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纲难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渡狸
况且,父亲还在雷城与贼人对峙呢,她如何不闹心!
这小皇帝做得也太悠闲了,杂事儿累活脏活全部都交给了大臣们去处理,自己却逍遥在这凉亭之中,醉卧美人膝盖......
只是干着急也没用,她现在比较是一个大肚婆。
妙妙的睡眠不深,在战场上养下来的习惯,身旁有一点动静都很容易醒来的。
因此夜半的时候经常会听到皇祁在自己身旁轻声叙话——
“不知道你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
这话自然是对着妙妙肚子里的孩子说的,他不敢摸她的肚子,生怕将她吵醒了一般,只轻轻地说着话,似喃喃自语。又似乎真的能和妙妙肚子里头的小家伙心意相通。
“我已经有太子了。所以不管你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没关系哦。”
皇祁的声音很好听,在午夜的空气中来回荡漾,妙妙听着听着。发现自己的嘴角竟不知何时也勾了起来,好在周围没有灯火,皇祁应该看不见的。
“不过性子最好不要太像你娘亲,你娘亲太顽皮又固执。做事情顾前不顾后,性子来了便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这点可不好。”
妙妙拧了拧眉头,她在他眼里原来是这样子的人么!
“最最重要的是你娘亲这人太没心没肺,别人对她好她永远放不到心底里去,又贪财又好色......哎。实在找不到什么优点,你要是像她的话,世上不一定会有第二个我这样的人愿意娶你哦。”
皇祁用父亲的口吻细细叮咛。
妙妙有一刹那的错觉。皇祁应是发现她已经醒来了吧,这话听着实在欠扁。肯定是故意说给她听的罢,如果是他的心底话!嘿、她可要给他一顿教训才行......不不,一定要想他敲诈一笔精神损失费!
“不过啊,你娘亲始终是善良的,她这人积极的很,不管生活得多么黑暗,只要能够看到一点点的光亮,她也会咬紧牙关往前冲。若不是她呀,我说不定早进地狱了......”
皇祁说着说着,声音轻了下去,染上了几分沙哑,带着一股浓浓的灰心失意。
妙妙的心底一颤,方才对他的气愤顿时消失无踪,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在叫嚣着:快快抱紧他!
空气中一阵静默,皇祁终于还是伸出手向她靠来,却是拢了拢她的被子,而后在她身旁躺下,手轻轻地搭在她的手上,入梦。
妙妙心底的斗争自然也一并停了下来,而后心头一悸,有什么想法涌上了心头,一股子浓烈的热潮几乎要将她淹没——她刚才都在做些什么??!
承认罢,沈妙妙,世人都没有看错,只是你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心底一直一直都惦念着皇祁,怕是一辈子都放不开了。
只是自己究竟没有这个资格了不是么。
一个是天之骄子,一个是名声臭得简直不能再臭的沈妙妙,这样子的两人怎么能够在一起!
妙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受着腹中的温暖,孩子,娘亲该怎么办......娘亲要是做了什么你不喜欢的决定,你可千万不要恨娘亲。
世上没有人不渴望温暖的,妙妙不是笨蛋,这些年的经历已经能给她带来教训了,不管是关于皇祁还是温言,甚至是卫大少,利益关系是最干净简洁的关系,但是一不小心牵扯上了感情之后就会变得极为复杂......妙妙所憎恶的,复杂倒是其次,让自己变得伤痕累累才是最要命的。
转头凝视着枕侧的人,刀削斧凿的俊美轮廓,眼下睡得很是安稳,淡淡的月光下他的肤色苍白如玉,漂亮得让人心疼。
只是看上一眼就能轻而易举地牵动她的神经。
真是个犯规的人呐!
妙妙勾了勾嘴角,只觉得心底暖和得快要将自己烫伤,但周身却又莫名冻得厉害。
一个想法闪过了脑海,在寂静的夜里,闭上了双眼,却是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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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村子并不难,司徒大夫正巧要出门采药,妙妙嘴甜地学诺诺唤了两声伯伯,央求他带着自己一起出门,司徒大夫自然痛痛快快地答应了。
村里并没有马叉,所以两人坐的是牛车,两人并没有什么行礼,因此也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妙妙将自己身上搜了个遍。好容易找到一只镯子和一只耳环,赠予了这几日照顾她和皇祁的村民们,而后便扛着皇祁上了牛车。
皇祁的伤势好得七七八八了,但之所以说扛,是因为他已经昏迷不醒了——妙妙特意向司徒先生要来一包麻药,毫不客气地给他用上了。
对于她的做法司徒先生倒是没有问她原因,而是大量了她几眼。见她眼中一派温柔坚定。倒也干脆地帮着她将皇祁搬到了牛车上。
“伯伯您不用担心,我的力气可大了。”妙妙连忙道,有些不好意思。
“得得。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会多问,这位贵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我也没多大兴趣,但是我说句实在话,你们两人这几天的相处我是看在眼里的。你这......可是认真考虑好的?”司徒大夫迟疑地问着妙妙。
妙妙心底一阵感动,这位司徒大夫当真不是什么寻常人。自己和皇祁的身份或许已经被他给猜着了他,他却还是能够这般真心诚意地对待他们,眼下将要分别,还仔细地劝导她.....
妙妙点了点头:“伯伯不用多说。妙妙心意已决,况且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我亦不是小孩子了。两人一直暧昧地住在这小村子里头,有些事情不是置之不理就会解决的。既然他不愿正面去面对,那就只有由我出手了。司徒大夫,所以我恳请你帮我一个忙,牛车出村之后,您给我指点一个最近的村子,然后请您带着他去军营......”
“这......”司徒大夫迟疑了。
“伯伯请您一定答应,我不放心将他交给别人,只能麻烦您了,我会写一封书信,您将人送到之后交给沈将军,他会赠予您报酬的。”妙妙诚恳道。
司徒大夫摇了摇头:“报酬倒是无所谓,我一介山村大夫,住在这世外桃源一般的小村子里头,用不着金银什么的,我只求村子里的人都能够安安稳稳的便好。这里距军营并不远,要是打起仗来,恐怕也会殃及池鱼,所以这个忙我是一定会帮的。”
妙妙听到这里,连忙欢喜地抱拳:“谢谢伯伯。”
这几声伯伯倒是越喊越上口了。
正巧诺诺从远处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司徒大夫让他帮皇祁和妙妙准备好的干粮。
“姐姐你要走了么?”诺诺眨眨眼,有几分不舍:“姐姐有空记得再回来看看我们呐。”
妙妙连连点头,心底一片温暖。
司徒大夫沉吟片刻又接着说道:“沈姑娘,别的都好说,只是您当真认清自己的心了么......”
妙妙心头一悸,对上司徒大夫的双眼竟然下意识地撇开了眼睛,苦笑不已,她正是因为认清了自己的心才要离开不是么。
小娘舅啊小娘舅,有缘无分的小娘舅,如果命运注定只能这样的话,那就顺其自然罢,同时也祝你一切安好。
妙妙的眼神坚定,司徒大夫也识趣地不再多说,驾着小牛车便晃晃悠悠地往外头驶去。
妙妙坐在小木板上也跟着牛车的晃动频率,一左一右地晃动着,却是极为贴心地将包裹搁在了皇祁脑袋下面,将他圈在自己身侧,避免他被撞出伤痕。
牛车走得慢,妙妙得以将路两旁的景色收入眼底,心中不由发出一声赞叹,前些日便知道这小村子有多美了,现在要离去,心境不同,更是美得恨不能将这景色永远收入心底。一花一草,青山绿水,一幕幕景象划过脑海,其中都有一个芝兰玉树的翩然佳公子。
沈妙妙这几日做了场梦,差点中了一个名叫皇祁的毒,好在她知道梦终于要醒了。
牛车在一处岔路口停了下来,司徒大夫指着一条路道:“沈姑娘,你往这条路走,半个时辰左右便能走到陌梁城了。”
妙妙的脑袋转了转,隐隐觉得这个城的名称很熟悉,一时间也想不起来,连忙朝司徒大夫抱拳作揖,而后望了一眼马车上酣睡的人:“司徒大夫,接下来就麻烦您了。”
“定不负沈姑娘所托!”司徒大夫答道,而后继续驾着牛车晃晃悠悠地往另一条路行驶而去。
妙妙转过身走了两步,又走了三步,最终还是忍不住转过头看向牛车,目送着牛车驶向远方,渐渐地在地平线上模糊成一个黑点。
她看得脖子都疼了......一阵风吹过,卷起一地的风沙,迷了眼。
妙妙觉得眼睛都被吹得有些酸涩了,连忙眨眨眼,从包袱里头掏出一个大饼啃了起来。
得赶紧进城才行,她身上的银子不多,但愿还能买得起马匹,不知道陌梁城的境况怎么样了,不知道上京的那些人怎么样了......不知道皇祁会不会怨她心狠......
牛车最终消失在了地平线上,清风乘着白云悠然飘过,驾着马车做老头子打扮的男子戴着一个破斗笠,仰头高歌。
唱了一段送别歌,唱了一段情歌,而后悠悠地叹了口气。
“世上怎的这么多痴男怨女......公子你说呢?”他朗声问道,声音清脆洪亮,远处适时地飞过一群白鹭,将山峦勾画成了一幅画。
半晌竟没人回答他,莫不是在自言自语?
非也,牛车板子动了动,而后一个男子从车上坐了起来,眉眼间刻着几分抹不开的温柔和失落。
“伯伯,你知道我是醒着的?”
“去,你怎么也跟着他们喊我伯伯了。”老头子笑笑,倒也不是真的在责怪他,他抿了抿唇:“如何能不醒着,我给的麻药剂量轻的很,最多昏睡两刻钟,你却睡了足足两个时辰,自然是早早醒来,却又不愿醒来罢了。”
“伯伯倒是心思通透,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睛。”皇祁随和地笑笑,而后抬眼望天,眼中神色复杂。
“年轻人。”司徒大夫笑笑,倒也没再多说。
有些话不用说也知道说了没用,有些人更是劝也劝不了的,世上终归有些事情是自己无能为力的。
顺其自然还是逆天而行?权看个人罢!
那么皇祁,世上再不会有第二个沈妙妙,你会怎么办呢,像沈妙妙一样认清现实然后接受现实?(未完待续)
夫纲难振 63 提笼遛鸟、骑马看花
唐沐闻言不悦地敲了敲她脑袋:“胡说什么,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若狭嗔笑:“我可不是孩童了,我现在是孩童她娘哩。”
“你这不称职的娘亲要是继续抱着这个想法的话,我可得担心我那干儿子将来要被你教成什么德性。”唐沐失笑,说到干儿子,唐沐收起手里的扇子,而后直起腰往胸口掏啊掏。
若狭好奇地看着他的动作:“你做什么?”
“我这头回做干爹,不知这干爹不是随随便便都能当的,不管怎么说礼物总得要送上一送的。”说罢,竟从胸口掏出一块红色美玉,凑近一瞧,玉的质地细腻,色彩殷红,触手一摸冰冷的触觉竟然她一惊。
“这可是血玉?”若狭发出一声低呼,她虽是头回看到这种东西,倒也是能猜得一二。
“你倒是识货,这血玉可是稀世宝贝。”他勾了勾嘴角,面上有几分得意之色。
血玉这东西的形成可是有些诡谲。
据说在人下葬时,衔玉的玉器会被强行塞入死者的口中,如果是人刚死,一口气咽下当时玉被塞入,玉便会随气落入咽喉中去,然后进入血管中,随尸体埋至千年,血沁慢慢达至玉心,至此便会形成血玉。
若狭也是从小到大也是见识过各种各样宝贝的人,对这血玉虽然听过,倒也是头一次见到。
脑筋一转,忽然想起了什么,若狭迟疑道:“我娘亲曾和我说,我百里抓周礼的时候,我姨娘。也就是你父皇的云妃,五年前病逝的那一位,她曾有幸得你父皇赏赐了一枚血玉,据说是苗疆进贡而来的。我姨娘非常喜欢,我抓周的时候,她还特意将这枚血玉送了过来,只可惜我那时候没选上......”
“哦。那你那时候选了什么?”唐沐好奇地挑了挑眉。
选了什么啊......一个美少年......
若狭打个哈哈:“我那时候年纪多小啊。最喜欢漂亮的事物,于是我就选了一个美人咯。”
“倒也是你会做的事情。”唐沐也勾着嘴角浅笑:“然而接下来的故事就需要我给你续上了。”他清了清嗓子,缓缓道:“你姨娘走了之后。这枚血玉作为她喜爱之物,本应该随她入土为安的,却被荣妃给找机会夺了去,我父皇那时候正宠爱着荣妃。况且一个已经走了一个还鲜活着,荣妃撒撒娇我父皇竟也将这块血玉赏给了她。”
“荣妃......?”若狭皱了皱眉:“可是五年前涉及徇私舞弊案件的顾侍郎家的那个荣妃?”
“你倒是也有所听闻呐。是了,荣妃得了这血玉没多久,顾家就出了这事情,正应了这血玉的不详之说。顾家被抄家。荣妃被贬冷宫,这枚玉则被请人到了清华寺里头供着,日日听听佛经。想要洗去这不详的说法。”唐沐说道这里,顿了顿。神神秘秘地朝若狭眨了眨眼睛:“你猜,然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后就被你这个纨绔太子给抢了出来?”若狭没好气地看着他。
她素来没什么耐心,一个眼刀飞过去,脸上分明写着几个大字:有话直接说!
唐沐拿扇子点了点她额头,将她从面前推开些,而后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啜了一小口润了润嗓子,促狭地笑了:“你还真是个没情趣!要真是如此我也不消和你多费口舌了,这玉能辗转到我手里可是不容易的。不过啊,你这话说对了一半,的确是有人从寺庙抢走了这枚玉,只不过不是我,而是容王三子。”
听到熟悉的名字若狭惊讶地看着唐沐:“容王三子?”
“嗯,说起来,那时候容王三子还没有死......”
“废话,继续说,他是怎么会抢走的。”
唐沐露出森森白牙,嘿嘿一笑:“我毕竟也是事后打听的嘛,过程究竟如何我也清楚了,只不过啊,这血玉被容王三子抢走没多久,他就被你们青衣门给削了脑袋。你说有不有趣,即使在皇家寺庙里,在十八座佛像面前经受了洗礼,这顽石竟然还是能够给人带来厄运哟~~”
说着说着,连越凑越近,若狭倒是没被他吓着,只一个劲儿地把玩着这块有趣的石头。
“这还真是玄了,一次两次可能是巧合,却不想还能有第三回巧合......你继续说说,还有什么人因此受害么?”若狭被勾起了兴趣,连忙问道。
唐沐摇摇头:“你当我在说故事呐,哪有那么多的巧合。这玉落到容王三子手中之后,没多久他就撒手人寰了,虽然是自作孽招惹了段大公子的女人,但的确是厄运无疑。容三公子死后,容二公子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这块石头的事迹之后,便将这石头找了出来。这人呐,又是一个自命不凡的,觉得自己肯定能压制住这块石头的厄运,于是日日携带在身侧......”
又听到一个熟悉的人名,且还是个不容小视的人名,容二公子前几日才抵达扬州,这......
若狭瞥了他一眼:“我的皇上,你不会又像泼水一般地泼银子,从容王二子手里买到来这块玉罢。”用的是肯定的语气,毕竟唐沐这些日子来,这样子的事情可没少做,也不怪若狭会这么怀疑了。
唐沐连连摇头:“若狭你怎么能这样想,我的银子可都是花得有根据的,之前是为了查清账务,现在既然不需要查了,自然不能白白花出去。”他顿了顿,而后眼神划过一旁睡得昏天黑地的阿胡,贼兮兮一笑:“我身边各个都是人才哩,这玉啊,是阿胡帮我偷出来的,然后还了一块假的回去。”
“阿胡肯帮你干这事儿?”若狭怀疑地看着他。
阿胡是个多么正经严肃的人呐,虽然经常被她带坏。但偷东西这种事情他可不会做的。
唐沐耸耸肩,一脸轻松道:“我阿姐有时候出乎预料的好用,只是放在嘴边说说,阿胡就什么都听我的了。若狭你找个机会说说阿胡,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还被骗,弄得我一点成就感也没有。这还好是被我骗哩。万一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他的软肋。借此来骗他的话可怎么办......这么大的人,这么厉害的武功,这么粗野的性子。真让人不放心。”
若狭啐他一口:“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不不,我这是聪慧机智,你应该赞许我的,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何乐而不为~”唐沐一脸严肃道,这方面可容不得若狭否定。
若狭无奈地摇摇头:“是是。你可真有理。然后呢,这块玉既然这么不详,你为何送给我家长安?”
唐沐闻言,嘴角一裂。又扬起了笑脸:“首先罢,我这人还是有些信鬼神之说的。”他能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到古代本身就是一件很玄幻的事情,也由不得他将鬼神之说完全否定了。
唐沐又道:“这个东西送给你和我干儿子自然不是拿来给你们用的。不过你们可以拿来给别人用啊!”他说着说着,眼神飘忽地往周围看了一圈。而后投向了门外,虽然门外头空无一人,但地上有个清清楚楚的银子在一边晃动,将对方的藏身之所暴露无遗。
这枫林庄实在怪异,他来了好几次了,每次都有这种感觉。他并不觉得段君兰会亏待若狭,毕竟若狭不笨,若真是被他亏待了她没理由继续留在枫林庄的,但这枫林庄的仆人们会不会太有存在感了呢。
一如现在躲在门外头的那个仆人,难道是段君兰派来偷听和监视他们的?技术如此拙劣,眼神如此炙热,让人想要忽视也忽视不了,这哪里是偷窥,轻轻松松就被别人给抓住了好么!
“我可不信这个......”也不知道若狭有没有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她轻声开口拒绝道,她是不信鬼神之说的,战场上走过的人,踏过无数的尸骨,她的手上亦沾染过鲜血,罪孽深重,若真有鬼神什么的她怕是早有报应了,死后也是要下地狱的人呐。
“先别说你信不信,了他的软肋,借此来骗他的话可怎么办......这么大的人,这么厉害的武功,这么粗野的性子,真让人不放心。”
若狭啐他一口:“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不不,我这是聪慧机智,你应该赞许我的,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何乐而不为~”唐沐一脸严肃道,这方面可容不得若狭否定。
若狭无奈地摇摇头:“是是,你可真有理。然后呢,这块玉既然这么不详,你为何送给我家长安?”
唐沐闻言,嘴角一裂,又扬起了笑脸:“首先罢,我这人还是有些信鬼神之说的。”他能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到古代本身就是一件很玄幻的事情,也由不得他将鬼神之说完全否定了。
唐沐又道:“这个东西送给你和我干儿子自然不是拿来给你们用的,不过你们可以拿来给别人用啊!”他说着说着,眼神飘忽地往周围看了一圈,而后投向了门外,虽然门外头空无一人,但地上有个清清楚楚的银子在一边晃动,将对方的藏身之所暴露无遗。
这枫林庄实在怪异,他来了好几次了,每次都有这种感觉。他并不觉得段君兰会亏待若狭,毕竟若狭不笨,若真是被他亏待了她没理由继续留在枫林庄的,但这枫林庄的仆人们会不会太有存在感了呢。
一如现在躲在门外头的那个仆人,难道是段君兰派来偷听和监视他们的?技术如此拙劣,眼神如此炙热,让人想要忽视也忽视不了,这哪里是偷窥,轻轻松松就被别人给抓住了好么!
“我可不信这个......”也不知道若狭有没有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她轻声开口拒绝道,她是不信鬼神之说的,战场上走过的人,踏过无数的尸骨,她的手上亦沾染过鲜血,罪孽深重,若真有鬼神什么的她怕是早有报应了,死后也是要下地狱的人呐。
“先别说你信不信,
小沐,解决了这个麻烦的话,你的国库可得充盈不少。”
“一样一样。”唐沐答道:“你的项上人头也能保住了。”
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紧凑的脚步声,一个仆人慌慌张张地冲了过来:“傅姑娘!”
若狭一个激灵,连忙回头看去,对上了小厮惊慌的双眼,连忙问道:“怎么了?”
“门外来了个奇怪的客人,说一定要傅姑娘出去见他,他受傅姑娘的师傅所托,有东西要交给您。”
小沐,解决了这个麻烦的话,你的国库可得充盈不少。”
“一样一样。”唐沐答道:“你的项上人头也能保住了。”
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紧凑的脚步声,一个仆人慌慌张张地冲了过来:“傅姑娘!”
若狭一个激灵,连忙回头看去,对上了小厮惊慌的双眼,连忙问道:“怎么了?”
“门外来了个奇怪的客人,说一定要傅姑娘出去见他,他受傅姑娘的师傅所托,有东西要交给您。”
小沐,解决了这个麻烦的话,你的国库可得充盈不少。”
“一样一样。”唐沐答道:“你的项上人头也能保住了。”
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紧凑的脚步声,一个仆人慌慌张张地冲了过来:“傅姑娘!”
若狭一个激灵,连忙回头看去,对上了小厮惊慌的双眼,连忙问道:“怎么了?”
“门外来了个奇怪的客人,说一定要傅姑娘出去见他,他受傅姑娘的师傅所托,有东西要交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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