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云路(兽人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兴戎戎
在余下的路程中,我在憋笑,他在憋哭。
“别哭了,我不会真的就在这里把你给卖了。”等到我们成功抵达明巴,纳色倒是再也憋不住了,所以我也不能单独离开或带他走向室外,只能先努力保持耐心,用尽量友好的态度安抚他,“你都在这里面呆了十几个小时了,还不饿吗?你就不想下去吃点东西?”
“我不走……求你了,我不想离开你。”
我好想翻白眼:“可我也要下去吃东西。”
“那我们一起吃,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听罢我的话,他努力将自己的泪意敛了几分,虽然他的言语声中还是带着明显的哭腔,“我想吃肉。”
明巴并不是个繁荣热闹的大地方,但却是个多种族杂居地,有什么生物在此地游荡都不会让谁起疑。所以我们步行踏入期间后并未引起谁的注意,这顿饭也自然吃得很愉快很顺利。
正因如此,我的心情很不错,直到今夜的临时住宿处的老板以为纳色才是我俩当中管事的,甚至认为我是属于纳色的小奴隶。
但我也难得没为此发火,也未直接向他点明实情,毕竟对方的认知的确更符合常理,这样可以让我们更不引人注意。而纳色更是毫不犹豫地顺势只要了一间房,还装得挺有气场,没让老板觉得不对劲。
等到我们进了屋,锁上门,他刚才努力表现出的强势状态便彻底垮掉。我看他靠着冰冷的墙壁不断喘气,浑身发抖,感觉有点好笑,还发现这实在太有意思。
在注视到我那意味明确的目光后,他干脆也小心翼翼地转过头来看我,稍微张开了嘴又合上,欲言又止。
我马上就明白了他的企图,忍不住轻笑出声,摇了摇头:“我要先洗澡。”
某个怂包狼人显然也不是个傻子,马上高兴地竖起了耳朵:“那可以让我帮你洗吗?”
“……只有这一次。”
“那我现在就帮你脱衣服。”他又开始使用名为狗狗眼的危险招式,“好吗?”
说实话,纳色连给我脱衣服的手法都青涩得很,何况他还十分害羞,这不禁让我怀疑他在被那个姓奉的男人骗来前——甚至在遇到我之前,都还是个毫无相关经验的处男。而我是不可能亲自给他脱衣服的,于是只是在那儿兴致高涨地站着,看他以一种还算迅速的方式将自己扒得一干二净。
除此之外,还能再见证他再度早早勃起的事实。
“就这么想和我做,嗯?”我没急着前往浴室,而是选择靠得离他更近些,用手指戳碰起他那直直立起的巨大阴茎,“你真的很骚。还是说别的狼人也和你一样,随随便便就可以对着人发情?”
他黏黏糊糊地嗯了几声,没有明确给出回应,反倒借此将胯下的性器主动往我手上蹭。
天海云路(兽人h) 浴室(h)
我有了要马上与这只狼人做爱的兴致,但想想还是觉得不行。于是我拽着他进了浴室,然后关门,开灯,放水。
一把摘下了大概也只有这种小旅店才会有的传统花洒头,我不假思索地往他身上浇水,却发现很难让他身上的毛发湿透,因此变得有点窝火。而他也很快发现了此事,迅速地让自己那双杀伤力极强的狗狗眼上线。
纳色弱弱地握住我的手,整个人再度开始发抖:“对不起……”
我眨了眨眼:“你又有什么事对不起我了?”
“你不开心。”
“谁让你的毛这么难弄湿?”
“呜呜……真的很抱歉。”他眼泪汪汪地低头望着我,可谓委屈惨了,“明明该是我帮你洗的,我却还给你添麻烦,让你不高兴,都是我的错。”
经过一番并不激烈的交流与拉扯,拿着花洒给对方浇水的人变成了他,而接受所谓沐浴服务的则成了我。
纳色不敢随心所欲地直接逼近,还是与我隔了一段相当于我小半臂长的距离。他拿着花洒浇我的左肩,另一只空闲的手却在毫无意义地乱动,在碰上我任意一处皮肤的瞬间便猛然往后缩。他也没有注视我的双眼,而是相当羞涩地将自个儿的目光移向更下面,却又因看到某些部位而再度别开视线。
但在别开视线之后,他又要偷偷地再看,随即再度别开。
他跟做贼似的这样反复多次,令我相当无语,又觉得十分有趣。稍微等了一会儿后,我索性直接抓住了他那只茫然无措的有空的手,让其直接挨上我的胸。
纳色咽了咽口水,依旧不敢看我,身体却再度发起了抖。
我挑起了眉,毫不可爱地轻笑了一声:“你到底想不想做?”
“我……”
“想做的话就动作快点,快点洗完,快点出去。我感觉这里的浴室太小了,还是不太适合做爱,没有那么大的空间。”我猛地向他凑近,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身上,还用指尖描绘了一番他的喉结,“我还是想在床上看看你的本事,希望你的表现能让我满意。”
话刚说完,某个之前还哭哭啼啼的巨大哭包便将我压在了浴室的墙上。掉落在地上的花洒仍在不停喷水,身后冰凉的瓷砖则让我皱起了眉,下意识地就要爆出句粗鄙之言。但鉴于对方忽然就吻了我,让很久没有此类经历的我难得失了神,某些本该发生的剧情便没有发生。
他亲得确实好努力,然而他技术不行,从各方面评判都显得很差劲。
稚嫩而狂躁的一吻结束,我舔了舔自己那已被搞湿的唇,再度笑出了声:“你的胆子突然就变大了呢,小公狗。”
他没有回复我的话,只是又一次含住了我的唇,撬开我的牙关,缠上我的舌头。
话虽如此,我依然不可能对他完全卸下心防。我不讨厌他,可我也不相信他。毕竟我的确杀了他全家,他不该在与我相处了一小段时间就变成这样。
我一边和他接吻,一边期待着他接下来会有怎样的举动。我想知道他会采用怎样的方式来复仇,毕竟我对自己的能力抱有绝对的信心,确信自己能将意图不轨的他当场制服。
而在这时,再度结束亲亲活动的他舔了舔唇,便又弱声弱气地开了口:“我想舔你,可以吗?”
天海云路(兽人h) 配合(h)
我配合地靠在了墙边,这只身材高大的狼人则在我面前跪下。他将自己的犬科脑袋埋至我的胯下,用他那极度灵巧的鼻子闻了又闻,随后张开了还算具有压迫力的狼嘴。
为了方便自个儿舔弄,他将我的左腿微微抬起,便用远比一般人类夸张的舌头触上我的阴蒂,再滑弄我的阴唇。
我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娇哼,亦借此机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与同样异常亢奋的他四目相对。
他一脸亢奋地望着我:“真的很美味。”
听他这么一说,我竟然突然有点害羞,因而捂住嘴骂出了声:“骚狗。”
他选择乘胜追击——如果这样真的算是胜利:“我是你的……我就是你的狗。”
“那就乖乖做点狗该做的事。”一语完毕,我便故意——甚至有些气急败坏地——摁住了他的头,“既然是你主动提出要舔我的,那就快点。”
听我这么一说,纳色略微呆愣了一会儿,随后便急切且快速地行动起来。他可谓用力地吮吸起我的阴蒂,在我的身子开始发颤后便转移阵地,将灵活的舌尖刺入我的花穴内。他像是在沙漠里呆了叁天叁夜都没喝到水,如饥似渴地吸取吞咽起我分泌出的淫液。
与此同时,他还忍不住开始了自慰。
尺寸惊人的阳具很快被他弄得泛红,还有些许透明的液体从顶端渗出。
于是乎,我也毫不温柔地坏起了心眼:“放手。”
他倒是一边照撸不误,一边对着我装可怜卖萌:“呜呜……”
“我说了放手,把你的肉棒给我放开,我不准你现在自慰。”
他总算停下了自个儿的手部动作,同时继续用自己的舌头操弄我。
“你也别舔了。”
“……唉?”
“听懂了吗?听懂了就快点给我起来。”见他还一副不为所动——多半是装的——呆滞样,我索性踢了他一脚,又迅速地起身变换了方向,一边用手扶墙,一边将十分圆润的屁股翘高,“小公狗,别磨蹭了,赶紧来操我。”
我的话音才刚落,某根让我异常中意的阴茎便径直闯入。
纳色几乎是将我彻底压在了墙上,接着便开始狂插疯撞,次次都是凶狠而狂暴,仿佛是要将自个儿的睾丸都顺势捅进。他干得很爽,而我被干得更爽——我近乎是吐着舌头且留着口水在挨操。
正因如此,我突然感到相当后悔。我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早和别的狼人干上几炮,也后悔自己为何没有早点遇上他,没法早早就做爱做得这般爽快。
纳色是根优秀的按摩棒,是架优秀的打桩机。他在这方面实在太过优秀了,值得人夸奖,也值得让人把他当做性奴欺负饲养。
“主人……唔,主人。”他仍在气势汹汹地运动不停,却又像只渴盼关爱的奶狗舔起了我的耳朵,还又可怜兮兮地低声言语起来,“我真的好舒服啊……”
而我却是一句话也不回复,反倒闭上眼叫得更大声,还暗自使了些劲,企图将他绞得更紧。
我背对着他。
我浑身赤裸。
我相当投入地享受着这场性爱。
如果他想要动手做些什么——比如想要杀了我,报我杀他全家之仇,这会是他动手的最佳时刻。
天海云路(兽人h) 咬(h)
一边卖力地不断浪叫,一边还要思考纳色会想怎么杀了我,我不由自主地神经紧绷,变得紧张,仿佛自个儿突然有了所谓的道德。
但如果我真的有了道德,我会选择忏悔自己的过错,更不是被我屠了种族成员的年轻狼人疯狂做爱。可无论如何,我确实希望纳色能在这会儿对我动手,让我能够马上理直气壮地宰了他,证明自己之前的猜测没错。
……等等,我什么时候变成了杀人还需要理由的慈善家?我干嘛不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地想杀就杀?
我正走神想着,却突然被这个按着我干的哭包狼人翻了个面,然后直接抱了起来。
如此轻松,如此简单,仿佛我并不结实丰满,而是一根毫无重量可言的羽毛。
在这短暂的一瞬间,我意识到了他的高大与强壮。即便性格软弱还似乎有人质情结——俗称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纳色依然是个身高超过两米的真正狼人,天生一身肌肉,力气也比如今幸存的绝大多数生物更大。
当然,他与从小在实验室长大、接受了全方位的基因强化改造、且被当做超级人类之母培育的我相比,仍旧毫无可比性。
可是好奇怪,真的好奇怪。
若他的力量当真这么强,我为何会在初遇他的时候完全没感受到?更何况,要是他真的有这样的力量,那他当初就算被下了药,也不该被奉飞鸾一伙如此顺利地抓到。
这样一看,我果然不能相信他。
我在内心这样低声念叨着,却宛若无事发生般地探出了手,环上了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脸埋到了他的肩膀上。
完全不知道我在思索些什么,纳色一直在持续不断地撞我。他以一种过于亲昵的方式将我紧紧拥住,不停地晃动身体,让自己的阴茎比之前插得更为深入。
鉴于我还做出了搂脖子埋肩膀的亲密举动,他自然也更兴奋了,在愈发疯狂动作的同时,迫不及待地伸出舌头舔弄我的耳朵。我假装要往后躲,他便迫不及待地舔起了我的嘴唇,在我稍微张嘴的刹那还立刻探入期间。
与此同时,那根巨大的阴茎亦在颇为用力地进进出出,撞得啪啪直响。完全抑制不住的爱液因此不断涌出,将我们的交合处完全打湿,甚至还顺势滴到了地板上。
在那一瞬间,我突然就释怀了。
他是怎么想的,真实的他又到底是怎样的,这都依然与我毫无关系。我不过是喜欢和他做爱,难得发现根能与我的身体如此契合的活体按摩棒,舍不得放手而已。
何苦就算他真的有什么危险的心思,他也压根儿没有能成功袭击我或是与我抗衡的能力。在对他感到腻烦之前,在找到更适合的上床对象之前,我都可以留着他一条小命。
正因如此,我就一边继续享受快乐,一边故意摸摸他的头,还娇声娇气地夸奖了一句:“做得真不错。”
“谢……啊,谢谢……”他将我抱着抵上了墙,开始更加用力地往里撞,“我好喜欢……好喜欢这样……”
鉴于本人也算阅屌无数,我自然马上就懂了:“想射了?”
而他则似乎想起了什么惨痛的回忆,于是马上又要哭了:“呜呜呜……对不起……”
“啊……真是的,我是说了什么很过分的话吗?”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他当真开始流眼泪了,尽管他下身的行动方式还是无比凶猛,“求你了,主人,我真的努力过了……”
“那就好好讲清楚。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射。”
“嗯?”
“主人,我想射。”
“你明白的吧,光是这样说可不够。”
“求你了……真的求你了,主人。”他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却还是很难战胜自己那微不足道的自尊心与羞耻心,“求你让我这只……唔……射。”
“啧啧,看来你虽然没早泄了,却还是没学会该怎么讲话。”
“主人……”
“快点说你是发情的下贱公狗,然后求我。”
“……”
“不说是吧?”我一把捏住他的右耳,满意地看着他因疼痛而皱起眉头,哭泣出声,“停下,你要是还敢继续动,我会把你的阴茎给掐断,然后让你自己给自己口。”
“求求你,求你让我射吧。”事已至此,他终归还是妥协了——准确来说,他应该本来就打算要妥协,“请让我这只发情的下贱公狗射,主人,拜托你,我真的求你了。”
总算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准许,纳色开始了冲刺。他一边快速摆动身体,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张开嘴又伸出了舌头。
但下一刻,他突然将自己的嘴张得更大了些。白得过分的牙齿朝我飞快靠近,还有他的舌头,他的口腔内壁,以及一股湿湿的热气。
我猛地伸出了手,稍微使出点劲,瞬间合上了他的的吻部。
捏紧。
用力。
上抬。
我抬起另一只手,就这样给了他一耳光。
天海云路(兽人h) 殴打(微h)
这突如其来的一耳光把纳色的嘴角打出了血,也打得他发出一声惨叫,随即射出了无比多的液来。
“你刚才是在做什么?”说着说着,我就松开了他的吻部,从另一边又给了他一耳光——同样打出了血来,“我对你太好了,是吧?”
听罢我的话,已经被打得发懵的他放下了我,捂住自己的脸颊,局促、迷茫又害怕地低下了头,欲言又止地望着我。
我抬起头看向他,任由那些浊白的液体从自己腿间流出:“趁我现在还有一丁点儿耐心,快点回答。”
“呜,对不起……”
我抬起了手,作势又要挥过去:“我的耐心马上就要没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真的,我只是真的很喜欢您,主人。”见我做出这种举动,他马上往后推后一步,将自己的脸捂得更紧,简直委屈惨了,“如果狼人很喜欢谁,想要表达爱意,都会跟狼一样去咬住对方的脑袋……”
“我知道。”
“……唉?”
“我没那么无知,我很清楚你们的习性。”他往后退,我便往前走,还毫不温柔地掐住他的脖子,“我只是不喜欢你对我做这种事。”
正所谓风水轮流转,这回变成了我将他摁在墙上。纳色紧紧靠住冷冰冰的瓷砖,将原本捂着脸的手松开,下意识就做出了求饶的姿势。
再度泪流满面的他吸了吸鼻子,颤颤巍巍地开了口:“都是我的错,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叫你以为?”我冷笑一声,又稍微使了些力气,“你自己答应了要做我的狗,要叫我主人,就该有做狗的自觉。”
“求……饶了我……”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被我掐了太多次脖子,已经习惯了,即便我用着与最初掐他相同的力道,他虽然不适,状态却显然好了不少,“求求您了……”
“又勃起了呢。”
“啊……”
“真的是条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贱狗,啧啧。”我放开了手,却是马上又毫不温柔地踹了他一脚,“现在,给我跪下。”
捡起仍在不停飙水的花洒,我将之对准了已乖乖跪下是纳色的脸,让暖呼呼的热水全部往那儿浇。他下意识地想要闭眼,可马上又竭力睁开,忍耐这些透明液体对绿色双眸的骚扰与侵袭。
他是如此努力——为了讨好喜怒无常的我,为了证明他是真心的,为了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可惜就这点无关紧要的小事,压根儿不可能感动到此时的我。正因如此,本就与善良一词无关的我非但不停手,还故意让花洒愈发靠近他的脸,让那些腾涌而出的水流离他的眼睛越来越近。
那双本就相对稀奇的绿眸,在此时更是变得尤为美丽,甚至让我有了想将之挖掉藏的心思。可不知为何,这才不过几天,他的双眸就已不复我们初遇时的清澈明亮。尽管依然同其他的狼人一般锐利,却有了种难以言喻的深邃感,像是要勾引我沦陷。
……沦陷?
想到这儿,我竟也突然陷入了迷茫,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为了不让自个儿在这种问题上浪太多的力与思绪,我决定不再折磨他的双眼,还要找点别的可以转移注意力的事干。
于是乎,待再改为将花洒对着纳色的头顶浇后,我索性抬起了赤裸的脚,轻轻踩上了他再度勃起的肉棒。
而他只是呆愣了刹那,便露出了满足而兴奋的幼稚表情。
天海云路(兽人h) 逃跑
我才允许他上床不过叁分钟,纳色便稳稳地躺在我旁边,流着口水,彻底睡熟。
真好啊。
真的好他喵好啊。
对于向来难以入眠、也几乎不需要靠睡眠来恢复体力的我来说,这着实会令我感到羡慕。
过了几分钟后,他换了个方向,改为侧卧面向我。仍然熟睡的他嘟囔了些什么,呼吸倒是依旧平稳,发出小小的声响。
我眨了眨眼,继续安静地将他瞧着。
不过叁秒,我便毫不犹豫地伸出了手,触上这颗近在咫尺的狼头。
暗色的皮毛比先前似乎更为柔软优良,手感极佳,就像是特意受过护毛素滋润一样。正因如此,我摸得相当上瘾,可也不便肆意使劲,以吵醒了他而带来些该死的麻烦事。
但没过多久,我却真真切切地发现了些该死的麻烦事。他嘴角左边的伤口——被我打的——已彻底消失不见,同样被我打出血的右侧亦是如此,完全找寻不到受伤的痕迹来。
我的天啊。
瞪大眼呆愣了几秒,我又努力地嗅了嗅,企图寻找到一丝熟悉的血腥味道,却是一无所获。
就算是个身体素质比大多数生物都好的狼人,也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自愈——更何况,我给他造成的本就不是能相对快速愈合的轻微伤。这一切让我感到诧异,自然也让我瞬间锋锐了目光,像是要直接用眼神将他杀掉。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纳色也不该变成这样。结合他与小杨梅在路途中对我讲过的话,他这番诡异而迅速的变化给了我一种极为糟糕的预感,让我的心情很快变得更为微妙。
正如我之前所说,这个世界上的人分为两类,一类信神,一类则完全不信神。信神的人普遍被称为旧人类,其热衷于以所谓神的旨意行事,以现代的方式按古籍里所说的去寻找神,创造神。
而在旧人类造人的方法中,有一条——也是其中最为人所知的一条——要依靠名为造神石的物件来实行。
简单说来,就是要人自己吃下造神石,随即闭眼冥想,在自己的神世界中穿越天海云路,达到身心同一的伟大境界,然后便可成为神。但在相关的说法中,人本身被描述为低贱的,除了数万年难得一见的天选之人,其余想要成神的人皆得在人潮汹涌之处沐火冥思——即当众一把火烧了自己,在烈焰中洗净罪恶,这才能在神世界中走上天海云路。
由这种方法造出的神极其善于感受并化解苦痛,拥有能够快速治愈一切的胜利。当然,其也会和旧人类传说中其他神一样容光焕发、身强体壮及力大无穷。
鉴于截止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太多相同的元素撞上,即便我一直认为旧人类追求的皆为不切实际的空想,如今也难产生些奇怪的联想。何况显而易见的是,他并非通常意义上的人类,就是在旧人类看来数万年难得一见的天选者。
那股糟糕的预感因而变得更加强烈,向来多疑的我更是倍感不安,心生躁烦。
我注视着他那平和安详的睡脸,一声不吭地伸出了手,再度触上了他那已被我折腾过多次的脖颈。
如果我的猜测是假的,那只要我掐住那儿再狠狠使劲,纳色的脖子便会瞬间断裂,而他本人也会立刻断气去世。但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他多半会安然无恙,甚至可能都不会因感觉到疼痛而苏醒。
就这样焦躁数秒之后,我微微叹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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