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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荣府长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圣手镇九州
“我今老天拔地的,数着手指过日子,怕难教皇子的岳家辛苦。”贾母摇摇头,“索性不讨人的嫌了!”
贾敏便做传话筒,往荣禧堂给张夫人递消息。
“父母都在,我和老爷管得多了,若是将来不能称意,岂不是大大的罪过?”张夫人抱怨道,“依老太太的意思,宝玉的媳妇既得是高门大户,又不可娇气,还要持得住家!宝玉他娘那儿还加一条需与她齐心、敬顺婆婆服管教,叫谁容易找了来!”
贾敏只能委婉解劝:“嫡孙之中宝玉最小,老太太难偏爱,公主又能干,二嫂哪有不羡慕的道理?”
“你是说到点子上了!”张夫人苦笑,“老太太恨不能照着公主的模子再挑孙媳,可她不想想,公主是弃了东宫下嫁的侯府,有这样的人怎么会嫁给宝玉?”
贾敏宽慰道:“宝玉还小,尽有工夫寻摸。”
晚些时候颜氏来荣禧堂接孩子,张夫人不与她商量,颜氏记起上月在坤宁宫的答对,笑一笑说:“不妨事,先教老太太和二太太拿定章程,别的自然好办。”
张夫人点了下头:“也好。”
婆媳正在说话,贾茗贾英前后奔了进来,哥哥胸抱玉玲珑,弟弟手捧九连环,一左一右凑到张夫人跟前卖乖。
瞧看俩孙子的模样,张夫人那点儿不快早就飞上了云霄,一言两语哄着孙子玩了起来。
贾赦夫妻现今有五个孙子两个孙女,业已称得上儿孙满堂,虽说一样的骨肉一样疼,因龙生九子脾性不同,心底总有发丝轻重的偏差,如贾茗贾英兄弟:贾赦常抱贾茗,贾英则归张夫人哄,他们俩要比胞兄从弟受宠半分。
“宝玉小呢,静下心好生读出一个功名来,何愁没有佳偶。”知子莫若父,代善虽然把偏疼大孙子的心拐到了左臂根儿上,临终前到底放心不下迂腐的次子,细细嘱咐贾赦父子关照骨肉,贾瑚自然铭记,对宝玉的亲事亦算重视。
颜氏点点头:“明晚在荣庆堂摆家宴,有什么话你赶那时候讲。”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章其实没有什么值得看的故事情节,只因行文需要,又不得不写估计也是掉藏的原因吧!
☆、谋定红鸾明争辞谏成文曲暗伏机
贾瑾出阁,宁荣两府颇为辛苦,颜氏即以此名建议张夫人设宴答谢。
贾母素喜热闹,自无不允之理。
到了晚间,荣庆堂搁着屏风摆下两桌酒席,贾母与张王颜凤尤秦探萱居内,赦政珍瑚琏玉环蓉葵兰茂在外,另设几案一张,乳母就近服侍苓茗英松杨几个小的,可谓五代同室万分和乐。
宴近尾声,颜氏忽向贾母笑道:“说起来这两年只管往外送人口,几时往里迎一位才是进出有序。”
贾母心下受用,顺势接道:“宝玉大了,若看着他娶了媳妇,我纵是闭了眼也安心。”
尤氏笑道:“老太太哪里的话,您的身子康健,还得看着宝玉得孙子呢!”
“你这张巧嘴啊!”贾母满面笑容,“我是不敢想的那样长远的!”
张夫人即问:“虽说宝玉还小,毕竟到了该打算的年纪,下面又有几个弟弟妹妹,有好女孩儿先定下,得将来仓促是不是?”
贾母点点头:“大太太说的很是!”
凤姐笑着说:“我和尤大嫂子也能跑腿,就是得老太太与二老爷二太太划出圈,得不合宝玉心意。”
“弟妹说的在理!”颜氏含笑点头,“趁着今日都在,不妨商议个条款,咱们家这么多人,总能找一个入眼的。”
贾瑚在外听着,扬声便道:“我的意思,宝玉且需考个功名出来,那时候说亲更加体面。”
贾政是道学,听着这话自要附和:“这是正理!连个秀才都没考不出来,如何就谈成家的事儿?”
不得不说,颜氏的招数损透了,她还没出力,贾母与贾政夫妇先就“成家立业、立业成家”的次序问题展开争论。加上贾母中意皇亲勋贵门第,王氏又怕将来的儿媳太过高贵不能凭心约束,贾政的眼再往仕林堆里瞅,三下且说不到一处去。
颜氏慢悠悠吃了几口菜,转头吩咐探春可卿:“前儿预备宗王妃的好事儿,南边进了许多缎未曾用到,方我教管事抬了来,你们去挑一些吧。”
姑媳答应着,连贾贾萱等人也跟着退去,
颜氏放下筷子问:“宝玉呢?”
四下霎时无音,宝玉在外应着:“弟弟在。”
颜氏淡淡地问:“你自己的意思,是想先读个功名出来还是成了家后入仕?”
宝玉支支吾吾,把贾政看得蹿火:“孽障!没听着千岁问话么!畏畏缩缩像个什么样子。”
“二叔不必如此,十几岁的孩子,且难虑着这些。”颜氏又问,“你想找个什么性情的媳妇?”
宝玉仍不出声。
颜氏和颜悦色地说:“在坐的除了长辈就是你的兄嫂,也不必害羞,只把你的想头说了来,但要力所能及,我与你做主便是。”
王氏急催:“宝玉!”
颜氏不见动静,点点头说:“既是无心,再隔两年也不碍”
“林妹妹”颜氏话音未落,宝玉口中已经憋了三个字出来。
“宝玉”
“孽障”
颜氏摆摆手:“你是想要林表妹那样的媳妇么?”
贾宝玉好似被赶的蚊虫:“嗯。”
“这就是了!”颜氏扫一眼无喜无怒的贾母,又瞥一下面带不忿的王氏,笑笑说,“勋贵出身的进士人家,大抵愿挑会读书的女婿,不过你是国公嫡孙,又为侧妃亲弟,想来他们不能肆意挑拣。”
王氏脸色稍霁,贾母低眉问道:“公主可有合适人选?”
“上个月进宫请安,主子娘娘倒是问起了宝玉”颜氏话留半截,端起茶盏轻轻泯了一口。
王氏急道:“主子娘娘问了宝玉什么话?”
贾政差点儿没站起来。
“老二家的!”贾母轻斥一声,因向颜氏笑道,“许不是宝玉做了什么荒唐事,传到主子娘娘耳中了罢?”
“老太太多虑了。”颜氏缓缓说道,“主子娘娘问了宝玉的年龄,又跟我打听他的人品才学,别的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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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夫妻百爪挠心,都想知道颜氏怎么回的话。
颜氏话锋一转:“宝玉,全家上下都知道你是聪明孩子,若想找个更好的媳妇儿,不妨沉下心考个进士功名给大伙儿瞧瞧。”
宝玉嗫嚅称是,心中却并不认同。
颜氏又道:“老太太,现今的贾府与十几年前又有不同,高嫁女低娶妇,我与两个弟妹这等伯府小姐、祭酒千金勉强配得上国公的孙子。如今又出了一个皇子妃,一个世子妃,一个东宫侧妃,还有个皇孙外甥,只要宝玉并非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世家新贵都该竞抢的,不比旁的,总不会次过哥哥去,话又说回来,他们三兄弟娶亲时大大小小都有名声,这一点儿可是极教正经人家看重的。”
“嗯!”贾母睁开眼,“宝玉是该上进了。”
出了荣庆堂,张夫人不提醒长媳:“你方说的直了,老太太怕不受用。”
“忠言逆耳利于行。”颜氏叹口气,“宝玉是二房次子,上有袭爵堂哥,下有承家亲侄,现在老太太溺爱一时,他将来又如何顶门立户?”
张夫人讶然,她未料到颜氏竟然会当众说出爵位家业的话来。
儒门宗法,嫡长子为排行第一的承嗣,若嫡长子早夭,当是嫡长孙为替,嫡长子没有嫡嗣才是嫡次子代之,贾珠早亡,名下却遗贾兰,有他在,哪怕将来贾元春当了皇后,承恩公的位子并不能传到宝玉身上,颜氏此言不为无礼。
“公主真是这般说的?”贾母双手颤栗。
琥珀硬着头皮回了个“是”字。
贾母挥挥手:“下去罢。”
王氏听得此言亦生愤怒,周瑞媳妇想了一想,近前宽慰道:“太太,不拘身世出身,当务之急还是要给宝二爷定一个贴心的媳妇,那时有个商量,不论如何都强似现在孤掌难鸣!”
王氏不悦:“难道宝玉配不得高贵媳妇?”
“不是这话。”周瑞媳妇赔笑,“太太且想,宝二爷本是生随造化,又有宫里娘娘撑腰,何必学那起子攀龙附凤的势力人?”
“这”王氏略觉意动。
周瑞媳妇再接再厉:“您且想想,将来的二奶奶万一是娇贵任性脾气,后头又站着不讲理的父母兄长,您便有心管教怕也白受委屈!”
王氏默然不语,良久方道:“大太太有个公主媳妇,也不是无礼性情。”
周瑞媳妇笑了笑:“太太,公主千岁进了荣府十来年,除了成婚第二天,大太太几时受过长媳布让?”
王氏大为畅快:“好奴才,有些见识!”
周瑞媳妇奉承道:“服侍太太日久,总该得些进益!”
王氏想了一想说:“你去姨太太家,明儿如得空请她来坐坐。”
颜氏却打了一套组合拳。
最近半年的荣府内务由李纨、探春共掌,李纨身后又有一个宝钗,而今凤姐出了月子,颜氏依旧叫她领管中馈,李纨作为副手,探春贾则借管郑国府。
林之孝硬着头皮请示:“大奶奶,府里的对牌可要改一改?”
荣国府现用的青铜对牌明晃晃标着“荣恩侯府”四个字,如今降了爵
“不必!”颜氏有些不自在,“老爷虽说降了爵位,老太太还在,国公府的牌匾尚挂着,想那外人并不敢为此末节寻隙。”
林之孝躬身应了:“是。”
众管事见上头并无旁话,原欲打千儿跪安,忽听颜氏问道:“家庙那儿是谁管着?”
赖大回说:“早先大奶奶兴建西山别院,除了供养行宫皇庙的高道上人,有些不曾用到的沙弥尼僧皆于家庙左近安置,还教芹四爷揽管银米月例。”
“芹四爷?”颜氏冷声一笑,“我可听说,家庙如今要做匪窝的!”
赖大亦有耳闻,只因贾芹是张夫人在颜氏跟前荐下,是以并未向府里主子多嘴。
颜氏冷声道:“白日聚赌、晚间宿娼祖宗的英灵许要骂我,用的什么不孝子孙玷辱家声!”
赖大小心翼翼地说:“芹四爷年小不知事儿,许是被那些没天良的教唆,这才犯了糊涂。”
颜氏盯住赖大反问:“依你的意思,贾芹原是良善人?”
赖大脊背发凉,一个字儿不敢多说。
荣府的女主子中,贾母年老慈善,张夫人本性温和,王氏拘于善名,李纨谨身自保。凤姐虽然干练,底下奴才多半怀畏不敬,唯独颜氏松弛有度、明求实,阖族上下无人不服,赖大当差多年,奉承得了贾张、敷衍得了王李,连凤姐的套路也可揣度七分,单单不敢当着颜氏跟前弄鬼儿,答对时从来把二层主子的荣耀剥的干干净净。
颜氏亲写手令:“你与林之孝两个即刻点齐宁荣郑三府家兵前往铁槛寺,酌量形势把贼窟端了!”
“是!”林之孝与赖大不敢怠慢,立刻下去召集人手。
颜氏这才起身:“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老爷不是白定家规,两代国公拿命挣的爵位岂能由不法奴才、不肖子孙作践去?但要进了我的耳中,你们想讨出情来是不能的。”
众管事齐声答应:“奴才不敢!”
作者有话要说:进单位第五年,第一年没有全勤奖,第二年2000,第三年5000,第四年2500,第五年没有要求领导给加薪,领导一高兴,给加了一倍的工作量!好吧,我是极懦弱的人,也只敢在这儿吐槽一下了!昨天看了一故事,说一员工因为长得不入新领导的眼,年终奖从十万变成了三万,我大概也是因为这个缘故!但长相是爹妈给的,我也不能控制啊!!!!!个个长成帅哥,怎么建立多元化世界!!!!!!
☆、令主易待佞臣怠方儒卫道因利导
不说受敲打的凤姐作何感想,天高皇帝远的贾芹好运脱手霉字加身,昨夜懒怠未回水月庵的尼姑、今晨聚赌兴致未艾的狐党全被包了粽子,连同贾芹在内,一股脑都教赖大捆了起来。
贾芹色厉内荏吱哇乱叫,赖大瞥了他一眼说道:“四爷,你省省罢,我与林总管奉着千岁教令前来稽查,回去自有她老人家发落。”
“赖爷爷救我,赖爷爷救我!”贾芹变脸如翻书,滑在地上就要磕头,“芹儿知道错了,求您替孙子遮掩一遭!”
赖大唬得腿软:“快!快!把他架起来!”
贾府风俗,伺候过长辈的奴才比年小的主子还有体面,颜氏却听不惯,曾经当众向贾玫几个表态:“内宅里见着有春秋的管事娘子,叫声林大娘、吴大娘是方便称呼的意思,还能真与主子比肩么?日后再叫我听到头面管事恃宠自傲,挟制族里主子唤叔呼爷,一顿板子打得半死,统统发卖到叫人祖宗的地方去!”
因着如此,纵使见到族中断奶的娃娃,管事们也不敢有分毫失礼。
林之孝细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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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问家庙的总管:“早先公主大奶奶亲传教令,命僧录司将水月庵查封,现下怎么还在使用?”
总管磕头回道:“因着女僧无处安置,四爷命把封条揭去,又着下人打扫了,将她们送去居住”
林之孝大惊:“公主大奶奶曾有明示,要把选了来未用到的女尼安置通心庵,沙弥暂留铁槛寺,你们俱不知晓么?”
“沙弥打发了大半,至于尼姑”总管小声说,“四爷讲防备公主大奶奶使唤,且留庵中听用!”
林之孝便道:“知情不举也是大罪!”
“林大爷超生!林大爷超生!”总管磕头似捣蒜,“小的是依命行事,小的”
林之孝挥挥手:“捆了!”
押解了众人回京,早将两府上下惊动,颜氏正在荣禧堂与张夫人闲谈家务,即着林赖二人入内回话。
张夫人大为恼怒:“佛门清净地,祖宗香火宅,岂容他去作祟!”
“总算不曾闹到外乡去,也只贾家的祖宗与庙里的菩萨白白受气!”颜氏比婆婆淡定,“贾芹交给老爷发落,那些个赌僧淫尼全部缴度牒,命僧录司消籍,撵他们还俗便是。”
林之孝躬身答应,复又请示:“还有些为害乡里的霸凌,奴才一锅端了来,也请公主大奶奶发落。”
“送京兆”颜氏放下茶盏,思忖片刻后说道,“你下去拿了他们的卖身契来!”
林之孝有些摸不着头脑,赖大已然应承:“是!”
赖大是贾母的人,原本不受贾瑚待见,不过瞧在上辈辛劳的份上勉强挤在四大总管之末,如今能让颜氏使着顺手,进而有压过单吴二人的势头,靠的便是一股子眼力劲儿。贾府中传着赖大的一句名言“但凡主子吩咐的话,能办的要尽力办,办不了的想办法也得办!阳奉阴违是大过,犹疑当差亦不算为奴本分。”话中的“主子”其实可以用“公主大奶奶”替代,颜氏享着血食自难俗,但要不出大格,也愿照应赖家一二。
从张夫人院里出来,林之孝拿了贾芹去见贾赦,赖大将僧尼的事儿料理明白,又去拾顺手牵羊抓进荣府的十几个霸凌,这些人并非钢筋铁骨,不消两日全已打熬不过,非独己身,连带妻儿都舍予齐鲁公主为奴,颜氏接了赖大呈上的身契夸他能干,又把家庙的管差赏其亲侄,林、单等人无不羡慕。
这却是后话。颜氏开发了贾芹一党,屏退左右后继续与张夫人聊家常:“二太太要治死赵姨娘,因着府中喜事,我压了几个月,如今二妹已经成婚,怕她如今在劫难逃!”
张夫人沉吟道:“她敢魇镇主母嫡子,本是死罪!”
颜氏叹口气:“按我的脾气,把她千刀万剐也属该当,可其中尚有几层顾虑,还需掂量作为。”
“嗯?”张夫人便问,“有何难处?”
颜氏低声道:“如今的二房不比旧时,家里老太太偏爱还罢了,宫中又有元春母子撑腰,倘或有心算计,我们虽是不惧,终究麻烦不少!”
“这”张夫人蹙眉:元春能有那样的本事?
“她可是把宝玉推到了主子娘娘跟前的。”颜氏大恨,“何氏蠢钝,想来只有面上的荣光,薛家成千上万的银子大把大把往二太太身上使,东宫该叫她买的通透了!”
荣国府权势熏天,薛家背靠大树有阴凉,虽说孤儿寡母寄人篱下,薛蟠又不着调,毕竟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内有宝钗襄助,外据贾琏照应,纵然兴盛难及早年,勉强不露败势,依旧是“珍珠如土金如铁”的大富人家。
俗语讲“莫信直中直,须防人不仁”,颜氏的话正戳张夫人心事:“你的意思如何?”
“权且留着她,别的么”颜氏点了下桌子,“我需仔细想一想。”
贾芹是顶风作案,贾赦岂能轻饶,且于家庙聚赌嫖淫,委实难以宽恕,七房族老碰一回头,一顿板子下去后直接革了他的族籍。
芹母周氏跑到凤姐跟前哭诉,指望能把儿子开脱出来,凤姐颇为无奈:“芹儿是太太荐给的大嫂,如今哪有我去置喙的余地?儿子在家庙那般胡闹当娘的也不知道管一管,你再看人家芸儿,起步比芹哥儿差,如今大嫂子已经有意给他捐身说亲了!”
周氏面红耳赤:“我也不曾料到那帮人如此坏,勾引着芹儿胡为!”
“你回去罢!”凤姐端茶送客,“过了这个风口子我自与二爷为他打算”
周氏不敢纠缠,再四道谢后方才离去。
过不几日,贾敏来荣府报喜,却是林泰定下了李阁老的幼孙女儿,颜氏虽感惊讶,到底明白虚有世职的祁家难与李家争衡,是以面上都是道喜的话。
贾瑚倒能体谅林海的苦衷,私下向颜氏说:“姑夫早年落了病根,近来身子越发不好,表弟刚入仕途,自要有个得力岳家扶持。”
颜氏点了下头:“子女结亲,必得面面周全。”
贾瑚笑问:“听说你找了芸儿母亲,要把苏乡君的事儿定下来?”
“托给珍大嫂子办去了!”颜氏打了尤三姐,甭管怎么说都是踩了尤氏的脸面,多多少少都得描补一二。
“你在看《史记》?”贾瑚随手翻了两页,“齐太公世家?背惯熟的东西还有什么意思?”
“春秋英主,独齐桓晋文最盛,宋襄公沽名钓誉,秦穆公、阖闾、勾践偏霸一隅,郑庄公、楚庄王未守臣节既是如此,何以落得子嗣断绝的下场?”颜氏叹口气,“想那晋国昌大,成因公卿败由公卿,赵魏韩三家的祖宗都有辅霸大功,原也说不得什么;齐国又有不同,管夷吾天下奇才,宁戚、宾须无、隰朋皆为人杰,姜小白兢兢业业辛劳四十载,九合诸侯一匡天下,按理不该有他陈家的事儿,可偌大家业偏就教一个流亡的落魄公子后裔篡夺,这算什么事儿?”
“得民心者得天下!”贾瑚不以为意,“这是自古的道理?”
“见微知著,姜齐传到景公身后便已亡了大半!”颜氏感慨道,“齐桓公五个儿子乱了齐国四十年,到杵臼时方有中兴气象,可惜此君年老糊涂,纵能体察田氏狼子野心,不教贪念构害,竟受田乞谄言援助为臣不忠的范氏、中行氏,平白助长逆臣气势。”
贾瑚点点头:“你是话中有话。”
“假若带头败坏法度,难保自食恶果的结局!”颜氏揉揉额头,“你去鼓动邻国臣子谋反,指望自家僚属忠心旧是妄谈,像孔夫子说的,诸侯目无天子,卿大夫自也不将诸侯放在眼里。”
贾瑚摸不着头脑:“你想干什么不合法度的事儿?”
颜氏哑然失笑:“做完了再告诉你。”
贾瑚正待追问,只听春兰在外低喝:“要死了!万一不小心走水,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红楼之荣府长房 分卷阅读170
颜氏即道:“怎么回事儿!”
春兰领着鹂叶进来,气呼呼地说:“主子,您可不能再惯着她了,大白天不当差,窝在房中睡觉绣花都使得,她倒好,非去学易牙,不是厨下防备,差点儿把灶台点着”
“这个我说的不算!”颜氏笑道,“早前鹂叶助我给宗王妃绣壁挂,事成后许她赏赐,人家只要学习厨艺,我难道就该摇头?”
鹂叶赶忙跪下磕头:“都是奴婢不小心,险些酿成灾祸。”
颜氏看了她一眼说道:“手烫了?快拿药来,仔细伤风!”
鹂叶这才起身。
“行了,你也消消气!”颜氏笑道,“怎么罚她由你做主,我是不管的,下去吧。”
春兰稍稍开脸。
论起绣工,鹂叶自然不能与颜氏相比,但她如今俗务缠身,除贾瑚所佩荷包,一年到头不过有四五件针线出手,如今添个心灵手巧的丫鬟,倒得机空了大半的闲暇。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心情越差的时候越有思路呢?搞不懂搞不懂!难得自己是受虐体质?
☆、引人忠奴行悖事导家庶子谋嫡统
单以为妇为母为媳来论,颜氏绝对称得上轻省,丈夫专一、公婆明理,长子长女渐已成人,次子陪驾太孙,两个小的虽说淘气,究竟不了她的气力,若非心存压倒陶沈的志向,如今大可以读书习武、养花绣鸟为乐。
纵是如此,身处公府门第,既要护得子女周全,颜氏多多少少都需用些内宅伎俩。
这日居闲无事,颜氏着便衣乘小轿,带了两个丫鬟于四九城中微服巡察,访看京城之内各处本钱。
晃晃悠悠转到鼓楼,夏莲故意道:“主子,前面似是薛姑太太与薛小姐。”
“哦?”颜氏打了轿帘,“既是巧遇,阖该打声招呼,他们也走了半日,正可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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