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纲难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渡狸
云笙顺着长箭射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得身后的一高墙之上,一个男子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立在上头冷冷地看着自己,目光如炬。他的左手握着一把弓,右手缓缓地从背后的箭筒里面抽出一支长箭。搭在了弓上面,而后拉开弓对准了云笙,又射出了一箭。
云笙身后的人第一次见识到这种场面。几乎要落荒而逃,忙退开了几步。找了个一个避身之所。
那长箭极准,云笙不敢有丝毫松懈,一步后退,往旁边侧开了身子,而后眼疾手快地伸手抓住了箭的尾部。箭的力度很大,云笙几乎抓不稳,被带着往前滑了两步。还没回神,男子又“嗖”地一声,射出了一箭,这次却是直直对准她的大腿!云笙身子还没稳住,连忙手撑住地面,借力一个后空翻,再次避开了长箭,只是这支却是没能抓住了。
那人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眼睛眯起,嘴角勾着一丝轻笑,竟意外的是有几分赞赏的表情,他道:“不错,还有两下子。”
啧。被这种莫名其妙的人夸,她可一点也没有觉得开心。
云笙挑眉,举起手里的两支长箭,原地转身借力猛地将箭射了出去。她用上了内力,箭好似从弓被射出去的一般,快而准!男子不慌不忙,从背后的箭筒里面抽出一支箭,一把挡开了迎面而来的两支箭,手腕灵巧地一转动,将箭转了两圈,而后往背后一送,三支长箭再度归到箭筒之内。
他毫不费力地拍了拍手,缓缓道,“你还欠我一支箭呢!”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云笙,语气也是云淡风轻,从始至终他的脚就没有离开墙头半步。
这人当真是和她犯冲的很,怎么他随便说的一句话都这么讨人厌呢!
云笙最是受不了别人的嘲讽,脚尖往地上一点,一把勾起那支长箭,而后另一只脚猛地将那支箭踢向了男子的门面。
或许是她太心焦气躁了,这一脚踢出去的长箭实在没什么力度,且失了准头,男子侧了侧身子,只用两根手指头就夹住了长箭的中部,而后慢悠悠地丢回了箭筒之中。他嗤笑一声,面上又生出了几分惯有的轻蔑,看着云笙说道:“却也不过如此。”
这回该云笙不干了,她没来得及思考为何这么厉害的男子会出现在这里,脚步轻移,便摆开了架势,右手向前勾了勾,示意对方接招。
神色越发地认真了起来,倒和这人较上劲儿了。
在男子错愕的眼神中,她顿时如饿狼扑虎一般纵身向他扑了过去,招式凌厉狠辣,速度极快,招招都不容小觑,可见使出了真功夫。
男子很快就回过神来,一把丢开手里的弓,就接了她的招。却不知是慢了一步没挡过去,还是因为云笙的进攻太激烈他没能招架,脸上被她的指甲刮出了一条血痕,刹那间一道深红的血液自他的脸颊上流了下来。
男子的肤色很白,深红的血液与洁白的皮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他拧紧眉头,扯了扯脸上的肌肉,发现脸颊隐隐作痛,当真是被对方给刮出伤口了。
男子的眼神顿时犀利了几分——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这么一个女人给弄出血来!
偏偏云笙还越发的兴奋了起来,见男子脸上流了血,竟然还意外的很好看!她呵呵一笑,举起了方才刮伤他脸颊的左手,发现自己小拇指的指甲盖上还沾着一点点的血迹。抬眼看了看男子的表情,发现他眸色阴暗了几分。云笙笑得越发得意。她挑衅地当着男子的面,将小拇指上的血迹给舔了去。
可莫要忘了她的老本行,她可是春风渡出来的人呀,这舔弄起来竟是万分的煽情。
男子眼神骤然冰冷,他收起了之前那种浅笑的表情,僵着一张脸,微微眯起双眼。足尖点地。身子往前一跃,就出掌劈向云笙的天灵盖,动作极快。几乎让人反应不过来。
云笙不慌不忙,见招拆招,两人在这院子里大打出手。奇怪的是这院子明明不大,该听到的人应该都能听到的。可不仅院子的主人没有听到,下人没有听到。就连妙妙也没有被声音吸引过来。
云笙想得出神,妙妙该不会糟了暗算罢?
就在这时候,男子看准时机,一掌拍向了她的肩头。
云笙实实在在地挨了这一掌。血气上涌,顿时一口血喷了出来,她肩头淤青。袖口也不知何时被撕烂了,头发披散开来。嘴角乌青一片,像个疯子一般。
她到底还是输给了男子,只见男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皱了皱眉,忽然抬脚一脚踩在了她的手腕上!云笙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你,你放开!”她咬牙切齿道。
“说,谁派你来的!”男子置若罔闻,冷冷出声质问道。
云笙皱着眉头,咬紧牙关不吭声,男子的神色越发狠戾了起来,越踩越重,再加上她先前中了的那一掌,元气大伤......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
至于妙妙这边......倒不是遭了不测,而是遇上了比遭遇不测还要麻烦的事情。
她方才走着走着,身后的护院忽然就不见了,过了一会儿,竟然有人从身后抱住了自己。
她原以为自己要被人给袭击了,却不想那人竟然一把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软!
妙妙惊呼一声,顿时气血冲顶,绷着脸就要去捉始作俑者。
啧,连小爷也敢抓!看不把你整的求爷爷告奶奶的!
妙妙忙挣扎起来,可身后那人的力气也不容小觑,顿时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妙妙力气比不过他,皱了皱眉,趁着对方愣神的档口,一个鲤鱼打滚,猛地将对方扑倒在地,而后张嘴便对着男人的脖颈就一口咬了下去!!!
这可不得了!妙妙咬牙切齿,用上了吃奶的气力,对方哪受得了这般的疼痛,疼得头晕眼花不说,气都喘不过来了,渐渐地脸都涨成了青紫的颜色。这要是再不松口,他可得一命呜呼!!生死攸关之时,那人手忙脚乱地揪住了妙妙的头发就狠狠一拽,这才让妙妙疼得松了口,讨回了一命,趴在地上拼命咳嗽,像是要把肺给咳出来一般。
妙妙吃疼,却也不敢掉以轻心,站起身子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人,只见他脖子上虽然没咬出血,但那一圈暗紫色的牙印,看着就触目惊心。
妙妙上前两步,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说,你是谁派来的?”
......唔、这和云笙那边的情况相比,还真是两相颠倒了。
云笙欲哭无泪,这两只完全不是一个水准的呀!
那人倒在地上很是硬气地不吭声,妙妙冷笑,一把抽出腰边挂着的匕首,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而后缓缓开口说道:“说不说,不说我替你摘掉这玩意儿......”她的匕首缓缓下滑,移到了那人的【哔哔——】上,眼中一片刀光剑影。
打蛇打七寸,这还真是够狠的。
饶是那人再硬气也慌了:“这这可使不得,这可是、可是男人的性命啊啊!......”
“那你究竟说不说......”妙妙的刀子往前送了送,继续威胁。
那人被妙妙发狂的眼神给吓着了,惊恐得连连后退,全身虚软无力,冷汗涔涔,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忽然,妙妙一个箭步逼近了他,冷冽的刀锋在眼前一闪而过,竟生生把暗自吓得尿了一裤子,就这么狼狈得晕了过去。
妙妙惊讶得合不拢嘴,终于忍不住,不厚道地笑了。
笑了片刻又不由皱了皱眉:“真不禁吓,我可还没套出话来呢。”
男子晕过去之后,妙妙倒也没再做什么了,看样子也只是想要吓吓男子来解恨,妙妙抬腿踢了踢他,确认男子真的昏死过去之后,她蹲下身子,毫不客气地在男子身上翻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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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厢段涟漪,段涟漪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可却又分辨不清是什么声音。她睁开双眼往四周看去,映入眼中的依然还冰冷肮脏的地下暗室,旁边的小炉子里烧着一点点火焰,马上就要灭了。
她被关到这暗室里头已经有一天了,暗室见不到外头的光景,也不分不清昼夜,只能通过给她送饭菜的次数来计算时间。石门的左下方墙上,有一个小小的窗口,是给她送饭用的,小窗口恰好只够一个盘子出入,竖着三条铁杆子。铁杆子是可以通过机关控制上下的,当然,机关也在暗室的外头。
她不知道自己还在不在秦淮城内,周围一片寂静,很少会有声音传来,一有声音传来,就该是这些人来审问她了。
她昨晚似乎是晕死过去的,她被用了刑,现在双手已经血淋淋一片,惨不忍睹了,她便是连吃饭都没法好好吃,简直要命。
可她不能生病啊,她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救她,总之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罢,双手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尝试和外头的守卫说话,但不论她用什么法子,都没有人理会她。墨道夫的叛徒师爷和那个男子之后还来过一次,她养足了精气,在脑海中算计了几百种法子,想要制住他放了自己,可对方认定了她在说谎,便是她说什么他们都不相信的。
她气结,可也清楚的知道要是自己随便编个理由给他们的话,自己便是连最后的利用价值都没有了,他们肯定会杀了她的。(未完待续)
夫纲难振 24 居家旅行必备痒痒粉
会有人来救她么?
段涟漪无力地靠在墙角,神色疲倦,面上闪过一丝绝望的神色。
她虽然是清一阁的人,但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能让东家和妈妈出手救她罢,她对杜子墨来说,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况且她上次对待他的态度那么差,想来他也不会来救她的......至于她的父亲,那就更不可能了,若是春风渡的人和她父亲说她失踪了,她想,那个见钱眼开的男人说不定还会觉得是她不愿意见他才胡乱编了谎话去骗他的,甚至还会因此和春风渡或者清一阁敲诈勒索一笔哩。
不知道他能不能成功,不过不管怎么说,如果她真的就这么走了,她这些年攒下来的银两也有千八百两,只要他莫再拿这些去赌博,给自己买个小院子,做些正经事情,下半辈子也是能好好过了的。
虽然现在还想着关于父亲的事情,但说实在的,她在这个世上还真没有什么挂心的人了,对父亲她更多的是感激罢,感激他当年救了她......
其实她一直都记得的,她自有记忆的时候自己就是一个人了。
这人虽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却也是他将她从牙婆手上买下,然后带着她四处流浪的。
什么?恨?当然不会恨呀?
命中注定如此,她甚至还应该谢谢他当初买下她,牙婆将她从难民群中带走的时候只与她说会给她找一个人家的......可她太瘦弱了,就算是不收钱,别人也不肯要她。就这样她一直被剩着剩着,和她一起的那些孩子都被大户人家给买去做丫鬟小厮了,只有她还一直留着。
牙婆卖不掉她。也只能养着她,每日只给半个馒头,她从未吃饱过呐。
不管怎么说,被阿爹买去的那一个晚上,他们一家人吃了一段温热香甜的食物,这对她来说已经是极大的满足了。不管男子是出于什么理由买下她的,但救了她却是事实。不然她一直卖不掉的话。牙婆可能又要将她给丢弃做难民了......
咦?段涟漪忽然想起了什么,这么说起来,为什么这种赔本买卖牙婆也肯做呢?
她似乎还有什么事情记得不是那么清楚了。段涟漪皱了皱眉......恍恍惚惚又想起了先前被她给忘了的梦......对了,她那时候差点就要葬身在马蹄底下了,但她后来被人给救了,救了她的人似乎是牙婆的儿子......牙婆的儿子呀......
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段涟漪拧眉沉思。
这时候,暗室的偏门被缓缓推开。灰色的光从外头隐隐约约地透了进来,大约已经是半夜时分了罢。
段涟漪抬眼瞧去,只见两个长枪侍卫站在门口,缓步走下台阶往暗室里头走了进来。底下的两个侍卫已经在打瞌睡了。听着了声音敏感地醒来,抬眼一瞧,便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嘟囔道:“你们来接班了呀?”
那两人点了点头,脚步不曾停下。里头的这两个守卫已经困得不行了。见有人来接班,当即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往外头走去。身影交错的时候,那两人忽然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忙回头瞪看着面前两人,瞪大眼睛想要看清两人的模样,警惕地皱起了眉头指着面前的人道:“等等,你们......”
他话音还未落下,眼前忽然有白光一闪而过,紧接着他便再发不出声音了,一阵剧痛袭便全身,他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头就这么落在了地上。
另一人刚刚还打着呵欠,一见到这场面当即吓得便要尖叫起来,男子的身子一移,二话不说便伸手点住了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能。
男子又伸手在他身上摸了摸......果真摸到一把钥匙。
那人惊恐不已地看着他,想要大神呼喊,却又发不出声音,只能看着面前的两人旁若无人地跨过地上那人的尸体,往暗室里边的隔间走去——那里头正关着段涟漪呢。
方才外头的动静传来时候段涟漪便已经醒来了,面前的一幕幕隔着栏杆映入她的眼中,她不可置信,心脏砰砰地跳动了起来。纵然浑身疼痛又疲倦却也不能阻挡她心中的激动,在看见面前那人被一刀割掉了脑袋之后她马上皱起眉头撇开了眼。等听到那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走近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竟然真的有人来救她!竟然......
两个声音走入了暗室,段涟漪抬眼一瞧,马上落入了一双熟悉的眼眸之中。
杜子墨一眼便看到段涟漪哆哆嗦嗦地坐在地上,身上一片狼藉,很明显已经被人给用过刑了,他当即走到她面前怜惜不已地看着她:“涟、涟漪姑娘......”他难得紧张了一回,竟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想要伸手碰碰她却又不知该怎么做才好。
却又忽然见段涟漪眼眶一热,泪水就要夺眶而出。
杜子墨终于慌了,忙手忙脚乱地脱下了自己的外袍披在段涟漪身上,安慰她:“涟漪姑娘,我们来晚了,你别担心我们现在马上把你就出去......”
武浔警惕地看着暗室出口的方向,注意着周围的细微声响,催促道:“莫要耽搁了,我们快点离开这里,这里不简单。”
杜子墨点点头,暗示段涟漪站起身来,而后道一声:“涟漪姑娘冒犯了。”说罢伸手揽着她往外头走去。
几人匆匆忙忙走到暗示出口,忽而听得武浔惊道一声:“不好,他们发现我们了,等下你们两个莫要乱动,站在我身后便好,子墨。你的武功没有全部丢掉罢,拿这长枪小心行事......”他说罢,用脚尖勾起地上那个侍卫手上的长枪,丢到了杜子墨手里。
杜子墨一把接住,而后和武浔使了个眼色,武浔一马当先纵身飞出了暗室。
外头果真已经聚集了好些人,正紧握着武器。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
武浔冷眼看着面前几人......一共八人。所有人手执长枪,其中五人背着弓箭,三人佩着蛇皮鞭。看上去都是普通的守卫。
杜子墨带着段涟漪小心地躲在暗室门口,警惕地管擦着外头的动静。
段涟漪没能感动多久便又被眼下的情景弄得紧张起来,手起刀落便杀一人,武浔和杜子墨还是朝廷命官呢。看样子这次还真是深入虎穴,危险重重。段涟漪没有见过武浔杀人。她往暗室外头小心地探着脑袋,忽然只觉得一股阴凉之气扑面而来,冻得骨头都要打颤。
段涟漪看着武浔的侧脸,只见得他眉眼森冷锐利。乌黑的眼瞳好似一潭没有生气的死水,毫不掩饰着自己的杀气。
忽然,他整个人猛地往前飞跑过去。凌空一跃纵身扑向前方,守卫们忙警戒地迎战。只是他们到底还是慢了一步。就见武浔的手腕一翻转,不知从哪里射出了六枚飞镖,左手三个右手三个,往前方射了过去,顿时六人应声倒地,每个人额头上插着一个飞镖,鲜血直流死不瞑目,甚至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声悲鸣。
剩余的两人顿时愣了愣,连忙举着长枪就迎了上来,武浔一落地,双手便一把抽出系在自己脚踝两边的匕首,待那两个守卫一近身,他弯下腰一个转身,匕首便狠狠地刺穿了那两个守卫的腹部,刹那间鲜血四溅,染红了雪地。
这时候外头又冲进来四个守卫,一看见了这幅场面,顿时又怒又怕,咬牙切齿地抽出自己背上的长箭就射向了他。武浔紧拧着眉头,听得耳畔风声袭来,连忙一个侧滚翻,手上的两把匕首便不客气地往这四人射了过去,正好插在了其中两人的胸口。
剩余的两人顿时慌了,却容不得退步,连忙再架上弓箭向他射来。这种小型弓箭距离不远但是换箭的速度非常快,武浔不慌不忙地一一避开,冷眼瞥了一眼自己脚边的两具尸体,他们手里一人紧握着一把长枪,当下眼疾手快,一把抽过长枪使劲一丢,扎在了一人的心口。剩下一人见得自己最后一个同伴都被杀死了,顿时惊得迷瞪口呆,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武浔趁机飞身上前,就要一掌拍向他天灵盖。这时候,只听得一旁的高墙上头传来一声低沉的男声:“住手!”
武浔闻言猛地顿住看向那人,手掌距离那守卫的头部仅有一指的距离,还未拍到他的头上,那人却已经觉得隐隐作痛了,顿时不禁道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墙头上站着那人眉眼中一片寒意,冷冷地看着他们几人,他手里还提着一个人,随手往地上一丢,那人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重的声响。
段涟漪觉得那身影有些熟悉,可天色昏暗她实在辨认不清。这时候又听得那男子冷笑一声:“你们好大的胆子,哼!”他话音刚落下,武浔身旁的那个守卫便要趁机溜走,武浔眼神暗了暗,伸手一把捉住他的后领,生生拍碎了他的脑壳,骨骼碎裂发出几声极为诡异刺耳的声音,听的人毛骨悚然,在这寂静的又冰冷的夜里尤其明显。
这时候地上的人动了动,显然还是活着的,她抬起了脑袋茫茫然地往这边看了过来......
段涟漪当即发出一声惊呼:“云笙——!”竟然是云笙!只见云笙浑身衣裳破碎,头发散乱,面上一片青紫的颜色,可见她方才被凌nue得多惨,段涟漪几乎是想也没想便挣脱了杜子墨的怀抱往云笙的方向冲去。
杜子墨在后面紧张地喊她:“涟漪小心......”
墙头上的男子眼中有寒光一闪而过,他脚尖在墙头上一点,继而飞速就要往段涟漪的方向冲去,与此同时他冷冷道:“真是愚蠢之极,我要你们今天一个个全部死在这里......”
距离太远,杜子墨只能大呼:“涟漪快回来!”
可段涟漪一介女流早被他周身的威压给惊得动弹不能了,武浔又距离她太远,一时间也赶不过去,众人的心顿时跳到了嗓子眼......
忽然,不知从哪里窜出一个身影猛地推开了段涟漪的身子,将自己暴露在了男子面前,她傲然一笑,甚是坦然地面对着男子,而后在男子讶异的眼神中扬手一挥,顿时一把白粉就这么被泼了出去!
男子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呼吸紊乱,坠倒在了地上!
本以为只是寻常的毒粉,紧接着他便发现不对劲了,浑身都开始发痒起来!且不说一般的痛苦,简直恨不能褪去一层皮才好......男子狠狠地瞪着妙妙,提剑就要向妙妙砍来:“你给我用了什么毒,还不快将解药给我!”
妙妙身上没有武器,侧身一躲,顺手抱起了云笙的身子往旁边闪去,男子又要转身砍她,武浔上前一把扣住了他的手,二话不说点住了他的穴道!
男子没料到自己会失手到如此境地,一双眼眸几乎要将几人剜下一块肉!
杜子墨已经扶起了段涟漪,妙妙抱着云笙往两人面前走去,道:“没想到杜公子和武公子也在呀。”如果知道他们两个也来救人的话,就和他们先打个招呼组团来好了,免得他们救了人,她们却扑了空。
妙妙叹息,“差点和你们错过了......”不过好在人是救出来了。
杜子墨正要问她怎么知道他们两人的名字,但眼下实在不是交谈的时候,回头看了眼武浔:“我们快离开这里罢。”
武浔点点头,伸手就要去拍那人的头盖骨......
却听得妙妙惊呼:“等等......”
武浔停下动作,疑惑地看着她。
妙妙笑了笑:“等等,我倒是有个极好的办法......”(未完待续)
夫纲难振 25 日行一善
妙妙所谓的有其他主意,便是成功地将男子身上的衣裤给扒了下来,然后点了他的穴道的,将他赤、身、裸、体地绑在了墙角的柱子上,让他动弹不能。
段涟漪一开始还以为妙妙是有意救人,毕竟武浔出手的话,恐怕直接就要将这人给活活拍死了,结果越瞧越不对劲,妙妙这摆明也是要把人往死里整啊——男子中了她的痒痒粉,浑身难受得快要翻白眼了。偏偏挠也挠不得,抓也抓不了,只能干着急,偏偏他已经这么惨了,妙妙还扒掉了他的衣服让他luo奔了一回。
碰上妙妙这种三观不正的人已经够倒霉了,还要遭到她这般摆布,段涟漪竟忍不住同情了她一把。
男子方才还高傲清冷的双眼眼下已经烧起了燎原大火,恨不能生生剜掉妙妙一块肉才罢休,眼里分明写着几个大字——如果我能活着,上天入地也要杀了你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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