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妖娆大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一子江山
同时她一边含笑缓缓环视了一圈,一边说完了这句欢迎词,然后音落杯干,礼数之周到可以说是毫无挑剔,更彰显出一种成熟而职业的特殊气质。徐大少也默默地在心里为这位服务业精英加分不少。
显然台下的众多风流人物当中,很多人都是认识这位也曾名满秦淮的恨别馆大管事的。虽然这些人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内情,深知此地不
第五章 无妄之祸
又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全场又恢复了正常的亮度,很多人才慢慢回过神来,开始小声讨论,在楼里混成一片嗡嗡声。这些家伙都已经深深中了人家的魅惑蛊毒,哪怕是现场让他们掏家底,恐怕很多人都不会拒绝。不过若是再经他们宣传一番,聚集更多的官贵富贾,来个集合竞价,自然获益将更为可观,甚至还能起到一个免费宣传的作用,潜在价值不可估量。
不过对于徐钦而言,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看着别人被坑,在某种程度上而言,倒也不失为一种恶趣味,尤其是这些家伙的钱,用朴素的**价值观来看,也都不是什么血汗钱的情况下。
“人也看了,也算不虚此行。时间也不早了…”在识破了青楼一系列的超前营销手段之后,徐钦虽也觉得这关姑娘外表上来看,无论按照哪种标准都是个能打九十五分以上水准的顶尖美人,不过这种地方教出来的女人,心里指不定就是那种黄蜂尾后针的碧池。
倒不是说鄙视风尘女子,更不是什么大男子主义,只是单纯的对不熟的人心中暗自持保留态度的理智型心态的问题。毕竟他也需要有一个理由,来安抚自己同样有些躁动的本能冲动。
况且他现在自己的事情都还没理顺,哪有太多心思去搞这些饱暖之后才能想的事情因此在了却了大家的心愿之后,便马上表示出要走的意思。
“呃,还是钦哥儿定力非凡,哦,我倒是忘了…”
“诶,确实是个佳人,可惜了,可惜了!钦哥儿说得对,咱们也该走了。”郭三怕常二这个夯货又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连忙抢过话头。
徐钦虽不明就里,但也能看得出来,相比常老二这个典型的棒槌,郭老三要沉稳得多,虽因为年纪也都不大,达不到老成谋国的境界,但凭这双商和出身,将来定然也能在这帝国朝堂上风生水起,只是不知后来是英年早逝,还是魂断土木堡了。
正当三人起身离开,不想一场小小的风暴却悄然而至。
本来这在勾栏之地,就算平常稳重之人,也不免有些放浪。尤其是今天闹了这么一出之后,大家各展手段,希望博美人一笑也是平常,其中有那么一两个自恃才华横溢的人,即兴作诗一首,也并不奇怪。
在郭常二人主动付了酒水、打赏,三人刚刚走出房间的时候,正好听见楼下大厅中,本侧斜方位靠墙处有个青年士子,一边挥毫一边轻吟:吴越轻纱鱼尤馥,塞上胡笳雁如故。今朝玉盼初相怜,仙音渺渺花凝露。
诗虽不是什么传世名篇级的大作,但若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即兴所做,也倒是算得上应景佳作。尤其是诗里高度赞扬了关姑娘的美貌和才情,又隐晦地流氓了一把,放在后世那可绝对是有文化有素质的渣男一枚。
徐钦以前对唐诗宋词什么的也算有点儿研究,创作水平谈不上,可至少基本的品鉴是没问题的,乍听到有人即兴作诗,便停顿了一下,继而马上听懂了,微微错愕继而莞尔,他也算是业余段子手,哪能听不出当中隐含的意思在场的文化人也不少,听出了其中奥妙的人自然不止徐钦一人,而且今天受了这么大的刺激,自然有人对这种公然试图插队的行为表示出了极大的敌意。
“哪儿来的下流痞子斯文扫地!佳人岂容你这等斯文败类折辱!”就在那个作诗士子旁边,间隔了一桌的位置上,另一个年轻士子模样的人怕案而起,也不知道是真的因为前者斯文扫地,还是觉得被抢了风头要抢回来。
雄性荷尔蒙已经上头的人自然不会退缩,作诗的士子马上便反唇相讥,两不相让迅速演变成了唇枪舌剑。两人也都不是易于之辈,胸中有一定的才学,对骂都骂得有声有色,引经据典层出不穷。这边说孔夫子曰:你是傻叉!那边马上回敬到,孟老先生曰:你全家都是碧池!
徐钦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别开生面的场景,不由得就在二楼的楼梯口继续驻足观战。
不曾想这些封建时代的士子比想象中还要飙,眼见孔孟之言一时之间无法睡服对方,于是果断选择了更加简单粗暴的全武行,亏得恨别馆的安保人员和管事们反应够快,两人才刚刚对掷了两三个杯子碗盏,就迅速入场控制了事态。要是再晚上一两分钟,等那些遭受了无妄之灾的人加入战团,恐怕大半个一楼都要化作硝烟战场了。
“诸位请听小女子一言。小女子蒲柳之姿,又出身风尘,今有公子慷慨赠诗谬赞,已感惶恐!若是再因小女子而生事端,岂非折煞小女子望诸君垂怜,小女子感激不尽。仅以水酒一杯,想诸位赔罪了。”
不知何时,刚刚隐入后院的关姑娘,竟出现在二楼走廊,一边出言安抚平息事态,一边向楼梯口走来。
徐钦虽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当下的处境下,一时他也没什么其他选择,至少郭常二人呆呆地立在那里,就让他进退维谷。何况他自己也没什么要跑的理由,于是也只能驻足于此、静观其变。
近距离的观察,徐钦发现这位关姑娘确实有自傲的资本,看年纪估计也就和现在的自己差不多,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模样。但从生理卫生的角度而言,青春期的女子发育确实更早一些,加之她即使是在女子当中也是较为突出的,因此一眼看上去倒是颇有一种成熟果实的味道。
她走过来的时候,虽将大多数的目光放在楼下,一切的动作行为都非常自然,仿佛就是一个原本躲在某个窗后的害羞小姑娘,因为不忍大家起了冲突,因此才急切地赶来央求大家平息怒火一样。
但徐钦始终觉得有点不对头,他下意识的感觉,就好像是有一双眼神一直盯着自己。当然了,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第一反应是:肯定是有春心荡漾的女人在偷窥自己!现场最漂亮的女人在欣赏老子的盛世美颜!但很快他强大的理智又发挥了作用,自己虽确实一表人才,不过应该还达不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级别,这应该是本能式的错觉。
不过再仔细想想,如果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如果有点什么想法,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徐钦还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以免都要跑路了又出什么幺蛾子。别的不说,如果被徐辉祖知道了这才消停了几天,他就跑出来逛青楼,恐怕新账旧账一起清算的可能性不小。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缘之一字的奇妙之处,正是在于各种因素的叠加,往往有时候机关算尽,结局却因为一些小之又小的巧合和误会变成了脱缰的野狗,一边在无垠的旷原上毫无章法地飞奔,一边还顺带将成片的鲜花给啃得七零八落。
本来这位关姑娘走到徐钦三人的身旁,向他们轻轻颔首、浅笑示意,这都没什么问题。但就在她往徐钦前面移出半步的时候,也不知是地板上打滑还是身子骨娇弱无力,竟一个趔趄就要摔倒。
本来以徐钦这几天的状态,身心协调程度,大概是不够反应过来的,但偏偏他因为之前那种奇怪的感觉而高度集中了精神,因此很是潇洒地一把就将美人捞在了怀里。
电光火石之间,全场再次陷入了诡异的沉寂之中,然后很快就变成了一场更大的骚乱!因为楼下的人,因为角度和遮蔽物等原因,根本不可能清晰地看到和分辨每一个细节,而在荷尔蒙已经严重超标,脑子里充斥着奇怪的东西的男人们看来,这个小兔崽子竟然胆敢公然对这个天仙般的人儿强行动手动脚!那还了得!天子脚下,可知王法二字怎么写!
现场顿时炸了锅!徐钦也是尴尬得不要不要的,而且非常莫名其妙,这种恶俗桥段感是怎么回事
而下面的人见他搂着美人竟还不舍得撒手,更是群
第六章 燕王朱棣
看来小丫头是真生气了,就连之后其他丫鬟送来洗漱用具,她都没再出现。
其实徐钦在那之后很快就明白了过来,不过他倒是觉得小丫头与其说是在吃醋,不如说更像是发现自家哥哥有女朋友了之后发脾气而已。但徐钦也懒得去跟她仔细解释,一来是没那个必要,二来是这种事本身就解释不清楚,而且是越解释越乱的那种,谁会相信他真的只是因为好奇去看秦淮花魁首次公演又有谁会相信那一连串的巧合,使得他和花魁有了很纯洁的身体接触反正徐钦若是自己光凭听说,是怎么也不信的。
反正睡一觉,明天天一亮,估计小丫头就不记得这件事了。况且徐钦本身其实也不是特别习惯有人天天给自己擦脸、洗脚,正好胡乱地应付了一下去睡了。
只是隐隐好像听见小院的某处一直不断地传来“少爷是个大笨蛋!少爷下流!”之类的奇怪声音。
果不其然,次日一大早,小丫头又蹦蹦跳跳地准时出现在徐大少面前,催促他起床、洗漱,再伺候他用早饭,一如前几日一样,不断向徐钦发射封建贵族堕落灵魂、腐朽精神的糖衣炮弹。
“大哥大哥!”
正当徐大少躺在花园的凉榻上,像个吃饱的懒猫一样,晒着这个秋季的最后几场日光浴的时候,一个十岁出头的少年咋咋呼呼地冲了进来。徐钦现在都不用睁眼,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由于四叔徐膺绪带着家眷在镇江任职,所以目前在这个人丁并不算兴旺的中山王府里,会叫自己大哥的少年只有一个:徐达第三子,徐辉祖三弟徐增寿之子,未来的定国公徐景昌。
此时的徐景昌当然不知道自己将来也会是一个国公,而且由于现在徐增寿没有被自家大哥交到建文皇帝手里,让他亲手砍死,徐家三房兄弟间的感情倒是没问题。徐景昌也是真把自己当大哥看待的,这几天在家里宅着“养伤”,来探望自己最勤快的就是这个堂弟。
或者说这个精力充沛的家伙,除了自己这里也没别的地方可以随便去浪。作为三房的少爷,相比于长房嫡子超高权限,自然是远远不能相提并论,更没有天然的国公馅饼挂在眼前。何况他还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小孩子,老爹又是个口嫌体正直,宽于待人、严于律己的精分患者,徐小二的日子可远没有想象中的悠然快意,这一切对于一个天性活泼的孩子来说,都是极为残忍的。
“大哥大哥!”徐景昌见徐钦依旧躺在榻上,根本没理会自己的意思,于是继续冲过来一边扯他的袖子,一边继续喊。
“怎么了三叔要揍你么先说好,哥哥我都自身难保,可救不了你。”
“怎么会!我爹怎么会…呸!大哥你说什么呢小弟这是来告诉你,姑父回京了!”徐景昌先是差点儿被他给带偏,然后马上又反应了过来,并说出了这次来找他的真正目的。
“姑父”
“对啊!大姑父,燕王殿下呀!我听说姑父正带了抓住的鞑子进城!好多鞑子!这次北边又打了大胜仗,听说连陛下的御驾都在奉天门迎接呢!”
他这样一说,徐钦马上就反应过来了。自己家的大姑父,不就是未来那个充满了传奇和争议的永乐帝、燕王朱棣么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和这位颇具传奇色彩的亲戚见面了,这让徐钦一激灵就从榻上爬了起来,都说抱大腿要趁早,锦上添花和雪中送炭的选择,对于一个能够预知未来的人而言,简直就是根本不需要任何考量就能做出的抉择。
这些天,徐大少除了去逛窑子,以及调戏身边的小丫鬟,畅想未来幸福美好的生活之外,想得最多的当然是国家大事、民族兴亡。咳咳,嗯,自己未来的好处只是顺便啦!
好在当下的历史背景他本身也算熟悉,梳理起来并不算费劲。
现在朱标刚死不久,朱允炆凭借青涩而感人的演技迅速上位,被册封为皇太孙,坐上了新一代储君的位子。
朱棣心里当然是不服的:你老爹就算了,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凭啥直接插队不过目前的形势还是非常微妙的,朱棣上面还有二哥、三哥压着,最重要的是,这是朱元璋做出的决定,他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吞。至于说造反这个选项,那更是绝对不可能有的。毕竟老朱还好好地坐在上面,谁动谁死,连抢救一下的必要都没的那种。
而对于徐钦来说,这却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从长远来看,朱棣这条大腿肯定是要抱着的,于公于私他都不可能往朱允炆的这艘镶金漏水的破船上面跳。哪怕是有他这个先知先觉的巨大优势,要帮朱允炆弄死朱棣简直手到擒来。可从朱允炆的所做作为上可以看出,他就是个外宽内忌,双商都有问题的萌新,甚至说严重一点,他更多是文臣集团的一个提线木偶,严重缺乏自己的主见。
作为大权独揽的帝国皇帝,你可以有自己的政治倾向和本身性格,但这其实是非常次要的问题。皇帝首要的任务,是尽可能地保持一种常态的平衡,忠与奸、文和武、鹰同鸽。不能让任何一个集团无限制地坐大,否则平衡一旦被彻底破坏,植根于人类本性的贪婪就会促使这个既得利益集团无休止地膨胀,并最终无可逆转地将自身连同一切一起带向毁灭。
朱元璋无疑是此中高手。
开国之初,武勋风头无两,皇帝就要挫挫他们的锐气,甚至以雷霆手段干掉一批不听话的刺儿头。但又不能做得太过,毕竟太平盛世来临,武勋集团成无根之木,而文臣集团持续崛起之势无可阻挡,所以顺手捎带敲打一下,达到敲山震虎的目的,最终才能尽可能维持这种平衡状态。再加上皇族的超然力量,以及锦衣卫这条鲶鱼带来的效应,嗯,非常完美,吏治清明、效率杠杠的。
朱棣后来也做得不错。
他虽然是武功起家,甚至说直接点就是扯旗造反上的位,但他在重用麾下武将集团的同时,也非常注意拔擢有能力的文臣:重用郁新等老臣,提拔解缙、杨士奇、杨荣、夏元吉等大批名臣能吏。进而在翰林院的基础上,升级出内阁制度,种种行径,透过重重迷雾,其根本目的之一也是维持朝堂的平衡。
就连后世风评并不好的嘉靖帝,在平衡这一点上也是做得非常好的。以至于在文臣集团已经坐大,帝国无可逆转地陷入衰落和飘摇的状态时,还能任性地浪得飞起,先不论对错,至少在短期内,对皇帝而言,这操作没毛病。
可朱允炆同学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有点儿不着四六了。说实话,从他的出身而言,感受到了二十几个手持利刃的怪蜀黍的压力,削藩,这事儿本身没什么毛病,但操之过急,乱搞一气。几个月就搞定的五个叔叔,圈禁、流放,甚至逼死,一点儿余地都不留,首先将超然的皇族几乎完全推向了自己的对立面。如果这事儿都还算是情有可原,那接下来的一顿操作就真的是猛如虎了。
照理说面对二十几个如狼似虎的藩王叔叔,枪杆子才是最核心的说服力。可惜朱允炆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枪杆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对待武将猜忌重重、刻薄寡恩。唯一沉稳的老将,还是他的姻亲,一场小败就被撸了;换上个嘴炮萌新就算了,之后又打了败仗,追究责任的时候,又把锅给全扣人家头上。皇帝陛下如此公然拉偏架的行径,何以服众所以纵有百万大军,也不过是纸糊的账面数字而已。
同时还搞了一系列的改革,动了很多人的蛋糕。不是说有些政策不对,而是说这样的瞎几把操作简直就是直接在自己脸上刻上“傻哔”两个字!你在打仗啊!你在跟你叔叔对砍啊!你何来的自信双开甚至三开把大部分朝臣、大多数地方和宗教界都得罪了,搞了个近似于全宣的局面很好玩吗
若真要对比,徐钦觉得他这一系列操作简直比杨广还溜,至少人杨广是留下了历史财产的,自身也是玩嗨了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人家也算是利人利己。
至于用仁孝之类的洗白借口,则根本不成立!
真孝顺的话,会反手就推翻爷爷的大量政策方针,近乎直接打脸么会在逼死亲叔叔之后,还给人上极端恶谥么初一都做了,还假惺惺的说“勿使朕有杀叔之名”这种话,若是真心,那就多半是吃了脑残片,若是假意,那还有点儿意思,却也谈不上什么仁孝了。
总而言之,朱允炆这货作为皇帝,在各个方面都是远远不及格!
另一方面,这个时间节点也非常关键。
纵观历史,王朝的第二任统治者历来都极为关键:秦、隋威加海内,却二世而亡;汉、唐、宋,二世前后也都出过大幺蛾子。究其原因,王朝初建,表面的风平浪静之下往往深藏着巨大的隐患,虽然凭借开国之君的巨大个人魅力和一系列强权手段压制住了,但旧势力最后的一波反攻倒算却也不容小觑,若有一位强力君主成功平息事态,那百年国运才真正完成奠基。若是不能,则顷刻间外表华丽的大厦便会分崩离析。
朱允炆虽有心变革,但在实际的操作上却是一塌糊涂。且不说方针制定的问题,最重要的问题还是出现在用人上。
皇帝冷血无情,从另一个角度而言,就是要在国家大政方针上,用现实的眼光看待问题,而不是将希望寄托在人性本善的虚假基础上,这是一个亘古不变的基本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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