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请别欺负我(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方有鸟
宋云贞赶着道:
“宝贝儿,你——人家孩子都怀上了,你,你可不能乱说!”
华诤道:
“我没有乱说。我根本就不——我对她没感情,我怎么跟她结婚?”
岑兰见儿子急了眼,忙拉了他抚慰道:
“现在不正商量吗?别急行吗?”
华诤高声道:
“没得商量!妈,奶奶,这事没得商量!!”
宋云贞还想再说点什么,见在华诤背后的岑兰,悄悄向她摇头,便缄了口。
岑兰白天找人来按排了一下华诤的婚礼,鉴于两个孩子都还在读书,华诤又不愿意。岑兰便只是打电话通知了一下前后二家的兄弟姐妹和走得近的亲戚朋友。酒席也只订了四桌。傍晚又去医院陪婆婆吃了饭。回到家,到儿子房门口,从虚掩的门缝里,看到华诤躺在床上发呆。便敲了敲门,见华诤忙擦了擦眼睛坐起来。
生儿不知儿心肝吗?岑兰知他这神伤,多半是为了付一默。这让岑兰更加坚定地要让他对那个姑娘断了念想。少不得用点手段了。
“还没睡呢?”
“啊?哦”
华诤胡乱答到。
“想吃点什么?妈妈去给你做?”
华诤摇摇头。
岑兰坐在他身边,抚着他的后脑勺:
“听你爸爸说,你今晚没吃饭?这可不行,你马上也要成家立业了。以后身体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不能由着性子来。”
华诤正愁没话缝接茬呢。忙接道:
“妈,我不想结。澄莹想要这个孩子,我也不好说什么。她生了,我养!我不读研了。我立刻就去医院工作、赚钱。我做的事,我承担。反正我也要毕业了。早晚是要工作的。何况···”
“何况奶奶还转了江北的股份给你?”
这事,宋云贞曾神神秘秘地跟华诤说“谁也别告诉。你妈也不行。”没想到——
“你知道?”
岑兰笑道:
“你说呢?分院的股东变了我都不知道?你妈不至于!
唉,妈就是怕你乱花钱,才管得你紧。既然奶奶转了给你——转了就转了吧。你也长大了。身边有点钱傍身,妈不反对。江北院,你奶奶的股份也不多,妈还怕不够你花呢。
江北的股份,我和你爸名下的,干脆全转给你。其他院,也趁这几天,转一些账给你花。只是不能乱花。‘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
华诤接过话来:
“‘一丝一缕,恒念物力唯艰’。以前爷爷经常说,我知道了。我知道的了。”
岑兰道:
“难为你记得!还有,转账、转股份、房产···这些事,烂在肚子里。不能让别人知道,特别是不能让那个小梁知道。”
付一默说过”房子、钱、珠宝、股份··· 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不能跟任何人说。是‘任何人’!听到了没有?在别人面前只能装穷。”
母亲说的话,几乎和付一默给他的叮嘱同出一辙,华诤光想着,眼泪就涌上来了:
“我晓得了。默儿她——我晓得了。”
岑兰点头道:
“不怕提前跟你透个信:今天奶奶还叫律师来,问过,唉,问过一些事···”
岑兰说到这,又自己打住了。人还健在,就跟儿子说遗产的事。不吉利,也不恭敬。
见儿子还一脸天真:
“找律师来问什么?”
岑兰不接他,想起谈话的目的,道:
“你别管了。总之,你和小梁的事,赶紧办了。了却奶奶的心事。”
华诤也觉这事在母亲面前难以启齿,但箭在弦上,不得不说了:
“澄莹···我根本一点也不爱她。我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想到要和她结婚,我,我心里,有点恐惧。妈,你们别逼我行吗?”
岑兰站起来,锁上门,转头重新坐下,正色对华诤道:
“儿子,妈再问你一句:小梁怀的那孩子,是不是你的?是你的孩子吗?”
华诤低下头,哼哼道:
“是,是我的。您以后别再问了呀。”
“这就行了。她总不成是拿刀逼着你,或是给你下药还是下酒了?你别蒙妈,这种事,男孩子不愿意,女孩子是成不了事的。”
说到”“下药”,华诤才慢慢回忆起来:那天他好像确实吃了过多的退烧药,头脑很糊涂。可这种私房秘事,在同学面前无所谓。但在母亲面前,终究是羞惭的。
“我,我——”
华诤自己授人以柄,此时并找不到话来辩解。
就现在的世道,要说上一次床就结婚,那也太不讲道理了。何况,儿子正值失恋、慈爱的祖母又身染沉疴···人,最脆弱不过如此。男孩子嘛,只要活色生香、孤男寡女,一时把持不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否则,这世上哪会有这么多冤假错案风流孽债?
就岑兰观察中的梁澄莹,要利用时机怀上诞诞的孩子——她,一定有这个手腕!
拿这些大题目来压儿子、给他扣高帽、做道德绑架,岑兰于心不忍,但现在绝不是心软的时候。正好借这个机会,让他和付一默断清楚。
岑兰深知在儿子心里:娶梁澄莹事小,断付一默事大!
不把那个小付的念想给他断干净,以后,哪个女孩子也进不了华家门!梁澄莹这个闺女,连岑兰都对她心有感激:干得漂亮!是个服人荐抬的坏丫头!对她,岑兰别的没有,“东风”管够。
因为她给岑兰了机会、给了华家机会、给了华氏机会——唯一的机会!错过了,再不会有如此天时地利人和的运气了。
至于儿子口口声声的什么“情情爱爱”,岑兰嗤之以鼻。儿子现在还太年轻了,等他工作了,让他见见人情冷暖、金钱万岁,他就知道,什么“爱情”、什么“矢志不渝”···那都是那些编故事的人,别有用心的营销法则——岑兰即使这样想,也不会痴心到要现在给儿子讲成人世界的规律。
他被保护得太好了、他还年轻、他还相信爱情···说了他也听不进去。暂时不触他的逆鳞为妙。假以时日,他慢慢会懂的。
至于要怎么才能说动这个心实又心软的傻儿子,她还有分寸:
“儿子,我知道你心里还放不下那个小付。但是,儿子,怎么办呢?腿长在人家身上,人家要走,咱们绑不住的!你别怪妈说句你不爱听的:你和小付,翻篇了,啊?听说人家也另外有男朋友的了——你们就算‘过去式’了。人总要失几回恋,才能长大。人可要往前看,是不是?”
华诤觉得母亲的话,隐隐哪里不对劲。可是做这种思想建设,华诤哪里是母亲岑兰的对手?自己有错有先,此时只有低头听训的份。
“儿子。人活在世上,可不能只为自己考虑。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是自己肩膀上的责任!你说你心里没有小梁,但是妈妈相信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何况,人家现在怀着你的孩子,如果不结婚,人家姑娘家,怎么出去见人呢?爸爸妈妈养你这么大,可不是养你来当逃兵的!这种让人戳脊梁骨的事,咱们家,做不出来!”
岑兰瞧着华诤欲辩的脸色,忙道:
“女孩子们的名分,最是要紧的。你不要以为,现代社会了,这个不重要了。说句不好听的,对女孩子来说,就是结了再,唉,结了再离,都比不结婚就生孩子要强。这是一则。
二则,妈妈就告诉你一个难题:非婚生的孩子,连户口都上了不了。换句话说,就是不能进正经学校读书。那可是你的孩子,你马上要做父亲了。你忍心看着你的孩子,因为你的执拗,而上不了学吗?(岑总,我读书少,您别骗我。)
妈先说句话给你心里放着:只要先把孩子的事解决了。以后,你和梁澄莹怎么办,妈不管!你要和她过、要和她散,妈不管!
领个证、摆几桌酒,哄哄她。问题不大的,啊?儿子。只要你知道自己的心,其它的,都不重要。是不是这个理?结婚,是结给别人看的。难道你会因为,和小梁结了婚,就对小付变心吗?”
华诤忙道:
“我不会!我不会变心!”
岑兰道:
“这可说不准!你证明给我看?证明给大家看!为了孩子,举行个小仪式、摆点酒。就当不辜负小梁给咱们家添丁进口的功劳。至于以后,她把孩子生下来。经过一系列考验,你还说,你爱的是小默。那个时候,妈就相信,你对她,是真爱了。
这一次,就算是为了孩子吧,啊?儿子,你为了你的儿子、为了妈的亲孙子,牺牲一次、负责一次,好不好?”
岑兰说得嘴唇都抖了:
“儿子,你知道奶奶的情况吧?今天傍晚的时候,黄叔叔跟我说,总挨不过五个月了。你小姑姑都把非洲的工作辞了,非洲都不去了。你小姑姑哦!那个宁愿放弃锦衣玉食,宁愿在非洲住贫民窟、一个人开车过戈壁、探丛林的华家叁小姐,比不比你倔?!
你小时候不是常说,“小姑姑是女侠”吗?在她面前,你这点坚持,算老几?!
可就这样的人,她可是连非洲都不去了!她连她的梦想都不要了,你还好意思犹豫吗?儿子,你知道小姑姑为什么会放弃她的梦想吗?”
华诤道:
“为什么?”
“因为你爷爷当年反对她去非洲的时候,她偏去。后来爷爷生病去世,她就连你爷爷最后一面都没见上。她悔啊!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你小姑姑,她有为人子女的内疚。她想在你奶奶身上,找到弥补感。可是爷爷是爷爷,奶奶是奶奶。她补不回来了。她就是在奶奶身上尽一百分孝道,也补不回她对你爷爷的愧疚了!
我知道什么都不能打动你。但奶奶的命,能不能打动你?不是妈说大话,你知道的:奶奶就盼着见曾孙,就盼着你早点结婚。奶奶这么疼你,把什么好东西都留给你,你忍心拧着她最后的愿望吗?你就结给她老人家看一眼,行不行?
儿子,说句不吉利的,奶奶时日不多了,这是你最后孝敬奶奶的机会,如果你不肯结婚,奶奶死不瞑目。你确定你以后,不会后悔?你不会想像你小姑姑一样,愧疚一辈子吧?啊?”
“你别说了,妈,你别说了”
华诤也跟着哭起来:
“我结,这婚我结还不行吗?”
爱你请别欺负我(H) 98别再装纯了,拜托!
梁澄莹的父母在岑兰为他们安排的酒店住下。吃过晚饭,梁澄莹便过去陪陪父母,想着顺便和他们商量结婚的具体事宜。到了酒店的房间,梁澄莹见父母亲不像白天见华家人时话多,二老脸上甚至有点愁眉不展。梁澄莹便不好兴高采烈地提结婚的事。只随便说了几句话,就说要回华家休息。
母亲范桂萍叫住她道:
“小莹,结婚的事,你跟他们家提礼没有?”
梁澄莹摇头道:
“没有,还没有说呢。干嘛,你们觉得要多少?”
范桂萍又道:
“你觉得呢?”
梁澄莹道:
“我不知道。但华诤他妈恍惚说过,要给我们在关洲买新房子结婚的。”
范桂萍道:
“那是当然。房子是肯定要的,写不写你的名字?”
梁澄莹道:
“我不知道啊。我没好意思问。怎么了嘛?”
范桂萍道:
“你爸爸之前不是去做工程吗?他去做的时候,向你李叔叔他们借了一些钱,你知道吧?”
对母亲突然荡开结婚的事,梁澄莹有点状况外:
“我不知道啊。借了多少?”
“五十万”
梁澄莹惊道:
“多少?!”
范桂萍重复道:
“五十万。用我们家房子抵押的。现在工程款一直拖着没兑现,李叔叔他们又要你爸还钱,就这几天,在家里坐着不走。”
梁澄莹朝梁父道:
“人家要您还钱,您就去找欠您钱的人啊!”
梁父只抽烟,不说话。范桂萍道:
“找了。那个老板欠一千多万,说是人家也欠着他的钱。四角债。他说他不是不想还,是他实在没钱。我们去逼他,也没用。差得比我们家钱多的人,都还一分没要到呢。他现在就是有钱,也要先把工人的工资发了。工人都去堵他们公司的门了。”
梁澄莹道:
“那我不管啊。欠债还钱,天经地仪。”
范桂萍道:
“别说这个了,反正现在他就是没钱,你逼他也没用。小莹,你看,妈不瞒你,我和你爸,现在都住在你外婆家。天天都有人上门讨债。你看怎么办吧?”
梁澄莹道:
“我?我有什么办法?”
范桂萍道:
“不是赶上你结婚吗?我看那个小华家有很钱的样子。我跟你爸商量了,我们想要两百万的礼钱。先把债还上,再留点钱给你存着。”
梁澄莹一想到华诤对自己的感情和态度,便摇头掂量道:
“两百万?会不会太多了?”
范桂萍道:
“我看他家有这个实力的。唉,小莹,这个华诤,他们家,有多少钱?”
梁澄莹道:
“我不知道,这怎么好问?”
一直在一旁抽烟的梁父,开口了:
“昨天吃饭的时候,我看小华他妈妈去结账,那餐饭,好像结了八千多。他们家平时吃饭,都这个规格吗?”
梁澄莹道:
“我不知道,我平时都在他们家里吃。外面的情况,我不知道。”
梁父道:
“我看着,他们家资产,应该有上亿的样子。小莹,你往后的日子,可好了。”
范桂萍道:
“就是。我觉得要两百万的礼,一点都不多!”
梁澄莹道:
“好吧。那你去说吧。我不好意思说。”
范桂萍道:
“行。小莹,你看看,你身上有没有钱?有的话,先拿一点来帮你爸爸把钱还上。等妈拿到礼钱,再把钱还给你。”
梁澄莹想到华诤和她手机连上的卡上,有七、八十万块钱。但那个钱是华诤的,虽说可以给她买东西,但如果她一下子提五十万现金出来,还是很难向华诤交待的。
范桂萍见她犹豫,便道:
“反正,小莹,你爸爸和我现在连家都回不了了、电话也不敢接。你想想办法。你们尽快结婚。在结婚之前,你看能不能先跟华诤说一下,帮你爸爸先还上钱。等礼钱来了,我们就还给你嘛!”
梁澄莹慌忙道:
“这件事,绝对不能跟华诤说!听到没有?不能跟华家人说。这个钱,我会想办法的。但是,你们不能跟他们家人说。明白没有?”
范桂萍道:
“明白了。小莹,你快点解决这事吧。”
翌日,华诤守在祖母的病床前,感到手机有震动,打开看,见帐上有几笔钱转出。宋云贞道:
“怎么了?”
华诤道:
“没事。干嘛?要去厕所吗?”
宋云贞道:
“不去。宝贝,你去忙你的事吧,这里有小卢她们的。”
华诤笑道:
“我有什么要忙的?”
宋云贞道:
“结婚的事,你总要去置办置办。你们要回关洲去读书,我想,总要给你们在关洲买新房结婚。你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房子啊、家具啊之类的。小梁要养胎,总不能叫人家去操心。”
华诤道:
“唉呀,奶奶,别再说这个事了。我妈会叫人去弄的。您也别管了。我在这儿,不但能陪陪您,还能看看书。回去,就什么事也做不了。”
华诤正说着,电话又震动了。华诤低头看,居然又有钱转出。华诤觉得不对,点开提示信息,翻了翻余额。不翻则已,一翻,吓了一跳。
宋云贞看他脸色不对,道: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小梁找你?”
华诤把手机揣进裤兜道:
“没事。没有人找我。”
宋云贞道:
“宝贝,那你去吃饭吧。饭你总得去吃吧?”
华诤道:
“我等小姑姑她们吃完饭回来 ,再去。”
晚上华诤回到家,家里人都睡了。他便到梁澄莹的房间敲敲门。听得里面说“进来”,便推门进去。
梁澄莹见是华诤,便又躺回床上去玩手机。华诤站在她床边,道:
“澄莹,今天你买了什么?”
梁澄莹眼睛还在手机上,喃喃道:
“没买什么,就是一些结婚要用的东西。”
华诤道:
“什么东西?能跟我说说吗?什么‘结婚要用的东西’,一天就花了五十万!?”
梁澄莹一翻身坐起来,道:
“你查我的账?!华诤,你居然查我的账?!”
“你——”
华诤没想到她这样回话,竟一时语塞。缓了缓,才道:
“什么叫‘我查你的账’?现在的问题是:你一天花了五十万!结婚要置办的东西,我妈不是单独给你开了一张卡吗?为什么还要提我卡里的钱?
澄莹,居家过日子,一丝一缕,当思来之不易;一粥一饭,恒念物力维艰。你跟我说,你这钱花去哪里了?”
梁澄莹在躺回去,背对着站着的男孩道:
“你现在查我的账,我不和你算账,我大人不计小人过,请你也别打扰我睡觉!”
华诤气极,反到笑出来:
“哼,好。你这个态度是吗?那我不会再给你钱花了。”
华诤右手正去拧门把,左手就被女孩拉住了。梁澄莹眼泪汪汪,声音也降了八度:
“你干嘛呀?你干嘛呀你?你这几天,天天往医院跑。结婚的事,都是我在忙。你知道结婚要花多少钱?光结婚那天穿的婚纱和戴的珠宝,五十万就很拮据了。”
华诤见她服软,也不好太强硬,只哝哝道:
“你意思是,你买了婚纱?我妈给你置办结婚的钱,应该绰绰有余啊!”
“额——是啊。”
如果是付一默,她一定会说“婚礼就是一个party。为个party,搞得这么奢侈,太华而不实了。”。对,“装穷”。付一默跟他说过,不论对任何人,都要记得“装穷”,才能“保你一生,平平安安”。
见梁澄莹双眸泛红,泪光闪闪。华诤想,如果是付一默,这样梨花带雨地看着他,那他会心疼死。可是,他心疼的那个傻女人,却不会向他撒娇、不会向他索要。那个笨丫头,只会像个市井小妇人一样、扮出强悍泼妇相,用瘦削的肩膀挡在他这个大男人前面,为富埒王侯的他盘算钱财、计较得失。
相反,这位清秀娇弱的梁姑娘对他用“眼泪攻势”时,他就只想对她大吼:不要再装纯、装可怜啦!很假!你很假!他看出来了,他已经看出来了!他就是头真的猪,被同一个女人骗那么多次,也会长记性了!他心里烦、很疲惫,不想再天天配合她演“无辜”了。
华诤叹口气道:
“既然这样的话,唉,以后省一点了。我给你交个底——我就只你手上那几十万,那是我大学四年省下来的生活,花完的话,就要等着我妈再给我钱了。今天你花了五十万,现在只剩下二十多万,你省着点花吧。”(小鸟的话:人的情商,就是这样,一步一步,给逼出来的。)
梁澄莹道:
“这样啊?那你妈什么时候才会再给你生活?”
华诤道:
“我不知道。大五吧。”
“那——”
梁澄莹还想再问什么,华诤不愿再撒谎,就急急道:
“就这样了。我先去睡了。明天再说吧。”
爱你请别欺负我(H) 99婚礼(双更)
岑兰见梁澄莹状态很好,孕前期只是偶尔呕吐,而宋云贞的身体状况,怕是很难再撑过接下来的化疗了。趁华诤还没变卦,得在几天之内,把婚礼搞定。
梁澄莹的父母,提了五个苹果,到病房看望宋云贞。华瑞军夫妇便在送他们回去的路上,请他们吃晚饭,想着要跟他们说说婚礼的事,便把华诤和梁澄莹一起叫过来。
华诤和梁澄莹到的时候,双方的父母在酒店的包间里坐定了。
华瑞军见岑兰在看菜单,便道:
“他梁叔,你们看到了,他奶奶身体也不太好。我和华诤他妈妈的意思是,想问问看,礼的事。你们看看,多少合适?”
梁澄莹的父母对视一眼。范桂贞道:
“你看啊,华叔,其实我们这边要准备的东西挺多的。你们买的那关洲的房子是空的,有很多东西都要现添置。床单被褥,都是很大的开销。还有小莹结婚要穿的这些衣服、婚纱···”
岑兰笑道:
“房子的一切,都不用你们管。再说,莹莹的衣服和婚纱,我不是都给她买了吗?还给她买了几套首饰。一套金的,一套钻石的···”
“妈”
华诤打断道:
“你说什么?婚纱都买了吗?是你买的?”
“对呀”
华诤转脸去看梁澄莹,梁澄莹一碰到他的目光,就立刻歪开脸。华诤继续看着梁澄莹,脸对着岑兰道:
“妈,你说,婚纱和珠宝首饰,都是你花的钱,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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