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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荣府长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圣手镇九州
贾琏赔笑:“是西廊五嫂的儿子贾芸,早几日他在门口遇着我和哥哥,说是想在府里找个糊口差使,我随口应了,过后事情多就丢在一边,今儿遇到赵嬷嬷才记起来。”
“怕是你哥哥应的吧?”颜氏嘲讽道,“一诺千金这四个字不合用在你们哥儿俩身上。”
贾琏也还实诚:“嫂子说的是。”
颜氏笑一回:“你去让他找林之孝,移栽树木的事儿还没人接。”
贾琏再三谢过。
不料贾芸竟是见恩知报的人,借着中秋送了贾葵姊妹不少时兴小玩意,和那些只进不出的贾家族人相比,颜氏倒对他高看了一眼。
节后贾家族学重新上课,果真是焕然一新的气象,除了五个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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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个根基浅薄、候补差使的进士。全京城的家学都不见这等阵仗的。
入学的门槛儿也相应提高,如薛蟠这样胸无点墨的,想进来读书都是天方夜谭,为了表示对丈夫的支持,颜氏还专门派人刻了一把“严师高德”的戒尺送到学中,两下口,留下来的只有原先的三四成而已。
“爷,奴才听说近些日子赵姨娘都被二太太拘在屋里裁衣服,环三爷抄了不少佛经二老爷叫宝二爷和环三爷去清客跟前作诗,环三爷张嘴闭嘴都是四大皆空的句子,二老爷气得不轻,当场要打环三爷,宝二爷跟着教训三爷,说他小小年纪不读正经书,一味在佛经上下功夫,二老爷听说生疑,细问下知道内情,给了二太太好大没脸。”
颜氏听到贾定对贾瑚的汇报相当无语:“你很闲吗?”
贾瑚摸摸鼻子:“我是想看看贾环的心智。”
“他是胜过宝玉的可塑之才又该如何?”颜氏有一条特别讨人嫌,那就是看重嫡庶界限,当然,她有这个资本。
按照颜家族规,庶子可承家产爵位不可承宗祧,是以身为族长的颜吉嫡的不能再嫡,越城郡主是老康王的正出嫡女,老康王的亲娘是taizu高皇后,再往上数,金家祖辈能纳得起妾室的人几乎不存在,这样的身世天然养就颜氏维护正统的性格。
贾瑚也明白这一点:“可二叔总该有个撑起门楣的儿子!”
“不是还有贾兰吗?”颜氏的口气颇像从两个烂桃子里挑一个不太烂的,“也差不几岁。”
“我得再想想。”贾瑚对贾兰没意见,贾兰的老子却不讨他喜欢,比及伪君子,真小人更合贾瑚的脾胃。
荣国府二房的将来还需后观,大房的二房又成功气到了颜氏。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四十章以后,没有文案的瓶颈就出来了
☆、执中馈长嫂难为享尊荣皇女宜家
凤姐早先拿着公中例银放印子钱,颜氏借其有孕回了管家权,现在已经出了月子,左等右等不见张夫人松口,族里又有许多关于颜氏的称颂之声,心里愈发不能平静,传了陪房来旺近前,打定主意拿私房“重操旧业”。
颜氏早已安插了眼线,来旺刚从凤姐处出来就被短路:“这急匆匆的要往哪里去?”
来旺抬眼一瞧,原来是都总管林之孝,慌忙换了笑脸回话:“二奶奶有些私事儿嘱咐,特命小的进来听命,林总管怎么过来了?”
“就为来大爷过来的。”林之孝打个手势,“大奶奶唤来大爷东大院说话。”
来旺心虚,见状便知不妙,刚要张嘴喊叫,林之孝近前威胁:“公主大奶奶说了,你若有胆量,只管惊动琏二奶奶试试。”
来旺生生消解掉聚拢起来的丹田内劲,擦擦额头说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看着从来旺身上抄捡出来的七八千银票,颜氏怒极反笑:“你是本事了,三只手伸到主子屋里,赶明儿得着机会可要连荣国府的银库搬空挪净?”
“奴才不敢,公主大奶奶明察。”来旺磕头如捣蒜,“是二奶奶”
颜氏打断道:“你且摸摸腔子上有几颗脑袋再与我回话。”
能做凤姐的第一心腹岂是善与之辈?眼看身家性命不保,来旺的机灵劲儿加倍爆“二奶奶早先拿私房银子在外面低息借贷,有些个刁民撒泼不还,奴才一时心急,用了些不上台面的手段,今儿不知为何传到了二奶奶的耳朵里,把奴才叫进来好生斥责了一顿,又拿银子让奴才出去抚恤伤患,奴才这才”
颜氏给了个“你很识相”的眼神:“原来是这样,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二奶奶的主意本也不差,咱们是积善门第,岂好赚那沾了血腥的银钱?还得体谅她的心意,不能存生芥蒂才好。”
“公主大奶奶教训的极是。”来旺心下稍松,“奴才必然周全二奶奶的苦心。”
“这样的事儿你一个人怕干不来,我既知道了,很该添份积福的助力。”不等来旺答应,颜氏即向林之孝示意,“你可愿意帮一帮琏二奶奶?”
林之孝回道:“奴才至幸。”
来旺只能先顾眼前:“谢公主大奶奶恩典!”
毕竟没闹出无以挽回的后果,颜氏只望凤姐记住此回教训,往后能消停一些。
隔了没一月,秋菊密报颜氏:“昨日贾菖贾菱两个小爷在抱厦后面小过道里头的空屋子抓了瑞大爷,不知道打了什么机锋,今儿早上才从后门跑出去。”
颜氏大惊:“他们三个半夜不回家,在荣府滞留什么?虽说是外院,万一冲撞了哪个姑娘可还了得?”
“您说的极是。”秋菊回道,“瑞大爷前天就在西边穿堂呆了一晚,奴婢只是疑惑,直到今日才觉得有些内情在里头。”
“事有反常必生妖。”颜氏蹙眉,吩咐秋菊去找赖大,如此这般查探一般。
赖大得令,先找上胆小怕事的贾菱,诈他说贾菖已经如实坦白,得了口供再找贾菖,印证无误方向颜氏回话。
原来贾瑞在东府偶遇凤姐后陡起淫心,抓着机会不断挑逗,凤姐诓着他进穿堂关了一宿禁闭,未料贾瑞色胆包天并不自悔,这才点兵派将找了贾菖贾菱,于抱厦后面抓了他的现形。
颜氏沉默数秒:“若漏了半个字儿出去,只在你身上发落。”
赖大唯唯,离了东大院也拿狠话吓唬菖、菱二人。
事涉荣府名声,贾菖贾菱都知惧怕,连借机讹诈贾瑞四十两银钱的事儿都丢在了一边。
贾琏夫妇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只看当前不虑后事,自以为荣国府势力熏天,以权谋事也不见周密。譬如这回,颜氏认为贾瑞罪有应得不假,也不该如此惩治。凤姐要聪明,告了贾琏或太太都可,即便心有顾忌想着私下料理,也该用心腹陪房动手,把菖菱两个裹进来,摆明是授人以柄。
想着荣府的将来出一回神,听见贾萱在院里叫她:“娘,我把小妹妹抱来了。”
贾琏和凤姐的长女大姐儿还没满百岁,贾葵姊妹都喜欢她,常常在下学后往东小院跑,大姐儿虽小,安安静静少哭不闹,由着哥哥姐姐把自己当玩具。
颜氏吓了一跳,赶紧把侄女接过来:“你妹妹骨头软,仔细伤着她!”
“我有数!”大姐儿原是乳母抱着,进门口时才在贾萱的要求下送到她手里,等颜氏接手才直起腰不用打掩护。
颜氏逗了逗小婴儿,因问乳母:“你们奶奶不在屋里?竟由着萱儿胡闹。”
乳母赔笑:“二奶奶给老太太请安去了,奴才见今日天好,正想抱姐儿出来透气,恰巧大姑娘要看妹妹,这才伺候着过来已经向平姑娘回过的。”
颜氏点点头,又嘱咐女儿:“你要有做姐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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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欺负妹妹。”
贾珍无女,纵然没有郡主封爵,贾萱也是草字辈第一金贵的女孩儿,何况她还有国公、公主的爹妈?尽有好东西妆扮大姐儿,左一块玉佩、右一串珠子的往奶娃娃身上挂。
颜氏初未留意,料理完家事后看着被贾萱折腾的大姐儿颇为无语:“你妹妹小,用不到这些!”
贾萱财大气粗:“等妹妹长大就用得上了。”
颜氏笑了笑:“随你乐意吧。”
过了午睡时辰,平儿来接大姐回房,因见院中一片喜气,拉了着急出门的夏莲询问:“好妹妹,你们怎么这样热闹?”
夏莲站下解释:“是我们主子又有了身孕,正要去给老太太和太太报喜呢。”
平儿听说,赶忙到颜氏跟前磕头,春兰一样给了赏钱。
贾母、张夫人都有二子一女,颜氏本身觉得有贾葵贾萱贾茂就算圆满,哪里料到“小四”前来报道?看着小腹莞尔微笑:“都被他们催老了。”
平儿赔笑:“奴婢说句无礼的话,就凭公主大奶奶的样貌,和蓉大奶奶都像姐妹一般。”
“你会说话。”颜氏的顾虑是:自己这一怀孕,管家的事儿还得交出去,可凤姐偏是能兴起风浪的主儿,叫她如何放得下心?
各处接到消息都陆续过来探望,有心的都想,荣府大房的四个爵位,眼瞅着填上三个,小两口都年青,保不齐会有第四、第五个,哪里会有旁枝的便宜?
凤姐反抱了希望:这回该让我管家了吧?
宁寿宫、乾清宫与坤宁宫陆续送了赏赐下来,凤姐正要表现,跟着婆婆应酬交际,半点儿不愿懈怠。
次日进宫,小公主看着颜氏的肚子问道:“姐姐,这是侄儿还是侄女呢?”
颜氏是号称秩同“皇储”的封国公主不假,没有徽号的小公主才是根正苗红的金枝玉叶,taizu皇帝称帝时几乎六亲灭绝,姑姑姐妹半个不存,高皇后只有两个儿子,皇帝是皇太后的独苗,到了金昊这一辈才有小公主一个嫡女,太宗皇帝的皇女也有封国公主,却仅是皇帝表示友悌推恩赏赐。小公主与拉关系拼功劳的表姐、姑妈不同,她小人家生来就是公主的命,亲爹在位,妥妥的封国公主跑不掉;将来亲哥承统,顺理成章变为“封国长公主”;亲侄子当家,继续升迁“封国大长公主”;如果足够长寿,以后还会成为“封国太长公主”、“封国高太长公主”待遇起码不能差过宋高宗时的明懿大长公主(此老为公主们的前辈榜样,本是宋仁宗庶出第十女,历经父辈的宋仁宗,同辈的宋英宗,小一辈的宋神宗、小两辈的宋哲宗、宋徽宗,小三辈的宋钦宗熬到靖康之乱,有趣的是,金兵压根没想过宋仁宗的女儿还会在世,因而幸运变为宗室的漏网之鱼。南宋建立后,这位老公主南渡安家,自恃尊行不断跟曾孙辈的宋高宗讨要恩赏,宋高宗一面封赏公主亲生的儿子一面还要提醒其他外戚‘这是特例,你们不许攀比’,最后实在忍受不了这位老祖宗的需索无度,只能如此劝说‘您老人家这样长寿,完全是仁宗皇帝的余泽,您对亲生儿子和庶出儿子也应该像仁宗皇帝那样一碗水端平才好’。想来公主是怕皇帝善心大发让庶子跟亲子待遇比肩,以后就不再讨要恩典了,即便如此,她老人家过世后皇帝还是辍朝五日以示悼念,亲自去公主府祭奠,老公主的子孙们全部升官一级)。
综上可知,以眼下形势来看,除非金家被“革命”,小公主的人生轨迹基本上不会发生改变。
颜氏不用刻意讨好公主表妹,却也乐于把她当成成年人尊重:“你喜欢侄儿还是侄女儿呢?”
小公主故作老成:“茂儿太淘,要是侄女儿,我肯定好好教她读书画画。”
众人都笑了,皇太后搂过孙女向颜氏说道:“三韩进贡了高丽山参,你拿回去调养身子。”
“您自己留着就是。”颜氏眨眨眼,“舅妈已经给了两支上好的,怕是早早堵着我的嘴防备来图您的东西。”
太后指着颜氏向儿媳笑骂:“瞧瞧惯得她,当着面就敢编排长辈。”
皇后笑道:“打小看着长成三个孩子的娘亲,性情是再没变过的。”
太后摇摇头:“不过仗着你们明白她的诚心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写的文通常都有“情节紧凑”的特点,对于景色、环境之类的描写比重很低,早年是担心有注水嫌疑,时间一长直接就是不擅长了,希望大家见谅!
☆、一时和睦生祸患千岁意气削职权
“把琏二奶奶叫来吧。”九月的京师尚有留存的残热,颜氏拿着扇子叹口气,“贾家的男人都是银样枪头,连自个儿媳妇都管不住。”
春兰笑道:“您说自个儿呢!”
王熙凤进了堂屋就见颜氏盯着对牌看,请安后惴惴不安站在一旁,还是春兰提醒自家主子:“二奶奶来了。”
“嗯”颜氏回转神思,“坐。”
颜氏沉吟片刻后说道:“我如今有了身孕,少不得又要你来操持家务,幸而是做熟了的事儿,不用我再多唇舌。”
“嫂子只管放心。”凤姐赶忙表态,“我一定照看好全家上下,不让您失望。”
颜氏点点头,握住对牌递过去:“就一句话,出格的事儿不准干,咱们是积善之家,伤天害理的勾当想都不能想。”
凤姐嘴上答应,心里不以为然。
颜氏何等老辣,自然看得出她的言不由衷,手上的对牌就没放下:“你再想想。”
凤姐摸不着头脑,还当颜氏翻了昔年旧账,便向她赌咒发誓:“我是贾门媳妇,凡事以贾家门楣为先,绝不任性妄为。”
“好。”颜氏松开手,“我信着你。”
面上说相信凤姐,心底里半点儿没有着落,传了四大管家进来敲打一回才稍稍释怀。
颜氏并不知道,她的行事风格极大程度增加了凤姐行事的胆量。
满京城谁不知道,鲁国公主将禁军堵在府外都没见圣人怪罪,比这个更严重的也就是竖旗造反了,贾家会造反吗?明显不可能!既然造反是底线,放点儿印子钱又算什么?凤姐压根儿都没往自己身上去想。
陪房来旺心里是有数的,他没敢坦诚凤姐给的本钱都被逼着办了抚恤慈善,还敷衍着说放了长贷高利,凤姐新掌家务,正在意气风发的时候,知道是来旺办熟的差事,也没有多心过问。
隔了几日,颜氏去荣禧堂请安,恰听到张夫人和凤姐说起人参短缺的话,因问道:“太太找参使?”
“也不是我用。”太太解释,“三老太爷的孙子得了急症,大夫开了独参汤的方子,三老太太求过来,我让凤姐先称二两应急,不想府里的人参都拿去配药了,正要打发人往东府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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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
药房有没有人参颜氏自是有数,看了凤姐一眼说道:“原为这个,我那里还有些,先给她拿去去下药,过后买好的补上。”
凤姐忙道:“嫂子有孕,正该拿参补气,怎么能用您的私房?”
太太也说:“现拿银子去买就好,你的留着应急。”
“不妨事。”颜氏转头吩咐春兰,“挑两支上眼的打发人给三老太爷送去,别误了病情要紧。”
凤姐满脸的官司,勉强奉承颜氏:“再没比嫂子更有菩萨心肠的人了。”
颜氏淡淡地说:“有些个事儿,给足教训便罢,断人子嗣的勾当少干些最好。”
凤姐吃了一吓,只觉颜氏话中藏话,再不敢多说劝阻的话。
这倒是贾瑞的造化,颜氏手里的人参,再次也是番邦外臣进贡的极品,四五斤的百年人参喂下去,别说贾瑞年纪还轻,纵是剩下一口气的老人,续上两年命都未必是难事。
贾瑞脱了大劫,一改旧日走鸡斗狗的陋习,酒色财气再不沾染,除了料理家务就是读书学问,不消三年考了秀才,三十出头进为举人,在贾瑚的帮扶下轻轻巧巧谋了外任县令,七十岁上于正三品按察使的位子致仕,也算贾家难得的出息子孙。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贾瑞这事儿上,颜氏全然不觉凤姐有错,之所以搭下援手,不过体恤代儒夫妇老迈,要保贾府一房血脉而已。倘或贾瑞病愈后故态复萌,不用凤姐动手,她这当嫂子的也不能袖手旁观。
结结实实养足三个月,颜氏终于获得了最起码的人身自由,当然,也无需太过妄想,只为太医说了句“胎位不大正,需得注重调理”,贾瑚下了死命令,妻子出门必须有前后左右十八个下人随行服侍。
大青制,除粗使仆役外,各宫主子拥有随侍宫女的数量分别为:皇太后十八名,皇后十六名,皇贵妃十二名、贵妃十名、皇妃八名、贵嫔六名、嫔四名、贵人两名、选侍一名。皇太子妃比于皇贵妃,以此为标准,颜氏的随侍当有十四人左右,如今竟是享受了皇太后的待遇。
贾蓉之妻秦氏抱着儿子来请安时取笑道:“叔叔可真是疼您。”
颜氏故意道:“我揣着他的儿子,难道不该尽心?”
秦氏乐了:“您嘴上这样说,心里可美着呢。”
说笑一回,颜氏关切地询问:“蓉儿如何?他要不老实你尽可来讲。”
“您的侄儿很好。”秦氏红红脸,踌躇片刻后压低声音询问,“我有件事儿一直没得着机会问您,我们大爷早先的伤势”
“松儿越来越胖了。”颜氏挑挑侄孙的下巴,“小孩子果然要圆润些才有喜感。”
秦氏只好跟着改变话题:“幸好过了暑季,不用担心苦夏。”
颜氏面上不露声色,心中却暗暗称赞:果然是当得起贾家宗妇的聪明人,忠廉王这样灵透都没瞧出破绽,拘于内宅的秦氏倒瞧出端倪,不由她不生感叹。
欣慰过后,糟心的事儿也伴随而来。
越城郡主探望女儿时问道:“你们府怎么干上了包揽词讼的买卖?”
“嗯?”颜氏摸不着头脑,“这话从哪里来的?”
郡主叙说原委:“江南□□时,原任天津守备刘敬曾在你父亲手下用命,也算咱们家的门人,他的儿子与天津大户张家小姐自幼定亲,张小姐前几日到水月庵上香,竟被天津知府的小舅子窥见,立意要娶她进门,刘敬早年伤病在身,现已致仕,张家贪慕知府的权柄,立意退亲另聘,刘敬赌气不从,竟不知张家如何走了你们府的门路,官司打到津辽戍边司云光那儿,云光早得了你们府里招呼,强逼刘敬退亲,刘敬义愤难平,修书给你父亲,说他‘不念袍泽旧义、但知借贵欺人’,你父亲又气又屈,不是提着他你如今有孕不管庶务,他能闹到荣府来。”
颜氏丢下手上的酸梅吩咐春兰:“去叫赖大查一查,这些日子都有哪些腿长的往天津去了。”
不消半个时辰,赖大查明底细来回:“只二奶奶的陪房来旺出过远门。”
颜氏冷声道:“叫了来!”
越城郡主宽慰女儿:“这事儿察觉的早,也没传到外头去,我是怕你从别人嘴里听到消息,再不管不顾的伤着孩子!”
颜氏微微一笑:“我原是要闷出病来的,这下可好,有了事儿发泄一下。”
来旺在凤姐面前是见了老猫的耗子,到东大院的地界就似羔羊走进豺狼窝,提着心脏半点儿不敢懈怠。
都不用出言恫吓,来旺第一时间招供,绝对算得上问一答十:“前儿为着大奶奶胎像不稳,太太叫了水月庵的主持净虚来念《血盆经》,她在用茶时说起刘张两家的纷争,二奶奶索了三千两银子,命奴才用二爷的名义找文书先生写了交送云光老爷的私信,必要刘家退了张家的亲事。”
“主子不做好事,当奴才的也是为虎作伥!”颜氏不怒反笑,“我今儿就借你一条命,让你们奶奶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来旺魂飞魄散,磕的地砖砰砰响:“公主大奶奶超生,奴才是奉命行事,奴才再不敢了!”
越城郡主赶忙说道:“你有身孕,不能见血光。”
颜氏不改主意:“上回见你知道惧怕,我是饶了你一遭的,你且算算,这才几日工夫?刘守备是我父亲的门生,你欺负到他老人家头上我不追究,往小处说,贾家再没人将我这个长房奶奶放在眼里,朝大局讲,我不让满大青朝笑掉门牙?”
“奴才实不知情,求公主大奶奶明察。”来旺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奴才倘或知道,长了一百个脑袋也不敢冒犯伯爷的虎威!”
“好,我为肚子里的孩子祈福,再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颜氏“哼”一声,“还想要命便回去告了你们奶奶,让她把自己的烂账一笔笔说给你们二爷知道,我这里看结果,你们二爷护短,还有老爷太太与老太太在上面,我还不信他们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是!是!”两害相权取其轻,这种关口由不得来旺多想,“奴才一定办好。”
撵走来旺,又打发春兰去缴对牌,越城郡主有些担忧:“毕竟是一家人,你这样伤着妯娌脸面怕有不妥。”
颜氏苦笑:“不只为这个,我也宽忍的够了,纵的她愈发不知进退。”
越城郡主面带困惑:“还干什么了?”
“不提这个。“颜氏开始善后,”您先请父亲修书给刘守备,就说我们府里有人受了奴才蛊惑办下错事,现今业已查明,必不能轻饶了谁去,等他们兄弟回来,再叫贾葵二叔向刘守备送礼道歉,云光那儿自有瑚哥开销。”
“很妥当。”越城郡主恨恨的,“那个水月庵的姑子也不是好人。”
“不能便宜她




红楼之荣府长房 分卷阅读55
”颜氏立时发落,“到僧录司传我的教令,拿了净虚跪经三日,先饿她几天长长记性,再有下回必定绞了她的舌头。”
好端端被夺了权,凤姐几如遇着晴天霹雳,待来旺照颜氏吩咐说明原委,更是轰了一半魂魄,左思右虑没有注意,到底向丈夫坦承了错误。
☆、教责胞弟非徇私却庶嫡统成王德
贾琏大惊:“包揽词讼的事儿你也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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