,但徐妙绣已经是长得粉雕玉琢一般,性格上也虽还有些稚气未脱,不过相比于她那个小魔女一般的三姐,已经是好了太多了。
而那个被徐钦心中定义为小魔女的徐妙锦,此时正在不远处的一颗依旧苍翠的松树下面,一边悠闲地品茶,一边眼带促狭的笑意,一边欣赏着他在小不点的指挥下东奔西跑的狼狈模样。
徐钦也不是笨蛋,结合之前的事情,他很容易得出一个结论:这必定是来自于三姑姑的报复。看来孔夫子作为一个伟大的理论家和教育家,确实善于总结,女子难养!尤其是聪明、而又报复心强的女子,得罪了之后绝对没什么好果子吃。
脑中杂念太多,以至于那只有着漂亮花纹的蝴蝶成功逃过了他的网兜,并且在惊吓之中翩翩飞起,连头也不回就越过了花丛、树梢以及院墙,消失在红叶飘飞的秋日阳光之中。
粉雕玉琢的小姑姑泫然欲泣,徐小公爷不得不连忙好生一番安慰,并迅速锁定了一只同样漂亮的蝴蝶,几番许愿、保证、军令状之后,才摆脱了弄哭姑姑的罪名,然后专心对这只漂亮的蝴蝶展开了新一轮的追捕。
一直跟在旁边快乐地打酱油的采莲小丫头,见自家少爷如此蠢笨,也抄过一个网兜,欢乐地参与了进来。她这一举动,也让小姑姑发现了抓捕这个过程本身的娱乐性,于是也从旁的丫鬟手里抄过一个网兜。
这样一来,徐钦压力陡增,好在他收敛了心神,还是顶住了两个强力干扰源的干扰,最终成功让那只漂亮的大花蝴蝶落入法网,不过此时已经玩起兴的小姑姑,那还有空去管他抓住了什么
“噗呲…”眼看好不容易才抓住那只蝴蝶,却只落得个被遗忘的徐大少,小心翼翼地捉着蝴蝶,呆立在微微秋风中的傻样,旁边一直在看笑话的徐妙锦终于顺了一口气,很无良地笑了出来。
对此,徐钦也只得报以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老实说,除了和徐妙锦之间的那点暗地里的小交锋,这种日子也确实不坏。不但衣食无忧,不用担心银行卡余额、信用卡账单,没有房贷、车贷,更不用看老板的脸色,起早贪黑。只需要陪着一群小美女游戏,简直就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当然了,如果把这两个看多了真的要长针眼的漂亮嫡亲姑姑换成其他的美人,比如说那位恨别馆的关姑娘,就是再好不过了。
这倒不是说他就真一眼看上了人家关姑娘,心中起了龌蹉心思。只是这么多天以来,徐钦见过的,可以想象一下的美女,也就只有这一个罢了。
本来徐钦还很喜欢宅在自己的书房里面,看看这个年代书籍资料,顺便练练字之类的,以便更好地融入这个时代。不过这两天朱棣这方面的事情一直萦绕在他心里,有欲有求之后,平静的心态被打乱,他自然也宅不住了。一时也没有其他娱乐,于是陪着这些还算养眼的小丫头们打闹一番,也不失为一种别样的娱乐。
沉下心来,又轻松地将好几只试图逃离魔掌的花蝴蝶捉进笼子,玩兴大起的四姑姑反而不干了,小手一挥便解除了他的武装。徐钦自然也就带着些许细汗来到树下三姑姑的小几对面,自顾自地坐了,并且端起一只干净的茶杯一饮而尽。
“果真是长本事了。”
刚刚徐大少明里暗里,干扰小姑姑,甚至争夺小姑姑的猎物,作为旁观者的徐三小姐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
“姑姑谬赞,侄儿愧不敢当。”
“本姑姑只是好奇,你这个笨蛋为何突然变得如此诡计多端还是一直在藏拙,准备给本姑姑一个惊吓”
听闻此言,徐钦心知不妙,他知道自己这段时间表现出来的行为,恐怕是与之前有极大的差异。
不过他表面上依然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他本就算是个非常圆滑的人,又加之数年的职场锻炼,演技不说是拿奖,至少是用来简单忽悠一下眼前这位见识落后了几百年的土著少女还是很稳的。况且他其实早在心中打好了草稿和剧本,毕竟如果真要在这个年代搞事情,引人注目是必然的事,而且他也需要一个足够信任,且足够聪明的人帮他做一些事。
他和徐妙锦虽然不算特别熟,但嫡亲姑侄的血缘关系却是实打实的,所以他相信徐妙锦在正常情况下不会出卖自己。而且经过这些天零星地接触,以及从采莲口中不断套出的情报,他也对这个“聪慧过人”的三姑姑有着很大的期待。就是你了,徐妙锦!成为我的宝可梦吧!
于是,只见其微一肃容,大忽悠模式正式开启。
“既然姑姑已经发现了,那侄儿本该据实以告,可说出来姑姑可能不信。”徐钦正视着她闪亮的双眸,很是认真地说到。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信”徐妙锦本就是聪明人,而聪明人通常最大的缺点就是好奇心旺盛,一听徐钦这话中有话,果然顺利入瓮。
“实在是此事太过匪夷所思。”
“呵呵,本姑娘倒想见识见识到底有多匪夷所思!”
“那好,姑姑想听,侄儿自不会刻意隐瞒,不过其中有些事,实在是事关重大,姑姑需得保证,此事出得我口入得你耳,万万不可让第三人知晓,否则不单是侄儿有性命之虞,恐怕整个徐家顷刻间都有覆灭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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