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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阴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指云笑天道1
征南元帅行台长史高熲,谋划全局,运筹帷幄,特晋升为齐国公,赐绢帛九千段。
吴州总管贺若弼,击溃陈军主力,俘其骁将,以其功破格提拔为上柱国,晋爵宋国公,赏绢帛八千段,赐陈叔宝妹妹灵宝公主为妾。
庐州总管韩擒虎,率部先入建康,擒获陈叔宝,以其功提拔为上柱国,赐绢帛八千段,因有言官上书弹劾其纵兵掳掠,jiān-污宫女,故不赐爵位,亦不追讨其掳掠所得。
上大将军王世积,率部先行过江,拖住敌军主力,以其功提拔为柱国(正二品),赐绢帛五千段,加宝带一条,转官为荆州总管。
开府仪同三司王颁,忠勇可嘉,率壮士第一批夜渡过江,接应大军,以其功特晋升为柱国(正二品),赐绢帛三千段,转代州刺史。
上仪同员明,蒋山一战居功至伟,擒获敌军主将萧摩诃,特晋为岳州刺史(从三品),赐绢帛三千段。
仪同皇甫孝谐,跟随上大将军王世积,新亭垒攻防战中立有战功,特晋上仪同,赐绢帛一千段。
参军王頍,在韩擒虎帐下多有谋划,特晋为汉王府谘议参军事(正五品),赐绢帛两百段。
骁果军帐下大都督段达,此战随韩擒虎率先入城,擒获陈叔宝,以其功,晋升为仪同,赐绢帛五十段。
骁果军都督司马德勘,首批入建康,作战中斩首三枚,以其功,晋升为东宫太子备身左右(正九品),赐绢帛二十段。
新丰百姓王华强,兄弟三人应征从军,跟随王颁,立有战功,其长兄于此役战死,故特晋为校书郎(正九品),其弟王华伟,荫补其长兄王华师追赠之职,特晋为新丰县尉(从九品),赐绢帛十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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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阴雄 第九十一章 策勋十二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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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华强听得心中感慨:王颁都从从四品的开府一下子跳到了正二品的柱国,此战中功劳不知道比他大多少的自己却只捞到了个九品的校书郎。
前两天高熲特地跟自己打过招呼,说是王世积告过状,指责自己违抗将令,没有在指定地点登陆,还惊动陈军,害王世积大军被围,想要追究自己的责任。
结果高熲只好两边和稀泥,毕竟王世积这次立了大功,正得恩宠,高熲也不知道王世积的那些恶行,最后把原来准备给自己的正八品的左领军府兵曹参军换成了个现在的九品校书郎,而给自己的三弟王华伟加了一个从九品的新丰县尉作为补偿。
杨坚宣布完了对隋朝有功之臣的奖励后,又开始宣读起对于陈朝的君臣的处置决定:
南陈皇帝陈叔宝,治国无方,沉迷酒sè,却又狂妄自大,竟敢对抗天兵,直到大军围城才幡然醒悟,念其下诏书终止了各部陈军的战斗,有功于南陈百姓,特赦免其罪,废为庶人,每年照正三品的朝官发放俸禄,在大兴城内赐宅第一所,供其居住。
南陈裨将军羊翔,顺应天命,主动接应大军过江,协助王世积攻取新亭垒,特授上开府一职,转颁州刺史(正四品)。
前南陈尚书令江总,授上开府,前南陈骠骑大将军萧摩诃,镇南将军任忠,车骑将军樊毅,镇东将军樊猛,中领军将军鲁广达,尚书右仆shè袁宪,都督上游诸军事周罗睺,都被授予仪同一职。
高熲在自己的封赏念完后就转到了左侧文官队列的首位,与右侧武将队列里排第一的杨素并立,面带微笑,听着一道道旨意,这些都是他事先拟好的,权衡了各方面的利益,十多天下来才拿出了这么一份结果。
封赏的诏书已经宣读到了最后,与高熲递上去的一模一样,突然,宣旨的宫人读出了圣旨的最后一句:“前南陈直阁将军裴蕴,心向大隋,公忠体国,约为我大军内应,朕感其诚,特授其仪同一职。”
这道旨意一出,殿中人人脸sè一变,就连站在殿外听旨的王华强都为之一愣,裴蕴这次早早和王颁约定,说要接应大军过江,可王颁等人真的渡江时,他却躲在家里不出来,若说众人不耻羊翔的为人,但至少人家也是冒着危险当了带路党,可裴蕴啥也没做却能得官,如何能让人心服?
殿上的重臣们一个个碍于身份,虽露不平之sè,但也无人进谏,而殿外的小官人则已经开始愤愤愤不平地四下议论了。
高熲深深吸了口气,站出了队列,拱手谏言道:“启奏圣上,裴蕴无功于国,却得到了比别人更多的恩宠,恐怕群臣会有不服。”
三缕长须,气度不凡,丹凤眼,隆鼻阔口,一副帝王气派的杨坚稳稳地端坐在皇位上,隔着旒冕上的珠帘,看不清他的表情有什么大的变化,只听他直接开口,冷冷地说道:“朕观江左名士,裴蕴实为出类拔萃之人,可加上仪同。”
高熲的脑子一下子迷糊了,这裴蕴的官杂越谏越高了呢?不行,这个坏头一定不能开,要是朝堂失了公平,以后自己作为宰相也无法治理国家了。于是高熲跪地强谏:“圣上,裴蕴绝不可无功升官,不然会寒了南征将士们的心啊。”
杨坚缓缓地从龙椅上站起,透过珠帘的眼光冷厉如电,沉声道:“可加开府!”
高熲浑身一颤,猛地一抬头,却对上了杨坚那严厉的眼神,他和杨坚相处几十年,杨坚一直对自己和颜悦sè,今天这样严厉的眼神却是第一次出现,高熲一下子明白了,现在的杨坚已经不是三个月前那半个天下的天子,而是整个中原的帝王,自己再不能象以前那样公然顶撞他,直言进谏了。
于是高熲重重地叩首于地:“臣遵旨!”
高熲都表了态,群臣们哪个还敢多说一句话,全都跪下谢恩。
杨坚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内史侍郎薛道衡何在?”
一名中等身材,身形瘦削,五十来岁,长须飘飘的饱学鸿儒越班而出:“臣薛道衡在。”
杨坚说道:“着即拟旨,授开府,上仪同裴蕴为洋州刺史,即ri上任,赐其绢帛一千段。”
王华强听得心中感慨,杨坚此举就是在和高熲为首的重臣们赌气,平定南陈后,南朝的世家大族和高官重臣如何安置,也成为一个大问题,象陈叔宝可以在大兴赏个宅子住,可是不可能把所有的南陈官员都这样养起来,更不可能让南陈故地全是隋朝官员。
本来王华强这次想借南征的东风为官,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也是考虑到南陈一灭,当地需要大量的官员,隋朝不可能尽用原来南陈的官员,势必会提拔大批南征有功的将士为官,但从刚才的封赏可以听出,杨坚和高熲却仍然让南征的多数有功之臣留在北方,南陈故地的大批基层和中层官职,还会由江南人士担任。
刚才杨坚的那个信号就非常明显,给裴蕴高官不是因为他在这次战争中立了功或者带了路,而是因为他是江南名士,更重要的是心向隋朝,在战前就暗自通过自己的父亲与杨坚直接联系上,杨坚需要这个典型,来向所有持观望态度的江南名士们发出一个信号:跟着我,有肉吃。
羊翔这样的带路党并没有真才实学,给他一个仪同主要是为了兑现战前的承诺,但并不准备给他在战后安排什么实际职务,可裴蕴不一样,此人是有真才实学的,于是杨坚直接给了一个刺史让他去当,就是要让南朝的才学之士都效仿裴蕴,改为隋朝效力。
高熲应该并没有猜测到杨坚希望让南朝有才学的人出来当官这个意图,所以刚才才会出言阻止。杨坚一句话就让裴蕴升一级,想必也不完全是为了赌气,维护自己帝王的面子,他更要维护的,恐怕还是这个南人有官做的政策。
王华强暗暗叹了口气,自己原来的想法,还是太浮浅,南朝人杰地灵,一向出人才,既然在南人稍弱的武将上,都有鲁广达,周罗睺这样的将帅之才,更不用说文官了,恐怕天下一统后,不是北方人要到南方抢官做,而是要防着自己的官位不要被南方人夺取了。
看来自己的求官之路只有一条,那就是舍得一条命,直入突厥,这次突厥的使者姗姗来迟,直到昨天才赶到大兴,显然是因为汗位更替,内部还没有彻底稳定。
而杨坚也肯定会以这次灭南陈的功绩来威慑突厥,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自己这段时间一直查阅有关突厥的史料,加上那天高熲的分析,现在对这趟出使成功的信心要高出了许多。
这段时间由于工作原因,自己和裴世矩也是天天接触,这人xg格沉稳,滴水不露,见解超人,虽是文官,但也愿效仿汉时班超,孤身直入虎狼之邦,只从这点上,就让自己刮目相看。
王华强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前面五十多位,这次官升一级,被封了个正六品内史舍人的裴世矩,脸上不自觉地浮出一丝笑容:想要把这身绿sè官袍换成红sè的(隋制三品以上紫袍,四品五品为红袍,六品以下是绿袍),裴兄还得出生入死啊。
宣诏太监那尖细的声音再度响起:“封赏已毕,今晚皇上在大殿之间摆宴奖赏各位有功将士,各位请先自行到度支领取赏赐钱物,晚上准时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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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阴雄 第九十二章 赏赐百千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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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散的命令一下,王华强转身就向度支奔去,十段绢也值五百钱了,不管怎么样,离晚宴还有些时间,先搬回去再说,而且王华强的商人经验告诉自己,同为绢帛,质量上也是有差别的,最后才去的,肯定剩下的只会是一些挑剩下来的残次品了。
跟王华强抱有同样想法的人还不少,大将重臣们这时候根本不把领钱的事情放在心上,一个个都在殿上寒暄交际,而七品以下的绿袍小官们,一听说领赏,一个个都两眼放光,撒丫子就转身向后狂奔,广场一下子成了一场大兴国际马拉松赛的出发点。
王华强正在前面赶着路,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在喊自己,一回头,只见裴世矩正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一边跑一边提着自己的官袍下摆,今天他们一个个都是朝服正装,反而不如一身便装的王华强来得轻松。
王华强停下了脚步,就这一瞬间,十几个人从他身边跑过,他笑着对裴世矩说道:“老裴,我这回给你拖死了,只怕到了那里时,啥也剩不下了。”
裴世矩跑得满脸通红,他虽然是文官,但是平时也没少锻炼,所以才能穿着官服还跑这么快,他哈哈一笑:“华强,你家那么有钱,还用得着抢那十段绢?我这次给赏了一百段,也没你这么急嘛。”
王华强摇了摇头:“不一样啊,这次跟我出来的护卫们死了八十多人,伤了二十多,这些人我都得管上,朝廷的抚恤一时半会儿还下不来,人家的孤儿寡妇还要等米下锅呢,这钱只有我先垫付了,再说马上要出使突厥,我还得招一些护卫呢。”
裴世矩连忙以指撮嘴,示意王华强小声,他上前两步,低声道:“华强,出使突厥之事还没有公开宣布,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最好不要乱说。”
王华强微微一笑:“我估计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那突厥使者昨天就来到大兴,正好赶上我国灭南陈,想必皇上这次要对突厥的新可汗以威示之,断了他那不安分的念头,老裴,你可能没多少时间和你的家人团聚了,还是先把那些绢帛领回去。”
裴世矩上前两步,拉住王华强的手,走到路边一处僻静的小巷,压低了声音:“华强,我觉得今天晚上可能要出事!”
王华强微微一愣:“出事?会出什么事?”
裴世矩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是谁举报的韩擒虎韩将军?”
王华强一下子明白了过来,笑道:“这还用问?肯定是贺将军。这时候敢和韩将军做对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裴世矩点了点头:“不错,现在这两位是死掐上了,贺将军的举报让韩将军到手的爵位也丢了,虽然也被升为上柱国,但是贺将军这次捞了一个宋国公,以后可以让儿子袭爵的,韩将军却是没有,你说他能咽下这口气吗?上次这两位就在高仆shè面前按着宝剑争功,这次肯定还会把官司打到皇上面前的。”
王华强摇了摇头:“不是皇上的封赏已经定下来了吗?还有什么可闹的!”
裴世矩微微一笑:“封赏是定了,但谁是破陈首功还没定呢,一般情况下,今天晚上的这个庆功宴就是争功的最好机会,而且当着突厥使者的面,如果皇上表了态,以后也不可能更改,我估计他们晚上会闹事。”
王华强的心猛地一沉,这两位确实能做得出这种事,尤其是韩擒虎,反正也准备激流勇退了,正好拼他一把,要是能抱着贺若弼一起丢官,那就是赚到了。
王华强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可这个跟我们的关系不大啊。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得按原来的计划出使突厥的。”
裴世矩摇了摇头:“如果突厥人看到我朝大将争功,内部不和,也许还真会打什么鬼主意,华强,看来我们得做最坏的准备了。对了,我已经让我的随从先去搬绢帛了,也叫他把你的一并领取,送到你府上,放心。”
王华强和裴世矩分手后,一个人在大兴城的长街上踱着步,这段时间他思前想后,意识到这次的突厥之行,最关键的一点不在那都蓝可汗身上,而是在作为他可敦的那个大义公主。
当年杨坚刚当丞相,大权独揽时,北周忠臣,相州总管尉迟迥为保北周天下,愤然起兵,而在大兴的北周宗室们也是垂死挣扎,其中大义公主(那时候还叫千金公主)的生父,赵王宇文招,更是孤注一掷地在府内埋伏刺客死士,请杨坚来赴宴,企图在宴席上将杨坚刺杀。
结果幸亏杨坚当时的贴身护卫,现任右卫大将军的元胄,看破了宇文招的企图,寸步不离杨坚左右,宇文招先是要他去厨房拿酒,他坚决不去,后来宇文招又想掷杯为号的时候,他借口宇文招喝醉,上前死死地拉着他的手,掩护杨坚退出王府,更是孤身守住大门,挡住了宇文招的杀手们,救了杨坚一命。
杨坚逃得此难后,坚定了铲除宇文宗室的决心,在前线大军讨平尉迟迥后,大肆屠杀宇文氏的王爷,不仅杀了自己的亲外孙,北周末代小皇帝,还反映宇文招等藩王全部斩尽杀绝,这才建立了大隋王朝。
有此深仇大恨,大义公主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按照突厥的风俗,可汗死后,可敦也被新可汗继续收为可敦,她在十年前就怂恿了沙钵略与隋朝大战,现在也不可能平息下那颗复仇之心,如何能让都蓝摆脱她的影响,就是此行成败的关键。
可是究竟有什么办法可以影响突厥人,让他们不受这大义公主的蛊惑呢,这是个困扰了王华强两个月的问题,苦思冥想,仍然没有好的解决办法。
王华强想着想着,不自觉地向着度支走去,虽然裴世矩已经派人去取绢帛,但他还是想看看这次领绢帛的盛况。
从刚才杨坚宣布的赏赐看,所有人的绢帛加起来足有两三百万段绢帛,全要是放在度支衙门让大家领的话,恐怕根本放不下,一段绢帛足有两丈长,即使卷起来堆到一起,也能从城西的度支衙门一直堆到城墙根下。
果然,王华强还没有走到度支,就已经看到整个尚书省都被围得水泄不通了,上千军士已经封锁了度支衙门附近的好几条街道,而一卷卷的绢帛堆在一起,一直堆到两条街外的西城墙根儿下,数不清的大兴百姓挤在士兵们的身后,两眼放光地看着这些五颜六sè,sè彩艳丽的绢帛。
不少高级官员的家仆们都驾着大车,停在尚书省外,由管家们执着封赏的敕书,一个个进到度支衙门内登记,然后自有军士们把这些绢帛抬出来,放到大车之上,然后这些管事和家仆们趾高气扬,在别人羡慕的眼神里扬长而去。
不知不觉中,领赏也按着官位的顺序来,杨素,高熲等人的家人领完后,才是象贺若弼,韩擒虎家的人去领,看这架式,王华强知道自己刚才即使跑得快,也只能领人家挑剩下来的残次品,幸亏裴世矩先帮自己领了,肯定要比自己领的结果要好。
突然,王华强的眼前一亮:这些绢帛如果这次运到突厥去贩卖,岂不是一桩非常好的生意?草原上缺乏这种丝绸和脂粉,这一年多来突厥汗位内战,边关的榷市关闭,想必对这个丝绸的需求量非常大。
要是以丝绸换取突厥的大批战马,不仅可以赚钱,更是让突厥暂时无足够的战马,即使都蓝可汗想南征,只怕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隋末阴雄 第九十三章 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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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华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没有做别的事,直奔大兴城的几家马市和丝绸店,了解了一下这两样东西现在的价格,上等的丝绸一匹大约是一百二十钱,中等的九十五到一百钱不等,下等的丝绸在八十钱左右。而马市里的战马一匹在四千五百钱上下,一般需要用四十匹混合丝绸来交换。
王华强在建康的时候也了解了一下当地的物价,江南的丝绸织造发达,那里的上等丝绸只要五六十钱一匹,中等的也只要四十五钱左右,下等丝绸更是只要三十钱就可以买到,与之相反,马匹的价格却是高得离奇,就连普通的驮马,一匹也需要五千钱以上。
现在的江南,通用的还是南陈发行的四铢钱,与隋朝流通的五铢钱不一样,天下一统后,那里的货币肯定会进行改革,在王华强动身之前,留守江南的王韶已经开始出通告,限江南人一年内将手头的钱全部兑换,前两天杨坚也下令,南陈旧地一律免除十年的税赋,休养生息,以安南陈人心。
王华强突然觉得,如果能把突厥的战马贩运到江南,再换取丝绸,然后把丝绸再运到突厥贩卖,那实在是利润极高的买卖,这次的海内一统,无疑给了这样的商业流通新的机会,而天下的商人们想必已经开始打起这方面的主意,自己这次出使突厥,是在突厥内乱半年之后第一批能进突厥的隋朝人,也是极好的商机。
只是江南毕竟已经收归隋朝了,而突厥与隋朝的关系却是飘忽不定,时战时和,跟突厥的生意最好还是有一笔是一笔,指望着长期稳定地在那里设立商铺,还是不太现实。
但是这次赚了一笔后,可以用这些钱来在丝路上的城镇开设新店,那里也同样有着巨大的商机,自己如果得官之后,一路上的哨卡和抽税都会变得方便许多,只是要达到这一步,首先还是需要去突厥搏一个中级官员的职务,现在自己这个九品官在大隋实在是多如牛毛,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
王华强边走边想,不知不觉天sè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宴会的时间差不多要到了,他叹了口气,直接走向了大兴宫城。
广场上已经点起明灯,摆满了几千张席位,不少官员和将士已经纷纷入座,跟前后左右的人开始聊起天来,许多人这次南征的时候并不在一个部队,有些人是杨素的手下,有些人跟着杨俊立功,不过最多的还是在杨广这一路,其中不乏贺若弼和韩擒虎所部的熟人。
虽然贺若弼和韩擒虎的紧张关系路人皆知,但这些仈jiu品的小官们多数在军中原来也只是帐下都督之类的小军官,从军前在各自的乡里更是百姓之身,这些小角sè们是管不了上面的神仙打架的,酒席还没开始,就喝起酒来,边喝边吹嘘着自己在战斗中有多威风多勇敢,广场上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王华强走向了广场右侧那片九品官员们的座位区,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那个席位,列在第一排的第四个,隔壁的几个位置上,几个陌生的军汉正在喝酒划拳,一个个面红耳赤。
王华强正待入座,却听到有人在身后叫自己:“尊驾可是王校书?”
王华强还没有完全习惯自己的这个新官职,听到后先是无动于衷,继续先前走,直到那个人又叫了一遍:“尊驾可是王华强王校书?”
王华强这才反应了过来,自己已经是九品校书郎了,他停下脚步,转过头来,却发现来人正是上次见过一次的高德弘,这会儿正穿着红袍,微笑着看着自己。
他马上摆出一副笑脸,向着高德弘拱手道:“下官王华强,参见高直阁。”这次高德弘跟着杨广混了一圈,也官升一级,从正六品的太子内直监升成了从五品的太子直阁,也从绿衣党升成了红衣党。
高德弘也还了个礼,笑道:“王校书,父相说了,你在这次南征中立有奇功,请你入大殿,他已经在那里给你安排了一个位置。”
王华强心中吃了一惊,脸上却摆出一副惶恐的神sè:“这怎么可以呢,下官这次没有出什么力,只是跟在大军中混了点功劳,能在这广场上有个座位就不错了,哪敢奢望上殿呢?高仆shè的美意,下官心领,却是万万不敢接受的。”
两人这样交谈,惹得周围的那几个军官都向这向这里看过来,其中一人认识高德弘,马上跟其他几人小声说了几句,这几位立刻住嘴,不敢多说话,看向王华强的眼神却充满了羡慕与嫉妒。
高德弘摇了摇头:“王校书,父相说了,你的功劳不是现在的官职能衡量的,他已经给你在大殿上安排了一个位置,还请王校书不要推辞,现在跟我进殿。”
王华强笑了笑,高熲大概是为了表示一下没给自己争到八品官的歉意,通过这种方式来补偿一下自己,而且他自认为自己这次南征的功劳,完全有资格在大殿上有一席之地,再要推辞就显得虚伪矫情了,于是王华强拱手道:“那下官却之不恭,有请高直阁引路了。”
在周围人那艳羡的眼光中,王华强一路走向了大殿,五十多级的汉白玉台阶,此刻就成了五品官员的分水领,阶下的广场上,一水的绿衣官员,而今天有资格进大殿的,只有五品以上红紫衣的臣子们,相比之下,一身布衣的王华强显得格外的显眼。
进殿之后,王华强被安排在了靠边的一个不起眼角落里,高德弘的位置就在他的隔壁,面前用铜碗盛着牛肉与猪肉,两碟素菜,一个酒爵,比起外面的广场上,也只多了一份牛肉而已,杨坚一向勤俭持国,宫中没有金银饰品,每天三顿不过粗茶淡饭,上行下效,隋朝官员普遍节俭,这才有了这十年的开皇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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