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荣府长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圣手镇九州
假如薛蟠按照一贯秉性把事情早早宣扬出去,北静王府是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如今倒是留了极大的操作空间。
颜氏了一盒上品南珠,只向送礼的管家娘子提一条要求:“太妃改了主意我是管不了的,让我背上有言无信的名声却是断断不能依的。”
管家娘子早已得了嘱咐,躬身向颜氏保证::“殿下只管放心,我们王爷一定打点妥当,不让殿下声名受累。”
几句话赚了一匣子南珠,颜氏倒理解了凤姐:这可比做买卖来钱容易。
有心算无心,北静王府想要理直气壮甩掉薛家绝非难事特别是在对方有满头小辫子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确实高估了自己,原本以为这周的藏可以突破500的
☆、寻衅悔却商家亲借机求全伶女婚
庶妃没有品级,虽比寻常侍妾金贵一些,终究不过一顶轿子两个陪嫁四挑行礼抬进王府,薛王氏真心疼爱女儿,于嫁妆上颇为用心。
“荷包里是小额的银票,你着打点用这是鼓楼当铺的地契这是西街成衣铺子的房契”薛家巨富,母子俩又指望宝钗光耀门楣把未来王爷生出来,自然是加倍陪送,“王府规矩森严,戴几个戒指都有定数,头面首饰现打两套见人的便好,绸缎衣料多带些无妨也不招摇”
正在兴头上,丫鬟同喜进来回道:“太太,外头有四位嬷嬷求见,说是奉太妃之命前来请安。”
“快请!”薛王氏笑容难抑,“必是来商量进府仪程的。”
王府出来的人自是不凡,薛王氏打眼一瞧,四人穿着比寻常官宦的主子都贵气,待其入座奉茶后笑道:“太妃分派四位嬷嬷降临,想来是有所吩咐的。”
“不敢。”打头之人起身一躬,“太妃与王妃商定,年后龙抬头日迎奉薛姑娘入府,有些个规矩还要尽早向太太言明,得事急仓促。”
薛王氏忙道:“请嬷嬷指教。”
两下刚起头,同喜急匆匆进来,贴着薛王氏的耳朵低语了两句。
薛王氏大惊:“好好的怎么跟人打起来了?”
同喜低声道:“大爷如今被拿到了京兆府大牢,只放了小厮回来报信,都在外面等着您拿主意呢。”
“请嬷嬷们稍待,我去去便来。”薛王氏站起身打一眼色,丫鬟同贵把早已预备好的托盘提前捧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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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个喜钱权作奔劳之资,望嬷嬷笑纳。”
“您客气了。”为首之人笑道,“太太请便。”
薛王氏告罪过了后面,提着小厮细细一问,竟是薛蟠在南园听戏,为争座位跟寿山伯府的公子秦春动了武行,闹到最后把巡城御史招了来,两下都不落好,被衙差解到了京兆府。
薛王氏跟宝钗商量一回,先命管事拿了银子去牢中打点,又要过荣府那边寻贾琏的门路,宝钗遂道:“妈还要会客,不如由我去找凤姐。”
薛蟠是惹惯了事儿的,薛王氏既知儿子并无性命之忧,女儿的终身自要往前放:“也好,我拿银票给你。”
过完张夫人的生日,凤姐倒复了些权柄,年关将近,外省的庄头案掌都来报账,颜氏托了贾玫帮衬一些公主府的外务,荣国府便只靠贾瑾做主,她是未出阁的小姐,有些事宜自然不便露面处分,因得张夫人指点来给凤姐说情,颜氏答复“以观后效”,凤姐这才脱闲。
宝钗来的不巧,凤姐不在东小院,只遇着回房取衣服要走的平儿,因问道:“你们奶奶可在老太太屋里?”
平儿笑道:“奶奶在抱厦厅与二姑娘议事,叫我回来拿大姐儿的夹袄。”
宝钗想了一想说:“那我和你一块儿过去。”
到了抱厦厅,果见贾、贾萱、大姐儿都在,宝钗觑着空隙把薛蟠的事儿说给凤姐,压低声音央求道:“还得琏二哥做情,只要把人捞出来,花多少银子我们都认。”
“姨妈呢?怎么让你过来?”以凤姐现在的处境是不太愿意沾惹这种事儿的。
宝钗已经想好措辞:“妈原本有些着凉,听到消息急得发汗,我怕吹了风,没让她出门。”
“这个呆子,真配不上做你的哥哥。”凤姐笑道,“若是别家,我是做不得主的,好在是寿山伯府,我们太太与她们家大奶奶相熟,这个面子是能给的。”
宝钗喜道:“劳累凤姐姐了。”
凤姐顺口嘱咐:“你也叫姑妈好生管管蟠儿,京城是天子脚下,哪家没有贵胄亲戚照应?就说这寿山伯,虽然没有实差,他们大奶奶却是北静王府出身,与蟠表弟斗殴的公子是北静王府水王爷正经的姑表弟,水王爷跟太子爷还是两姨亲呢!不知道厉害乱来,哪有他的好处?”
宝钗好似轰了魂魄,被凤姐叫了半晌才回神:“您说寿山伯是北静王府的亲戚?”
凤姐还当吓到了表妹,因笑道:“北府与我们家也是世交,只要礼数尽到了,水王爷必然不能计较,以后留意便是。”
宝钗脸色惨白:“是。”
凤姐乖觉,拿着宝钗送来的五百两银票去找张夫人。张夫人正与颜氏说话,闻说后不好太伤情面:“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给寿山伯府递张帖子,先把人弄出来,过后摆桌酒席,让薛太太陪个情便是。”
颜氏有所悟:“薛家的表弟忒不省事了一些,薛太太不愿狠心管教,将来更要吃大亏的。”
凤姐见婆母长嫂都没异议,这才放心料理。
薛王氏送走北府的人,待女儿回来提起两家的瓜葛后也觉不安,娘儿俩惴惴的整夜不曾歇好。
次日中午,京兆府查明原委后罚了薛家几十两疮药银子,两下签押和解后即下开释文书,把人放了出来,薛王氏稍稍安心。
将将过晌,昨日领头前来的北府嬷嬷“二进宫”,告与薛王氏:“太妃请高僧合了八字,姑娘的命格与王府小有妨碍,不利于子嗣,思前想后不敢耽误小姐,前番计较尽数作罢,我们太妃一定不能对外宣扬,小姐另择佳缘即可。”
说着便将礼单拿出来:“太妃自责考虑不周,些许玩意儿只做赔罪,请薛太太下,也好令我们太妃安心。”
没等话落,里头的小姐仰头闭气、外面的主母三魂出窍,整个房舍乱作一团。
北府嬷嬷撇撇嘴,搁下礼单径自去了。
直至颜氏生辰,宝钗终于病恹恹到了人前,贾瑾、黛玉一众姐妹都感诧异:“宝姐姐怎的瘦了这么多?”
宝钗原有杨妃之态,经一场大病,十来天工夫竟连下颌都显得尖翘,也不怪贾瑾姐妹吃惊。
荣府中知道些内因的只有张夫人婆媳,既涉女儿家清誉,自然不便说嘴,颜氏在其贺寿时安慰道:“陆放翁有言‘柳暗花明又一村’,失之于东隅,未必不能之于桑榆。凡事还需宽心才好。”
“是”宝钗磕头谢恩,起身站在了史家小姐之后。
于鲁国公主而言,永泰七年宛如过山车,真恨不得三天并作一天过,早早结束霉运的光景。
腊月二十六日,两府年事都已办妥,贾瑚指点两个儿子写字读书,颜氏也趁闲拿了针线指点贾萱女红。
贾茂写完一张大楷,正拿给颜氏显摆,丫鬟来回:“蔷大爷与西廊芸大爷来了。”
贾瑚看了妻子一眼:“让他们进来。”
兄弟俩都是送年礼来的,一个送花,一个送“气”。
贾芸居长,先向贾瑚夫妻道明来意:“侄儿新得两盆茶花,特地拿来孝敬叔叔婶婶。”
“这半年竟得了你的便宜”颜氏笑骂春兰,“你们这些人越发会躲懒,也不帮芸哥儿接着。”
春兰和秋菊一边接手一边笑回:“主子,您冤枉奴婢了,芸大爷的孝心自然要捧到您的跟前更算数。”
贾芸也赔笑:“姐姐们体谅侄儿的苦心。”
颜氏微微颔首:“你也体谅她们偷懒的苦心。”
贾瑚问道:“是十八学士和大红宝珠?却也难得了!”
颜氏投桃报李:“元宵节的花烛采办我是荐了你管的,过会子自己找林之孝便是。”
贾芸谢了恩,因又笑道:“方才在门口遇着林总管,也跟侄儿提过的。”
颜氏点头不语。
贾瑚看向贾蔷:“你还差银子使?”
“叔叔玩笑了。”贾蔷的曾祖父是第一代宁国公贾演的唯二嫡子,分家时得了大大的一股产业,三代单传下来更是只进不出,从代化到贾珍,别管当家人的品性如何,对兄弟子侄的关照半分不少。
代化临终前曾交代贾敬贾瑚:“我只代任一个嫡亲的兄弟,想来父亲与我杀戮过重报应到任弟的身上,三代下来竟只蔷哥儿一点儿血脉,我走以后,你们千万护着他,别叫我在九泉之下愧见任弟。”
贾敬贾瑚拜受遗命,贾蔷在宁府的待遇一如宗孙贾蓉,待其长成,贾瑚也是神教导,两府八房,贾蔷独个儿拿一房的族产分红,谁缺钱他也不能缺钱。
颜氏眉心一跳,因命贾葵:“带你弟弟妹妹给老太太请安去。”
贾芸乖觉,跟着起身:“若叔叔没有吩咐,侄儿也告退了。”
“你且住一住!我还有东西送给你母亲。”颜氏心道:万一贾蔷不知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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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横不能让自己这个孕妇护着。
贾蔷俯身跪在地上:“叔叔、婶婶!”
贾瑚皱眉:“有话直说便是,一家子骨肉,这是做什么?”
贾蔷磕一头直起腰:“叔叔,蔷儿打小没了父母,五岁起跟着叔叔读书习武,婶子下嫁荣府,也怜着蔷儿好似亲子一般,在蔷儿的心中,叔叔和婶婶就似亲生父母一般”
颜氏叹口气:“正因为把你当作自己孩子,我们才要多加打算。”
贾蔷额头贴地:“婶子,蔷儿长到十九岁上,求您和叔叔容儿子任性一回。”
贾瑚有些回过味来了:“那个小戏子还没打发?”
颜氏苦笑着摇摇头:“贾家竟出了你这样的情种!”
贾瑚大怒,按着桌子青筋暴起:“我的话你当耳旁风是不是?”
“叔叔”贾蔷抬起头望着贾瑚,眼中满含坚毅,“侄儿认定了她。”
“好!很好!”贾瑚怒极反笑,“你是想赶着年节给她正正名分。”
贾蔷毫不犹豫地承认了:“是!”
“啪!”天策上将一掌拍下去,手底的桌案立时就中开裂,“我成全你,现在去宁府开祠,不用等过年,打明儿起你便不是贾家的子孙,乐意娶谁就去娶谁!”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
☆、偶生恻隐护弱女突发急症惊内城
却说贾蔷执意娶戏子进门,恼的贾瑚要革他族籍,颜氏头回见丈夫这般动怒,反而不敢顶风求情,倒是贾芸跪了下来:“叔叔三思,蔷弟一时糊涂,等他明白了自然会理解叔叔的苦心。”
贾瑚看一眼贾蔷,扬声喝道:“来人!”
冬梅赶忙进来:“大爷。”
贾瑚铁青着脸吩咐:“出去告诉贾定,让他禀了珍大爷召集八房族老开祠。”
冬梅看了颜氏一眼:“是。”
“姐姐稍待!”贾芸回告贾瑚,“叔叔,今早大爷带着蓉大哥出城接大爷爷去了,想来这会儿已到宁府,这样大的事儿还得与他老人家商议才好。”
颜氏顺水推舟打发了冬梅:“芸哥儿的主意不差,你还是先听听伯父的意思再去发落蔷儿。”
凭着贾瑚的地位,他要想开革哪个绝对不会有人反口,但贾珍才是正经族长,贾敬还是长辈,自然不好太过任性。
修道讲求清心寡欲,贾敬不理俗务,连生辰都不回京,唯独在祖宗份上半点儿不敢怠慢,年年都要回京主祭。
论分枝,贾蔷是宁府的人,贾敬父子更有教导权责,贾珍斥道:“一个戏子而已,先置处宅子养着,等来年成亲再接进去,哪里论到‘娶’字!”
贾蔷不言语。
贾珍缓缓脸色:“你果真喜欢,日后多疼她便是。”
贾蔷犯起倔劲儿来:“大爷,侄儿连一体的身份都给不了,哪里就算疼她?”
贾珍气结:“你”
有了陪着难受的,贾瑚倒舒服了一点儿:“听听,人家是想着夫荣妻贵挣诰命呢。”
贾珍瞪了眼:“来升!”
宁府都总管赶紧应着:“大爷”
人在恼羞成怒的时候甭管是六元魁首还是童生白丁,说的话都类似:“去你带人找着那小蹄子,一顿老拳打不死她,有多远给我卖多远。”
“这”来升期期艾艾的往后退,两眼轮番在贾敬贾瑚身上扫。
“慢着”贾蔷跳起来,“大爷,有我在,谁都不能动他一个手指!”
贾珍彻底理解了贾瑚的心情:“还不快去,我就见识见识,你的翅膀能硬到什么地步。”
贾蓉、贾芸赶紧抱住要拦来升的贾蔷:“你再顶撞,她连命都保不住。”
贾珍握住拳头叱喝小厮:“给爷关他三天!”
贾蔷还要挣扎,贾瑚两步近前就卸了他的手腕,贾蓉吓得不轻:“叔叔”
贾瑚虎了脸:“还想跟大爷动武,且看看你有没有那份能耐。”
贾蔷硬撑着不叫疼,脸上豆大的汗粒往下落,贾蓉只好求助祖父:“爷爷。”
贾敬睁开眼:“听你叔叔的。”
贾蔷的宅子贴着宁府,片刻工夫,来升满头大汗领着人回来:“老爷、大爷、瑚大爷,奴才晚了一步,蔷姨奶奶被赖大接走了。”
被拖到屋门口的贾蔷安静了下来。
“谁是你家姨奶奶!”来升算是撞到了贾珍的枪口上,“赖大接她做什么?”
来升看了贾瑚一眼:“听下人说是公主大奶奶的意思。”
贾瑚瞪了眼:“她又添什么乱?”
颜氏不傻,自然猜得到这把火铁定会烧到贾蔷的心头肉身上,贾瑚前脚离开,她后脚便传了赖大媳妇,命其将人接了出来。
细细一打量,颜氏转头看向春兰:“这姑娘的气度真是有些意思。”
春兰会意:“要不蔷大爷这般上心?”
女伶有些局促,贾蔷与她讲过两府的人际关系,自然猜得出眼前贵妇的身份,低着头连气息都敛起来。
颜氏问道:“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女伶轻声答话:“蔷哥唤我龄儿,约莫十五岁了”
春兰喝道:“什么你呀我呀的,公主面前竟如此放肆!”
颜氏扬起手:“无妨。”
女伶愈发不安。
颜氏又问:“识字吗?”
女伶回道:“幼年跟着师傅学戏,些许识得几个。”
“你和蔷儿的事我听说了。”颜氏并不拐弯抹角,“漫说家里长辈容不得你,纵是当真偿了你们的心愿,他的前程全要勾销,你可忍心?”
女伶愕然。
“还要我说的更明白么?”颜氏轻轻点着扶椅,“蔷儿是三代单传,国公嫡裔,倘娶戏子为妻,别说入仕为官,朝中御史也要参奏贾家败纲乱常!蔷儿白读十几年书,从此再没用武之地。”
女伶仰起头:“那那蔷哥如果不娶我呢?”
颜氏只有八个字:“为官做宰,前途无量。”
女伶犹豫了一下:“您觉得我怎么做才是对他好?”
颜氏反问:“你愿意听我的?”
女伶点点头。
颜氏沉吟片刻后说道:“把吴嬷嬷叫来。”
春兰请示:“我们爷那儿”
颜氏吩咐:“打发人去宁府传话,蔷儿归他们发落,内宅自然有我来约束。”
吴嬷嬷细细查明后向颜氏回话:“殿下,此女确系处子无疑。”
“嗯?”这倒出乎颜氏所料,“没有差错?”
吴嬷嬷颇为肯定:“是。”
“这要棒打鸳鸯,我还真是愧对良心!”颜氏叹口气,“叫赖大家的进来。”
贾珍贾瑚下了狠手,真就将贾蔷关了禁闭,等除夕夜祭祖才把人放出来。
颜氏有身孕,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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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时被皇太后留在身边,还专门向太妃们解释:“她如今有了月份,咱们便不讲究俗礼了。”
众太妃赔笑:“您说的是,孩子最为要紧。”
正与童贵太妃说话,金琮捧着一个盒子走过来:“姑妈。”
“哎。”颜氏笑容更盛,“怎么没陪着你皇爷爷?”
金琮在出花后与颜氏亲近了十倍不止,连太子妃都有些吃味,皇后私下跟贴身宫女感慨:“小孩子最敏感,鲁国公主陪着琮儿熬过生死关,他是永远忘不了的。”
一个四岁的孩子,最难受的时候亲妈不在身边,疼也好痒也罢,只有自己的表姑抱着搂着守着护着,不在心中留下印迹是极为困难的事儿。
“我捏了泥娃娃送给小弟弟。”金琮打开盒子给颜氏看,“是我亲手做的哦。”
颜氏看着介乎具象与抽象之间的一对泥人胖福娃朗声而笑:“琮儿真乖,我一定好好给你弟弟着。”
金琮莞尔:“姑妈喜欢么?”
“喜欢!这可是小弟弟到的第一份礼物呢。”颜氏把金琮搂到跟前亲了一下,“今后小弟弟可得靠琮哥哥照顾的。”
金琮严肃脸:“我一定对他好。”
众人都笑着夸赞皇孙懂事。
颜氏看向太后,指着肚子说:“有了琮儿这句话,小家伙的将来是不愁了。”
太后故意道:“琮儿还小,受不得你算计。”
“算计不算计的都是君无戏言。”金琮没得册立,却是公认的大青朝第二顺位继承人,颜氏的话并不算出格。
宫里顺心宫外糟心,颜氏还犹豫要不要参加除夕祭祖,刚下马车就被贾蔷堵个正着。
颜氏无奈:“你是兴师问罪怪我救了她的性命?”
“侄儿不敢。”贾蔷一揖,“但求婶子指点她的去处。”
颜氏左右看看“今儿个事多,祭过祖宗,明早五鼓还要进宫朝贺,回来拜了列祖,晚间再来寻我。”
贾蔷还要分说,打眼看到贾瑚往这边来,只得应一句:“是。”
岂料到了深夜,东大院一阵乱景,凤姐刚从荣禧堂回来,见状忙来问询,小丫鬟回她:“公主大奶奶身子不适,大爷急着传御医来瞧。”
凤姐听得一声,一面打发人急回太太,一面亲往颜氏卧房照看,贾瑚抱着妻子错眼不转,丫鬟仆妇你进我出,都将急切挂在了脸上。
这等时节,保不齐就有金贵主子受累受寒突发急症,太医院自要防备,虽是年景,正副院判也都轮流值宿,听得鲁国公主报急,院判赶紧点齐妇科好手动身,又打发下属:“快往东宫禀报太子殿下。”
金昊还没就寝,闻奏立时吩咐宫监:“备车备马”
宫监刚劝了句“天色已晚”就被主子狠瞪一眼,赶紧答应着退了出去。
贾瑚夫妻是贾家的擎天双柱,论及身份,颜氏还要略高一点儿,是以阖府都被惊动。
贾赦还要劝贾母:“老太太,儿子媳妇都在,您还是先歇着吧。”
贾母哪里放心回去:“且听听御医的说辞。”
过不片刻,首诊的御医抹着汗出来:“公爷、侯爷!”
贾瑚一把握住御医:“雪儿怎么样了!”
“公爷放心,殿下是忧劳乏血的闭气症候,下官开个方子,一不要劳累,二不可神,三不可动气。将养半月自能大好。”孕妇昏厥不算大事儿,颜氏的底子好,稍加调理便无大碍,御医提醒,“既是血亏,怕成早产气象,进了三月就要防备。”
贾瑚松一口气,手上的力道卸去许多:“有劳供奉了。”
闻知颜氏无恙,张夫人请示婆母:“明早要进宫,媳妇先送您回房安歇。”
贾母摇摇头:“葵哥儿和茂哥儿还在你房里,看着他们要紧。”
王氏心下不忿:大年下的不消停,一家子长辈都陪着不算,连宝玉也要熬夜,真有个好歹也值了,偏是雷声大雨点儿小的结果,愈发的叫人晦气。
刚想带了宝玉离开,门子钱进气喘吁吁跑了来:“老爷、大爷、太子殿下驾到。”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近60章,感觉要崩坏了
☆、自揭根源非念旧积福行善向私心
贾赦兄弟还愣着,肩披斗篷的金昊已经进了东大院:“姐姐怎么样了。”
贾母第一个回神:“臣妇贾史氏叩见皇太子殿下。”
贾赦、贾政、贾珍这才反应过来,稀稀疏疏地跪下行礼。
颜氏已经醒了,听到动静诧异地看着丈夫:“怎么连他也惊动了?”
贾瑚放下汤碗:“你歇着,我去看看。”
知道颜氏安好,金昊明显松了一口气:“刚还好好的,几个时辰工夫,怎么突然就病了!”
贾赦赶忙上前:“请太子爷正院用茶。”
“不必了”金昊夤夜出宫,必然惊动内廷,既是虚惊一场,自要赶早回去才好。
贾瑚忙道:“二弟,你与蓉儿带我的亲兵送殿下回銮。”
金昊为皇太子,纵使临急仓促,跟前的护卫半个不少,贾家依旧不能大意,贾赦、贾政、贾珍都要亲执卫率。
太子出宫不是小事,早有内监报与中殿,帝后哪里放心?打发了夏守忠前来探看,两下正好一并回宫。
再要自欺欺人,王氏也清楚,“太子女婿”绝非冲着二房来的,元春想出人头地,还得依仗大房!
有基于此,王氏倒把心中的不快减了七八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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