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晚来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dearfairy
壬年打掉他伸过来的胳膊,这时屋里走出来个人,魏歇端了盘切好的西瓜放小木桌上,看见她在,招了招手问:“吃吗?”
天气炎热,走了一段路干渴得很,她绕过赵征走进屋,二话不说拿起最红的那片咬一口,吩咐身边的男人:“累死了,给我搬个凳子出来。”
理所当然的语气,张红玉顿时不爽了,“你凭什么这么使唤我们魏哥哥?”
“哼,就凭我是他,是他……”
她支支吾吾的,张红玉臂她气焰更嚣张,“是他什么呀?!”
“是他邻居!哼。”
她急中生智,差点就暴露了。
张红玉面露不屑:“我还是他的小粉丝,爱慕者呢。”
“你真不要脸,人家又不喜欢你。”
“你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不喜欢我。”
“就是不喜欢!讨厌你。”
两个女生吵吵闹闹间,魏歇进屋搬了把椅子出来放在壬年身后,她傲娇地轻哼,翘着二郎腿坐下吃西瓜,冲张红玉得意地扬眉。
“魏哥哥,你看看她!”
张红玉跺跺脚,抱住魏歇胳膊撒娇,嗲声嗲气的,壬年吃进去的西瓜差点吐出来,“张红玉你恶不恶心?正常点好吗。”
“我跟魏哥哥说话,又不是跟你说话,矮、冬、瓜。”
这叁个字无疑是壬年的逆鳞,她放下瓜皮,挽袖子就要起身,被赵征拉住“年年别生气,生气长皱纹,咱们不跟傻逼计较。”
张红玉原本躲到魏歇身后,闻言又跳出来,“傻逼骂谁呢?你个娘娘腔!”
赵征叉腰怒骂回去:“你才娘娘腔,张红玉我告诉你,老子忍你很久了,信不信我揍你!”
她脸伸过来:“你倒是揍啊,你今天动我一下,魏哥哥绝对把你打残!”
一口一个魏哥哥,壬年听得烦死了,隔壁奶奶听到动静出来,冲壬年发出河东狮吼:“下班了就回来吃饭!”
两个人还在吵,壬年瞪魏歇一眼,抛下句“你自己看着办”拎上包兀自回了家。
当夜晚来临 年年宝贝
。
两个人吵着吵着,吵累后都没了再玩的心思,各自都走了。
魏歇坐院子里,看她差不多洗好碗后隔墙提议:“一起去散步吗?”
她按两下洗手液,边冲手上的油边回:“不去!”
凶巴巴的。
此后无论他如果暗搓搓地献殷勤壬年都没理他,一转眼到周末,洗完澡的她早早进了自己房间,打开一部电视剧,心不在焉地看了十多分钟后又改为看书。
听到敲窗户的声音,她耳朵动了动,想到某种可能,她下床悄无声息地走到窗户边,缓缓地掀起窗帘一角。
然而依旧逃不过窗外人的眼睛,他手扬了扬,示意她打开窗户说话。
壬年冷哼一声,果断用力一拉窗帘。
做梦。
刚回到床上,手机收到条信息,看完内容,她气呼呼地又下床,连鞋都顾不上穿,拉窗帘开窗户一气呵成,咬牙切齿地瞪他,“卑鄙无耻。”
竟然威胁她,不开窗就去找她奶奶坦白。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他站在窗户另一边,轻扬下巴:“过来。”
“偏不。”
让过去就过去,多没面子。
她还在生气呢。
他也不恼,问她:“那我现在就去找两个老人家聊聊?”
“你……”
无耻,真无耻。
她气愤地跺脚,压低声音吩咐:“等着!”
说着转身去反锁房门,又顺手拿了条干净的内裤。
他看在眼里,嘴角动了动,明知故问:“你带内裤做什么?”
“管你屁事,捂你嘴不行吗?”
踩着椅子爬到窗台,她蹲下身扶着窗台正要自己下去,他两只手臂伸过来托住她,轻而易举地将人抱了下去。
她跺脚懊恼:“有手有脚的谁要你抱了,自作多情……”
他偏头沉思,没说什么点点头,走到两家之间的矮墙前,手撑墙头轻松跃了过去。
壬年走到墙边,也想学他的样子翻过去,试了几下,却连将腿搭上墙头都困难。
“……”
连堵墙都欺负自己,她习惯性飞去一脚,顿时哎哟了声疼得龇牙咧嘴。
他轻轻叹,又翻过墙去,托住她的腰臀,这次她没再反抗抱怨,在他的协助下顺利翻了过去。
“翻墙就能解决的事,我当时为什么要找看电影的理由出门呢?”
她盘腿坐在客厅沙发里嘀咕,见他接了杯水放自己面前,嫌弃地撇嘴:“谁说要用你的杯子了,给我拿一次性的。”
“不是你说一次性杯子太见外的吗?”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让你拿你就拿,啰嗦什么。”
女人的心,海底的针,魏歇无话可说,默默去换了个一次性杯子。
“我跟你同学说清楚了。”
他在她旁边坐下,忽然开口,壬年正在喝水,呛得连连咳嗽眼泪飙出来,“你说什么了……”
“我不喜欢她。”
“然后呢?”
“没了。”
壬年不相信:“就这样?”
“嗯。”
壬年起先担心他暴露两个人的恋爱关系,听见他守口如瓶又不开心了,“为什么不告诉她我是你女朋友?你是不是想找备胎?”
魏歇投去冷淡的眼神:“不是你不让说的吗?”
要享受偷情的快感。
“……”
壬年抄起手边的枕头扔到他脸上。
混蛋。
他单手接住放在一边,将她圈过来抱到腿上,“一起去洗个澡?”
吻了吻她的唇,呼出的气体灼热。
好几天没做了,她嘤咛一声,身子立即便有了反应,偏又不想如他的愿,冷冷推拒说:“不去,我要回家了。”
“别开玩笑。”
什么都还没做,怎么可能就放她回去。
他扣住她的臀往自己裤裆摁,同时一挺腰,提醒她某处不容忽视的存在。
已经硬了。
壬年偏不从,打掉袭向自己胸脯的狼手不给摸。
“老娘还在生气呢。”
别想敷衍过去。
他深呼吸,且先压住满身的火气,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呵呵,我一个弱女子能怎么样呢?不像某些人长得身强力壮,却由着某些不怀好意的女生搂搂抱抱不推开,一口一个魏哥哥,骨头都酥了吧?”
他盯着她,眉头一点点拧紧,显得极度凶悍,壬年不怕死地瞪回去:“干嘛,你还要家暴啊!”
他摇头,嘴唇蠕动:“年年宝贝?”
“谁是你宝贝……”
壬年得承认,有一点心软了,下一秒目瞪口呆转过头来:“你怎么会知道的?!”
他神色自若:“随口喊的。”
“我信你的鬼话!”
壬年将人扑倒在沙发里,居高临下逼问:“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为什么会知道我梦里的称呼?!”
“不说我就断了你的命根子。”
她压低声恶狠狠地威胁,抬起屁股往鼓起的那处用力坐下。
他难受地抿紧唇,手掌圈住她的腰掐了掐。
当夜晚来临 梦
搬来桥头镇不久,魏歇陆续开始做一些奇怪的梦,梦到内容都跟同一个人有关——他隔壁的邻居,一个叫壬年的女生。
他被困在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躯壳里,有自己的思想,身体却不听使唤,甚至总是做出一些跟自己思想相悖的行为,至少在他本人看来,他是决计做不出自称“人家”这种事的。
梦中魏歇的一系列行为,与他的行事作风完全相悖,更像是一个女生,几次入梦几次醒来后,他逐渐意识到,灵魂虽然是自己的,身体的反应却听命于对面的女人。
她想听甜言蜜语,他就应她的要求说好听的,她想做那种事,他的身体立刻就起反应,在梦境里,他就像个木偶,任她差遣玩弄。
灵魂被禁锢,身体迎合于她。
她曾说,看不清他某处部位,他又何尝不是,但那种淫糜的快感却是真实激荡的,一波一波的自两具身体的连接处传来,她仰着脖子在自己身上驰骋,呼吸紊乱,因为快乐而潮红的脸……
每次梦醒,内裤都是湿的。
奇奇怪怪的梦,他把原因归结为多年单身,清晨碰到刚起床的她时,反复告诫自己并力求淡定。
只要他不说,没人知道。
所以,真实的情况,是他始料未及的。
“所以,我要你干什么,你就会干什么啰?”
她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一袋瓜子,边嗑边问。
他板着脸:“重点是这个吗?”
重点应该是,为什么她能将他拉到梦中,那个梦的世界是靠她的意识支撑的,为什么进入她梦境的人是他而不是别人。
“我怎么知道,我自己还懵着呢。”
想到梦中如狼似虎的自己,她强装淡定,实则羞愧到想钻地洞。
男人审视的眼神:“真不知道?”
她咳嗽了声,不确定地说:“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具体点。”
“馋你身子,天天都想睡你满意了吧!”
老被追问壬年也恼了,反正本性已经暴露,再装也没意思,她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那段时间睡前会回想一遍白天见到你的场景,这也不能全怪我,谁让你叁天两头露胳膊露胸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又非要露天洗澡……谁都会认为你对我有意思的吧,我一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女生,也没去作奸犯科,就做个春梦怎么了?”
壬年忿忿地捶他,给自己找回面子,“你以为自己多坐怀不乱吗,不还是拜倒在老娘的石榴裙下。”
他肃着脸,沉吟了几秒,纠正说:“是丁字裤。”
“……”
流氓。
她挥拳要捶他,魏歇顺势将人拉过来抱在身侧,“那为什么,我本人会进梦里?”
她摊手:“不知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世上都有鬼了,还有什么奇怪事是不会发生的,而且我要知道原因,能容忍你隐藏这么久吗!”
可以说是暴露得连内裤底子都不剩了!
他眨巴眼,“我先前还以为,是你让奶奶……”
众所周知,她奶奶是个颇有道行的神婆。
“呵呵,先不说我奶奶,我壬年是那种人吗?”
他直直望着她。
“……”
这天没法聊了。
她低咒一句,眸中闪过精光,推开环在肩上的胳膊往沙发里一躺,抓了抱枕过来蒙住脸。
魏歇拍拍她:“干嘛?”
“睡觉!我决定了,今晚的梦就是让你去吃屎!”
话音未落,屁股被他掐了一把。
“没用的。”
他好笑地告诉她:“要两个人都睡着才行。”
做个梦都这么麻烦,她暴躁地踢腿,掀走枕头爬起身,忽然想到什么身子一顿,“你刚刚说了什么?”
“要两个人都睡着才行。”
他重复了遍,她顿时扑到他身上,掐住他脖子龇牙咧嘴,“所以,之前有个晚上你是故意熬夜的啦?”
他抿抿唇,没有否认。
壬年更恼了:“你个心机婊,什么都知道却不说,老娘今晚就要了你的狗命!”
“嗯,去床上要。”
魏歇单手制住她两只乱动的胳膊,将其扛到肩上起身走向卧室。
“你不是还要洗澡吗?”
被扔到大床上,她翻过身来提醒他。
“做完再洗。”
他迅速将自己脱得一干二净,健硕的身体压上她。
壬年本能地张开腿回应,又觉得不能这么轻易地便宜他,拍打他的胸膛语气嫌弃:“一身臭汗,熏死人了。”
“又不是第一次闻了。”
哪次不是干到大汗淋漓。
他扯下她的内裤,劲腰猛地一沉,一杆进洞。
当夜晚来临 床上床下判若两狗
。
突然被整个填满,她掐着他的手臂,发出声绵长的尖叫。
“不打招呼就进来,你想死嘛……”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勾住细长的腿缠到自己腰后,又是一记充满恶意的顶弄,俯身堵上柔软的唇,将她所有呻吟咽进肚里。
上面迎接他霸道的亲吻,下面承受他蛮横地顶撞,她似痛苦似欢愉地扭腰,眼含水光呜呜摇头。
上来就搞这么激烈,她哪受得住,没二叁十下就止不住地身子颤抖,甬道噗噗泄出股洪流,悉数浇淋到男人的分身上。
他放开被吮得嫣红的唇,仰起脖子喟叹,巨龙依旧坚挺,不紧不慢地在她身体里进出捣弄。
壬年最怕他这样,要是一股脑地冲刺倒没什么,像这样忽快忽慢的,没个把小时绝对射不了,累的还是自己。
她恹恹地催促:“你搞快点,我还要回去睡觉……”
软绵绵的嗓音,委实没什么说服力。
“搞快点?像这样?”
他严肃脸询问,毫无预兆地提速深插几下,坚硬抵紧她的柔软狠狠研磨。
“情敌怎么回事?”
他忽然问。
壬年弓着背咬唇,全身心都沦陷在他掀起的波浪里,根本无法思考,“什么情敌……”
“还装蒜?你同学我可是全给你交待了。”
他捞起垂在身侧的两条腿扛到肩上,胯下不间断地一阵顶弄,沉脸审视沉浸在情欲里的女人。
他说同学,壬年第一反应是赵征,“我跟赵征又没关系,那天就在你家院子里,你又不是没看到……”
“不是他,不过你倒提醒了我,还有个姓赵的,你自己说吧,今晚要怎么惩罚你。”
他伸舌舔了舔女人白皙的小腿肚,张嘴咬住的同时腰臀往前一挺。
“啊……”
她脚趾头蜷起,手指攥紧身下的床单,无法控制地收缩甬道,想把它挤出去,却只是将其吸得更紧。
“咬这么紧,是嫌被干的不够吗?”
他闷哼一声,待那阵临门一脚的酥麻感过去后,继续耸动腰臀。
紧致的小洞被捣出一股一股的春水,彼此身体相连的位置黏腻腻的,淫糜又放荡。
她半张着嘴,胸前两团柔软跟着男人孟浪的动作摇晃,每喷出一股水流,身子的气力便去一分,只剩下喘气呻吟的份。
“嗯……慢一点…啊……好累……”
“慢不了。”
男人身下挞伐不停,嘴唇来回吻她的腿,只恨没再多张嘴。
“还没想起来是谁?”
“这种时候,谁能思考啊……”
都快被他干晕过去了,将将吊着口气而已。
“行,那等你想起来再说。”
莹白的乳晃得人眼花缭乱,男人放下她一条腿盘到自己腰上,空出来一掌抚上挺翘的双峰,抓揉成各种淫艳的形状。
“想起来了…嗯…想起来了……”
她颤着身子,呜呜地捶床告饶,“是学校的,一个男老师……”
他的攻势和缓了些,示意她往下说。
刚上课一周,其实也没什么交集,壬年就把那天下午的情况简要说了说,绝不敢再添油加醋。
“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呜……再近也没你近吧……”
都跟她负距离了。
“可以了吗?”
她弱弱地请求,希望他早点完事早点放自己去睡。
他冷冷一勾唇:“不可以。”
“为什么……”
“不为什么,公平起见而已。”
为一个张红玉都能几天不理人,现在风水轮流转。
“一个老师,还有个赵征,你说,我该怎么收拾你。”
他的攻势太猛烈,壬年无法忽视,垮着脸提议:“分期付款行吗……”
“嗯,今晚就先来叁次好了。”
“呜……”
那还是狗屁的分期付款。
见她似乎是要哭了,他信誓旦旦地承诺:“放心,半夜把你送回去。”
“……”
壬年发现,自从先前说过一次他骚以后,之后每次上床他干脆就原形毕露,放飞自我了……
骚得不像样,床上床下判若两狗。
“都过去好几天了…啊…你干嘛……现在才提……”
她还以为他没看见或者不在乎呢。
男人抿唇不语,低头苦干。
她愣愣张着嘴,“你不会就等着现在,好兴师问罪…啊……”
找借口把她往死里折腾。
“你真是个……名副其实的……”
男人弓腰吻上她的唇,不给她再开口的机会。
如他所说,她最后是被榨得一点力气都不剩,半夜被他扛回去的。
当夜晚来临 心愿未了
经过一周的观察,壬年发现四楼一教和二教之间的卫生间是最少人用的,未免去排队上厕所的麻烦,她去高楼层班级上课的话,顺路都会去上个厕所。
那也是她第一次碰见杜嫣的地方,后者大概也是抱着同样的想法,是以两人时不时会在卫生间碰到。
“这个卫生间还挺干净的,为什么大家都宁愿跑楼下呢?”
壬年问出自己的疑惑,杜嫣别过头,眼神躲闪,“不知道呢,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因为这边比较暗……灯又坏了吧。”
墙上有电灯开关,壬年按了按看向头顶的灯。
没亮。
出了灯,墙角还有个摄像头,周围爬了一圈蜘蛛网。
“好像也是坏的,学校该找人来修了。”
“影响不大,这边很少人走动,壬老师,您再和我说说a大呗。”
“嗯……”
天空下一朵白云缓缓移动,两人倚着栏杆,她边回想边说:“学校很大很漂亮,尤其是老区,五六十年代的房子,老树郁郁葱葱的,特别有年代感,但是住宿条件差点。”
“不过放心,美院住新区那边,学校旁边有一个公园,春天来时,满园的梨花开放……”
作为一个副科老师,难得有个学生对美术感兴趣,壬年非常欣慰地和她描绘将来的美好,希望她如愿以偿。
“对了,你现在是在哪个老师下面学画的?”
“毛国平老先生,你认识吗?”
“当然,他和我老师是朋友。”
“那也太巧了!”
说到共同认识的人,两个人都有点激动,偏偏这时上课铃响了。
壬年微微笑:“你先去上课吧,下次见面再聊。”
“嗯,老师再见。”
“再见。”
她转身离开,边走边将手伸到包里拿手机,摸到粒小小的巧克力,脚步顿了顿。
回过头看空荡荡的走廊,笑着摇摇头。
下次给她好了。
下周美术课的时候,第一组的最后一桌是空的。
不知道是哪个学生在窗户边放了个镜子,反射的太阳光直直打在她平常坐的板凳上。
壬年起先没在意这个细节,上完课后,找到十六班的班长打听:“杜嫣同学今天没来上课,是生病请病假了吗?”
班长李飞菲正在写作业,闻言猛地抬起头,如同一个指令,四周围瞬时安静下来。
壬年看了圈周围,一脸懵圈,“怎么了吗?”
班长朝她投来个奇怪的眼神,皱着脸弱弱地说:“老师你是不是搞错了?杜嫣年初就死了。”
壬年心跳一滞,手中的巧克力掉到地上。
正值下课时间,走廊上熙熙攘攘,她将班长叫到个稍安静点的角落,心不在焉地问:“怎么死的?”
“自杀,跳河死了,她一直都有抑郁症,一个人坐最后一桌,除了她男朋友从不跟别的同学交流。”
“男朋友?”
看着实在不像会早恋的人。
“嗯,一个班的。”
李飞菲瞧向她苍白的脸,面露担忧:“老师你没事吧?”
“没事。”
壬年擦擦额头的汗,再问:“什么时候的事?她为什么要自杀?”
“就上个学期,开学时她男朋友要跟她分手,她非常难过,抑郁症发作就想不开了,我都是她自杀了才知道她早恋的,唉……”
她惋惜地长叹,目光又落在壬年身上,“不过壬老师你才过来,怎么会认识杜嫣的?”
“哈哈……我有个表妹和她认识,好久不联系了,听到我教你们班,就托我打听打听,谁知道会这样……”
“这样啊,好久不联系的话也难怪。”
一想到这段时间都在跟个鬼学生说话,她虚汗就止不住地冒。
“对了,她男朋友呢?在班里吗?”
“不在,转学了,出了这种事,也只能转学。”
“他们为什么分手,你知道吗?”
“我也只是听说的,好像是因为程子誉喜欢上了别的女生,亲密照片都发在班级群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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