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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荣府长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圣手镇九州
黎老夫人无法,只得双手捧过递予次媳。
颜氏又道:“我们老太太与老爷、太太一年也有二百四十两月例钱,这注银子按年头送予老太爷、老夫人并二老爷二太太零用,但要四老在世,我是断断不敢减省的!”
众人情知齐鲁公主有破财冤的美意,说到底她本是此次命案的受害者,倘若给脸不要,恼一恼保不齐反问黎家害她子嗣降爵的罪名,到那时节,黎家就算满门凋零也不冤枉,是以都赞颜氏仁义。
贾瑚夫妇摆足了





红楼之荣府长房 分卷阅读164
姿态,黎家自要见好就,握手言欢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黎江实实在在松了一口气:“公主既这般讲了,咱们有理也没理了,明日我与你兄弟登门回拜,今后时常叫两个孩子去公主府问安,躬谢千岁照拂之德罢!”
黎秋不以为意:“纵不生隙,何需言谢?建儿死在他们家人手中,苦主岂有回拜仇家的道理?”
黎江微微摇头:“你不想想,荣国府二小姐转月就嫁宗王府为元妃,甭管什么因由,贾家此刻受罚,打的又是哪个的脸?万一主子娘娘迁怒淑妃娘娘,我们这点子委屈算得了什么!”
“父亲说的是!”黎冬站起身,“明儿我陪您过荣府答礼。”
再说颜氏回了荣府,把今日处分回于婆婆知道,张夫人甚是欣慰:“你办的不差,一万七千两银子叫琏儿拿体己还出来,他们两口子一年首尾月例加上族产分息,约莫也够一千两银子,只盼他生些教训,将来少给你们做兄嫂的添乱才好。”
“都是一家子骨肉,太太哪里的话来!”颜氏此语说的大是违心。
即至次日,黎家父子果然登门回礼,两厢互道不是,上座奉茶之际贾蓉进内回话:“大爷爷、叔父,祠堂那儿已经预备好了!”
贾赦点点头,又向黎江解释:“今日族里有桩要紧事发落,需得有个德行俱佳的耆宿观礼,若老大人不弃贾家名薄,请贤父子做个见证。”
黎江有些摸不着头脑:“下官岂敢!岂敢!”
贾瑚打一躬:“老大人请!”
黎家父子就如被绑了票似的,教贾赦爷儿孙奉承着到了宁府祠堂宾坐。
却说金陵贾太公在明末发迹,也算得上一县的田舍员外,后得四子,长子便为宁荣二公之父贾公,这一支最是兴盛,从代字辈算,如今共有四四八房人口,皆在京城安居,余下三支,也有十二房子嗣,他们是留在金陵的,如今除了贾敬贾珍贾蔷贾寥寥数人,包括贾琏这等躺在床上的在京八房男丁全都候在宗祠待命。
贾蓉辈分虽低,却是正经的长房长孙、名正言顺的下任族长,除代儒代修,只他与贾赦上位高坐。
贾赦揽看人头,指着客座的黎江示意:“此为淑妃娘娘生父,原礼部侍郎黎老大人,今日有话公示,专请老大人做个上证,你等见过!”
族人各自作揖,黎江还礼后方才落座。
“除了大老爷与珍儿闭关不出、外放山东的蔷儿皇命在身,在京八房人众也只月中的孩子没到了。”贾赦有些感慨,“想我宁荣二公,九死一生开辟家业,谁能料到贾家竟有今日的繁盛!”
贾蓉站起身拱拱手:“诸位太爷、爷爷、叔叔,祖父与父亲传话,凡今日大爷爷所讲,俱是他们的意思,还要各位长辈明晰。”
众人纷纷称是:“大老爷尽管吩咐,我等无不从命!”
“开封的事儿你们许已听闻,蒙圣人宽赦、又有黎老大人以德抱怨,我这个治家不严的荣恩侯才只降成伯爵,虽是如此,毕竟有愧先人,今日向祖宗请罪,好教族人引为借鉴!”话已说完,贾赦朝二公影像磕了头,起身又道,“本该自罚杖刑,今日还有旁的交代,我便交银一万,为族中加置祭田,以为赎罪之心!”
众族人宽慰道:“大老爷言重了,此事本为外头奴才无礼,并不与您相干!”
“无规矩不成方圆。”贾赦转身示意,“请刑!”
贾葵双手捧剑,俯身奉于祖父。
连黎家父子在内,上上下下无不惊愕。
“金陵贾氏沐浴皇恩,虽以军功立户,却凭诗礼传家,自蒙公主下嫁,簪缨官纱,贵在当朝,我等本需上佐明君、下恤百姓,不负天子、不愧祖宗,然而树大叶繁,族人参差、自分良莠,即因此故,方生祸端”说到这儿,贾赦把宝剑接到手中,“此剑名唤‘辟邪’,为先宁国公得于沙场、蒙taizu皇帝赐名的宝刃,先荣国公伐苗,宁公转送荣公护身,大伯父进藏,荣公复又将剑予他;江南暴乱,伯父交予时为中路副帅的父亲,几十年后兴武北伐女真,佩戴的还是这把剑,我便如此讲,贾家的兴盛是它一路见证着的!”
贾敕赞道:“此为传家的宝物!”
“不错!”贾赦将宝剑呈放到祭桌上,“今日我便用贾家的荣耀甄立家规,自即日起贾家上下若有不法,轻该罚金断指,重需切腹自裁,以辟邪为明据!”
此言既出,众族人议论不休。
贾瑚喝道:“有异议的尽可明言!”
代儒率先表态:“这是正理!积善之家必有余荫,古人又道‘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先辈开立长堤,万不可蛀于微小蚁虫。”
众族人哪敢多嘴,都出声表示赞同。
贾蓉即宣族规,贾赦父子带头签押,连宾坐的黎江都按了手印。
作者有话要说:给贾宝玉找个什么样的媳妇儿呢?好为难!
☆、待婚期烈属答礼问才情中殿垂询
颜氏对整顿家族的行为是十分支持的,专门叮嘱夏莲:“用心抓个垡子出来,一定教他们知道厉害!”
夏莲答应一声,冬梅复又请示:“主子,祁宅已经打理妥当,外面回话,是不是再添些下人用具?”
颜氏点点头:“祁家是五月底到京城?不要短了冰供,换季的成衣布匹亦应添加。”
春兰一面给颜氏捶背一面说道:“您还得养足了神,自下月起二小姐便该议礼了。”
“女人呐!”颜氏苦笑,“什么时候能为自己活呢?”
进门的贾瑚听到这一声,转身摸摸贾茂的头顶:“听到没?你娘嫌弃咱们爷儿们累赘呢!”
丫鬟们都笑着退了出去。
颜氏问道:“葵儿和俩小的呢?”
“我叫葵儿陪着太太,茗儿与英儿跟蓉儿去东府了。”贾瑚拣着椅子坐下,“有吃的没有,折腾一日实在累的不轻!”
颜氏回道:“炖着山鸡汤,这就吃饭罢。”
贾家更定族规,甭管是作秀还是计较长远,至少皇帝是满意的,而顶梁的贾瑚颜氏都在,一个降爵革职的处分并未教荣府伤筋动骨,加上立至眼前的大婚,哪个敢稍存蔑视?
贾玫是记名嫡女,出嫁排场已然令京城嗟叹,何况是备位皇妇的贾瑾,一百二十抬嫁妆琳琅满目,实惠程度远胜妯娌。
贾瑾曾管家务,知道荣府嫁女的旧例,虽说门第不同,她的资奁已算出格儿,纵不懂礼也该诚谢长嫂了。
颜氏笑道:“按皇子妃规制,你该有一百三十九抬嫁妆,这一百二十抬里有七十抬是公中出,我与你哥哥添有三十抬,你二哥二嫂十五抬,东府有五抬,余下十九抬我也预备周全,所以白空着是为留给亲友添妆的,多了少了方便添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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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忍不住道:“嫂子,大哥能娶了您进门,那是贾家修了十几世的福气。”
颜氏刚要说话,隐约听到贾瑚的声响,待他进来后故意道:“你方说什么来着?我没听到!”
贾瑾乐了,故意涨了音调:“嫂子,大哥有幸娶了你,那是十几世修不来的!”
贾瑚面色不改:“这样人尽皆知的道理,何必宣之于口?”
贾瑾揶揄道:“哥,你可真会夸人!”
却在此时,浅茶过来传话:“大奶奶,祁家老夫人进京了,现有管事俱了拜贴送到上房。”
贾瑚赶忙起身:“把葵儿叫了来,跟我去祁邸请安!”
及至次日,祁家母女祖孙果然来访,荣府大开中门,贾赦祖孙在书房见祁氏兄弟,除贾母外,颜氏以下女眷皆于正院迎候。
祁夫人见着颜氏,慌忙携了女儿行礼:“千岁金安,臣妇大罪!”
贾萱早得母命,近前把人扶住,祁夫人品其年龄样貌,一面谢恩一面说道:“有劳郡主!”
一行人进屋落座,祁家小妹先向张夫人磕头,凤姐、贾瑾并贾萱、贾苓、贾茗、贾英又与祁夫人见礼,祁夫人谦辞一回,勉强受了凤苓茗英一拜。
颜氏打量一眼祁小妹赞道:“八年未见,婉庄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祁夫人微微含笑:“千岁过誉了,跟府上郡主小姐相较,诚为蒲柳资质!”
颜氏嗔怪:“兴武与祁师兄份属同门,您再如此客气,反教我做小辈的不安。”
祁夫人躬身道:“千岁的心意臣妇明白,但国礼不可轻废,臣妇不敢僭越!”
颜氏知其秉性,倒不敢勉强太过。
叙些别后闲话,张夫人便问:“嫂子可向宫中递了请安牌子不曾?”
“是”祁夫人答道,“蒙主子娘娘抬爱,内廷已有旨意,着我们母女后日谒见。”
颜氏排算日程,点了下头说:“正好,我还有细务求教主子娘娘,正好与您做个伴儿!”
祁夫人称了谢,青芬入内传话:“姑太太来了。”
颜氏心中一动,张夫人已向祁夫人解释:“是我们府嫁到姑苏林家的四姑奶奶。”
论品级,贾敏是二品诰命夫人,但她乃国公嫡女、皇子妃亲姑,又处贾府地界,祁夫人自当客气,与张夫人婆媳一齐站了起来。
贾敏不敢托大,向祁夫人问好后解释:“今儿本是来看老太太的,在荣庆堂听说夫人过访,专代老太太向您问好。”
祁夫人谢道:“本该晚辈先去请安,只恐扰了太君清净,这才有失礼数。”
贾敏将视线放到祁小妹身上:“果然是毓秀灵慧,通身大家规范!”
絮絮问了祁小妹年齿爱好,祁夫人已觉纳罕,贾敏倒把臂上玉镯拢了下来:“拿去顽吧!”
祁小妹亦未多想,恭恭敬敬把见面礼接到了手中。
又过一刻,贾葵引着祁家兄弟前来问安,颜氏当面嘱咐儿子:“周先生问了几次,祁家的兄长弟弟都与你一块儿读书,他们初进京城,你需多加照应。”
贾葵答应一声:“儿子明白。”
张夫人对祁殊颇为怀念,见着他的一双儿子极感欣慰,把兄弟二人拉到跟前嘱咐:“你们祖母年纪大了,不能太过操劳,但有委屈的地方只管跟我讲,千万不能外道了。”
居长的祁林欠身答应:“孙儿明白。”
“好!好!”张夫人愈发欢喜,“你父亲在时最喜欢我们府里做的茄鲞,每次有这道菜,他都愿意多吃两碗饭,过会子教厨房做给你们尝尝。”
荣国府本就在“饮食”二字上下功夫,贾母最讲究,天下的菜蔬写在水牌上转着做,张夫人书香出身,寻常不在这上头神,等颜氏嫁进贾家,八大菜系的名厨都养了小二十人,张夫人原有异议,觉得如此奢靡并非持家之道,其后又见长媳能花钱更会赚钱,也自不再多口舌。
中午大排客筵,果然是珍馐佳肴,色香俱全。外头是贾赦贾葵贾茂作陪,里头祁夫人为一品诰封,自然上居主宾,贾敏坐于副位,祁小妹亦进三席,张夫人主陪,颜氏为副,贾瑾、贾萱依次落座,独凤姐站在下位奉盏。
宴罢回家,祁夫人问过两个孙子后向女儿感慨:“荣国府满门乌纱,姻亲子弟布列朝堂,如此富贵依旧礼法森严,此世家气象也!”
祁小妹点点头:“母亲,齐鲁公主秩比东宫,在贾伯母面前亦守妇礼,行止言谈再无半分骄,等闲贵人怕难比拟!”
“大凡世家,躲不了‘表坚里壮’四个字,郑国公奋力用命在外,荣伯夫人与齐鲁公主全神襄扶于内,皇室王府垂问联姻非无根由。”祁夫人吩咐道,“且预备着,等后日进宫请安,该当记得还席!”
祁小妹应一声,又听母亲叮嘱侄子:“汝等安然长成,有赖荣国府关照恩情,日后多加走动,不可负了汝父同窗旧谊!”
琅琊祁家本是诗书望族,又为英烈门第,石皇后自然礼遇,当面嘱咐颜氏:“你舅舅昨日说了,你在外头,正好多加照应着他们祖孙,也是替我们分忧的功劳。”
颜氏含笑答应:“是!”
石皇后又问了祁小妹的年岁,当场表态:“你若有得意的女婿我可保山,若因人地生疏,保个大媒亦为美事!”
祁夫人复谢皇恩,领了赏赐方才跪安。
颜氏刚站起来,石皇后忽道:“你住一住,我有话问。”
石皇后要问的却是贾家的凤凰蛋:“你们二房有个衔玉而诞的哥儿,现今该是成年了吧?”
颜氏摸不着头脑:“是贾侧妃的胞弟,名字就唤宝玉,满算着有十四岁。”
石皇后点了下头:“近些日子我听了许多他的话,敢是要议亲了?”
颜氏斟酌答道:“太君在堂,荣府两房尚未分家,按着大排行,这小叔仅在二小姑下面,等七弟大婚后该轮着为他谋划,但贾家风俗,爷儿们约莫晚婚。”
石皇后又问:“人品学问如何?”
颜氏回说:“是个极聪明的,长得更可人意。”
石皇后默然,过了片刻方道:“以你的眼界,他可做得女婿?”
“这”颜氏想了一想才说,“把大青朝所有王公侯伯列出来,再将他们的所有嫡孙摆一摆,贾侧妃的兄弟好歹是靠前一半站的。”
“嗯。”石皇后的脸上没有明显波动。
宝玉的年龄与小公主相仿,但小公主乃是大青开国七十年独一份的嫡皇女,帝后爱似掌珠,皇子待如珍宝,将来择婿,必定有倾动全朝的排场,且不该论到宝玉这样无爵无名的寻常公子,颜氏忖度,石皇后怕有为侄女栓婚的意思。
张夫人略感惊讶:“贾侧妃的动作?”
颜氏亦有此虑:“宝玉若真的娶了承恩公府小姐,可不教石家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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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偏?”
张夫人沉吟道:“你看主子娘娘的意思”
“怕是动意没动心。”颜氏摇着扇子说,“就凭主子娘娘的心智,哪怕将来太子妃做到皇太后,想绕出太皇太后的五指山也比登天,既是如此,太孙的位子轻易难得撼动!”
张夫人深以为然:“等过了二丫头的事儿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会在五十万字左右结束,后面应该有大波折
☆、富贵家门常怀忧难为最是皇家妇
永泰十年六月初六日,宗郡王奉旨迎娶荣恩伯嫡女贾瑾为元妃。
这回大婚比及上次更有不同,按青制,嫡皇子品秩与一字亲王并肩,金晨早起拜诣皇太后与帝后骑马出宫,婚仪大臣并宗郡王府长史率属官二十人、护军四十名同至荣国府奉迎,京兆府、京防营早已清了街道,銮仪卫所备舆亦是校尉、女官随从,贾赦朝服加身,率政琏葵茂茗英珍蓉等子弟立于阶东行三拜九叩大礼,张夫人率王凤尤秦诸妇序立阶西,行六肃三跪三拜大礼。金晨下马,右躬左揖,带着弟弟们进府接亲。
喧天鞭炮中,一百三十九抬嫁妆鱼贯而出,打头的已进王府,押尾的还在宁荣街口,开了箱子晒妆,诸皇子王妃无不称赞。
不提心中五味杂陈的忠恂王妃,随着贾玫贾瑾前后大婚,贾府待嫁的小姐们亦是身价上涨,荣国府尚未分家,即便打个对折,探春的嫁妆也能称得上可观;贾虽是宁府的人,但自小养在张夫人房中,公主决计不能亏待了她,保不齐又送一个身价十万的女财主出来。即因如此,家中有适龄子侄的主母都打算盘:金是为懿郡王嫡子,全大青朝除了皇子没哪个敢说比他金贵,这样的人都乐意娶贾家庶女,他们哪有挑拣的道理?
贾不往这上头想,探春却捏紧了帕子:一半有这样的一半也能让自己直起腰来吧?
捧着苹果的宗郡王妃正在走神儿:她想到了昨日母亲长嫂的教程。
“皇子又如何?自打主子娘娘进了东宫,皇上可曾多个庶子庶女出来?那是现成的师傅,你好好学着!”颜氏在张夫人教导人事儿后开腔,“老爷太太与你哥哥们陪送了一座王府,将来都是传给他们亲外孙、亲外甥的!要教外八路的生受,我们岂非替人做嫁衣?三从四德不是给你用的!”
张夫人咳了一声,却听女儿点头附和:“嫂子放心,我既不是陈阿娇,他也不是汉武帝,别说侧妃庶妃,侍妾通房都不能漏出一个来!”
颜氏继续道:“你呢,一意对他好,外面又教他有面子,里子需靠自个儿抓住,我问你,过个三年五载,有人嘲笑他‘堂堂皇子竟然惧内,连侧室都无一个’这样的话时,你怎么回复?”
贾瑾想了一想说:“皇上与主子娘娘举案齐眉,将大青朝治理的河宴海清,难道皇上不是千古名君?主子娘娘不是明德贤后?”
颜氏满意地点点头:“如此说话的都是嫉妒你顺意的小人,理她们有失shen份。”
张夫人赶忙补充:“日子好好过,不许任着性不惜福的作!天家规矩森严,待上殿需孝、待妯娌有礼,待子侄要慈,哪怕出身及不上你的太宗皇孙,偶尔巧遇也得礼貌!”
贾瑾答应一声,又听嫂子说:“你不必怕他!宗郡王表面正经,内里活泛的紧,不然能早十多年订了你去?他小时候我还抱过的,拉弓的启蒙师傅都没便宜旁人!”
张夫人先行一步,颜氏遣散众丫鬟,神色不似方才随意,郑重地盯住小姑:“二妹妹,你今嫁入王府,许就富贵一生,许就我从四岁起客居内廷,见惯了皇家的尔虞我诈,现在听起来像是夸大其词的戏文,亲经亲历的时候全不相同,十二年前义直郡王谋反,血水淌遍大半京师,若非此劫,女真鞑子哪里容易成就气候?便是眼下诸皇子一堂和气,谁又知道将来如何?”
贾瑾脸色苍白:“嫂子”
“隋文皇帝膝下的皇子都是独孤皇后所出,在其身后,诸皇子的下场你该知道!”颜氏眯眯眼,“跟你说这些是教你居安思危的意思,万不可太过天真,以为嫁入天家今后即能一世平顺!”
贾瑾用力点了点头:“我记下了。”
“皇太后和皇后的喜好你是做足功课的,宗室长辈不能刻意为难你,妯娌”颜氏顿了顿,“与太子妃打交道,只尽礼数便罢,她待你好就接着,倘敢有意为难,我自为你做主,全不用怕她,至于旁的皇子妃皆为大家闺秀,平素与我都还礼貌,你既最幼,客气一些才好。”
贾瑾稍显忐忑:“嫂子,太子妃毕竟是”
颜氏冷声道:“放心!”
贾瑾品其颜色,立知内中具有不为己知的内幕,放心之余并不多问。
颜氏拍拍小姑的肩膀:“好的坏的说了一箩筐,你是聪明人,必定富贵荣华安然终身!”
“王妃,时辰尚早,您先养养神。”陪嫁的川青低声道,“等王爷到了奴婢自会给您提醒。”
贾瑾轻轻颔首:王妃王妃从今日起,荣国府二小姐就是数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皇七子宗郡王正妃了!
永泰皇帝现有七个皇子长成,独金晨最得颜氏推崇,他和贾瑾还是青梅竹马,且曾上演青宫版“金屋藏娇”的佳话,夫妻和合亦为顺理成章之事。
从礼法上讲,皇太后的儿孙有数十之众,但真正能教她在意的也只有如今的皇子皇女,又有一个亲孙子成家,老太太自是欢喜,给的磕头礼十分贵重。
荣国府是□□衍生的帝党,贾瑾的外祖父又是一代帝师,做公婆的均是笑容满面,细细嘱咐小两口善重佳缘。
下一站是东宫,太子、皇子、皇女、正妃、太孙、皇孙、皇孙女都已久候,贾瑾由丈夫引领,向大伯、小叔奉茶问好,又予了侄子侄女见面礼,这才与小姑、妯娌招呼。
理王妃居长,打头的却是太子妃,此前会受为难的顾虑全未发生,五个嫂子俱是热情有礼。
小公主促狭地笑道:“七哥盼了十多年,总算了了心愿。”
众人朗声大笑,金晨耳根发热,贾瑾亦是双颊飞红。
三朝回门,荣国府自有一番热闹,张夫人瞧着女儿姿容,心下颇为喜悦,向众人感慨道:“你们兄妹四个都已成人,我与老爷的担子算是卸去了大半,以后只管把孝敬老太太、含饴弄孙当做常务了!”
颜氏执爵起身,率凤姐并贾玫贾瑾向张夫人敬酒。
贾母略有不快,脸上郁色闪逝即过。
次日贾敏归宁,谈及文渊阁大学士、天官李晋卿有意把孙女许给林泰为妻,贾母沉吟片刻方问:“林姑爷是什么意思?”
贾敏回道:“李家一门四进士,家教自不会差。”





红楼之荣府长房 分卷阅读167
母点了下头:“也好!”
贾敏品度母亲气色,不询问:“宗王妃大婚刚过,您怎么有心事似的。”
贾母叹口气:“瑾儿成婚,下面就该轮到宝玉了!”
贾敏松一口气:“您管掌眼,旁的有二哥二嫂操持,亲生的血脉,还能委屈孩子不成?”
贾母便道:“宝玉孝顺,我总盼他聘个像样的大家闺秀!”
贾敏深知其意,因笑道:“宝玉是国公嫡孙、侧妃亲弟,又有争气的堂亲,哪里寻不上般配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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