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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荣府长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圣手镇九州
颜氏只好表态:“看琮儿的份上,我不与太子妃为难。”
“我最近总看《汉书》,觉得现今的情景就如翻刻了刘家一般。”皇太后直愣愣盯着挂在墙上的石英钟,声音似乎缥缈起来,“薄太后把娘家孙女儿许给孙子,她过世不到五年,史书上就有了第一个被废的皇后”
“行,老太太!”颜氏无力加无奈,“当着懿王舅妈的面儿,我许了您,将来有那能力,必定全心扶持金琮承统!这样可算诚意?”
懿王妃坐在旁边自我催眠: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皇太后重磅出击:“若是真想教我安心,就让瑶儿做你的媳妇如何?”
“啊”不说颜氏没有思想准备,打酱油的懿王妃都险些被茶水呛到。
将金瑶许给贾茂的话不是第一回提,因着孩子都小,颜氏本不曾用心,后来与太子妃翻脸,更是熄灭了念头,哪怕是皇后,讲起此事多半试探成分居多,太子的嫡长女是日后的封国公主,将来不拘下嫁哪个,与公婆都有君臣名分,只要大青朝没灭亡,想受委屈都不容易,唯一的例外却是眼前这位金瑶做郡主的时候人家是两国公主,等她升级为封国公主,齐鲁公主必然变为齐鲁长公主,两个人的级别永远不可能颠覆,加上颜氏的手段,孙女儿怕是只有做一个纯粹儿媳妇的份儿,没有太子妃做的糊涂事还罢了,如今这种形势基于以上顾虑,石皇后真就不敢拿孙女的终身冒险。
“老太太,您别赌我的通情达理!”颜氏就是不松口,“给我做儿媳,就算她将来有皇帝老子皇后亲娘撑腰,半点儿的乖张别想赚出来。”
太后立刻说:“你答应了!?”
“嗯?”颜氏有些跟不上老太太的节奏。
“老十家的!”皇太后叫人证,“方才雪儿的话你听到了罢?给她重复一遍。”
懿郡王权衡一番,很明智的在第一时间内做好选择:“公主讲如果将来做儿媳的大郡主有不懂事的地方,她一定不会因为忌惮东宫不行管教。”
虽是一口三个“不”字出来,颜氏依旧觉得扎耳:“我这可不是答”
“好了,世事难料,将来怎样且难预知。”太后退让一步,“你既应了,我便写旨,交给老十家的保管,等我闭了眼,有个变故你想反悔也容易,横竖没有第四个人知道。”
“您既说是密旨,皇舅、舅母与东宫并不知情,如何做的了数?”颜氏低头思量:皇太后明显是弃车保帅的招数,用金瑶的婚事来巩固金琮的地位,话又说回来,倘或金琮这个同母兄长不能继位,对金瑶来说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这个容易!”皇太后解释道,“我已知会他们,瑶儿的婚事由我做主,我虽等不到那一天,你既无意反悔,自可教老十家的把旨意拿了来,若不想委屈茂哥儿,也会有法子教她装聋作哑。”
“您可真是算无遗策!”颜氏教皇太后左一句身后右一句不在说的伤感,到底是妥协了,“依您就是。”
如此耽搁半日,颜氏险些误了金闰的生辰宴,因为知道她是在宁寿宫延误,元春等人都不敢多问。
东宫大郡主刚满三周岁,能不能顺利长成都未可知,七月初八在宁寿宫定的协约颜氏连贾瑚也不知会,得变声不测传扬出去让贾茂背个克妻的名声。
于贾茂来说,他那护短的公主娘只不过是防患于未然,名声真正坏大街的尤二姐却是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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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有元春的好事在前,贾母心情尚佳,在她来荣庆堂磕头时并未苛责,又叫鸳鸯取了一副镯子赏她。
下马威却在荣禧堂这儿。
现今是正经的大暑天气,贾茗贾英穿着肚兜在大炕上作反,张夫人原本笑容满面,听得通传脸上顿时一僵:“叫她进来!”
凤姐简短给了开场白,立刻退到颜氏下手装木头。
“慢点儿慢点儿”张太太张开双臂招着贾英,一把将他揽到怀中,“你们怎么不闲乏呢!还这样神。”
尤二姐跪在地上,半点儿动静也不敢露出来。
颜氏镇压儿子:“你们消停些,别累着太太。”
贾英立刻站到张夫人后面给她捶背,贾茗有样学样地奔到另一侧,把天子师妹的褶子都笑了出来。
有俩宝贝孙子在,张夫人明显开怀,叫一回“心肝儿肉”,转头瞥了儿子的侧室一眼:“起来吧!”
尤二姐齐眉捧茶,不意上头却把视线转向凤姐:“哥儿睡的香不香?”
凤姐笑道:“如今倒了时辰,快半夜时有神,二爷抢了乳母的活儿,也不嫌困累,每晚要亲自陪着他玩儿睡了才回房。”
张夫人点头微笑:“琏儿算是长大了,过会儿我去瞧瞧哥儿。”
颜氏感慨道:“我就没福,他们兄弟比着赛的淘气”
“这话我不听。”张夫人拉着两个孙子坐到身旁,“我的宝贝都乖!”
眼见尤二姐举着茶盏颤颤巍巍难以支撑,张夫人终于大发慈悲开了金口:“起来吧。”
品泪接了盖碗,张夫人伸手挡了一下:“虚礼就了,好生伺候你奶奶,倘或再似从前那般不守妇道,贾家断断容你不得!”
尤二姐泪珠滚动,忍气吞声地答应着:“谨遵太太教诲!”
张夫人又嘱颜氏:“你做嫂子的,又是荣府大奶奶,万一琏儿或哪个不规矩,只管发落便是,旁人要嚼舌头,自有我去解说。”
颜氏答应一声,凤姐心中极为得意。
作者有话要说:跟晋江签约了其实早在五年前《简妃传》写了十几万字时就有两三个编辑邀约,那时没有意向是因为觉得自己不可能靠写东西吃饭。当然,现在还是没有可能,不过我渴望提升它们的曝光度,希望会有更多的人看到它们、喜欢它们,如果将来有给大家造成不便的地方,先在此表达歉意!
☆、七五长寿待同庆三八远客登门来
尤二姐得尝所愿进了荣国府,其中辛酸苦辣就只有自己去品味了。
颜氏原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不意她那护驹子的宝贝闺女补齐了嫡正党魁的戏份。
且不论贾萱拿着封邑公主的工资,贾瑚夫妻一贯秉持“穷养儿富养女”的方针,又只她一个女儿,别说王府的郡主县主,哪怕是小公主的待遇也未必及得上郑国公大小姐。
强似小公主的荣国府大郡主凭着优厚的待遇宠出了一位小小公主,除了大内,贾萱几乎是走到哪儿把贾苓带到哪儿,整个是一副奶姐儿的姿态,谁要不长眼的教贾苓一时不自在,贾萱管能教她一辈子不自在。
隔天贾萱要代母亲去潍城公主府赴宴,来东小院接贾苓时恰巧遇到尤二姐,斜眉打量她一眼问道:“这是哪房的丫头,怎么闯二叔院里来了?”
尤二姐跟前的丫鬟善姐儿慌忙赔笑:“回大小姐,这是新来的尤姨娘,因着新进府中,未及各处请安,还请大小姐恕罪。”
贾萱眉头一皱:“什么油姨娘盐姨娘这般不懂礼数,见着我与苓儿不说尽早避让,大喇喇挡在正道上,莫不是想要我们闪躲么?”
尤二姐羞红了脸,退到一旁福身行礼:“小姐安好。”
善姐儿与另一个唤仁姐儿的丫头俱各唯唯。
贾萱又敲打贾苓跟前的丫鬟:“你们是正经主子跟前伺候的人,还不及奴才的奴才得力?今儿便罢了,若苓儿和哥儿受了委屈传到我的耳中,需是不能轻易饶过的!”
众丫鬟齐声答应,尤二姐早已红了眼圈。
躬身送走了贾萱姐儿俩,善姐儿就向尤二姐嗔责:“我的姨奶奶,您也太不省事了些,竟在郡主娘娘跟前拿起桥儿来,带累我们都挨训!”
尤二姐只好说:“是我大意了,教姐姐受了委屈。”
善姐儿嘟嘟囔囔,抱怨了半路方才住嘴。
颜氏与尤家姐妹曾有数面缘法,也知道尤二姐秉性懦弱,听说此事后不训导女儿:“那是你二叔屋里的人,又是你东府大娘的妹妹。还需留些颜面才好。”
贾萱笑道:“娘,我就是给她个下马威,哪里有空跟外八路的姨奶奶为难!”
“你有数就行!”颜氏不无感慨,“自以为进了贾家就能安荣享贵,岂不知天底下从没有平空掉下来的馅儿饼。”
下人传言,尤二姐是荣国府的扫把星,打从沾了她,家中霉运一桩接着一桩,太太气病、琏二爷夺职、老爷降爵多少年没有的糟心事儿全赶到一处,将来如何更难预料,又因主子不待见,连三等奴才也敢敷衍她。
尤氏来瞧了几回,多少觉得于心不忍,私下嘱咐平儿看顾她一些,平儿也是贤良人,顺势恳求尤氏:“大奶奶,照这个熬煎法,姨奶奶早早晚晚都得折腾掉性命,您是不是悄悄求一求太太,得太太问一问就好了!”
“这”尤氏颇感为难,“让你奶奶知道,我如何跟她交代?”
平儿忙道:“您不必讲别的,只说姨奶奶有心悔过,总是带着二爷的血脉,太太必不忍心。”
尤氏拉着平儿十分感念:“好姑娘,若她熬出来,第一功是你的!”
张夫人也不是睁眼瞎,自然知道尤二姐极受虐待,早先看孙子孙女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边又指望颜氏规劝凤姐,不意大儿媳对府中流言全无约束,现有尤氏说情,终于得了借坡下驴的契机。
稍加思量片刻,张夫人吩咐司称:“拣两支人参出来,大的给琏儿家的,小的赏给尤姨娘。”
主母表了态,尤二姐的处境果然好了几倍,凤姐只能另谋主意。
也算尤二姐转运,只因今岁是贾母的半整生日,荣宁两府筹谋大庆,过了下旬,送礼的不绝于道,凤姐忙上添忙,连贾苓贾都需托给贾萱关照,哪有心思炮制妾室。
却说颜氏这天出城告拜财神,刚进府下车,秋菊即来禀报:“主子,府里今日来客人了。”
“嗯?”颜氏好奇地问,“哪里的客人?”
秋菊回道:“是二奶奶的哥哥王仁大爷从金陵回来,又有薛大爷的从弟薛蝌二爷为带妹子进都聘嫁赶上,半路泊船时巧遇珠大奶奶的婶子带两个女儿投亲,三下会齐正好作伴入府,老太太和太太都欢喜,要留着客人小住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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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氏点点头:“去荣庆堂罢!”
贾母的上房果然热闹,颜氏进来时已经乌压压跪了一地人,忙向春兰示意:“快扶李太太起来,没得因我在叫亲戚拘束。”
李婶儿母女、王仁夫妻、薛蝌兄妹依次见礼,颜氏各有表礼赏赐不提。
张夫人不愿拂逆婆母,即教凤姐安排酒席房舍,李婶儿十分推辞,无奈盛意难却,到底应准下来。薛蝌兄妹本要倚仗贾家势力,自然求之不得,独王仁夫妻自回家中不提。
李纨的两个从妹长名李纹次唤李绮,加上薛蝌胞妹宝琴,个个算得上水秀钟灵、百里挑一的人才,颜氏瞧着喜欢,当面吩咐林之孝:“好生伺候贵客,短了东西尽可找你二奶奶支用。”
林之孝满口应承,李婶薛蝌复又谢恩。颜氏知道自己在此多有不便,略坐一坐便回东大院去了。
次日探春来给贾茗兄弟送肚兜,颜氏顺道留她问话,探春倒对宝琴赞不绝口:“据我的浅见,连她姐姐在内并这许多人都不及她。”
颜氏略感诧异:“这却奇了,想他薛家能有多少底蕴,竟可教出不弱公门的千金?”
探春微微含笑,颜氏又问夏莲:“昨儿讲薛家为送亲而来,不知配的是哪家姑爷?”
夏莲答道:“是梅翰林的三公子。”
“梅翰林?”颜氏想了想方问,“梅鸿喜么?”
夏莲回了个“是”字。
颜氏愈发困惑:“梅家长子娶了董家千金,听说次子新定了黄大学士的孙女,三子是庶出?”
“那倒不是。”夏莲解释,“梅大人原籍浙江,早年进京应试,路过江苏时遇到劫匪,不但钱财被掳劫,自己亦受重伤,恰巧薛二爷置货回乡,将他救回家去照料了数月,又赍发盘缠资助其北上,梅大人感念恩德,这才与薛二爷定下秦晋盟好。”
颜氏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探春笑道:“听姐姐这般说,也算是天作之合了。”
颜氏但笑不语。
送走了探春,夏莲回来问道:“主子,您方才是故意的?!”
“玉字辈的姑娘,要论能干,这二姑娘并不输给三个姐姐,可惜不会投胎,偏生是庶出。”颜氏面上遗憾,心里却觉庆幸:荣国府的嫡小姐,哪怕是二房的,将来议亲时也必抢手。
夏莲一面打叠针线一面夸赞:“果然下了大工夫,难为二姑娘小小年纪能受这份累!”
貌似无意的震慑行为更容易获得出其不意的效果,颜氏主仆的对话明显刺激到了探春,她从来知道公主堂嫂能干,却没料到连一个从三品的翰林都能洞悉的如此清楚,见微知著,很难想象世间会有她掌控不了的私密。
侍书听得里间动静,掌灯进屋询问:“姑娘,怎么还不睡?”
探春坐起身:“你上来和我说说话。”
侍书便道:“莫不是您给两个哥儿做的针线不合适么?”
探春摇摇头:“我是在想府里的事儿。”
“哦?”侍书奇道,“府里近来事事顺畅,您为哪一桩烦心?”
“荣国府”探春好似自言自语,“是哪个在做主?”
侍书怔了怔:“自然是老太太与老爷太太。”
探春“嗯”了一声:“将来将来如何?”
侍书犹豫了片刻方道:“老太太虽然偏疼宝二爷,怕是”
探春幽幽叹息:“怕是越不过瑚大嫂去!”
“姑娘,好好的您怎么说起这个来了?”侍书宽慰道,“老太太尚在,比照世子妃与宗王妃旧例,您怕用不得两年也要出阁,那会子依旧从荣国府抬出,这份体面是少不了的。”
“终究是不一样的!”探春摇了摇头,“大哥哥的功劳大嫂子的体面,甭管世子妃还是皇子妃,两条倚仗缺一不可,你再看看咱们房里,珠大哥哥青年早逝,二哥哥懒怠仕途,环哥儿又冻脚猫似的指望不上,单靠大姐姐独木支撑,哪里能济事?”
侍书便道:“您和瑚大爷是一个亲祖父的兄妹,只要时常走动,瑚大爷与公主大奶奶自会虑及您的前程!况且宫里还有侧妃娘娘与皇孙在,您的终身未必差两位姑奶奶许多。”
“我原以为大姐姐能得两个皇孙,根基已然稳固,如今看来,怕是依旧比不了瑚大嫂子。”探春感慨一回又问丫鬟,“你的名字是冲了大嫂子的?我予你改一改?”
侍书笑道:“主子,老太太早先是提过的,公主大奶奶并不在意,又讲‘天下的学者都避不开文房四宝,正因字儿好用的人才多,避是避不了的’。因着如此,奴婢的名儿并未换去。”
探春点点头:“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能干听话的多干点儿,不听话的少干点儿,多干的工资比少干的还低,这就是央企!心情好差劲!我能在这儿吐槽领导没人性吗?再一次责备爹妈,他们为什么不能让我做官二代、富二代、哪怕拆二代呢?非要忍气吞声的卖苦力!没钱没房没资源我都原谅了,至少至少把我生的好一点儿、聪明一点儿,让我能有混迹社会的自信啊!可惜就连这一点儿微弱的愿望都没得到满足好吧,我决定了,做个不孝敬父母的人渣,今年春节不回家过年,看谁给你们贴春联!!!
☆、喧宾夺主谋贵婿含沙射影破良缘
因为当着探春,夏莲的话未尽其详,薛家兄妹未达京师,梅翰林已经请得旨意督学滁州,没有成家的儿女尽随南下,想行聘嫁怕需守候年载。
有些人天生便具有不叫人讨厌的气场,譬如宝琴,她属于典型的聪明内敛,单就这点儿,从姐宝钗该认她做师傅。
薛家至今没有离开贾府的地盘,薛蝌兄妹的实际投亲对象也变成了荣国府,即因如此,少不得要拜各处山头,贾母约莫清楚薛王氏姐妹近来频有动作,不但当面询问宝琴的婚事,更逼着王氏认她为义女,将那端庄大方的宝钗激了满腔陈醋出来。
贾母的寿宴摆足三天,正日子更是隆重,荣国府筋骨未动连嫁了两个姑娘,贵妇们见着流云花水一般跟在张夫人身后的小姐们无不惊赞。
这其中黛玉不但是正经的荣国府外孙女,又为列侯书香的小姐,自比失父的纹、绮、云、钗、琴诸姐妹更受瞩目,几位王妃诰命皆向贾敏并张王妯娌打听婚媒缘姻。
林海近来身子不爽,夫妻着急着要定儿女婚姻,张夫人虽为祁家受嫌的事儿不自在,到底明白“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错处,提及黛玉的品行多予谦美,加上早年也曾随着颜氏进宫得到石皇后称赞,王府相邸摩拳擦掌的要把人抢到手里做儿媳。
满面笑容的贾敏却忘了“喧宾夺主”的忌讳。
纵使得了周瑞家的奋力游说,王氏照样抱有“骑驴找马”的心态,既怕未来儿媳骄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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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秉性懦弱的大家闺秀岂非两全其美?巴巴望着跟随长辈前来做客的王公小姐,简直恨不得生出一双透视眼看穿她们的心肝脾肺肾。
却不知王氏理想中的儿媳在现实中是不可能存在的,但凡嫡女,先天就带着傲气降临,哪怕现今有了后娘的,体统规矩放着也不见得会受苛待,退一步讲,因受苛待变成懦小姐的嫡姑娘反而证明其在家中毫无价值,娶了来也难教宝玉获得助力,如此悖论之下,不头疼才是见怪!
当然,能出席贾母寿席的姑娘们绝对够得父兄宠爱,哪怕个个露出温婉淑仪的表象,眼底蕴含的自信半点儿不少。
王氏为伯府小姐、侧妃生母、荣国府二太太,哪怕往日与小姑有嫌隙,也不至于公然诋毁外甥女,现因心下蹿火,瞥一眼喜气洋洋的贾敏,再联想到婆婆表露亲上加亲的旧话,七分的不耐撞到十二分去,在童夫人跟她玩笑一句“就怕主子娘娘有意给府上外孙保媒,我们恐要白忙一场”时含糊接道:“主子娘娘的眼光自然准,北府太妃有心言聘,水王爷也极是愿意,林姑爷怕委屈了孩子,终究不曾点头,否则必是上品的佳缘了,想起来是极可惜的。”
在坐的都是人,哪里揣摩不出其中隐私?想是石皇后取中林家小姐,北静王有意聘其为侧妃,林海夫妻不愿屈就,这才拒了王府的提亲,不过仗着荣府体面,石皇后与北静王府未曾计较罢了。
亏得王恭人泄露机关,这要糊里糊涂将林家姑娘娶进门,能不能与荣国府攀上关系还待两说,先就把北静王得罪个透彻,那可是得不偿失的后果。
贾敏比不得颜氏,她不敢搅闹老母寿宴,气冲冲带着儿女提前撤席,当天晚上林邸便请了两回太医。
到了次日,林海病情稍稳,贾敏斜鬓残妆登了荣府的大门,立意要讨个公道出来。
王氏不承有错,贾母虽然偏向女儿,到底有孙子孙女的面子情,居中调和时只能讲些“你二嫂不会说话,并不是有心妨害玉儿的名声,赶明儿叫老二亲去给姑爷赔罪”的话。贾敏气愤不过,又看向张夫人:“大嫂,你倒说说,可是我无理取闹么!”
正在为难之际,忽有天籁之音自院中进耳:“船到桥头自然直,姑妈不必着急!”
张夫人如蒙大赦,贾敏转头看去,颜氏已经带着凤姐进了屋内。
贾敏不管许多,跪在地上朝颜氏哭诉,只求她能为黛玉主持公道。
“快扶姑妈起来!”颜氏心里门儿清,王氏能知道北府议亲的事儿,多半是元春通过什么渠道打听出来的,在昨日的场合宣扬开,黛玉除了剃度便只余嫁进北府一条路可走,水溶还不记她一功?有了北静太妃支持,元春距离母仪天下的位子怕要更近一些。
让着贾母与张夫人入座,颜氏叹口气:“前因后果我都清楚,今儿索性在这儿拿个章程出来,这会子哪怕我拼着体面求来老圣人指婚,一个不当怕也只能结仇了!”
贾敏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眼泪如断了线似的往下落。
颜氏转头商议贾母:“就将宝玉的婚事定下来吧!”
王氏瞪大眼:“老太太!”
“不成!”率先反对的却是贾敏,“我纵教玉儿去做姑子,也不能误她一辈子的终身。”
不但王氏变色,贾母听得这话亦生恼怒。张夫人忙打圆场:“果能如此,有老太太在,黛玉是不会受委屈的。”
贾敏起了性子:“大嫂,宝玉若是您的儿子,我半个字儿没有,还管他什么骨血不倒流的忌讳,双手捧着让您做媳妇,要换个人真是情愿养她一辈子!”
王氏面红耳赤:“姑太太,你既这般瞧不上娘家,怎么还要领着姑娘在老太太的寿宴上寻贵婿?果有志气的,今后便一刀两断!你别擦荣国府的门口,我们也不沾姑太太的荣光!”
“贾家几时轮得着你做主?”贾敏冷笑一声,“二太太,我是泼出去的水不假,你也不配一辈子住在荣国府”
贾母气得乱敲拐棍:“你们当我死了不成!”
颜氏便问贾敏:“已经是如此了,总该想法子弥补,您有别的主意只管提,老太太没有不做主的道理!”
贾敏咬着嘴唇不言语:她原是想教张夫人婆媳把黛玉的亲事揽过去的,岂料颜氏并不接茬,一时间真就没了主意。
现今并非太宗皇帝治世的年景,颜氏已经顶翻了何家,再不能安分守己的礼遇外戚,早早晚晚要触犯众怒把仅剩的体面折腾掉!是以虽然同情黛玉,到底要顾虑儿女的后路。
贾瑾是皇子妃,张夫人也怕与北府生隙教女儿夹在中间难做,只能委婉开解小姑:“总算黛玉年小,过个三两载后谁还记得陈年老账?实在不成,金陵姑苏都有上进的世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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