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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荣府长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圣手镇九州
忠雍王妃又是感激又是歉疚:“这可是生受你的便宜了。”
颜氏摆摆手:“做生意就是这般,我不能保着赚,舅妈更不会抓了准的等一注银子是不是?”
忠雍王妃忙道:“各行有各行的规矩,天底下哪有保赚不赔的买卖?”
诚王妃抚手而笑:“这才是先小人后君子,丑话且需说在头里。”
自公主府出来,诚王妃不感叹:“不愧是先皇优渥的金陵公主,行起事来滴水不漏。”
忠雍王妃微展眉头:“我原还顾虑怎么跟我们爷交代,如今看来真是小人之心,决计不可捡了便宜卖乖巧。”
晚间趁着家人都在,忠雍王妃从丫鬟手里拿了两个匣子分给一双儿女:“齐鲁公主开辟西藩商路,我今天去了公主府,千岁好意送了三层股份给你们姐弟,赶明儿记得前去荣国府谢恩。”
晗嬴姐弟对视一眼起身应着:“是。”
忠雍王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几时的话?我怎么没听说?”
“今儿我与三嫂去的。”忠雍王妃淡淡地说,“如今家用不足,我原想央着公主加一股王府的水路股,公主不好为着咱们一家乱改章程,生让了西藩三股给他们姐弟。”
忠雍王面沉如水:“哪里就艰难到这等地步。”
“府里用度尚可支撑。”忠雍王妃看一眼丈夫说,“我不过拿梯己嫁妆给孩子添些进项罢了。”
忠雍王就不好多说什么。
两个侧妃也知“商行女帝”的美誉,各自打了算盘要为儿女绸缪一番。
打发了两个舅妈回府,正瞧见贾茗扒在悠床上看弟弟,听到动静转头奔到母亲怀中说:“娘,他比哥儿还胖。”
“这小子,真是心宽的主儿!”颜氏近前瞧一眼养子,“可见是你们的弟弟,一脉传承的能吃能睡!”
养义子本是将门大忌,颜氏虽说请准了圣意,到底不能授人把柄,便将孩子冠以“颜”姓,一应起居倒是比于贾葵兄弟供给。
所谓树大招风权重惹忌,贾氏一族表面上赫赫扬扬,终究比不得何石这等外戚门第根基深重,贾瑚权倾朝野,颜氏富可敌国,夹紧尾巴做人是迫不得已的事。
饶是如此,见惯大风大浪的齐鲁公主还是遭了小人物算计。
颜氏的生日实质上是大青朝万商聚会的良机,既有旁的考量,她便无所谓讲究低调的话,孰料今年却多了一群不速之客。
之所以说是一群,概因他们代表了一个群体的利益屡遭颜氏打压的江南盐商。
盐商代表送的寿礼是两块丈长尺宽的实金镶宝嵌珠大匾,做工加上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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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值该有万金开外,正主见了礼物雷霆大动,立命侍卫连人带物丢出了公主府。
按说颜氏并非浅薄之人,纵然不把十万八万的金银放在眼中,毕竟有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之所以如此震怒,问题出在金匾的雕刻上。
没错,作为江淮盐商的寿礼,金匾上赫然刻着“货殖懿范““商中尧舜”八个大字。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七点出门,晚上九点半以后下班,到宿舍时十一点多,周六周天至少要有一天是加班的这就是我年后每天的工作状态!我知道领导不会在意员工有多辛苦,但他们难道就不担心我因为神不济在工作中总出纰漏?说的多了,本文已经接近尾声,预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完结,所以大家也不用担心坑掉的问题,如果有时间码字,至多一个月就完稿了。
☆、一生三红娘多为末伏重刺客浅试
听完行赏内侍的回禀,皇帝自嘲地说:“朕万寿、皇后千秋,都不见他们如此兴师动众、劳民伤财的表忠心!”
金昊忙道:“父皇,江淮盐商”
皇帝摆摆手打断他:“你姐姐从四岁起行走内廷,她是怎样的人用不着那起子小人警醒,若然有心临朝,哪里还有何氏的便宜赚!”
盐商的离间计显然没有起到任何预期作用,颜氏手底下的商行头目见其惹怒首尊,纷纷合计要找法子表现一二。
齐鲁公主的寿席不欢而散,鹤枝小心翼翼地请示:“主子,苏哥儿闹的厉害,您看”
颜氏脸色稍霁:“抱了来。”
总是占了位份贵重的便宜,身为荣国府长孙媳的齐鲁公主偶动恻隐养一个螟蛉子,贾母并赦政珍琏都要上赶着表示,大房下人谀奉主子之意,或称五爷、或唤七爷,表面上对这个后来的小主子存着敬意。
永泰十二年的第一大要务就是为明悦公主选婿,正旦朝贺礼上,石皇后当众指着女儿嘱托颜氏:“你做姐姐的便多上心了。”
诸王妃诰命摩拳擦掌,都想为子侄捞个封国驸马到手。
懿王妃得了皇太后暗示,附和之余故意看着颜氏笑道:“东宫大郡主已经有了主儿,太子妃若不加把劲儿,再想求娶封国公主就该是三十年后了。”
众人两两对视,都听出了懿王妃话中的机关,再者石皇后并未否认,自然知道郑国府二少爷已经内定为皇孙女婿,这正是虽出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贵妇们倒也并不曾因为这个突兀的消息有所失态。
太子妃惴惴不安地瞄了颜氏一眼,低下头没有搭话。
今日又是东宫贾侧妃的生辰,元春领了两宫赏赐,正品大妆前往宁寿宫并坤宁宫谢恩,石皇后向颜氏夸赞孙子:“闰儿得着你的教导,现今愈发懂事了。”
颜氏含笑说:“龙子凤孙自有天赋,儿臣并非高明教习。”
石皇后说一句“得着闲常带姐儿过来”就打发走了元春。
说起来石皇后对嫡庶大义的讲究不亚于齐鲁公主这个嫡正党先锋,颜氏冷眼瞧着,她愿意对金闰高看一眼还是为给荣府薄面的缘故,太子的其他庶子在坤宁宫远没有金等诸皇子正妃所出嫡孙的待遇好,以此而论,皇子的侧室们想要作兴也不容易。
于族中各处拜了年,眼瞅着到了荣禧堂,贾琏站住脚拽了哥哥的衣襟一下,贾瑚会意,因命儿子:“我还有事儿与你二叔讲,你们且去太太房里罢!”
贾葵与贾茂答应一声,带着两个弟弟径自去了。
贾琏这才说道:“哥,柳二弟取中了嫂子跟前的鹂叶,早先央我求恩典,太太嗔我多事,不准弟弟给嫂子添乱,可现今被他缠上来,实在没法子,您可能与嫂子说一说么?”
“鹂叶?”贾瑚点点头,“理国府孝敬的那个针线丫头?我问问你嫂子再说。”
颜氏大为不悦:“你若赋了闲,整顿家法族规,督促葵儿茂儿读书都使得,盯着我的丫鬟做什么?”
贾瑚碰了一个钉子,脸上讪讪的:“我不过随口问一问。”
觑着妻子脸色不善,贾瑚也顾虑瓜田李下之嫌,只得把保媒拉纤的事儿丢到了一旁。
元宵佳节,颜氏请了贾母并贾赦夫妇前往金华行宫赏灯,早先进宫时明悦公主与八皇子都想跟着凑热闹,颜氏便把他们姐弟一齐带上了,王氏倒想借机让宝玉在小公主面前现一现眼,不意颜氏早有防备,从贾琏往下,玉字辈男丁一个不准跟去,连贾母都觉得有些遗憾。
如今齐鲁公主的财力倍胜当年,三四年间把个行宫整治的如天仙宝境一般,被圈的廉温两府虽占一隅,到底没有受得委屈,这正是永泰皇帝的宽厚之处。
温王妃膝下一子一女,女儿比小公主还大两岁,听得选婿的消息不托付颜氏:“忆姐儿的终身还要借重您求一求主子娘娘,哪怕清贫一些,不受姑爷的屈我们就知足。”
虽是圈禁之中,温王妃隐隐罩罩也听说了百花郡君的遭遇,想一想如果自己的闺女也不慎嫁个狼婿,真是抹了脖子后悔不及。
以子反父举兵谋逆的义直郡王不过得了个圈禁而死的结果,忠廉王减降一等,忠温王更是附逆之过,颜氏思忖,这份人情永泰皇帝怕是要留给东宫来做的,是以应则应矣,自身却不打算亲自给她们陈情。
忠温王嗔怪妻子:“大抵是命数,你为难她做什么!”
忠温王妃十分忐忑。
颜氏沉吟片刻方问:“四妹妹可学了针线么?”
忠温王妃有些摸不着头脑:“自然!”
颜氏便说:“挑一件最好的给我罢!”
“有!有!”忠温王妃忙道,“我就去拿!”
小公主接过颜氏手中的帕子笑道:“姐姐的东西都致。”
“这是七舅家的忆妹妹托我送你的。”颜氏笑道,“你许记不得,早年是极喜欢和她玩的。”
“怎么会不记得呢!”太宗诸皇子的嫡女,年岁跟小公主相当的堂姐妹只有两个忠雍王府的晗嬴与忠温王府的明忆,小公主想记不住也难,“我记得明忆姐姐还教我折过纸鹤呢。”
晚间正在热闹之时,护持金旭的内卫忽报有贼,紧寻搜查一番并无结果,众人便有“风声鹤唳”之疑,独贾瑚夫妻心有所虑,命内外严加巡视。
又过几日,明悦果然在皇太后与皇后面前为堂姐请命,皇子王妃无不夸赞小公主心地良善,石皇后虽知女儿未必能想的周到至厮,乐得给她攒一攒名声,当即面请皇太后为明忆指婚,皇太后便道:“一客不烦二主,也教雪儿操办即是。”
颜氏欣然领命,筹划着将那封国驸马的优质备选随手找一个栓给明忆为夫。
忠雍王妃心中一动,因向颜氏赔笑:“晗嬴和明悦同年,殿下可该一碗水端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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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赶两个是放,颜氏情知忠雍王妃有意示好,顺水推舟的应承下来:“我倒愿意给您做参谋。”
出了正月,接连有几桩婚事跟上来,颜氏心疼份子钱,盯得贾葵浑身发毛:“娘,您总看我做什么?”
颜氏顺口溜了出来:“娘是想几时才能给你定亲,把礼金挣回来。”
贾葵落荒而逃,夏莲撑不住笑道:“主子,您逗小爷做什么?”
颜氏含笑摇头:“再过五年就要陆续谋算了。”
“可有的您辛苦!”夏莲扳着手指说,“茗哥儿和英哥儿要一年娶两个媳妇,苏哥儿差不几岁,您要趁着如今享两年清福才是。”
颜氏问道:“苏儿的身世还没线索?”
“全无头绪。”夏莲想了一想说,“依奴婢的浅见,苏哥儿的生母怕是京城大户人家的逃妾。”
“不管了!”颜氏吩咐道,“先去宗人府把他的户籍落下。”
夏莲刚答应一声,鹤枝进来回道:“主子,宝二奶奶带薛家两位奶奶请安来了!”
颜氏站起身:“有请!”
薛蟠之妻夏金桂也还罢了,薛蝌的新婚祁婉庄却是祁殊之妹,又有宝钗的情面在,托辞推拒是极不礼貌的。
不意夏氏却是王熙凤一般的人物,言谈中透出一股爽利劲儿,颜氏颔首笑道:“我原还担忧婉庄出嫁后必得辛劳一段时间,有这样现成的师傅维护,不怕她吃亏了。”
“您过誉了!”夏氏欠身道,“弟妹是书香门第,我还该向她见习呢。”
颜氏不但是天下第一商贾,还有大青才女的美称,与夏金桂聊得投机外,同祁婉庄也不愁没有话说。
薛家三姑嫂都有相通之处,那便是皆因幼年丧父自小襄助母亲打理家务产业,比起来夏金桂是活泼有余端庄不足。话又说回来,不是这样一个人也难能降服有呆霸王之称的薛大爷。
四个女强人聊到尽兴处,夏金桂笑嘻嘻地说:“外头都传齐鲁公主是文能做对武可杀敌的巾帼英豪,今日看来,可是再和气不过的了。”
颜氏故意道:“三人成虎,没把我传成地狱鬼使都是有口德的缘故。”
“那我可仗着您和善得陇望蜀了。”夏金桂撑不住笑了起来,“您许有所耳闻,我们家是桂花局的,单管上供内廷陈设盆景,您若用得上,好歹赏妹妹几分薄面,也能教我们尽尽孝心不是。”
宝钗眉头微皱,瞥了嫂子一眼没有说话。
颜氏欣然应承:“我就不图省事么?赶明儿再说与东府大嫂子,今后贾家几处府邸都讨你便宜即可。”
夏金桂赶忙行礼:“全凭公主娘娘赏饭。”
既是说话投机,颜氏便留三人共用午膳,夏莲看过颜苏回来,见王氏跟前的玉钏正同鹤枝说话,当即上前询问有什么要紧事。
鹤枝答道:“二太太等着宝二奶奶有话吩咐,打发了玉钏姐姐来叫”
夏莲听了听动静,淡淡地说:“你回了二太太,我们主子正与宝二奶奶聊天,尽了兴自要打发她回去的。”
玉钏无法,只得应承一声:“是!”
不待玉钏走远,夏莲又训鹤枝:“你是主子跟前的大丫鬟,怎么比府里管事还不如!”
鹤枝告一回罪,暗暗记下了这遭教训。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有很重要的一段话。
☆、呆霸王悔娶妒妇贤皇后引罪国舅
却说薛蟠之妻夏金桂原是寡母纵容教养长大,每常珍爱自己如尊菩萨,窥待他人好似粪土,之所以如此媚奉颜氏,概因出身皇商知道齐鲁公主的手段。夏氏虽说自负,到底自幼浸淫世故,掂量着异地而处绝无金陵公主昔日作为,犯上寻死的蠢事当然不会去做,加上没有利益冲突,对着妯娌祁氏也有礼貌,贾府上下都道薛蟠有福娶了琏二奶奶一般明爽利的贤妻进门。
这却只是表象。
薛蟠本是十足的浑人,加之薛王氏溺爱独子,新妇进门时尚有两个屋里人立着伺候。夏金桂不但对通房生忌,连婆婆也怨上心头,待其摸透底细,大半月工夫便折磨的两个丫头求生无门,薛王氏极是不悦,端着身份教导儿媳贤惠,夏氏半分情面不留地顶撞婆婆:“皇上富有四海,为着节省用度恩泽百姓尚且十年不纳妃嫱,咱们大爷比皇上尊贵?竟然也想着左拥右抱三妻四妾!”
这番话直将薛王氏顶了个倒仰:“亏你是大家出身,圣上的家务事也能叫你饶舌?!”
“怎么不能?”夏金桂直起腰打驳回,“圣人的好处不该教天底下的人都见习仿效么?”
“反了反了!”薛王氏气得直哆嗦,“你可见谁家的媳妇这样短婆婆的话!”
夏金桂全不生惧:“我的太太,您大度,您贤惠,漫说庶出的小叔小姑,我怎么连那过世公公的老姨奶奶都不见一个?是教您老打死掩埋还是撵去庙里做姑子了?且说给媳妇听一听,也好跟着您老学习三分。”
薛王氏哪里禁得起这些话,捂着胸口直挺挺厥了过去。
薛蟠被柳湘莲约着喝愁酒,酩酊回家时听得经过抄起门栓要打媳妇,夏氏早有准备,把书房中挂着的一股青锋倒贴在脖腔上指住丈夫大骂:“姓薛的,老娘也不是没名没姓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人,你敢朝老娘比拳脚,老娘偏就瞧瞧你可有脸搬出能为亲戚了你的杀妻死罪。”
祁氏本在荣禧堂说话,听得同喜求助慌忙作辞回家来看伯母,张夫人婆媳茫然混沌,打发叠枫与夏莲跟着婉庄前来探讯,撞到两厢对峙的局面都吃一吓,金桂识得叠枫是张夫人跟前的大丫鬟,又知夏莲乃齐鲁公主驾前第一得力之人,缩回左手握住剑柄换了一番说辞:“娘!娘!女儿命苦,不能孝敬您了,您可千万保重啊!”
夏氏有个心腹的陪嫁丫鬟名唤宝蟾者,见得这般情景立时会意,不管不顾的上前抢夺长剑:“小姐,您要有个好歹,教太太、教奴婢们怎么活呢!”
婉庄顾不得回避,慌忙喝使众仆妇将堂嫂手中的利刃夺下来,夏莲并叠枫也都劝解金桂:“薛大奶奶,天底下没有解不开的连环套,您有委屈只管说的,二老爷是薛大爷的亲姨丈,我们主子是辅助主子娘娘教化内帷的齐鲁公主,但是薛大爷的不对,尽有给您做主的公道人。”
这两句话正中金桂的下怀,抱住夏莲一行哭一行说:“只因我们大爷的两个梯己人不大稳重,宝蟾替我不忿说了几句,反教她们端着姨娘的款儿一顿骂。我实在忍气不过,罚着她们跪一刻钟不过是庄重规矩的意思,我们太太听她片面之词骂我嫉妒,我毕竟是八抬大轿娶进门做正妻的儿媳妇,好歹分辨了两句就背上了顶撞忤逆名声,婆婆连声叫太医,大爷回家半句话不说便要拿棍打死我,夏家虽然不算诗礼门风,究竟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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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自尊的,索性教我以死明志不碍她们的眼罢!”
夏氏说了哭哭了说,又配着宝蟾影射薛家欲要折磨新妇早死好能贪墨嫁妆另攀高门千金,薛蟠早已傻了眼,叠枫大为不愤,便同夏莲商议:“这是贾家的地界,薛大奶奶如有万一咱们并不能轻脱干系!”
“请薛大奶奶先往府里去,有太太与大奶奶做主!”夏莲虽说不能尽信主仆说辞,终因成见太深不欲明白其事,私心里且要对金桂偏上一偏,这才打了施以惩戒的主意。
颜氏听得夏金桂条理清楚,自然明白薛蟠娶了一个智计百出的河东狮进门,待其哭诉消声后放下茶盏吩咐夏莲:“叫二奶奶挑两个大力婆子伺候薛大奶奶回去,若是今后再敢无礼,现成的帮手料理一顿再来回我。”
金桂十分得意,本想着继续卖乖叫屈,不妨抬眼看到一双洞察人心的摄魄眸,不自觉打了一个冷战,立时敛声谢恩见好就的跟着夏莲去了。
自此而后,不但薛王氏绕着儿媳走,连呆霸王都无从作兴,夏金桂正经在薛家称起王霸来。
按下薛家是非不表,阳春立夏之日,男女皇储共侍天子大摆銮驾,于西山猎场设下竞技擂台,开启永泰十二年武试之端。
甭管是皇帝还是皇太子,都有一大摊子政务背在身上,真正主持大局的仅有齐鲁公主一人而已。
纵然无福吃到羊头,掰两块狗肉吃未尝不是一桩美事,会试的才俊们并不全为当上皇帝女婿而来,如今正值用人之际,有福在贵人面前露一露脸,对将来的前程必然大大有益。
京城的王公老爷们同样有榜下捉婿的私心,他们同雍温二妃想的并无二致:齐鲁公主挑剩下的也是千里挑一的东床人选。
平素冷清的西山围场分外热闹,包含直隶、山东、河南、安徽、江苏、浙江、江西、福建、广东、广西、湖北、湖南、贵州、云南、四川、陕西、山西、甘肃并辽东、东蒙、中蒙、青藏在内的四镇十八省都有武举上场,眼见大青天下人才济济,三大主考俱是眉开眼笑。
点了各省主官对完清册,颜氏欠身回道:“十八省武举共有五百三十六人,又有武勋荫生二百三十人,世袭官身四十二人,现以骑射功夫为首试,请皇舅移驾。”
皇帝欣然答应,众才俊跃跃欲试,纷纷飞身上马前往射圃。
各人所用箭镞自有标记,例无虚发者比比皆是,主管侍卫数了靶子登记明白,颜氏便道:“焚香,命众人下场!”
比完准头来实战,说起来敢在天子面前表露伸手的都有两把刷子,虽说时间压的紧,又在开春的节令,几乎个个都有猎物进账。
过了秤比较一回,两下结合后那些成绩不入流的自行赐金予以放还,正所谓去芜存菁,皇帝看着英姿飒爽的儿郎们眼花缭乱,忍不住就说了冒话:“悦儿还真不愁挑不到好女婿。”
金昊装聋作哑吐槽老爹,颜氏大大方方地接道:“您和皇姥爷总夸兴武是千里凤驹,反而忽略了高人大士匿山野的道理!”
皇帝回神笑道:“怎么埋汰自己丈夫呢!”
金昊这才开口:“明悦满打满算十六岁,我瞧着还有和她同龄乃至于小两年的,怕是不会疼人的。”
颜氏若有所指地点点头:“很有道理!”
金昊噎了一下:“当我没说。”
颜氏一本正经地向皇帝建议:“三弟的话很有道理,若遇着条件相当的,咱们从两岁朝上五岁以下的青俊中拣择。”
皇帝点点头:“很好!”
颜氏又道:“虽说本意是为明悦择婿,国事不能耽搁,过会子分省对阵,减到半数就行文试,文试的题目我和三弟拟就,卷宗经七弟与石大人并兴武筛检一道,御笔留下的一百取为进士,从二哥到七弟每人分派二十人,不拘什么法子,他们考校过的就作数,一人只荐五个,二十人再由我和太子各勾五个,这十五人便可入了皇太后祖母与舅母的耳目,或有不顺眼的即可赏金,留下的再由明悦自行拣择便可。”
皇帝捻须而笑:“当年是委屈你嫁的过于随意了。”
金晨故意向贾瑚说道:“可是委屈么?”
贾瑚淡定地说:“真要如今日一般选驸马,似也轮不到别人去。”
偶回京城探亲跟来凑热闹的石二国舅从旁笑道:“宗郡王,据当年的情形看,你这姐夫终究要配先帝最疼的孙女儿,可惜咱们太子爷不是姑娘家,否则肯定给兴武做媳妇的。”
金晨想笑又不敢笑,上头的金昊早就变成了大黑脸,鉴于说话之人是他令堂的宝贝弟弟,能忍不能忍都得忍了。
“你拿谁取笑?”石保沉声呵斥弟弟,“还不向殿下请罪!”
长兄大过父,石礼畏惧哥哥的阎王脸,乖乖俯下身要给金昊行礼,金昊正想谦让,皇帝瞥着小舅子淡淡地说:“且予你记着,回宫后再去细算。”
颜氏眉头微皱,终究将那已到嘴边的斥责之语强咽了下去。
石礼表面上诚惶诚恐,心中却全然没有在意。正如金昊所虑,石二国舅不但有个皇后姐姐,他的长女还嫁给了皇五子金为和郡王正妃,皇帝姐夫再小心眼也要投鼠忌器顾虑儿子的颜面。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石皇后可不是纵着娘家篡夺夫家江山的汉朝老寡妇,听得丈夫提及此事眉毛都立起来了:“昊儿就只是石家的外甥么?你那会子怎么不立时发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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