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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荣府长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圣手镇九州
贾瑚张大嘴:这薛绍是疯魔了吧,竟敢背叛皇帝主子?
皇帝愤懑的地方不止是因为被下属背叛糊弄了还不察觉,更重要的是他都不知道薛绍从何时起被挖了墙脚!一想到指不定被忠廉王党羽在背后如何嘲讽便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立时将薛绍千刀万剐!
极没诚意的替亲戚告一回罪,皇帝终于大发慈悲准备放他一马:“朕给你面子,这件事儿交给你来办!”
“!”贾瑚条件反射地应着,随即懵了,“臣办?”
皇帝淡淡地说:“朕给他体面的死法!”
不是给薛绍体面的死法,而是皇帝的体面不容践踏,这件事儿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否则难看的还是皇帝。让忠廉王等人私下高兴就算了,横不能公然把自己变成笑柄。
圣意既明,贾瑚不敢在这种事儿上包庇亲戚,略想一想后溜达到了内务府。
薛绍在明面上是归内务府管辖的,贾瑚打起了弟弟的主意。
贾琏还纳闷:“您怎么过来了?”
打发掉献殷勤的主官,贾瑚问道:“近来可有采买公务交待金陵那边?”
贾琏摸不着头脑:“有,四皇子的婚期定了,还需采买一批丝绸。”
贾瑚漫不经心地说:“正好,有封信你夹带在公函里交给薛绍。”
“薛绍?”贾琏十分疑惑:有私信也犯不着在公函里夹带啊?
“这是圣意。”贾瑚附在贾琏耳边悄声道,“你照办,对谁都不许声张,我只提你一句,薛绍犯了大忌!”
贾琏肃然:“弟弟明白。”
贾瑚的私信只有八个字:“李翰事发,速死为妙!”
一个月后,金陵传来消息,贾府之亲皇商薛绍急病猝死。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成绩是预料之内的惨淡
☆、投亲戚霸王害命弄权柄二舍徇私
薛绍为薛家长房,他的猝死自然引发族内震动,其妻薛王氏徒守偌大家业和一双稚子幼女,哪里敌得住豺狼虎豹一般的族众?若非攀着好亲,怕是连皇商的牌子都被人摘去。
薛王氏的女儿乳名宝钗,虽然不到十岁,心中却比兄长更有丘壑,早提着母亲修书进京,一为报丧,二为求助。
王子腾奉旨寻边,如今不在京城,贾政之妻王氏与凤姐都接了家书,不各自跟丈夫商议。
贾政没有多想,因向妻子建议:“姨太太孤儿寡母的不容易,如果委实在金陵住不下去,搬来京城正好,亲戚间也能有个照应。”
王氏心道:这还用你说,没有咱们的帮衬,她能在薛氏一族的眼皮子底下顺顺当当把家搬来?
凤姐也跟贾琏说:“怎么着也得打发个得力的走一趟,单凭姑妈怕是应付不来的。”
贾琏可知道薛绍死的蹊跷,搪塞道:“我去跟哥哥商量。”
凤姐横了他一眼:“二爷,姑妈是你的正经亲戚,这种事还好意思去麻烦大爷?”
贾琏不好言明内情,随口敷衍道:“你想给薛姑妈撑腰,少不得拿府里帖子去打点官府衙门,薛姑夫还是薛家族长,难道不该知会老爷和哥哥?”
凤姐觉得有理:“也好,我再问问二太太的意思。”
两下碰了头,凤姐儿又去请示张夫人。
颜氏恰带着贾葵与林宏在张夫人处聊天,听完凤姐叙说后便道:“家里主子脱不得身,叫赖大跑一趟正好,他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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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摆弄威风的,压一压薛家族人还算合宜。”
张夫人点点头:“很合适。”
凤姐暗乐,赖大之母是老太太的陪房,早年险些成为荣国府都总管,那时贾代善还在,此老是有名的“孙控”,见着贾赦贾政没有好脸色,直将贾瑚这个长孙放在了心尖上,比今日贾母对宝玉的宠爱还多三分,贾瑚幼年习武,骑马到郊外时撞着赖大仗势买地,回来与祖父讲了,代善大恼,险些把赖大打死,虽得贾母求情留了一命,在府里的地位自然大降,直到代善身后方提成理事总管。
这样的人不得张夫人婆媳喜欢,却被王氏看重,如今分管贾政院里的事儿,处事比早年更为老练。凤姐在王氏跟前隐过嫂子的话,举荐赖大赴宁。
王氏自无异议,当即传了赖大媳妇进来细细嘱咐。
赖大媳妇留了个心眼,侍奉凤姐出门后试探着问:“二奶奶,我们家那口子心大,您可还有教导?”
“教导我是没有的”凤姐笑了笑,“且给你露个信儿,是公主觉得你男人能干,亲自在太太跟前点的将,你回去说与他知道,这趟差事办的妥当,好处在后头呢!”
赖大媳喜得浑身瘙痒:“竟有这样的造化?多谢二奶奶,也请公主与太太奶奶放心,我们一定用心,管保不教姨太太吃亏。”
荣府内院的格局是十分复杂的,正经的女主人虽是张夫人,不过打从孙子孙女出生后她便一心含饴弄孙、调理保养,平素只过问大事,细务自然该当长房长媳颜氏统管,颜氏却是公主之尊,除了公主府外还有郑国公府要打理,索性贾瑚和贾琏兄弟情深,贾琏成婚不久,颜氏即回贾母与张夫人召集全府管事将荣国府内务托给凤姐,这是没法子的权宜之计。又有王氏虽得贾母待见,还是凤姐姑妈,终究是分家另居的结果,奴才们心里都有帐,自然最盼张夫人和颜氏待见。
不提薛家的丧事,又过月余,一向尚简的张夫人极高调的宣布全府统赏一月例银,原因无他:颜氏和凤姐都查出了身孕。
世人的心思俱是一般:多子多孙多福气。张夫人自然不能俗,给两个儿媳送东西的下人就没断流。
贾母的心思便有些复杂,大房准确说是大房的大房现有四个爵位传承,贾瑚是郑国公,也是隐形的荣恩侯世子;颜氏为鲁国公主,按大青制,中嫡出或皇帝胞妹授“封国公主”,长子承一等轻车都尉;庶出皇女授“封邑公主”,如太原公主、江宁公主等,长子承三等轻车都尉。颜氏除了“一等轻车都尉”的固定名额,皇帝还额外赏赐了一等男爵传袭。贾母自有一番计较,倘若贾瑚只有贾葵一个儿子,那郑国公的位子必然落在他头上无疑,颜氏在御前极有体面,如果主动提出把男爵给贾琏的儿子自然能得应允,她这里出出力让贾赦把祖宗爵位传给贾政,以后自能到宝玉身上,当然,颜氏再把轻车都尉与了贾兰就更好了。
这种构想建立在很多不切实际的假设之上:第一,贾母最好熬死长子且活不过次子;第二,贾赦二子特别是贾瑚只有一个儿子;第三,贾瑚夫妻心甘情愿。
王氏打着相似的算盘,她是恨不得两房能断子绝孙的。听到张夫人跟贾母玩笑着说出“公主会不会再生一对哥儿”的话脸都扭曲了,不阴不阳地挤了句:“听说双生子不大吉利!”
张夫人紧皱眉头:“公主的孩子是长房嫡孙,怎么样都是金贵的。”
贾母暗骂王氏无脑,因笑道:“公主是有大福气的,生的哥儿姐儿自然也有福气带着。”
说到凤姐,贾母不问及:“凤姐刚有身孕不能劳动,家里的事儿你自己管着?”
王氏把耳朵竖起来。
张夫人自然明白婆婆的意思,看着王氏说:“我正要来跟老太太商议这件事,玫儿和瑾儿也大了,让她们学一学正好,得将来事急仓促。”
贾母沉吟片刻方道:“她们姐妹还小,一则怕受不了拘束,二来如果有了闪失让外面笑话。”
王氏忙道:“老太太说的很是。”
张夫人笑了笑:“有她们看不到的地方媳妇自会提着。”
贾母知道王氏已被三振出局,只好退而求次:“让珠儿媳妇帮衬你如何?”
张夫人点点头:“只要弟妹答应,我是求之不得的。”
王氏发一回狠,还是阴着脸应承下来:“该当为嫂子分忧。”
张夫人就算睡了觉也得睁只眼防着二房那边,专门把贾瑾叫到跟前面授机宜:贾瑾听完后忽道:“太太,你偏心。”
张夫人敲了女儿一下:“你嫂子怀着身孕呢,也值当吃醋!”
贾瑾笑嘻嘻地摇摇头:“不是说我自个儿,我觉得您偏心二嫂。”
“这丫头!”张夫人叹口气,“不是我偏心你二嫂,她是白长着聪明模样,被那边卖了还能帮着人家数钱;你大嫂可不一样,二房的那点子段数都入不得她的法眼,当然不用我去心。”
“娘”贾瑾凑到张夫人跟前,“老太太还替宝玉想着府里的爵位,您有没有给二哥打算?”
“咝!”张夫人吸口气,“你怎么这样问?可是府里有人传闲话?”
贾瑾吐吐舌头:“还用传么,二哥在功勋子弟中算是有出息的,与大哥却没法比,您和老爷能不想着一碗水端平?”
“这话以后不许再说。”张夫人正色道,“你大哥是老爷的嫡长子,又是上皇御口所定‘荣国公世孙’,琏儿有这样的哥哥已是福气,不该再生别的觊觎。万一教有心人把这话传到你大哥耳中,他得怎么看你二哥?”
贾瑾点头应着:“女儿明白。”
贾瑚且没功夫理会家务事,忠廉王一党闹腾的他把妻子有孕的喜悦都冲淡了不少,整日在书房研究勾心斗角。
在这档口上,南边的薛家又生了事端。
赖大虽然不得正牌主子待见,毕竟还顶着荣国府大总管的名头,说出去是挺能唬人的,当着薛家族众的面张口一句“国公爷专门差了奴才过来”闭口一句“公主特地吩咐奴才伺候好姨太太并公子小姐”,连致祭的金陵府县主官都丢了坐山观虎斗的算盘出声维护薛王氏母子,更遑论居心叵测图谋薛家产业的族人和同行了。
这里头还有一桩缘故:当年上皇御驾南巡,在金陵的地头上遇刺,彼时寡不敌众形势危机,随驾的顺义伯嫡女颜氏持剑护卫,毙杀了三四个贼人,逆魁情急,呼哨着带手下拿出特制□□伤了好几名侍卫,因惧此物威力,随驾的皇子们没一个敢往皇父跟前靠,独颜氏挡在上皇身前巍然不动,千钧一发之际,眨眼要成“刺猬”的颜氏却躲过了一劫:匆忙赶到的皇太孙金昊与神机营校尉贾瑚率部下用火铳一阵乱扫,这才解了倒悬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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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过后,颜氏以异姓贵女之身破格受封“文华金陵公主”,上皇在问罪督抚时曾失声而诉:“朕今遇刺,伤在心矣,诸子诸臣侍奉朕前,尽皆以顺为孝,朕并非不喜;文华烈性,攮时言辞顶撞,朕未尝不怒;今日遭厄,向逆者舍身护朕,向顺者裹足不前。朕年老,险因昏聩有隙于忠孝,实大过也!”
金陵府县官僚大都亲历过颜氏受封时的排场,起码皇子受封亲王的册仪是比不了的,心里的阴影面积与彼时的血雨腥风完全成正比,哪个敢去招惹这位贵人?
借着亲戚威名,薛王氏没太大力气便在几个忠仆的襄助下打点好了家产店铺,过完亡夫五七后就携儿带女的踏上了赴京之路。
因怕戴孝上门冲撞亲戚,薛家一行三日走两日停,又要借机盘点沿途生意,快到中秋方至山东境内。
薛绍去世后,薛家族长之位便着落到了独子薛蟠身上,这位少爷最不省心,每常仗着四家名声胡作非为,其父在时尚能拘束一二,如今薛王氏一味溺爱,更是纵的无法无天,一路颠簸走到济南府地界,终于为争抢优伶头牌打死了人命。
薛蟠自持身份并不在意,留下管事料理后扬长而去,死者也是当地乡绅,家人岂会轻易揭过?一纸状子告到知府衙门,主官揽诉大怒,立时出差缉拿逃犯,将薛蟠丢进了土牢。
薛王氏惊慌失措,一面派家人封了五百两银子前去打点,一面又置厚礼送京求助,只望能把儿子开脱出来。
王氏接到姐姐的家信后忙去找凤姐商议,凤姐已经显怀,扶着肚子说:“有姑妈在,表弟自然不会吃苦,晚上等二爷回来,我们再想个妥当人去山东把他捞出来。”
王氏满意地点点头,又说两句闲话便径自去了。
晚间与丈夫一说,贾琏笑道:“山东提督刘宝珍是祖父的门生,我今修书让他照应一二便是。”
凤姐又道:“薛姑妈不爱银钱,只要表弟无事就好。”
刘宝珍早年蒙受贾代善提拔,现今又归贾瑚直管,到书信厚礼哪有推拒的道理?亲往巡府衙门陈情,薛家在巡府那儿也有打点,知道是贾家亲眷后顺水推舟发了移送上的公文,折腾十余日才把人弄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存稿君,希望到这儿就有评论
☆、戒手足兄长行罚煽侄女婶母下舌
贾瑚本不知情,这天下朝时被刑部侍郎张敬汤拦下:“贾公爷。”
贾瑚心中疑惑,拱手道:“张大人。”
张敬汤开门见山:“下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大人无需客气。”客套话好说,心里却敲起警钟:这位忠廉王的门人想做什么?
张敬汤陪笑道:“是这样,下官前日到山东的刑名文书,说是有个姓薛的公子哥儿打死人命,本来是押的,山东提督刘大人得了京中递话,商议沈巡府硬是诿过家奴将元凶开脱出来,公爷想来是不知情的。”
贾瑚又不傻,转念间便把事情原委猜了个五六分:“张大人的话有些武断,我们在京师,哪里能明晰山东的内情?该信得过地方府县的明断!”
“公爷说的是!”张敬汤脸上不大自在,“我也是害怕公爷蒙在鼓里,被污了英明尚不自知而已。”
贾瑚点点头:“多承侍郎大人心!”
之所以没接张敬汤的话,概因现任刑部尚书为昔日四王之一的南安郡王嫡孙徒文昌,如今虽年事渐高,并不很管所部事宜,到底为一部堂官,徒贾三世之好,贾瑚又是勋贵中的魁首,不太大力气便从徒文昌那儿打听到了内中缘由。
晃晃悠悠坐在轿中伤神的贾瑚听到长随请示去处时叹口气说:“回荣府。”
贾琏下差回府,还没来得及和凤姐说上话便有丫环进来传道:“二爷,大爷在书房立等您过去。”
凤姐疑惑地问:“可是有要紧事儿?”
贾琏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哥”书房的气氛过于凝重,贾琏敏感地觉察到哥哥在生气,小心翼翼地上前,“您怎么了?”
贾瑚把手上的折子丢给他:“自己看!”
贾琏大略浏览一遍,冷汗冒出来:“哥我薛家”
贾瑚冷声问:“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贾琏小声说:“弟弟不该擅自给山东提督修书,包庇薛家。”
贾瑚双眸慑人:“还有呢?”
贾琏语塞:“弟弟弟弟”
“薛绍为什么没命你是有数的,薛蟠要老老实实的圣人大约能前事不咎,他自己作死,你还敢插手帮忙。”贾瑚拍了下桌案,“你是存心与圣人作对是不是?”
贾琏已经捏着折子跪了下来。
“刑部移文你看过,贾雨村出的什么馊主意?教山东刑狱拿‘原告因冤魂索命暴毙而亡’的混账话结案?你不想想,薛蟠能当众打死人命就不是低调求全的主儿,他还大摇大摆往京城来,有心人追究起来你怎么圆过去,说他是诈尸还魂的?”
贾琏脸色涨红:“是弟弟疏忽了。”
“想要以权谋事,还得做到不留痕迹,你以为靠封信解决了刑狱官司便是有能耐?”贾瑚没叫他起来,“给我记住一条,纵使将来咱家失了宠叫人清算,面上也不准有背了大青律法的罪名那时候被栽赃诬陷的条款就未必能让贾家消受,容不得你们添别的。”
贾琏脸上带出不以为然来。
贾瑚倒吸口气:“你不会觉得咱们家能永远像现在这般赫赫扬扬富贵下去吧?”
贾琏愕然:“哥”
“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贾瑚站起身,“今晚你给我跪在这儿,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回去!”
凤姐左等右等没等到丈夫回来吃饭,直到派人打探后才知道贾琏被罚了跪,虽然不知道因由,到底挂着心无法用饭,索性扶着丫环去书房探询。
贾赦夫妇也得着了消息,张夫人吩咐小厨房煮了两碗面,亲自来给儿子送饭。
门口撞到儿媳,张夫人忙道:“你有身孕,快回去歇着。”
“媳妇没事儿。”凤姐扶了下腰,指着屋内小声问,“太太,二爷惹大爷生气了?”
“琏儿上回挨罚还是十二岁那年因为街市纵马险些伤了一对母子。”张夫人宽慰凤姐,“你放心,瑚儿最疼弟弟,琏儿不管有多大的错处,罚过一回也就没事儿了。”
贾瑚听到动静出来,瞥着太太身后说:“您就是偏心,舍不得他吃一丁点儿苦。”
张夫人哭笑不得:“琏儿媳妇做证人,我可是什么都没说的。”
贾瑚伸手指向证据:“您还用说呢,肯定又给他送火腿面来的。”
“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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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夫人摇摇头,“琏儿也是娶了媳妇快当爹的人了,你总得给他留点儿面子。”
换作别的事儿,贾瑚还能如太太所说心存顾忌,可薛蟠却是凤姐表弟,自然对这个弟媳有些迁怒,扶着张夫人哼了一声:“您就惯着他,今天敢跟圣人打擂台,明儿准能在家里竖旗杆!”
张夫人吓了一跳:“他闯了什么祸事。”
连张夫人身后的凤姐都白了脸。
贾瑚扶张夫人坐下:“娘,咱们家到今天这一步已然是烈火烹油的景象,曾祖血战疆场挣下家业,祖父戎马一生,拼着全身是伤得了个原爵承袭,儿子的辛苦不论,就算您媳妇,也是拿命换来的尊贵。琏儿怎么就敢觉得自己是生来能享荣安富的运道?”
张夫人品度长子脸色,心下稍稍放松:“琏儿没你持重,多加提点就是了。他的公子哥儿性情也未必没你的因由在里头,小时候跟明讷国舅的孙子争买蛐蛐吃了亏,也不过被推着跌了一跤,心疼弟弟堵在学士府大门口要跟人家比试武艺、拿上皇赐的劲弓射人家邸门牌匾的是哪个?”
“娘,这都哪年的事儿了,明富比我还大一岁,他欺负琏儿我能不出头?”经张夫人一说,贾瑚倒消了七八分火气,“那会儿明家给义直郡王助威,我是金昊的侍读,还怕开罪他们不成?”
张夫人笑了笑,拿过食盒将面取出来:“先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
相较于贾赦,身为帝师之女的张夫人更有政治涵养,听贾瑚含蓄说到薛家时拿眼看了局促不安的儿媳一眼:“毕竟是亲戚,总不该袖手旁观。”
贾瑚不好直言薛绍死因,无奈地放下筷子:“照应亲戚不错,总该做的周密些,他当咱家只手遮天能够无所不为,忠廉王可早就盯上府里,单等着抓把柄呢。”
“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张夫人叹息道,“只望姑太太吃一堑长一智,好好管教薛家的哥儿。”
凤姐是玲珑心思,虽然记挂丈夫想着进去瞧瞧,终究不敢忤逆长兄之意,又因薛蟠触动心病,同太太略坐片刻就回了东小院。
第二天,听到消息的王氏来看凤姐,提及贾瑚时未带了三分怨气:“他是把驸马爷的威风耍到了亲弟弟身上,老太太和大老爷还在呢就这般给琏儿没脸,等将来你们长成,还能有立足的地方?”
凤姐将薛蟠的话儿说与了姑妈。
王氏怒道:“位高权重了便该不认亲戚、六眷无门?用他出多大的力就这般刁难琏儿?我料他是借故发作辖制琏儿不能插手府里的人情!”
凤姐嘴上没应和,心中难郁卒,晚上同贾琏拌嘴:“taizu皇帝不是给咱们这样的人家定的律法,大爷也忒小题大做了,纵有人告府里谋反,圣人还能信了不成?”
贾琏不悦:“这是什么话,大哥身居高位,岂有不加小心的?”
“外面看着我们有公主嫂子、国公兄长指不定多荣光,还不是黄杨木作磬槌子外头体面里头苦,凡百的事儿不做主,与寄人篱下有什么两样?”凤姐冷哼一声,“人家就算看不上府里爵位,为儿子留着也不能给兄弟”
“啪!”贾琏将手里的茶盏摔的粉碎,“我是老爷和太太的儿子,住在自己家里算寄人篱下?你觉得屈,京城脚下能袭爵的长子嫡孙海了去,皇太子也大不了我几岁,你有能耐怎么不挑着他们嫁?”
凤姐气得胀噎:“你”
贾琏一摔门帘抬腿走了。
凤姐几乎倒仰,心腹丫环平儿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解劝。左性发作一回,凤姐堵着气半夜才睡下。
第二天早上强撑着起身,不妨听到窗根有两个小丫鬟饶舌,说起贾琏昨晚由书房的小丫鬟秋杏伺候,至今还未起床,想必是要回了太太在房里的。凤姐血气上冲,险些仰了跟头。
等张夫人听到消息过来,凤姐已然见红,太医稳婆走马灯似的忙碌半天,终究没把孩子保住。
“琏儿呢?”张夫人听说引子在儿子身上,哪里还忍得住,“给我把这孽障拿了来!”
二门小厮回道:“太太,二爷昨晚上歇在书房,一早便上差去了。”
张夫人怒气未消:“春杏秋杏的是怎么回事儿?”
陪房洪琦家的低声说:“昨晚秋杏是给二爷送了回茶,今晨也是她伺候的洗漱,并没有别的。”
张夫人立刻追问:“嚼舌根的那个丫环呢?”
洪琦家的回道:“是东府来升的侄女。”
“我们家是慈善过了!”张夫人拍着桌子喝道,“传我的话,二十板子打不死这做耗的奴才,立时提脚卖出关去,两府永不许留!”
东小院上下战战兢兢,没有一个出声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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