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荣府长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圣手镇九州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元旦快乐!!
☆、且置外患图安内两害权衡就轻取
不管有多腻烦太子妃,对方的身份毕竟放在那儿,火上浇油明显不理性,越城郡主只能硬着头皮“帮理不帮亲”:“杀人不过头点地,太子妃虽是一时糊涂,罚也罚了、关也关了,你再揪着不放,哪里像做姐姐的样子!”
颜氏笑森森地:“您可别冤枉我,老太太与舅妈作证,我几时与她为难过?”
这是事实,皇太后便道:“你是大度的孩子。”
颜氏理直气壮地点头:“您说的很是。”
皇太后被噎了一下:这天儿没法聊了!
知女莫若母,越城郡主难道还不认得颜氏?整个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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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争三分的主儿,更别提教她拿稳了把柄,又是当着两朝国母,话已至此索性武力镇压,把那茶盏往太子妃手中一递:“当然知道你大度,否则老太太与主子娘娘何必神!”
太子妃捧盏齐额:“自进东宫,妹妹屡得姐姐看顾,只因一时糊涂,做下天理难容的事儿来,幸蒙姐姐宽容,妹妹有运得着改过自新的契机,今儿当着皇太后祖母、母后与越城姑姑的面,妹妹诚心向您请罪!”
颜氏看了太子妃一眼,把茶碗夹到手中,淡淡地说:“起来吧!”
在座的都没料到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皇后率先反应过来:“这不就好了!”
皇太后一个劲儿向外甥女夸赞颜氏识大体,越城郡主嘴上答应,心中不纳闷:怎么着也得挖苦太子妃几句才是,高拿轻放不是她的风格呀!
喝了谢罪茶,颜氏向皇太后笑道:“老太太,晚些时候荣国府有家宴,我还得赶早回去预备,您看”
皇太后欣然同意:“去吧!得了空再来。”
待颜氏行礼跪安,越城郡主转头看向石皇后:“主子娘娘,雪儿”
石皇后倒是淡定:“孩子越发长进了!”
越城郡主想了一想,横竖不是什么坏事儿,索性附和着点头:“您说的是!”
不等颜氏抵达荣国府,齐鲁公主领受太子妃谢罪茶的消息就已传遍了后宫。
贾元春几乎咬碎一口银牙,明明觉得只差一步,偏在触手可及的时候又行远去,如此折腾下实在能教人吐出血来!
好容易冷静下来,贾侧妃尽力捕捉对自己有利的细节:“你说嫂子只在宁寿宫坐了一炷香的工夫?”
抱琴肯定地点点头:“是!”
“是了!”元春稍稍安心,“必是皇太后的意思,嫂子不得已才应下。”
抱琴亦道:“必是如此的,否则咱们公主大奶奶怎么会行色匆匆?”
元春点点头:“这倒是,若当真情愿,多少也得留待一时。”
抱琴赔笑:“公主大奶奶的性情实在直了些,哪怕口不应心,好歹做足全套给老圣人与主子娘娘看”
元春复又得意:“我倒想瞧瞧,她能如何令嫂子芥蒂全无。”
至少有一点儿贾侧妃主仆是没有说错的,满大青朝看来,能教齐鲁公主低头的人统共只有五六个,唯三的女长辈合伙摆设鸿门宴,敷衍认输绝对是明智之举。
荣国府的中秋夜宴是十分热闹的,除薛、李两家,祁夫人也因张夫人力邀携眷属共来赏月,宝琴看着管笙齐奏、箫笛互鸣的场面叹为观止:“六种乐器竟然不起冲突,若非方家绝难演奏!”
宝钗笑道:“你如何知道,这是专门伺候千岁的宫乐,离了此地,连王府里都见不到的,我们因有造化才能享着耳福罢了。”
颜氏眯着眼点节拍,凤姐与秦氏端着玉盘侍奉瓜果,贾母尝了一口称赞道:“这个沙瓤似的,比平日吃的强许多,我还说今年的雨太勤,全都水了,不意仍能品到正味,哪处庄子送来的?可该赏他!”
凤姐笑回:“这是天准部的贡果,圣人分赐重臣,公主嫂子和大爷统共得了十个西瓜四只哈密甜瓜,早拿井水湃着,单等今晚教老太太尝鲜儿!”
贾母点点头:“原来如此!”
凤姐故意嘱咐贾苓:“你别糟蹋好东西,这样的甜瓜皇子府才得一个呢!”
在座众人无不吃惊,颜氏睁开眼说:“统共几十只,除了祭祖用,皇上孝敬了皇太后,独几家皇子王府并承恩公宅得分,连贵妃的娘家都没有,咱们家与归命侯府是因平西功勋额外赏赐,也只得一个罢了。”
另外三个的来源不言而喻,薛王氏便道:“这是公主与瑚大爷挣来的体面,倒教我们坐享其成!”
侯门深似海,凭借两只甜瓜,颜氏再次向贾府上下宣示了主权所在。
太子妃失势加上元春怀孕,荣国府二房近来颇有抬头趋势,只因王氏在婆婆寿宴上算计了林黛玉,短短十日光阴,宫里宫外全都改换了风向。
有这样一个孙媳妇站在跟前,贾母实在是力不从心,晚上就寝前连声叹气:“老二家的太不省事,她不愿意亲近林家也还罢了,偏又长舌多嘴的耽误黛玉终身,敏儿指定怨恨当娘的不公道,谁又体谅我的难处!”
鸳鸯宽慰道:“老太太,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姑太太一时想不开也是有的,总不能跟您记仇!”
贾母吐露衷肠:“我本想着大房的孩子都有爵位,赦儿很该拉拔兄弟,倘若元春和宝玉是名正言顺的国公府千金少爷,前程自要更好,那时与大房互为膀臂两下扶持,还愁贾家不能永远富贵么?”
“老太太,现在添了哥儿”鸳鸯低下头,“您尽人事便好。”
贾母揉揉额头:“我想想!我想想!”
“老太太!”贾赦几乎跳起来。
“你且听我把话说完。”贾母将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你把爵位给了政儿,宫里侧妃的身份便有不同,以后少不得要挣个荫封出来,那时再教他把世职还予琏儿只当你是帮扶了兄弟一把。”
贾赦硬邦邦地说:“您别忘了,先皇钦定的荣国公世孙是瑚儿。”
贾母忙道:“瑚儿已经有世袭公爵在身,只要你点头,他必然是愿意的。”
贾赦提醒老娘:“老太太,荣国府是祖父、父亲传下来的,瑚儿是长房嫡长孙,爵位又是自己挣的,将来他要如何分承两个世职没人敢多嘴,我却没有私自更改规矩的资格!”
贾母慢慢地说:“瑚儿是识大体的。”
“公主呢?”贾赦冷声道,“纵然儿子请旨,爵位却是皇上的恩典,公主在御前的体面您不是不知道,她不点头,皇上能恩准么?”
贾母早有计议:“让瑚儿把里头的道理说给公主,她不见得在意府里的一个世职。”
“笑话,爵位又不是官道上拣起来的,我凭什么不在意?”颜氏听完密报就火蹿天灵,“老爷应了?”
夏莲小心翼翼地说:“老爷倒没答应,可老太太逼得紧”
颜氏挥挥手:“我想一想!”
贾赦有些愚孝,保不准被贾母哄着办下糊涂事,贾瑚倒不傻,可二房的男人立不起来,他未必就没有跟元春优势互补的心思!届时从妹当皇后,堂兄做宰相,两下相辅相成,整个是胜比天宝再世的完美政治框架。
即至晚间,贾瑚果然被贾赦叫去了荣禧堂,颜氏趁机将五个孩子聚齐,暗地召开家庭会议。
颜氏开门见山:“葵儿,你是荣国府的嫡长重孙,又是郑国公世子,我想与你商量,荣国府的世职咱们就不要了吧!”
贾葵怔了怔,看着扭脖子转身躯的俩弟弟答应一声:“儿子听娘的。”
颜氏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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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茂儿,你如今已是与老爷并肩的伯爵,也让一让?”
贾茂不太理解其中的关窍,故作大人状仿效长兄回道:“儿子也听娘的。”
“茗儿,你是二等男爵”看着不专心的小儿子,颜氏话锋一转,“还有英儿,你们听娘的话晚上可以炸肉丸吃。”
结果显而易见,小吃货们争先恐后的表态:“茗儿最乖”“英儿听话”
“都写下来了?”颜氏从贾萱手里接过纪要看了一遍,“成,叫他们哥儿四个按手印。”
这厢刚开完统战会,荣禧堂那头就有丫鬟来请:“大奶奶,大爷叫您往上房去。”
“知道了!”颜氏站起身,“一起去!”
与贾瑚做了十来年夫妻,不说对他的心思了如指掌,把握个九成九并非难事。
荣国府的现任当家是贾赦,法定接班人为贾瑚,到草字辈便要从贾瑚的一众嫡子挑选,如贾赦所言,纵使递了奏折上去,皇帝还得征询颜氏的意见,行事前自要打通她的关节。
“二弟呢?”颜氏巡视一眼,“这样的事儿不该听听他的意思?”
贾瑚便道:“去个人叫二弟过来!”
颜氏补充:“叫弟妹把哥儿和苓儿也抱着。”
贾琏是戴罪之身,甭管心里怎么想,他们夫妻是不好表态的,只说全凭父兄做主。等贾瑚讲完一番大道理,颜氏终于开腔:“都到齐了,咱们便表表态,少数听多数的如何?”
贾瑚面露疑惑:这是要耍什么把戏?
作者有话要说:《简妃传》到了999个藏了,希望很快突破四位数!
☆、学士谋权嗔贤妻太君疑心问忠婢
颜氏慢悠悠地说:“老爷、太太,依据礼法,在座的爷儿们不论年齿辈份,袭爵位次都是挡在二房头里的,太太不必说,葵儿兄弟是我的儿子,弟妹有哥儿,哪怕寻常富户分家,我们很该插的上话!”
贾赦点点头:“公主讲的在理。”
贾瑚一看要生变故,赶忙道:“葵儿兄弟还小”
颜氏怼他:“小也是老爷的嫡孙!”
贾赦即道:“方才兴武讲的明白,应不应给句准话,照公主的意思,少的服多的就是。”
颜氏歪头吩咐女儿:“清点人数。”
贾萱回道:“除了我和苓儿,连老爷太太共有十一人。”
“成!”颜氏把方才签押的纪要拍在桌子上,“我们娘儿五个是属意二弟袭爵,将来再传给哥儿的。”
贾瑚张张嘴,半天都没能阖上。
“这回省事了!”颜氏微笑颔首,“倘若没有一个认同二弟的,老爷只管写折子就好。”
凤姐十分激动,不是被丈夫拉一把,当场便该表明态度了。
贾赦夫妇全没料到大儿媳会来这么一手,不等他们回神,颜氏已经“逼宫”:“老爷的意思自然与瑚哥相同,太太是怎么想的?”
“这”张夫人左右为难,“琏儿”
“好!”颜氏立刻接道,“太太也是认同二弟的,既是如此,我看就这样定下吧!”
没瞎眼的都看得出来,张夫人想说的应该是:“琏儿,你是什么意思?”颜氏非要断章取义,做娘的乐于将错就错。
颜氏朝小叔看去:“二弟!”
贾琏赶紧站起来:“嫂子”
“老爷太太都在,我就先小人后君子了。”颜氏淡淡地说,“祖宗的荣耀留给你,旁的全得听我的,也算是你给侄子的补偿。”
贾琏朝贾瑚看去,并不敢随意接茬。
“你顾虑瑚哥是太宗钦定的荣国公世孙?”颜氏摸了下额头“这个有我在御前解说,但你而今戴罪立功,且不急于一时,等将来老爷一意坐享清福的时候再行操办!”
贾瑚无奈:“照你嫂子的意思办罢!”
丫鬟取了拜毯,琏凤夫妇携儿带女从新向父母兄嫂磕头不提。
贾赦暗自窃喜,面上仍带忧色:“老太太那儿如何交代。”
“容易!”颜氏冷笑一声,“您只管实话实说。”
信息的时效性很重要,如果略晚一时,齐鲁公主且该教荣国太君与郑国公打个措手不及,幸亏早定方规,贾瑚只有缴械投降的份儿。
大房召开联席会议、内定琏二爷为荣国府下一任接班人的新闻很快传遍了整个贾家。
荣庆堂的下人装聋作哑,没一个敢把噩耗禀报贾母,鸳鸯还在掂量想个什么法子委婉转述,王氏已然哭哭啼啼找上门:“老太太,您要给宝玉做主啊!”
贾母吃了一吓:“宝玉怎么了?”
王氏顾不上充贤惠,断断续续将今早听到的消息说给了婆婆听。
贾母脸色苍白:“谁讲的?”
王氏擦擦眼角:“整个府里都传遍了!”
贾母看向丫鬟:“鸳鸯!”
鸳鸯无法,硬着头皮说:“约莫有人这样讲,还不知道真假。”
贾母气的直哆嗦:“把你大老爷叫了来!”
在亲娘面前,贾赦实诚的很,屏退了左右把昨晚经过情景再现后又道:“老太太,这样的事儿总要机密些,儿子刚截住瑚儿,公主立时看破了机关,儿子就奇怪了,从您这儿出去还没来得及漏一个字儿呢,公主从哪儿得的信儿!”
贾母噎了一下:“你倒怪起我来了!”
贾赦耍光棍:“横竖我没法子,公主占足了理,爵位又是让给琏儿的,要为这个见怪,万一传到圣人耳中,陛下觉得咱们给脸不要脸,惹怒龙颜还不直接削了世职?”
贾母索性撵人:“出去!”
木已成舟,贾母枉生愤懑,赶走贾赦后独自枯坐许久,连午饭都没用许多。
薛家是住在宁荣街上的,属于听到风声的第二梯队,知道宝玉从爵位继承序列中除名,亲上加亲的念头不消退三分,宝钗看得通透,见母亲犹豫着不想去瞧姨娘,稍加思量便猜度出她的心事:“妈,早先不说明白,有瑚大爷与公主千岁在,荣国府的世职只是他们老太太一厢情愿要给宝玉,现今将公认的道理讲破,难道出了众人预料不成?”
“我的儿!”薛王氏立刻警醒,“亏得你也,险些教我误了大事。”
娘儿俩商量一番,将自糟的鹅掌、新煨的米粥拿盒子装上,又咬牙取了两千两银子,这才坐着马车往荣府而来。
王氏正掉眼泪,见到亲人更难声,薛王氏好言宽慰几句,先取荷包给她:“怕你手头不便宜,这些个银子权予侧妃打点,你可别嫌少!”
寒天饮冰水点滴在心头,王氏为了儿女前程本不及早先爽快,又因长房压制,府里的银钱能看不能摸,早先有势不觉,如今姐姐雪中送炭,心下真正感激不尽:“这才看得出远近,不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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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姨妈帮扶,元儿哪有出头的日子!”
“这还不是该当的?”薛王氏又道,“庄子的新米下来了,现熬得粥,还有新糟鹅掌,带来给你和宝玉尝尝。”
王氏愈发感念,决意要把两家亲事甄定。
薛家把时机抓的准,颜氏都忍不住夸一句“聪慧时务”,刚把账本推开,春兰笑吟吟地打帘儿进屋:“主子,琥珀现正挨院传话,告诫上下人等不许违慢宝二爷,琏二奶奶无法,特地打发平儿往宝二爷院中送点心去了。”
“这老太太也忒多心了!”颜氏苦笑摇头,“敢莫她以为没有昨晚的事儿,里外上下就认准宝玉是袭爵的不成?”
春兰笑道:“您若不把机关捅破,主子侥幸、奴才观望,谁敢不把宝二爷当作正经主子供奉?”
“是这个理儿!”颜氏站起身,“我是瞧不懂,也不知老太太真疼假疼宝玉,现下护得了一时,将来还能照管他一辈子?”
昨日没能缓冲过来,今晚的荣国府房院没有一处寂静。
王氏要把宝钗定作儿媳,贾政是不情愿的,沉吟片刻方道:“老太太的意思”
“老爷,宝玉的性情你知道,不是宝丫头这样的孩子,谁又能约束着他上进?”王氏甩出杀手锏,“再则元春这两年的花销都是薛家支用,前后少说要有两三万银子买通她在东宫的舒坦日子,这份情意咱们很该记住,现下又有身孕,若是结成亲眷,于元春于宝玉都是得益的好事儿。”
贾政是道学,闻说后无言以对:“罢了,你做主便是!”
东小院的氛围明显要高昂许多,凤姐两眼放光,连走起路来都是带风的,贾琏抱着女儿逗一回弟弟,近前将妻子按在床上:“你不嫌累啊?”
“二爷,我到现在都像在梦里一般!”凤姐冷静了一点儿,“公主嫂子真要不愿意把世职让予二老爷,老爷还能违逆不成?偏就把守得住的爵位给了咱们,她怎么想的呢?”
贾琏又不是傻的,哪里看不出颜氏有意败坏贾瑚的什么谋划,踌躇片刻方道:“我提你一句,虽说是摆在明面定好的事儿,除了老太太并老爷太太,荣国府还以哥哥嫂子为尊,今后你要加倍礼敬,哪怕外面的人问起来”
“哪怕外面的人问起来,我也要说将来尽有父母兄嫂做主,做弟弟弟媳的并无置喙余地!”凤姐翻了个白眼,“还用你嘱咐,我是那起子张狂的小人么?”
隔壁的东大院倒是古井无波,贾瑚以而立年齿高居相位,心智绝非等闲人物可比,哪怕此番的谋划因妻子消于萌芽,面上一点儿失落都未带出来,照样有说有笑逗着儿子浑闹。
人是善变的动物,推个六七年上去,贾瑚也许单纯就是一个护卫社稷的热血将领,时移世转,昔日的天策上将军早已蜕变为勾心权术的tianchao士大夫哪怕他依旧是那个完美的儿子、父亲以及丈夫。
“时辰不早了,安置去吧。”颜氏打个哈欠,“不准给他们糖吃,再这样要生虫牙的。”
清完现场,贾瑚笑着抱起妻子,“我伺候千岁安寝。”
深谙兵法的贾司马一向知道如何抓住有利战机,在金陵公主的防守意识最为薄弱的片刻,忽然附在她的耳边低问:“我又不是谋朝篡位的王莽杨坚,你怎么就不愿意助我一助呢?”
颜氏慵懒地回答:“人的胃口是永远满足不了的,王莽杨坚未必一开始就想夺人江山。”
“也是!”贾瑚忍不住自嘲,“你要有心母仪天下,何必抄远道嫁给公爵的孙子。”
颜氏睁开眼:“贾相爷,我从四岁起就惯走内廷,太明白‘君心难测’是怎么回事儿了,金昊虽与你私交深厚,你晃一晃他的龙椅试试?”
贾瑚吻了下妻子的发梢:“你从来就喜欢这样一针见血的叫人无从遮掩。”
最大的暗涌却是集中在了宝塔尖一般的荣庆堂。
贾母更换睡衣后吩咐:“鸳鸯,叫她们都下去罢。”
鸳鸯打发小丫鬟离开后俯下shen要给贾母脱鞋,却听头顶问道:“一眨眼,你跟了我十多年了!”
“是!”鸳鸯不觉有异,“整整十四年了。”
“该为你打算了!”贾母言出如雷,“我有意教琏儿领了你去,你觉得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够15000字了。说来可笑,开这个坑的初衷是想宣传《等待阳光》的,结果《等待阳光》没什么成绩,这篇文反倒签约了……
☆、妾不妾鸳鸯自谋妻不妻金钗受算
“老太太!”鸳鸯顺着贾母的腿跪下来,“奴婢要永远服侍您!”
“我还没老糊涂。”贾母叹口气,“你是中意琏儿的!”
鸳鸯讷讷无语,半晌才道:“奴婢并没有非分之想。”
贾母摸着鸳鸯的头顶感慨:“琏儿有出息了,你跟着他,将来生个一男半女,总好过出去受苦。”
鸳鸯抱住贾母:“老太太,奴婢舍不得您!”
“大太太过生日那回我就看明白了你的心意!”贾母望着帐幔怔怔吩咐,“你下去预备着,明儿大太太来了我与你做主!”
张夫人大庆生日,颜氏设套拾王家姑侄,贾母看破后想要借刀杀人,打发鸳鸯告诫王氏,岂料鸳鸯有私心,连凤姐都一并提点,如今被当面说破,哪里还敢多嘴周旋。
“嘿?”颜氏正在上妆,听得夏莲回报连梳子都丢在一旁,“这老太太,怎么就不能按着话本演戏,一出出的乱作妖!!”
夏莲又道:“别说二奶奶白了脸,太太都有些不高兴!”
颜氏站起身:“琥珀呢?”
夏莲笑答:“自然顶了鸳鸯的位子。”
“成!还没亏到家。”颜氏伸了下腰,“去荣禧堂瞧瞧。”
正应了一句时兴话,天下没有毫无间隙的夫妻,缺少的只是足够努力的小三儿。此次袭爵风波,真正割肉的是贾瑚夫妻,自以为吃亏的算贾政一房,唯一捡便宜的却是贾琏。又有贾赦的话垫在前头,贾母想不疑心鸳鸯也是自欺欺人。
最难受的却是凤姐,刚高兴没两天,“”抢老公的女儿人又多了一个,鸳鸯还不比“先淫后娶”的尤二姐,那是贾母跟前的首席丫鬟,往日连张夫人都要给她两分薄面,何况是孙媳辈的琏二奶奶,简直比吃了苍蝇难受十倍。
颜氏进屋一瞧,高居上座的张夫人微露愁容,凤姐强撑笑脸,尤二姐低眉垂目,鸳鸯无喜无悲,平儿稍缀忧色,没有一个是真正痛快的。
奉着嫂子落座,凤姐请示道:“鸳鸯是在老太太跟前伺候的,不能与等闲人比肩,我的主意是挑选吉日,正经摆两桌酒席予她开脸,不知太太以为如何?”
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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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习惯性地询问长媳:“你说呢?”
“全凭太太做主。”颜氏心道:她也不是给我丈夫做姨娘,值当虚心思么?
张夫人给了四个字:“由你办罢!”
颜氏忽问:“你老子娘是在金陵看房子的?”
鸳鸯一怔:“是。”
颜氏点点头:“看老太太素日倚重你的意思,将来必要正经聘出去做正头娘子的,我便不解,哪里就改了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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