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荣府长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圣手镇九州
薛王氏母女正要回家,待夏莲上前招呼后慌忙到轿前请安,颜氏含笑问道:“姑太太是出来闲逛的?”
“不敢!”薛王氏赔笑,“因到年半,有些账目不得清楚,故此前来监盘。”
“原来如此!”颜氏微微点头,“我在城中闲看,正想让他们找个干净地方歇脚,竟遇着了姑太太,可见无巧不成书。”
薛王氏忙道:“街旁的恒舒典为妇家本钱,虽不比酒楼茶肆,内院也还干净,您若不嫌弃,可在此间小憩。”
“多承姑太太盛情!”颜氏笑了笑,“如此便叨扰了。”
薛王氏喜不自禁,忙叫宝钗回店安排,自己引着轿夫进了内院。
恒舒典是薛家在京的最大当铺,平日也有贵人招待,里头自然拾的致,伺候颜氏落了座,宝钗亲奉茶盏上来,薛王氏又道:“小店偏狭,一时竟无好茶,民妇已打发下人采买,千岁拿这个润喉也算勉强。”
“姑太太不用客气。”颜氏接下茶盏酌了一口“这个很好!”
一长一短闲话片刻,颜氏瞧着宝钗夸赞:“难为你小小年纪襄扶母兄打理家业。”
宝钗谦逊道:“是民女的本分罢了。”
“你今年该有”颜氏点着手指问薛王氏,“十七了?”
薛王氏应了个“是”字。
颜氏随口问道:“姑太太可相看了人家?”
宝钗羞红了脸,待要退去又不便退去,低了头一声不语。
薛王氏只能答道:“也在相看,许是缘分没到,还没有合意的人。”
“这样出色的孩子,细细挑拣也是该当的。”颜氏放下茶盏,“不是我偏向自家人,世家官宦的公子里头,宝玉算是往上属的,又为姑太太外甥,年纪且相当,莫非并未想他一想。”
薛王氏张张嘴,半天才回过神来:“宝玉是好孩子,只怕民妇难于高攀。”
“这是见外的话。”颜氏好像没有注意薛家母女眼神中蕴含的热切,拣起团扇说,“今夏更热一些,喘口气都冒汗。”
薛王氏忙叫丫鬟添置冰盆,话题又转到天时衣料上。
安坐小半个时辰,颜氏再没提婚配的事儿,直到她起身离去,薛王氏空自急切,半点儿法子没有。
不说薛王氏母女如何揣摩颜氏的心思,周瑞家同样在当晚迎来了一位贵客。
周瑞夫妻也曾风光体面,近来又显复宠之势,家中亦有小丫头服侍,开了门见着夏莲,好奇地问:“你找谁?”
夏莲报了名姓,小丫头自去通报,周瑞不在家,周瑞媳妇又惊又怕,奔出来后果见正主,慌忙骂着丫头把夏莲迎进正房。
颜氏跟前的丫鬟比荣府的四大总管犹有体面,周瑞家的哪敢怠慢,奉茶又奉冰,唯恐招待不周。
“大娘不必忙了。”夏莲示意道,“您坐!”
周瑞媳妇惴惴难安:“这样晚的时辰,姑娘怎么过来的?”
夏莲满面笑容:“我们主子有两句话想跟大娘商量,白日有所不便,只能挑晚间来了!”
周瑞媳妇唬得真魂脱壳,立时跪在地上:“主子但有吩咐,奴才赴火蹈海,岂有半点儿折扣,哪里当得起‘商量’二字。”
“是我措辞不当。”夏莲微微含笑,“大娘快起来。”
周瑞媳妇仍旧忐忑,挨着椅子坐了半角儿。
挑着不打紧的事儿闲话片刻,夏莲切入正题:“赵姨娘上路的日子可定下了。”
“不敢瞒骗姑娘。”周瑞媳妇老实回道,“太二太太已经等不得,催着奴才赶早下手。”
“嗯。”夏莲点点头,“赵姨娘确实该死。”
周瑞媳妇刚想附和,夏莲话锋一转:“可我们主子留着她尚有用处,实在是为难的紧!”
“这”周瑞媳妇十分头疼。
夏莲不紧不慢地问:“听说大娘有个在府里当差的儿子,因酒后误事,被开革了出去,至今仍无差派,大娘可有打算?”
周瑞媳妇素来圆滑,听得此话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咬咬牙应承下来:“烦请姑娘禀奏公主大奶奶,奴才一定办的明白。”
“主子知道后必定欣慰。”夏莲垂眸说道,“荣国府在京地产尚缺一员皇庄头领,若大娘不嫌弃差重,林总管自会铺排”
周瑞家的大喜过望,复又跪下朝上磕头:“大奶奶恩深似海,奴才感激不尽!”
临要离开,夏莲走到门口时忽然驻足:“还有一桩事儿得请大娘帮我哪个主意。”
周瑞家的忙道:“姑娘尽管说。”
“我们主子虽是一片苦心,环三爷与二姑娘并不知情,主子既不好张扬着惹恼二太太,又不愿私下向他们显露功德,做奴才的不想主子好心背阴放,大娘可教我如何办?”说的直白些,夏莲既要探春姐弟知道赵姨娘的命是颜氏所保,又不想自个儿跑去宣示,索性把难题交给周瑞夫妻办理。
“这个容易!”周瑞媳妇满口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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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姑娘放心,这事儿只管交给奴才来办。”
颜氏与贾瑚并贾葵姊妹各有在京皇庄,不难找到安置赵姨娘的地界,贾环用了许多手段终未打听出生母下落,原当她早已毙命,多赖有个名唤钱华的伴读同周瑞之子相与,套的酒后言语方知母亲为堂嫂周全,心下这才稍安。
又过一日,颜氏带了两个小子往荣庆堂请安,走到半路听说贾母赶着大早往承恩公府串门去了,正想折去上房,却见宝玉同贾环贾兰自书房转出来,都竖了手站在路边问好。
待贾茗贾英行了礼,颜氏问道:“被老爷们叫着考校学问去了?”
宝玉答了个“是”字。
颜氏点点头:“你们去吧!”
贾环忽道:“前日大嫂子赏的点心口味极好,弟弟厚颜,能否再跟您讨一些?”
颜氏饮食讲究,每常有新奇菜馔分享各房,贾环却是无缘品尝的,但凡送往二房的东西,至王氏处就算到头了,十回里有九回半要送到宝玉房里,漫说贾环,贾兰都需往后靠一步。
宝玉并不明白里头的机窍,也向颜氏说:“一齐去,我最喜欢那道‘荷酥一点清’,尝着大是顺口。”
“二叔!”贾兰截和,“昨日读了首小山词,有两句不大明白,正想请您指点一二。”
宝玉并不在意:“晚些时候你拿书去我院里即是。”
颜氏笑道:“还是做学问要紧,不过两样点心,我教人给你送去便是。”
宝玉只得应了。
混迹公门府邸的公子小姐,多多少少都能浸淫一些内宅鬼私,等他们长成,纵是雪缎品性也挂了墨点子上去。
当然,这其中也有例外譬如宝玉。
前朝有位佚名的著言大家,写得一部寓鬼神讽人伦的《西游记》传世,其中对沙门的解读最有意思:如来佛祖的娘舅鲸吞一国人口未受惩戒,安安稳稳回了西天;观音菩萨救走造孽无数的金鱼,倒仗法力把一河生灵尽数剿灭;满口慈悲的唐僧嗔怪猴子杀生,却又庆幸案发地在荒郊野岭不必吃官司真真是把毁僧谤道的主旨描摹到极致。
贾母与王氏都信佛,信的却是《西游记》中的佛祖菩萨,嘴上虽念阿弥陀佛,手中不妨沾有血腥,正应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偈语。这本无可厚非,偏偏把那贾宝玉养成了白莲花,虽有成人的身躯,心计比贾茂都差上半截,譬如现在,贾环说要点心,宝玉真就理会一个字面意思,若非贾兰帮忙,贾环必得教他坏了谋算。
颜氏吩咐春兰把贾茗哥儿俩送去荣禧堂,这才问道:“你有什么事儿要跟我说?”
“大嫂。”贾环开门见山,“姨娘现在在您那儿?”
颜氏讶然,上下打量贾环一番方道:“荒唐!是哪个在你跟前乱嚼舌头?”
“大嫂何必瞒我。”贾环苦笑,“弟弟只不明白,您为何要帮姨娘。”
颜氏微微颔首:“我看错了你!”
贾环欠了下身:“弟弟不敢。”
“你姨娘确该一死!”颜氏倒悬团扇,“我本不欲多管闲事,但细究起来,她的罪名是我翻出来的,因为这条害你与二姑娘丧母,虽是无意,终究难以心安。”
贾环急道:“大嫂既愿行善,何不送佛到西天?”
“善也未必是善!”颜氏淡淡地说,“我要瞧一瞧,你可如兴武所讲能支撑起二房的门楣。”
作者有话要说:当然不会真的支持贾环,她只是想分化二房内部而已。但即便如此,身为嫡统的捍卫者,如此作为也是十二分的错误。大家在后面还会看到一个为守家庭、无所不用其极的女主,希望可以适应!
☆、规人有意坏规矩妒媳无心摒嫉妒
于颜氏而言,贾环纵列宰辅之尊亦难教她放在眼中,之所以救了赵姨娘当肉票,用意同保住马道婆俱是一般。
犹疑不定的模糊念头在颜氏知道元春又有身孕后立刻坚定起来。
如今的贾侧妃在东宫已是风头无两:仅次于太子妃的位份,贵为国相的堂兄,总督云贵的娘舅,富甲一方的姨亲加上膝下的皇孙,太子妃母子所拥有的也只是一个名分罢了。
静待石皇后打发了放赏的宫人,颜氏微微笑道:“又教我夺了头,回去传报喜讯,也算极大的功劳。”
“早年太子妃要让琮儿认你为母,我说荒唐,斥去了太子,现今看来”石皇后望向颜氏,“你是什么意思?”
颜氏摇摇头:“贾家只认皇统,不管亲疏,还请皇舅详查。”
“我们信重你的人品。”石皇后叹口气,“但你毕竟为贾家儿媳,如非明正言顺,怎么能靠着嫡庶大义四个字舍弃自家外孙?外头怕要非议你胳膊肘朝外拐,赚上樊梨花的声名。”
颜氏沉吟片刻方道:“金琮为太孙时还勉强当得起,等他翌日做了储君、皇帝岂不尴尬?”
石皇后有些头疼:“萱儿略大一些,茂哥儿是姑娘就好了!”
颜氏心说:我女儿的婆婆绝对不能是太子妃那样的人。
贾萱比太孙大个抱金砖的年纪,贾茂与东宫大郡主的年龄只差三岁,颜氏最初也有为次子定个封国公主的打算,不意后头跟太子妃翻脸,哪怕她还有心,金昊夫妻尚得掂量小棉袄会不会受“恶婆婆”虐待
皇后试探着问:“你可要去东宫看看。”
“好”颜氏极爽快地答应了。
石皇后相信,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不能用文字描绘,赶紧打发小宫女跟了去探信儿。
论礼数,东宫的女主人是太子妃,颜氏并没故意绕过她去,不等茶盏上桌就露出不耐烦来:“刚听说贾侧妃有了身孕,我奉主子娘娘懿旨来瞧她,现在可方便?”
太子妃不敢多嘴,亲自引着颜氏往元春的院子去。
元春没想到堂嫂如此给面子,哪怕当着太子妃,脸上的激动依旧压不住,专叫宫女抱金闰出来给舅母请安。
“你有身孕,不必忙了!”颜氏摇着扇子说,“老太太如果知道,指不定怎么喜欢,你哥哥前儿尚说再有几天便是皇孙生日,跟葵儿兄弟商量预备一份礼物,不意又添了喜讯,阖该他来破财。”
元春赔笑:“闰儿小呢,怎么当得起哥哥嫂子的厚爱。”
“一家子骨肉,不必外道了!”颜氏又问,“可有什么想吃的?我教他们做了亲自送来。”
元春忙道:“倒还未改了口味,想起来必跟嫂子讲的。”
往宫中送吃食易教有心人暗算,哪怕无碍,元春依旧不愿落人口实。
“嗯!”颜氏亦知其理,提过一句也就罢了,点了下头说,“初八是皇孙生日,我便跟主子娘娘请旨,将外眷探视的日子挪几天,你以为如何?”
元春满脸喜色:“嫂子想的再周到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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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氏瞥了抱琴一眼:“回去后我将你的父母家人拨往郑国府名下,你在宫中侍主有劳,我自会酌情赏他们,伯爵府的都总管尚未定下,且教你哥哥补缺,你以为如何?”
抱琴赶忙磕头:“公主大奶奶恩比天高,奴婢尽忠捐身,永难报答!”
颜氏含笑点头:“起来吧。”
太子妃脸色苍白,隐约清楚颜氏是“项庄舞剑锋指沛公”。
元春暗生窃喜:堂嫂此举大具深意,虽是将抱琴掌控在自己手中,也间接说明有支持自己的念头,漫说一个心腹丫鬟,哪怕这会子要她亲交投名状,也决计是求之难得的夙愿。
女人心海底针,齐鲁公主的心思并非是区区一个东宫侧妃所能臆测的。
抱琴神色古怪地进来传递消息:“主子,大奶奶方在门口遇着太子爷和太孙,顺道把太孙带出宫去了。”
元春好似挨了闷棍,忍不住嘀咕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将金琮搁在公主府,吩咐贾葵贾茂陪着,颜氏去荣禧堂把元春有孕的消息回给了张夫人。
张夫人多少有些担心:这要再生一个男孩儿,二房可就有两座王府撑腰了。
颜氏又道:“我把太孙接到了公主府,许会过去小住几日,家中还要您盯着一些。”
有个能干的儿媳在,张夫人觉得自己忧虑太多都是枉然,闻说后笑道:“你放心便是。”
元春又怀龙孙,贾母与王氏恨不能昭告天下,张夫人即将推延请安日期的话说与二人知道,贾母意头不减:“公主想的周到,且把皇孙的生辰礼备好。”
张夫人看着凤姐说:“近两日内廷必有传报,你且预备着,再定个放赏的条陈给老太太过目!”
凤姐答应一声,又请示婆婆:“可要讲给亲戚知道?”
“这倒不必!”张夫人想了一想方道,“如今张扬了,宫里主子许觉贾府轻狂,反倒带累侧妃。”
王氏纵然不满也说不出什么,凤姐自去料理不提。
贾瑚对妻子有事儿没事儿把皇太孙领家里来的举动颇有微词,从某种程度上讲,荣府是金琮的潜在对立方,万一他在贾家地盘有个好歹,谁能赔得起?
“金昊都不担心,你又何必杞人忧天?”颜氏一副光明磊落的表情。
太子爷未必是不担心的,颜氏在东宫门口撞着他们爷儿俩,心血来潮地问金琮:“近来宫中暑热,你可愿到姑妈府中小住两日?”
金琮自是愿意的,转头朝太子爹看去。
金昊略感迟疑,又见颜氏拔腿就走,无奈地嘱咐儿子:“听你姑妈的话,不要误了功课。”
会误功课是一定的。大青朝与西洋的往来日渐频繁,颜氏想跟夷人商战,怎么着也得做到知己知彼,最近集了旧年搁下的许多闲书翻看,耐不住性子也算情有可原,拉着两个孩子一块研习,毕竟有做榜样的心理,有些枯燥也只能忍了。
事实上从太宗皇帝到永泰皇帝再到东宫太子,没有一个不曾在西学上下功夫,金琮还小一些,是非观念尚未定型,颜氏这才得以做他的启蒙师傅。
本打算借此机会躲躲清净,不意未等七夕到来,凤姐倒亲至公主府向颜氏请准为贾琏纳侧的事儿。
按照常理,甭管齐鲁公主的手伸的多长,且抓不到小叔屋里去,凤姐之所以当成正事儿来讲,概因当事人为前科累累的尤二姐。
“好好的怎么又提起这话来了?”颜氏颇为诧异:这位王家姑奶奶可不是贤惠的主儿,又有上回的事儿,张夫人能宽宏大量到为这样的人向儿媳施压的程度?
凤姐低下头:“是我的命!”
尤二姐的运气应该是孕气实在好,贾琏挨了颜氏的板子,又连累父亲受罚降爵,如今只把克己修身当成第一要紧任务,岂料风云无常,尤二姐偏偏诊出两个月的喜脉来,那会子正值贾瑾大婚,娘儿几个并不声张,又过一月方与尤氏说明,尤氏如顶焦雷,哪里敢做主,硬着头皮回给张夫人知道,张夫人动气之余索性推个干净:“我不管了,你自己与琏儿媳妇商量!”
凤姐是哑巴吞黄莲,待要装聋作痴,婆婆却先知情,若是就此妥协,难保替人做嫁衣,再三权衡后只能表一表贤惠,拾了屋子要接尤二姐进府当姨娘。
颜氏叹口气:“这算什么事儿!”
凤姐太知道眼泪流给谁看最有用了,一边落“珍珠”一边赔罪:“嫂子,您看我,这是我们二爷的好事儿,我不该”
深藏骨底的侠气成功被凤姐拱了上来,颜氏站起身问:“谁在外头?”
冬梅进来伺候:“主子。”
凤姐赶忙拦阻:“嫂子,尤二姐怀着贾家的骨肉”
“我要是你,只两条路走!”颜氏冷声道,“不把贾琏与尤二姐弄死就把自己弄死!”
凤姐大诉衷肠:“嫂子,您是太宗皇帝金口指婚,又立大功于社稷,大爷宠您敬您是该当的,我父亲虽然上进,早年却是靠老公爷提拔才得出头,您进荣府是下嫁,我跟二爷是高攀,再想任性要强就是自欺欺人了!”
颜氏递帕子给她:“任不任性要看值不值!”
凤姐忙描补:“嫂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那个意思也不打紧。”颜氏挥手示意冬梅退下,“说句逾越的话,真容狐狸进了门,你起码要睁着三只眼看住苓儿和哥儿。”
凤姐低着头不言语。
颜氏意有所指地暗示道:“我得提你一句,老爷太太未必在乎儿子的偏房,孙子孙女另当别论”
凤姐咬咬嘴唇:“嫂子,我如果这样办,您可愿意给我撑腰?”
“现成两个撑腰的在,我能有什么效用?”颜氏淡淡地说,“不过姓尤的狐媚子如敢败坏体统,太太必会替你做主。”
凤姐渐渐声,又坐一刻方才告罪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颜氏对凤姐说的话大家应该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吧?这两天又翻看了一遍《等待阳光》,感觉文笔情节不比《简妃传》和《荣府长房》差,怎么就是没有成绩呢(二十五六万的小说只有四千点击六条评论十个藏)?有空的亲请去看下,不介意挨骂,只求意见中肯!
☆、皇太后巧谋东宫尤二姐屈进西府
七月初八日,颜氏捎着金琮自公主府进宫,石皇后笑道:“刚懿王妃婆媳跟老七媳妇都来了,我教她们先到宁寿宫请安,你这会儿去就能遇上。”
颜氏闻说后便携儿带女的往太后处行礼。
太宗在时,皇子们大抵子因母贵;如今调个个儿,凡是不受老皇宠爱的妃嫔都获体面,子女也跟着沾光,譬如懿郡王,他的生母万太妃坐穿寝宫似冷宫,不意因此得来后福,反倒成了儿孙进身的资本,皇太后在面对懿王妃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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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玫时要比对待其他庶子庶孙耐心多了。
颜氏进殿前懿王妃已经站了起来,厮见后抱起贾茗笑问:“敢是受了虐待不成,怎么比弟弟瘦了?”
“这孩子随我。”颜氏解释道,“因着苦夏,都不愿意吃饭。”
太后听得一声,急忙吩咐宫女:“去把顺王府送的山楂糕端来,那个开胃。”
贾玫贾瑾也是带顺了侄子的,一齐动手替小哥儿俩把外衣脱下来。
颜氏笑道:“也忒没规矩了!”
“他们多大呢!”太后不以为意,“觉得舒坦就好。”
懿王妃又赞贾萱:“母后方夸你针线做的好,可见得了公主真传。”
如此过了一时,监进来禀奏:“老圣人,荣国太君率贾府女眷在外候旨。”
太后点点头:“传进来!”
贾母并张、王、尤三人俱是按品大妆,由监引领全礼参拜。
等皇太后叫,贾母婆媳见过贾瑾并懿王妃婆媳方才谢座。
贾家想扳倒太子妃母子,最大的障碍却是眼前这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只要皇太后尚在,太子妃基本没有废位的可能。
皇太后并非没有担心将来,看眼前就知道了:在座的荣宁媳贾家女,摆出仪仗来能有銮驾的排场,若自己闭了眼,下一代的国母必然与“何”字无缘。
思及此处,太后吩咐监:“伺候太夫人往东宫去罢!”
贾母谢了恩,又听太后说道:“是哥儿媳妇和晨哥儿媳妇一起去,雪儿且住一住,我有东西给你。”
目送贾母等人出殿,懿王妃进退两难:“母后”
“你也坐。”太后需要一个传话的证人,懿王妃正算合宜。
颜氏开门见山:“老太太,您是有事儿嘱咐吧?”
“今儿我就问你句准话。”皇太后也不藏掖,“东宫储位你是怎么想的?”
颜氏假作不懂:“皇太子乃是中宫嫡出,又无失德之处,我一妇人,哪敢妄言!”
“你不必与我装糊涂!”太后摆摆手,“我说的是太子妃和琮儿。”
“老太太,贾元春可是您老指去的东宫,现在成了气候,您算第一个撑腰的。”颜氏打太极,“虽说此一时彼一时,她毕竟是贾家的姑奶奶,我与何家已隔三代,哪有立场维护太子妃?”
“太子妃死不足惜,琮儿和儿岂不无辜!”太后长叹一声,“嫡长子不得继统,将来能有第二种下场么?”
颜氏低下头:“贾家虽贵,做主的毕竟是皇舅与三弟,只要他们”
太后打断道:“能左右你皇舅与昊儿改变主意的人有你一个。”
颜氏反驳:“是有我一个,可论及份量,漫说是您,皇子们都未必输给一个外姓人,何况还有舅母坐镇。”
“我又能活几年!”太后摇摇头,“当初为昊儿选妃,你不进东宫,皇后全了我的私心,后头几年磕磕绊绊,总算托你的福生下琮儿,本该顺意了,偏又不惜福的犯糊涂,皇后哪里不恼她,我前儿又听说石家为小姐择婿,请了不少诰命上门赏荷,荣国太夫人是得了帖子坐上宾的,贾府到年纪的孩子只有贾侧妃那个衔玉而诞的亲兄弟吧?我跟太子妃出于一祖,琮儿与闰儿都是皇后的孙子毫无差别,何必维护一个不省心的儿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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