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纲难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渡狸
妙妙耸耸肩,偷着乐呵:“这样子比直接杀掉他爽快多了!”
大家面面相觑,看了眼男子青紫一片的脸......还真是如此。
虽然他是始作俑者啦......但段涟漪到底有些于心不忍,临走前拉住妙妙说道:“我们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啊?”
妙妙挑眉:“涟漪真是善良,好吧,既然是涟漪要求,我也不能不给你面子。”
她笑嘻嘻地转身往铁牢那边走去,男子梗着脖子瞪她,原以为她是要给自己解开穴道,结果等了半响却没有听倒声响,正疑惑着。只见一双手穿过铁栏杆,捧住了他的脑袋,一转。
她竟不知从哪里捡起来一块黑炭,动手在他额头上画了一只圆滚滚的小王八!
“好了,就这样罢,我们也算是行善积德、大家快走罢,嘿嘿。”
嘿嘿你妹啊!这算是哪门子的行善积德!
众人内心共同发出一声怒吼。
不过到底赶时间的要紧。段涟漪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还是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的要紧。
妙妙和杜子墨都不会轻功,几人本打算一起行动的,但见云笙实在虚弱的厉害。便干脆让武浔抱着段涟漪先回春风渡。杜子墨和妙妙一起护送段涟漪,既几人一间走了好一段路了,天色虽然暗了下来,倒也还算早。街上人来人往,三人混入了人群之中。也不会再遇上什么危险。
武浔的轻功可谓登峰造极,神出鬼没。
武浔抱着云笙,穿梭在皇宫的各个房檐亭台之上,如入无人之境。他目视前方。后腿轻轻一蹬,整个人就飞向了另一边的角落里头。
有人恍惚觉得方才有一道影子略过,连忙回头去瞧。却什么都没看见,只好耸耸肩继续往前走。唯有一卷急促的寒风。灌入他的衣领处,冻得整个人都不禁颤抖起来。
武浔面不改色,从高台越向矮墙,又从房檐飞向高阁,一点都不带喘气的。反倒是云笙一开始还有几分激动和好奇,越往后却越发的害怕起来。终于武浔在一个地方停住,问她接下来往哪边走。
云笙忍着身上的疼痛,小心翼翼地从武浔怀里抬起脸,往脚下看了看,发现两人正站在一栋有七八层高的阁楼的顶楼上。
矜贵的姑娘当场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江南少有这般高的阁楼,站在这里一眺望,阁楼周围的景况一览无余。银色的月光洒在在红墙金瓦之上,覆在远处的山峦之上,整个天地都蒙着一层淡淡的灰色,再过去些,便是一条条热闹不已的街道,街上人来来往往,人数多到望不到边,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很是热闹。
云笙刹那间竟沉醉在这景色之中了,痴痴地看着周围。
武浔轻轻地咳嗽一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我们接下来往哪里走?”妙妙所谓的有其他主意,便是成功地将男子身上的衣裤给扒了下来,然后点了他的穴道的,将他赤、身、裸、体地绑在了墙角的柱子上,让他动弹不能。
段涟漪一开始还以为妙妙是有意救人,毕竟武浔出手的话,恐怕直接就要将这人给活活拍死了,结果越瞧越不对劲,妙妙这摆明也是要把人往死里整啊——男子中了她的痒痒粉,浑身难受得快要翻白眼了。偏偏挠也挠不得,抓也抓不了,只能干着急,偏偏他已经这么惨了,妙妙还扒掉了他的衣服让他luo奔了一回。
碰上妙妙这种三观不正的人已经够倒霉了,还要遭到她这般摆布,段涟漪竟忍不住同情了她一把。
男子方才还高傲清冷的双眼眼下已经烧起了燎原大火,恨不能生生剜掉妙妙一块肉才罢休,眼里分明写着几个大字——如果我能活着,上天入地也要杀了你才罢休!
妙妙耸耸肩,偷着乐呵:“这样子比直接杀掉他爽快多了!”
大家面面相觑,看了眼男子青紫一片的脸......还真是如此。
虽然他是始作俑者啦......但段涟漪到底有些于心不忍,临走前拉住妙妙说道:“我们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啊?”
妙妙挑眉:“涟漪真是善良,好吧,既然是涟漪要求,我也不能不给你面子。”
她笑嘻嘻地转身往铁牢那边走去,男子梗着脖子瞪她,原以为她是要给自己解开穴道,结果等了半响却没有听倒声响,正疑惑着,只见一双手穿过铁栏杆,捧住了他的脑袋,一转。
她竟不知从哪里捡起来一块黑炭,动手在他额头上画了一只圆滚滚的小王八!
“好了,就这样罢,我们也算是行善积德、大家快走罢,嘿嘿。”
嘿嘿你妹啊!这算是哪门子的行善积德!
众人内心共同发出一声怒吼。
不过到底赶时间的要紧,段涟漪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还是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的要紧。
妙妙和杜子墨都不会轻功。几人本打算一起行动的,但见云笙实在虚弱的厉害,便干脆让武浔抱着段涟漪先回春风渡。杜子墨和妙妙一起护送段涟漪,既几人一间走了好一段路了,天色虽然暗了下来,倒也还算早,街上人来人往。三人混入了人群之中。也不会再遇上什么危险。
武浔的轻功可谓登峰造极,神出鬼没。
武浔抱着云笙,穿梭在皇宫的各个房檐亭台之上。如入无人之境。他目视前方,后腿轻轻一蹬,整个人就飞向了另一边的角落里头。
有人恍惚觉得方才有一道影子略过,连忙回头去瞧。却什么都没看见,只好耸耸肩继续往前走。唯有一卷急促的寒风。灌入他的衣领处,冻得整个人都不禁颤抖起来。
武浔面不改色,从高台越向矮墙,又从房檐飞向高阁。一点都不带喘气的。反倒是云笙一开始还有几分激动和好奇,越往后却越发的害怕起来。终于武浔在一个地方停住,问她接下来往哪边走。
云笙忍着身上的疼痛。小心翼翼地从武浔怀里抬起脸,往脚下看了看。发现两人正站在一栋有七八层高的阁楼的顶楼上。
矜贵的姑娘当场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江南少有这般高的阁楼,站在这里一眺望,阁楼周围的景况一览无余。银色的月光洒在在红墙金瓦之上,覆在远处的山峦之上,整个天地都蒙着一层淡淡的灰色,再过去些,便是一条条热闹不已的街道,街上人来来往往,人数多到望不到边,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很是热闹。
云笙刹那间竟沉醉在这景色之中了,痴痴地看着周围。
武浔轻轻地咳嗽一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我们接下来往哪里走?”妙妙所谓的有其他主意,便是成功地将男子身上的衣裤给扒了下来,然后点了他的穴道的,将他赤、身、裸、体地绑在了墙角的柱子上,让他动弹不能。
段涟漪一开始还以为妙妙是有意救人,毕竟武浔出手的话,恐怕直接就要将这人给活活拍死了,结果越瞧越不对劲,妙妙这摆明也是要把人往死里整啊——男子中了她的痒痒粉,浑身难受得快要翻白眼了。偏偏挠也挠不得,抓也抓不了,只能干着急,偏偏他已经这么惨了,妙妙还扒掉了他的衣服让他luo奔了一回。
碰上妙妙这种三观不正的人已经够倒霉了,还要遭到她这般摆布,段涟漪竟忍不住同情了她一把。
男子方才还高傲清冷的双眼眼下已经烧起了燎原大火,恨不能生生剜掉妙妙一块肉才罢休,眼里分明写着几个大字——如果我能活着,上天入地也要杀了你才罢休!
妙妙耸耸肩,偷着乐呵:“这样子比直接杀掉他爽快多了!”
大家面面相觑,看了眼男子青紫一片的脸......还真是如此。
虽然他是始作俑者啦......但段涟漪到底有些于心不忍,临走前拉住妙妙说道:“我们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啊?”
妙妙挑眉:“涟漪真是善良,好吧,既然是涟漪要求,我也不能不给你面子。”
她笑嘻嘻地转身往铁牢那边走去,男子梗着脖子瞪她,原以为她是要给自己解开穴道,结果等了半响却没有听倒声响,正疑惑着,只见一双手穿过铁栏杆,捧住了他的脑袋,一转。
她竟不知从哪里捡起来一块黑炭,动手在他额头上画了一只圆滚滚的小王八!
“好了,就这样罢,我们也算是行善积德、大家快走罢,嘿嘿。”
嘿嘿你妹啊!这算是哪门子的行善积德!
众人内心共同发出一声怒吼。
不过到底赶时间的要紧,段涟漪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还是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的要紧。
妙妙和杜子墨都不会轻功,几人本打算一起行动的,但见云笙实在虚弱的厉害,便干脆让武浔抱着段涟漪先回春风渡。杜子墨和妙妙一起护送段涟漪,既几人一间走了好一段路了,天色虽然暗了下来,倒也还算早,街上人来人往,三人混入了人群之中,也不会再遇上什么危险。
武浔的轻功可谓登峰造极,神出鬼没。
武浔抱着云笙,穿梭在皇宫的各个房檐亭台之上,如入无人之境。他目视前方,后腿轻轻一蹬,整个人就飞向了另一边的角落里头。
有人恍惚觉得方才有一道影子略过,连忙回头去瞧,却什么都没看见,只好耸耸肩继续往前走。唯有一卷急促的寒风,灌入他的衣领处,冻得整个人都不禁颤抖起来。
武浔面不改色,从高台越向矮墙,又从房檐飞向高阁,一点都不带喘气的。反倒是云笙一开始还有几分激动和好奇,越往后却越发的害怕起来。终于武浔在一个地方停住,问她接下来往哪边走。
云笙忍着身上的疼痛,小心翼翼地从武浔怀里抬起脸,往脚下看了看,发现两人正站在一栋有七八层高的阁楼的顶楼上。
矜贵的姑娘当场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江南少有这般高的阁楼,站在这里一眺望,阁楼周围的景况一览无余。银色的月光洒在在红墙金瓦之上,覆在远处的山峦之上,整个天地都蒙着一层淡淡的灰色,再过去些,便是一条条热闹不已的街道,街上人来来往往,人数多到望不到边,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很是热闹。
云笙刹那间竟沉醉在这景色之中了,痴痴地看着周围。
武浔轻轻地咳嗽一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我们接下来往哪里走?”云笙刹那间竟沉醉在这景色之中了,痴痴地看着周围。
武浔轻轻地咳嗽一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我们接下来往哪里走?”云笙刹那间竟沉醉在这景色之中了,痴痴地看着周围。
武浔轻轻地咳嗽一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我们接下来往哪里走?”云笙刹那间竟沉醉在这景色之中了,痴痴地看着周围。
武浔轻轻地咳嗽一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我们接下来往哪里走?”云笙刹那间竟沉醉在这景色之中了.(未完待续)
夫纲难振 26 呐呐,你可是我的初恋呀
【插个小番外,码好好几天了,实在找不到插入的地方,咳咳】
月落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一个是意气风发,一个是聪慧无双,两人曾是相遇过的,只是,某人却早将某些事儿忘得干干净净了。
这事儿有点久有点长,那我们就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罢。
皇祁这一生,其实还算不上一生,却是注定会因为沈妙妙三个字而鸡飞狗跳,闹不得清净的一生。
先不论妙妙幼时总是打架斗殴,或是调戏各位官家千金,跑去花楼看姑娘喝花酒......皇祈总是会在紧急关头,一脸淡薄冷然的拎走这个小魔头。所谓一物降一物,大致,皇祈就是沈妙妙的天敌,亦或是软肋。
妙妙当年可真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人呀。
某次沈大将军打败漠北贼寇,班师回朝,二十万兵马浩浩荡荡,城门口夹道欢迎的人挤得水泄不通,好不热闹。
城门口缓缓而来的大队之中,一个个子小小的俊俏铠甲兵是意气风发的坐在副将的位置上,昂首挺胸,理所当然的接受着百姓的欢呼与鲜花。眉眼间的风采似乎收尽了万千风华。
甚至不时还有哪家姑娘,远远的相中了这个俊俏小伙子,在兵队慢慢接近的时候,自楼上轻轻抛下了自己心爱的手绢儿,而后躲在门扉之后,含羞带怯,面若桃花。但却见得那俊俏小兵一把接过手绢儿,放在鼻息下申请一吻,惹来身旁的战友们一阵闹腾,好不放肆!
皇祈那时候已经做了十三皇子,因着太后的宠爱。而与那些真正含着金汤钥匙出生的天子们同席而坐,远远的看着这一支精兵队伍凯旋归来。
拿起身旁的小杯盏,抿了一口茶水,味道清浅,很是舒畅。再看得远处的风景,继而又看向了人群之中那个额叫人无法忽视的少年人......顿了顿,方才刚刚喝下去的茶水。差点喷了出来!
他竟然看到了沈妙妙!
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皇祁呆了呆。却不想到这铠甲小兵竟然就是幼时的跟屁虫沈妙!竟然变成了这么一副完全认不出来的模样,自己几个月前在战场上救下的那铠甲小兵就是沈妙妙?那个打小便老是拖他后腿的沈妙妙?!
太后眼尖,看到了皇祁一脸纠结的表情。觉着这小十三着实老成,又淡薄了一些,打小也不曾见他对什么事物感兴趣一些,如此这番对沈家这名将虎女感兴趣。倒也是不错的。遂与他细细说道,“这沈大女公子。也是个奇人,自小没了娘亲,是由着沈父给她养大的,性子纵然粗莽了一些。却也是个可人的孩子。这几年前她还老是闯祸,常常装扮成男子模样在街上惩恶扬善什么的,弄哭了好些千金公子。只是这孩子鬼灵精怪的很。老是有法子让各家长辈们心悦诚服,呵呵。我还记得她当年呐,还偷偷的给你箬红姨娘写情诗呢......”
太后后面还说了一些什么,他已经没有听清楚了,那浩瀚的队伍已经行至了眼前,他的视线第一次脱离了最是尊敬的沈大将军的身影,转向了他身旁的那个铠甲小兵——
几乎整个京城的人都在场呢,她竟然还是这般没个形象的与身后几人胡闹嬉戏!争着抢着夺那姑娘扔下的粉红手绢儿,似乎什么礼法也约束不了她的浪荡性子,当真就把自己给当做了男子一般。
皇祈有些气闷,莫名的气闷。可是忽然,却见得她的视线轻轻瞥过了他这边的坐席——竟然恰巧的对上了他的眸子!
她的视线没有很快转开,顿了顿,扬唇一笑,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待皇祈回神之际,那队伍已然走远了去,隐约还能见得沈父对着妙妙骂骂嚷嚷,妙妙则捂着耳朵,淹没在了人潮之中。
后来的事情,皇祁也多少淡忘了,他很忙,虽然惊异于妙妙的改变,但他可还有事情没来得及做呢。
却是有那么一天,他在私塾求学,三月柳絮纷飞,春意正浓,少年人骑马扬鞭闯进了私塾后院,意气风发,穿着一身对她来说还有些宽大的铠甲,眼力眉里乃至发梢都带着大漠的豪情万丈。她勾着嘴角,扬鞭指着他,说道:“我看外头那马车好像是你的,果不其然!哈哈,要不要和我去赛马?”
突然闯入别人的后院,硬是要带别人去赛马?这人是得有多散漫呐。
皇祁果断地摇了摇头,他是个皇子,眼下,学习要紧。
若狭无趣地撇了撇嘴,再次扬起了马鞭,高声道:“那下次一定得和我去哦!”那熟稔的语气,好像他们是认识了八百年的朋友一般,正是气人!
先生目瞪口呆,摇头叹息,直说她朽木不可雕,贪玩成性不可取,不可取。
他看着那消失在门外的身影,虽嘴上同意了先生的话,心中却微微一动,泛起了一丝涟漪,脑海中只剩下她那双乌黑发亮的双眼。
大致,这也便是皇祈后来一直心心念念的——
妙儿,世上当真还有那么一双眼睛,似乎藏着最是耀眼的星辰,可以窥得万千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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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其中还有一段小插曲。
妙妙记住了前头的故事,却忘了后头,果真是朽木顽石。
那年回宫的第一场宫宴,十三皇子称病未曾出席,妙妙认识的人不多,意兴阑珊,那时候她自是不知,场上还有一个朝华公子,将来会和自己有那么一段令人啼笑皆非的姻缘。
温家为江南大户,那年凑巧温父带着温二少爷进京办事儿,恰巧皇帝和温服做点大生意,便将温父也邀来参加宫宴了。
那时候妙妙已经不小了。
纵然依旧静不下心,不情不愿。也自然而然的开始学习夫妻之道,纵然不知道将来会嫁给谁,这方面的事情总归需要提前了解的。情窦初开的时候,她也曾幻想过自己将来的夫君会是怎么样的男子......唔,没错,就豹子头林冲那样子的人!
酒过三巡,上从朝廷局势说到国家康定。下从亲戚妯娌说到左邻右舍。
有句话如何说的。喝酒不吹牛的话......这酒可算是白喝了。
大家便开始互相攀比,比学问比老婆比钱财比儿子,儿子比完就该比闺女了。
有人忽然想起了沈大将军。便晃晃悠悠地跑到沈大将军面前给他搭讪,现在想来那个官员应是喝断片儿了,不然谁会在沈大将军在意气风发的时候去揭沈大将军的短?
那人凑到沈大将军面前道:“上回且听沈大将军提起令千金,据说文采斐然。能歌善舞,贤良淑德......不知今日能否有幸。看令千金舞上一段......”
这话落在旁人耳里,转头瞧一眼看着酒坛咕噜咕噜往肚子里灌的沈妙妙,俱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人是要在找死么,不过有热闹不看的都是笨蛋。于是大家伙儿兴致冲冲地等着看热闹。
沈大将军的脸当场就黑了一半,诶,那是沈夫人在一旁拧的。
“你要是答应。就不用回家了!”沈夫人的眼睛如此暗示道。
但偏偏沈大将军那时候也喝醉了,晕晕乎乎。遵循着喝酒不吹牛酒就白喝的定理,沈大将军揽过酒盏一口喝下,而后大步走向一旁的侍卫,抢了他的剑丢给了沈妙妙。
“妙儿,上去舞一段,省得大家老以为我在吹牛。”哎哎,沈大将军你将心里话说出来了啦!
正想着,底下忽然传来一声惊呼,众人应声望去,只见那少年人已经健步如飞跃上了高台,屏退了台上的舞女。
她脸颊绯红地看着沈大将军,高声嚷嚷:“阿爹我不用剑啦!”
她不是最擅长剑舞么,不用剑还能怎么跳?
灯火一闪,乐声忽起,台上的女子在台上转起了圈子,这一小圈圈一小圈圈地,不厌其烦地重复着。
唔,大家惊呆了,这算哪门子跳舞?
尔后,女子的脚尖勾起的圈圈越来越大,女子的袅娜身姿也随之开始翩翩起舞,灵动娇俏,柔美而又有风情,别有一番滋味,只是......虽有一定基础,但始终让人觉得不够灵动柔美,,看上去竟有些突兀和不伦不类......
有看好戏的几乎快笑出声了,这种舞蹈又怎好意思拿出来显摆呢,除了家世除了那个头衔她哪里能算个女人呀!
场中央的女子忘我地舞动着,便是最大家闺秀的那种舞蹈,却被她跳出了别样的滋味。
月色下的舞台灯光交相辉映,绝色女子孤傲地立于舞台中央双眸紧闭忘我地舞动着身躯,舞蹈优美,佳人倾城。她用她的烟熏黛眉,顾盼生辉的妙目,纤细白皙的手指,用她发髻上的花朵儿,腰间的褶裙,用她细碎的舞步,灵动地如轻云漫舞,旋风般疾转,舞出乐曲里的离合悲欢......那是个心灵舞者,不能再找出比她更灵动的舞者了。
只是这舞台着实太大了,显得女子一个人太过于孤独。
突然有人一声惊呼,“啊!蝴蝶......”
但,那是什么......竟是蝴蝶翩翩飞舞过来,绕着舞台旋转飞舞,先是寥寥几只,再是好几十只,不一会儿竟飞来了好几百只,不停地翩翩飞舞,变换着队列,与女子的舞相应和......在这暖春的夜里,众人因这前所未有的绝妙景观而看得痴了心智。
五颜六色的蝴蝶,姿态轻盈,在昏黄而明亮的灯光下穿梭往来,络绎不绝,将绝色女子团团环绕,人与蝶共舞,竟也是那般和谐,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众人这才深深地体会到女子身上的仙气,没人再敢出声,似是害怕一出声就会惊扰了女子,触破这层梦境......
一曲终了,女子的最后一个动作停下,定格,蝴蝶也翩翩飞舞离去,转眼间,舞台上便又只留下女子一人,带着馥郁的芬芳,如暗夜玫瑰独自绽放......哦,还有一只紫色的燕尾蝶,轻轻扇动着翅膀停留于女子的指节上,不肯离去,证明着刚才的一切并非梦境......
妙妙站直身子,仍是那般挺直着脊梁,带着睥睨众生的冷艳与傲然,众人方才醒悟过来,顿时掌声如雷。
她从台上跳了下来,一双眼睛未语先笑,如月牙一般可人,她也不去和皇帝行礼,而是二话不说抓起酒坛给自己灌了一杯,动作比男子还要豪放些许。
方才那般梦幻的一幕,恍若梦境。
当今圣上笑得眯了眼睛。
却不知这一幕落在沈夫人的眼里,越发地担心了起来。
妙妙呀,太招摇了些,当真太招摇了些......
那晚的事情引起了好一阵子轰动,渐渐的,又平息了下去。京城里的众人总是不缺乏新鲜有趣的事物的,沈妙妙的那支舞可远远比不上她的故事来得吸引人,渐渐的大家便都忘了她还是个有着如此才华的女子,只记得她是被沈家驱逐出家门的老bao。
唯有温言,只记住了那一晚的梦境。
蝶梦庄周,庄周梦蝶,真真假假,唯有喜欢,就是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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