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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荣府长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圣手镇九州
“主子英明。”单大良家的躬身道,“还有一桩,宝玉房里的丫环都以副小姐自居,正经的饭食吃不许多,过后找厨子单点的倒不少,宝玉得的好东西大抵都分了她们”
“副小姐?”颜氏笑道,“这三个字贴切!”
八个管事分别将宝玉房中的许多弊病说了一些,最后方道:“专请主子示下。”
颜氏稍加沉吟后说道:“宝玉是老爷的亲侄子,他在荣府并非客居,我要计较狠了岂不是教人笑话容不下年幼小叔?还得从宽着才是。”
管事都赞:“主子慈悲。”
“这样吧,有过能改善莫大焉。”颜氏放下手炉,“你们将宝玉的私房查一查单拿出来,再将独居后报损的东西折价再折半,限期十日叫她们陪上,我这里前事不咎只找后账,往后改了还是荣府的奴才。”
“。”林之孝心说:皇帝清还亏空都是先还钱再革职,您高明,先将宝玉的钱拢起来再压榨下人,自然不怕她们跟宝玉撒娇拆挖东墙补西墙。
“我这里有各房的支细账,果真是大有大难,这才三代,竟然成了寅吃卯粮的局面。”颜氏把簿子丢下来,“分给各房各院瞧瞧,有不对的地方仔细理论!”
抛开当年战场上拿命挣来的老底子,荣国府的入来源有五,最大的一项是田赋、其次是庄铺出息、房舍赁,最后为俸禄和赏赐。颜氏的算量方式很简单,先拿田税减了各项公支,余下的加上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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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出息与赁按人头平摊在各位主子身上,有俸禄赏赐的单加,这是进项。支给各房的月钱加上衣食起居份例为出项,没算公出私入的走礼,依着颜氏的看法还是公中吃亏。
贾政的年俸加冰炭孝敬只有一千二百余两,公中分红能摊四千两,每年单清客一项就开支六千两上下,加上房里姨娘丫鬟小厮的月钱份利和古玩字画的花,花到小两万算是合宜了。
王氏的花不大,倘若不论手下陪房挖的墙脚,颜氏必然认为她和张夫人是一类人。元春的嫁妆本该公中出,她是嫡女,少说有一万两银子压箱底,这几年王氏以打点为名陆续支取了两万多两公银,颜氏自不会由着她填坑。
要命的是贾宝玉,将贾环贾兰因受克扣省下的放他身上都不够。林之孝等人心想:不怪拿你下手了,看着挺文弱的公子哥儿,花销竟大过有纱帽的琏二爷,委实有些说不过去。
赖大小心翼翼地问:“老太太房里”
颜氏答道:“老太太院里都算公支,她贴补给各房的东西才算私。”
“。”赖大松一口气,他算是有交代了。
颜氏吩咐:“宝玉房里的事儿由赖大家的督办。”
赖大媳妇硬着头皮应承:“是。”
宝玉房里的丫鬟原本受了一吓,一来仗宝玉好性,二则有袭人挡在前头,都不很把赖大媳妇的话放在心里。
袭人左右斟酌一番,晚上嗔怪宝玉:“都怨你,平日里不珍爱东西,如今公主大奶奶来查账了,全问我们的罪过,到时候或撵或卖,自然有更好的伺候你”
宝玉搂着袭人宽慰:“是我的不对,哪里至于如此,等公主嫂子问起来我都揽自个儿身上,老太太疼我,必不会为此发落你们。”
“知道的是真,不知道的还说我们姐妹轻狂推了主子顶罪呢。”袭人扭过头去,“我们也有不是,不该由着你糟践东西,受些罚是该当的。”
“明儿我就求老太太。”宝玉曲意做小,拥住袭人柔情许久方得入巷。
贾母听得宝玉叙说即问张夫人:“公主真有支清册传示?”
张夫人早有准备:“请老太太过目。”
贾母取了玳瑁,戴着眼镜大略浏览一遍,沉吟半晌方道:“公主办的不差,有些个家贼胡为,仗着宝玉心善虚耗资财,倒是搬空府库的架势!”
王氏原本想抱怨几句,闻说只得作罢。
贾母见二房的支出远过大房,并不好顺着宝玉嗔怪长媳,反倒要仗居尊行代贾政一房示弱:“你二弟清正,惯于礼贤下士,又爱个古字名画,于银钱花上太不留意。”
张夫人深知二房心思,恨不能趁未分家搬空公银,贾母既偏心,她也不会小性追究,因笑道:“养着清客是整个贾府的名声,字画古玩都能传家,也算不得虚。”
贾母满意地点点头:“这是大家主母的风范,看的长远!”
“您过誉了。”张夫人的心里话是,万一将来分家,贾政房里的东西都不能当私房论。
贾宝玉求情无果,回房后只说“老太太已然应允”,袭人这才有些放心。
第十日,赖大媳妇亲率仆妇奉颜氏到宝玉处“账”,阖房上下这才知道惧怕。
宝玉上学不在,袭人还在梨香院陪宝钗说话,余下晴雯、麝月等大小丫鬟齐声叫屈,赖大媳妇相当无语:“早十天跟你们通了信,但凡把公主放在眼里也不至于半点儿准备没有,纵使今日凑不齐赔付,好歹叫主子看到诚意,还能用心跟你们一帮奴才过不去?”
晴雯是赖大之母买了来孝敬贾母的,平素最是机灵,见状急道:“大娘明察,我们长了几个脑袋敢把公主大奶奶的话放在身后?因宝玉说求准了老太太,该在我们身上陪的亏空都用日后的月例偿还,奴婢们只当事了,这才大意了。”
若是晴雯说“求了老太太不必赔付”,颜氏指定当场发作几个,听得此言遂问:“这般说来你们是不觉委屈冤枉了?”
麝月回道:“原是奴才失职,岂有喊冤的道理?只因早前以为公主大奶奶准了奴婢们将功折罪的笨法子,这才没了周详,望公主大奶奶宽限一时,容奴才们把历年积攒拿来充抵,不够的奴才一定想法子尽快缴足。”
“不怪都说宝玉房里的丫鬟胜得了寻常富户的小姐,如今看来果然不凡。”颜氏笑道,“我原要立立规矩的,被她们一跪,真是说不得什么了。”
赖大媳妇奉承:“这些丫鬟都仗主子慈善,白生一张巧嘴。”
“是人都爱听好话,我也不了俗。”颜氏横了众丫鬟一眼,“我这人不爱拐弯抹角说话,今天就直言了。”
地上的丫鬟都磕头:“奴才躬领殿下训示。”
颜氏站起来:“宝玉是老爷的亲侄子、瑚大爷的亲从弟,别说用老国公爷的基业供养,就是这会子他有急用,需从郑国府或公主府搬了百十万银子来,我们做兄嫂的还能小气不成?可这话又说回来,正经的出钱去处我不心疼,拿着铜板丢水池就是另一回事了。”
晴雯等人刚把心放下,颜氏继续道:“话说到这儿你们也明白了,瑚大爷毕竟是太宗皇帝钦定的荣国公世孙,不能让奴才拿着堂弟做幌子搬空了荣府家当,我是有意发卖几个不长眼的给你们立榜样,既然都已知错,还是要从轻发落的。”
袭人不在,麝月和晴雯都去拾妆奁,凑了许多金玉头面来,恭敬在颜氏跟前呈了。
颜氏吩咐赖大媳妇:“她们既然识趣,今儿就不提打卖的话,这些个东西典当充公,抵减前头的折损。”
“是。”赖大媳妇指使随从婆子,“都起来。”
恰在这时,袭人急匆匆回来,跪在颜氏跟前告罪:“奴才不知公主奶奶驾到,罪该万死!”
颜氏冷笑道:“你与她们不同,自该有些架子。”
袭人赶忙磕头:“奴才不敢!”
颜氏刚要说话,春兰来回:“主子,二太太来了。”
“我且料理家务,请她厢房用茶!”颜氏颇为不耐:管的什么儿子,这一屋的脂粉气!
王氏气得差点儿厥过去:这是自己儿子的房子,竟然被人尊成了客人。
地上跪着的丫鬟两两对视,心中都想:“大奶奶真是二奶奶比不了的,这份气魄,连南安太妃都远远不及。”
袭人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银票双手奉上:“奴婢受老太太指派伺候宝玉,如今出了这般纰漏再难推托!”
赖大媳妇接了过来呈给颜氏,颜氏展开看了下,因笑道:“好家伙,果真是财主。”
“奴婢不敢欺瞒主子。”袭人磕头回道,“奴婢失职,专将历来主子赏赐聚拢,把散碎金银与头面衣裳拿给薛姨太太典当,姨太太仁慈,权借了奴婢五百两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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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交差!”
“薛家!”颜氏浸淫宫闱多年,拔根眉毛都是空的,岂能不知薛家的算盘?只因元春有复位之望,薛王氏见二房有势,愈发坚定了“二宝结缘”的想头,袭人本为宝玉房中第一得力之人,自然是列在拉拢的首要名单内的。
颜氏临走前又放狠话:“今儿这事儿放过,但丑话讲头里,以后是月月对账的,倘或赔不起损耗,我要把你们发卖折价,十个姨太太也不够分求情。”
颜氏前脚出院子,身后的丫鬟便瘫了一地,王氏看着这番场景也说不得什么,警告两句后气呼呼地扶着陪房周瑞媳妇走了。
事情还不算完,东大院传出小道消息:公主觉得府里蛀虫不少,要在正月后抓阄从四大管家中挑一个抄捡一番,为妨弄鬼,届时把顺天府差役和人伢子一块儿叫来备用,清白的无事,万一家私多的说不清楚,就地发卖到关东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承认,对袭人的反感程度甚于宝玉。大家如果有期望在本文看到的剧情,尽管提出来。我将在不影响行文逻辑的前提下进行构思创作。
☆、至尊舅甥双教子长房二媳各绸缪
荣府的二层主子都快被公主奶奶玩死了,颜氏还没心思筹谋两个月后的事儿,她正气呼呼的教训儿子呢。
因着早先把贾萱贾茂姐弟的新衣服予了刘姥姥,贾萱大些,没有在意;贾茂却不高兴,缠着颜氏闹别扭。春兰陪着笑脸请罪:“是奴婢的不是,早该跟针线房招呼把小主子的新衣服补上来的,因着近日忙了些,竟撂在了脑后,奴婢这就去办。”
贾茂倒不依不挠的放赖:“凭什么把我的衣服给乡下的土小子,我又没答应,要你多事做主!他活该没衣裳穿干我什么事儿!”
颜氏勃然变色:“你跟谁学的这些话!”
贾茂不知眉眼高低,犹自顶撞:“我不依,你得还我衣裳。”说着话还上前踢了春兰一脚。
颜氏“啪”的一声拍了桌子,左右抓挠顺手抄起拂尘就在贾茂身上来了一下,春兰一看主子竟然来真的,慌忙起身把他拦在身后:“哥儿小呢,您这是干什么?”
贾茂何曾经过这事,“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年纪不大纨绔毛病不少,谁跟你说的这等混账话!”颜氏推开丫鬟,扒了裤子又打了两下。
颜氏外表娇弱,到底是将门虎女,又是主子,春兰哪里挡得住,一叠声喊外间的姐妹:“夏莲、冬梅快快进来拦着呀。”
夏莲冬梅原来知道贾茂在闹腾主子,并不曾在意,这会子慌忙进来,三人并力才把贾茂抢出来。
颜氏摔着拂尘大动雷霆:“你们听听,这才四岁呢,倒是长了一副铁硬心肠,乡下穷苦孩子受饿挨冻就是活该?指着他将来为官作宰,底下百姓可有命活!”
“主子,您也说了,茂哥儿才四岁,孩子的话哪里做得数?”春兰一边打眼色叫冬梅把贾茂哄出去一边给颜氏奉茶,“都是奴婢当差马虎,您便生气,罚奴婢是正理,和茂哥儿有什么相干!”
“惯的!”颜氏扬声道,“传我的话,过年不许给他做新衣服。”
春兰知道颜氏本为荣府账目积怒,如今算发泄在了贾茂身上,闻说只得答应:“奴婢记下了。”
因着“东宫招弟”的旧事,贾茂小盆友其实是无人敢惹,宫里自皇太后、皇后到太子妃没一个不宠他,回贾家又有贾赦夫妇溺爱,多少骄纵了性情有些傲气,今天挨打算是多日积聚了。
哭着跑到荣禧堂,直把张夫人心疼坏了,但颜氏是亲妈,不存在‘找茬虐待’的动机,一面给孙子敷药一面哄:“茂哥儿最乖了,是你娘不好,奶奶过会儿就去说你娘!”
贾瑚回府经过荣禧堂,给张夫人请安时听说今日的事,当即叹了口气:“今儿可是怎么了,皇上为着祭礼的事儿把二皇子给打了。”
二皇子是事实上的皇长子,也是皇子中的唯一庶子。皇后立的稳,自然不会亏待他,张夫人颇为惊讶:“好好的怎么就”
“他们舅甥都一样。”贾瑚摇摇头,“一个为祖宗一个为庶民。”
张夫人又道:“茂哥儿虽然无碍,到底有些吃吓,今晚上留在这儿和我睡,你也开解开解公主,毕竟小呢!”
贾瑚应了:“明白。”
母子没有隔夜仇,经张夫人开解,贾茂第二天见着母亲稍稍别扭片刻就又是一张笑脸了。
颜氏还得进宫,临走嘱咐婆婆:“媳妇教训茂哥儿是为着他的心性,与旁事无干,如今弟妹有孕在身”
张夫人忙道:“你只放心就是。”
颜氏也不是一般女子,但她对皇后有着发自肺腑的尊崇,不为别的,但冲当年在东宫产房外的一句“保大人”,颜氏敬这位舅母一辈子。
至于皇帝一家,对颜氏的好感也是发自天然,他们有过一段最艰难的时光,终究坚持嫡庶大义不离不弃的却是垂髫稚女,而今时局开朗,帝后自然不只把她当成有封号的外姓公主。
听颜氏问起来,皇后并不忌讳:“别的不打紧,因阳儿受廉王算计,减了太宗皇帝祭礼的规制,你舅舅觉得被打脸,这才打了阳儿一顿。贵妃与阳儿媳妇哭到我这里,都急的不行,我亲去乾清宫问了,你舅舅只说管教孩子,听着没有旁的我才回来。”
颜氏点点头:“原来是为这个,我还想向舅舅请个安的,看来还是等一等的好。”
“他就有气也不能在咱们娘儿们身上发。”皇后嘱道,“你要得闲可去乾清宫里走走,现今还瞒着太后,你去了贵妃更放心。”
颜氏应下:“也好。”
殿门口遇着皇五子金,正好拦人打听:“谁在里面?”
金笑答:“姐姐来的正巧,就三哥和四哥在。”
颜氏问道:“舅舅的心情怎么样?”
金会意:“昨儿打了二哥,嘴上是不说,心里后悔呢。”
颜氏放心了,指示守门宫监:“通报吧。”
皇帝见到颜氏不责怪:“你现今是少往宫中行走了。”
“儿臣是身不由己。”颜氏叹口气,“要不您给儿臣一个差使,打发贾瑚回去带孩子?”
皇帝笑一回,又问道:“你是听着金阳的事儿来的吧?”
“阴天下雨打孩子,谁管得着呢!”颜氏摆出交流心得的架势,“咱们舅甥有缘,我昨天把贾茂打了一顿,到如今都不敢朝我照面呢!”
“茂儿?”说话的是金昊,“你打他做什么?”
皇帝与金也都惊讶。
颜氏兴师问罪:“我为这个来找你的,当着舅舅的面咱们把话说明白。”
金昊张大嘴:“和我有关系?”
颜氏不说不来气:“贾茂十天里有五六天是在东宫的,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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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怪谁?”
皇帝的好奇心被勾起来:“茂儿犯了什么错?”
颜氏简短解说:“荣府有个极远的亲戚,家道没落了,如今衣食成愁,前两天求到荣府,我就将贾茂新裁的冬衣拿了两身给跟来的小孩子穿,他倒不依,说人家乡下苦孩子挨饿受冻是活该,您听听这话,贾家好歹是四代公侯天子弼辅,我不指望他将来出人头地,好歹不能失了为人的悲悯慈善吧。”
“嗨,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金的话没说完就叫哥哥踩了一脚,转头看向皇帝老子,后知后觉的发现舅甥二人表情一致的瞪他。
皇帝点点头:“看来该挨打的不止是茂儿。”
金缩了下脖子,只觉后背凉飕飕的。
颜氏把视线转向金昊:“太子爷,您说说他是该打不该打!”
呃,这可头疼了,金昊后悔的不要不要的,早知道这样他就该指个借口走闪人的。
皇帝笑道:“茂儿毕竟是小,有不对的地方教他就是,哪里就赚上打了。”
“没法子,您也知道我的性情,别说他个小人儿,太宗皇帝在时吃了儿臣多少气,实在改不了了!”颜氏并非真为金昊而来,自然没有必要紧逼不放,直接提到金阳:“可您的震怒就不值当,忠廉王通达善谋,大表哥被他算计也是常理,吃一堑长一智,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皇帝摇摇头:“原来你是在这儿等着朕!金阳和你同庚吧?实在忒没长进了些。”
“皇舅,忠廉王舅如今也只能有这些小动作了!”颜氏垂眸,“宗室操戈是国之大难,由着教他折腾也为疥癣,您若放心,这件事交我来办,不出两年,必教廉王在朝消声。”
“嗯?”皇帝讶然,“你有法子。”
颜氏点点头。
皇帝颔首:“也好。”
颜氏并非能白出力的主儿,瞧着摆在殿内多宝阁的多帆船模眼神儿明显,皇帝笑着叹口气:“你这双眼睛啊!”
金昊解释:“如今刚开海禁,父皇命市舶司研究新船,这是商船的模子。”
“皇舅,开禁是好事儿。”颜氏把船模拿下来,“但您千万别学前明朱棣,如果只是为了宣扬国威,开不如禁!”
皇帝笑道:“这个自然,咱们必得利字当头。”
贾茂得着亲妈从皇宫拐来的礼物,早把昨天的事儿扫荡干净,抱着比自己小不了许多的金色船模对谁都是乐呵呵的。
颜氏看着儿子的模样,再有郁愤也消散了。恰在这时,有宁府管事来报喜说秦氏诊出了身孕,颜氏即命给赏,又叫贾茂一块儿去东府。
算算时间,孩子倒是在回京的路上有的,颜氏笑道:“这可巧了,正好与你二婶子的孩子做伴。”
秦氏低头看了下小腹:“只望他健健康康的就好。”
颜氏叫房里丫环带贾茂到外面玩儿,这才问道:“有了孩子还不高兴?是不是有不舒心的地方?还是蓉儿在外胡来?”
秦氏不自在地别过脸:“没有”
“我知道了!”颜氏双眸射光,“贾珍?”
秦氏终于落泪:“婶子”
颜氏立刻抓住她:“这个不要脸的对你”
秦氏忙道:“没有,可私下遇到时总有些”
“行了!”颜氏稍稍放心,“也是我大意了,这种事儿哪能靠‘躲’呢?你好好安胎,别的我来办。”
“婶子,做人都要知足的,我这样的出身嫁进国公府门第做宗媳,不单婆婆慈爱丈夫贴心,您和老太太、太太都当成自家女孩儿似的,纵然有一两桩不合意的,也就犯不上计较了。”
“这话是你能说的!”颜氏动怒,“别的事儿不用计较,还能由着做公公的为老不尊,女儿家吃了亏,你去浸猪笼没人可怜!”
作者有话要说:请允许我替自己打一下求职广告:本人男,91年元月生(属马);本科(非211/985院校)学历、学士学位;会计专业(啥职称都没有),4年建筑国企财务工作经验;五短身材(上身下身一般长?),相貌抱歉(还没到能吓人的程度);现有意向在青岛求职,如有推荐,感激不尽!o(□)o怎么像征婚广告呢??应该加一条:没车没房没媳妇的未婚农村丝一枚。
☆、箭射双雕计含计客逆主位贼抓贼
从宁府回来,刚一落座就有王氏陪房周瑞媳妇求见,叫进来一问,却是替薛王氏送宫花来的。
周瑞媳妇一面开匣子一面赔笑:“方才我们太太与姨太太说话,姨太太拿了十二支纱花叫我献于公主并姑娘奶奶们戴,四支奉给公主大奶奶,郡主两枝,四位姑娘各一枝,余下两枝送给琏二奶奶。”
“倒教薛姑太太心了。”颜氏遂命春兰,“接了吧!”
薛王氏为宝玉姨妈、凤姐姑母,凤姐份属大房,荣府下人大多跟着主子唤姑太太,贾母却不能从媳不从孙,与二房是一般称呼,正因如此,薛姑太太与薛姨太太都算名正言顺的尊谓。
颜氏有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不过体谅薛家的一片心意罢了!把贾萱的两枝留下外,打发丫环将送自己的四枝分给了黛玉和秦氏。
眼瞅着年关将到,贾家的现任族长贾珍却在花柳巷旁边被人套了麻袋,叮咣一顿乱揍,连腿都断了一根,实在算是了不得的大新闻。
贾瑚看着族兄的惨状怒由心生:“巡捕衙门都是吃白饭的,天子脚下竟然教三品大员遭此黑手!”
贾蓉深知贾瑚的性情,奉着茶委婉说道:“现近年节,保不齐有些亡命之徒打家劫舍,也怪侄儿大意,没料父亲落了单。”
贾瑚仍旧气呼呼的:“我去找林觉泰,他要不能限期缉盗,以后干脆回家抱孩子去!”
说曹操曹操到,来升进屋回道:“九门巡防使林觉泰大人具帖问候大爷。”
“来的正好!”贾瑚灌一口茶,“叫他进来!”
林觉泰原怕撞见贾瑚,如今只能硬着头皮打千儿:“国公爷安好!”
“我上哪儿安好?”贾瑚掼了茶盏,“天子脚下,三品将军被强梁打成重伤,要你九门巡捕衙门何用?”
林觉泰不敢起身:“是!是!国公爷教训的是!下官失职,求公爷责罚!”
“我跟你讲理,十日内抓住凶犯”贾瑚厉声道,“倘或拿不到,你今年就在刑部过年!”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林觉泰双股战栗,谢了扶着自己起身的贾蓉,这才慰问贾珍的伤势。
林觉泰很快明白,这位比自己小十多岁的上司其实算是容易应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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