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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晚来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dearfairy
魏歇没有意见,“你对这边熟,你安排吧。”
壬年呵呵冷笑。
让她安排就是先办事再吃饭,他敢配合吗。
压下焦灼与腹诽,壬年领他去了学校后门的一家麻辣香锅,正是饭点,店里宾客满座,两人等了十多分钟才等到位子。
在等桌位的时候就点好了菜,只等厨房炒好了端上来,壬年给各自倒了一杯大麦茶,说:“环境是吵了点,但味道不错,我来吃过好几回了。”
事已成定局,她能做的就是不亏待自己的胃。
魏歇倒是不介意这些,只是叮嘱她:“多吃点。”
神态语气跟往常没什么两样,可壬年听了就觉得怪怪的,莫名其妙红了耳朵。
应该是自己想歪了吧……
恰好服务员端了菜上来,她猛一甩头,将注意力放在面前的美食上,满满一大锅,荤的素的都有,即使不吃辣的人见了都垂涎欲滴。
饭盆放在手边,壬年给他盛饭,客气道:“你也多吃点。”
魏歇扫一眼盛得满满当当的米饭,抬眸瞥她,轻淡地应了个“哦”。
半小时后,吃饱喝足。
“还有什么想吃的没?”
未免他找什么没吃饱之类的理由,两人慢悠悠地走在路上,壬年问道。
魏歇:“有。”
她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不耐烦地摇头一边掏钱包,“快说快说,一次性满足你的要求。”
“远在天边。”
壬年下意识地接了句“近在眼前”,待回过神来,害羞地咬唇,给了他娇滴滴的一捶。
虎狼之词。
“那接下来,要去干嘛……”
因为吃辣,她上下两片嘴唇红彤彤的,魏歇看在眼里,正欲开口,她凑过来用只有彼此听得见的音量说:“房间我订好了,就在附近,主题酒店,去过的人都说好。”
她眼珠子亮晶晶的。
“我们也去体验一下?”
魏歇两臂环胸,低头打量个子只到自己胸口的女人,嘴角动了动,似笑非笑。
“嗯。”
去就去。
他跟在她身后,默默退了原本订好的电影票。
“今晚还回家吗?”
他问她,后者反问:“那你呢?”
肉眼可察的试探,他倒是答得干脆:“不回了吧。”
这还差不多。
她轻哼了哼,答:“我也是。”
“嗯。”
他状似敷衍地点点头,又问:“告诉奶奶她们了没?”
“还没……”
色欲熏心,忘了。
不待他吩咐,壬年自觉拿出手机拨出去奶奶的号码。
电话接通,不回家的借口信手拈来。
“几个关系好的同事聚餐,吃完饭去唱歌,太晚就不回来了。”
“同事男的女的?”
她语气沉稳:“都有。”
“只有同事吗?”
“嗯……”
“那你知道小魏去哪里了吗?他好像不在家,我找他有点事。”
“什么事?”
“换个灯,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话题又绕回来,壬年目光锁定身边的男人,语气缓缓:“我怎么知道……”
那头没了声。
“喂……”
壬年看一眼屏幕。
正在通话中,没挂。
她又将听筒靠近耳朵,听见那头交代:“你们悠着点。”
“……嗯,放心吧,我不喝酒。”
“呵呵。”
那头的奶奶先挂了电话,壬年将手机收进包里,拍拍胸脯压惊,“你说,奶奶她们会不会发现我们的奸情?”
“那要不,现在就回去?”
他诚恳地建议,一脸无所谓。
她长长呼出一口气,没权衡几秒,抛出答案:“不回。”
色字头上一把刀,今天就是天塌下来,她也得先把他吃干抹净了。
她推搡他一把催促:“快走快走,别耽误时间。”
脸上是恶霸附身的凶狠,魏歇没吭声,依言加快了步伐。
一楼办理入住,接着便乘坐电梯去相应的楼层,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叁秋,壬年深以为应该是一日不做如隔叁秋,尤其是在经历了昨晚的煎熬后,对他的渴望达到了顶峰,进入房间,几乎是门关上的同时便扑进他怀里,搂着他脖子急切地索吻。
魏歇背靠墙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摸到卡槽将房卡插进去,灯光跟着亮起,房间中央一张垂着帷纱的大圆床,洁白的床单里撒上了暧昧的红玫瑰花瓣。
壬年余光瞥到这一幕,心痒痒的愈发饥渴难耐,仰脸吻他的同时手热情地抚摸上硬实的胸腹,熟练地去解他的皮带。
魏歇背靠着墙,一手固定她的后脑,看上去倒是不急,含住她的唇有条不紊加深彼此的吻,两片嘴唇更加红艳了。
“去床上……”
嘴巴得了空,她咕哝了句,边脱他的衣服边将人往床在的方向推,他配合地退后,两人一同倒进柔软的大床里。
壬年踢掉脚上的鞋骑跨到男人腰上,居高临下地开始脱自己衣服,不忘命令他,“你也快脱。”
他就穿了衬衫长裤,脱完自己的,还有空再帮她脱裤子。
一件一件衣裤被丢到地毯上,前后不到一分钟,彼此已身无一物。
壬年对男人的顺从很满意,勾住他的下巴邪魅一笑,弯下身去堵住他的嘴。
“今晚壬老师带你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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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晚来临 多吃点

入秋了傍晚有些凉,魏歇拉了薄被过来搭在她背后。
壬年却没空管这些,心底的欲望烧的慌,她现在需要的是散热,小粉舌伸进他口腔里,手掌在他壮硕的胸口游走。
她两腿大张着坐在男人的腰腹处,男人的硬挺虎视眈眈紧贴着柔软,因着她不断地蹭弄,晶亮的液体沾上柱身,暧昧又淫靡。
魏歇扶着她的身子,倒是不急于进入正题,手掌覆在小巧的臀上,偶尔伸指拨弄下女人敏感的小核。
附近有个公园,广场舞的音乐声混着嘈杂的人声时有时无地传来,忙完一个白天,市民们精彩的夜生活拉开序幕。
她趴在他胸口,喘着气嘤咛,再忍不住手伸到床头拿来作案工具,葱葱细指握住男人奋发的昂扬,穿戴完毕后,翘起小臀缓缓下沉将其一点点吞没。
魏歇绷着脸,克制住挺腰一杆进洞的冲动。
做了也那么多回了,壬年还是无法完全适应他那玩意儿的尺寸,小心翼翼地动作。
终于没入大部分时,两个人不约而同长吁口气。
“你不许动,我来动。”
她手撑在他胸腹上,纤细的腰肢没有章法的乱扭,被子不知何时滑落到旁边。
魏歇抿紧唇,溢出句沙哑的“嗯”。
“放心吧,会让你爽哭的。”
她信誓旦旦地允诺,一段时间没做,稍显急切地吞吐,越来越多的液体自腿根的缝隙出流出来,彼此的连接处泥泞不堪。
魏歇别有深意地望着她因为运动而通红的小脸,说:“那你要加油。”
“哼,那当然。”
她动作越来越狂放,脸周沁出细密的汗,小嘴微张着,湿润的眼波里满是荡漾的春意。
口气狂妄,可惜力不从心,只一会儿就败下阵来跌倒在他胸前。
“不行了…嗯……”
她有气无力地摇头,眼神涣散,小到了一波,温热的液体倾泄而出。
“换我来。”
他抓住机会,保持着现有的状态一跃而起,一瞬之间彼此调换了个上下,身形伟岸的男人圈住底下的女人,二话不说就是一阵狂风骤雨的挞伐。
壬年还没缓过气来,抓着肩膀祈求,“慢点……啊……”
“慢不了。”
他这么说,壬年还以为他要射了,便攀着他的身体配合他,白花花的腿儿挂在麦色的躯干上颤颤摇晃,两种肤色泾渭分明。
承载着两人的圆床咿咿呀呀地摇来晃去,门外传来陌生人的谈话声,她呼吸一滞,紧张地绷紧身体。
差点给她夹得提前上交。
魏歇伏在她身上喘气,吮她白净的脖子,画风忽变,和风细雨地抽送。
“呜…不射吗……”
壬年是真累了,两条腿垂落在他身侧,只想先结束一轮休息休息。
“没爽哭怎么射?”
“可我累……”
“你吃饱了。”
“……”
壬年以为他说的是自己刚到一轮,娇嗔地推了推他。
魏歇也不解释,忽然尽根抽离,顶端戳弄周围粘腻的软肉,吸吮粉红的嘴唇,手也没闲着,尽往她的敏感处去,乳房,脊椎,后腰,湿漉漉的阴蒂,或揉或搓。
她扭身欲躲避,却只是换来他更霸道的禁锢,肌肉偾张的手臂牢牢箍紧怀里的她。
魏歇咬住她的唇,趁她意乱情迷之时蛮横地一挺而入,连同她将溢出的呻吟吞入腹中。
甬道湿滑,他大进大出畅通无阻地捣弄,像鱼儿游进了水里。
下方天雷地火,上方唇舌交缠,丝丝水液自她的嘴角流淌出来,男人伸舌悉数舔净。
快被亲断气的壬年抓住了机会大口大口的呼吸,媚眼如丝,胸脯剧烈地起伏。
“你这是,要弄死我……”
男人没吭声,只管在她身上辛勤地耕耘,撞击的力道,每一记都死死嵌入她身体里,啪啪作响。
头顶灯光摇曳晃荡,壬年如一滩水似的,软趴趴横在洁白的床单里,“你是不是…吃饭的时候就…计划好了……”
他脸埋在她胸口,闻言唔了一声,一手探到她瘪下去的肚子,说:“饿了?等会给你叫个宵夜。”
天刚黑不久,夜还长着。
“……”
败类,道貌岸然的败类。
她正欲破口大骂,不防男人忽然发力一顶,她身子一颤,到嘴的唾骂生生变为呻吟,“嗯……禽兽……”
缓过气后,骂是骂出来了,可此时此景,委实没什么骂人的气势。
魏歇捞起一条洁白的腿扛到肩上,低身去啄她的脸,劲腰不知疲惫地挺动。
因他弯腰,那条被他扛着的腿跟着弯折,她的腿根更大程度地打开,男人掐着不盈一握的腰肢疯狂地攻城掠地,势如破竹。
壬年搂着他的脖子,似欢愉似痛苦地叫唤,眼眶有泪,不忘唾骂他:“你个淫贼…啊……”
她得感谢自己小时候练过两年舞蹈,否则身子非被他掰折了。
“嗯……慢一点…啊……”
太快了,她受不住。
“慢不了。”
他大概已经忍
狠狠地占有她,让她臣服。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这句话在他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壬年就没承受过这么生猛的魏歇,雄伟的硬挺每一记都将她的柔软填得不留一丝空隙。
火热的,饱胀的,不容她拒绝。
身子漂浮在漫无边际的海上,她死死攀紧救命的小船,铺天盖地的浪潮袭来,她张着嘴喘气尖叫,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一阵轰隆隆的闪电划过,她绵长地呜咽出身,抓着他臂膀的将手一软掉回床上。
他往前顶了顶腰臀后撤退出,扯了湿漉漉的胶套扔掉,将她翻了个身背对自己,壮硕的身子紧接着覆了上去,严丝合缝地将她压在身下,不由分说开始嘬她的肩。
就知道是这样。
壬年汗湿了脸趴在床里,唇边粘着缕头发,嗓音隐有哭腔,“先休息休息……”
“嗯。”
他拨开她覆面的发丝,一手横在她胸口,一本正经地说:“你休息,我不累。”
“呜……”
禽兽。
次日退房时,壬年扶着腰一瘸一拐地走出酒店。
魏歇走在她一旁,刚洗过澡,无比神清气爽的样子,心甘情愿提着个跟自己风格完全不搭的女包,问她:“明天看电影吗?”
语调上扬,话音未落就遭到她恶狠狠一瞪,“你觉得呢?”
“我觉得可以。”
“呵呵,我看你是想我死。”
可以确定的是,未来至少一周内,壬年都不想再跟他“看电影”。
“哦,行吧。”
他耸耸肩,似乎很惋惜,壬年正要啐他,就听他说:“我后天请了假。”
“啊……”
“奶奶过生日,回老家一趟。”
他伸手抚她微乱的鬓发,询问她意见:“一块去吗?”
“你回去几天……”
“叁天。”
壬年一脸纠结,舍不得跟他分开,但又没做好心理准备去见他家人,就连自己亲戚这边都还没想好要怎么说。
她皱着脸:“……还是下次吧。”
明白她有考虑,魏歇也不强求,捉了她的手扣在掌心里,“吃早餐吗?”
“吃啊。”
床单滚了很多回,牵手的次数却寥寥无几,壬年的注意力落在相扣的手上,心里一阵窃喜,抬头便看到了梁明,后者站在家包子铺前买早餐,招手和她打招呼,“壬老师。”
壬年扯出个尴尬的笑脸,僵硬地点一点头。
“你们也来吃早餐吗?”
对方已来到跟前。
壬年还是笑:“嗯……”
“魏先生送你来的吗?”
“嗯,我身体有点不舒服……”
“呃,身体哪里啊,不舒服可以请……”
梁明本想建议她请假,见她手扶着腰和稍显别扭的走路姿势,神色可谓是震惊:“壬老师你们……”
壬年截住他的话:“其实也没啥,我们先去吃早餐了,梁老师再见!”
壬年拖着魏歇火速溜了,走出去一段路,羞恼地瞪他:“都怪你!”
要没脸见人了。
他嘴角轻扬,“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
她说什么了。
他低头凑到她耳边:“今晚壬老师带你飞。”
说完他便站直腰,眼神不躲不避望着她。
……
壬年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各自有工作,将她送到校门口后两人分开。
被他折腾到半夜叁更才得睡,壬年整个早上都蔫蔫的,下午又要上课,拖到晚上才有空准备下次课的课件。
回到家只想去隔壁玩,留在学校备课效率更高,下课了后,壬年电话给奶奶告知今晚加班,进办公室继续制作课件。
办公室是按照年级分的,跟她同个办公室的老师要么已经下班,要么去了教室上课,没人走来走去,她全神贯注地加班,一不留神就忙到了近九点。
魏歇已经到了校门口,她赶紧关了电脑出门,剩下的收尾部分打算明天再做。
从办公室到校门口有两条路,一条可供人车通行的大路,沿路都有路灯,另一条石板小路没有路灯,还要穿过丛丛密林,但可以节省五分钟。
着急见到魏歇,壬年毫不犹豫地选择第二条,敢这么做,她还是有充足依据的,工作有段时间了,学校里除了杜嫣没有别的鬼,而如今连杜嫣也消失了,她大可以放心大胆地走夜路。
算盘打得好,以至于看清蹲在灌木丛里的身影时,心跳骤停头皮一阵发麻。
灌木丛很隐蔽,壬年是听到啜泣声过来的,她以为是哪个学生受了欺负,关了手电悄悄靠近一看,也算是学生,就是前缀要加个“已故”。
没有路灯,只有幽冷的月光从树缝中洒落下来,从滴水的头发中可以判断出她的校服也是湿的,蹲在地上撕一本素描本,侧脸是鬼贯有的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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