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荣府长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圣手镇九州
凤姐便命丫鬟:“叫她进来给姑妈磕头。”
贾敏就愣了一下:“鸳鸯?”
“是。”凤姐解释,“老太太原本有意将她说给我们二爷,一是您的侄子没那层意思,二来嫂子取中鸳鸯干,姑妈要使着顺手便留在跟前伺候,若是不称意只管打发她回来就是。”
贾敏定了定神儿:“这可是求不来的良助。”
鸳鸯先向张夫人婆媳行了礼,又与贾敏磕头认主:“太太!”
“太太”贾敏怔怔地落下眼泪,“以后该是老太太了。”
不提带着颜氏亲笔信改投主家的鸳鸯,林泰这头刚刚扶灵前往姑苏,小公主海选驸马爷的工作还没有头绪,征南军大败的消息就传回了京城。
之所以说是大败,并非伤亡有多严重,关键在于安南大将军让人来了招擒贼擒王徒隗被真腊俘虏了。
作者有话要说:过年干啥呢!各种被催婚,谁能教教我该怎么办?
☆、贾成文许媒柳郎王凤姐计谋尤女
说起来永泰皇帝是十分警醒的,知道现在大青朝的当务之急是苦练内功,他也没指望徒隗能一日三报捷的剿灭真腊军,征询贾瑚的意思后刻意暗示南下将帅:彼如南疆游魂,进取劳师、胜之无益,守住关口不失即为有功,旁的可待秋后计算。
皇帝只忽略了一点儿:有贾瑚这样的前任放着,凭是哪个也不甘白占虚名。
徒隗轻敌冒进教人家包了饺子,童龙见势不好,与石勇合计一番,直接去打真腊的粮寨,真腊王全不理会,拿自个儿的长子换了对方的主帅,两位国舅无法,只能见好就回到老营,又因徒隗率领的三万锐散折大半,勉勉强强撑住守势。
三军不可无帅,在石勇的支持下,童龙按照军律接掌帅印,在给三省督抚传发告急军函的同时八百里加急上书京城,一为求援,二为请旨。皇帝气个倒仰,发着狠要御驾亲征,总算教金昊兄弟谏阻住,紧跟着便召集重臣商议军策。
主帅做了俘虏,皇帝的老脸被打得啪啪响,不但加调川贵两省绿营为援,又将神机营、左右鹰扬卫南调,立意碾压真腊军。
大青天子气呼呼地给童、石二人写旨,主题只有一个:“现在给你们两营八卫五省绿营做主力,粮草一定管够,如果还打不出tian朝威风,你们自己去抹脖子吧!”
齐翰劝道:“陛下,主帅遭擒,军心必然不稳,还要遣派得力的大员前往督管才是。”
皇帝点了下头:“兴武去一趟,朕准你便宜行事。”
金昊提醒道:“父皇,天准部那儿还要贾大人盯住。”
贾瑚想了一想说:“陛下,甘肃驻军足以拒敌,如防万一,可调骁骑营协管西宁。”
“也好!”皇帝斟酌片刻后降旨,“老十一辛苦一遭罢!”
康亲王忽然出班:“陛下,忠恂王也知军事,可教其辅助敬王。”
皇帝犹豫了片刻终于点头:“也好!”
在既定现实面前,同自己较劲儿是不理智的行为,颜氏打叠行囊送走丈夫,跑到康王府就跟娘舅放浑,康亲王十分无奈:“陛下亲自点将,我能拦么?”
“怎么不能?”颜氏气呼呼地,“您不是连忠恂王都推出去了么!”
“你是为这个生气啊!”康亲王叹息一声,“堂堂的太宗皇子,都快上街讨饭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咱们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颜氏撇撇嘴:“舅,您也忒心软了,我听说前儿为贾化扫大街,您带头拿了三万两银子给他顶账,可想想值也不值。”
“大姑娘,你说的一点儿没差!”康王妃好似找到了知己,“若是旁家也还罢了,咱们也不是小家子主儿,多出几倍的银钱不值当心疼,可当初父王谢世,是哪个埋汰他无功无劳反将爵位赶到皇子头里去来的?”
康王嗔怪妻子:“这都是哪年的老黄历了!”
颜氏调侃道:“舅妈,舅舅是大丈夫本色,有了皮肉贴兄弟,行事怎么会顾及咱们这些妇道人家!”
康王妃撑不住大笑:“就冲你这句话,晌午咱们多喝一盅。”
皇帝还是极给康王面子的:“你教她把心放到肚子里去,朕如今借重兴武平乱,将来太子倚仗他治世,有自家人不用,莫非要从外八路选么?”
康王赔笑道:“您的慈心臣弟明白,但雪儿顾虑的并非无理,说句大不敬的话,老一辈的都在且是无碍,太子聪慧仁爱,眼看着也是承尧继舜的明君,再往后数”
“你坐!”皇帝示意监奉茶,“雪儿有句话说的极贴情理,taizu子孙旺盛,等闲没有外姓图谋的余地,兴武是做不得苏睿的。”
康王颂道:“陛下亲亲睦族,这是利于宗社的百年远见!”
皇帝沉吟片刻说:“这样吧,明儿你以宗人府令的名义进折,朕借着机会教他们都放出去历练一番,也好遮一遮兴武的锋芒。”
天策上将领着一票皇子龙孙帅师南下,童石二人总算松了一口气,真腊王摩拳擦掌,立意与贾瑚较个高下。
眼见朝廷南北用兵,不少散漫在外的有志青壮都到京城窥视动静,贾琏受着爱妾托付,闻说柳湘莲回家后立刻追上门给尤三姐说媒,讲了她的无数好话,有意将其撮合成双。
柳湘莲刚知道意中人进了荣国府,虽晓贾珍名声有限,却不敢轻易开罪贾琏,权衡一番后慢慢地说:“二哥在上,兄弟原有专情红颜,不敢轻许婚姻。”
“嗯?”贾琏略觉好奇,“怎么不曾听你提起过?”
“一客不烦二主,我便直言了!”柳湘莲出一回神,低着头说,“伯母跟前有个贴心之人,兄弟一念之差没有表白心意,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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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之不及,索性不算太晚,只能求二哥予我撮合。”
贾琏愈发摸不着头脑:“既是理国府的丫鬟,你便该求府上老夫人或夫人做主,我个外男怎么帮手?”
“二哥,兄弟这次回京,一为朝廷用人,二想许她将来,不料因缘际会,方听说她得了府上千岁的青目,今日二哥纵是不提,兄弟也想托告门下,求二哥体谅兄弟的一片痴癔。”说完这话,柳湘莲纳身便拜。
贾琏恍然大悟,扶住他问道:“家嫂跟前有个新近用命的大丫鬟,却是府上孝敬的针线使唤,二弟说的可是她么?”
柳湘莲忙道:“正是!她的手艺最巧!”
贾琏有些为难:“若是旁个,我倒能有置喙的余地,嫂子跟前的人”
柳湘莲复又作揖:“只望二哥成全。”
贾琏无法:“且耐着性子等一等,我先讨你嫂子的主意。”
柳湘莲道了谢,又取所佩宝剑奉给贾琏:“愚弟身无长物,独这鸳鸯锋是家母遗物,请二哥转交红林。”
贾琏笑道:“你可糊涂了,成与不成且未可知,若把这件东西随身藏带,不是存心遗祸予她么?”
柳湘莲只得回:“二哥说的是!”
回府见了慈亲,贾琏趁四下无人,便将柳湘莲的请托叙与母亲听闻,张夫人责他多事:“你做小叔的人,如何这般不知礼数!公主屋里的事儿是你能插得上嘴的么?”
贾琏唯唯:“太太教训的是!”
“这话在我跟前提过便罢,不可去外头多嘴!”张夫人提醒次子,“你嫂子刚让一步,你们夫妻的行止还得加倍礼貌才好。”
在荣禧堂挨了排揎,贾琏不怏怏的,凤姐套出话来,私下自有计较:“我瞧嫂子很是器重鹂叶,说不得将来要择个良人发嫁,你就不必管了,要有见隙的机会我去问,指不定能成全这位柳二爷。”
贾琏转忧为喜:“如此便是你的功德了!”
殊不知凤姐并非有心为善,想那柳湘莲虽是柳家旁枝,毕竟为公侯子孙,岂能任由尤三姐这等下作娼妇高攀?正巧遇此良机,难生出一箭双雕的计策来。
隔日在荣庆堂外遇到颜氏,凤姐正想引一引话头,不妨看到表妹满脸憔悴的上前,只得先问王氏的景况,宝钗忧郁道:“太医换了几个方子,总是不见起色。”
颜氏多少对宝钗有些同情:“过会子咱们去瞧瞧。”
贾母从了早年旧俗,一旦代善出征,每日都要多在佛前念一卷经,这个习惯保持到贾瑚成气,颜氏虽然没少吐槽老太太偏心幼孙,到底感怀祖母的一片慈念,待她从佛堂出来时就劝说要保重身体为上。
“不妨事。”贾母扶着琥珀落座,“祈保菩萨知道我的诚心就好。”
祖孙闲话了几句,忽见平儿悄悄绕到凤姐身后耳语了一番,贾母见状便说:“你要管家,有紧要事自去打理就好。”
“也不是什么要急的事儿。”凤姐苦笑道,“南安太妃又下了帖子来”
徒隗冒进做了俘虏,皇帝竟然没有即时处置南安王府,徒家就像坐在火山口上,随时都有覆灭的危险。当家的南安太妃如坐针毡,既不敢动作太大扎了上头的眼,又不能坐以待毙空等抄检,只得重点出击求助于几家相与的世交,荣国府贾家自然是重中之重。
贾母蹙眉道:“南府丧师辱国,圣人必然震怒,这个档口不该与他家交际。”
颜氏点点头:“老太太见识不差,现如今只应闭门不出、恭候圣裁为上策。”
凤姐吩咐平儿:“你去谢绝来人,就说大爷出征,咱们府从老太太算起都要闭门祈福,等到南疆安宁才好出门会宴。”
颜氏犹然不忿:“徒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堂堂征南元帅竟然做了俘虏,祖宗的脸都丢尽了!”
做戏自来全套,贾母与张夫人都不愿意平白开罪南安王府,真就安排着全家为南征大军跪经。
尤三姐记挂自个儿的良缘,不时跟着尤氏进来探询,尤二姐也不敢于现下的氛围烦扰贾琏,只得劝妹妹耐住性子等候一时。凤姐听闻消息立生计较,把善、仁二婢叫到跟前如此这般叮嘱了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可以尽快完结本文,写长篇太累了。
☆、终身误泼女狼妇战局定犬子图凤
这日尤三姐来瞧外甥,一眼看到姐姐房中的两个丫鬟立在墙跟浇花,正要近前斥责几句时,却听仁姐儿询问善姐儿:“你可听说了没有?理国府那位爱串戏文的柳公子正求二爷帮他提亲呢!”
尤三姐最不忌的就是一个“柳”字,闻得这一声心下自然欢喜,抬腿便要往里屋走,不妨听到善姐哂笑一声:“这柳公子倒有眼力,偏看中了大奶奶跟前的鹂叶,他们都是理国府出身,会不会像戏里讲的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不等尤三姐醒过神来,仁姐儿早已接了话柄:“我还听说咱们姨奶奶的妹子也想柳公子的账,二爷本是想替她说合的,不意人家的一颗心都在鹂叶身上,这要教她知道自己个儿输给了一个丫头啧啧啧!”
“你说反了,她又凭哪条与鹂叶比。”善姐嗤笑道,“大奶奶跟前的丫头聘出去,那可都是一方的财主,柳公子虽有好出身,毕竟是公府旁枝,听说家中没有什么产业,鹂叶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大奶奶真要点了头还委屈她呢!”
尤三姐火顶脑门骨,两步跨到跟前抬手就给闻声转身的善姐一巴掌:“好奴才!哪个给你仗腰竟敢吣你姑奶奶的名声!”
善姐知她泼辣,捂着脸小声嘀咕:“也不是我作的,姨奶奶真有气敢朝正主发去么?”
尤三姐气得直哆嗦:“你瞪大狗眼瞧着我是敢也不敢!”
说来凑巧,鹂叶新编了一领席子正要顺道随贾茗兄弟送去荣禧堂,刚到后廊就撞到了冤家,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尤三姐气撞天灵,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手就来撕抓鹂叶。
鹂叶正见礼呢,哪里料到尤三姐人来疯似的说打就打?连跟着的小丫头都傻了眼,过了许久方记起保驾的事儿:“姨奶奶,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别吓着小少爷。”
颜氏跟前的丫鬟可是寻常人碰不起的,漫说尤三姐只是亲戚份上,哪怕是贾母与张夫人,想要插手媳妇屋里的事儿也不容易,何况鹂叶并非家生子,人家的正经编制在公主府,她在荣国府的地皮上挨了打,从主子到管家都有罪过。
张夫人大发雷霆:“你是怎么管得家,竟教外人欺负到公主头上,敢情当我和老爷都是死的么!”
凤姐也没想到玩儿过了火,连同几个管家娘子都跪在地上,一声都不敢回嘴。
张夫人变着脸骂凤姐:“你们两口子扎了翅,趁着兴武在外公主出门,茗儿英儿成了寄人篱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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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是不是?”
凤姐低着头一意赔罪,张夫人半点儿不饶她:“这个家你当得起便当,要当不起我先替英哥儿媳妇管两年。”
“太太,媳妇不敢说旁的,以后再不能有第二回的!”凤姐战战兢兢,“等嫂子回来媳妇立刻去请罪。”
贾茗气壮如牛、贾英胆大包天,亲妈大闹亲王府的阵仗也曾经见过,这点子场面在兄弟俩那儿纯属毛毛雨,要不是确认金孙没受惊,张夫人且没心思拾儿媳妇。
颜氏并非睁眼瞎,凤尤二人跑来赔礼时便说:“也不讲别的,今后再要使她擦上荣府的门口,哪个都别在我跟前要体面。”
尤氏回去跟丈夫下通牒,贾珍且是不舍,贾蓉劝他:“婶子是留了余地的,咱们不能见好就,于三姨并无益处。”
贾珍发一回狠,到底把小姨子塞进了孙家的花轿。
这却是后话了。夏莲回明了首尾,复又补充道:“那柳公子却曾托付二爷说媒,太太打了驳回,这才压下来。”
颜氏点了下头:“你与我细细讲一讲这位柳公子的过往。”
“是。”夏莲缓缓地说,“柳公子的祖父是柳老公爷的幼子,曾做过一任盐课司提举,膝下只有一子一女,女儿嫁了前京兆治中的少爷,如今在员外郎任上,亏得他们关照柳公子成人。柳公子性情洒脱,又爱串些风月戏文,世人对他多有误解,早先在东府吃酒,薛家大爷有些不尊重,教柳公子打了一顿,理国府责其生祸,赌气出了京城,薛大爷走帮遇匪,恰教柳公子救下,两人竟撮了香土八拜为交,薛大爷又置房子又买地铺,张罗着想为柳公子娶妻成家,二爷恰巧寻上门,这才有了后头的事儿。”
“倒像编的戏词一样。”颜氏扬了下眉,“没看出来,薛大爷倒是不计前嫌、古道热肠的人。”
夏莲踌躇了一下说:“主子,鹂叶”
颜氏便道:“今儿个平白受惊,东府送的赔罪礼都赏了她就是。”
夏莲只好捅破窗户纸:“主子,鹂叶可是有故事的人”
颜氏按按额角:“过段时日再说。”
贾葵兄弟绝对称得上是贾赦夫妇的心头肉,尤三姐在贾茗哥儿俩跟前发了疯,压根用不着做娘的追究,张夫人半点儿脸面不给儿媳留,亲自去东小院监看善、仁二婢互甩巴掌,凤姐恨不能把头脸插进地砖里去。
不独管家娘子们吃吓,听到消息的尤氏同样心惊肉跳,贾珍更是坚定了为尤三姐尽快发嫁的决心。
自打薛王氏母子迁产进京,两家的缘分便愈发难以割弃,薛蟠成婚的帖子刚送到荣禧堂,祁太夫人又亲自上门说起了女儿的婚事。
祁婉庄是老来女,按旧俗本该赶在祁林头里出嫁,只因林海病在膏肓,反倒落在侄子后头,如今娶了孙媳进门,祁太夫人自要操心女儿的终身。
张夫人满口应承,必要帮着世交找个四角俱全的女婿,不意祁太夫人早有中意之人,试探着询问薛家二房公子有没有婚约。
“薛蝌?”张夫人极感吃惊,“可是有哪个为他保亲?”
祁太夫人反问:“这孩子有不妥当的地方么?”
“那却不是。”张夫人忙道,“孩子的人品没得挑,听说早早进了学,只因父亲没的早,靠他一力支撑门户,琏儿向我夸了两回,觉得后头定有前程,但薛家是商籍”
“不碍的。”祁太夫人笑道,“本朝不抑商贾,只要孩子上进,旁的我且不图他。”
张夫人愈发困惑:“你细细讲予我听,究竟是哪里来的缘分。”
祁太夫人含糊道:“头月我与婉庄出城礼佛,不意晚上突受风寒,下山又碰上暴雨,连马车都陷进了坑里,好在薛家哥儿仗义相助,这才捡了我的老命。”
联系早先卧床半月的祁婉庄,张夫人自然猜得出中间因由,想了一想便说:“没听说他有定亲的消息,你若拿定主意,我先叫薛太太问问,这也是天作之合了!”
祁太夫人自然欢喜:“那可好了,我只把婉庄托付给你就是!”
张夫人立下请柬,薛王氏不敢怠慢,套上马车就来荣禧堂问安,听得保媒的话不敢说谎,直言侄子并无婚配,张夫人转呈祁家美意,薛王氏再三道谢不提。
若非机缘巧合,以薛蝌的门第来论决计不配做祁家的女婿,薛王氏深知女儿受苦,多要倚仗张夫人照应,哪里敢为一点私念失了荣府欢心,再则定下这门良缘,薛蝌兄妹必然对其感恩,外头说起来做伯母的亦有荣光,未必不是一桩美事。
消息很快传遍两府,等薛蟠娶了媳妇,贾母揽做保山,张夫人为女方保媒,薛王氏托付了尤氏婆媳,紧锣密鼓就把两家的婚约定了下来。
话分两头,接掌帅印的贾瑚很快进入角色,两月内三战三捷,将个真腊王欺负的十分郁闷,同样是诈败诱敌引着青军主帅孤军深入,头一位不力气教他做了俘虏,现在这个倒好,接应的后军尚未抵达,只领前锋便冲杀的真腊中军狼狈不堪,眼睁睁看着天策上将刀劈五部之首青象元帅,三军唬得魂飞魄散,两处接应一阵厮杀,酋首苏占华只得号令兵整顿,加之南疆进入雨季粮道有失,直令春风得意的真腊王将那引马长江的雄心付诸千里寒荒外,愁眉不展斟酌全身而退的计谋。
苏氏所部青白翼海巨五象首脑,独翼象元帅最知进退,既见真腊王萌生退意,私下谏他以“划疆求和、再图后事”为上策,苏氏能屈能伸,眼见贾瑚调度有方、青军无隙可乘,仗着俘掳敌帅,打发翼象元帅为使教他前赴青营商谈媾和之事。
贾瑚自然不会为了败师将帅割让疆土,但青军的粮草运输比真腊更有难处,几个回合下来,彼此互相妥协:天子赦苏氏之罪,真腊认朝于青廷。翼象元帅再献计谋,为示臣服诚意,真腊情愿以王储正妃求得天子公主或上将爱女下嫁,真腊王储进献无数求婚方物,连金金晏都有些盛情难却的意思。
当然,甭管是明悦公主还是贾萱,为兄做父的都不可能同意她们下嫁,但若不应,一来显得己方没有诚心,再则徒隗一众还教彼囚,几下商量一番,索性将贡品奏折一齐上呈,坐等皇帝的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五十万字啊……已经十分之九了。
☆、拒联姻齐鲁用权益同盟郑国制胜
皇帝会答应真腊的求婚才是见鬼。
千万别讲“顾全大局”的话,哪怕皇帝海量不见怪,还要提防小公主背后有个扫荡六宫的亲妈,你敢倡议把她的闺女许给藩王,仔细全族女孩儿都没个好夫婿可寻!是以能说上话的勋贵重臣没有一个敢教皇帝识大体。
接下来是第二人选筑城郡主,凭心而论,除了年龄偏小,她与真腊王储算得上门当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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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嫁做一国之后并不辱没其公门嫡女的出身。但她的“贾”姓是镶了“金”边的,吃饱撑的敢去开罪齐鲁公主。
皇帝先定基调:“本朝没有和亲的先例。”
康王回道:“汉唐和亲,在于敌强我弱,真腊不过南陲藩属,岂当和亲之望。”
金昊赶忙接话:“康王叔所言不差!”
齐翰出来和稀泥:“臣的愚见,可自仕宦人家挑拣大家闺秀赐婚,不予超等恩册,显一显tianchao度量,令其知晓纳美意即可。”
朝中的老狐狸最擅长打擦边球,听得这话都表赞同,皇帝想了一想降旨:“遍问在京三品以上官宦,有意与真腊姻合秦晋者朕愿促成。”
雍王奏道:“陛下,如此之举太不予真腊体面,可着重于宗女并贾府择选待嫁闺秀,册其王妃尊秩可也。”
皇帝点点头:“准!”
贾珍接了旨意与赦政兄弟商量,堪堪符合条件的也只有探春、贾、贾萱三人而已,颜氏护短,直接打了驳回:“陛下说有意的可去请旨,咱们家并不愿女孩儿远嫁,不必去理藩院报备就是了。”
宗室那头更不必说,有老子护庇的不会送女儿受苦,像直廉温恂等获罪宗亲,有这样的事儿也轮不到他们身上,如此纠结之下,连过三天都没有上报的人家。
着急的大有人在,南安太妃第一个坐不住了,抬着箱笼就找上了荣国府。
贾母却不过情面,将难拆的鱼头推给儿媳分剖,张夫人早得颜氏提点,慢吞吞地婉拒:“公主发了话,几个姑娘的终身都得她来过问”
南安太妃无法:“公主可在府内,我这就过去请安。”
毕竟是四代世交,颜氏勉强露了一面,除了许诺会在御前替徒隗求情,别的并未多说一句。
南安太妃有苦难言:漫说徒家已然没落,哪怕是极盛之际也不能同今日的贾家比较,无奈之下只能道谢告辞。
破船尚有三千钉,南安王府很有几个会出主意的门客,规谏太妃去寻荣府二房的机缘。
打从颜氏得了海选驸马的美差,王氏病病殃殃便不曾正经下过床,如今听了南安太妃的主意哪有不动心的道理,且探春只是庶出,能得一国储妃的尊位也属难求的造化了。
宝钗近来多承探春照应,听得消息悄悄遣了丫鬟向她报信,探春告于贾,贾禀了张夫人,把个颜氏气的眼斜目竖,次日赶早进宫堵住太子妃就是一顿排揎:“哪怕有名无实,我终究是皇舅钦封的两国公主,平素秉持家务,两层公婆说得,两宫圣人教得,还没有让区区一个东宫侧妃撑腰打驳回的道理,今儿给太子留情面,倘若再不能约束内帷,我是不怕打御前官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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