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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马口铁
法比安斯基有些莫名其妙,像克拉科夫这样的小城市一清早有什么可采访的,去采访那些因为宿醉在马路上躺了一夜的酒鬼吗?他估摸着总编大人是在老板那里受了气,估计是那个吝啬鬼又吼什么要效益,要增加销售额,或者减员增效什么,否则,总编大人不至于这么失态。
不过这一回法比安斯基猜错了,因为情绪激动的杜德卡挥舞着拳头十分亢奋地嚷嚷道:“伙计们,从今年一季度开始,我们的效益就相当的差,老吝啬鬼已经不止一次说要裁员了。如果你们想要保住饭碗,那就必须拿出一点儿成绩出来……卢卡斯,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知道克拉科夫是个该死的小乡村,没有吸引眼球的新闻……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你们知道我昨晚看见了什么?”
法比安斯基下意识地问道:“您看到了什么?公鸡又下蛋了?”
这可不是法比安斯基在开玩笑,实际上他们的老板在去年就想裁员,为了挽救自己的员工,杜德卡不得不出歪招,搞了一出公鸡下蛋的特别报道,将一件根本不可能发生、完全是扯淡的事儿整整炒作了三个月,制造了一系列的传奇故事,从而创造了“惊天”的销量。
当然,编辑部里所有人的都知道,这不过是一个编造出来的故事,整个事件的策划者就是他们的总编大人。法比安斯基旧事重提,开玩笑的成分居多,他大概认为总编大人又想到了类似的歪招。
不过很有操守的总编大人对此嗤之以鼻:“狗屎!公鸡下一回蛋那是新闻,下第二回蛋那就是丑闻!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实打实的新闻,是我亲眼目睹的事实!”
“是的,是的,都是事实。”法比安斯基唯唯诺诺的点头应承,不过谁都能看出,这不是真心话。
“该死的,卢卡斯,你听我说完!”总编大人有些怒不可遏了,“你们都知道我前天出去度假了,带着我的小卡沙一起去钓鱼和野营,在森林里我目睹了一伙外国武装人员,他们占领了关押犹太人的集中营!”
“什么?”
编辑部里的所有人都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们的总编,他们依然认为这是被销量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总编大人想出的“故事”。他们虽然承认这个故事很能吸引居民的眼球,但是这个故事可不好像公鸡下蛋那么忽悠。毕竟一枚鸡蛋好找,但是成群的外国武装份子让他们上哪寻摸去?
“不需要你们去找,他们就在奥斯维辛!”总编大人气得跳脚了,他恶狠狠地一指法比安斯基和另外两个记者,断然命令道:“现在你们三个立刻拿上相机,立刻前往奥斯维辛,我们必须抢在其他同行之前报道这个惊天新闻……上帝啊,这是天上掉馅饼,我们必须抓住!哈哈,这个月,不,今年的销量都不成问题了……多米尼克,你他妈的赶紧给我开动脑筋想标题,越惊悚越好,对了,一定要制造神秘感,要不断的制造悬念,别像上回报道湖中怪兽,才出了二十几期就tm揭晓了谜底!你tm就不会发挥一下想象力编故事吗?”
总编大人完全癫狂了,一通训斥之后,他挥舞着鞭子将法比安斯基等人赶出了编辑部,命令他们必须在中午之前赶到奥斯维辛,必须拿到第一手的新闻。至于他本人,急吼吼的赶往了印刷厂。
当法比安斯基和他的小伙伴紧赶慢赶奔向奥斯维辛的时候,李晓峰正在组织犹太难民的清点工作,三个集中营一共关押了近三万名犹太难民,大部分人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传染病肆意蔓延,不少年老的和过于年幼的犹太人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犹太人的数量比之前估计得要多一倍,”布尔加宁叹了口气,犹太人的惨状让他也相当受触动,不过他的工作是搞清楚实际情况:“这可能会给我们的计划带来相当大的麻烦。”
“斯沃博达同志那里有消息吗?”李晓峰问道。
“暂时还没有,毕竟奥斯维辛只是个小镇子,这里不会停靠太多列车……”
按照原定的计划,拿下集中营之后,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快速疏散工作,靠11路穿越国境前往捷克斯洛伐克肯定是不现实的,必须尽可能的将一切交通工具都利用起来,铁路自然就是重中之重。于是斯沃博达带着他的战友们马不停蹄的袭击了奥斯维辛,去搞车皮。
如果按照卡尔波维奇的情报,只有一万多人的话,倒也好弄,挤一挤也就走了。可问题是,人数翻了一番,挤肯定是挤不下了,必须另想办法。
想了想,李晓峰做出了决定:“去周边挨家挨户搞车辆,不管是汽车马车,统统征调走!”
“这么做不好吧?”布尔加宁犹犹豫豫地说道。
“没有什么不好的,”李晓峰很断然地说道,“对这些波兰人不需要客气,你都看见他们的暴行了!”
布尔加宁苦笑了一声,话虽如此不假,但是事情不能这么做不是,毕竟协约国集团是幕后黑手,某仙人用一招釜底抽薪破坏了他们的图谋,这帮混蛋绝对会设法报复,栽赃抹黑什么肯定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们什么都不做,他们一样会栽赃抹黑,”李晓峰冷笑了一声,“既然如此,做不做都一样。我的同志哥,现在我们应该抓住主要矛盾,先解决主要问题,至于那些次要问题,可以先放一放!”
随着李晓峰一声令下,奥斯维辛附近的波兰人可是倒霉了,只要是能拉车的牲口,不管是马还是骡子统统拉走。甚至他命令捷克人直接上公路上拦车,无论大小车辆一律都不放过!
于是乎公路上的法比安斯基和他的小伙伴就倒霉了,在半路上就被荷枪实弹的捷克人赶下了马车,连带着车夫一起都被征用了。
“咱们的总编似乎没撒谎。”
法比安斯基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刚才他还准备跟对方理论一番,结果直接就被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脑袋瓜,给他吓得双腿都打颤了。
另外两个记者也苦笑了一声,说实话,来之前他们还有些不情不愿,甚至做好了不会有收获,准备在奥斯维辛来个一日游的准备。谁想到还没进入奥斯维辛就被上了一课,果然有外国武装份子,而且他们还在拦路抢劫!
在短暂的震惊之后,法比安斯基三个猛地就高兴了起来,虽然被抢走了交通工具很是倒霉,但是首先马车是租来的,被抢了他们也不心疼,其次,这可是头条新闻啊!
“伙计们,咱们的饭碗算是保住了!”法比安斯基兴奋得呐喊了一声。
其他两个记者也不比他淡定多少,对他们来说,抓到了这种爆炸新闻,何止是能保住饭碗?甚至奖金神马都不是奢望,说不定他们还会因此而获得新闻大奖呢!
在奖金的刺激下,三个记者再也顾不得被抢走马车,抡起双腿像小旋风一样冲进了奥斯维辛,一路上,他们不断的拍照,菲林就像不要钱一样。
“你们说这些武装份子是哪里来的?”法比安斯基问道。
他的两个小伙伴对视了一眼,说道:“似乎有捷克口音……”
捷克口音?
法比安斯基有些纳闷了,捷克人这是吃错了药?犹太人跟他们有一毛钱的关系?非亲非故的跑到波兰的土地上营救肮脏的犹太人,这是被驴踢了脑袋吧?
当然,法比安斯基才不管捷克是不是真的脑子坏了,对他来说,巴不得天天有人被驴踢了脑瓜才好,否则哪来那么些新闻。
就在法比安斯基和他的小伙伴不断的在脑子里构思着各种惊悚标题和故事的时候,新的情况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看,那是在干什么!”
法比安斯基顺着小伙伴的手指望过去,在集中营的大门口,一群波兰士兵打扮的家伙像死狗一样被拖了过来,他们被强令站成一排,捷克武装份子似乎打算处死他们!
“我的上帝!乖乖隆咚,这足有大几十人,这些捷克人难道疯了?”
法比安斯基摇了摇头,纠正道:“不是几十人,足有上百人!”
“这是不折不扣的屠杀,是反人类的罪行!”他的一个小伙伴气鼓鼓的说道。
“没错,我们的任务就是揭露这些罪行!让全世界都谴责这些魔鬼!”法比安斯基舔了舔嘴唇,不过从他声调来看,他更多的是兴奋而不是愤怒。
当然,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一切为了新闻嘛!
很快,所谓的“屠杀”就开始了,一阵排枪之后,一排波兰士兵就倒了下去,很快就有新的另一排取代了他们的位置,枪声不断,捷克人就像一台精密的机器,十分麻利的将这些波兰杂碎送进地狱。
而此时,不断按下快门的法比安斯基已经彻底的亢奋了,他的嗓子眼发干,手心里全都是汗水,他认为自己拍下的这一切将使他声名鹊起!也许不久之后他就可以离开《都市新闻报》、离开克拉科夫这座小城市,华沙和美好的前程正在向他招手嗫!
“似乎有记者在拍照,”布尔加宁小声提醒了李晓峰一句,“要不要处理掉他们?”
李晓峰笑了笑,反问道:“为什么要处理他们?”
布尔加宁为之一愣:“协约国集团和波兰人会借此攻击……”
“我知道!”李晓峰笑了,然后解释道“我就是要他们攻击,已经等不及了!”
等不及的不光是李晓峰,法比安斯基和他的小伙伴也等不及了,他们一刻也不想在奥斯维辛停留,哪怕没有交通工具,他们用双腿也走回了克拉科夫。而且进城之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回家休息,而是一头冲进了暗室开始冲洗照片。
转过天来,《都市新闻报》一炮打响,他们用详实的内容和真实的照片讲述了奥斯维辛遭受外国侵略者蹂躏的故事,在他们所讲的这个故事中,外国武装份子和犹太人成为了不折不扣的反派,就是魔鬼在人间的代理人,尤其是那一排排波兰士兵遭受枪决的照片,震撼了整个世界!
他们的故事很快就被转载,而更多的新闻记者就像闻到血腥气味的鲨鱼,一窝蜂的向奥斯维辛这个闻所未闻的小城市涌了过来。甚至他们比波兰国防军的动作更快,当波兰士兵还扭扭捏捏在路上磨洋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第一时间进入了阵地。
越来越多惊悚的新闻被挖掘了出来,在波兰人嘴里,侵略者都是暴徒,他们惨遭抢劫,牲口被洗劫一空,甚至那些恶魔杀人如麻,似乎整个奥斯维辛都被他们屠戮一空。
“我强烈地抗议东普鲁士解放军的暴行!”
很快华沙得到了消息,毕苏斯基也得到了消息,然后就是伦敦的达申斯基和协约国集团也得到了消息。他们完全没有料到犹太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谁能想到他们真能开展营救,还能大获成功呢?
这时候他们才发现,原来用缓兵之计的并不止是他们,犹太人从头到尾就是陪他们虚与委蛇而已。感觉受到愚弄的协约国集团和波兰人怒不可遏,开始从外交和舆论渠道给犹太人施加压力。
“我们绝不会放任任何反人类的暴行,虐杀俘虏是绝不可以原谅的丑行,是最最野蛮的行径。很显然,犹太人比我们想象得还要野蛮和残忍,他们就是魔鬼!”
这是协约国集团的声音,至于波兰人,他们更适合演苦情戏,他们的说法是:“一定要为死难的同胞复仇!他们都是波兰最忠诚的战士,他们的人格无比的高尚,他们的牺牲必须要用敌人的鲜血来偿还!”
一时间,东普鲁士人民共和国似乎成为了世界上最野蛮、最不受欢迎的*****反正国际舆论的大方向对他们是相当不利的。而且他们的危机公关能力似乎很成问题,对于协约国集团和波兰人的控诉,他们始终一言不发,似乎是默认了这一切罪行!
“看来我们的敌人终于犯错误了,”l有些畅快的对法国老神父说道,“他虽然营救了那些肮脏的犹太人,但是却输掉了整个世界,只要我们抓住这个把柄大做文章,绝对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法国老神父面带笑容的点点头,似乎很赞同l的说法,倒是牛仔有些不忿,他敲了敲桌子提醒道:“女士们,先生们,请你们注意。打击那个俄国杂种我没有任何意见。但是必须将他跟犹太人区分开来,最近我国国会和政府已经承担了相当大的压力!”
l和法国神父对此都嗤之以鼻,所谓的压力全是扯淡,该死的牛仔就是想乘机诉苦,乘机多占一点便宜而已,他们才不会被这种小把戏所戏弄。
就在这三个老流氓吵吵的怎么分赃的时候,在另一边,m也对李尔文说了同样的话,对于能报一箭之仇,m也是相当的快意。不过李尔文却对此不置可否。
“你认为那个混蛋有后招?”m似乎看出了李尔文的想法,问了一句。
“没错!”
m有些不信,“不可能吧?我完全看不出他还有什么办法,舆论已经完全倒向了我们这边!”
“舆论都是狗娘养的,他们只管新闻效应,如果能再来一个180度的转弯,他们做梦都会笑醒的!”
当然这是李尔文的心声,她自然不会说出来。因此他只是耸了耸肩,淡然道:“我了解那个混蛋,这种低级错误他不可能犯,更有可能,这是一个陷阱,而现在我们已经踏入了陷阱!他最擅长玩这种把戏了!”





天兵在1917 448 托派搅局(上)
莫斯科,共 产国际办公楼。
从1919年3月开始,随着布尔什维克迁都莫斯科,共 产国际的总部也随之转移。在这幢四四方方的五层建筑中,云集了全世界共 产主 义政党的代表,从某种意义上说,这里是全世界共 产主 义的领导核心所在。
季诺维也夫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脸色黑如锅底,之前结束的共 产国际中 央执行委员会全体会议上,加米涅夫可是狠狠地给了他一个难堪。这块茅坑里的臭石头对他竭尽挖苦之能,放肆地嘲笑了他这个主 席一番。
季诺维也夫为什么会被挖苦会被嘲笑呢?根本原因还是托派和列宁派之间的斗争,他算是共 产国际中列宁派的代表人物(绝对没有之一,因为导师大人的重心放在了国内,一个刚刚搭起台子的共 产国际实在不值得太过于重视),而作为托派的代表,天然的跟加米涅夫不对路。
更何况之前围绕世界大革命的核心问题,双方就不是太愉快,如今加米涅夫和托派看到了机会,自然要让大饼脸好看。
什么机会呢?无非就是奥斯维辛的那点儿事儿,对于某仙人没有请示共 产国际就将捷克斯洛伐克共 产党的主要力量拉到波兰干了一票,而且还搞出了惊天的风波,世界舆论可是对他们相当不利。
反正不少报纸就已经开始指桑骂槐,开始将攻击的矛头对准了布尔什维克和共 产主 义,话是说得相当难听。
加米涅夫本来就跟李晓峰不对路,如今在他看来,某人捅了大篓子,自然要借题发挥,在会上他声色俱厉地咆哮道:“这是最可耻的丑闻,是谁给了安德烈.彼得洛维奇这么大的胆子,是谁让他胡作非为的……对于奥斯维辛发生的反人类的罪行,共 产国际必须重点关注,必须尽快澄清,很有必要追究相关责任人的罪责!”
这还不是全部,隐晦地攻击了李晓峰一把之后,他立刻就将矛头对准了季诺维也夫,痛斥道:“主 席同志,我很想知道你对这一切的态度,更想知道你在此次极不光彩的事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是否是你授意或者放纵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干出这些骇人听闻的事件的!”
面对加米涅夫的质问,季诺维也夫真心是狼狈和窝火,他也不知道李晓峰会弄出这么一出幺蛾子,如果知道某人有这么大的狗胆子,打死他也不会将共 产国际的名头借给那厮使用。至于窝火,那就更加简单了,他跟某仙人的关系也是相当糟糕,如果不是看列宁的面子,他才不会鸟某人。可现在,某人搞出这么大一个篓子,黑锅竟然还要他来背,你说气人不气人?
更糟糕的是,生气归生气,他还必须帮某仙人开脱,帮某仙人说好话,你说他憋屈不憋屈?
“列宁同志,安德烈同志让我措手不及,让我的工作陷入了全面的被动。我看加米涅夫是不肯善罢甘休的……”
说起来大饼脸也就剩告状一条出路了,当他气咻咻地冲进列宁的办公室,狠狠地打了小报告,准备给找麻烦的某仙人一点颜色看看。不过很快他就失望了,导师大人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生气或者不满的样子,相反他老人家根本就不觉得这是个事儿,随便几句安慰的话就给季诺维也夫打发了。当大饼脸走出列宁的办公室时,有种哭笑不得和莫名其妙的感觉。
“不需要跟格里高利说清楚吗?”克鲁普斯卡娅有些担心地问道。
列宁笑着摇摇头,很快就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办公桌上的文件堆,这下连克卢普斯科亚都不解了,又问道:“以格里高利的脾气,如果不给他吃定心丸,指不定……”
列宁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他的个性,但正是这个原因,我才不能告诉他真相。他的小心眼太多了,一旦知道所有的攻击和指责都是无稽之谈,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怎么给自己捞便宜,不能让他坏了大事!”
克鲁普斯卡娅苦笑了一声,她以前总以为革命胜利之后一切都会好,一切都会变得非常顺利,但是当布尔什维克真正入主克林姆林宫,她才发现,那种想象是多么的荒唐可笑。
就比如这次的风波,李晓峰在行动之前就通知了列宁,阐明了他的计划和方法,可以说列宁、斯维尔德洛夫都很清楚某仙人究竟想做什么。虽然对这种过份冒险的方案他们表示了担忧,但是基于对某仙人的信任和了解,他们依然同意了这个方案。
后面的结果非常的顺林,不光营救了犹太人,还很顺利的将协约国集团和波兰人带阴沟里去了。不仅仅是那两家,看李晓峰和列宁现在的意思,连带着还要坑托派一把。
说实话,克鲁普斯卡娅一点儿都不喜欢算计自己人,这让他很有负罪感。如果同志之间的关系都变成了这样,那还可以信任谁?革命还有什么意思?
列宁自然也知道克鲁普斯卡娅在想些什么,不过他却不这么看,倒不是因为他是阴谋家,也不是因为他铁石心肠,而是他认为所谓的革命本来就是一种斗争,这种斗争不仅仅是对敌人的,对于所有的布尔什维克而言都必须经过残酷的斗争优胜劣汰,只有那些意志品质最坚毅、能力最强的人才能走到最后!
对列宁来说,这是必然的过程,类似克鲁普斯卡娅那种想法有百害而无一利,是妇人之仁!优胜劣汰是自然法则,不光适用于敌人,也适用于布尔什维克!
这个道理不光是列宁懂,托洛茨基一样也懂,否则,在李晓峰犯错之后,他们的代表加米涅夫就不应该是杀气腾腾的喊打喊杀,而是应该尽量的挽救和帮助年轻的同志了。
这么说吧,列宁派和托派都是半斤八两,大家都不是省油的灯,列宁这边稍微手软一点儿,托洛茨基是不会念什么好,更不会觉得这是什么阶 级友情。他恐怕会觉得,列宁这是脑壳坏掉了,会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就比如现在,看着李晓峰犯了大错误,托洛茨基在第一时间就对手下的精兵强将做出了指示:“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
有了托洛茨基的明确指示,加米涅夫之流才会那么积极,那么主动。接下来的三五天时间里,针对李晓峰的批评或者说批判声是一浪高过一浪,潮头是相当的吓人。
“中 央委员会已经不能对此不闻不问了,事件的影响太恶劣,也太不能容忍了。再不采取果断的措施,我们布尔什维克在世界范围内的崇高声望就要被一粒老鼠屎败光了!”
应托派要求召开的中 央委员会紧急会议上,刚刚从前线匆匆赶回来的托洛茨基终于亮出了屠刀,狠狠地给了某仙人一刀。
老大都发话了,小弟们自然不能闲着,从布哈林到李可夫再到克列斯廷斯基一个个轮流开火,看那架势大有将某仙人***的意思。
相对于托派的热烈,呃,或者说兴高采烈,列宁、斯维尔德洛夫和斯 大林显得就很沉默了,端坐在上首的他们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观自在。淡定得仿佛现在被群殴的不是他们的人一般。
为嘛?很简单嘛,托派要送上门找虐,要作死,拦着他们干嘛?等他们表演够了,然后狠狠打脸就是了。
“列宁同志,你对此难道就没有什么意见吗?”加米涅夫第一个将矛头对准了列宁,看来他对导师大人也是记恨已久,这回准备报仇雪恨了。
列宁其实不太想搭理加米涅夫,对这个家伙他已经失望透顶,看见他就像看到了一坨屎,谁愿意搭理一坨屎呢?
不过如今这个家伙自己送上门来找虐,列宁也不介意顺着他的话将托洛茨基带阴沟去。
“我需要有什么意见吗?”列宁玩味的反问了一句。
加米涅夫一听这话,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他觉得这是列宁无话可说了,该轮到他给列宁一点儿眼色看看了。几乎是在列宁的话音刚落,他就迫不及待地说道:“您当然要有意见,安德烈.彼得洛维奇的行为万分的恶劣,败坏了党的声望,让革命者蒙羞!作为他的入 党介绍人和领路人,以及作为党和国家的领导人,您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
这几乎已经算是在指控列宁了,顿时会场里的气氛为之一变,之前默不做声的列宁派纷纷抬起了头,冷漠地看着加米涅夫,大战一触即发!
面对加米涅夫的挑衅,列宁却依然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他饶有兴趣的问道:“败坏了党的声望,让革命者蒙羞。加米涅夫同志,不得不说,这是相当严重的指控!不,你已经不仅仅是在指控,而是已经定罪宣判了。试问一句,这些罪名和结论是谁下的?”
加米涅夫没有注意到列宁在话语中已经设下了陷阱,过于亢奋的他一头就撞了进去,他猛地扯开公文包,将一份份报纸拿出来,指着上面的文字和照片大声疾呼道:“这些结论是人所共知和人所共见的!欧洲所有主流的报纸上详实的刊登了安德烈.彼得洛维奇的暴行,从文字到照片应有尽有,这是难道是可以抵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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