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请别欺负我(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方有鸟
华诤颓然道:
“小河,咱能不能别这样说话?是她要和我分手啊,我做错什么了我?就算分手了,我们也可能做朋友啊。我没说要对她怎么样啊。我只是想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我只是想见她一面——”
见华诤眼圈都红了、眼睛里汪汪撑着两潭水,林小河便顺顺气,道:
“华诤,我没有她的电话,我不骗你。”
“不会吧?你怎么可能没有?”
林小河道:
“她现在在国外,我们都是在网上联系,没电话。”
华诤奇道:
“怎么在国外?她不是在上海吗?她去国外旅游吗?”
林小河道:
“她要去英国读书,现在是提前去面试之类的啊。谁告诉你她在上海?”
“是梁——”
华诤住了自己的话——梁澄莹说,付一默和罗江,一起去了上海实习。连照片都拍来给他看,难道是假的?
现在说起来,好像那照片里,只有付一默,没有罗江。
华诤重新道:
“你的意思是:一默没有去上海实习过?”
林小河道:
“没有啊。”
华诤道:
“那上个学期,你们不是出去实习的吗?”
林小河道:
“你说我想起来了。对啊,我们是去实习过一个月,去的是金南那边的一个公司。”
“这么近?”
林小河道:
“不然呢?”
大四?华诤反应过来:对啊!罗江还在读博士,怎么可能跟付一默他们大四的本科生一起去毕业实习?!华诤啊华诤,你是白痴吗?怎么就被人诓得团团转?
林小河道:
“唉,想什么呢?”
华诤感到旁边的安森推了推自己,忙道:
“哦,不好意思,我走神了。那她去英国,要去多久?”
林小河道:
“面试成功的话,还要回来拾东西。应该要读一年吧。华诤,不是我说你,如果你真的为她好,你就别再找她了。你晓不晓得,她听说你结婚了的那几天,整宿、整宿躲起来哭。”
华诤抓住话头,紧急道:
“她哭?真的吗?”
林小河自悔说漏嘴,道:
“好吧,那阵子她跟罗江也闹得不开心。可能是为了罗江才哭吧。我搞不清楚。她的毕业设计交了后,就没再回学校。你知道她的性子的嘛——酷得很,我不敢问。”
华诤道:
“小河,是我奶奶——是我家里最近发生了好多事情,不得不结婚。我和梁澄莹,就只是暂时的。等她把孩子——反正我不想的。我有很多我的不得已,不是为了跟默儿置气。如果你能联系到她,你帮我跟她解释一下。”
林小河叹气道:
“你确定,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安森见好友神色不对,忙递张纸给他,华诤拿过纸来,擦擦眼睛道:
“唉,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希望以后,她如果想到我的时候,心里会好受一点。”
不觉光阴似箭,岑兰算着梁澄莹的预产期近了,叫华诤少实习、多回家。梁澄莹的情况,家里没个男人在,华诤也有点担心安全,便减少了工作,把论文带回家来写。
晚上睡觉时间,华诤洗了澡,见梁澄莹在二楼楼梯口,正踩在板凳上,对着衣柜里的衣服翻来翻去,便赶紧过去扶住她,道:
“你干爬那么高?你要拿什么,叫我就是了。”
梁澄莹道:
“你不在洗澡吗?我就想拾拾这里。”
华诤咂嘴道:
“唉呀,你怀身大肚的,理什么衣柜嘛!再说了,这衣柜,有必要天天都搞得接待外宾一样隆重吗?”
梁澄莹冷笑道:
“这衣柜乱七八糟的,不理理,心里怎么过得去?是,人人都得像你一样,邋里邋遢的。我最烦衣柜乱七八糟的人!”
华诤道:
“好好,我邋里邋遢、我乱七八糟,行了吧?能下来说话吗?”
梁澄莹慢工出细活,把衣服都整理好,才由着华诤把她扶下来。华诤道:
“澄莹,其实打扫房间这种事,白天陈阿姨都会做的。你何必亲自动手呢?”
梁澄莹道:
“你说那个保姆啊?哟,你饶了我吧!卧室的东西,哪能放心让外人弄?我跟你说,那天我的一个戒指,一直放在卧室的,死活找不着。你明天帮我问问她。”
华诤道:
“应该在的啦。可以不小心到哪里去了。对了,澄莹,我之前放了一条项链在我房间桌子的最下面那个抽屉里,你有没有看到?”
梁澄莹脸立刻黑下来:
“没看到!干嘛,觉得我偷你东西啊?”
华诤笑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只是说,你是不是帮我到哪里去了?那项链不是我的,是人家放在我这里的。弄丢了,不太好。”
梁澄莹道:
“你屋里,进进出出的,又不止我一个!都跟你说,别人给你打扫房间的时候,要看着!你不听,这会还好意思来问我?合着,我好欺负是吧?再说了,谁的项链,能放你在这儿?我都说了,你的东西,乱七八糟,没个拾!丢了,活该你长记性!”
华诤见她赤脸绿眼的,就知道她心里有鬼,便冷笑一声道:
“澄莹,可能你不知道:我这个人没别的,我就是对某些东西,记忆力特别好。我的项链,放在哪里的,我还记得住。这家里,除了你,没别人会动我的项链。你也不用这样着急火燎地搞先发制人。
外面商场里,项链多得很。你想要,我给你钱,去买新的就是了。这条项链对我来说,很重要。你好好想想,想起来项链放在哪里了、想起来要换哪一款新项链了,就告诉我。”
爱你请别欺负我(H) 104婚后生活二三事(下)
下午叁点,在华氏关洲分院的产科手术室外,一个小护士打开门,岑兰上前道:
“要出来了?孩子好吗?”
小护士笑靥如花:
“马上出来。岑总,恭喜了,是个健康的男宝宝。”
“好!好!!多重?”
“叁千四百克。”
岑兰喜极几泣:
“六斤八两?好孙儿!”
岑兰笑着回头对助理道:
“记住,跟财务说一声,妇产科全部人,从医生到护士,还有b超室的医生——总之全部人,这个月,都额外发一等奖金。主治医生和主管护士,发双份一等。钱从我的账上扣···”
正说着,另一个小护士推着婴儿车走出来。裹在卡通花样的小毯子里的,是一个还带着脐带血的小婴儿。红红嫩嫩的,眼睛闭得紧紧的,正睡得香呢。大家一路跟着到病房,岑兰把孩子从婴儿车里抱出来,微笑着看了半天,道:
“像他爸!”
华诤正疑惑“他爸”是谁,听得旁边众人道:
“真像!”
“瞧这眉毛、这鼻子,像绝了!”
岳思思也道:
“little version of matty. congratulations, bro!”
华诤才反应过来:“他爸”就是自己。
母亲说过的要给梁澄莹一个名分“哄哄她”、“结了再离”、“只要先把孩子的事解决了。以后,你和梁澄莹怎么办,妈不管!你要和她过、要和她散,妈不管!”···现在孩子已经生下来了,是婚内生的孩子。所以,等会梁澄莹一出来,是不是,可以提离婚呢?为了孩子、为了奶奶、为了梁澄莹,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吧?
不一会,护士又推着梁澄莹进来,岑兰道:
“好了,大家都辛苦了,都回去休息吧。陈阿姨两个留下就行了。人多了也不方便,是不是,孙儿?唉,他爷爷,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华瑞军早把孩子抱进怀里哄着,听岑兰说,才想起道:
“这小仔脖子好硬!叫‘石头’吧?小名就叫‘石头’,行吗?大名等我再想想。”
岑兰见梁澄莹还躺在推床上,就道: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他爷爷,招呼他们回去休息。你们在这儿也不方便。”
等人们都走了,华诤才和护士们一起,把梁澄莹抱上病床。才生产完的她,长发全被汗水浸湿了,脸色苍白——唉,好吧。他没有办法在这个时候提离婚。至少等她坐完月子、等她身体恢复了吧?华诤道:
“辛苦了,澄莹,辛苦了!饿了没有?妈,澄莹可以吃东西吗?”
“她没开刀,等几个小时就可以吃了。我已经叫人去做了,一会就送来。”
梁澄莹道:
“华诤,把孩子抱过来我看看。”
“啊?”
华诤呆了呆,无所适从。岑兰却只管把孩子往华诤手里一放,华诤连忙接住。
华石头的小脸皱了皱,华诤心提起来,见孩子的睡容又恢复了平静,才松了口气。
梁澄莹的母亲笑道:
“哟,当爹了,不习惯厚?”
华诤看着怀里这个小小皱皱的人儿,他想,如果这个孩子是付一默生的,如果此时躺在床上为他生孩子的女人是付一默,那他一定会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可是··· ···偏偏老天爷跟他开了这么大个玩笑。他觉得,如果世上真有主管一切的造物主,那这个造物主此刻,一定正对着他的若无所归,吃吃发笑。
病房里,处在喜事中心的华诤,见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可没有她,华诤真不知道要怎么应对这么诡异的局面。他独顽似鄙,觉得未来雾蒙蒙的,澹兮若海、飂兮无止——灵魂好像没有装在自己的身体里。
原来他能做的,唯有长长的一声叹息。
虽然孩子有保姆带,但梁澄莹要哺乳,所以还是一点也走不开。岑兰便给梁澄莹在华氏开了实习证明,让她可以专心在家带华凯岩。可是在家带孩子的日子繁琐沉闷,梁澄莹又跟同学们都断了联系,她母亲范桂贞没呆几天就去在关洲新买的房子住了,梁澄莹都要无聊死了。
一日,她和保姆推着华凯岩在小区里晒太阳时,遇到小区里其他家的太太们,大家聊起来,便商量着要一起出去旅行。
晚上华诤回来,梁澄莹便把要出去旅行的计划跟他说了,华诤道:
“旅行?现在?孩子才四个月啊!你去旅行,石头不吃奶了?”
梁澄莹见他这样不知好歹,便道:
“要喂你喂,我受够了。”
华诤道:
“所以就要断奶了吗?”
梁澄莹道:
“这我就管不着了。我都带了四个月了,连怀孕,都一年多了。对你们家,算是居功至伟了。接下来,你自己看着办吧。再说了,这孩子又不是跟我家姓!”
华诤道:
“澄莹,你要去旅行,我没说拦着你。但是,咱们两个人说话,能不能好好说?这屋里,是谁要跟你吵架吗?能不能不要呛着说?”
梁澄莹坐到沙发上,拿出手机玩起来。如果她断奶,华诤是要跟提离婚的。可是,人家一说断奶,马上说“离婚”,会不会太势利了呢?用完就蹬了吗?至少,等她这趟去旅行回来吧。于是华诤叹口气道:
“好吧。我明白了。是跟团去,还是自由行。是去哪里?”
“去埃及,跟团。”
“团多少?”
“五万。”
华诤道:
“这么多?那天不是才给你两万块买衣服吗?”
梁澄莹道:
“什么‘那天’?!是上个星期给的了。”
华诤点头道:
“好,不说了。我带石头去洗澡,一会有空再转给你。但是,你要省着花,我的工资全给你领,我最近也没钱了。”
“你没钱,他奶奶有钱。别哭穷。”
华诤道:
“我总不能天天都两手向上,回家要钱吧?我妈要问我——‘实习工资花那里去了?’,我怎么说?我说‘买包’了吗?一个月两万的工资,全买包买化妆品了,谁信?”
梁澄莹站起来,叫嚷道:
“我都跟你说,叫你不要哭穷了。你有完没完?你是不是觉得两万块很多啊?你是白痴吗?你出去问问,你问问现在普通品牌的一条裙子要多少钱?两万块的包,在这小区里,我都不好意思背出去。”
华诤冷笑道:
“两万块多不多的,要看怎么算吧?澄莹,你有几处房租租。家里一应大小用度、孩子的一切开销,都不用你出钱。
两万块钱,是我全部的工资,我都一分不少地给你。知足吧!两万块的包,不好意思背,那就别背!别太过分了!”
梁澄莹忙把话题绕回来:
“少在我这儿装傻充愣。我知道五万块钱,对你来说,是九牛一毛。我够省的了,该‘知足’的人是你!至少,我还没有花十几万去买一条项链!”
华诤听她说得有文章,便道: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清楚。”
华诤食指点着她的方向,道:
“那条项链是不是在你那儿?你给我弄哪里去了?”
梁澄莹上来,一挥手拍过男人的手指,道:
“你少穷凶极恶的!”
华诤退一步,道:
“好,我不跟你吵。你把我的项链还给我,我转钱给你,可以了没有?”
“那条项链,好像不至值五万吧?”
那天付一默跟他说过“你好就行了。我想戴的时候,再跟你要。”——想到这句话,华诤长出一口气,隐忍道:
“你说多少?”
“十五万。”
“好。把项链拿来,我就转给你。”
梁澄莹见他如此干脆,便道:
“哦,我说错了。是二十万!”
华诤气道:
“你说什么?你刚刚不是说‘十五万’的吗?”
梁澄莹看着手指甲道:
“现在,已经涨到二十五万了。”
华诤拿出手机要转钱,又停住了——他不得不多个心眼:
“行,先把项链拿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梁澄莹去卧室把项链拿出来,华诤便向她伸手。梁澄莹只得把东西交给他,然后拿出手机:
“十万?不是说好的二十五万吗?”
华诤背过身走开:
“就只有这点钱,爱要要,不要拉倒!”
爱你请别欺负我(H) 105喜欢华医生啊?
再举着大牌子走过,牌子上写“叁年后”。。。。
华氏关洲分院新来的小护士姚冰琳,上班的时候,见几个和她一样上早班的同事,都还穿着日常的衣服站在电梯口。姚冰琳道:
“早上好!怎么,不换衣服吗?”早上的时间是最忙碌的,她们都不着急吗?
几个同事朝她笑笑,好像还有点不耐烦。姚冰琳便径自走到护士站,和护士长一起开展早上的工作。
“唉,护士长,那个——华医生,有没有女朋友啊?”
护士长把注射器的针头对准药瓶刺进去,抽药水:
“怎么,喜欢华医生啊?”
“没有,就随便问问。”
护士长把药瓶从针头上拔下来,扔进垃圾桶,笑道:
“没关系。喜欢就承认。喜欢华医生,很正常。不喜欢华医生,才不正常呢。你看那边,她们,都喜欢华医生呢!”
姚冰琳歪身,见刚刚在电梯口那几个同事,还站在原位——倒像是在等什么的样子。她们手里都拿着还没吃的早餐,脸上的妆容,致得像要参加宴会。
姚冰琳奇道:
“她们怎么还不过来?”
护士长拿出另一支药瓶,再把针头锥进去:
“华医生今天,上早班。”
正说着,电梯门打开了,在几个闲杂人等出来之后,华诤跟着在后面迈出。姚冰琳忙放下手中的活,冲过去拿自己的包,拉开拉链,正想拿出里面的鸡蛋,却见那几个同事早凑上去,纷纷拿出自己的准备好的东西:
“华医生,我给你带了陈家老字号的生煎!”
“华医生,我冻了一晚上的马卡龙!”
“华医生,肚子饿了没?中午一块吃饭?”
··· ···
姚冰琳嘟嘟嘴,把自己准备的煮鸡蛋塞回包里。
中午十二点,李医生路过外一科门诊,见华诤坐在办公桌旁写东西,便道:
“小华总,你还不去吃饭?”
华诤站起来,笑道:
“我叫小护士们给我带的,就不去了。”
“哟,这么拼啊?”
“今天我值班,中午这儿没人看着,我不放心。”
“再值班,也要按时吃饭哦”
“哦,知道了。”
两人正说着,一个小护士远远看到华诤,就大喊:
“华医生,那边有个病人家属,在妇产科那边闹呢。说是要见老板,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闹什么?”
“他老婆说是缝了针的伤口特别疼,老公就不依不饶。”
“杨总和公关部的人呢?”
“不是都吃饭去了吗?”
华诤叹口气道:
“去看看。”
华诤到了妇产科一个病房,见医生、病人、家属、看热闹的···里叁层,外叁层,围了一圈。
华诤分开人群,走进去,见一个大男人凶神恶煞地指着一个小护士的鼻子,带着叁字经骂得欢呢。
华诤走过去,挡在小护士前面,道:
“兄弟,别欺负女人行吗?”
那男人目光飘向一边,面却对着华诤:
“把我媳妇弄成这样,你们医院还有理了?”
“弄成什么样啊?”
“我操你妈!我他妈操你妈!你瞎了还是聋了,没看我媳妇疼得满头大汗啊?你信不信我放把火把你们医院烧了?”
这男人跟人说话时不看着人的眼睛,华诤有点不习惯,他朝周围外二科的小护士道:
“怎么回事?”
刚刚被骂的妇科小护士,边哭边怯生生地道:
“没有什么,切除子宫肌瘤,今早做的。现在麻药药性过了,这是一般的术后疼痛。”
华诤道:
“这样,叫管床医生给这位病人开一支杜冷丁过来。”
姚冰琳道:
“早上麻性过了以后,已经打过一支杜冷丁了。”
华诤挑眉笑道:
“哇,杜冷丁都打过了?那就不能再用药了,你们没跟病人解释吗?”
姚冰琳道:
“跟他说好多遍了,他们根本不听人话!”
男家属指上姚冰琳的头道:
“你他妈张着屄嘴说什么你?!你说谁‘不听人话’呢你?!”
华诤轻轻推了推姚冰琳,用胸口替代她头的位置,抵着男家属的指尖,道:
“已经说了是一般的术后疼痛,麻药也用得很重了。病人的身体对疼痛敏感,也没办法。可不能再用药了。再用,极可能出大事。你不相信,就去找人鉴定。我们无话可说,但请你对我们医务人员客气点。”
说话的这个男医生比他高了一个头,他虽然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但他往前面一站,就让人压抑得喘不过气来。男家属刚刚才幺五喝六地训小护士们,现在见人比他高壮,认怂了,面子还往哪搁?
他便推了这个男医生一把道:.
“我客气你妈!找你们院长来!”
华诤被他一推,竟像路灯杆一样,应力往向倒下去,摔坐在地上。
在场的人都没想到高大的他,竟这么不经事,忙都围上看。华诤捂着胸口,蜷缩成一团。
几个男医生要上来搀扶他,华诤虚弱道:
“不行!我上星期才做的心脏支架手术,咝,怕是不行了!”
啊?姚冰琳筛了筛自己的脑容量——华诤上班的时间表和动向,是她每天关注的大事。怎么他上个星期做过“心脏支架手术”吗?她没发现啊!
华医生在医院的生活,除了上班,就是加班。他有躺过病床吗?就算她有看漏眼——他确实生病了。可正常人要真做“心脏支架”这么大的手术,还能天天上班?
可看华诤疼痛难忍的样子,姚冰琳还是道:
“华医生,那我们叫担架过来?”
华诤还捂着胸口,喘了好一会,才道:
“先报警吧?叫警方送我去做‘伤情鉴定’。在警察来之前,谁都不能动!”
姚冰琳忙蹲下来道:
“华医生,要不我先帮你躺下来?”
姚冰琳的身体帮他挡住了别人的视线,华诤就冲姚冰琳挤挤眼,又复捂着胸口直喊疼。
姚冰琳就会意了,忍着笑对周围的人道:
“快散开!别挡着空气。那个谁,麻烦你去把氧气管拿过来,先给华医生上氧!”
··· ···
警察来后,华诤在律师和行政人员的陪同下,一起去司法指定的医院做了伤情鉴定。那个推华诤的男人肠子都悔青了——他不知道,就这样随便鉴定一下,各个科查下来,屁事没有,居然不到两个小时,就花了八九万块钱。开始他还不想出钱,后来警察和那个华医生的律师说,钱不用他出了——只要他肯进看守所。男家属才哀求着要出体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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