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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荣府长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圣手镇九州
颜氏“嗯”了一声:“东小院呢?”
秋菊回道:“没有动静。”
“咱们这位老太太是真把宝玉放在了心尖子上。”颜氏扶着秋菊边往卧房走边说,“这就叫‘母凭子贵’,二太太有自知之明想订薛姑娘做儿媳,老太太反想林姑娘的账,且不想想,高嫁女低娶妇,除了公主郡主,世宦之家哪个不讲门当户对?宝玉不过是五品官的嫡次子,除了长的可人意,上哪儿去配二品大员的嫡女?”
刚从书房回来的贾瑚听了个话尾:“你是要给谁做媒?”
颜氏笑了笑:“我且没那个神,说起咱们家老太太,想着孙子外孙亲上加亲,林姑妈怕是不易点头的。”
“宝玉和林表妹?”贾瑚摇摇头,“林姑夫也不会答应,本就是林表弟的外家,林妹妹嫁进来不会多添助力。”
颜氏一愣:“我们女儿家单为给你们添助力生的?”
贾瑚慌忙赔笑:“我是打个比方,挑女婿么,自然要面面周到的。”
“是!”颜氏调侃道,“我爹最得意的事儿无外挑了你这般能干的女婿。”
贾瑚干笑一声:颜家三兄弟个个出息,真就没用他这做舅子的出多少力。
王氏本要摩拳擦掌大捞一票,解一解份例缩水的仇怨,听得鸳鸯传话后极为羞恼:“请老太太放心,我必要办妥大太太的寿诞。”
鸳鸯又道:“老太太的意思,二太太不妨为贾家颜面额外贴一些体己,公主和大太太自会看在眼里,都是一家子骨肉,好不好就把前面的事儿过去了。”
“老太太的苦心我是明白的。”为着禁军兵围公主府时说了句分家的话,二房在荣府的待遇直线下降,王氏心中愤恨,摆脱现状的心情却是异常迫切。
荣国府广布请柬,送礼的络绎不绝,凤姐思忖,婆婆的生日排场纵不能与贾母那般两府大开三日筵席,到底不好简薄,遂向颜氏请示,欲借郑国府的地方与宁荣两府同天开筵。
颜氏自无不允之礼,到了正日,在京的皇子皇亲、驸马郡马、诸王公侯、阁部官长、公主郡主、王妃太妃、国君太君、夫人诰命、世交亲友都来赴请。
贾母为尊行,这等时日不便出面,张夫人早起往荣庆堂磕头后即于荣禧堂安坐,宁国府宴请皇亲国戚、公侯勋贵,贾瑚带宝玉贾蓉贾兰亲自接着;郑国府是阁老尚书、亲友世交的地方,贾珍与贾琏贾环贾蔷陪客。荣国府都是堂客,贾政那边是王氏婆媳、凤姐招待;贾赦处有颜氏和尤氏婆媳在,又有不少族人帮手,倒不曾失了礼数。
论地位,在座的除颜氏外便推康亲王正妻董王妃身份最贵,她还是长辈,自要居于首席,与越城郡主闲话两句后询问寿星:“你们家的姑娘都好,可叫来我们瞧瞧?”
“是。”张夫人含笑吩咐,“叫姑娘们都过来。”
不一时,贾玫、贾瑾、探春、贾、贾萱并黛玉、湘云、宝钗都到了。
诸王妃公主称赞不已:“好女孩儿全来你家了。”
贾玫、贾瑾、贾、贾萱都是康王妃见过的,这会儿把其余四个拉到跟前一一询问。
颜氏从旁介绍:“这是我们二房的二姑娘探春,这是我们林姑妈的千金黛玉,这是史侯府的湘云,这是二叔的妻表妹薛姑娘。”
四人摆出来,最惹眼的还是黛玉,康王妃笑道:“这就是主子娘娘夸赞有仙气儿的林姑娘?果然不俗!”
席末之人忽然说道:“这位薛姑娘从来少见的。”
众人拿眼一瞧,原来是北静王太妃。
作者有话要说:大领导要来视察了
☆、忧心太妃喜求纳掌嘴公主羞说亲
北静王水溶的生母北静太妃石氏乃是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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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次妹,诸皇子姨母,她的体面自与旁人不同。宝钗未能经历此等场合不假,却也知道有资格坐在首席的必是不次王妃的贵人,不管素日如何端庄,紧张心乱在所难。
颜氏代答:“薛姑娘是紫薇舍人曾孙,九省统制王大人的外甥女儿,平素极为端庄,与府里姑娘处的极好。”
石太妃含笑点头:“原来如此。”
水溶年已及冠,至今膝下无子,石太妃自是心急,今日取中宝钗体态丰腴,颇有宜母之相,既知她身份尴尬,更把三分心思添到七八分上,因是张夫人寿诞,倒不便从面上漏出来。
永泰皇帝的岳母是大青朝第二得罪不起的人物,承恩公夫人的名头不算骇人,但这位老太太却能生会生,不提三个儿子,女儿个顶个争气:大闺女是当朝国母中皇后,二女儿嫁与开国四王之首的北静王为正妃,三女儿和大女儿做妯娌,被太宗皇帝配给十三子忠愉郡王。众所周知,打从现今的石皇后嫁进东宫,原有荒悖苗头的永泰皇帝(那时候还是皇太子)便走上了靠近五好男人的不归之路(?);二女儿稍次,虽说中年守寡,但儿子已经长成,还因皇帝大姨夫的照应原爵承袭北静王爵;小女儿是老来女,也已生了两个儿子。除了苦熬多年守得云开见月明的皇太后,满大青朝真就找不出第二个能跟石老夫人比福气的贵妇。
话虽如此,石家出来的姑奶奶从来不缺眼力劲儿。
趁着出来更衣,忠愉王妃悄声询问姐姐:“您是看中了薛家的那个姑娘,想给溶儿在房里?”
“嗯”北静太妃并未否认,“她的品貌都好,出身也合适。”
“您可别忘了今日的场合。”忠愉王妃提醒道,“鲁国公主最忌这事儿”
北静太妃笑道:“我便拿定了主意,也得请公主做中,人家要不乐意,咱们还能强人所难?”
忠愉王妃颔首认同:“这就是了。”
宴在酣时,坤宁宫内监奉懿旨颁赏,众人无不羡慕。
贾瑾四岁时太宗皇帝禅位,怀着身孕的颜氏带她进宫,恰在大明宫遇着来给皇祖请安的皇七子金晨,颜氏开玩笑:“太子哥哥都要大婚了,你有没有想娶媳妇啊?”
六岁的金晨严肃脸:“想!”
颜氏调侃道:“那你跟姐姐说说,想娶个什么样的媳妇?”
金晨拿手指向贾瑾:“她那样的。”
青宫版的“金屋藏娇”在内廷传为笑谈,皇后专门发话:“荣恩侯的二小姐给我留着,将来正可做儿媳呢!”
贾瑾是侯门嫡女,绝对配得上皇子正妃的身份,皇后既然有意,里里外外都认定了这桩“娃娃亲”。
有基于此,贾玫几个反倒得了更多关注。忠诚王妃没有年龄相当的亲儿子,索性大度一点儿卖好:“城阳有大姑娘照应,实在省了我不少的心。”
张夫人奉承:“由您标榜,她自然长进的。”
热热闹闹聚到下午,康王妃与忠诚王妃渐次起身,忠诚王妃笑道:“等公主行园建成,我们还去庆贺落基大礼。”
“不胜荣幸”颜氏微微欠身,“必请舅母赏光驾临。”
康王妃向张夫人辞道:“这样的日子不便向府上太君问安,还要托您告罪。”
如前所述,皇子的未来丈母娘不是皇帝的丈母娘,绝对没有在王妃跟前摆谱的资格,张夫人忙道:“不敢!不敢!”
皇后对纳侧小的事儿天然反感,听了妹妹的主意立刻皱眉:“溶儿还小,媳妇也年青,何必着急?太子成婚多年无子,现今一样儿女双全,可见是好事多磨的。”
“姐姐,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北静太妃叹口气,“可您知道,我只他一个儿子,总要多思量的”
皇后还是犹豫:“长不正出是大义。”
“妹妹明白。”北静太妃再接再厉,“我要防着将来儿媳生子引发乱局,溶儿的侧室自然不能太过贵重,但若身份低了,万一将来溶儿媳妇没福,孙子有个低贱的生母也不好看”
皇后不松口:“薛家女就合适?”
北静太妃刚要说话,宫女来回:“鲁国公主候诏。”
“正好。”皇后命传,“说话算数的来了。”
颜氏的表情跟国母娘娘不差许多:“北静王比四弟还小吧?太妃何必心急。”
皇后说道“北静王府人丁单薄,由不得她不上急。”
颜氏又道:“太妃如何就相中了薛家姑娘呢?”
北静太妃把方才的论调复述一遍,又补充道:“说她出身平平,好歹这薛家姑娘是王大人的外甥,又与你们荣府有亲;要说她高贵,皇商也是商进了门是庶妃,有了孩子是侧妃,不亏待她也不怕她日后心大。”
“这事儿讲究你情我愿,皇后舅妈不便管,我这外八路的更不好多嘴。”颜氏沉吟片刻说道,“我探探口风,人家乐意,后头的事儿自有太妃主张,若不乐意”
“要不乐意,就当我没提过这话。”北静太妃当着皇后姐姐下保证,“若为这个小肚鸡肠记恨人家,水家的祖宗不能容我。”
“太妃言重了。”颜氏心想,好好的千金小姐,谁乐意去做侧室。
鲁国公主明显又犯了以己度人、自以为是的毛病。
张夫人更加世故:“元春还是国公爷的嫡孙,何曾妨碍二房把她送进宫?”
“呃。”颜氏真没往这上头想。
“薛家的姑娘并非没有心思。”张夫人点了下额角,“你看着办,咱们别落埋怨。”
颜氏已有定计:“媳妇明白。”
回了东大院,春兰把花销账册呈给颜氏:“主子,真是奇了,奴婢细细看了,就算有的支项略高,加起来也不过十几两银子。”
颜氏问道:“凤姐管着的几桩呢?”
春兰回答:“都是实账。”
“嗯?”颜氏有些不可思议:贾母若洞悉了她的计策,看宝玉的面上给王氏提个醒并不悖理,再提醒凤姐有什么好处?贾琏的爵位继承权可是优于宝玉的。要说贾琏夫妻在贾母心中的分量超过宝玉,怕连守门的小厮都不能相信。
春兰试探着说:“主子,二奶奶应是得了高人指点。”
“咱们府还能有什么高人?”颜氏自语,“太太?”
“那”春兰变色,“真要如此,您岂不是”
“都打这时候过来的,谁不替自己的儿子着想。”颜氏不以为意,“太太既是不满老太太为二房谋划府里的爵位,哪里会把心偏到二儿子身上。”
“此一时彼一时。”春兰道出隐忧,“老太太的两个儿子守着一个爵位,太太的儿子是有两个爵位的。”
“这事儿还远着!”颜氏冷笑一声,“我岂是一心为私的人?他们真要当得起荣国府的世职将来不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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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葵儿兄弟,区区的爵位予了何妨?我是不想因为一时大度遗祸子孙。”
春兰叹服:“主子远见。”
“以后再说罢!”颜氏吩咐,“明日把二太太、二奶奶珠大奶奶、珍大嫂子、蓉儿家的并薛太太请来。”
春兰应着:“是。”
王氏等人是半点儿不心虚的,见礼入座后听颜氏道谢:“太太的寿诞这般体面,二太太居功第一。”
“公主过誉了。”王氏心中得意,“都是该当的。”
颜氏又问:“听说为着太太生日,薛太太送了许多铺子里的摆设来?”
薛王氏起身回话:“些许玩器,不足垂问!”
颜氏含笑点头:“昨日进宫,皇后娘娘赏了我几匹织造府进的绣纹缎子,因着有限,每人只得两丈,也是一点儿心意,几位勿嫌简薄才好。”
众人慌忙谢赏,尤氏赔笑:“主子娘娘恩赐,哪有比这个更体面的。”
颜氏又说:“我那里还有几件茧绸,虽不及上造,也算过得去了,前儿出力的族人妯娌不少,就劳大嫂子带蓉儿家的酌情分赠。”
尤氏婆媳应着:“一定帮您办妥。”
闲话一阵,众人见颜氏面带困倦,互递眼色起身告辞,颜氏转了下脖子:“薛太太稍留,我有几桩商务请教。”
“是”薛王氏疑惑地看了妹妹一眼,不知道上头那位打得什么算盘。
王氏乖觉,一声不问的领着儿媳与凤姐三人退出了堂屋。
薛王氏有些不安:“殿下”
颜氏出一回神,看着薛王氏询问:“宝钗已到及笄之年了吧?”
“殿下英明。”薛王氏回道,“小女正月的生日,还有两个月满十五岁。”
颜氏轻轻颔首:“想来薛太太爱怜,还没有择配人家。”
“是。”薛王氏有所觉悟,“一是金陵风俗,子女晚配;二来想着给她挑个四角俱全的女婿,这才有些耽搁。”
“父母为子女,必要计之长远。”颜氏稍稍松了一口气,“大抵做娘的都是如此,恨不能将世间青年才俊称一称掂量择选自家的女婿。”
薛王氏摸不准颜氏的脉搏,还要说些贴心话:“殿下说的再合情不过,哪怕他没钱没势,只要为人长进,又有规矩疼爱妻儿,也是极为难得的。”
“薛太太是明理之人。”颜氏话锋一转,“我这里有桩推不去的托付,硬着头皮接下来,如今说给薛太太,您若生恼,只看我的薄面宽谅一遭,如果有意,后事自有别人解说。”
薛王氏如走迷雾:“小妇岂敢!”
作者有话要说:构思全家抄斩的悲剧结局时特有思路,如果构思正剧结局,总觉得对不上逻辑。贾家应该何去何从?在线求助!……刷人品了,如果有20个以上读者愿意对此不敷衍的给予评论,今日必将加更。
☆、未怪世间多怨侣衷肠痴意枉托付
颜氏受北静太妃托付说亲,打了半天埋伏方讲正题:“太太生辰时王妃们想见见府里姑娘,怪我多事儿,把宝钗叫了去,如今竟惹了麻烦,实在愧对亲戚。”
前日在场的三个外姓女:黛玉是贾府的正经外孙、史湘云为史太君娘家重侄,独宝钗身份尴尬,但她自有心思,乐于在贵人跟前露脸,否则是不必临场的。
“莫非”薛王氏急问,“有贵人相中了宝钗”
“是北静太妃!”铺垫说的极事,关键话倒仅有一句,“她想聘了宝钗做北静王的庶妃。”
“这”薛王氏觉得难以置信,“老王妃怎么能看中宝钗呢?”
颜氏遂道:“你也不用惧怕,皇后娘娘本不赞同,倘不乐意,自有我去回她,不给薛家遗留后患就是。”
“不这个实在想不到的”薛王氏激动的语无伦次,“宝钗竟有这样大的福气!”
颜氏一愣,继而了悟:“看来薛太太是乐意的。”
薛王氏意识到失态,忙向颜氏磕头:“全凭公主提拔,殿下厚赐,薛家永志在心。”
颜氏忍不住问:“可要问过宝钗的意思?”
“不必”薛王氏唯恐丢了到嘴肥肉,“但凭殿下做主。”
颜氏摆摆手:“我做不得主,刚已明言,你们母女没有异议,后面自有北静太妃主张。”
薛王氏喜形于色:“总是公主的金面。”
临要跪安,薛王氏犹豫了一下央求颜氏:“还望殿下暂勿声张,得教人说我们母女轻狂。”
颜氏应了:“事关女儿家的名声,我自有分寸。”
薛王氏千恩万谢的去了。
颜氏叹口气,因命冬梅:“你往北府走一趟,只跟太妃说薛家允了便是。”
再说薛王氏回了下处,恰巧儿女都在,欢天喜地的把事儿说了,宝钗臊的遮脸躲避,薛蟠乐的抚掌大笑:“妈,这可真是天赐的良缘,北府水王爷我倒有缘见过,真真是秀丽人物,四下看去,也只荣府的瑚大表哥稍胜半筹,比戏台上的小文鸳强多了。”
“你又浑说!”薛王氏笑骂,“北静王是皇后娘娘的亲外甥、太子爷的正经表弟,怎么能拿戏子比较?”
“妈说的是。”薛蟠兴头未减,“北静王的正妃没有生养,妹妹进府是庶妃,将来生下世子自是侧妃,往后要与王妃比肩的!”
薛王氏愈发顺意:“听公主的意思,北静太妃就要派人下聘的,咱们得早作预备,别丢了你妹妹的脸!”
一向大条的呆霸王点了亲妈的要害:“妈,妹妹的嫁妆咱们还没正经置办呢。”
“啊”薛王氏反应过来:之前她想着跟荣府亲上做亲,就没急着在这上头神,哪料到宝钗能有这样的造化?
“太妃纵有意思,好歹要等宝钗过完生日,我们也不知道王府的门第,正可提前打听,别闹了笑话才是。”薛王氏理智回笼,很快抓到重点:宝钗是去做庶妃的,纵比寻常侧室强一些,跟“妻”字儿贴不到边儿,万一弄过了火北静王妃的娘家可不是好欺负的。
薛蟠问道:“您去跟姨妈商量商量?”
“不成!”薛蟠反倒提醒了薛王氏,“这事儿还没敲定,你可千万别在外头声张,尤其是你姨妈那边。”
薛蟠摸不着头脑:“这是为何?”
“听我的!”到了此刻,那位衔玉而诞的外甥已经在薛王氏心中出局:宝玉跟北静王比起来,差了八条大街不止,退一万步讲,就算宝钗的孩子不能当世子,凭着北府与皇家的关系,得个一品二品的爵位并不在话下;宝玉号称有大造化,比及郡王还是虚了些。
对于这件事儿,当娘的都极上心,女方更是含羞带怯满腹期望,唯一的变数却在男方身上。
北静王妃的父亲齐荣不过是从三品的陇右宣慰使,但千万不要据此以为她是没有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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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的。齐荣是长房长孙,亲爹业已亡故,亲叔还有一个武英殿大学士齐翰,齐翰的闺女嫁给了太宗第十子忠懿郡王,换句话说,北静王妃的堂姑跟皇后是妯娌关系。有鉴于此,石皇后和颜氏自然不愿揽事儿。
恰巧北静王水溶跟着金来给姨母请安,皇后就把这事说了:“你娘取中了荣国府的表小姐,想给你做个庶妃,你是什么意思?”
水溶愣了下:“荣国府的表小姐?”
皇后点点头。
水溶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唇角翘起来:“林小姐才十二岁,又是翰林千金,侧妃也是委屈她的。”
皇后忙道:“我没说明白,你娘看的是荣国府二房的姨表亲薛姑娘也是九省统制王子腾的外甥女。”
水溶大失所望,怏怏地说:“母妃何必多事。”
皇后吸口凉气:“你看中了林家小姐?”
水溶不言语。
皇后板了脸:“你什么时候见过林家小姐?”
水溶讷讷地回道:“荣府二房的公子是外甥府里常客,听他提过两遭,有回来跟姨妈请安,恰见林小姐和鲁国公主离开”
皇后脸色稍霁:“林家姑娘是正经二品大员嫡女,岂能给你做侧室?了心思好生与你媳妇过日子是正经。”
水溶仰起头:“姨妈,既不是林姑娘,外甥再无旁念。”
金是同情表弟的:“母后,溶弟的侧妃比于侯爵夫人,并不算辱没了林家!”
皇后瞥了儿子一眼:“你上月了个屋里人?”
“啊?”金明显没反应过来,说着水溶呢,怎么把话头转到了自己的身上。
“我和你姐姐修订《内训》,立的是天下男女的规矩。”皇后正色道,“你等贵为皇子王爷,该当持身修正,少于女色用心才是!”
哥儿俩乖乖领训,皇后还要补一刀子:“你父皇倘若以子嗣为名广纳后宫,有金昊一个嫡子就够了。”
金大:“母后,您是嫌弃儿子呢。”
“话不好听,理是如此!”皇后看向外甥,“你们生在皇家王府,有些事儿该当清楚,太宗皇帝只有皇上一个嫡子,险些被十几个如狼似虎的庶弟推下储位,老北静王妃四个儿子,养活的只有你父亲一人鲁国公主有句话说的极贴切,男人以子嗣为名,贪图女色,养婢纳妾,浑然不计后事!嫡的瞧庶的强于眼中钉,恨不得父亲只己一子;庶的嫉嫡的位尊名顺,巴不得寻找机缘篡夺产业,翌日持家,照样不成体统!”
一番话下来训的表兄弟蔫儿了神,皇后补充道:“也是白说给你们听,信与不信,我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
水溶未必觉得皇后姨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论调多有道理,但既然不是意中之人,他便没了纳侧的兴致,母妃提起时颇不耐烦:“儿子还年轻,以后再说!”
北静太妃以为他是顾念嫡妻体面,因笑道:“媳妇那儿有我来讲,以后生了孩子让她养着,将来也是依靠。”
“娘,您就没打听打听薛家是什么名声?”水溶拉下脸,“薛家的儿子外号‘呆霸王’,来京路上打死了人命是贾家帮忙善后,这些年仗着荣国府的势力横行无忌,贾家遮掩了多少官司?您觉得有皇后姨母照应,弄个庶妃无妨,忠雍亲王还是皇上的弟弟呢,他家侧妃的哥哥违逆军令,忠雍亲王不照样跟着受罚?”
北静太妃哑口无言,半晌才道:“我见那丫头身世正好,又漂亮又富态,你必是喜欢的。”
水溶的话一针见血:“您总不想盼来的孙子有个获罪的娘舅吧?”
呃!真要像水溶说的那样,北静王府铁定被薛家赖上,甭管薛蟠桶出什么篓子,看孩子份上也得跟着善后,一如此前的贾家。
北静太妃灰了心:“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到,但这事儿是鲁国公主的中人,她已经回了话,现在反悔,公主那儿不好交代!”
“也不妨事,知道的就几个人,您这儿打点一份厚礼送过府去,只说还想等着媳妇儿消息,请她见谅便是。”鲁国公主的脾性不算秘密,水溶吃准了她不会为这种事儿生恼,至于薛家怎么想就不必列入考虑范围了。
好容易低调一回的薛家打错了算盘,薛王氏不许儿子声张,原是担心隔壁的妹妹听到消息骤起波澜,现在可好,王氏被瞒着是真,北静王府爽约也没了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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