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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纲难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渡狸
不!——
司徒功名想要惊呼,不知道是想要阻止那黑影,还是因着害怕,未知的恐惧。
却怎么也出不了声音,一口寒气灌入胸腔之中打转,闷得生疼生疼,倒抽了一口人气,不禁咳嗽了起来,眼神又迷离的几分,却是努力地想要撑起身子看向前方的景象。(未完待续。)





夫纲难振 138
众宾客闻声将目光投来,见得如此一幕,无不大惊失色面如死灰!纷纷将手中的酒杯掷于地上,更有甚者已然喝下酒酿,公然不顾仪态地试图将酒液呕吐出来,宴席间一片惊慌之声。妙妙怔怔地看着自己的绣花鞋面,因着沾染了几滴酒液而立马被腐蚀去了自己原本的模样......这若是方才被自己饮下,定然当场不治身亡!
再次抬眸却已然不见了那浅青色衣裳女子的身影,众宾客唏嘘惊慌不已,却是无一人身子有恙,显然,那女子的目标便只是她一人!
妙妙如雷轰顶,面色惊惧,却不显露于形。只是舀出所有的注意力试图在众人纷扰的身影中找到那名女子!
为何要害她?
妙妙何时与人结了仇,何必置她于死地!
默然间似乎见得一抹浅青色在竹林旁一闪而过,妙妙身子敏捷,几乎是不加考虑地便冲了过去,避开了周身的宾客纷扰。
众人惊慌,没人注意到主座上了男子神色阴鸷晦暗到如同地狱的修罗般,毁天灭地的愤怒就要喷张而出!
“很好!不过因着一男子,本王让他三分。他竟然胆敢试图挑战本王的忍让极限!在本王的眼皮底子下动手,他区区一个摄政王最好能够有所觉悟!
话音方落,男子手中的金樽便被他给狠狠震碎了。
沈容的眸中也略略泛着寒意,神色冷峻。
“容二少,不好!那位姑娘只身往竹林那边去了!”
话音堪堪落下,便只见得眼前一道黑影闪过,身旁再没了男子的踪影。
沈容拧眉。连忙出声先稳住众宾客的情绪再说。
眼前的那一抹浅青色有些飘忽。只能堪堪见得一个身影,却再不能让她回头。妙妙心寒,心有惧意,虽然她冲了过来,但她却始终没有信心制服这人的。但无论如何,她也是不愿终日活于危险之中。势必要问个清楚才行,她究竟是为何要害她性命?!
“你究竟为何要杀我?”妙妙开口。那人有意将她引到这里。却不动手。
浅青色身影应声顿住,冷风灌入竹林间,将前方女子的衣裳吹得猎猎作响。更是可怖了几分。
“你......是怎么怀疑我的?”那身影开口,随风飘摇着,雄雌莫辩。
妙妙紧紧攥紧拳头。眸子将那身影钉得死死的:“因为宫中的婢女都是做活儿的。指节处会有茧很正常,但万万没有哪个姑娘虎口处也会有如此之明显的茧子。除非是长年练武使剑握枪才会有的......”
那身影一个顿,似乎有些惊讶:“你观察得倒是仔细。明明是那般阴暗的夜色下却也教你发现了......”
妙妙听不出那女子的喜怒。执意问道:“为何要杀我?!”
杀字从自己嘴里说出,更是带着些些摄人心魄的寒意,伴随着夜风的寒凉肃杀,妙妙全身如坠寒窖。
“呵——!你无需知道!”那身影回答到。妙妙心头一惊,眼及处便见得那女子手一挥,冷兵器独有的嗜血寒光便冲着自己飞来。
妙妙不知为何。明明心有恐惧,却再也不能挪动脚步避开那兵器。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枚飞镖飞来,几乎停止了呼吸!
“笨蛋,你倒是躲开啊!”电光火石间便只听得这么一句话语,妙妙便感觉到自己被毫不客气地卷入一个怀抱中,冰冷冰冷,脑袋磕在硬硬的胸膛之上,生疼生疼。
我也想躲开啊!
妙妙莫名的有些委屈地无措,就如她方才对于男子突然出现相救,心中那如潮水般汹涌而出的激动之情。
那女子的轻功极好,容二少卷过妙妙的身子,便马上用真气挥出一掌,女子敏捷的身子如同猫儿一般,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避开这一掌,便远远的消失在夜空中。容二少顾着妙妙,自是不会飞身追去。
凤眸眯起,刀光剑影,其中的冰冷几乎能将人生生冻死。红唇亲启,吐出两个字,在如此的夜空下格外的清晰:“笨蛋!”
妙妙真的想要哭了,委屈的模样,本就被今晚突如其来的节目吓去了半条命,现下还被容二少如此说道。
“好在都没有成功......”妙妙便再没了想法,怔怔地抬眸看着男子冰冷而面无表情的侧脸,看不出男子的情绪,这话语却莫名地扣动了心弦。
许久,妙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呐呐而小声地问道:“为何......为何这女子执意要杀我?”
凤眸微冷,抿唇不语。
妙妙咬咬牙,执意问道:“桀王可曾知晓?”
夜色下的嗜杀气息终是随风慢慢的飘散而去,妙妙的问话变得格外清晰。
许久的沉默后,男子终是低低地一声叹息:“为何平时那般愚钝,不该察觉的事情却又是那般敏锐......”
凭什么这个男子说起话来要一副和她很熟悉的模样啊!妙妙撇撇唇,催促男子:“为何不告诉我?这事关我的性命,我总是有权利知晓的吧!”
男子转过头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眸,深沉的模样,妙妙看不出来他的情绪,却见得男子的薄唇吐出几个字:“你还真是够心狠......”
妙妙觉得自己有些委屈,莫名其妙,但毕竟方才是容二少救下了她,再如何她也是不该出口去呛他的,便打算用持久战术,实在逃不出话的话再去问问沈容。容二少却出乎意料地开了口,古井无波的眸子如一潭死水,静静地看着她说道:“是楚江东派来的,因为你害了司徒功名。”
竟是因为如此!妙妙睁大了眼眸,眼神便马上暗了下去,低下了自己的脑袋,容二少等了好半响才听得女子低低的声音传来:“是我的错啊!......若是楚江东真的希望如此。桀王你不必拦他的......”
不必拦他?让他派出的杀手直接杀了你么?!妙妙没有察觉周身的温度又低下去了好几度,整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句司徒功名身上,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形容憔悴,整个人没了气力。
容二少举起了手中的长剑,横在了妙妙眼前,女子眸子满是疑惑地看着男子,迷茫而楚楚可怜。
“我千般万般地护着你。你却毫不在意。既然被楚江东的杀手杀死是死,自己自杀也是死,那我倒宁愿看着你死在我的面前。也就算是不枉费我对你花下的心血了!”男子话语冷酷,暗暗的夜色中模糊了脸上的神色,却是带着无法言说的认真。
妙妙一惊,双手便真的去接了男子手上的长剑。出人意料的沉重,差点就将剑砸落在了地上。剑鞘打造得很是精致。雕着极其雄壮的金龙,栩栩如生的模样不威自怒。妙妙颤颤地伸手去拔剑,冰冷沉重的触感几乎让自己喘不过气,心中不知为何积郁了一团无处可泄的火气。拔了许久。长剑却纹丝不动,带着高傲到不行的礀态睥睨着这个求死不能的人。
“哗——”男子一甩袖,妙妙手中一沉。长剑便被脱去了剑鞘,剑柄稳稳地落在妙妙的手心。剑身呈现出一种冷兵器独有的黑青色,闪着冷光。
妙妙的脑海中猛然浮现出了那次容二少杀入傲月国大营中的身影,不顾一切的英勇模样,剑起剑落便是满身的鲜血铺出了一条由着尸骨堆现出的道路,这男子......经常如此冒险么?!是的吧......
“妙妙不想死......”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如是说。
容二少闻言,却是忍不住浑身一震,默道一句:“虽然名字一样,你这个妙妙到底不是她呀......”
“恩?什么?”
“没。”男子似乎没听到,面色仍然波澜不惊,妙妙看着他隐匿在暗处的面容一字一句道:“我不想死!虽然在这世上了无牵挂,就算自己死了也没人会在乎,但我的命是司徒功名救下来的,这世界上除了司徒功名,没有人能够舀去!”
容二少本就是在激妙妙,见得女子如此自然不会故意岔题去嘲笑妙妙临时改变心意的做法,那不是容二少的风格也不是容二少所乐意见得的。
“容二少?”
男子应声抬眸。“我们究竟是何时相识的?......”
许是经年,那被遗忘了的从前,情深缘浅。
许是昨日,你的一颦一笑竟是如此熟悉,扣动了心底最深处的柔软。
许是......另一个人的身上,你只是为了捕捉那一抹神似的倩影,心心念念。
容二少,多情却又薄情如你,我们究竟是何时相识的?......
妙妙终究没有等到容二少的答案。
男子阴沉着一张脸,将她带回了念狸小筑,沈容和白远桐早早的便等候在了那边,见得两人回来都松了一口气。沈容一步向前:“容二少,今晚之事属下已经派人去彻查了,让容二少和妙妙姑娘受惊了......”
白远桐一见到妙妙便一脸紧张地上前握紧了妙妙的手嘘寒问暖,面色恳切,的确,今晚的宴会是他邀请她去的,好在她警觉,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真教他担忧愧疚,也总算是明白了容二少将她安置于念狸小筑的苦心。
妙妙摇摇头,这事本就与他无关系,是她自己招来的祸。压低了嗓子和白远桐轻声耳语:“明天,你能来一趟吗?”
却不知道容二少那完全不亚于她的敏锐听觉早将她的耳语听了去,拳头攥紧。容二少是何等高傲人物,自然是不屑于问个究竟的,便又冷着一张脸带着沈容大步离去了。
夜深了,且孤男寡女,白远桐自然不便久留,心里对妙妙明日之约的缘由,隐隐有了八分猜测。
果不其然,第二日妙妙便询问于他可曾知道那南诏国司徒小王爷的事情。她到底还是不信容二少的,亦或许是不愿去信容二少的话语。白远桐扁扁嘴,有些委屈,觉得单纯善良如自己似乎已经被架到了一根破败腐朽的独木桥之上,沈边站在面容哀戚的妙妙,右边站着凶神恶煞的容二少,沈右不是,脚底下便是万丈深渊。自己随时命在旦夕!
额,夸张了些,白远桐细细地斟酌了一番:“妙妙,其实远桐懂你的心情的,但人总是要向前看的,相信司徒小王爷也希望你能活得开开心心的吧......”救命!他果然不适合去劝人......
“远桐与你说一个故事吧,远桐呢,曾经有过一个极喜欢的女子的......”妙妙听得白远桐说道。男子的眼睛灿灿,似有星辰在闪烁,无比坚定的说:“极喜欢......”
“但是,妙妙,那女子却是兄长的未婚妻子,且她最爱的人也是兄长。与她第一次见面时。远桐本是无意路过的,却是第一眼便被那抬手折杏花的清纯模样给摄取了心魄,人一旦认定了第一印象,那边会一直痴念于其中的......妙妙,我喜欢了那个姑娘,我原以为她只是无奈才和兄长在一起的,我满心欢喜我几欲疯狂,甚至不惜去冒着惹恼兄长的风险只为见见她......”
“呵呵。”他笑道,眼神迷离:“妙妙啊妙妙。你真不知道我为她做了些多么疯狂的事情呢......”他笑得有些自嘲。“我自以为是地认为她也是对我有意的,我一厢情愿地想要将她从兄长手中救出来,因为兄长根本不爱她啊!明明只是为了利用她,明明是我先发现她的。明明我那般用心地喜欢着她......我甚至为了她改变了自己,我收起了自己的可笑心思,只愿让自己显得更加的成熟,那段日子连我自己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妙妙听得,只觉得自己的心口闷闷的,轻声喊道:“白远桐......”(未完待续。)




夫纲难振 139
那个笑容比阳光还灿烂几分,会自来熟地与自己分食莲藕的男子如今却笑得这般破碎而无奈。【ㄨ】
男子顿住,猛然又睁大了眸子,紧紧地抓住她的视线,一字一句道:“妙妙,她却最终为了那人害死了自己!”
妙妙只觉得心口一跳,莫名的情绪似乎就要从胸腔喷涌而出,几欲疯狂如排山倒海一般。
“妙妙,直到她死后,我才发现,自始至终,我都不过只是横在她于那人之间的跳梁小丑,我......我的故事从遇到她开始就注定了结局——她始终不属于我。那么我的心情又该如何去收复?她并不属于我啊——!妙妙,我自那之后便又做回了原来的自己,毫无过渡地,那般干脆利落,直至现在。”男子说道,已然不复方才的悲伤模样,面色柔软,眸中满是情意的模样。
“妙妙,我与你说这个故事,你可懂得?!”
懂得?白远桐......我自然懂得。可是白远桐你可知我与司徒功名的关系并非如此简单,似亲人,却更胜于亲人,若道****却又未满,并非那种舀得起放得下的......且从来都是我害死了他!!
许久,妙妙方才觉得胸腔之内的气缓过来了些许,她听得自己的嗓音带了一丝颤抖,问道:“白远桐,那女子可是唤作妙妙?......”
白远桐点点头,有些讶异。妙妙的面容却更多了一丝苦笑,原来自己的存在比起白远桐毫不被人注意更显荒凉,自己自始至终都不过只是一个替身!
妙妙不笨,她记得在南诏国皇宫的时候,曾经被司徒无双唤作妙妙,想来自己与那名叫做妙妙的女子样貌是极为相似的。如此一来,为何素昧平生的桀王容二少会如此地待自己,也就有了答案。自己从来便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即使有了。也还是被人给当做了另外一个人,悲哀地存在着。
视线缓缓地在这偌大的小筑中划过,容二少很是用心,将这里打点得极为梦幻而雅致。院子里面栽满了各色奇花异草,好些妙妙都不曾知道名字,想来也是名贵的花种。院子和主房间生生挖了一条小何,蔚蓝色的河水伴着点点水声,妙妙是极喜欢伴着这种声音如梦的。小河的上方廊腰缦回。曲曲折折,亭台楼榭叠叠重重。金色的莲花盆隐在河底,托着那些廊柱,灿烂地绽放到极致。那边沿处雕刻着的各种金龙神鸟傲视着这片土地,漂亮的模样似乎马上就要变成真的模样飞到天上去!
脚下的青石板路是刻意找来了那些有些岁月刻痕模样的铺出来的,简简单单,看着却不由教人欢喜得紧,身后的房屋设计得更是极具特色,并不显得空旷张扬而冷清,反倒很是雅致而温馨。倒也的确符合了那满是情意的念狸小筑四个字。
妙妙想着,倒是有些妒忌于那女子了。
“原来真有这么一个人啊!”
一个名字和她一模一样的人。
妙妙喃喃道,容二少不由得喷笑:“呵呵,妙妙到底是在感慨薄情铁血如兄长也会有喜欢的女子,还是在感慨白远桐的心性实在留不住人儿啊......”
妙妙看着男子的笑容,也不由得扬起了嘴角的弧度,用着清亮的嗓音道:“有的!都有的!”
白远桐却在那一秒面容微僵。
缓缓垂下了脑袋,笑起来的模样......果然很像!
“妙妙。”
“恩?”
“可想出去走走......易容?”
“好,自然好!”
这样子就该万无一失了吧,白远桐作为修罗门的堂主。自然还是会些江湖之术的,像是将自己化妆成纨绔子弟,将妙妙化妆成良家小姑娘的模样。白远桐也是向来顽皮惯了的,偷偷溜出皇宫。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
“白远桐,那逸王现在?......”
“逸王大逆不道,意图谋反,皇上已赐他白绫,送他往生了,是容二少亲自执行的......”那人竟然亲自送断了自己的兄长的性命?
白远桐的声音随和得渀佛在讨论今天天气如何。但妙妙却不由得开始纠结自己是不是问错了话。果然每每听得这些皇室秘闻,自己还是有些不适应......
但纠结在一起的心思很快就被周围的这些新鲜玩意给吸引了去,作为吃货,见到这么多各色的美食总是容易心情激动的。
白远桐带着她去的是京城最富庶的那条京福街,人来人往,接踵摩肩,处处洋溢着的便是随和温馨的生活气息,与皇宫里面的冰冷束缚截然不同。
白远桐是个极好的导游,化妆后也自然不惧于被人看见堂堂婚期将至的麟王携一名貌美如花的女子逛大街,一边负责陪妙妙赏玩各种有趣的东西,一边负责卖东西和提东西。
妙妙笑嘻嘻,难得调皮地看着白远桐喊累的委屈模样,负手而立。白远桐无奈,摇摇头,有些宠溺。
“妙妙啊妙妙,你若是早点出现那该多好啊......”
男子无意识地低声喃喃,人潮汹涌,人声嘈杂,女子疑惑地回眸:“白远桐刚刚可是说了什么?”
“没什么......”白远桐回给她一个熟悉的笑容,攥紧女子的柔夷不让她在人海走丢,偏偏平时温婉柔顺到不行的女子,今儿见了外面的世界,开心得如同被放出了笼子的金丝雀,那般雀跃而新奇!
妙妙想,这世上或许真有那么些女子,仅仅一个回眸便教众生颠倒,再也难以忘怀的。
城里今日是一年一度的花魁大会,妙妙不知道自己是否曾经见过如此美妙的场面,只是隐隐的一眼,便再也不肯离去。
白远桐很是惊奇,他直觉妙妙如此的女子应该是极为矜持的,至少尚还未曾见过那个女子能够如此面不改色而坦然自若地面对如此这般香艳的风情场面。京城一年一度的花魁大会,每年这个时候都会聚集各地来的富商大甲,名人居士,只为前来瞻仰花魁的风采。对于学士商贾来说,这倒也算是一段风流韵事罢。
白远桐曾经也是沉迷过这等风月场所的,见得妙妙如此坦然而纯真地看着台上那些身子袅娜,风情万千的女子。截然不同于其他人,倒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妙妙,你一姑娘家家的,我们还是......”白远桐试图拉走妙妙,毕竟周身已经有许多人投来了异样的眼光。
女子却恍若未曾听见。轻轻拽了拽白远桐的袖子,问道:“白远桐,我,是不是曾经见过她......”
白远桐一惊,将目光投向舞台之上,这才见舞台上一女子正站在众人之间飞舞翩翩,舞姿妙曼。周身的人群情绪高涨,喧嚣而嘈杂,刺激着耳膜,而视线所及。便是那台上刺激着你的视觉的女子。
哦,是了,那便是墨如似,天下第一美女的样子。
白远桐自然是见过墨如似的,无论是先前游走于风月场所。亦或是之前墨如似变成了恭亲王之女,在宫里面与妙妙对手,表演了那一场震撼人心的舞曲。若是白远桐再年轻个两三年,大概便也是同周身这些人一般迷恋于这女子的一举一动吧。的确是一个人间尤物!
整个舞台因为她的存在,周围的人便都失去了颜色。
白远桐轻轻阖起眸子,他是知道那次事情之后。恭亲王有意将她培养成郡主,让她享受荣华富贵的。但她却是拒绝了。白远桐不知道她究竟为何宁愿继续回到这个风月场所当她的妓子,也不愿留在恭亲王身边享受荣华富贵,毕竟。那是多少人想也想不来的福气。
仅仅是地位权势,恭亲王于墨如似,无疑是一道龙门。
但是......这些先放一边,女人的心思他是真心猜不透,妙妙怎么可能会见过墨如似呢?
“妙妙开玩笑了.......”他说。就要去拉妙妙离开,毕竟是偷跑出来的。这种烟花场所,是非之地还是少来的好。
妙妙恍若未闻,眸子直直地看着台上。闻得台上一阵喧哗,周身人的情绪更是高涨了几分。白远桐无奈地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被淹没在了人潮之中,偏偏身边的小女子一脸莫民奇妙的固执着不肯离去,白远桐一声叹息,拉过妙妙的手绕开几个人,撕下自己脸上黏贴的胡子贴到了妙妙的脸上,顺便又将自己头上的帽子给扣到了妙妙的头上。
小女子一脸不爽,却也让着他摆弄,白远桐勾勾唇角......“妙妙莫要是性喜女色的好......”
“什么?”声音太大,妙妙没有听清楚。不好意思地问道。
白远桐笑着摇摇头。刚要开口,突然惊觉得周身的气氛有些微微的不正常。目光看向其他人,有些莫名奇妙,那些方才还情绪高涨地大声呼叫着的男子们。现下全数同仇敌忾地死死盯着他与妙妙。不!准确的来说应该只有他一人。
舞台上传来主持的那小姐清丽悦耳的声音:“对了,就是那位紫衫锦袍的先生,恭喜您成为了今日唯一一名能得到我们花魁姑娘墨如似青睐的幸运之星!现在请您上台......”
我勒个去!白远桐难得想要开口骂脏话。偏偏那害得他陷入如此窘境的女子正一脸羡慕而期待的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
羡慕?!期待?!!
果然和能够和皇兄混在一起的没有一个好人!才会让他落得一个如此狼狈的境地。
现下,身旁那妖媚得不可方物的女子,朱红色的指轻点着自己的水润朱唇,再抚过自己那如净白莹亮的肌肤,眸子半阖,以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礀态看着他。凤眸晶莹的模样,闪烁着白远桐也看不懂的恶趣味,今天的妆有些浓了......那飞扬的眼角堪堪地勾着你的心肝,着实痒痒的难受。眼里不加掩饰的戏谑和嘲弄,那毫不掩饰的算计和得意,看得白远桐有些发毛,却又无法开口解释些什么。
一切的一切在台下众人的眼里却是白远桐和第一花魁美人,一直在眉来眼去,台下酸醋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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