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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长安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嘉图李的猫

    至于欢喜楼原来的姑娘和老鸨们也做了妥善的安排。

    大部分的姑娘们成了香饽饽,毕竟姑娘们就意味着财富,姑娘们的去处不用担心。陈天华腮帮子都气得鼓了起来,这徐世子明明还有其它的楼,他不想着自己的产业,反而大手一挥,让那些姑娘自行选择。

    至于老鸨们的待遇就没姑娘们好了。

    无数的老鸨哭死哭活的求徐长安收留她们,徐长安还是大手一挥,便让自己名下的其它产业进行接收。

    这可苦了陈天华。

    当初郝公公送给徐长安的所有产业基本是他在打理,谁让他爹是户部尚书呢,所以什么账啊,要上缴的税收啊全都由他去打理。

    陈天华也着实有这方面的天赋,这些产业比之前在四家手里的时候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增长。

    可徐长安经常大袖一挥,挥给他了一个个难题。

    现在有些楼的老鸨甚至和姑娘一样多了,这还赚什么钱啊直接改名叫养老院算了!

    而且最近他也不敢去世子府,这世子府里有大神的事都传开了。而且这可不是能拜的神,是一尊凶神,所以他也不敢去世子府哭诉一番,去找薛潘不知道这家伙最近中了什么邪,只会借酒消愁。

    所有的困难他只能咬碎往肚子里咽,没有办法的他只能求助他老爹。

    最终户部尚书下令,安置了大多数的老鸨,让她们做了一份没有以前体面但却名声更好的营生。

    陈天华解决了难题,提着酒去找薛潘庆祝一番。

    他一进薛家的宅子,只见往些日子批头散发脸色苍白沉迷酒气的薛潘梳起了发髻。

    薛潘细细的打扮着自己,可却没有带冠束,没有穿锦衣。他换上了长衫,脚上的靴子对于他们宦官子弟来说也显得极为的朴素。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虽说面色苍白,可看得出来精神比起往些日子好上不少。

    至少不会趴在桌子上宿醉了。

    门外传来了陈天华的惊叹声。

    “哟哟哟哟,小薛哥是遇上什么大喜事了今日居然精神了起来。”他看着照着铜镜的薛潘说道,随即才注意到他身上的服饰,接着说了一句:“小薛哥莫不是打算做个读书人”

    对于他们来说,读书这种孤独的事会要了他们的命。

    科举只是朝廷给贫苦百姓开的一扇门,其实他们内部还有举廉制,只要多个大官联名说一下,那些个世家子弟便会去相应的位置上当副手,如果表现得好,便会平步青云。【#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所以说,富家子弟根本不需要会多高深的学问,他们更注重的是实践和处理事情的能力,念书对于他们来说,只需要会识文断字便可。

    听到了陈天华的调笑,薛潘转过头来,没有在意。

    “走,我们去桂香楼。”薛潘轻笑一声,拉起陈天华便走。

    陈天华急忙说道:“小薛哥,那是别人的产业,自家生意不照顾,你这不行啊。”可薛潘置若罔闻,扯着陈天华坚定的朝着桂香楼走去。

    桂香楼,一座新起的楼,一般情况下要在这平康坊分一杯羹,后台肯定不简单。

    可这桂香楼的后台,却怎么都查不到,也有一部分人懒得查。

    这座新起的楼雕梁画栋,墙壁和柱子之上皆有珠玉点缀,显得富丽堂皇。门口“桂香”牌匾上的字笔走龙蛇,肆意挥洒,一看就是出自名家手笔。也不知道这楼主人怎么想的,阳春白雪的“桂香”二字生生做出了大气磅礴的感觉。

    此时晚饭时间刚过,桂香楼里热闹非凡。

    对于民众来说,欢喜楼具体怎么样他们不知道,他们只能猜测韩家倒了,圣皇出手。若是让他们知道桂香楼底下的情况,估计整个平康坊都会比以往冷清一些,哪里还有如今的盛况。

    人头攒动,不少人脱了上衣朝着楼上高呼。

    每到这个时辰,便有人有机会能够和新晋的花魁独处一室。

    对于那些在楼下的人来说,此时能够远远的看一眼站在楼上的花魁,也是他们离花魁最近的距离。

    薛潘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木牌,高举着大声的喊道:“到我了,到我了。”

    众人立马让出了一条道,羡慕的看着薛潘手中的木牌




第二卷 庙里庙外的江湖 第九十二章 拜将(中)
    拜将(中)

    风急夜深。

    薛潘急匆匆的闯进了家里,在书房的薛尚书只感到一阵风掠过,定睛看去,只见自己的儿子奔回了房间。

    他正叹一口气,却看见户部尚书家的公子也追着自己的儿子。

    虽说两人政见和阵营不同,可这是他们朝堂之上的事,而且自家儿子和他家的小子都成了新世子的玩伴。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他都没有理由阻止自己的儿子和他家的小子来往。

    “天华,进来!”薛正武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很温和。

    可他身为刑部的领头人,不管怎么压低自己的声音,那股子威严还是掩藏不了,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吓得陈天华一激灵。

    “伯父。”陈天华恭恭敬敬的走了上去说道,低头偷眼瞧着这位不威自怒的刑部尚书。

    薛正武轻轻的拍了拍陈天华的肩膀。

    “最近潘儿有些奇怪,我最近忙于政事,也未曾关心过他,只是听闻他最近日日饮酒,你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么”

    陈天华眼神闪烁,不知道该不该说,总不能直接说“您家大公子失恋了,而且对方是一个歌姬”那种混账话来吧。

    对于他们来说,以后夫人的家世也不能弱他们太多,否则举廉的时候帮不上忙,那等他们父辈老了,那便真没什么本事能在这长安城内活下来。对于他们来说,联姻不仅仅是政治需求,更是生存需要,特别是在强敌环伺的长安,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哪里就突然冒出了一个敌人。

    薛正武摸爬滚打几十年,自然看出了陈天华的犹豫,也能猜到一些原因。

    “你也知道,我家情况和你家不同,这潘儿自小没了母亲,他想做什么我都不会逼他,只要他行的是正道,只要他自己喜欢。”

    “可作为他唯一亲人的我,却连如今自己儿子怎么了都不知道,实在是惭愧。”

    说罢,树影摇曳,散下一片落英。

    这位刑部尚书看向了门外,那黑夜中的桃花犹如大雪一般,纷扬而下。

    “桃花依旧笑春风呐!”薛正武淡淡的说了一句。

    陈天华突然觉得这位刑部尚书有些可怜,虽然自己的父母整日打打闹闹,可却还是见得到彼此。

    可对于这位尚书来说,有些人便只能活在记忆中。【 …最快更新】

    而薛潘便是这位尚书和记忆中的人唯一的羁绊。

    “伯父……”陈天华想了想,上前说道。

    ……

    薛潘趴在了桌子上,他的脑袋中不停的回荡着那句话。

    “对风尘女子动了心,那是最愚蠢的事情……”他抓起桌上的酒壶,狠狠的灌了一口,有点涩。

    “原来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么”他喃喃自语。

    以前他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他只知道,他把大把的银票塞进姑娘们的衣服里,那些姑娘便会对着他笑,那时候他心里得意极了,便以为那种得意是喜欢。

    后来他遇到一个女孩子,她不仅不会对着自己笑,还会朝着自己发怒,可偏偏心里就是放不下她,一看见她,便心花怒放,似乎在那一刹那,整个长安城都被烟花给照亮了。可她就是不理你,就是喜欢翻着白眼看你,可你也只觉得她好,比那些看见自己和银票双眼就放光的姑娘们好得多。

    没有糖水甜,没有泉水淡。

    你说不上她哪里好,可一看到她,整个长安都变得黯然失色。

    不甜,不淡,却能勾住人,还有点苦涩,丢不掉的那种苦涩。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酒,这才是喜欢。

    薛潘再度大饮一口,抬起头看见那副母亲写的字,那副隽秀却又不失豪气的字。

    一双厚重的手拍在了他的肩头上,他转头看去,却发现父亲也盯着那副字。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薛正武淡淡的念道。“当初啊,兵荒马乱的,你母亲怀着你,我又随军出征,所以我极其的怕死,每次冲锋都躲最后面。后来你母亲怀着你奔赴前线,我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大老远的跑来。”

    “直到我把她拦在了战场之外,她才告诉我,那是她的家乡!”

    这位刑部尚书有些萧索,这一瞬间,好像老了几分。

    “一个热爱自己家乡的人,总归不是个坏人;一个能为了自己家乡舍生忘死的人,那绝对是个不错的人。”

    薛潘的眼睛突然间亮了起来。

    他站在了自己的父亲面前,不知不觉间,他居然比自己的父亲都高了。

    “我要去参军!”薛潘坚定的说道。

    薛正武没有说话,更没有告诉他去或者不去,只是背着双手走出了门。

    这位父亲没有告诉自己的儿子,那一夜,他写了数十封信给军中的老友,可最后都撕碎了。

    最终,这位父亲看着门前的桃花树,突然说道:“羡娘,我们的儿子长大了。”

    ……

    老军医总觉得最近的小夫子躲着他。

    他好不容易想去找小夫子,却没想到连面都见不到,更可气的是,他现在连徐长安都见不到了。

    他有件有点棘手的事情要请小夫子帮忙,本来他是有点怕那个拿着戒尺的青衫中年人的,可若不做这件事,他估计会后悔一辈子。

    怕的时候想躲躲不了,鼓起了勇气想找找不到。

    此时徐长安正在城外的竹林里拿着巨剑比划,每一剑下去力道极重,经常一剑下去竹子都给劈断,每当这个时候,小夫子总会给徐长安递上一块帕子和一杯茶水,就像徐长安身边的小厮一样。

    反正这小夫子又没逼自己拜师,而且徐长安亲眼所见,一把戒尺打的韩家老祖落荒而逃,他打定了主意要这小夫子指点自己。

    可小夫子每次都只看着他练剑,累了便端茶倒水,修炼上的事,绝不多说半句。

    徐长安叹了一口气,自己如砍柴一般的剑法,他也看得下去,自己是真没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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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拜将(下)
    拜将(下)

    一轮斜阳靠在墙边,一个青衫教书先生,一个背着剑的布衣少年还有一只白色的小猫迎着夕阳走来。

    少年把麻布裹起来的剑扛在了肩上,嘴里面叼着一根草,小白猫端庄的蹲在了剑尖之上。

    小夫子转过头看了一眼小白,满意的笑了笑。

    “别看,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徐长安叼着草,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小夫子摇了摇头,笑了笑,没有回话。

    两人一猫的影子被拉得极长,阳光下“平山王世子府”六个大字金灿灿的。

    远远的望去,门口站着一人,腰间挎着一杆烟枪,双手插在了袖口中,来回的踱步,他佝偻着背,似乎背上背的是那轮斜阳。

    “小夫子,终于见到您了!”老军医走了上来,从袖口中掏出双手,朝着小夫子深深一拜。

    青衫的小夫子皱起了没有,神色之中透露着一丝不喜。

    还未等老军医开口,便问道:“你若领兵去了越州,你该如何自处”

    “我……”老军医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若你领兵前往,不尽全力克敌,是为不忠;克敌得胜取敌首级而归,是为不孝;陷己于两难之地,是为不智;知其不可为而求于人,是为不义。你韩士涛,当初下了那么大的决心才和韩家斩断瓜葛,今日何苦行那不忠不孝不智不义之事!”

    小夫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甩了甩衣袖,没有说话。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那轮金黄的斜阳也变成了红色,天边火烧云卷着,翻腾着,朝着这里袭来。

    小夫子冷哼一声,指着不断翻腾的红云说道:“你以为现在这朝堂之上还是一片朗朗乾坤么要不是你这些年替我师父做了几件事,你早就被那些革新派拿去祭旗了!还想出征越州,做你的春秋大梦!”

    “你以为这世子府有多大的能耐一个没实权的府邸罢了,也是形势所迫,圣皇才高看几分,你以为所有的门阀世家都看得起世子府么”

    老军医抬起头看那六个字,显得有些刺眼。

    老军医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帮他吧!”徐长安打破了沉默。

    老军医和青衫小夫子都惊诧的看着他,小夫子更是出言:“你是傻了么,你可要知道,若他犯浑,别说世子府,就是你我都会有麻烦。”

    徐长安露出了牙笑道:“我虽然不知道什么大道理,可我至少觉得老军医不会害我们。而且你也说过,别小看血脉这东西,可我们也不能否认它啊,这个是割舍不了的,也许血脉的力量还能令人幡然悔悟呢!”

    小夫子皱起了眉。

    “可没必要搭上自己吧”

    徐长安抬头看向了府邸上的六个大字,有些不舍,不过还是摇摇头说道:“人呢,就是太贪,我也没搭上什么啊!”

    “平山王世子府”六个大字熠熠生辉。

    “要不是被人找到追杀,我也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世啊,也许此时的我还在渭城里,没事就去听听书,然后还会去那的花柳巷逛两圈,当然只是逛逛,我不认为时叔会给我去窑子的钱。”

    “这些东西本来就不属于我,我什么都没有,又怕什么失去呢”徐长安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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