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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荣府长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圣手镇九州
“现在是姑娘家就叫苦,将来更有受的。”颜氏笑道,“伺候两层婆母,妯娌未必善与,加个刁钻的小姑就更不用消停了,底下奴才再耍滑头也只敢暗地下绊子。”
贾瑾呛的直咳嗽:“您说我呢?”
“你?”颜氏瞥了贾瑾一眼,“我进门时你都没茂儿大,抱着攒的金银锞子非要跟我换大白兔布偶,不换你还打滚儿”
贾瑾大:“这都哪年的事儿了!”
饭都没吃完,贾玫跟前的丫鬟绣橘气喘吁吁跑了来:“大奶奶、二姑娘,梨香院梨香院林姑娘”
贾瑾忙道:“你喘口气慢慢说,林姑娘怎么了?”
绣橘压着胸口断断续续地说:“薛大爷喝醉酒回来,调戏林姑娘跟前的红鹭姑娘,如今正闹得不可拾”
贾瑾赶忙起身:“我去看看。”
“且住”颜氏皱眉,“你个姑娘家,去了又如何?”
贾瑾反应过来:“太太知道了不曾?”
绣橘回道:“司琪姐姐亲去请了。”
“慢慢吃,吃完饭再说。”颜氏心道:芥子不挤不出脓,正好抓着机会下逐客令。
贾瑾踌躇了一下:“嫂子,我还是想去看看,万一红鹭有个好歹,我如何能过意的去?”
颜氏一怔:她压根就没想过红鹭会如何。
“娘”连贾萱都注意到母亲走神了。
颜氏嘱咐:“哄着你妹妹别乱走,我和你姑姑去看看。”
大小两对姑嫂前后脚到梨香院,张夫人吃了一惊:“你们俩过来做什么?”
一个孕妇一个大姑娘,这种事儿躲都来不及,往上凑个什么劲儿!
颜氏看了贾瑾一眼:“不碍的。”
贾瑾已经十三岁,眨眼就到及笄之年,往后少不了经见类似的事儿,多些历练未尝不是好事。
薛王氏见着张夫人与贾敏本就讪讪地,待颜氏过来更添惧怕,硬着头皮简述经过,又为儿子分辩:“蟠儿灌了两口猫尿,迷着心窍胡作非为,幸好没有铸成大错”
颜氏打断道:“薛太太,怎么才叫铸成大错?”
薛王氏语塞。
红鹭年纪虽长,性情却有些娇憨,她原被留在贾玫房中,因知道薛王氏留饭,担心黛玉受凉亲自来送衣服,不巧撞着薛蟠,那呆子见红鹭出挑的如此容貌,早已按捺不得,歪歪斜斜就想搂住求欢,红鹭吓了一跳,丢下衣服没头没脑跑出了梨香院,幸而病愈散步的贾瑞经过,这才把薛蟠挡下。
颜氏只一句话:“薛太太,梨香院不是你们薛家的别院。”
“都是这孽障不争气,求求姑太太宽宥一遭。”薛王氏不傻,红鹭是林家的丫鬟,只有贾敏愿意高抬贵手,这件事才会大事化小。
贾敏可不想重拿轻放:“这是贾家的地方,我为出嫁女,哪有越俎代庖的道理?”
颜氏冷声道:“薛太太,荣国府五代积善,梨香院更是两代国公养怡之所,如此净土,岂容玷污。”
王氏离得远,这会儿才赶过来,听出颜氏逐客的意思,急忙为亲戚说情:“蟠儿酒后糊涂,姑太太慈爱,必不能为丫头计较,就叫他给姑太太磕头赔罪,实是在意,薛家拿了十倍的身价银将人买去,明公正道的做个姨娘,反倒是一桩美事。”
红鹭哭求:“奴婢永远不离开太太和小姐。”
王氏喝道:“你这不识好赖带坏哥儿的狐媚,蟠儿是薛家宗子,莫非配不上你!”
“二太太,红鹭是我林家的人,不劳您管教!”贾敏望向颜氏,“再者公主殿下和大嫂子在这儿,你我不必多嘴。”
王氏噎了一下,到底不敢于颜氏跟前放肆,阴沉着脸不再说话。
颜氏问道:“说了半天祸主儿在哪儿?”
早已恭候的林之孝回话:“薛大爷宿醉,现在西厢睡着。”
“他倒没事人一般!”颜氏气笑了,“薛太太,你是凤姐的姑妈、宝玉的姨母,我今儿就仗着假势拂一回林姑妈的脸,赔罪的话多余,三日内搬出荣国府去,今天的事儿若要漏了半点儿京兆府且需给我三分薄面!”
“使不得”王氏第一个跳出来,“都是亲戚”
“二太太如果嫌远了,这就请老太太并珍大爷过来,趁年节没到分家!”颜氏浑不耐烦,“到那时二太太尽可挑着离薛家近的宅子搬。”
身份决定一切,这话如果是别人说,王氏肯定要哭太爷、哭儿子的感叹自己“良善被人欺”,换作颜氏,偃旗息鼓为上策。
“表嫂子”呆在屋里的湘云跑出来,“您怎么能撵姨妈走呢?”
颜氏眉头微皱,张夫人喝道:“云丫头,这事儿不是你能管的”
“可”史湘云看了王氏一眼,“姨妈和宝姐姐毕竟是二太太的亲戚。”
颜氏淡淡地说:“若没这层关系,你薛表哥如今早在京兆衙门说话了。”
薛王氏眼见大势已去,只好磕头认命,与贾敏道歉后又谢过张夫人的关照之情,吩咐管事预备搬家。
消息传到荣庆堂,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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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沉吟片刻说道:“去告诉二太太,‘林家是亲戚,薛家也是亲戚,公主虽是不得已为之,到底体念姨太太孤儿寡母不容易,纵然搬出去,往后也得多加照应,别让不知情的嚼舌根,说咱们家容不下亲戚才好。’”
鸳鸯答应一声:“是。”
薛蟠醒酒起床后见家下动静深感好奇:“妈,好好的拾东西做什么?”
不问还好,这话一出口,薛王氏和宝钗相拥而泣:“可怜我的宝儿命苦,摊上你这样的哥哥。”
薛蟠摸不着头脑:“我怎么了?”
宝钗原本还要安慰母亲,转念虑及自个儿的将来顿觉灰心,眼泪不住的往下掉。
薛蟠慌了神:“好妹妹,你倒说我错在哪儿,我给你磕头赔罪,我改还不成!”
薛王氏一面搂着女儿一面骂:“冤孽啊,你看中外面的丫头,不拘一千八百的买回来,偏就招惹林家的人,公主发怒撵我们出去,往后我们娘儿们能靠哪个?”
“啊?”薛蟠瞪大眼,经母亲一说,他倒隐隐罩罩记起一些晌午的事儿,“您听错了吧?贾家能为一个丫鬟来赶亲戚?”
薛王氏也觉得贾家小题大做,擦着眼泪嗔怨:“可怜我们孤儿寡母,连个护庇的地界都没有”
宝钗听到这话赶忙拉薛王氏的袖子:“妈,都是哥哥胡为,让公主和大太太脸上无光,亏得殿下大度,换做别个能轻易放过去?”
薛王氏楞了一下,继续将视线放在薛蟠身上:“他要有你一半懂事,咱们哪里会落得这般境地!”
薛蟠大没意思:“我去求姨妈。”
宝钗忙拦下:“已经是如此了,咱们少不得另行筹划。真恼了公主大奶奶,我们回金陵也没落脚地界。”
薛蟠赔笑:“我都听妹妹的。”
作者有话要说:红楼的戏份少了,尽量在六十章以后加重笔墨
☆、时飞待运成大器绍祖无缘就中山
薛家不敢违逆教令,第三日上从梨香院搬出荣国府,另五百两银钞在宁荣街的外缘吝了一座三进的院子,又备了厚礼分送贾母、张夫人、颜氏及林家,有王氏的帮手,不消两天便安顿下来。
杀人不过头点地,颜氏既把薛家逐出荣国府,再要计较别的就是不顾情分了,何况她又了人家的厚礼孝敬。
贾瑚听说后倒没讲什么,因又提醒:“贾雨村升了刑部直隶司,保不齐就有女眷下帖子来拜,我让太太应付,你别劳神。”
颜氏讶然:“这还没五年吧?竟然升了两品!”
贾政是国公嫡子,到现在也不过是正五品,当然,他不是科道出身,又不愿意外放,这才蹉跎着没有进益,可“学的好不如生的好”,贾政生来是国公嫡子,代善过世后荣国府的政治余热还未褪尽,贾瑚又逐渐走上权力顶峰,漫说平级的同僚,部院主官都得客客气气不敢慢怠,时间一长,反倒不于仕途太过留意。
贾瑚唇角微翘:“此人字为‘时飞’,自然有相时而飞的能耐,你且瞧着,用不三年两载,做个堂官未为难事!”
“嗯?”颜氏疑道,“南府有这能耐?”
“二叔和珍大哥的门路。”贾雨村是贾瑚荐给老南安郡王徒昌的,可徒昌两年前就伺候祖宗去了,袭爵的儿子到如今还没出孝呢,能使什么劲儿?贾政、贾珍也喜欢贾雨村,去岁想主持着叫他认宗,要不是贾敬没点头,贾瑚这会子就得多个族兄出来。
“认宗”的事儿虽然没成,贾雨村跟宁荣两府倒是更加亲近,攀上这等靠山五年升两品实在算不得什么。
林如海早年与贾雨村打过交道,两下休沐时私下告诫内侄儿:“贾化豺蛇狼顾之相,今见贾府势大,甘以子侄礼匍匐;翌日倘有危难,必为落井下石之徒,勿将机密托付要紧。”
贾瑚笑道:“我为虎,彼为狼,虎壮之日,驱狼以搏兔,虎将暮,屠狼引为己食,岂甘静待病弱,入于狼腹?”
林海微微点头:“凭你的手段再不会有疏漏的。”
姑侄二人正说话,贾定进内传道:“大爷,兵部来人求见。”
“叫!”贾瑚吩咐,“请姑夫里间用茶。”
过不片刻,贾定引了一个极为眼生的壮汉进来,见着贾瑚慌忙行礼:“下官委署步军校孙绍祖参见尚书大人。”
“步军校?”贾瑚眉头微皱:“部里有要紧事?怎么不是书吏过来?”
孙绍祖不敢起身:“下官此来非为公务,原是特意向尚书大人请安的,只因位卑官小难以如愿,故借下属之名诓于门吏,实为大罪。”
贾瑚上下打量一眼:“你要见我,就该规规矩矩进了拜帖,岂能假公名行私事?”
孙绍祖道明苦衷:“大人,下官区区六品小吏,若待回贴,纵过十年也是不能的。”
“起来说话。”贾瑚点点头,“你既尽心思见我,必是有所告求的,且讲来与我听一听。”
“不敢不敢”孙绍祖起身赔笑,“上禀大人,下官为大同府人士,祖父有幸,也曾为宁荣二公牵马坠蹬,后得荣国老公爷栽培,予了正千户的职司,下官新近入京,有福于兵部候缺儿,专程拜谒大人,一是属员应尽之礼,二则拜谢府上提拔恩情!还望大人笑纳!”
贾定接过孙绍祖捧着的帖子递给自家主子,贾瑚开封一看,里头原来是五千两银票。
贾瑚淡淡地说:“既是世交,又为同僚,孙大人何需多礼。”
孙绍祖忙道:“大人明察,下官虽是粗人,也知道tianchao律法,些许心意权为报答老公爷救命高义,再不敢妄生他念。”
“袍泽之情,原该有个照应。”贾瑚微微含笑,“令祖既与老公爷有交,算起来孙大人也是我的长辈了”
“尚书大人折煞下官!”孙绍祖大为局促,“下官的祖父有幸拜在老公爷门下,与先公爷论辈已然失礼,何敢僭越及此?如蒙大人不弃,唤一声世侄也属抬举下官”
“既是这般,世兄的心意我就愧领了。”贾瑚端茶送客,“今儿个不便,明天到部里再找世兄叙话。”
“不敢不敢”孙绍祖万分欣喜,“下官告退。”
待其离开,贾瑚招手吩咐贾定,“找个人跟他一路,看看是怎样的品性。”
贾定会意:“奴才这就去办。”
林海笑着出来:“荣府门人鱼龙混杂,难为你当得起家。”
贾瑚苦笑:“祖父曾说,权谋之术的要义为‘明亲君子于前,暗役小人在私’但凡有法子,侄儿会去敷衍他们?”
林海调侃道:“五千两的孝敬,也算是大手笔了。”
贾定安排好了眼线回来,贾瑚顺手将银票丢给她:“你奶奶在太太屋里,拿去让她开销。”
说来算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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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贾敏说起许多贵妇托她探听贾玫的亲事,张夫人不欣慰“孩子们都已长成”,遂与长媳商议:“额外拿些光鲜料子给她裁衣裳,再打几样时兴的首饰,节下串门妆扮体面才好。”
话音未落,春兰接着贾定送的银票进来,因笑道:“方有外客送了炭供,大爷叫奶奶酌情花用。”
颜氏展开瞧了一眼,因笑道:“果然是母子连心,他就会替太太分忧解难。”即命春兰,“这注银子不必进账,去银库兑了散的,拿四千两给大姑娘、二姑娘置办年节的头面衣裳,余下一千,倾了金银锞子,额外让姐儿俩赏人用。
贾敏咂舌不已:“有福的才做贾家姑娘,尽遇着行止大方的嫂子,多少公侯小姐为着是庶出竟被三五千银子打发的,更别说专门拿来置办首饰了。”
颜氏笑道:“上行下效,太太划了道在前面,我这做儿媳的正该‘萧规曹随’。”
“子孝不如媳孝。”张夫人出自书香门第,虽说早年的嫁妆多了王氏八抬,拼起价值却逊色不少,她的福气更在子女争气,单贾瑚夫妻往日孝敬的也够她风光体面陪送贾瑾出阁,是以全然不像王家姑侄那般看重黄白之物。
听到消息的王氏几乎要捏断佛珠:“府里还没分家,所有进益都该送往官中才是,如今倒拿官中的钱赚买贤惠名声,给瑾丫头还罢,玫丫头是姨娘养的,一个指头尖儿也及不上我们元春,着财物打头面置衣裳,竟舍不得让我支领宫里的打点银子,显见是知道元春福气大,使着坏不愿她出头。”
房里丫鬟装聋作哑,都当方才听到的话是幻觉。
贾敏是不吝好话的,掐着机会就赞张夫人和颜氏厚道。那些个王妃诰命都有算盘:纵使不能聘进来做当家主母,给年龄相宜的其他儿子争取一番也不吃亏。
帝后推恩养诸弟未嫁女入宫,颜氏的亲娘舅康亲王殿下不走女儿运,家里尽是小子,忠诚王忠雍王忠恒王忠顺王都有女儿入选,贾玫侍学的对象是忠诚亲王嫡女城阳郡主,城阳郡主已过二八年华,眼瞅着要备嫁晋封,贾玫自然要从“皇家女子学院”毕业。除了庶出的短板,荣国府大小姐几近完美:天子师妹、超品侯夫人的嫡母教养,一等公爵、天策上将的哥哥,内定皇子妃的妹妹以及出名护短的鲁国公主长嫂。
颜氏做过两桩极易引发误解的事儿:第一,大闹忠廉王府;第二,拦住禁军统领石国舅不让进府拿人。大青朝都认准一条,只要跟鲁国公主攀上关系,即便犯了抄家大罪也无妨碍。
有鉴于此,贾玫抢手是必然的。
颜氏还好奇:“哪个又求到你身上了?”
一把孝敬五千两,地方督抚的手笔也就如此了。
贾瑚将孙绍组的事儿说与妻子,又补充道:“我问了老爷,孙氏先祖原为剪径劫匪,两府太爷平定山西时投效军前,很是立了一些功劳,兵部议功,授了把总之职,不料此人劣习难改,进剿山贼时杀了十几个百姓冒功,其后事发,靠着先前的那点子渊源求到咱们府里,老太爷见他弓马娴熟、相貌魁梧,念及旧情开脱了死罪,因感太爷重恩,投效门下认了晚生,爷爷在时常来走动,竟拔了千户军职,等他病殁才渐渐疏远。听着口气,孙绍组新进兵部候补,又想疏通祖上的门路而已。”
“难怪出手阔绰!”颜氏冷笑道,“想来没少干打家劫舍、欺压良善的勾当。”
贾瑚刚要说话,冬梅进来回话:“大爷,贾逸在外面候命。”
“知道了。”贾瑚询问妻子,“我叫贾逸打听孙绍组的行事,你可愿意听听?”
“我怕脏了耳朵。”颜氏“哼”一声,“把孩子们叫来,预备晚膳。”
贾瑚摸摸鼻子,讪笑着出去了。
贾逸汇报结果:“大爷,孙绍组竟是天生的戏子,在您跟前文绉绉的一副谦逊模样,私下可是了不得的嘴脸,孙家搬进京城不过数月,无故丢了性命的婢女倒有两个,只因邻舍的山墙高了半尺,雨水冲到孙家院里,孙绍组派了管事带人拆房,他那邻居被打断了腿,如今还躺床上起不得身呢!”
“知道了”贾瑚挥挥手,“下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纵有满腔志愿,奈何江郎才尽!
☆、贾兴武徇情迁升史太君愈礼庆寿
次日朝散,贾瑚拦下刑部尚书牛松:“牛大人可有空闲?我今日带了二两好茶请大人品鉴。”
牛松笑道:“那可是却之不恭了。”
刑部尚书牛松,表字继宗,也是勋贵出身,乃开国八公之首镇国公牛长孙,与林海是同科的进士,现袭一等伯爵,南安王徒昌身后自礼部侍郎转升刑部正印,乃姑僖贵妃为忠敦亲王生母,也算正经的国戚身份。
昔日八公,传到第三代上只贾赦因为代善功劳袭着侯爵,往下便属牛松,贾瑚虽居上官,一来祖上世交,二来牛松全才,再则忠敦亲王极受皇帝器重,素日谋事便要客气三分。
让着牛松进内堂,贾瑚即命仆役奉茶,牛松笑道:“咱们也不是外人,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贾瑚赔笑:“却有一桩要紧事请世叔帮手。”
“哦?”牛松诧异,“近来可没有着能惊动你的刑狱官司。”
“不为这个。”贾瑚道明难处,“世叔可能知道,自打东南暴乱后各地绿营就是一笔糊涂账,如今元气未复,冒领饷银的守将越来越多,早前陛下专派忠敦王爷查察京畿,想来地方的境况不能好到哪儿去,我这个兵部正堂难辞其咎。”
“这个不能怪你。”牛松叹道,“病近膏肓,擅用猛药岂非夺人性命?”
“虽是如此,到底不能由着他们掏空府库”贾瑚道明意图,“趁着边关稍定,正可理一理内务,纵有一时的乱子,好歹强过积弊羸弱,我且不信,能再生一场东南暴乱出来。”
“这等事我能帮上什么忙?”牛松摸不着头脑,“我们家在军中是有几个门人,怕也没有用武之地”
贾瑚摇摇头:“世叔,我是想问您借个老练的刑司,教他查办几个滑头油子出来杀鸡儆猴,得个个耍刁!”
牛松恍然大悟:“原只为这个,你看中了谁?”
贾瑚吐了两个字:“贾化。”
“雨村?”牛松点点头,“看来你是有意栽培他了,我这做上官的自要成人之美。”
晚些时候,牛松叫了贾雨村到刑部正堂:“本官新掌部务,原要多加倚重于你的,不料贾公爷讨情,要你去兵部帮手,本官忖度,你与贾公爷同姓,想来照应更便,索性顺水推舟应承下来,即日交割公务,往吏部报备去吧。”
“是。”贾雨村心下暗喜,料定贾瑚有意提拔,“多蒙大人关照,下官永志不忘。”
牛松微微一笑




红楼之荣府长房 分卷阅读61
:“不必客套。”
贾瑚的手笔不算小,雨村新升刑部郎中,现以从四品兵部参议领库部清吏司,单论官职,连贾政都要低着半头,各部吏员又妒又羡。
孙绍祖的五千两孝敬也没白送,贾瑚抹了他的从六品武职,改授正六品文职主簿,专为雨村辅助。
十一月二十一日是张夫人的五旬寿诞,虽说婆母在堂,终究却不过子因母贵,史太君早早传话,定要为长媳大办生日,筹其半世辛劳。
现今的荣国府,能对外大庆生辰的只有两个人:颜氏和贾母。贾母是贾家的老祖宗,颜氏是封国公主,她们可以庆生,一因辈份,一因身份,纵使贾赦贾政,逢着整寿也不过两府开宴而已。
颜氏养于内廷,哪里看不透贾母的算盘?自己现有身孕,内宅虽交贾玫贾瑾打理,掌舵的却是张夫人,而今她为寿星,有资格操办的也只大小王氏二人。尤其是凤姐,再没有婆母生日绕过儿媳的道理。
话虽如此,颜氏却不能为着防范小小算计对给婆母庆寿的事儿有所异议,待贾母语出暗示时反倒“高风亮节”一把:“我如今身子不便宜,纵想尽孝也不能了,两个姑娘没办过这样的大事,只能劳累弟妹辛苦一遭,保全贾家体面要紧。”
贾母笑吟吟地说:“公主会识人,凤姐在这上头从来没有出过岔子。”
颜氏瞧向王氏:“我只虑着弟妹年轻,怠慢了各府的长辈诰命。”
贾母沉吟片刻笑道:“我叫二太太掌眼,公主以为如何?”
颜氏顺水推舟地应下:“老太太点将,岂有差误的道理。”
张夫人疑惑地看了长媳一眼,张张嘴没有说什么。
待得众人散去,鸳鸯边给贾母换衣裳边问:“老太太,公主都已应了,您还担心什么?”
“你呀!”贾母叹口气,“你二太太和琏儿媳妇比公主差远了!”
鸳鸯赔笑:“公主是金枝玉叶,自非等闲人可比。”
“凤姐见识短,你二太太也看不出仪门去。”贾母长叹一声,“若是她们办好了大太太的寿筵,往后都好说,就怕在这上头犯糊涂,让公主抓了把柄”
“您的意思是”鸳鸯手上的动作一顿,“公主是有意让二太太和二奶奶接手家务?”
贾母摇头苦笑:“大房统共四个爵位,当娘的哪有不作打算的道理?二太太还罢了,瑚儿最疼琏儿,公主既想把荣国府留给自己儿子,又不愿伤了夫妻情分,自会由着凤丫头犯糊涂,等她引得大老爷大太太不满,哪能多替琏儿筹算?”
“那”鸳鸯踌躇着请示,“奴婢可要找机会往东小院去一趟?”
“不必。”贾母眼中闪过一丝光,“不管怎么说琏儿都是瑚儿的亲兄弟,纵是没有爵位,也少不得一世富贵。”
鸳鸯低声应着:“奴婢明白。”
刚哄贾茂睡下,秋菊凑到跟前打小报告:“主子,老太太房里的鸳鸯趁黑去了二太太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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