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荣府长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圣手镇九州
明濠再三谢过:“全仗大帅庇护。”
皇帝却没有恩准明濠的奏请。
早朝上,皇帝降旨封授崇祯三子朱慈炯为“归命侯”,食五百户,赐丹书铁,守明宗祠,比于三恪;另叙前功加封指挥同知明濠为一等男爵,仍领兵部差事。
诸王大臣力谏,皇帝正色道:“朕揽前史,汉存秦嗣而得天下鹿,楚杀子婴失却共主位;曹魏优待汉室,子孙见容于晋,刘宋诛杀司马,萧陈往续。朕不负明室,可树后人标榜,本朝君王,未必不能宽恩前朝,前朝苗裔,未必不能忠于本朝!”
与此同时,皇帝就颜氏辞秩一事一并表态:“鲁国公主爵位,源自救护太宗皇帝之功,朕妄行削夺,岂太宗不孝子而何?”
当场晋贾瑚为一等公,荫贾茂为一等子爵。
贾瑚、明濠只得叩谢隆恩。
于贾瑚和明濠而言,皇帝此举算是极为大度了,至于颜氏,如非皇后亲自上门,未必就能改变主意。
万寿节前,户部了江南的盐税,金亲上公主府还了一百万两的借贷,又道余下的渐次来还,颜氏无可无不可,又听他提起国库欠银难以清还的话,这才知道宁荣二府都有早年积下的债务。
贾瑚也知道自家欠了国库三十多万两银子,说是欠,其实都不算用在贾家,大部分是四十多年前taizu皇帝南巡接驾用的。
换作别的出项,颜氏说不定就赖账了,可taizu皇帝是她嫡亲的曾外祖父,有这层关系在,一切自当从长计议。
“人家说花钱买体面,你们贾家总不能拿着皇家的钱买自家的荣宠!”颜氏不缺钱,自然撺掇丈夫尽早还了欠银。
贾瑚苦笑:“要是单咱们家欠银,说还就还了,你没问问四皇子,上千万的银子是怎么堆起来的?轻易出了这个头儿,还不被群起围攻?”
颜氏想想有理:“随你们高兴了。”
贾瑚又问妻子裁了二房用度的事儿,不提醒:“弟妹现有身孕,你这般作为仔细她多心。”
“多心?”颜氏冷笑道,“她要为这个多心,还有的后账算!”
“你可别乱来!”贾瑚关心的还是兄弟,“琏儿都多大了才有这一胎,万万不能马虎的。”
“贾公爷,天地良心,你且问问府里的管事,我可委屈了你的亲侄子?”颜氏说这话时理直气壮,“荣府里得着的好东西,头一茬往老太太院里送,紧跟着就是东小院,不独我这个长嫂,连老爷太太都得往后靠一靠呢。”
贾瑚赔笑:“我知道你周到,不过白嘱咐一声。”
六月里太子妃临盆,顺顺当当生了一位小郡主,过了十多日,贾蓉得了长子,紧跟着凤姐在七巧之日生下了贾琏的嫡长女,又隔一日明濠的嫡次子也来报道。
太子已经儿女双全,后院又有两个侍妾怀孕,自然对嫡长女珍而重之,满月宴上开玩笑要在将来把她许给贾茂做媳妇,皇帝听着后顺口接道:“父子两代封国驸马,也算是美谈了。
孩子都小,将来如何尚难预料,笑一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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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开了。
贾琏是极为失望的,洗三宴上有些强颜欢笑的意思。
太太心中遗憾,面上还得宽慰儿媳:“先开花后结果,姐姐带着弟弟来。”
贾萱趴在悠车上看了一回,跑来跟祖母撒娇:“太太,我想把妹妹抱回去玩儿。”
草字辈儿的小姐只有贾萱一个,她当然稀罕小堂妹。
太太乐了:“这可不行,现在小妹妹骨头软,等她大一些才能跟你玩儿。”
贾萱想了一想说:“那我把兔娃娃抱来给妹妹作伴。”
王子腾夫人夸赞道:“郡主真懂事,这才六七岁就知道疼爱妹妹,亲家好福气。”
“都是公主教的好。”太太也不谦逊,“我如今是四个孙子两双好字,还盼着府里多添喜事。”
贾萱为郡主,她的下人都有定制,颜氏比着贾瑾的旧例给大姑娘安排乳母丫鬟,任谁说都挑不出错来。
颜氏苦夏,有意在西郊扩建避暑别院,初时府里下人还未留意,待听说瑚大奶奶出了八十万两预算银才觉震惊。京城的宅邸,一个普通的五进大院满破花不到七八千两银子,就算是荣国府这等豪阔大宅,单房地两注也仅值五六万两而已。
两府上下传的沸沸扬扬,王氏听说后脸都绿了:“八十万两?就算当年她嫁给瑚儿时比照公主规制有一百三十抬嫁妆,难道连存放盒子都用金子打来?皇子开府也只二十万两银子呢。”
周瑞媳妇传报打听来的消息:“听说公主大奶奶走着南货生意,西洋南洋都有她的买卖,一年能翻出几十万银子,宫里还不时给赏赐,八十万两银子对公主大奶奶来说也就算九牛一毛,我们家那口子得着消息,说是单请山子野先生设计图纸的酬金就有五百两银子。”
王氏恨恨的:“既嫁从夫,照理进了贾家的门就是贾家的人,两房没分家,一应私人出息都该算作公里的,如今不过仗着公主身份,全然不顾体统”
周瑞媳妇心道:哪家有用私房贴官中的道理,你是巴不得大房死绝了,好将爵位家私全扣到宝二爷头上。
王氏见陪房不言语,也意识到失态,忙又问道:“府里这可热闹了,都去争着揽差事罢。”
“是。”周瑞媳妇小心翼翼地回话,“因着工程颇大,公主府和国公府的人不大够用,公主大奶奶有意在府里择人,几位管事这会子都在东大院听差呢!”
王氏捏住佛珠:“你女婿是做古董生意的?”
周瑞媳妇心中一动:“太太好记性,可惜奴才说不上话,若公主奶奶点头教他效力,实在能省许多麻烦。”
“既要建别院,自然少不了添置摆件。”王氏起身,“去给老太太请安。”
林、单、吴、赖四大总管都在听训:“省钱的话不论,最要紧是不能扰民,哪个敢违了我的话,连衙门都不必送的。”
八人齐齐应着:“奴才不敢。”
颜氏摆摆手:“下去吧”
赖大媳妇给春兰使了个眼色。
春兰会意:“赖大家的稍住,公主有话吩咐。”
颜氏一愣,赖大媳妇早应了:“是。”
待其余众人离开,颜氏方问:“你有话回?”
“是”赖大媳妇躬身道,“奴才听着一个为难的消息,左右衡量还是觉得该告公主大奶奶知道。”
“哦?”颜氏小有好奇,“什么消息?”
“是有关宝二爷的。”赖大媳妇犹豫了一下,继续道,“按理奴才不能在背后议论主子的长短,但这事儿与姑娘们的清誉相干,实在不好隐瞒。”
颜氏郑重起来:“但讲无妨。”
听完赖大媳妇叙说,颜氏又惊又疑:“这等话能乱说,去年冬里宝玉满打满算也刚十岁,哪里就”
赖大媳妇忙道:“奴才烂了舌头都不敢毁谤主子,可老太太溺爱宝二爷,虽说是一家子姊妹,到底是要避些嫌疑才好,再没有纳了通房丫鬟的哥儿还跟姐妹一处玩笑的道理。”
“你虑的很是。”颜氏面上没露形迹,心中气得不行:这要是不处分,贾家的小姐就不用嫁人了。
“这话不要外传”颜氏吩咐春兰,“看赏!”
赖大媳妇慌忙磕头:“谢公主大奶奶。”
打发了赖大媳妇,颜氏又说:“二姑娘今日没上课,去把楚嬷嬷叫来。”
春兰答应一声:“是。”
贾玫、贾瑾、贾的教养嬷嬷均为颜氏请于宫中,只要有她在,分到西大院当差的嬷嬷只能算借调,正经主子还是东大院的公主大奶奶,因而都要唯颜氏之命是从。
楚嬷嬷得了任务,打着贾瑾的名义来宝玉房中送奶糕。
宝玉新近认识了秦可卿的养弟秦钟,两下打得火热不在府中,便是袭人迎着楚嬷嬷进屋喝茶。
楚嬷嬷笑道:“今儿皇后娘娘赏了二姑娘一碟马奶糕,滋味是极克化的,想着上回宝二爷没得枣泥蛋黄粽,这回算是补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约十万字了,征询意见,大家认为本文控制在多少字合适?三十万、五十万、七十万or一百万?为了对自己的文笔有个准确定位和评价,我写的文是从来不主动推荐给身边的熟人看的(知道我笔名的人屈指可数),所以希望大家指点迷津。
☆、查贞节枉生气愤巡家塾大动无名
楚嬷嬷这话还有段典故。
受颜氏影响,贾瑾行事也算肆意,因端午时在宫中吃了几个新奇的粽子,知道是公主府的方子后回来便跟嫂子歪缠,讨了来同贾玫黛玉包了五十几个分送各房,最后还余下两个,贾环便央求贾瑾:“二姐姐,给我拿回去让姨娘吃成不成?”
贾瑾见他孝顺,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不妨宝玉在一旁插话:“二姐姐,我房里的袭人晴雯都没有,这两个正好分给她们俩。”
没等贾瑾点头,宝玉便要上手。
“且住!”贾瑾生了气,“还有小姐伺候奴才的道理?”
宝玉也不高兴:“就是两个粽子,二姐姐值当这般小气。”
“你不小气,怎么不把自己的分给丫鬟?”旁人因看贾母面上要让宝玉三分,贾瑾却不惯他,“我是知道你的,从老太太房里拿了外头孝敬的好东西,不想着老爷太太兄弟姐妹得没得,一味讨丫鬟的好儿,就俩粽子还要跟小兄弟抢,你不知羞的!”
宝玉哪里经得起这话,涨红着脸拔腿走了。
贾瑾全未理会:“多省了俩,一个给二嫂子,一个给蓉哥儿媳妇,她们都有小宝宝,别人没话说!”
到了宝玉连自己的那份也没保住,好些日子都没照贾瑾的面儿。
袭人接着食盒赔笑:“怎么劳烦嬷嬷辛苦跑一趟。”
“二姑娘和大姑娘下棋,我也是白闲着出来逛逛。”楚嬷嬷细细打量袭人行止,见其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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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散、步履有异,心中便握准了七八分,稍坐片刻试探二三后即回东院向颜氏回话。
颜氏果断下令:“叫林之孝家的悄悄提两个丫鬟审一审。”
当天晚上便有了结果,颜氏大怒:“去回给老太太知道,再告着二太太,三天内把宝玉挪出去!”
春兰劝道:“主子,这事儿还是由太太去办最好,您是做嫂子的,宝二爷又娇弱,万一吓个好歹二房那些下人嘴碎,传出去于您名声有碍。”
“吓着谁呀?”贾瑚领着姊妹仨进来,“还不吃饭?都饿了!”
颜氏正好跟丈夫打招呼:“你要有空,也去塾里看看,三老太爷都教的什么玩意儿!看着挺老实的哥儿,学了一肚子男盗女娼回来!”
贾茂插话:“娘,什么是‘男盗女娼’啊?”
“呃”颜氏都忘了现场有儿童在,“葵儿,带你弟弟妹妹去换了衣服在外间等着吃饭!”
只留下夫妻二人,颜氏把宝玉了通房的话说给丈夫:“你看怎么办吧。”
贾瑚的表情与初闻消息的颜氏差不许多:“宝玉多大?别是她的丫鬟在外面有私情”
颜氏打断道:“我早查实了,没的辩解。”
贾瑚蹙眉:“老太太和二太太想着什么,她们就算不考虑妹妹们的闺誉,难道也不怕宝玉跟贾珠似的年纪轻轻掏空身子?”
“谁说不是。”颜氏一面给丈夫换衣服一面说,“你这个堂弟,除了那块不知真假的宝玉,我是看不出有什么异于纨绔子弟的地方。”
“往外挪的事儿且不急在一两日。”贾瑚想了想说,“正好明儿我休沐,去家学看看再说。”
这一看不要紧,好悬气的郑国公壮年早夭。
贾家私塾的乱景不算多大秘密,几个管事都有耳闻,但大房的孩子都是专请大儒授课的,也就没哪个用这件事儿来卖好;贾政是从来不理会家务的,有了闲暇只管招客清谈,哪里去管家学景况?贾珍消息灵通,可惜本身不着调,贾蓉贾蔷又都不在这儿读书,他只管按月拨放月例,旁的是一概不问。
要是平日来瞧,贾瑚许生不了太大的气,今日却巧,掌塾的贾代儒没来,指了自己孙子贾瑞代管,学童失了拘束,几乎把屋顶掀了下去。
却说薛蟠走了贾琏的门路来学跟读,早先只是为了稍宽母妹胸怀,内心并不情愿,过不几日竟有气味相投之感,勾着动了龙阳之兴,不少亲戚子弟都渐上手,引得家学醋气熏天。
家塾里有个附学的亲戚叫金荣,乃姑嫁了宁府正派重孙贾璜,因求凤姐进学里赚些笔墨银钱,早先同薛蟠相与,自有不尽的好处,谁料薛蟠并不长情,短短数日工夫即把眼睛放在另两个水秀同窗香怜、玉爱身上,金荣积愤难平,立意给他们眼色看,今日倒是得着了机会。
宝玉偶然在东府遇着可卿的兄弟秦钟,两下甚是投契,遂回贾母作伴上学,他们二人都是上上等的容貌,引来许多嫉妒之心,又同香怜、玉爱八目勾连、四心交织,金荣等人愈发不满,今天现抓着秦钟跟香怜假出恭为名说话,正好宣扬出来,秦钟、香怜气急,找了贾瑞告状,说金荣无故欺负他们两个。
贾瑞是个图便宜没章法的人,平素在学中公报私仇、勒索子弟,后又附着薛蟠图谋钱钞酒肉,一任薛蟠横行霸道也不管约,反倒助纣为虐的讨好。薛蟠不是能受拘束的主儿,平日只是点个卯,近来交了新朋友,不独金荣、连香玉二人都已见弃。贾瑞本就记恨香玉两个不曾在薛蟠面前帮补他,今见二人告状,虽不好呵斥秦钟,却拿着香怜做筏子抢白了几句。香怜讨了没趣,秦钟也讪讪的各归座位。
金荣得意,一味说起两人的闲话来,玉爱不忿,隔着座对峙口角,一来一回呛着说,渐而上了手,有那不嫌事儿大的小学生见秦、香、玉势弱,跑到外面挑唆了宝玉的书童茗烟来出头,茗烟年轻不谙世事,听说秦钟宝玉受了欺负,一叠声骂着进来要让金荣好看,金荣黄了脸,夺手抓打宝玉秦钟,尚未去时,脑后飕的一声,早见一方砚瓦飞来,幸未打着金荣,倒落在贾兰贾菌桌上。
贾菌是荣府近枝嫡孙,也由寡母带大,年纪虽小、志气却大,极是淘气不怕事,见金荣好友暗祭砚台来打茗烟,也抱起书匣子要揪打飞砚的,金荣随手抓了一根毛竹大板在手,早教茗烟挨了一下。
茗烟一阵乱嚷,带着三个小厮蜂拥而上,宝玉见秦钟一个不防额角的油皮被打起来,叫着要给金荣颜色,整个学里大成鼎沸势态。
李贵等几个宝玉的大仆人本在下房小憩,听见里面做反,都忙过来要行喝止,到了房门口一看,几乎吓得半死:贾瑚铁青着脸站在日头底下,拳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大爷。”大暑的天气李贵吓出一身冷汗,“您怎么来了。”
贾瑞一眼瞥见贾瑚,顶梁骨飞了真魂:“瑚大哥。”
房中渐渐安静下来,都拿眼望向门口。
“宝玉!”贾瑚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你过来!”
宝玉期艾上前:“大哥”
“啪!”宝玉还没回神,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登时疼的大哭起来。
“大爷”茗烟唬得不轻,“二爷还小”
话音未落,贾瑚抬腿就把人踢了出去,连宝玉都吓得忘了出声。
别说是寻常下人,满大青朝能受得住郑国公这一脚的也未必超过十个人,茗烟趴在地上半天没能动弹。
贾瑚剑眉倒竖:“太爷呢?”
贾瑞战战兢兢回道:“爷爷身上不适,留了作业回去歇着了。”
“作业?”贾瑚强压火气,“拿来我看!”
贾瑞恭恭敬敬呈了。
看着所谓功课竟不过是一句七言对联,贾瑚怒极反笑:“你们都学这个?”
贾瑞小声回道:“爷爷说明日再来上书。”
“好!我给太爷面子”贾瑚点点头,“把你的板子拿过来。”
金荣左右看看,硬着头皮将手上的毛竹大板捧过来。
“就从你开始,对上的回家,对不上的”贾瑚握着大板指住金荣,“今儿就不必回了!”
对上的就见鬼了。
除了贾兰贾菌哥儿俩,就没一个对的勉强合意。
法不责众,学生们即便有了惧意这会子也不怕什么了。
贾瑚要连他们都拾不了,如何能指挥千军万马上阵杀敌。
“除了贾兰贾菌,今天都在这抄《论语》,抄完的回去,抄不完”贾瑚冷笑道,“今儿就睡这儿了!”
《论语》好少不少一万多字,就凭这些认不全字儿的少爷混混,别说一个晚上,三天能写完算是不错了,贾瑚虑着这条,划了三四千字的篇章让他们择抄、
哀嚎声瞬间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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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瑚先看宝玉:“还不回去坐了抄书!”
宝玉摸着脸不敢多嘴,低着头回了秦钟身旁做好。
贾瑚又瞪贾瑞:“你还在这儿站着做什么?下去一块儿抄书!”
贾瑞老脸微红,也去位子上坐了。
贾瑚这才叫李贵等人将茗烟抬出去看大夫。
到了傍晚,许多家长下人都来学里找孩子。
贾瑚在教导皇子习武时连皇帝老子都不会过问,这些人哪敢歪缠?贾定守在门口宣布:“我们公爷说了,不抄完书就走的,先把历月领的笔墨银子、茶点花补回来,以后就不必到这儿读书了。”
一多半人因为这话消声而退,当然,也有不在意的:
譬如王氏。
作者有话要说:没想到写这篇同人比五年前原创《简妃传》还要神!
☆、假方正弹压内帷借功课暗劾嫡母
茗烟被贾瑚踢断了肩骨,宝玉又挨了耳光,李贵等人怕担不是,一面打发人送茗烟问医一面去给王氏报信。
宝玉是王氏的命根子,听说贾瑚打了宝玉,立时吩咐套车往学里去,走到门口有些省神,略想一想折道去了荣庆堂求贾母做主。
贾母闻得心头肉挨打,一叠声吩咐:“快叫人把宝玉接回来!”
打发了周瑞去家学,王氏稍稍放心,一行哭一行怨怼贾瑚容不得兄弟,又求贾母准她搬回宝玉,不再寄人篱下受此磋磨。
因是用膳的时辰,荣庆堂正热闹,张夫人与贾玫姊妹陆续到了,赖大之母赖嬷嬷亦陪贾母摸牌尚未回去,尤氏也孝敬了菜馔过来请安,知道宝玉挨了打,如李纨、探春自怕王氏迁怒,贾瑾、贾却觉得理所应当,不过当着贾母与王氏没有直言罢了。
张夫人赔情:“瑚儿常在军营里打滚,脾气极为暴躁,等回来后一定重重罚他。”
贾母沉着脸没言语。
赖家正在筹划求了恩典将孙子赖尚荣放出去,也好日后谋个出身,正借着机会向张夫人卖好:“长兄为父,瑚大爷毕竟是文曲星下凡,比起当年几位老太爷是温和多了,早先东府太爷教训敬老爷,哪里是管儿子,分明是审贼一般的!就连这府里老太爷,也是按着两位老爷天天打。说句讨老太太嫌的话,二老爷没怎么管呢您就护在里头,真有错处哥儿也不能知道是不是?宝哥儿将来为官做宰,正该瑚大爷这样的明白人指点。”
贾母稍稍开脸:“你这老货是编排我护短呢!”
“不是这话。”赖嬷嬷赔笑,“咱们瑚大爷是什么样的人?他那一巴掌下去连铜头铁臂三丈高的鞑子都受不起,何况是宝哥儿?以奴才看也就是做着样子吓唬不懂事的小兄弟罢了!但凡差着半点儿,谁有大脸面值得瑚大爷心教导?”
贾母笑道:“我哪里是糊涂的,不过忧着瑚儿一时没个轻重罢了。”
尤氏也附和着夸赞贾瑚友悌、百忙之中还抽空教导兄弟。
王氏气得不行,暗恨她们拿势看人。
贾瑾忽然点出重点:“哥哥就是去家学看看,纵是宝玉的功课不经考问也并非大事儿,好好的怎么动上手了?”
这倒是个问题。贾母询问王氏:“你可清楚?”
“媳妇不知”王氏气结:管他是为什么,打了宝玉就是不对。
贾母道:“找个知事的进来问问。”
恰在这时,贾定奉了贾瑚之命送贾兰回来,顺道点着家兵听用,恰被贾母院里的人叫住领到上房,张夫人命贾瑾姐妹回避,将人传至内院询问。
贾定打一千儿回道:“老太太,今儿大爷去学里查看,撞见宝二爷领着小厮与同窗打群架,实在闹的不像样子,还有些说出来能污了老太太与太太耳朵的话,大爷生气,罚着所有学生都抄《四书》,抄不完的不许睡觉也不许回家,不愿意抄的把领用的茶点笔墨银子交回,再不许迈进家学一步。”
贾母还没说什么,王氏已经开口:“宝玉能用学里几两银子,我这就取了还上。”
“回二太太,交还银子放人的是附学亲戚,大爷发话,贾家的子孙在学里胡闹是不敬祖宗,一个都不能轻恕,不愿意抄书的,先挨二十板子再往家撵!”贾定早得了主子指点,“大爷担心压不住场子,专命奴才请二老爷过去,二老爷人品端方,有他在,不怕哪个妄为”
贾母忙道:“这事儿叫瑚儿处置就好,不用惊动你老爷了。”
虽不知宝玉究竟犯了何等错处惹得贾瑚这般动怒,贾母和王氏却达成共识:决计不能让贾政知道这件事。两下一对比,婆媳再不敢提接回宝玉的话。
贾代儒是祖父辈,如今站在贾瑚跟前一声不语。
荣宁二府八房在世人口,算得上读书人的只有六个:状元贾瑚、进士贾敬、举人贾琏、贾代儒,秀才贾蓉、贾蔷。除了贾代儒,其余五个都占着出身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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