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荣府长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圣手镇九州
“若委实短了人用,大奶奶何不”林之孝试探着说,“从外头调些干的回来”
“还没到那一步。”颜氏挑了下眉,“何况如今是二奶奶当家,不必我去劳神心。”
“是!是!”林之孝唯唯应诺,“小的明白。”
眼瞧着上头并无旁话,林之孝刚要跪安退出,忽听颜氏淡淡地说:“还有句话拿你的主意,我连你大爷都不曾商议的。”
林之孝忙道:“请大奶奶吩咐。”
颜氏微微一笑:“如今有老太太在,府里虽然还挂公府的招牌,老爷袭的是侯爵,再到二爷身上指不定降成什么,那时候再住现今的荣国府可就愈制了。”
林之孝小心翼翼地瞄着颜氏问:“大奶奶远见!”
颜氏慢悠悠地说:“葵儿将来袭公爵,也是先公爷的余荫,茂儿若是成家也差一座大宅子。”
林之孝犹然混沌:“大奶奶的意思是”
“行了,你去罢!”颜氏转头吩咐鹤枝,“把苏儿抱了来。”
一直到跨出东院的门口林之孝方才醒悟,心中自然添了一番绸缪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既然有一条评论,索性就再修订一章传上来
☆、领养子荣府抓周私生儿乾殿承亲
所有终结都是全新的开始,贾赦贾政虽为一母同胞,实质则是面和心不和,贾瑚贾琏情谊无隙,架不住他们的妻子各有谋算,再看将来的葵茂茗英兄弟,局势比及今日还要复杂三分,颜氏虑及将来,反倒要给子女立出表率来,素日全不干预凤姐处分家务,贾琏夫妇好生感念,心下更是增添了三分敬意。
九月间天准击溃南犯的沙俄大军,又闻悉青廷主力西向,意在羁縻青藏喇嘛,亦是加紧调派兵马朝东南下,皇帝降旨,加封贾瑚为西疆都检使,提调蒙甘川藏康诸省军政事,奉谕寻边、代天巡牧。颜氏的心思都搁在丈夫身上,即至幼子周岁,皆仗凤姐全心操持,上上下下打点的格外周到,到场的宾客无不夸赞荣府积善。
小家伙也属风趣,摇摇摆摆拿了一把小弓给贾茂、抓住一颗东珠朝姐姐献宝,贾茗贾英指手画脚的瞎指挥:“抓饭盒、抓扳指、抓酒壶”
颜氏笑吟吟地嗔怪儿子:“你们别裹乱,让他自个儿来。”
“《九章算术》?”张夫人含笑点头,“是子承母业的意思么?”
颜氏抱起小儿子亲了一口:“真乖!”
贾瑾贾玫业已显怀,送给颜苏的抓周礼都属贵重,见着此景相视而笑:“天赐的缘分,哥儿的眉眼与嫂子多像啊。”
打发丫鬟拾好长桌,凤姐上前请示:“酒席已经准备好了,嫂子请太孙、王妃、皇孙与世子妃入席吧。”
颜氏正要说话,鹤枝急匆匆绕到近前回道:“主子,和郡王来了。”
“嗯?”颜氏怔了怔,“教二爷接着,与宗郡王一桌就是了。”
鹤枝赶忙补充:“王爷是传旨来的。”
“先开席吧。”颜氏眉头微皱,“我去瞧瞧。”
在座的女宾暗自嘀咕:“不负了齐鲁公主圣恩宠渥的名声,大道边拣个弃婴过百岁,竟然连宫里的主子都要打发皇子前来放赏”
“姐!”金极为敷衍地行了一礼,“您快换衣裳,父皇等着呢。”
颜氏愈发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了?”
金好似火上房一般:“快赶早儿吧,路上跟您细说。”
颜氏只当皇太后不祥,随口叮嘱鹤枝两句便随金上了和郡王府的马车,荣府上下俱是一头雾水,不知这位率性皇子所为何来。
前来赴宴的宾客想的开:太孙与宗郡王还在酒席上呢,事儿再大又能大到哪儿去?说不得是宫里主子有军机要务寻她商量,谁让那是太宗朝的金陵公主呢!
皇太后没什么事儿,齐鲁公主却是城外失火延于内门。
颜氏问了一路,不意素来最有话说的和郡王把双唇咬成河蚌一般,从头到尾就一句推托之词:“您见了父皇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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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是鸿门宴罢?”颜氏狐疑道,“谁在皇舅宫里?”
“我的亲姐姐,您就别乱猜了。”金挤成八字眉,“一桩杂了国政的家务事而已!”
乾清宫的阵仗还是极为可观的,除了皇帝太子,石皇后、越城郡主、顺义伯、康亲王全部在场,至于金,向皇父缴旨后的第一时间便抽身退出了大殿。
“那个嗯我说那个”皇帝吞吞吐吐,铺垫了半天才憋出半句话来,“孩子都好?”
众人暴汗。颜氏偏就配合着回道:“是,劳您挂念!”
“嗯嗯”皇帝实在是没词了,“皇后,你来说给她知道罢。”
颜氏还是伯爵府小姐时石皇后便与她打交道,太了解现今的齐鲁公主是什么性情,听得丈夫此言一面暗中吐槽一面硬着头皮顶雷:“雪儿,舅妈与你是一般要强的秉性,嫁进东宫时你皇舅已然得了二子一女,居家仍是要照常过日子,不为旁的哪怕是信誓旦旦不会有异腹子的隋文皇帝,晚年还不是临幸了尉迟氏同陈美人一干后宫,所以”
“舅妈!”颜氏睁开眼,“皇舅彼时为储君,又不知道日后有您这样的一生知己嫁进东宫,早先哪怕荒唐些也并非无以谅解,儿臣却不相同,太宗皇帝当年指婚的一大底线便是未来的金陵驸马需得一身禀正、终身不近二美。除非大青的主人并非太宗先帝的子孙,否则触了这条就是欺君大罪!”
“这”石皇后被堵了后路,“大姑奶奶,你看”
别看是自己亲生的骨肉,越城郡主真心不觉得能做得了她的主:“雪儿啊!”
“娘,您不必说了。”颜氏看向皇帝,“皇舅,我不是当不得风浪的弱质女流,兴武上次纳了个什么茜香女国的王储做侍妾,这回敢莫有私生子女找上门么?”
这句话落了地,夫妻兄妹俱是惶恐,两两对视的好似脸上开了酱铺一般,心中都是一个念头:“这小姑奶奶,成了都!”
颜氏瞧着眼前的景象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咬住后槽牙挑软柿子捏:“舅,您跟我说一说!”
有娘的外甥大过舅,康王爷的后脑勺直刮凉风:“二哥,您看”
躲得过初一躲不了十五,皇帝挥一挥手:早死早超生罢!
“永泰九年,兴武奉密旨前往茜香勘定王储名分,如今茜香女主打发孩子认亲来了”康亲王的声音越压越低,到最后干脆消了音,“陪臣恳教王子认父,陛下实在没法子了!”
“嗯?”颜氏倒竖柳眉,“皇舅怎么认定孩子是兴武的?”
皇帝叹口气:“茜香王子跟葵哥儿是一个稿子的形容。”
颜氏面沉如水:“我要见见。”
“雪儿!”越城郡主只有一句嘱咐,“你可不能犯糊涂,茗儿英儿都小呢。”
颜氏指节乱响,一个字都不曾漏出来。
如果把贾葵、贾茂并茜香王子放在一处,十停人当中该有四停半会认为贾葵和茜香王子更像同胞兄弟,余下的一停人,不是昧心便是目盲,总归不是正常的眼界。
颜氏身子一晃,教顺义伯一把扶住后切齿而问:“你叫什么,父母是哪里的?”
茜香国服化已久,使臣说的也是京城官话,听得此言从旁代答:“回千岁,王子汉讳贾芪,乃鄙国主与□□上将郑国公贾瑚大人嫡亲爱子。”
“好!好!好!”颜氏点点头,“是你们女主要他认祖归宗,或是专门请着贾瑚改仕茜香,图个家人团圆?”
“藩臣不敢!”使臣恭恭敬敬回道,“女主虽为一国之尊,终不及天chao皇女贵重,王子此来只为认父,及于其他,自有吾皇陛下做主,陪臣岂敢僭越。”
颜氏看向皇帝:“您要怎么给他做主?”
皇帝脱口即道:“自然是照你的意思办!”
颜氏扬声大喝:“殿前武士伺候!”
四名御前侍卫齐声答应:“臣在!”
颜氏甩手指住使臣咬了四个字出来:“全部杖杀!”
“尊教令!”金陵公主积威已久,加之皇帝有言在先,侍卫们没有旁的顾虑,一股脑全冲进来要围拿茜香使臣。
“万岁!陛下!”茜香副使魂飞魄散,“陪臣无罪!”
“慢!”皇帝止住侍卫,“雪儿,两国交兵不罪来使,何况于藩邦?”
颜氏冷声道:“那就请皇舅裁决。”
金昊从旁建议:“父皇,兴武还在四川,要不先把人召回来”
“公私需该分明。”颜氏横了他一眼,“三弟,皇太子就是这样当的?”
“姐姐教训的是!”金昊的心里话是:好心当作驴肝肺,我图的什么呢?
“皇舅。”颜氏仰着头赏了眼中钉一个下巴颔,“要用得着他自辩,您犯得上跟我说?”
皇帝无言以对,康亲王越次唤道:“守忠!”
夏太监躬身近前:“奴才伺候爷!”
康亲王吩咐道:“打发人护送他们往理藩院下榻,没有皇上的手谕,哪个都不许擅行探视。”
夏太监觑着官家并无二话,答应一声后低头招呼茜香君臣退出了正殿。
妇女之友永泰天子好言劝说外甥女:“大姑奶奶,不是朕护着兴武,你总要看在葵儿兄弟的面情上饶他一遭才好。”
颜氏混不领情:“皇舅,您要这样说,往后了不起我对朝廷律例、天子诏书阳奉阴违,您若治我的欺君之罪,先想一想今日对贾瑚的宽纵!”
“放肆!”颜吉变了面皮训斥闺女,“万岁是为了哪个劳心?你这般不知好歹,真教葵儿四个做了失怙的幼孤方才称意么?”
越城郡主亦道:“你不想想,亲娘治死生父,为人子女该有多少难处!”
“和离!”颜氏重重吐出两个字来。
“你这又是何苦呢!”石皇后比着自个儿举例,“兴武已经是难得了,你瞧瞧天底下的男人,但凡有些财力哪个又是专情如一的?连你皇舅还在太子前头生了三个孩子,谁去讲这个理?不了的!”
几位长辈车轮大战一般轰炸女权先锋,直说的个个口齿焦躁,颜氏心中未改计议,面上倒似和缓了三分:“等我回去再想一想。”
皇帝大大的送了一口气:“你放心,等他回京来,哪怕你改了主意心疼,朕必要重重罚他!”
颜氏勉强谢了恩,掐着掌心跪安出宫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早今天,最迟明天,本文会全部上传。
☆、归宗认祖多难处可怜天下女人心
贾瑚的私生子跑来京城认亲,多少人等着瞧颜氏的笑话,上次的风流债算是不了了之,这回更好,连私生子都冒出来了。
“太太,这都三天了,主子水米未尽,主子娘娘打发人问了好几回,您说这可怎么办是好?
红楼之荣府长房 分卷阅读220
”夏莲提着食盒请示张夫人,“再这么拖下去可是不得了。”
张夫人捏捏额角:“郡主还没过来么?”
“已经打发人请去了。”夏莲十分无奈,“昨儿劝了半天没顶用,今儿个恐怕还是一般不着效力。”
“这可怎么是好!”张夫人不好为儿子抱屈,念念叨叨把茜香女主骂了个颠倒个儿,“不知廉耻的南藩□□,去祸害哪个不好,非要跑到大青的地界胡作非为,茜香的男人死绝了?”
夏莲正待接言,司称急匆匆跑进来回话:“太太,宁寿宫俞女官传旨来了。”
“快去报给老太太知道。”张夫人慌的起身不迭,夏莲见状忙道:“俞女官必是为主子的事儿过府,太太不必着忙,先去接着再说吧。”
张夫人深以为然,连衣服都没换便同夏莲迎了出来。
等张夫人婆媳朝上问了安,俞女官见礼后即道:“奉老圣人旨意来瞧齐鲁公主千岁,烦请荣侯夫人带路。”
“姑姑请!”张夫人转身留了半步,凤姐会意,向平儿使了一个眼色,平儿自去传递消息不提。
俞女官拉着夏莲一行走一行问:“世子和郡主可好?虽说郑公爷做事荒唐,终归要为几个哥儿留出余地来,你是殿下跟前的知心人,怎么不劝劝呢。”
“哪里不劝。”夏莲苦笑道,“漫说是我,推个十几二十年往上看,她认定的事儿连主子爷都拂逆不了,何况是如今呢。”
俞女官摇摇头:“老圣人也是着急,甭管怎么说都该等到郑公爷回京再行处分,且是小公主挑驸马的关节你说茜香的贱婢怎么就这般不要脸面呢。”
凤姐暗暗纳罕,自忖小瞧了夏莲身份,连张夫人都有几分吃惊,走在前头一声也不言语。
东院见了贾萱,俞女官进了房中劝说颜氏:“老圣人说了,打发奴婢在您眼前看着,一日不听到您用膳的消息皇太后便陪上一天,万岁和主子娘娘求着都不顶用。”
“哪里能让老太太为小字辈操心!”颜氏微微抬眼,“摆饭吧。”
张夫人长长松了口气:“姑姑说的是,不拘怎么着都得等兴武回了京城再由你发落。”
颜氏不搭腔,缓缓进了一碗粳米粥后向俞女官颔首致意:“姑姑上复皇太后,天底下没有我跨不过去的坎儿。”
“您这样说奴婢就放心了。”俞女官欠身跪安,“请千岁好生将养,奴婢这就回宫复旨。”
颜氏吩咐闺女:“萱儿,代我送送女史!”
俞女官连称不敢,贾萱遵从母命,亲自把人送到东院门口不提。
张夫人只道儿媳回心转意,正想趁机劝和一番,不意颜氏转头就命夏莲打点箱笼,携儿带女搬往公主府居住。
在贾赦夫妇眼中,长媳有千般好处,唯有“嫉妒”一项教其美中不足。话又说回来,若非颜氏下嫁,荣国府哪里能得来今日的兴盛?她自己生了四子一女,完全有独霸夫婿的资本,哪怕换作凤姐那样的出身,做公婆的大约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况彼此又有君臣之别。
即因于此,张夫人拿颜氏没有半点法子,眼睁睁看着儿媳搬空东院移居公主府。
这还没完。
知会了贾葵贾萱贾茂姊妹,颜氏亲写了休夫文书交予京兆府授理,京兆尹推给户部,户部又转宗人府,宗人府令是康亲王,斟酌片刻后批了一个“情理不明,当行诉讼”。
颜氏不愿计较,又命长史前往大理寺备案告离。
因为当初的要驾越诉事件,大理寺卿杨离受堂弟牵连降三级叙用,如今的主事为原任左副都御史明方。
太宗朝嫡长逐鹿,长子党的核心力量就是明方之父、已故大学士明讷,按理说义直郡王坏事后明家必要得个连根拔起的结果,可偏偏明讷早两年就急流勇退抽出身来与政敌握手言欢,大孙女嫁给了石家的长房嫡孙,明方的妻子又是康桓亲王庶女。待等当今天子坐稳了龙椅,明方不但没被清算,反而平步青云的由礼部给事中连升三级做到大理寺卿,哪怕他不是原告的姨夫,指望这样圆滑的人掺和齐鲁公主的婚讼官司也是难比登天,若是把矛盾转嫁给皇帝又显得臣下无用,再三权衡后给了一个“原告在外、暂押候理”的答复,这桩案子便教有司衙门踢球似的拖延下来,直近年底也没耗出个明白结果。
儿子公务在身不得回京,媳妇又赌气不打照面,贾赦夫妇被折腾的焦头烂额。这一日正拿玩意儿套两个孙子的话,赖大急匆匆进内回道:“老爷,茜香国王子俱贴拜会!”
“谁?”贾赦并没有反应过来。
未等赖大说话,贾茗冷不丁地插了一嘴:“就是老爷那流落在外的乖孙孙!”
贾赦目瞪口呆:“哪个跟你说的?”
“我知道我知道!”贾英抢答不迭,“娘说了,爹在外头有个最最宝贝的小儿子,往后他们一家团圆了,我和哥哥们都得改随娘姓,好给爹爹的宝贝疙瘩腾地方。”
贾赦教孙子噎得连话都说不上来,赖大想笑又不敢笑,火上添油一般继续请示:“老爷,帖”
“什么铜铁金银的,不见!不见!”贾赦转了头就朝孙子陪笑脸,“茗哥儿英哥儿才是爷爷的宝贝疙瘩命根子,你们说是不是?”
荣国府闭门不纳,茜香使臣代笔俱折,央求皇帝出面做主,将将没有指责大青朝天策上将因为天子撑腰就敢始乱终弃、白占便宜不担责重。皇帝老爷脸上挂不住,巡看着诸王要将难择的鱼头往下推送。
康亲王瞥着瞄向自己的堂兄弟们眉毛都不动一下:“我得帮着我外甥。”
诚亲王缩了缩脖子,恒亲王低着头修炼隐身法,都怕被上头的皇帝哥哥点兵派将打发到齐鲁公主府撞枪口。
顺亲王仗着幼行率先推搪:“陛下,您圣明,那位姑奶奶不好惹,臣弟若过去触霉头,恼一恼还不够她一顿打的。”
“嘿!”皇帝扫一眼往日威风的弟弟们,“天底下还有怕外甥的娘舅么?”
“皇上哥,话不能这样说。”顺亲王最是胆壮,“那是三位老爷子一齐娇养的小姑奶奶,除非您能亲自出手,放了咱们兄弟白饶隔着君臣名分呢!”
敦亲王以下纷纷称是,皇帝相当无语:“一群爷儿们闲的发慌,三两句话能了结的事儿,偏偏搁这儿虚耗,没旁的事干了?”
康亲王赶忙接住话茬:“陛下教训的是,臣弟这就上差,臣弟告退!”
皇帝还没反应过来呢,诸亲王郡王行了礼便告着罪鱼贯而出,散的那叫一个干净。永泰天子瞠目结舌看向皇太子:“这是怎么说的?朕撵着他们上刀山么?”
金昊给了句公道话:“父皇,不管哪个叔王当说客,到了还得闹到您的面前来,那会子您肯定偏着姐姐说话,叔王
红楼之荣府长房 分卷阅读221
们白担罪责里外不是人,他们是不愿意做替罪羊的。”
皇帝想了一想问:“老五呢?颜丫头不是喜欢和他闲聊么?教他去!”
金昊回道:“今早告了假,说是染了风寒,太医过去瞧了,许要歇息两天。”
皇帝哭笑不得:“他倒机灵。”
金昊试探着说:“要不儿臣跑一趟?”
“你也别碰钉子了!”皇帝叹口气,“教你母后走一趟吧。”
爷儿俩往坤宁宫把话一提,石皇后摇着头苦笑不已:“难呐!这就不是讲理的事儿,你要用强逼她让步,赶明儿真能拿着金刀站在乾清门抹脖子。”
“你说怎么办!”皇帝愈发头疼,“再这样拖着,不是教番邦瞧咱们的笑话么。”
正做针线的小公主忽然仰起头来:“父皇,我去劝劝姐姐吧。”
“你”皇帝打量闺女一眼,“你能成?”
小公主淡淡一笑:“成不成的可以试一试。”
金昊忙道:“我看成,女人家说话交心。”
“行!事儿要办成了父皇记你一功。”皇帝也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就算不成,也别招她动急吃亏。”
石皇后先看看丈夫又瞧瞧儿子,心中不了暗暗吐槽:抬着油桶去救火,亏你们想的出!
小公主照了大公主的面,正趟子的话给了三句:“您要好好的,我和您是一头的,您要让了步叫我瞧不起。”
“皇舅也有难处。”颜氏并非蛮不讲理,“总要给茜香国留面子的。”
“坤舆万国图我看过,茜香国巴掌大的地界,有什么面子可给?父皇好心派了大姐夫助那妖妇绽乱定位,她倒不知廉耻的勾引有妇之夫?您已经被打了嘴,莫不要捏了鼻子吃黄连她也配!一个没教化的蛮夷娼妇,在太岁头上动土,也不打听打听大青国的金陵公主是哪个!”小公主越骂越来气,“荣国府认下私孩子就能保住大青朝的脸面?笑话!那些王公大臣都把孔孟教化踩在脚底下了?为一私生子还要逼住齐鲁公主的驾,开了这个头可了得?您是谁都不用搭理,全天下的女人给您撑腰。”
颜氏笑意难忍:“好,我听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看来今天有望全部上传
☆、私情大义进难退效力蛰机待今时
小公主没有刻意遮掩,劝说大公主的言论很快传遍了四九城。
人心比人心,那些个王妃诰命各有议论:小公主是皇后派去的说客,显而易见代表了中宫的意思,石皇后是比齐鲁公主更加惹不起的人物,再要为茜香使臣说话保不齐把自个儿搭进去。
受劝的夫婿们并不知道自个儿的正妻暗怀私念:权贵仕宦的门第,谁都保不齐会有一两桩风流韵事,齐鲁公主要能顶得住,将来她们撞上了大可援引旧例理直气壮地拦住外室子不教进门,若是女权先锋都缴了械,指望她们能有什么咒念?
茜香女国还不知道开罪大青女帝能有什么后果。
时值年底,各地的总柜都要进京述职,颜氏当面吩咐南洋商号管制茜香,在此之前,她已修好写给颜折的书信,必教那女国四近海疆难靖。
今岁又是寒冬,公主府管事瞧着主子颇有定居之意,自进十月便教冰炭司加紧预备,又忙着查检各房的地龙、窗户,送炭的马车流水不绝。
这日颜氏正抱着颜苏坐在院里指点贾葵舞剑,贾萱领着贾苓前来求助:“娘,二婶要给小铃铛裹脚,被我抢出来了,这事儿您得管!”
“荒唐!”颜氏变了脸色,“从哪里找补回来的规矩,连你姑姑们都还放着呢,她又混乱折腾什么劲儿!”
贾萱气鼓鼓地:“是王家舅妈劝的。”
“叫苓儿跟你住,赶明儿我跟她说。”两府玉字辈的五个姑娘,独元春是“三寸金莲”,颜氏嫁进荣国府时贾玫刚到裹脚的年纪,做嫂子的一力主张予她放开,后头的贾瑾、探春、贾因而受惠,清一色的全是天足,一直延续到贾萱身上也没更改,凤姐并非不疼女儿,毕竟落了随大流的俗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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