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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请别欺负我(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方有鸟
范桂贞笑道:
“小华,这有什么好奇怪吗?本来这些东西,就是应该你家买的啊。”
华诤没有笑:
“妈,花了多少钱——买婚纱之类的?”
岑兰奇道:
“你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了?”
华瑞军朝岑兰递个眼色,岑兰会意,便转回话题道:
“唉呀,被这孩子给绕晕了。他梁叔,你们看看,礼多少合适?”
在场五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梁父身上,梁父只得道:
“好吧,华叔,你看,我们这边要准备的东西也不少。我想,怎么着,也得两百万吧。”
华瑞军沉吟一下,道:
“那——”
“一百万!”
华诤的声音抢在了父亲前面。大家都愣了愣。岑兰忙按住儿子,朝梁氏夫妇笑道:
“这孩子。大人们说话,你插的什么嘴?我觉得两百万——”
“一百万!”
华诤重复申明道:
“就一百万。”
岑兰不明白,对钱向来不明所以的儿子,为什么会在礼问题上突然执拗起来。她见梁氏夫妇脸上有点挂不住,便向华诤笑道:
“你这是怎么了?结婚是——这钱,是拿给外人看的。就是个面子问题。多点少点没关系,啊?儿子。我说,要不然就一百八十八万?”
华诤看着餐桌道:
“我结婚,我说了算。就一百万。我家就这点儿能力。再说,是我结婚,又不是我爸妈结婚。他们没有义务要帮我出礼钱的。澄莹,你知道的嘛,我手上,就二十多万块钱。叔叔阿姨澄莹,如果你们觉得少,那我——”
“好了好了,别说了。”
岑兰生怕他说出悔婚的话,只得后脑勺朝儿子,脸对着其它四人挤挤眼道:
“梁叔,这孩子——这孩子大了,主意大,我也管不了。要不然你们再考虑考虑?他们新房的东西一概不用你们出。诞诞现在开着家里的车,我再给莹莹添置辆车。保姆也给他们请两个。他实在要说一百万,要不然,你们看,就由着他吧?”
范桂萍道:
“那他们俩都还在读书,马上又要生孩子了,这孙子的生活——”
坐在岑兰和梁澄莹中间的华诤,从鼻子里喷了一口重气。岑兰笑道:
“不担心。我有办法的。小莹过来,就是华家的人了。物质上,我们不会让她和孩子,受委屈的。”
华瑞军也道:
“他梁叔梁婶,我和华诤妈妈商量过,我每年都给诞诞生活,现在他结婚,生活上,我会定期给。总之在两个孩子毕业之前,钱不成问题的。”
大家沉默了一会。岑兰见梁家叁口,高低不吭一声,便领悟过来,道:
“他们的婚房,过几天,等他奶奶病情稳定一点,去不动产中心,加上莹莹的名字,就当是婚后财产。”
范桂贞听岑兰把话说得如此直白,又有点磨不开面子,笑道:
“唉呀。亲家母说的这话!老实说,我们挣一辈子,还不就为了这孩子吗?将来我们眼一闭,东西都是他们的。”
说得大家都笑起来。
华诤看着四周的事物,视线又浑浊起来——怎么“结婚”这件事,现在变得好像越来越具体、越来越真了?
付一默,从跟你离开我到现在,我还在神恍惚中。可是,我怎么好像要结婚了?但新娘却居然不是你!如果你现在出现在这个房间里,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一定和你一起离开这群人、离开这个鬼地方!
有敲门声,华诤立刻转头,门外走进来的,不是她——却只是个端菜的服务员。
好吧,付一默,不用你来。你只用打一个电话给我。或者,传一条信息——不管是什么信息,只要你传来,我马上就飞去你身边!
华诤抱着手机,站起来道:
“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华瑞军和梁澄莹同时道:
“菜还没上,要去哪?”
岑兰见儿子脸色不对,便拉住华瑞军,对在座的人道:
“哦。他要去陪陪他奶奶。由得他吧。”
在儿子办婚礼的那天早上,岑兰开了车,亲自带着两个孩子去民政局把结婚证领了。下午,宋云贞命人从医院把她推出来,到孙子结婚酒店的宴会厅参加了宴席。
照奢华程度,婚宴的酒店还是订得相当高大上的。只是只订了一个比较小的宴厅。梁家亲戚坐了一桌。华诤亲友,竟也只坐了叁桌。梁澄莹听岳思思说,华诤的爷爷过六十大寿的时候,华家可是摆了一百桌宴席,人脉绵广。
可少东家的婚宴这么大的喜事,竟只来了四桌人。只有华家和岑家的直系亲属。一个外人也没有。连华家的司机、助理和摄影师···这些外围帮忙的人,华诤的母亲岑兰都另外给他们订了包房——总之就是,好像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今天是华家太子爷大婚似的。
华诤搀着宋云贞进来,叫华瑞军、岑兰、华珮、华璎、岳思思、岳乡乡、华诤的外公外婆、小姨、范桂贞、梁父···一干人过来,照了全家福。
一照完相,华诤和宋云贞就要回医院。
范桂贞道:
“华诤,再来,我们四个人再照张相。”
华诤道:
“已经照过了,不照了,我想送奶奶回去了。你们慢慢吃饭吧。”
梁澄莹就泪汪汪起来。岑兰一边呵斥华诤,一面对梁澄莹道:
“小莹,你别哭啊。你现在可是两个人!我会安排人送奶奶回去的,哪里用你操心?”
宋云贞也道:
“宝贝儿,你小姑和护工会陪我的。你在这儿陪莹莹,啊?”
岑兰见华诤十分焦躁,便不敢勉强:
“这样也行,珮,我们和他们先回家吧。他们两个小朋友,这几天也累了。”
华珮深知原委,便连连答应。
岑兰让司机送华诤和梁澄莹坐新车,自己和华珮另坐了一辆车跟在两个孩子后面。
在回家的路上,两个新人一言不发地坐在豪车的后座上。华诤贴着门坐着,把领口的领带扯下来揣在衣兜里,右手指一直摸着左手腕上的腕表盘。梁澄莹在前方的后视镜里,看到华诤一直低着头、眼睛被也被垂下来的睫毛挡着。
梁澄莹冷笑道:
“没见过谁,住别墅、坐英国车,竟然戴日本表!”
华诤把腕表捂在右手心里挡住,抬眼向窗外望去。天还残留着光亮,他想,不知道坐在别的男人身边的那个女人,现在有没有抱着他送给她的东西,在想他呢?
华梁二人到家时天已黑尽,但远远就可以看见华家灯火通明。各处贴着喜字和点着红灯笼。家里、院子里、泳池边上,还摆着桌椅板凳。但除了几个雇佣的工人在假装忙碌,并没有宾客在。
华诤到二楼自己的房间,一打开门,见床上的被褥全换过成了新崭崭、红艳艳的喜被。床中央,是一个桃心型的小抱枕,被子上还撒着枣子、花生之类的干果。华诤皱眉头自言自语道:
“这是谁弄的?这里又不是新房!”
说完,一回头,发现华珮和梁澄莹携手进来了。
华诤奇道:
“大姑姑?”
华珮笑道:
“诞诞,告诉你妈:我可把新娘子送进来给你啦!我下去招呼客人了?”
哪里有客人要招呼?
梁澄莹只尴尬地笑道:
“阿姨——”
华珮道:
“哟,忘了。这红包你着,孩子,可得改口叫‘大姑姑’了!”
梁澄莹接过红包,低头道:
“大姑姑”
等华珮出去,华诤才走过去关上卧室门,见梁澄莹正在拆红包,便道:
“大姑姑怎么想到和你一起进来?”
梁澄莹见男人的目光刺过来,便坐在床沿上,讪讪把红包塞进床头柜的抽屉里,道:
“我怎么知道?你家的人都神神叨叨的。”
听她说这话,华诤心里膈一下。他走到门口,想开门出去,没想到门从外面反锁了——原来大姑姑是带着使命而来的。华诤拍两下门,外面都没人应,男人情知兵上梁山了。便只好又进卧室来。
对梁澄莹道:
“那个抽屉我要用的。你另外找地方放你的东西。”
梁澄莹道:
“我就要放这里!”
华诤忙走到窗边,把窗户关上,又拉了窗帘,道:
“小声一点。fine,你自便。我要去洗澡睡觉了。”
见他背过身去,梁澄莹便从自己的小包里,把里面的钱掏出来,和刚刚华珮给的钱一起,都放进去。见乱七八糟的抽屉里,放着一个大红色的绒毛首饰盒。梁澄莹看华诤对着衣柜,便忙用身子遮住床头柜,打开首饰盒,见里面,竟是一条闪闪发亮的钻石吊坠项链。
梁澄莹摸了摸盒子里的小垫子,果然从垫子下摸到一张泛黄的发票。
126800?!
他怎么会有一条十二万六千多块的钻石项链吗?他刚刚说这是他的抽屉,那里面的东西应该都属于他。一个男人,断估不会戴一条女式的钻石项链吧?
梁澄莹看了看日期——日子是他们读大一的时候——这条项链!梁澄莹想起来了!
梁澄莹轻轻关上首饰盒,又“啪”地砸关上抽屉,喃喃骂道:
“神经病!你们全家都有神经病!!”





爱你请别欺负我(H) 100前女友男嫁不得
华诤道:
“你说谁呢?”
梁澄莹梗脖子道:
“谁爱认说谁。”
华诤想,如果是付一默,在见到他这么低落的时候,她一定会很懂事地打发他休息,而不是像这样撒泼打横。
华诤转过身道:
“大姐,你到底要说什么?”
梁澄莹道:
“华诤,我们就这样结婚了?连蜜月都不用度吗?”
华诤道:
“你什么意思?你想去度蜜月?现在?去哪里?”
“去哪里你自己不会想吗?我——”
华诤举起手掌示意她停止:
“澄莹,你开玩笑吧?我奶奶现在在住院唉!我怎么忍心去游山玩水?再说了,你现在怀着孕,怎么经得起长途颠簸?”
梁澄莹冷笑道:
“所以,我是给你生孩子的工具是吗?”
华诤道: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我怎么不讲道理了?”
华诤深吸一口气,投降道:
“好好,我不和你吵。我去洗澡了。”
华诤边说,边取下手表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打开衣柜,从里面找换洗衣服。华诤正弓身进衣柜,突然后脑勺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他转身,见梁澄莹被泪水浸湿的双眸正瞪着他。华诤疑惑着,目光往地上找——不看则已,一看,他“嗯啊”地倒抽一口冷气。
华诤慌忙把手表从地上捡起来,见玻璃表盘被摔出了个小裂缝。付一默送他这块手表的时候,说“你不是说,用手机看时间特不方便吗?”、“买礼物,看用途,看心意”。每次戴这块表,她融暖的声音、含笑的眼神,就闪耀在表盘反射出的光辉里。让华诤感到被她的气场包围着,就像她从未走远。可是现在···华诤心痛欲裂,怫然大怒道:
“你个疯婆子!你发疯病了吗你?!你,你,你砸我的表?!我,我——离婚!”
华诤一边说,一边往外冲出去。梁澄莹见他生气到话都说不利索了,反而没了主意。
她原本只是跟他闹闹脾气,拿表砸他,也没有恶意,不过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而已。没想到摔一块不起眼的便宜表,竟然会激起他这么大的反应。
华诤冲到卧室门口,拧几下门把都拧不开门,便退后一步,抬起右脚,蹭亮的大黑皮鞋“砰、砰”几脚心惊肉跳地蹬在门上,把整栋别墅都踹得仿佛在晃动。那门质量再好,毕竟是木门,被男人踹得歪了歪,华诤又一腿踢飞门把,冲了出去。
华诤冲下楼、冲出家门、拼命地在大路上奔跑,想把这满腔的心痛、愤懑、思念、不甘··· 都甩里汗水里。
给她破完处,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个臭流氓,你少渣一点啦!”;有一次她在他身下要他答应“你,华诤,只许喜欢付一默一个人”;她第一次来他宿舍打扫卫生时,很帅气地把钱甩在赵预的桌上“你跟他说,我买了。下次他要再集空瓶子,叫他放在他自己的位置,不要占用别人的地方。”、“你说你爱我。不能敷衍了事,要一直说”、“我以为我们只是拍拍散拖,我没想到你这么认真”“跟你在一起,我一点都不幸福”··· ···
他答应只喜欢付一默一个女人。他答应了的呀!
可她,却只是在跟他“拍散拖”,她说她“一点都不幸福”哦!
华诤啊华诤,让心爱的女人感觉不到幸福,你它妈就是一个窝囊废!不死都没用了你!
小区太大,男人跑了很久,才出了小区大门。在路上打到一辆车。
他一上车,司机问:
“去哪?”
是啊,他可以去哪?
新婚之夜去医院,奶奶肯定不会同意的。
“江大附中家属区”
华诤在付一默家楼下的路牙子上坐了一会。抬头见月光下,她家的窗户暗在黑夜里。
华诤便在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一包烟,撕开包装纸,从盒子里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点上。吸一口滤嘴,一团呛浓的味道冲刺着喉鼻。华诤咳嗽几下后,又吸一口,逼着自己去适应那种略带苦涩的熏燥的臭味。
“为什么会有人爱抽这种奇怪的东西?”华诤想“也许是因为嘴巴苦了,就能麻痹心里的苦吧”
华诤抽完第二根烟,就又听得电话响了。他一看,是母亲打来的。
“儿子,你在哪?”
岑兰听见听筒那边有压抑的啜泣声,不好戳穿他,道:
“快回来了。你不回来,我就去找你了。”
华诤夹着烟的手指按在左眼皮上、拇指按在右眼皮上——以此来减缓眼泪的流速。听到母亲的话,他只冷笑一声。
岑兰道:
“好吧,不说了。”
母亲这么容易就放过他?
华诤没多想,把电话扔在一旁,继续抽烟。点燃火星冒着的青烟,熏得他一直在流眼泪。等到他两脚间撒了一堆烟头时,有一辆车在他面前的路上停了下来。
车门开了,车里面走出两个人。车子开走了,华诤也留心,只看到一双高跟鞋子和一双男式皮鞋,两双腿走到他两边,坐下。华诤这才抬头,见是父亲华瑞军和母亲岑兰。
华诤站起来,见后面陆续有车朝他开过来停下,外公、外婆、小姨、小姨父、表姐岳思思、表妹岳乡乡、大姑姑、小姑姑扶着奶奶··· ···人们一个、一个···都从不同的车里下来,走到他周围,拿出垫子,辅在地上,坐了下来。小姑姑和护工从车下搬下轮椅,让宋云贞坐,她自己则站在宋云贞旁边。
没有人说话。
除了岳乡乡——小表妹都读高中了。她走到华诤前,拳头推了一下表哥的胸膛,道:
“matty,so you smoke? i didn’t know you were cool !”
说着,她并举出右手食指和中指,放在嘴上,又拿开,小嘴扮吐烟道:
“so cool! hey, can i have one?”
华诤忙把烟头扔了,道:
“back off ! 妈,你们干什么?! ”
岑兰坐在地上道:
“我们不干什么。我们就来陪你。你是全家人的天,你不在家。我们也不在家。你在哪儿,哪里就是家。”
华诤道:
“别闹了,行不行?你们都回去。小姑姑,奶奶这个样子,你还让她出来?!你们别闹了行不行?快回医院去!你们就放过我吧!”
岑兰笑道:
“小梁不小心摔坏你的表,是她不对。她都叫我向你道歉了。你马上要当爹了,可不能这么任性。这多大点事,就值得发这么大的火?妈明天给你买块新表,啊?”
岑兰见儿子没有回话,便叹气道:
“怎么嘛?那块表是不是那个小付送你的嘛?唉,儿子,你——你叫妈妈怎么说你?都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们翻篇了。人家要走,你拦不住的!你这是何苦呢?人家有自己的生活,你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啊。不要为难自己,听到没有?你瞧,人家灯都黑的,没在家。你等在这儿,有什么意义?”
华诤道: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岑兰道:
“行,我不劝你。我们陪你等。”
华诤颤声道:
“妈,别逼我。”
岑兰笑道:
“是谁在逼谁?没关系,你要等。爸爸、妈妈,外婆、外公、小姨、大姑姑、小姑姑··· ···还有奶奶。我们这帮人,都在这里陪你等。
我们这帮人,都愿意为你付出一切。陪你等个变了心的女人,算什么?!人家去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你却带着咱们家一帮老弱病残在这里喝西北风!
你不回家,我们就都不回家。你不睡,我们就都不睡,我们都陪着你。
你年轻力壮,不怕等。奶奶这把身子骨,站都站不稳了,也不怕等!外婆上半年才做了胆囊手术,也不怕等!深更半夜的,我们都陪你!!”
华诤被母亲说哭了。岑蕙用纸巾把华诤扔在地上的烟头包了,扔在垃圾桶。又过来给他拍拍身上的土。
岑兰对妹妹道:
“你就别白忙活了,还不知道他在这坐多久呢!干净不了的。再说了,人家也不领情啊!”
岑蕙道:
“姐,你就别再讽刺他了,看孩子被你给逼成什么样啦! 你是他妈哎,你就对他好点,能怎么样?你怎么这么冷血呢?”
岑兰冷笑道:
“是,我冷血! 我无情! 你们都是好人,你们都唱红脸!我就我一个人唱白脸、我一个人是坏人! 行了吧?”
华璎忙岔开道:
“没事,大宝贝儿,别哭。你哭,我们都得要陪你哭了。小姑姑演技不好、没有演‘哭’的爆发力,要不然,让小姑姑酝酿一下情绪?”
华诤擦着眼泪,嗤笑一声。
岑兰也流泪笑道:
“儿子,回家吧。奶奶晚上还要查血。我们这一家人,比不比得过一个心已经不在你身上的女孩子?”
华诤的低咽变成放声大哭:
“妈,我心里——我,我——”
岑兰也哭道:
“不说了,你心里有坎,妈知道。我听说那小付最近都在外地,没有在家。就算她在,你能怎么样呢?回家了,啊?过了今天,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了,好不好?从明天开始,咱们开始新的生活了,好不好?
那块表,就把它当成过去的一种象征吧,既然摔碎了,就跟过去告别吧。今天你结婚,是咱们家大喜的日子,别哭了,走了。啊?外公外婆年纪也大了,别让老人家跟你在这儿受苦,行吗?”(岑总这做心理建设的能力,那绝对不是盖的)




爱你请别欺负我(H) 101对情敌,只要虐不死,就往死里虐
新婚之夜这场大闹,华诤是不能再跟梁澄莹睡在一间屋的了——虽然他们之前也没睡在一间屋过。他本来打算,至少她睡床、他睡沙发——在奶奶的大限之前,装装样子给奶奶知道。
可是,梁澄莹却摔了他的表!
付一默买过很多东西给他,大到衣服、书包、书···小到内裤、梳子、牙膏、毛巾···可是,只有这块表,是她郑重其事当成礼物送给他的。
他每次看到这块表,就知道:她一定爱过他!
她不是一个擅于表达的人。她从没对他说过“爱”。也许吧,她后来变心了、她屈服于现实的压力了。但是,她一定爱过他的!这块表,就是证据!
这是她牺牲晚上、周末和假期的休息时间,当别的女孩都在追剧、购物、旅游···的时候,他的小女人辛辛苦苦、起早贪黑,用打散工的钱,给他买的表。
谁敢说付一默没有爱过华诤?谁敢说?!
所以,华诤可以漠视梁澄莹平时的刁钻和欺骗;可以原谅她的千方百计要嫁入华家的小聪明;甚至他也试图去理解她故意怀上他孩子的心计··· ···她也许过分,可毕竟没有做什么杀人越货、伤天害理的事。她不过是一个想嫁入高门的女孩了——和别的千千万万希望一步登天的女孩子一样。
但是,梁澄莹,摔坏了付一默爱过他的证据。
这是一件不可能得到原谅的事。这是他华诤的底线——这确实已经是他对梁澄莹,最后、最后的底线了。
华诤结婚之后一个月,凌晨四点钟,一阵电话铃声把华诤从睡梦中吵醒。
电话铃声几乎才传到耳膜,华诤就激灵坐了起来。他还没接电话——他的指尖甚至还没碰到电话,一道冰锥一样的电流就窜过他的脊柱。他的手抖着,拿了几回,才把电话从枕头上捡了起来。是母亲来的电话:
“华诤,你现在穿上衣服出来,我们在一楼等你。快一点。”
华一边哭一边穿上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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