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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长安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嘉图李的猫

    故事的前段陆江桥听过很多次,也听过很多版本,可听当事人一说,这才能深刻的感受到那个女孩子的勇敢。

    只是故事的结尾柳承郎改了一下。

    他始终还是不能面对那晚的自己,他也不敢和别人说是他为了获取神秘人的信任逼着自己心爱的女孩去死。

    讲道后半段的时候他身体似乎有些发冷,嘴唇不停的哆嗦,手也颤抖起来。

    “最终,那个女孩在家人和爱人之间为难,便自杀了!”他声音很轻,但总给人感觉说这句话用出了他全身的力气。

    陆江桥目光有些呆滞,他知道那位公主,在那位公主极小的时候便表现出极其高的天赋,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也深得圣皇喜爱。他还知道,圣皇曾下了密旨,让三位元帅寻找那位公主。

    可他今日终于从柳承郎的口中知道了那位公主的下落。

    柳承郎牙关不停的打颤,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陆江桥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其实相处下来,他觉得柳承郎这个人也挺不错的,不似外界传言那般冷血和狂傲,他甚至把这个比自己小了接近二十岁的人当成了自己的兄弟。

    陆江桥只能拍了拍柳承郎的肩膀。

    柳承郎突然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陆江桥。

    “等我证明圣皇错了的时候,我便会下去陪她。”

    陆江桥如同慈父一般的看着柳承郎,最终缓缓说道:“自古多情空余恨,你和韩二少爷,都不错。”

    他拿过柳承郎早已空了的茶杯,正想添水,这个在轮椅上行动不便的书生却猛地往前一扑,跌倒在地,不过手还是死死的捂住了茶杯。

    陆江桥不知道为什么柳承郎那么执着于这杯水,只能急忙把他扶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心情不好的柳承郎,最终只能缓缓说道:“你莫多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吧!”

    说着,他站了起来,衣袖扫过桌面,走向了门口。

    “这茶你能帮我续,可这人,谁又能帮我续上”

    陆江桥脚步一顿,看向了夜空。

    他又何尝不希望能够续人,他陆家的希望也没了啊!

    最终,他没有回话,走出了门外。

    ……

    “后悔了么”帷幔后面传来了声音。

    柳承郎虽然不知道这人的名字,可通过与林扶风的日常交流,他也知道,这个人应该是他们口中的胥公子。

    “当然后悔。”他早已习惯了这个人的神出鬼没,只能淡淡的说道。

    黑暗中的胥公子摇了摇头道:“可惜啊,任凭你修为通天,也不能回到过去。”

    柳承




第二卷 庙里庙外的江湖 第一六二章 死守(三)
    死守(三)

    十二道召谕五天之内接连下来。

    三位年轻的元帅有些不解,他们不明白圣皇为什么突然急促起来。

    一场拖下去稳赢的战役,非要逼着他们速战速决,用生命去搭建胜利的天梯。

    接下来的**日,他们都进行了小规模的骚扰,可每次柳承郎都调度有方,防守得滴水不漏。

    更为恐怖的是,三人都明显的感觉到了对方的战斗力在增强。

    他们还得到了探子来报,秦亥几乎把黎回的所有士兵都带来了越州城。

    姜明知道,对面从各个地方寻找外援,大概是想孤注一掷了。

    这个时候,他们只需要往下拖,围而不打,等他们把对方的士气拖没了之后,越州城不攻自破。

    若是现在接战,只怕胜负还难料。

    这个道理显而易见,姜明知道,柳承郎知道,就连所有人公认的,不通兵法的徐长安也看出来了。

    可柳承郎却没有办法不这么做。

    因为湛胥信誓旦旦的告诉他,尽管表现出决战的样子,对面必定会接!

    柳承郎不知道湛胥哪儿来的自信,不过他只能选择相信面前这个人。

    很快,他终于知道湛胥的底气来自于何处了。

    一道蓝色的光芒直冲天宇,照亮了大半边的天,甚至远在长安都看得到那蓝如海水的光柱。

    湛南的脸色有些疲惫,不过却脸上却有掩藏不了的笑意。

    这第一层阵法破了,只需要潜下这深不见底的湖中去,便可以找到入口,找到传说中的九龙符。

    湛南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一块羊皮,看着上面的记载,在这蓝色的光柱中,露出了激动的笑。

    当夜,圣皇面色阴沉,他立马提笔写下了一封召谕,吩咐郝公公亲自送去,随着郝公公一起前行的,还有一柄能够代表皇权的长剑,名轩辕。

    同时,渭城中,负手而立的先生在身子背后把玩着一把新戒尺,戒尺在他的手中,宛如那些用棍棒的高手手中的棍棒一般,不停的在指尖翻转,可偏偏落不下去。

    他抬头看向了那道蓝色的光芒,嘴唇动了动,不远处一个黑衣人半跪着候命,只需要这位先生点下头,他们便会立马行动起来,去凑凑这越州城的热闹。

    这位先生始终没有点头,最终叹了一声,幽幽的说道:“既然长安在那,我们便不掺和了。”说完之后,他把戒尺拿到了身前,轻轻的拍打着自己的手掌。

    “行了,我们不参与,但我要知道消息。”

    话音才落,那半跪候命的黑衣人低头应了一声,便转身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

    仅仅一日的光景,郝公公便到了越州城外。

    他一改往日谄媚的脸,很是严肃,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

    “三位元帅,接旨吧!”

    徐长安等三人纷纷跪下,毕恭毕敬。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越州反叛之事,不宜拖之。姜明、徐长安、郭汾以三日为限,攻下越州,所需粮草军士,可凭轩辕剑调度。三日未取越州,军法处置!”

    三人结过圣旨,有些迷惘。

    这圣旨只是单纯的催促他们三人而已,可最后军法处置却是值得让人玩味。

    而且这四个字也体现出了圣皇急切的心情。

    郝公公把看得三人接过了圣旨,捏了捏嗓子,似乎是在清清喉咙,随后尖细的声音传来:“三位,陛下这圣旨虽然写得很简单,可你们三都应该知道陛下的脾气。他说的军法处置只有一种结果,那便是……”郝公公说着用手往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三人,这三人,当初自己少不了对他没卑躬屈膝,特别是姜明和徐长安。可如今,圣皇发话了,他也不能再留半点情面。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几次看到圣皇陛下着急,皇后仙去的时候,圣皇陛下直接跪在了乾龙殿外大哭,当夜雨打芭蕉,沙沙的声音犹如几百人一起敲门一般。

    还有一次便是那位王爷叛出长安的时候,圣皇陛下在乾龙殿内来回的踱步,时而哀叹,时而摇头,就这样度过一夜。

    这一次是第三次,圣皇圣旨写到最后一个字,便急匆匆的收了笔。在这之前,这种情况对于一个喜爱书法的人来说是不可能存在的,特别是圣皇,这个极其喜爱书画的皇帝。

    圣皇也顾不上圣旨上提笔时落下的那一滴墨,便急忙让郝公公出发,郝公公远来战场,都来不及和巷子里那个寡妇知会一声,便穿着官服和锦鞋来到了越城之外。

    郝公公再度扫视了三人一眼,眼神在姜明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又看了一眼徐长安,这才收了回来。

    “陛下说了,不过你们的先辈立了多大的功绩,若是在这件事上有了懈怠,照斩不误!”

    三人立在原地,没有说话。

    那道出现了一个时辰便消失的光柱现世之后,圣皇便急忙派人来督战,而且来人是他的近臣。

    三人都不是笨蛋,他们才明白过来圣皇发起战争的目标一直是那道光柱。

    特别是徐长安,他觉得嘴唇有些干,口中有些苦涩。

    他一直以为圣皇是因为知道越地百姓苦,是因为陆子昂以死相谏这才发动的战争。

    看来一切都错了,他的目标一直是这时候出现的那道蓝色光柱。

    徐长安这才明白庙堂之上的卑鄙之处,借着天下大义的旗子,做着为自己谋私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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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庙里庙外的江湖 第一六三章 死守(四)
    死守(四)

    越州城外,原本清澈的护城河如今也变得浑浊起来;若是往些年头,来往的行商客都要经过严密排查,强行管制百姓出入,城外的都长满了野花和野草,一到春夏时节,那些花儿便无拘无束的成长,整个城外姹紫嫣红一片,煞是好看。

    可如今,大军的到来,往来的攻伐,原本蝴蝶的乐土成了一片荒芜,一阵风吹来,黄沙骤起。甚至空气中带有丝丝的血腥味。

    长时间的盯着那护城河看,那污浊的水竟是暗红色。

    天方亮,战鼓声声响。

    越州城下。

    北、东、西三门之外烟尘弥漫。

    城门之上守城的士兵这段时间被折磨的够呛,听到战鼓声便使劲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随后扶着腰探出头去看。

    可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城下的场景,一支长箭便直接贯穿了他的脑袋。

    这个当了十几年越地兵,经常仗着身份欺压百姓的他终于在该颐养天年的年纪倒在了城墙之上。

    当他的头身子软软的搭在城墙之上时,其余的守军顿时清醒了过来。

    他们立马看向城下,只见烟尘四起,看不清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

    等到烟尘散去,只见数万甲士整整齐齐的列队于城下,此时朝阳才渐渐升起,他们的长戈和盔甲在阳光下显得异常的璀璨。

    守城的老兵们纵然经历过很多次战役,可真正被震撼是这一次。

    他们不知道这些士兵是如何在夜里摸到城下的,甚至连他们都没发觉。

    要等到他们擂起战鼓这才知道兵临城下。

    他们已经不知道这是自己的守卫太过于松懈还是因为对手太过了强大了。

    这些老兵油子看着城楼下严阵以待的敌人,不由的咽了咽口水,这时候他们才行动起来,急忙派人朝着韩府跑去。

    柳承郎登上了北门,看着脚下的士兵,连他都有些心惊。

    此时的他有些羡慕徐长安、姜明和郭汾了,毕竟兵在于精而不在于多,将不再勇而在于谋。他自问谋略上不逊色于三人,可这士兵质量至上他便比三人弱上不少。

    他看了看城楼下的敌人,叹了一口气,便只能幽幽的说道:“死守吧!”

    说完之后,他面色有些凝重,看了看远方,那是前夜光柱升起的地方。

    韩家老祖本想派人去看看,可却被他给阻止了。

    他知道这便是胥公子所求,他也明白了那个看起来清秀的男子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他们了。

    世人大多都有一个秉性,无利不起早。

    原来,他只是想用韩家来帮忙拖延时间而已。

    他没有过多的话语,他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韩家老祖,然后摇了摇头,便和林扶风交流起来。

    韩家老祖知道他的意思,也看向了林扶风。

    聪明的人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能推测出很多的事情,韩家老祖看了他一个眼神,便知道了南方部落为什么会不遗余力的帮助自己了。

    寒芒交相辉映,士兵们嘶吼着,红色鲜血四溅,断臂残肢横飞,很多人杀红了眼,连护城河都逐渐由暗红色变成了鲜红色。

    三门齐攻,即便是东门郭汾面对象军都像不要命了一般,他率先带头冲锋,也打得林扶风措手不及。

    至于西门,重甲步兵对上重甲步兵,在赵晋的指挥下,楚氏山阵占尽了上风。

    不过相对应的,他们这一会儿攻伐所消耗的士兵比之前一个月的还要多。

    姜明攻势如潮,一波接着一波,即便是柳承郎坐镇,也只能看着圣朝的士兵架上云梯,攀登城墙。

    柳承郎叹了一口气,他没有惊慌失措,他安静的坐在轮椅之上。

    王汇海在他的身旁,用黑色的巨剑帮他挡下了飞来的流矢,还顺手杀了几个登上城门的士兵。

    柳承郎看着天空,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有一个士兵爬了上来,他看到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瘸子和他身后有些黝黑的壮汉。

    这些士兵在柳承郎手下吃过亏,自然知道当初大名鼎鼎的白衣卿相。

    若是他能杀了这个人,不仅能为在南凤攻防战中死去的兄弟们报仇,更能夺得首功。

    他想到没想,便朝着柳承郎冲去。

    只是刚靠近那个安静坐在轮椅上的瘸子,一道黑色的光芒便一闪而过。

    一个士兵在柳承郎的面前被从上至下平均的分为了两半,那鲜血飚在了他白色的袍子上和脸上。

    他看了王汇海一眼,没有言语,擦了擦脸上还有些温热的鲜血。

    “走吧,我有些乏了。”他朝着王汇海说道。

    王汇海用一块麻布擦干净剑上的血迹,把麻布随意的别在腰间,这才站在了柳承郎的身后,推着他缓缓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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