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荣府长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圣手镇九州
“要防着府里哥儿姐儿的受委屈呢。”颜氏想了一想,“你们盯着兰哥儿、环哥儿并姑娘们的院子还有西大院,拣个不长眼的奴才回了我,好好做着筏子树标榜!”
秋菊所虑不差,宴还没开,府里果然传言,道是“宝姑娘行止大度,比府里小姐都不差”云云,又有浆洗处的管事王婆子暗地挖苦黛玉小性又小气,不似宝姑娘和气大方,颜氏闻说直接传话凤姐命其开革。凤姐哪还能计较王婆子是颜氏陪房之亲?立时带林之孝媳妇亲去处置,各处奴才肃然受惊,再不敢妄生“因劳挟赏”的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我写的东西从来不会主动介绍给熟人看,因为那样可能泄露自己在工作生活中的情绪。也影响对自己写作水平的判断,所以希望亲们广提建议,合理的一定尽量采纳!另:如果亲们对我的写作风格感兴趣,可以赏脸去看另外两部拙作《简妃传》/《等待阳光》。
☆、奉贵人薛舍摆宴说子女贾敏忆古
颜氏拿着自己人下手,荣府上下岂有不怕的道理?林之孝集了各路总管仔细告诫:“你们都省省心,薛姑太太给赏钱是客气的意思,盼着将公主的宴席办妥当,这样的喜事经年未有,哪个敢当成常例挑拣主子?公主发话了,若觉得两府亏待了他自可另谋前程,府里宽宏,连身契都赏了他无妨。”
总管们唯唯应着,赖大又道:“说起来有些个人也忒不像话,拿着府里的月钱受着府里的荫庇,细心伺候主子是本分,哪敢这般胆壮,竟要逼着主子给赏赐!公主是菩萨性情撵了了事,换做别家,问他个顶撞打成半死都是正理。”
重阳佳节,荣府大开宴席,果真是碧羞珍馔,丰盛无比。
借着机会,贾家族人都到上席磕头,凡六旬开外十岁往下的族老幼童均得赏赐,各房自然欢欣不已。
除了昆腔班子,薛蟠还专门请了杂耍小戏,颜氏向陪侍的薛王氏笑道:“姑太太有心劳动了!”
薛王氏连道不敢,又说这都是宝钗的主意。
颜氏不夸赞:“这样乖巧的女儿在跟前,姑太太是有福气的。”
族里的老太太们都知今日是薛家开销坐庄,又见宝钗品貌出众,都生了为孙求娶的念头。
一场演罢,颜氏刚命放赏,赖大媳妇就从二门处接了话进来,寻机传给了春兰。
春兰想了一想,来颜氏跟前低声说了。颜氏笑道:“这是大喜事,教她回给老太太,也让林姑娘高兴高兴。”
赖大得了指示,心下自安,遂到贾母处报喜:“老太太大喜、林姑娘大喜,林姑爷与姑奶奶后日到京,专遣家下先行报信。”
贾母果然大悦,众人都贺祖孙母女团圆。
颜氏觉得宝钗不错,贾瑚却被薛蟠气得倒仰,回房后跟妻子抱怨:“薛绍也算个人物了,教的什么儿子!”
颜氏苦笑道:“他要真好,哪里会殴杀人命?”
“也不只为这个。”贾瑚解释,“说的白话还好,引经据典都是不伦不类,漫说同龄,就是葵儿也强他好些!”
颜氏开解道:“薛家有的是金山银山,只要不给我们添是非,你管他纨绔呢!”
“你是一厢情愿了。”贾瑚冷笑道,“他要真敢再犯,我亲自拾他。”
吃人嘴软,颜氏不能因为丈夫的几句话把薛家一笔勾倒,因命春兰:“去把南边新进的满红手镯找出来赏了薛姑娘,再把镇国公府孝敬的檀香如意赐予姑太太,也是我的一点子心意。”
春兰答应着去了,贾瑚夫妻上床安歇不提。
即至十一,林海夫妇果然抵京,进宫参驾后便往荣府而来,一向贾母请安,二来也是接取林泰姊妹的意思。
林海是一榜探花,又是如今翰林掌院,贾政带宝玉同贾赦父子在书房恭迎林海,贾敏则是凤姐、李纨接往内院。
母女经年未见,此番自是难抑情怀,贾母抱着贾敏泪流不禁,张夫人妯娌解劝半天才压住哀声。
再与黛玉姐弟见面,贾敏稍加打量后不及多问,亲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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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夫人并王氏行礼,再四谢过抚育之情。
前面的林海见着林泰同样老怀安慰,向贾赦兄弟致谢后又欲给贾母磕头,贾瑚忙叫小厮传话,亲引姑父前往荣庆堂。
女眷业已回避,贾母瞧着女婿形容亦生感慨,又嘱他常带妻子来荣府走动,林海一一应下,贾母这才命凤姐姑嫂出外见礼。
认了亲戚,贾敏方道:“不知殿下凤驾何处?我们该去请安谢恩才是。”
张夫人代答:“越城郡主染恙,公主带葵哥儿姊妹回省侍疾去了,因知姑奶奶要到,故而未教瑚儿陪伴。”
林海夫妇闻说作罢,贾母又问女婿起居。
贾敏笑回:“京里的宅子已拾妥当,等安顿下来女儿再同黛玉姐弟回府小住。”
贾母点点头,因又吩咐凤姐:“西大院还给你姑妈留着。”
凤姐笑着应了。
金郡主不过是偶感风寒,下半晌就撵女儿回家,颜氏不肯,金郡主指着三个儿媳说:“你嫂子弟妹在呢,我有她们伺候很妥当,再者你如今身份不同,老在这儿她们拘束。”
颜氏笑道:“儿媳是自己人,闺女是泼出去的水,以前没觉察,如今算是知道了。”
妯娌三个都道不敢,颜氏见母亲没有大碍,也知自己留在娘家上下不便,嘱咐长嫂两句即向郡主告辞,原想回荣府,因知道林海夫妇已到,为省麻烦,索性去了国公府。
第二天朝散,林海亲带妻儿俱帖拜望,林海父子给颜氏磕头后由贾瑚引着喝茶,贾敏母女则留在正院陪颜氏说话。
贾敏颇喜欢贾葵兄妹,向颜氏笑道:“葵哥儿和他父亲一模一样,都是活泼性子。”
颜氏摇摇头:“您说这个我还得告罪呢,葵儿野惯了,把宏表弟都带的没刚来时文矩,姑父怪罪时您好歹帮着圆一圆。”
“您这话说的,活泼一些不比小老头似的强?”贾敏低下头,“都说小孩子眼睛干净,我昨儿问他,贾家长辈谁最好,他第一个提公主,又说了大嫂、老太太和瑚儿琏儿我和老爷都明白,老太太上了年纪、大嫂不大管事儿,贾家奴才的德性我再清楚不过,如不是您护着,他们哪里能客居的这般自在?”
“我教的也未必对。”颜氏不妨在子女教育问题上和贾敏深入沟通,“我是这样想的,小孩子就得有小孩子的样子,瑚哥是文武六元榜首,二十来岁便是威名赫赫的国公老爷,我还能指望葵儿青出于蓝?”
“这话在理。”贾敏笑道,“不过瑚儿小时候也淘气,六岁时就把珍哥儿揍了对了,你们头回照面就是那次的机缘。”
贾敏说的事儿要上溯到小二十年前,因着生来是荣府长孙,贾代善自然高看贾瑚一眼,岂知这一眼看去不得了,此孙打小妖孽,十个月便嘴角伶俐跑的飞快,两岁能认字,三岁背唐诗,四岁写大仿,五岁背的《孟子》朗朗上口,六岁那年挥着小拳头把调戏自己房里大丫鬟的贾珍暴揍了一顿,贾赦为给贾敬交待想动家法,贾瑚见势不妙骑马飞奔冲出了京城,唬的两府掀动全城找孩子,代善正在梨香院与北静王谈论公事,听到消息差点儿掀了跟头,着急上火的先给了贾赦两巴掌,北静王素知贾瑚是老友的命根子,也拿帖子帮手找人,折腾大半天,眼瞧就差没冲进皇宫搜一搜的时候,贾瑚小人家却由皇帝跟前的大内总管护送,毫发无损的回了荣府,当然,他也并非是从皇宫里回来的:打了贾珍惹恼贾赦后,贾瑚自知闯祸,骑马跑出一段路程便有了主意,顺道拣了几根藤条,扯下丝绦系在背上,鞭花一甩就往京防营去了。
时任京营节度使的是哪个?贾敬之父贾代化是也!所谓无巧不成书,恰巧皇帝老爷这日心血来潮视察京畿,代化正在陪同领导检阅部队呢,巡防校尉一脸便秘地凑到上司身边咬耳朵:“贾瑚小公子在营门三里外跪着,末将撞着过去问了,说是来向您负荆请罪,死活不起身呢!”
代化还纳罕这小堂孙唱的是哪一出,耳聪目明的皇帝转头问道:“谁家的小公子负荆请罪?”
陪着皇帝来的除了带着外孙的康王与顺义伯等军机要员还有太子太傅张绪,此人的另一重身份是贾赦岳父贾瑚外公,代化便没压力地回了:“是臣弟贾代善的长孙。”
“代善的长孙?”皇帝看向张绪,“张师傅的外孙?”
张绪也摸不着头脑:“是。”
皇帝的八卦心理与邻家老太太也差不多,当即吩咐道:“代善整日炫耀自己有个神童孙子,朕早想着找机会见见,今儿算巧了,把他传进来!”
过不片刻,露肩负荆的小正太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不拘小节的顺义伯一下撑不住笑了。
小正太往上一瞧,立时甩着袖子伏地磕头:“小人贾瑚,叩见吾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乐了:“是挺小的人儿!你是怎么识得朕的?”
贾瑚回道:“祖父说大伯祖最威武,能让他很乖的人只有皇上。”
贾代化鼻子都气歪了,他那副憋屈的模样实在取悦了皇帝,皇帝老爷笑了一回才问:“你不是要来给你大伯祖请罪吗?请吧!”
贾瑚犹豫了一下:“皇上,有您在这儿,等小人请完罪大伯祖不便关门教孙!”
“哦?”皇帝故意问,“那不更好,你就省了挨打受罚了。”
贾瑚一板一眼地说:“皇上,做错事就该罚,不罚不长记性,再说大伯祖年纪大了,压着火气不能发出来对身体也不好。”
“你只管负荆请罪,朕要觉得你有错便帮你大伯祖做主罚你”皇帝看向张绪,“张师傅,这小子古灵怪的半点儿不像你的孙子。”
张绪和代善的毛病差不多,说起贾瑚来胡子一翘一翘的:“臣的这些子女儿孙,加起来都不及瑚儿窝心。”
皇帝心道:你那张老脸都快变成菊花了。
既然当着外人,贾瑚就不能以请罪为名告堂哥的黑状,规规矩矩向代化磕头:“孙儿今天意气,把珍哥哥给打了,如今特因不悌之过来给大伯祖请罪。”
代化的老脸都丢大西洋去了,贾珍多大?十六!他可不认为孙子会让着贾瑚,这也忒丢人了!
皇帝的大脑堪比四核处理器,他知道代化的独子贾敬为进士出身,现在翰林院当差,比照一回年龄问道:“贾卿的孙子多大?”
代化脸色涨红:“臣那不肖孙今年十五岁。”
皇帝了然:“欺辱病弱堂兄,确实该罚!”
顺义伯颜吉有些纳闷:“前两天我还在你府里见了珍儿,怎么忽然就病了?”
代化的母亲已故宁国夫人也姓颜,与顺义伯同族,两家算是老亲。
代化应不是,不应也不是,都快吐血了。
皇帝从新打量贾瑚一回,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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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招到跟前给他穿好衣服,起身说道:“跟朕去演武场。”
六岁的孩子力道有限,皇帝刻意给他挑了一张四力的硬弓,贾瑚也不含糊,骑在马上连射三箭,两箭在靶心上,余下一箭也钉在了靶上。
皇帝大喜,直接把代化的京防营当作考校场,行军方略、舞剑写字、四书五经考了个遍,最后终于拍板:“你给朕的孙子做伴读去。”
贾瑚摇摇头:“皇上,早慧不寿,如项橐、甘罗等,小人不能妄攀,也知自己福泽有限,不敢过蒙恩宠,为祖、父双亲之殇。”
皇帝讶然:“此话怎讲?”
代化回奏:“陛下,大幻仙人曾为瑚儿扶乩,言其二十岁之前不宜入仕,否则的话吉为真龙之腹心、必是福禄两全;凶是业龙之阻碍,将来断难善终!”
皇帝眉头一皱:“何意?”
“这”代化告罪,“臣不知。”
恰在此时,贾瑚听到上位传来清脆的童音:“我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在贵阳呆了四年,果然是有感情的。如愿回到青岛,反而怀念起贵阳来!
☆、二九双定东宫储三寒议成右府亲
众人拿眼望去,却是康王身边的小公子说了话。
“哦?”皇帝示意小公子上前,“你知道?那就跟朕讲讲。”
小公子朗声道:“太子为真龙,诸皇子为业龙,若日后小公爷是为真龙效力,自然能展翅腾云成为千古名臣,假如向业龙匍匐,必因所负才华受其猜忌,韩信、徐达可为前车之鉴!”
皇帝吸口凉气:“那为何二十岁以后入仕无妨?”
小公子答道:“但凡少年得志,天然就有桀骜意气露在外面,大度君王爱惜人才用心维护,如燕王诚待乐毅破齐七十余邑;鼠腹国主嫉贤妒能趁势残害,如赵王冤杀李牧自毁长城;若二十岁以后为官,自然知道敛脾气明哲保身,才不露德不显,圆滑世故避猜忌是容易的。”
彼时义直郡王势盛,大有问鼎东宫的架势,太子心腹孙顺德又因贪渎赈灾银两引发民变,皇帝对包庇僚属的嫡子大为不满,此消彼长,朝野都有春宫易主之虑。
皇帝不会认为贾瑚的出现是康王与贾家兄弟为保太子设的巧局,原因很简单,说话的小公子是康王外孙女,小丫头年纪不大,书读的活,前两日刚教她背《战国策》,如今便举一反三把道理用在自个儿身上,别说顺义伯,就连康王也不知道这套论调得自皇帝本人的传授。
“大青朝自然是真龙天子的社稷!岂有才不尽用的道理?”皇帝长叹一声,“朕今日让两个娃娃上了课!”
代化与颜吉伏地请罪:“臣万死。”
“起来罢!”皇帝唤道,“戴权。”
大内总管戴权应着:“官家。”
皇帝传谕:“你亲自送公子回府,传朕的话于荣国公知道,贾瑚天纵英才,必成大器,朕很喜欢,暂以荣国公世孙名领子爵禄,秋后东宫皇太孙开蒙,即着贾瑚侍读,将来辅佐真龙天子,自不需顾虑凶煞卜辞。”
“万岁、万岁、万万岁!”这番话可不是确定了贾瑚“荣府继承人待遇”那般简单,关键在于“东宫皇太孙”五个字,皇太孙一经册立,皇太子的储位自然稳如磐石。
戴权带着俩侍卫送贾瑚回荣府,不虚此行的见识到了宠孙狂魔的另一面,代善把堂堂大内总管晾在一边,抱着贾瑚上下看了个遍,见其毫发无损终于舒一口气:“我的小祖宗,我已经黄土埋脖子上的人了,你少叫我受惊吓成么?你父亲不好,告了我打他就是了,再不能玩儿这一出了!”
贾瑚欲跪不能:“爷爷,是瑚儿不孝顺,瑚儿以后肯定乖乖的,不让爷爷操心。”
“谁说的,我的瑚儿最孝顺!”代善瞪了长子一眼,“都跟我的瑚儿一样,爷爷得长命百岁的。”
陪着戴权的贾赦尴尬不已。
戴权不愧见过大世面,听着爷孙俩近乎肉麻的对话也没有笑场,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北静王提醒失态的老友:“戴总管在呢。”
代善的明劲儿这才回来:“老内相亲自送小孙回来,可是他闯了什么祸事?瑚儿还小,万一有做错的地方老臣必定亲与主子请罪。”
戴权笑道:“老奴向国公爷道喜、向大爷道喜,小公子的大造化来了。”说着便把皇帝的口谕复述了一遍。
代善大喜,起身后一叠声吩咐:“快,把皇上赏的大红袍换了来,预备酒宴,我要给瑚儿庆功。”
贾赦也是高兴不已,拿了两张银票塞给戴权,又求道:“瑚儿年小,以后还得多蒙内相关照。”
戴权笑着接了:“好说,好说!”
贾敬向叔父道了喜,打定主意回家补给贾珍一顿打。
彼时贾敏待嫁,也知道此事的原委,她和张夫人最好,说起贾瑚的糗事自然如数家珍。
“我这儿还得给姑妈请罪呢。”颜氏说了为黛玉辞掉赞善的事,“皇后娘娘挺喜欢林妹妹,也嘱咐我常带她进宫。”
贾敏笑道:“这是见外的话,黛玉打小儿娇惯,进了宫未必不会开罪主子,有了是非于您脸上也不好看。”
“我倒不顾虑这个。”颜氏摇摇头,“这样说许是对林妹妹不尊重,我对这事儿不热切,一是因为有林妹妹的意思,再来二房的探春没选上,我也担心有人在老太太那儿饶舌。”
贾敏知道颜氏影射的是二嫂王氏,因笑道:“这话很是,不过您就算出力把探丫头送进宫,有人也会怪您多事。”
虽是隔代,姑媳聊的倒算投机,直到吃了晚饭才向贾瑚夫妇告辞回府。
月底乡试放榜,东府蓉蔷兄弟都在孙山之后,哥儿俩不蔫蔫的,来见贾瑚时叩头请罪:“侄儿无能,让叔叔失望了。”
贾瑚笑道:“让你们应举不过是借机看看深浅的意思,真要中了,我都得禀奏圣人查查弊案。”
蓉蔷心下稍安,又说一定认真攻读,争取下科上榜。
贾瑚不多说两句:“蓉儿年前要成婚,既不能冷落新婚,也得顾着读书。林姑父现今入京,他是一榜探花,又是翰林掌院,有空常去请教学问,必能有所进益的。”
蓉蔷都应了,贾瑚又道:“按理咱们这样的门第,不读书也能有纱帽戴,但古人都讲诗书传家,也没哪个是说官爵金银传家的,你们琏二叔也不是读书的材料,被我逼着读到举人,就是这个意思了。”
蓉蔷躬身听着:“侄儿领训。”
贾瑚笑道:“你婶子说了,蓉儿的婚事她必要看着办好的,等来年开春,一定多出门留意蔷儿的终身。”
蓉蔷喜出望外,各自道谢不提。贾蔷又道:“婶子的美意侄儿明白,但侄儿还小,想等下榜后再论亲事。”
“这也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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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瑚受代化临终托付之重,于东府是颇为上心的。因贾珍为兄行,又是族长,他的事儿不便去管,遂把焦点放在小辈身上,好在贾珍虽然荒唐,也不敢为子嗣的事儿跟贾瑚争论长短,是以贾蓉贾蔷都还争气。
颜氏深察丈夫心意,果真对贾蓉的婚事极为关注。尤氏是继母,平素只知奉承丈夫而已,见状只得请示贾珍:“公主已经派人问了三回蓉儿的大婚仪程,您看”
贾珍笑道:“这必是兴武的主意,蓉儿从小跟着他习武学字,跟半个儿子差不多,兴武护短,竟怕做老子的亏待儿子!”
尤氏赔笑:“那还不好?”
贾珍点点头:“好,有公主主持岂不更加体面。”
尤氏得了指点,果然去求颜氏做主。
之所以对颜氏没有抵触,除了身份外的另一原因是其出手大方,王氏也曾协办订亲事宜,过后一查账,少说两三千银子是虚。换做张夫人与颜氏,尤氏真不必担这份心。
颜氏并不矫情,拿出荣国府大奶奶的派头进行指画,宁国府的奴才她看不上,偶有档次偏低的摆件也略过不用,从荣国府、郑国府乃至公主府搬够格的换下装饰。
宁府都总管来升私下告诫同事人等:“如今为着蓉哥儿的喜事专请了西府公主打理布置,倘或支取东西或是说话,小心伺候才好。大伙儿早来晚散,别把老脸丢了,说的明白些儿,伺候公主的三等下人都是有顶戴乌纱的官老爷,纵使没造化入了公主大奶奶的眼,好歹别讨她老人家的厌!四府里上赶着听吩咐的多的是,公主连个眼色都不给才是咱们的没脸。”
众人齐声答应,宁府的奴才见跟着颜氏的人神十足,都怕自个儿遭嫌弃,各各争先效力,把个宁府整顿的好似贾瑚亲率的龙武卫一般。
进了腊月,贾蓉如期大婚,颜氏是男方的宾主、女方则有忠廉王妃做家长,因着两方威势,这场婚礼空前热闹。
如此前所述,秦氏这个宗妇并不好当。宁府这边还罢了,贾敬之妻均已谢世,尤氏是门第不显的填房,贾蓉又没个娶亲的哥哥,没有对比还觉不出压力。荣府这边的阵势就要让她拘束的多:曾祖婆婆辈的贾母为出身侯门的超品国公夫人;太婆婆辈的张夫人与王氏,一个为太傅千金超品侯夫人,一个是县伯嫡女五品宜人;婆婆辈的妯娌三个,李纨是国子监祭酒家的小姐,凤姐有一品大员的父亲,颜氏不用说,直接是整个贾家的主子。
不料最难应付的颜氏却极为和气,拉着秦氏嘱咐贾蓉:“这样的天仙嫁给你一定得惜福,倘或教人受委屈,你叔叔护短,我是断断饶你不能的。”
贾蓉赔笑:“儿子不敢!”
颜氏又道:“你婆婆和荣府那边的老太太、太太都和气,底下奴才保不准欺生,有不长眼的为难你,只管打一顿撵出去,别怕他们做反,有难处跟我讲,忠廉王妃都托我关照你呢。”
秦氏柔声说是,又奉上亲做的针线一套,颜氏即命给赏,俱是价过千金的头面。
虽不算大家女,到底也是经常出入王府的小姐,秦氏识货,对颜氏的手笔受宠若惊,福身谢恩领受,见丈夫表情坦然才觉心安。
再到荣府这边,贾母等人也不小气,秦氏算是见识了烈火烹油的贾家是何等富贵。
贾蓉大婚不久又是颜氏的寿诞,秦氏尽心安排,阖族都赞新妇周到,颜氏也喜其恭顺,时时召其过府说话,秦氏终是在贾府站稳了脚跟。
作者有话要说:时运不济,岂可奈何?
☆、驳妄求近亲嫌隙失衡量老皇遗世
到了年关,颜氏除需打点内廷眷亲、军中僚属的年礼,贾葵的文武师傅周崇、苏哲、明濠几处更得用心,自然要辛劳一阵;凤姐亦是忙碌走礼,连给贾母与张夫人请安的空档都有管家娘子跟了来,幸而要强能干,半点儿不愿叫苦。
晚上刚回东小院,平儿即道:“今天薛姑太太打发人问了两次,大约有要紧事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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