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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纲难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渡狸
步声,一个仆人慌慌张张地冲了过来:“傅姑娘!”
若狭一个激灵,连忙回头看去,
步声,一个仆人慌慌张张地冲了过来:“傅姑娘!”
若狭一个激灵,连忙回头看去,(未完待续)





夫纲难振 64 吃定他吃穷他
妙妙回来吃饱喝足了,给自己洗了个热水澡,然后二话不说跑到了春风渡,找了一间最舒坦的房间倒头睡了整整三天。
这三天里头的饭都是由情儿煮好给她送到房间的,完了自有小厮过来取走,倒还真是省心。
芸娘起先还担心她这两个月发生了什么事情,会不会想不开,后来却看每回收来的盘子都被那厮舔得干干净净,还附带一张小纸条,像是:想吃南瓜饼了,想吃粉蒸肉了,想吃云片糕了......既然还能吃,看样子是没什么问题了,倒也放心下来。
第四天的时候柳艳艳耐不住烦了,气势汹汹地冲到春风渡顶层,一脚踹开房门:“我的好掌柜,我们在底下天天卖笑陪酒看人脸色,你却倒好,一个劲儿地躲在楼上吃香的喝辣的......”
话音方才落下,定睛一瞧,却又觉得有些许不对劲......
“掌柜的,你在做什么?”柳艳艳挑眉,看着妙妙趴在床上捣鼓着两块破布,床脚散落了一地的丝线,这景象搁沈妙妙身上怎么看怎么怪异。
“艳艳你来的正好,我在绣东西哩,你快过来帮我瞧瞧。”妙妙欢喜道,美滋滋地将一个小袋子送到柳艳艳面前。
阵脚稀疏不够工整,最主要的这是什么配色......
柳艳艳的口业一向很重,瞥了一眼,当即拧了眉头,批评的话语不用多想就要脱口而出,却在对上妙妙期盼不已的双眼时候顿了顿......不对劲啊,沈妙妙出门一趟回来之后居然也会露出这种表情?那双乌亮乌亮的大眼睛里头波光闪闪。似乎有星辰在期间闪烁。
饶是柳艳艳都不好意思打击她,想了想,道:“掌柜的,你这飞蛾绣的不错。”
妙妙嘴角的笑容僵了僵:“艳艳,这个是蝴蝶......”
“哦~我说呢,难怪和飞蛾又有点不一样,原来是蝴蝶啊。看着双大眼睛。这蝴蝶还真可爱。”
妙妙的额头垂下三更黑线,搅一搅都可以拿来拌面了:“艳艳,这个是蝴蝶的翅膀。不是眼睛......”
“......”这能怪她么!柳艳艳的内心有些崩溃,双手哆嗦地拿着的小袋子,抖啊抖,阵脚如此凌乱也就罢了。居然还是红加绿的配色,这得是多么差的审美观额!!!
妙妙无视她脸上的扭曲神色。取过小袋子,咧嘴一笑:“我这是专门给我孩子绣的小香囊,找时间来算的话,明年它应该明年端午左右出声哩。”
“什么......”柳艳艳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差点怀疑自己耳朵坏掉了。
“艳艳。”妙妙正色看着她,眼中难得有几分认真,缓缓道:“艳艳。我有孩子了。”
“啊——!”
春风渡的顶层爆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叫声,惊得过路的一群候鸟也吓得一个哆嗦。差点从空中坠落。
整座春风渡都一并抖了抖,不知道的还以为顶层发生命案了,竟然叫得这般惨绝人寰。好在白日的客人并不多,也就没有因此打扰到某对“兴致正浓”的野鸳鸯,要真害得人家因此软了下去,可就真是罪过了。
柳艳艳一把抓住妙妙的脖子拼命摇晃起来:“妙妙,沈妙妙你快给我说清楚,是我听错了罢,你居然怀孕了,你特么的一声不响居然怀上了!!”
有丫鬟上来看动静,愣是被暴走的柳艳艳给吓了一跳,眼看着再摇晃下去的话自家掌柜的就要口吐白沫直接驾鹤西去了,连忙上前拦住柳艳艳,这才避免了一出人间惨案。
“你给我说清楚,你这两个月到底做什么去了,怎么会突然怀上的。”柳艳艳松开妙妙肩膀,在床边坐了下来,一脸颜色地审问犯人的架势。
妙妙抬头觑她一眼,小声抗议:“你是掌柜还是我是掌柜的......”
一个眼刀杀了过来,柳艳艳冷哼一声,拔高了声音:“呵——!你到知道你自己是掌柜的啊,一声不响就落跑了,丢下春风渡和故人酒楼不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么一个烂摊子留给我们来抗,大家因为你走了吃了不少的苦头,结果到头来不仅没有落得一身好处,竟然还被你说着话。沈妙妙你还有良心么,还是出门在外的时候良心一并被狼吃了,既然要吃干脆将整个人给吃了算了啊,做什么留下这副坏肠子回来气我......”
柳艳艳的气场很是强大,妙妙被这一吼,自觉理亏,缩在一旁已是不敢再开口了,正想着该怎么劝柳艳艳不要再生气,却见她骂着骂着,鼻子一红,眼泪就好像豆子似的一颗一颗从眼眶里头落了下来,哭得惨绝人寰,与梨花带水什么的沾不到一点关系:“呜呜,沈妙妙特么的真是个混蛋,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这里想着你银子有没有带够,会不会吃不饱穿不暖,一个人在外头会不会被什么人给欺负了去,那里有害怕你一个人在外头会不会遭遇什么不测,几次想找个武师送到你身边去照应照应,却想起你这个没心肝的连一句话都没有给我们留下,压根就不知道你死去哪里了......你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一边说着,一边捶了她两拳,力气有点重,妙妙连忙一弯腰,假装疼得整个人都要倒下去了。
柳艳艳见状连忙伸手来扶她,脸上尤且挂着泪痕,但眼中担心的神色却是真真实实的,她慌了:“妙妙......”
却见妙妙手一勾,顺势将她给拉到了床上去,柳艳艳一时不防,整个人倒在了她怀里,被她报了个满怀。
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这么没个正经!柳艳艳气急,正要在催她两拳。妙妙却伸手拍了拍她的背。
“眼泪总算停住了......”妙妙呢喃道,而后软下嗓子轻声道:“妙妙,抱歉,擅自离开是我不对,谢谢你在我离开之后帮我照看春风渡,不管怎么说,这次确实是我错了。不过我这次也讨到了教训。嘿嘿。不知你有没有听芸娘说起过,我前几天回来的时候可没比乞丐好多少,门口的护卫见了我差点将我扫地出门呢。”
“那也是你活该。”柳艳艳抹一把眼泪。抽了抽鼻子,停住了哭声,而后不客气的挪了挪身子,伸手就往妙妙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哎哟——!”妙妙咋咋呼呼地往后退了两步:“我的好艳艳。别生气了,我这还怀着孕呢。”
说起这茬。柳艳艳也算回过了神,眉头一皱:“谁的?”
妙妙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哎哎,你别打别打,我是真的不知道......”
见她一脸无奈的表情。似乎真的不知道自己怀的是个什么种,柳艳艳也只得收回了拳头,眉目瞪了她一眼。语气也不由得凉薄了起来:“掌柜的倒还真是处处逢桃花啊,这好容易怀上了。居然连孩子的爹的谁都不知道,我们这楼里的姑娘们这半个月里头伺候了那些人自己也都一个个记在心里头呢,掌柜的可不要比我们还忙呐。”
“我的好艳艳,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你就不要再怪我了。”妙妙央求。
这一和艳艳站在一起,便总是不由将自己当做男儿来与她说话,一言一句都在哄着她。
柳艳艳总算是放过了她,也往后退开一步,和妙妙拉开距离,抬眼看着妙妙并没有显露出来的肚子,想了想:“卫大少的?”
妙妙耸耸肩:“有可能啊......”
“你——!”这模样还真是讨打,柳艳艳瞪她一眼:“不过若真是卫大少的孩子,倒也不错,那厮有钱,你趁机向他要一笔赡养费,这下半辈子都吃定他,吃穷他!”
妙妙点点头,咧嘴笑:“我也是这么想的。”顿了顿又补上一句:“这事情先别告诉别人,我打算等肚子大一些再寻个大夫好好瞧瞧。”这孩子若只是卫琏蝶的话也就罢了,万一是皇祁的......万一是皇祁的话,势必得将孩子送到宫里头去的,世上没有让皇嗣流落民间的道理。
柳艳艳点点头,心头的苦涩也都去了,现在一看妙妙消瘦的模样,顿时又有些心疼:“回头让情儿给你好好补补,你现在可是两个人。”
妙妙欢喜,一把搂住柳艳艳的细腰,明目张胆地蹭啊蹭,吃了一嘴豆腐。
“艳艳最好了!”
离家出走的沈掌柜回来了。
不消两天整个秦淮都知道了这件事。
上到各大官绅下到贩夫走卒,并不是说大家的信息有多么的流通,也不是说沈妙妙长了三头六臂,大家对她如此关注。
妙妙回来之后性子大变,先前若说她是个市侩的老板娘,每天每天都在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赚钱,只要和钱有关的事情她一准跑在最前头,又是开花楼又是开饭店,后来还投资给别人做生意,在秦淮可是出了名的爱钱。
明明那么有钱且会赚钱,却常年只穿三套衣服,身上的首饰绝对不超过三件的人也是少有。
但现在可不一样,每日一大早,天才微微凉的时候,便有卖早点的伙计看到沈掌柜的在城门口牵着一条狗,抱着一只猫在慢悠悠地散步。从城东走到城西,买一份水晶饺子一碗红糖豆腐脑,再来一个蟹黄包,痛痛快快地吃上一顿,然后又从城西走回城东。
这是其一,其二是她最近喜欢上了修身养性,画画写字,吟诗颂词,养养花逗逗鸟,大家时不时能看到她提着鸟笼抱着猫穿梭在大街小巷。
最让大家吃惊的是她的性子大变,以前这女人性子火爆,脾气可不好,现在变得逢人笑笑,说话也句句温柔亲切,若不是沈家小厮亲口承认这是他们家掌柜的,大家伙儿都要以为这是别人套了她的皮囊来唬大家的。
一个人名声差到头,稍微有点回头是岸的意思,竟然掀起了轩然大波,一时间竟然有许多人对她起了同情之心,为她策反,直说大家以前误会了她。毕竟一个女人在外面抛头露面也实在是不容易,她不仅白手起家养活了自己,还将生意做得这么好,实在是一代典范啊。
于是不知道是谁起的头,戏楼子里头原本唱的都是十三皇妃如何不安于室,或是温二前妻如何吝啬善妒之类之类的戏都给撤了。
这对妙妙来说倒是好事情,总归不用担心某天走在街上,有小孩拉着母亲的手说自己看到话本折子里头说的坏女人了......她可以不在乎,但肚子里这孩子她可要担心他受伤害的。
哎......不过真是糟心,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呢。
卫大少早在上个月就回了杭州,妙妙回来之后给他报过平安,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幕后金主,这点礼貌还是要的,关于自己腹中孩子这事自然没有和他说起。
妙妙想,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养得活一个孩子的,所以就算这孩子父亲不明也没关系。
这几天可忙啊......
一路从边疆忙回秦淮,又忙着到处找事情做,故人酒楼和春风渡分别被芸娘情儿和柳艳艳打理得井井有条,让她完全插不上手。她这一空下来可得胡思乱想,只好每天变着法子给自己找事情做。
后院的红嘴鹦鹉据说自己飞回了温府,后来也就没有再回来过了,妙妙想,改天若是遇到温二的话,找个机会向他讨一讨,她还挺喜欢那个鹦鹉的,只要那小东西不要一开口就来一段“衣带渐宽终不悔”就好。
正想着,小厮忽然跑了过来,见了她作揖道:“掌柜的,温二少爷求见。”
呵、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哩。
妙妙一勾嘴角:“快快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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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阔别太久,有些情节自己也跟不上了,所以最近一直在补,有什么地方错了,也会修改的。(未完待续)




夫纲难振 65 死猪不怕开水烫
温二少爷瘦了。
不过妙妙也瘦了。
一个白衣飘飘负手而立,一个眉眼清明表情淡然,两人一左一右站在顶楼看向远方。
一阵风吹过,吹得两人衣裳飘飘,一副马上要升仙的模样.......
妙妙不知道温言心思如何,自觉心境淡然了许多,连带着整个人气质都高深了起来。果然之前太胖了,现在才知道瘦下来的好处啊,想着想着,嘴角便勾起了一丝笑意。
正要飘飘然地请温言坐下喝杯茶叙叙旧,这时芸娘推了门进来,眼神凶狠地瞪了妙妙一眼,手里抱着一个大红色的夹袄,蹭蹭蹭跑到妙妙身边,二话不说便硬是套在了妙妙身上,嘴里嘟嘟囔囔地骂了起来:“掌柜的还真是不长心眼,早上和你说了午时要下雨,要你多穿件衣衫你偏不听,现在可好,外头风吹得这么大,你却非得死扛着,连嘴唇都冻紫罢!”
妙妙嘴角抽了抽,清高淡然的境界荡然无存,一转眼又看见温二似笑非笑的模样,面上便挂不住,连忙推了推芸娘的手:“芸娘......”
芸娘却以为她还想继续死撑,当即又瞪了她一眼,这夹袄本是系绳的,芸娘为了防止她脱掉,干脆自己打了个死结。
一边整理,一边暗暗道:“掌柜的,不是我说你,你这是逞什么能,温二少爷什么样子的漂亮女子没见过,你就算想要露点肉出来也得有料不是,穿得这么少却还是一副豆芽菜的模样,倒不如将自己捆得紧一些,也少吃点苦头。”
“芸娘......”妙妙发誓。芸娘再说下去她的老脸正要挂不住了,温二这憋笑憋得也实在不容易啊不容易。
芸娘确定这夹袄妙妙一时间是脱不下来了,这才放心地收了手,而后压低声音凑到妙妙耳畔:“掌柜的加油,温二少爷这两个月可什么姑娘都没见,城南城西的媒婆踩断了温府的门槛,温二少爷也照样将人家拒之门外。这么好的男人可不多加了......”
说罢。满意地点点头,对上妙妙错愕的眼神,她颔首一笑。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顺便帮两人带上房门。
挺拔傲然的身影,深藏功与名......
妙妙:“......”
待转头对上温二少爷的双眼,妙妙再次崩溃。
自己本来只穿了一条绯色长裙。风吹来能飘飘欲仙的那种,可芸娘怕自己冻着了硬是给自己套了一件大红袄子。看起来不伦不类还是其次,一坐下肚子便鼓了起来,看上去倒像个不倒翁一样。偏偏还系了死结,想脱也脱不了。
妙妙一向乐观。只得暗暗庆幸芸娘拿的是这件大红袄子,而不是柜子里头那件红配绿的。
可温这厮会不会笑得太夸张了,竟然连眼泪都要飚出来了。
妙妙清了清嗓子。拎起案上的茶壶给两人倒了杯茶水,寒风将脸上的灼热给吹散了不少。妙妙便自欺欺人的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对温言道:“温二少爷还请用茶。”
温二总算停了笑,恢复了斯文儒雅的模样,动作倒是没什么拘谨,一把揽过妙妙推过来的茶水,送入唇边小啜了一口。
“妙妙。”
“嗯?”
“妙妙。”
“嗯......”
“妙妙。”
“作甚!”妙妙素来脾气不大好,瞪他一眼,沉声道。
这么一来,两人方才刚见面时候的客套和生疏倒是不知不觉间去了不少,竟是恢复到了两人旧时相处的模样。
“叫一叫你罢。”温二嘴角勾着笑意,眉眼弯弯,这个公子一向都生得极为好看,现在亦是如此。纵然清瘦了许多,没了以前那种肌骨莹润的感觉,倒是平添了几许洒脱淡然的气质,看着竟比以前还有来的有男人味。
“前几天便听说你回来了,倒是今日才来拜访,却也是有件事情要与你说一说的。”温二顿了顿,复又缓缓道:“之前送你一只红嘴鹦鹉,后来你顾不上照料它,它便自己飞回来温府。毕竟是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要回来的道理,后来却听说你离开了秦淮,我便暂且将它给养着了,却不知怎的,后来它竟平白生了场病,就这么病死了。”
妙妙愣了愣,见他表情淡淡的,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那只烦人的鹦鹉死掉了?
“它毕竟是在我府里走的,故特地来和你说一声,免得你不知情,什么时候想起了倒还要再多一番操心。”
妙妙却还是愣愣的,觉得眼前的温二虽然还和以前那般笑容恬静温柔,但又有哪里说不出的不对劲,似乎有些变了......至少那只红嘴鹦鹉死了,他多少会表现出几分伤心罢,毕竟温二这读书人向来心地良善。
想要问,到底还是没有问出口,妙妙迟疑片刻,道:“还真是可惜了,那只鹦鹉倒是有趣的紧......”
虽然有些烦......现在没它在身旁依旧觉得烦躁......
好在那只大猫儿还养在府中。
温二点点头,换了个话题:“妙妙这次可去了哪里游玩?”未等她回答,自己心中却已经有了答案,等她回答也只不过想找找话题罢了。
他很想她,但两人却是已经没有关系的人了,他也只能多看她两眼多听听她说话罢。
便又道:“忽又想起清一阁还有些事情等着我回去,竟差点给忘了,今日明明是我来拜访你的,没聊上几句却又得走了,改日有时间再叙一叙罢。”脸上还挂着笑,却没有几分笑意。
妙妙虽然糊涂,但这点心思还是察觉得到的,连忙点头应下:“改日有时间再叙......”
送走了温二之后,却是再没有先前那般精神。抿了抿唇,两腿一软,便躺在了椅子里头抱成了一团睡着,身上穿了夹袄倒也不觉得冷。没过多久,狂风忽然变大了许多,方才吹在身上倒还见衣裳翩翩,好似翩跹飞舞一般。现在却是整个人都要被吹翻了。紧接着天上一道惊雷打响,雨点便噼里啪啦地砸落了下来。
隐约在云雾中的许多楼房眼下全部消失隐匿在了雨帘之中,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街上行人的惊呼声倒是传了过来。继而四处奔走,车马声响起。
温二有个习惯,出门不带小厮。
温二还有个习惯,近处不坐马车。
温二还有个缺点。纵然阴天也不喜欢带伞。
肯定要被雨打成落汤鸡了罢,妙妙笑着勾起了嘴角。风渐渐停了下来,气温凉凉的很是舒服,便将脑袋在夹袄里头蹭了蹭,闭上了双眼。
司徒红豆喜欢着皇祁。沈云珠喜欢温言,卫琏蝶也回了杭州,只留下她一人在秦淮。整日不知在愁些什么。
不能在这么消极下去了......
想点开心的事情,她还得赚钱呢。不赚钱怎么买尿布,不赚钱可请不起奶妈哟。
芸娘啪叽一声将门推了开来,彼时妙妙正昏昏沉沉要睡不睡,愣是被芸娘给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惊慌不已地睁开眼睛一瞧:“芸娘,怎么了?有客人闹事?还是食材出问题了??”
芸娘风风火火地跑到她身旁,二话不说便在她面前叉起了腰,眉头倒竖:“掌柜的啊掌柜的,我原先只以为你天生木讷迟钝,却不料你简直就是一块顽石,温二少爷都为你做到如此地步了,你竟然还这么气他!我芸娘说句心里话,这么多年来我还是头一回看到像温二少爷这样痴情的男子,先不说他家世有多好,样貌有多俊俏,光说他的痴情这一点,整个秦淮就找不到第二个比得上他的人,小姐你究竟是存的什么心思......”
说到后面,语气渐渐弱了下去,芸娘竟伤心起来,又是恨铁不成钢,又是心疼不已:“掌柜的你也是经历过许多的人,我也知道您不容易,可我是真的不知道您为什么屡次拒绝温二少爷,掌柜的啊......方才落了雨,我见温二少爷没有带伞,便取了一把伞给他,只告予他说这是你嘱咐我送过来的,免得他淋着,你不知他当时高兴成什么模样,走在路上都差点被马车给撞了。”
芸娘说着说着又拔高了语气:“除开这点,我还要说说他一直以来对我们的照顾,平日里怎么对待掌柜你的我就不说了,你比我清楚,我就说这两个月来他是怎么帮衬我们春风渡和故人酒楼的,掌柜的你一走了之,这些事情我们哪里懂得,他便将他自家的事情给搁着,手把手地教导我们,挨了温家老爷的教训也管不上。再说起他对你的这份情谊,这么大好的年纪,却坚决不娶妻......掌柜的你啊......”
妙妙愣了愣:“你说什么?你说他不娶妻?”
芸娘点了点头:“掌柜的你不知道么,温二少爷说他再也不娶妻,差点被温家老爷给逐出府,这事关后代的大事情温二少爷竟然眉头也不眨一下就决定了下来......”说到后面越发地为温言不值得:“当真是前世的冤家,竟然浪费时间等掌柜你这样的顽石......”
天空又劈下一道惊雷,声音炸响,竟让人听了差点耳鸣。
妙妙完全呆住了,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一句话在脑中来回滚动——唔、这地方呆不下去了!
芸娘见她目瞪口呆,心神不宁的恍惚模样,以为她有所顿悟,想了想,便又出了门去,只留下一句:“我给他的伞是掌柜上次贪便宜买的宣纸伞,连油都不曾刷过,只能遮阳,温二少爷这一路过去,伞怕是早被雨给打成稀巴烂了,该怎做掌柜的您自己看着办......”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脚步落在楼梯上蹬蹬蹬地作响,声音踩得老大,好像怕她听不见似的。
妙妙的心啊也突突突直跳,抬眼望了望外面的雨帘,伸手一接,雨落在手上竟觉得有点疼,那把脆弱的伞究竟变成了什么模样,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
春风渡和清一阁只隔了半条街......应该不会有什么关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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